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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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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飘雪摇了摇头,便又将前日在京城大街之上突然发生的变故说与王卉凝听,两眼却是时不时地瞅瞅她的神色。
“幸亏你急智,否则以他的敏锐,必然会对姜平的举止起疑,进而进一步看清他的面目。”
王卉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见飘雪时不时投来的担忧眼神,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想了想道,“你放心,在柳家庄里待了两个来月,我早已想开了,心里不会太难过的。”
她知道,原来的王姨娘始终对孙钧存着爱慕之情,飘雪一定是担心她听到候爷二字,心里想着候爷竟听信谣言将她置于柳家庄不闻不问,心里难受。
其实,即便她对孙钧少了原来王姨娘的那份爱慕之情,对于孙钧听信老夫人或是秦含霜之言,心里还是有着失望与难受的。只不过,她一向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心里不舒坦,亦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第八十一章 另寻他途
“总有一日,候爷会知道姨娘的好的。”
瞧着王卉凝的脸上未见异色,飘雪心头略松了松。
以前,候爷即便对姨娘有些冷落,总归还会做做样子,偶尔去凝香阁一趟。何况那个时候的姨娘心性开朗活泼,对此并未放在心上。总想着有朝一日老夫人和候爷会接纳她的。此时飘雪担心的却是,心性突然转变的王姨娘,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再想到连原本最爱慕的候爷完全不信任她,会不会觉得颓废心伤。
见她虽然冷静沉稳了些,心性倒还豁达,飘雪才稍稍地松了口气,接着道:“候爷消瘦了不少,眉宇间更冷了些,怕是对夫人一死始终未能释怀。”
“若非真凭实据摆在面前,他定然不会轻易改变对我的看法。”
王卉凝蹙着眉头颔了颔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味道。
孙钧虽然冷情薄性,不苟言笑,对她倒确实不错,当初也不知怎么就对了他的眼,竟惹得他违背了老夫人的意思固执地要将她娶进门来。然飘雪此话的意思,她也明了,却是告诉她想要让孙钧知道事情的真相,无论是以孙钧的固执,还是以他对前世自己的那份情意,都并非易事。
“如今也只有从碧纹身上入手还有几分希望。”
轻叹了一声,王卉凝眉宇间的忧愁并未散去。
自醒来知道如今处境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如今的这个身份,要在府里立足下去,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是首要任务。然而。她原本是打算借着皇后娘娘的势回到候府,再一步步地寻找证据揭穿秦含霜的真面目。如今要在这偏远的柳家庄里一步步地攻破碧纹,却并非易事,恐怕,少不得她亲自悄悄地去京里一趟才行。
“那一日明明是秦含霜约了姨娘前去,作为秦含霜的贴身丫环,碧纹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她肯站出来为姨娘澄清,再尽力地将证据搜集到候爷的面前,候爷不会不信的。”
飘雪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夫人到底为何突然坠湖。又为何偏偏是秦含霜约了姨娘去亭中的那一刻坠湖,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干系?”
为何会那么凑巧,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致使夫人溺亡姨娘被弃置至此?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近两个月,都因担心旧事重提再惹得姨娘伤心,而每回都咽了回去。今日,却是个问出来的好机会。
王卉凝心头一阵绞痛。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方缓缓地冷声道:“我虽没亲眼看到夫人如何坠湖,却断定必与秦含霜脱不了干系。”
这世上,除了秦含霜主仆三人,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前世的自己是如何在大喜大惊之后被推坠入湖中的。然而。此时她已不再是秦含雪,作为被冤的王姨娘,是不可能看到那等惊心动魄的场面的。否则,秦含霜就不只是暗地里想弄死她了。
“她竟丧心病狂到害死自己的亲姐姐?”
