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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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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
从池子里拿出手臂搭在石头上,所到之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眼角扫到蔻红皱巴着一张脸向后退了一步,对此胆小行径我向来嗤之以鼻,舀出一捧洒在身上,血红液体从锁骨向下蜿蜒,煞是好看,也就是腥了点儿。
“别老说那些莽夫的事,我不爱听,说说涿州,那边就没有什么传闻?”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蔻红看了我一眼,依旧是冻死人不偿命的模样,二十几年来唯一情绪外露的一次便是绝世山庄山顶,我与上面的人正面交锋,危在旦夕,可惜当时命悬一线,匀不出时间来调戏一把。
“依旧风平浪静,若说传闻,侯府倒是传了几句?是有关苏二公子与代相之女代婉。”
我哦了一声,身子前倾表示了兴趣:“如何传的?”
她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面色不变:“跟宫主所想一般。”
无趣,往下沉了沉身子遮住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女人,我有的她都有,有什么好害羞的。也就是女人才会有此反应,若是换了玉遥在此,估计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石壁上,男人本色,就连苏逸都不例外。(小灵子:吼~明明是你逼着人家看你洗澡的~)
“宫主,上京那人,你准备如何处置?”
这是蔻红第一次理会超出她管辖范围的事,听着她冷淡的语气,满满都是杀意,怎么除了我,都对她恨之入骨。
我摆了摆手,不经意撒了她一身血滴,她竟也没有躲开。
“我会亲自处理,她手中砝码已尽,不会产生威胁,姑且留她几日。蔻红,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
“我早就提醒过宫主,人类是三界内最不稳定的种群,他们贪生怕死、唯利是图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是宫主你执意收养。”
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就此打住。
“时刻注意落霞山的情况,在山上憋了这么多年,该是我们玉蔻宫为祸江湖的时候了。”
先江湖后朝堂,那条卧龙终于开始咬人了,想想就觉得……刺激。
武联总部:
一身黑衣的公孙仪端坐首位,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正在听管事回报各路人马的安置情况。自从宣布了殇离神剑将交由武林大会获胜者保管,江湖大小门派,三教九流齐齐向落霞山涌来,三日之后武联总部便再无力安置客人,不少人只得在门外、山上安营扎寨。有殇离神剑这个巨大诱惑,吃住方面的享乐显得微乎其微,倒没有太大的怨言。
管事回报今日在山上各处发现统共三十二具尸体,比昨日多了五具,均是自行前来,没有所属门派。
江湖、人、利益,这三者在一起势必会出现挑衅、争斗、杀害,今日的局面不是没有预料到,只是防不胜防。
“传话给恒山、华山、崆峒的三位掌门,按照之前的部署,每日加派一队在山上各安置点巡逻。重点放在西侧鱼龙混杂之处。”
“是。”
风扶远淡淡呷了口茶,姿态闲适肆意,看着脸又苍白了几分的好友,颇有同情之感。
“一群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辈,理他们作甚。”
拳起手掌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好歹是在武联的地盘上,若是放任不管,五大门派会有意见。”
“他们可真有意思,当时那群和尚、尼姑、道士可是闹得最凶,若不是我把你的话搬出来,估计他们能把这里拆了。”
公孙仪笑而不语,从袖口掏出一个雅致精巧的青烟瓷瓶倒出一粒黄豆般大小的白色药丸送入口中。风扶远盯着那个小瓶子,想到什么,笑的玩味。
“山庄门前,众目睽睽之下,执手相看琴瑟和鸣,当时温馨一幕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看来你与苏二公子缘分匪浅。”
“若不是他,婉儿如今已经被迫下嫁顾麟,你我都该感到惭愧。”
风扶远笑看着他:“怎么,还在怨我当时将你打晕关起来,白白错失了英雄救美的机会?我可不会道歉,若是明知老匹夫设计逼你现身还让你去了,我还称得上你公孙仪的朋友吗?再者,你也太小看咱们的婉儿姑娘了,她的本事你我有目共睹,一个小小的绝世山庄,困不住她。”
公孙仪叹了口气:“她与我有救命之恩,有难之时我却袖手旁观,你让我以和面目再去面对她。”
凉凉看了他一眼,风扶远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别考虑的这么长远,有苏逸在身边她现在未必有时间考虑你,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说。”
“……”
“对了,明明还有一处风景极佳院落空着,凭你我的交情缘何不让我风城的人入住?”