飘雪眸中闪过一抹惊诧。然而想到人情一向冷暖至此,便是自己的亲人当初将自己送入宫中。不也等同于将她送入地狱之中么。想到此,她眸中的那一抹惊诧便极快地一闪而逝。
“贪念是一柄最毒的剑。能使中剑之人心理扭曲到常人无法想像的地步。”
王卉凝强抑制住心头涌出的浓浓恨意,微眯着眼睛盯着屋中那一缕如豆灯光,眸中闪烁着炽热的火焰。
秦含霜,十六年的姐妹亲情竟抵不过那几许欲望,你莫要以为一切都在你的谋算掌控之中,很快,很快我便会让你尝到被人背叛、一无所有的痛苦,会让你尝到被人谋害又百口莫辩是个什么滋味。
飘雪一个转目,触到王卉凝眸间迸发出的极冷又似乎极热的眸光,心头竟是一颤。那光芒太过浓烈深沉,是她从未见过的,更没想到会是从王卉凝的眸间迸发出来,那得怎样的仇恨才能激发出来啊。
然而想到王卉凝经历的变故,遭遇的暗害,以及即将面临的困境,姨娘心中存着的恨意,实不为过。
“只是碧纹远在京中,姨娘想要从她身上套取消息,实在不是易事。”
飘雪压下心头同样升起的对秦含霜的恨意和对老夫人的恼意,神情沉重地忧虑道。
她相信,以姨娘的聪慧,既想到从碧纹身上入手,也必是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想到归想到,真正要去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罗姑姑既答应你会寻时机将我的情形告之皇后娘娘,应是信得过的。过段日子,等天气稍微暖和了一些,你再去京城一趟,如若打听到皇后娘娘还未回宫,你便再去碧纹家一趟。”
王卉凝眸光紧了紧,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地道。
这段日子,她要重新谋划一下,如何在碧纹身上寻找突破。如果天气转暖,皇后娘娘仍是没有回宫,即便是多有不便,她也得开始对碧纹下手了。反正,即便是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在,能够顺利入得候府,想要站稳脚跟不至再重蹈覆辙,也得为自己澄清。而从碧纹身上寻找证据才是最好的突破口。既是如此,便将之提前实施吧。
届时,她会让飘雪带点特别的东西,给碧纹一些暗示。 她帮着秦含霜害死自己,难道仍能心安理得地像平常一样生活?
而想到前世她魂魄飞离时碧纹对着秦含霜背影那充满仇恨的一眼,她断定,碧纹想要报复的不只是秦家和她秦含雪,秦含霜同样逃不开。因此,她想着,待到碧纹因得知自己害人的把戏有可能被揭穿而心慌之际,她若再开出帮她对付秦含霜的条件,碧纹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嗯,既然她心中仇视秦家,对秦含霜必定不可能还像以前那般忠心。或许,咱们可以与她结成同盟。”
飘雪轻轻地点着头,将心中原本存着的想法说了出来。
“呵呵,秦含霜能够对粉荷许之以利让她害死我,我若能说服碧纹与她反目,倒也算对得起她。”
王卉凝冷着眸子,平平的嗓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以己之道还施彼身,她会将秦含霜加诸在她身上的,一点点地还回去。
“只可惜,那些银子全填了许公公的口袋,竟是一点都未剩下。”
想到归期未定,身边没有银子,日子必会过得越发艰难,对被许公公搜刮去的那些银子,飘雪再一次肉疼起来。若非身上还余下点碎银子,接下来的两三日,她和姜平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那点银子于许公公来说,未必就放在眼里。”
王卉凝虽不知道许公公到底是何人,但宫中采买本就是肥差,能够领着采买之人出宫买物的,难道还能差了去?
其实,那八九两的银子,对在宫中当着肥差的许公公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若不是因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他也不会寻个时机支开其他人,让飘雪向罗姑姑打听消息。这点,飘雪却也是深知的。只奈何如今生活拮据,一分一钱对她来说,都得十分珍惜才行。
“嗯,若非算准了时日,冲着罗姑姑而去。怕是会像前两次一般,即便将消息送进去了,亦会石沉大海,被有心之人拦下。”
飘雪赞同地点头后,对于罗姑姑答应传言,她的心里有着一丝感激。只期盼着皇后娘娘早些回宫,而罗姑姑又能早些寻个时机将姨娘现在的情形转告皇后娘娘。唯有如此,姨娘才不至继续被冷落在此。
“时候不早了,你又奔波疲累了数日,熄了灯早些歇下吧。”
事情虽有些不尽如人意,却也打听得差不多了,见飘雪清冷的脸庞上难免露出疲态,王卉凝往被子里钻了钻,对着她道。
冬天还未过去,这庄子又因靠着山,晚间自有一股城里无法岂及的凉意。坐了这许久,便是她盖着被子,指间也是冰凉,更别逞飘雪还坐在冰冷的矮凳上,想必早已手脚冰冷了。
见王卉凝人已缩进被中睡下,飘雪揉了揉冷得发僵的双膝,站起身来替王卉凝放下帐幔后,便熄了灯钻入铺在矮榻上的被褥中。被褥内的温暖逐渐升高,将她连日来的疲累统统激发了出来,不一会儿,打了个呵欠,便进入了梦乡。
冬天的脚步终于远去,入春后,太阳渐渐变得灼热,却因时不时地便会下几场小雨,天气倒也未见多么暖和。王卉凝主仆三人,因带来的衣物有限,勉强还能穿得住外面的袄裙。原本习惯躺在院中晒太阳的玄衣男子却无法如愿了。
雨天会淋湿,晴天又受不住太阳,只能偶尔早晚在院中逛逛了。好在,他身上的伤在王卉凝药物的调理和阿离捕来的野食的滋补下,经过近二十天的调养,也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便能将肉中的线拆去。
而这一日,却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大晴日,一大早便出去了的阿离,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悄然地返回了王卉凝所居的小院。从房间中走出来的飘雪,意外地没有看到他手中拎着任何野物,反倒是见着那张一惯寒冰般的脸庞似乎隐含着一抹极不易让人察觉的激动。
对上飘雪面无表情的打量,阿离的目光意外地在飘雪的脸庞上停留了一瞬,才转身快步向着屋内而去。
第八十二章 采花贼
皎洁月色下,望着那抹坚挺的背影消失在矮屋中,飘雪抬手摸了摸发髻,又摸了一把脸。确定一向整洁的装扮并无纰漏后,正准备往厨房中去。
“怎么了?”
王卉凝从屋中出来,恰瞧见飘雪整理妆容的举动,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哦,没事。”
在月光的掩饰下,飘雪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窘迫,接着抬头望向王卉凝,“姨娘这是要出去?”
“嗯,今晚月色极好,我吃饱了,想着在池边走走消消食。”
王卉凝望了一眼头顶的弦月,点了点头。
这几日接连下雨,一直在屋子里闷着,有些难受。难得今晚月色还好,出去走走吹吹风,也顺便将心中的忧虑遣散一些。
“那奴婢陪姨娘去。”
飘雪正准备去厨房中拿点东西,见王卉凝要出小院,便叮嘱了白芍一声,随着王卉凝缓步出了小院。
皎白月色,一泻千里。莹莹的月光,似缎带倾泻在池中的水面和岸边的柳枝上。垂地的柳枝上,才冒出头的柳芽,染上月色后,便直如那剔透的翡翠,越发地引人喜爱了。
王卉凝在飘雪的陪伴下,沿着院中的甬道,缓缓向小池靠近。
小院中,阿离一个闪身入了矮屋中。玄衣男子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闻声抬起头扫了一眼阿离的神色,细长的手指挠了挠鬓发,含笑道:“你出去了一天,方才回来脸上便见喜色,可是路上遇见倾心的美人了?”说完,翘着的腿却是放下了,身子往上抬了抬靠坐着。自来此处后。他还从未离开过自己一天,想必是出去打探消息了。
阿离嘴角抽了抽,闷声走到床前,将手中的长剑搁在桌上,闷闷的声音中夹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到的兴奋:“我今天遇到了阿青,打探到夫人的下落了。”
他很佩服少爷在极度担心夫人的下落下,还能与自己打趣。
“是阿青救了夫人?”