公孙仪瞥了他一眼:“想都别想。”
“……”瑕疵必报。
他嘴角的弧度急不可查,眼神黝黑深邃。
“那可是我特意为顾庄主留的。在绝世山庄承蒙他照顾多时,如何能不一尽地主之谊。”
公孙仪眼里划过了然,状似风流的一把甩开扇子。
“你确定,那只老狐狸他会以身犯险。”
“殇离神剑的诱惑,足以让他忽略潜在的危险,况且各门各派都聚集在此,他声望仍在我不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下手。”
“他敢来我便让他有去无回,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堂堂风城少主,被追的东藏西躲,好不狼狈,老爷子若是知道,肯定会说我丢了他的脸。”
消息放出的第二十日傍晚,山下来报,豫州绝世山庄客到。这个消息一出连准备出门喝花酒的风扶远都放弃了行程。
公孙仪抚了抚袖口上的褶皱:“走吧,去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上山的道路几乎都被不请自来的江湖流寇占了,绝世山庄一行人在山脚便下了车。行至半道,正巧与下山迎接的公孙仪等人相遇。
两方人马狭路相逢,谁都没有先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公孙仪朝顾麟行了一礼,一改往日的面无表情神色柔和。
“顾庄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网络十分不稳,怕等会儿停电,先更这些,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还会再加一章。刚刚才看到把昨天的标题打错了,自己都汗了一把。)
☆、45 殇离警告
“公孙大哥。”
公孙仪回过神,朝迎面而来的人点点头。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南流苏低下头,强自微笑:“没有。公孙大哥还不知道吧,琉璃有了身孕,三个月了。”
公孙仪怔了一下,表情柔和许多,嘴角泛起点点笑意。
“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你和琉璃会过的舒心一些。”
他依旧事事为她着想,南流苏只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鼻头微微泛酸。
“公孙大哥,你不怪我。”
公孙仪看着眼前这个眼角泛红的娇弱女孩儿,在她肩膀上安抚的拍了两下。
“是我护不住你们。你向来聪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
风扶远过来的时候正巧与南流苏擦肩而过,还未来得及打招呼她便逃也似的离开。
“你们闹别扭了?代婉那种大家闺秀我们江湖中人还是不要肖想,想了也白想;南流苏对你一往情深,你们看着倒也般配。做朋友的不忍心看你孤独终老,惜取眼前人。”
公孙仪淡淡瞥了他一眼:“闲的话不妨去找顾庄主叙叙旧。”
风扶远皱眉,一张俊脸满布厌恶。
“算了,我怕到时候动了手,让你不好做。”想到什么,眼里浮现几许戏谑,“幸亏你留的院落够大,否则还真容不下那一家子。
如花似玉的小夫人,身怀六甲的儿媳再加上南流苏、顾念,拖家带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要迁居。
忘了告诉你,刚刚跟崆峒掌门聊天时不小心说漏了嘴,现在看笑话的人估计已经把院子围满了。”
公孙仪想到崆峒掌门的性子,恐怕不止。
一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风扶远浑身恶寒,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撑着双臂护在胸前。
“做什么这样看我。整个武联也就那几个丫鬟,现在都被派去照顾老匹夫的家眷,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留给本公子,我已经很客气了。”
“你做的很好。”
风扶远对这迟来的赞赏怔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起来。向来正直的近乎古板的千秋公子,何曾露出过如此奸诈的表情,顾麟那老匹夫还真做了一件好事。
打发走第五波前来“拜访”的客人,青阳有些精神疲惫,双目依旧清亮。书房内没有点灯,窗前隐约有一个负手而立的身影,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月光打在半个侧脸上,压抑夹杂着怒气迎面扑来。
“都走了。”
“是。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庄主不必在意。”
“以为这些风言风语便能侮辱到我,他们未免小瞧了老夫。”顿了顿,“南流苏今日可曾与公孙仪见面?”