玄衣男子随意放在两侧的双手微握了握,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住,眸光紧了紧,半晌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夫人可安好?”
此刻。没有比“安好”二字更合适的字眼来表达他对母亲的期盼了。想到那一晚尸横满院的血腥场面,想到那一晚的生离死别,亲眼见着父亲与几个弟妹硬生生地被人刺中胸膛倒地而亡,他胸腔里的热血便开始沸腾,几乎可以将整座冰山融化。如今,只剩下母亲一人,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她能安好,让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位能尽孝的亲人。
想到此处。他握着的拳头不由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深深地凸起。眸子里晕出一层如深潭般的浓黑,与平日里那总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的墨黑截然不同。
“夫人当时并未受伤,”
阿离低沉的嗓音传来,玄衣男子只看了他一眼,见到他眸中极浅的兴奋消逝不见。心头已有不好的预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阿青将夫人救出后,亦是顺着这个方向奔逃,原本藏匿在京郊的一处破庙中。却不料再次遇上两个追杀之人,搏斗中夫人从山坡上滚下。将右腿摔断。如今正在离此二十里地的一山户人家休养,恢复得还算好。”
阿离说完看了玄衣男子一眼。见着他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顿了顿又道,“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赶回来了。”
若非是碰上阿青去镇子上为夫人买药,他亦至今也打探不到夫人的下落。如今夫人却是不能来此的,唯有他同着少爷去与夫人会合。好在,少爷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
“嗯,悠闲了这些日子,我们也该离开了。”
玄衣男子仰头打量着这个居住了二十余日的矮屋,神情不明地道。
他们全家上下数十口人,死的死,伤的伤,这笔帐,他该好好和那个女人算算了。原本,他打算伤愈之后先将母亲找着,待到将她安置妥当之后,便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如今既已伤愈,又知道了母亲的下落,接下来他便可以放心地去干自己的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一定会花最少的时间让自己迅速地强大起来,待到拥有足以与之抗衡的能力时,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摧毁。
“可少爷的伤口?”
阿离目光落向玄衣男子的左腰处,眸中闪过一抹迟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么?”
母亲的消息让玄衣男子心头松了一口气,迅速地将心底的仇恨压下,唇角一勾,又恢复了慵懒随意之态。
他虽不喜欢医术,但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父亲在家捣腾,凭他的聪慧与悟性,浅显的东西还是懂些的,虽没试过,拆个线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与她的手艺相比,那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到腰间那一排整齐美观的缝线,玄衣男子的唇再次弯了弯。
阿离望了自家少爷一眼,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怪色,旋即又复归平静,闷闷地转身出门,去厨房中寻找白芍替他留着的晚饭。
少爷明明会拆线,行动也无大碍了,竟然还巴巴地在这儿养着?
小院外,缓步沿着池塘岸边走了一圈,王卉凝靠在一棵柳树上,欣赏着微起波澜的池水,映着月光泛起点点粼光。开春后,庄子里的人都开始忙碌田地里的活儿,疲累了一天的人们,这个时候,怕是纷纷入了梦想。整个柳家庄,沉浸在一片安宁幽静之中。
“姨娘,起风了,咱们回屋去吧。”
见身旁的柳枝也开始晃悠起来,一旁的飘雪忙轻声对看得入神的王卉凝道。
“嗯,好。”
一股微凉的夜风吹来,王卉凝紧了紧衣领,点头转身正欲与飘雪离开,忽然自池塘对岸的院墙上飞来一道人影。如柳叶般轻飘飘落在她的身前,富含挑逗的暗哑之声自他蓄了短须的唇间溢出,“夜色正好,姑娘何故就此离开?”