“不出如庄主所料。看来南家姐妹在他心中的分量比我们想象中更甚。让少夫人和南小姐随行一是彰显庄主对四方镖局遗孤的悉心关照;二来也是对公孙仪的牵制,庄主这一招,妙哉。”
“西侧大部分驻扎的都是无门无派的江湖九流,派几个人混进去,那些蛇鼠之辈说不定能用得着。”
“青阳明白。”
顾麟看着这个最得力的助手,再一次为他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惋惜。
“你自十八岁跟在我身边,转眼已经过了八年,你也二十有六,可曾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青阳躬身行了一礼:“庄主对青阳恩同再造,青阳早已立下誓言:一心一意为庄主效劳,终身不言嫁娶之事。”
顾麟满意的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赏。
“我自是知道你的忠心,既然你尚且无意,我便也不逼你。”
门外传来小斯的怯懦的通传声。
“庄主,夫人亲自给您做了吃食送来。”
顾麟眉头紧皱,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让她回去,告诉她好好照顾少夫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院门。”
落霞山脚下有一处小城,以往安详寂寥的道路因为武林大会的召开变得拥挤。我坐在唯一一座客栈二层,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部分是手持兵器的江湖人,偶尔还会上演几出调戏良家妇女,买东西不给钱的桥段。奈何身边怨气太重,白白坏了我的兴致。
“叹了一路的气,不累吗?”
玉遥冷淡瞥了我一眼,继续把玩不知道从哪个倒霉鬼身上顺来的几锭银子。
“早知道你这般无趣,我便带蔻红偷偷溜出来了。”
余光扫到他身体颤了一下,想我堂堂一宫之主竟然没有身边伺候的丫头有威慑力,这个认知真让人沮丧。
“放心,我留了书信,她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瞬间,身边萦绕的怨气更甚。
武林大会召开三日前,公孙仪秘密召集五大门派掌门进行了一场内部会议。一是回应外界对于殇离神剑的质疑,当即请出了本尊,亲自感觉到来自于它的压迫,即便剑未出鞘,在场无一人提出异议。
二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殇离剑神力非常,倘若落入不轨人之手后患无穷,当今武林已被朝堂势力侵入大半,若是落入这些人之手,必定酿成生灵涂炭的祸事。他最为信任,同时也是最有实力守护殇离的,便是拥有百年历史之久的五大门派,他希望五大门派能够团结起来,殇离神剑必须保证在“自己人”手中。
这个过程中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插曲,风扶远突然站出来将一个多月前在绝世山庄所经历的事情尽数披露出来,倒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有意抹去一个人。
五大掌门惊讶于绝世山庄的胆大妄为,纷纷向公孙仪求证,后者沉着脸不说话,加上苍白虚弱的脸色,众人心中的疑惑去了大半。均是武力高强之人,一个人有没有受伤是能感觉出来的。一时间群雄愤气,讨伐之声一片。
在这片喧闹中,公孙仪始终缄默不语,十分平静,倘若没有这场武林大会,被讨伐的人非他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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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翘首以盼的这一天,无法掩盖的杀戮气息中老天爷倒是毫不吝啬的给了个大好的天气。为了这次夺宝大会,公孙仪不惜斥巨资特意在山顶辟出一片风景极佳的空地,建了一座威武壮阔的比武场,足以与殇离神剑相配。
“殇离神剑在哪儿?”
“先把殇离神剑亮出来再说。”
“公孙仪呢,老子在这里晒半天了,到底出不出来,不会是把我们引到这里自己带着殇离神剑跑了吧。”
“……”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耐烦的叫骂声充斥着各个角落。在那其中,被安置在绝佳位置的绝世山庄显得尤为平静。
公孙仪面色平静的走到位置上,一身简单黑色束衣,精瘦的身体里似乎藏着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有可能破体而出。淡淡扫视全场,带着无法言喻的震慑。
在一片寂静中,公孙仪不紧不慢落了座,左手轻抬,立即有人将刚刚出言不逊的虬髯大汉按倒在地,其余乌合之众见那人被制住浑身几处大穴,面色狰狞极度痛苦,齐齐退后一步住了嘴。
“之前的传言,相信大家均有耳闻,清者自清,公孙仪不欲多言。各位远道而来,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自是不能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扰了兴致。
请剑。”
话音落下,全场屏吸。
伴随着轻微的轰隆声,台子正中间分出半个手臂宽的缝隙,一把浑身黝黑的玄铁宝剑从中缓缓升出。在场绝大部分未曾见过殇离神剑的真面目,如今数百年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器就出现在眼前,只觉得胸口一阵激荡,浑身止不住颤抖,很快,他们便发现抖动的幅度越累越大,手脚不受控制。
“小心。”
耳边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大喝,身体便被卷进一股焦灼的外力之中。
风驰电掣间,这股力量却突然消失。众人从刚刚的恐惧中走出来,只见半人高的比武台上屹立着一道黑色身影,殇离神剑正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公孙仪试着运功抵御血气翻涌,竟毫无预兆的吐出一口鲜血。
“公孙。”
“公子。”
“公孙大哥。”
公孙仪抬起手,止住他们靠近的步伐。闭上眼睛调理内息。
将殇离神剑归置原位,大致观察了在场情况,好在受伤的人并不多。
这只是殇离神剑的一次警告,为了安全起见,它必须先回归地下。无一人有异议,望向它的眼神带着疯狂的炙热。公孙仪受伤,夺剑之战少了个有力的竞争者,对于其余人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公孙仪回到座位,掩唇咳了几声,下意识朝袖口抹去才想起药已经吃完,还未来得及让人送来。
风扶远看到他的动作,再看看他的脸色,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看你吃了药倒是好的挺快,若是有机会见到婉儿,记得多向她讨几瓶。你这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性子,估计是离不开它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得在场气氛变得莫名诡异。
更诡异的一幕便在这时出现。
(今天估计还得停电,先放上来。)
☆、46 出场
落霞山山势较低,是以即便是山顶也是草木旺盛,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为了搭建这次大会的场地,辣手摧残了不少花草。却见原本的残枝断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众人目视之下扎根、生长、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在场无论江湖豪杰还是三教九流,哪个手上没沾着鲜血,再凶恶残忍的场面都见识过却在百花齐放的盛况中软了腿。
定力深厚者譬如五大派掌门、绝世山庄庄主顾麟尚且能稳住心神,嘱咐门下弟子莫要慌乱。
一些平素亏心事多做却又胆子小的,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往中间空地上爬,离那些见鬼的花草越远越好。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不约而同的将眼前诡异的一幕同刚才的意外联系起来,以为又是殇离神剑的威力。
见上首的公孙仪面色平静,全然不受影响,笃定他心中有了主意,正想开口询问,一股浓郁的香气抢先一步弥漫了他们的感官,脑袋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有毒,立即屏吸凝神,却已经晚了,一股热流顺着任督二脉沿着身体各大穴位迅速流窜全身。
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来到,紧绷的身体放松来,竟觉得格外神清气爽,适才被殇离神剑威力所波及的不适也一扫而空。
“上好的梵香雨露,乃我玉蔻宫独门疗伤圣品,算是本宫主送给各位的见面礼。”
清脆的声音夹杂着几许空灵,似从天边传来,恰如玉竹落盘、泉水击石。众人却没有心思体会其中的美妙,玉蔻宫三个字像是一记鞭炮轰的一声在心里炸开。
对于这个武林中最为神秘的组织,无人不感到好奇,除此之外更甚的却是敬畏,自然也有些眼高于顶的对于那些传闻表示不屑一顾,这些质疑却随着一年前进攻玉蔻宫无功而返而消失无踪。
除了当时出战之人没有人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有些胆大的问起得到的均是面色不愉的沉默,却有另一个消息不胫而走并渐渐成为大家默认的事实:那些当今武林最为顶尖的高手,甚至连玉蔻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阵阵微风卷着玲珑的粉色花瓣翩然而至,在这片唯美的不似人间的花雨中,四名杏衣少女从天而降,面覆薄纱,身姿妙曼,她们肩膀上抬着一顶白纱云轿,却步履轻盈如同在天空漫步,轻功之绝妙令人叹为观止。
云轿稳稳落地,不落一丝声响。诺大的比武场,近千名江湖豪杰,竟无一人发出声响。
公孙仪瞪着那盯被白纱包裹着的轿子,紧抿的唇角透漏了他此刻的不悦,万物重生的奇异一幕在眼前发生时他还只是怀疑,当那股熟悉的响起弥漫开来时他已是完全确定,她向来就不是安分的性子,从未想过她会错过这场完全由他主导的热闹,只是没料到,她会为自己的出场如此费尽心机,着实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自从得知她真正的身份,苏逸舒了一口气,他知道没人伤的了她,只是它此番作为,风头是出尽了,只怕今后的麻烦也断不会少。
半倚着身子,透过纱帐观察外面的情况,手指动了动始终没有勇气挑开,一入场便感觉到两道目光似要穿透纱帘将我烧焦,吞了吞口水,小心肝儿好生出息的颤了一下。
一轿四人,再无动作,微风偶尔扬起最外面那层白纱,映出朦胧绰约的身姿。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在场渐渐回过神来,看到如此情形,心下生疑却无人敢轻举妄动,纷纷将目光转到公孙仪身上,含义不言而喻。
公孙仪走下座位,脚步顿了顿,径自向云轿行去,在距离五步远之处停下脚步。
“在下武联公孙仪,敢问轿中可是玉蔻宫主?”