突然飘过来的身影,令王卉凝和飘雪俱都急急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看去,便见来人个头不高、身形瘦弱,一件暗夜中看不出花纹的长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前胸微敞,配着一张猥琐苍老的脸和一双盈着贪念的吊梢眼,那模样直让人想吐。
只那一双带着淫欲的眼睛。王卉凝便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心头慌乱起来。在此庄中待了快三个月了,一直平安无事,为何今晚却闯进一个如此好色之人,倒是要如何将他摆脱?
王卉凝冷眼瞧着来人心中闪过各种念头之时,来人一双吊梢眼却是直直落在她娇俏精致的脸庞之上,用目光毫无顾忌地描绘着她的细眉、凤眼、琼鼻和樱唇,间或还不忘往她坚挺丰满的胸前圆润处扫上两眼。立时,喉头一动,眸中的**腾腾上升,干干地笑了两声:“无意中听闻此庄中有一绝色佳人,今日特来相会,还望美人莫要拂了郎君美意啊。哈哈!”
若非是他最近没淘到美人,忍得厉害,偶尔听到镇上有人悄声议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瞧瞧。怕是就错过如此佳人了。啧啧,那可真是要让人终生遗憾了。
“我看此处甚为幽静。美人可千万不要高声呼救哦,否则。我指不定便将你掳去庄旁的山林中尝尝野战的滋味了。”
他一边庆幸干笑着,一边向着王卉凝逼近了两步,闪亮的眸光中是抑制不住的淫欲,亦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胁。
“你是谁?休要再靠过来!”
飘雪刚升起的念头立马被他扑灭,拉着王卉凝连退数步,藏在树后,冷声呵斥着来人。
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直如饿极的狼极想将面前的小羊整个吞下去一般,真正让人汗毛一竖,全身怵然。
王卉凝却是心头一滞,她一直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并未在意质朴的柳家庄人难免会议论她的长相,却没想到竟惹来如此恶魔。而看他刚才那矫捷的身形,王卉凝毫不怀疑他有瞬间将自己掳走的能力。即便想求救,亦不敢轻易开口呼救。
“我是谁?”
来人挑了挑眉,猥琐神情中添了几分得意,“世间流传的尝尽天下美色的花间蝶便是不才区区在下。”
说着,竟是仰头对着明月,得意而狂妄地大笑了几声。
上到官富小姐,下到民间村妇,凡是有些姿色入了他的眼的,还没有几个能逃脱的。面前如此美人,实在是令他相入非非,恨不得立即将之扑倒。
花间蝶三字一出,王卉凝眸光一凝,上次那群假扮官兵之人搜查她的房间,打着的正是”搜寻花间蝶”的名号。而想到面前这个猥琐淫秽之人,正是很可能当真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花间蝶,她心中的不安不由得加剧。
飘雪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的惊慌到达鼎盛。
任她再是无知,也已从他淫秽的话语中听出了他是干什么的,知道了他的来意。如今凭着她和姨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如何抵挡这个居然能够踏水而来的淫贼。难道便由着他践踏姨娘的身子吗?
“怎么?姑娘可有听过在下的大名?”
花间蝶笑过之后,居然身子一转,闪身凑到王卉凝的身前,双目闪亮地盯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赞叹地道,“啧啧,今日果然艳福不浅,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花间蝶的名号啊。”
说着,竟是伸手欲要去勾王卉凝的下巴。王卉凝眸光再次一紧,眸底敛起一层寒气,右手悄悄地缩入袖中,将藏匿在身上的一枚银针捏在指间,心头的慌乱却并未因这一枚银针而有所遏制。
防人之心不可无,自上次差点被粉荷所害之后,她吸取教训,一直在身上藏了一枚银针。凭着她现在对人体穴位的熟识程度,即便不能致人于死地,也总能解得一时之困。但对于面前之人,她却没有把握。
她虽不懂武,看着花间蝶自院墙下踏水而来的轻盈身姿,却也能断定他不是泛泛之辈。这样的人,即便她身手再快,又如何能快得过他。
第八十三章 想要下手
“你要干什么?”
意识到花间蝶的举动,飘雪面色越发惨白,便伸手去推开他的手,同时张开双唇,便想对着小院高声呼喊,“救……”
她知道,院中住着的姜平夫妇和那几个婆子丫环,即便能够赶来,亦是无济于事。如今,能将姨娘救于危难之中的,只有玄衣男子主仆二人。眼看着这恶魔要动手,即便她一向还算沉着,此时亦顾不得许多了。难道还眼睁睁地看着他调戏自家姨娘么?
却不料,飘雪的手才刚伸出,一个“救”字还卡在喉中未吐出,花间蝶只一个挥手,她便身子一软,双眼一闭,闷声倒在了地上。
“飘雪!你对她做了什么?”
看着飘雪闷声倒地,王卉凝亦脸色一白,顾不得心中的害怕,蹲下身子悄悄地探了一下她的脉,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放心,却用眼角的一缕余光迅速地往小院的方向溜了一下。
凭着他敏锐的察觉力,远远地便能发现有人靠近小院。今晚如此幽静,难道他竟没有丝毫察觉?是因为花间蝶怀有武艺脚步轻盈,还是他身上的伤已好觉得自己已无利用价值?
“呵呵,美人莫怕。”
花间蝶暗哑的声音忽然透出几分令人作呕的温柔,“我只是怕她耽误我们的良辰美景,暂且让她睡一会儿罢了。放心,待到我们办完正事,我自会让她醒来。”
说着,竟是厌恶地看了躺在地上沉沉睡去的飘雪一眼。这样的姿色,实在太过普通,若非如此,倒是也可以尝尝滋味。
花间蝶恶心话语中毫不掩饰的**令王卉凝几欲作呕。心中的怒火急剧燃烧,站起身来,冷冷地对着花间蝶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可知道你若胆敢胡作非为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纵然她自己也觉得,便是以前,这个身份也没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但今日不同,但凡有一点可能让花间蝶感到应该忌惮的东西,她也要拿出来。为自己脱身拖延时间。
花间蝶被王卉凝冷凝眸中闪过的寒光盯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吊梢眼里的笑意更盛,还带着几许不屑:“哟,还是个冰美人,不错,不错!你是什么人我倒未留心听。不过,我这个人除了相貌身段。对于身世背景却是一向不挑剔的。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看着这庄院倒像是个大户人家,但他花间蝶便连京城里的官宦权贵也不怕,吃干抹净之后照样消遥法外,过着他的神仙生活,又岂会惧怕此一乡野之家。
说着。他竟是迅疾地再次凑近王卉凝,右手一伸,眨眼间,便将来不及后退的王卉凝搂在了怀里。淫秽之言脱口而出:“来,美人。今日月色如此之好。莫空负了好时光。”
王卉凝立时身子一僵,双唇紧抿。手中的银针几乎要被她捏断,脸上却是迅速地泛起两朵红晕。除了孙钧,她何时被一个陌生男子如此搂着过。何况此时还是一个将天下女子蹂躏于身下的恶魔。
不过,她不会任由他得逞的。她一定要找一个最好的时机,让面前的淫贼知道石榴裙下死的滋味。
“放开我,你这个淫贼。”
王卉凝声音冰冷,用尽全力推开花间蝶,却感觉到他的身子越靠越近,手心里的银针几乎要被她捏断,心头的怒火高炽,却也只能生生地压下,装着小女儿姿态的扭动身子挣扎。
她知道,若是没有外人的帮助,她想要摆面前的恶魔,就绝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寻找最有利的时机,趁他不备将手中的银针刺出去。否则,便只能沦为刀俎任他宰割。
“嗯嗯,这股子烈性我喜欢。放心,我一向疼惜女子,一定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才是人间极乐。”
花间蝶发出几声淫笑,手臂一用力,将王卉凝挣扎的身子拉得靠在胸前,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喉头一动,便低下头欲要含住那两片红润的樱唇。
浅淡月色之下,面颊之上迅速升起的红晕,使得王卉凝原本便娇俏可人的模样,更添了几分灵动。樱桃般红润的双唇,紧紧地交合在一起,令花间蝶瞬时想要探入其中寻找她诱人的丁香小舌。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眼看着花间蝶的嘴就要靠上来,王卉凝心头一凛,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低头躲避的同时,推开他胸膛的右手瞬间一动,将手中捏着的银针向着他锁骨旁的缺盆穴刺去。
缺盆穴名意指本穴的地部经水溃缺破散并输布人体各部。如果缺盆穴肿胀满痛,胃经气血不能经此穴顺利传输,则承泣穴外输的经脉气血就会因本穴的闭塞而上积于头颈部使人致死。只要她能顺利扎到此穴,便有机会致他于死地。
“呵,没想到美人还有几手。”
对王卉凝别开脸正觉有趣的花间蝶,意识到王卉凝下一刻举动之时,脸上的笑意一凝,一瞬的意外之后,反手抓住王卉凝的右手腕,竟没有将她手中的银针夺去,而是突然身子一个旋转,将她抵在柳树树干之上,盯着她的脸兴奋地道,“我一向喜欢刺激的,可惜每每那些与我欢好之人都是哭哭啼啼任由我摆布,实在是失望之极。没想到今日却是要如愿了,来,美人,我们好好玩玩儿。”
王卉凝心底迅速地掠过一抹绝望,眸光似冰地冷冷盯着面前满脸兴奋又**更炽的花间蝶。难道,今日这噩运,竟是逃脱不了?难道,重活一世,还未待见到熙儿,她便要自刎于此?
想到此处,她不由冷着眸光看了一眼居住的小院,里面仍如方才般安静无异,心底的绝望不由又加重几分。她不相信,他会对这边的动静一无所察。
“来啊,美人!”
花间蝶忽然放开王卉凝的双手,满脸淫笑地盯着她的胸口吞了口唾沫,竟是毫不在意她随时可能刺过来的银针。伸手欲去拉扯她的衣物。
王卉凝捏着手中的银针,对着花间蝶冷笑了一声:“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话音一落,她手中的银针已刺向自己的太阳穴。花间蝶神情一愕,原以为想刺伤他的王卉凝得到自由后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再次刺向他,进而激起他更强烈的**。却不想,王卉凝的举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竟是在获得自由后不再反抗直接选择自伤。
如此美人,他如何舍得在没得到之前,便看着她香消玉殒。
意外之余。花间蝶连忙伸手去阻止。王卉凝眸光一冷,手中的银针却陡然转了个方向,向着花间蝶伸过来的手腕上的内关穴刺去。
又一次意料之外的举止,令花间蝶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俏颜冷面的女子。就在王卉凝心跳加速,期待着手中的银针能够刺入近在咫尺的他的手腕时,花间蝶却突然手腕沿着她的手指一绕,手腕一提一压,将她手中的银针拍落。尔后两手一推一拖。竟生生将她放倒在才长出些嫩草的草坪上。
俯下身子,花间蝶盯着王卉凝的脸,眼眸中除了**,再也没有一丝挑逗之意:“我到嘴的肥肉还从来没有丢失过,你不要再与我耍花招,好好地享受吧。”
“哦。是吗?”
意外地,一道慵懒的听不出喜怒偏偏又让人觉得极为不舒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间蝶眉头一颤,猛然一个回旋转过身看去。
便见淡淡月色下。茂密的柳树枝条下,一道玄色身影傲然而立。他唇角微勾。神情慵懒,浓黑的剑眉却在瞅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王卉凝时。几不可见地蹙了蹙,一双凤眸看似漫不经心地瞅着花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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