他离我不远不近,神色晦暗不明,语气没有显露丝毫情绪。看到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模样,胆子顿时缩成了绿豆,摇摇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反正我说什么都不会下去了。唉声叹气,好在把那两个家伙打发了出去,本宫主这副怂样儿若是被他们看到了,日子可就真的没法过了。
帐外的公孙仪似是感觉到她的情绪,一丝笑意浮现眸上,瞬间消失不见。向前行了一步,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一遍。
这边武联掌门好声问询久久得不到回应,底下的人早就心生不满,却又碍于各家掌门之前的训诫和玉蔻宫“凶残”之名没有冒然打抱不平。
可总有一些是不怕死的,他们不受江湖道义的约束,随心所欲又色胆包天,玉蔻宫主绝代芳华之姿早有传闻,轿中隐约可见的婀娜身子和之前刻意营造出的梦幻景象将他们脑子里的淫念彻底勾了出来,又见对方只有五人,且公孙仪靠近之时并未得到阻拦,便起了轻视之意。
“公孙掌门,我看这玉蔻宫不过沽名钓誉之徒,何必跟他们客气。”
“美人儿,何不出来给哥哥们瞧瞧,这传说中的花容月貌可否属实。”
那胸大无脑的汉子还不知道自己惹了怎样的祸事,说完便和着周围的乌合之众嬉笑开来。
对外界的喧闹充耳不闻,我一直盯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见他眼角微眯,虽然只是迅速的一下,却已是怒极的征兆。一手抵着下巴,嘴角高高上扬,我喜欢他维护我的模样。
有了第一波试探,接下来的挑衅便顺理成章。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竟用内劲弹了一块石头试图将轿子分崩离析。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绝对是莫大的侮辱。
自然不能如愿,石头还未触及轿身便被拦了下来。
一个红衣少女,姿色不俗,脸上却无一丝表情宛若冰冻了千年的寒冰,浑身上下散发使人望而却步的寒意。她只轻轻扬了手,掩在人群中的罪魁祸首却突然惨叫一声,身子离地腾飞,眼看就要撞上后面凸起的岩石,性命不保却像那颗石子般被人半路接了下来,那是一个年轻男子,面容白皙隐生女相。
被接住的人惊魂未定,看着上方那张清秀的面孔,立刻咧嘴讨笑道了声谢。
青衣男子面无表情,眼神仿若在看蝼蚁一般。却突然轻轻勾起了嘴角,未等看清他的动作,伴随由近及远的一声惨叫,那人已被他扔下了山崖。
清俊无害的面容,冷酷残忍的举动,如此反差令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两个,三个……青红两道身影联手,刚刚出言不逊的几人一个接一个被丢下山崖。落霞山虽不似华山、衡山高耸入云,掉下去却也只有粉身碎骨,死路一条。
(话说昨天从八点停电停到凌晨一点,我现在每打一个字小心肝儿就颤一下,生怕赶不上今晚的末班车。)
☆、46。2 威慑
“住手。”
玉遥瞥了他一眼,浑然不将公孙仪放在眼里,将手中早已吓得不省人事的人扔垃圾一般向后一抛,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双手,懒懒的抬起眼皮在人群中轻轻一扫,他的目光平淡无波毫无杀伤力,众人却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尤其那些刚刚出言不逊的漏网之鱼,一个个缩着脖子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被人嘲笑总比粉身碎骨强。
视线停在位置极好的一处凉棚下,看着里面的男女老少,玉遥突然扬起唇,笑的极为灿烂,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现出顾麟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孔。他的反常自然也引得蔻红注意。
一青一红,一个面若春阳,一个酷似冰霜,四道诡异的目光使得绝世山庄一行人心惶惶,南琉璃一手无意识护住微凸的腹部,另一只紧紧攥着身边人的衣袖。顾念察觉到她眼里的惊慌,大掌覆上。紧紧盯着云帐中朦胧的身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顾麟自是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敌意与杀气,却有些莫名其妙,他已有多年不曾参与江湖事,与玉蔻宫更是半点儿交集也无,何时惹上这尊煞神,除非……他看着屹立场中的黑色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玉遥脸上笑意犹在,漫不经心的迈着步伐,方向与视线同步。
她身边的人均是瑕眦必报的性子,以玉遥最甚,他丝毫不怀疑若是继续放任下去绝对有人血溅当场。有些人罪有应得,却不该与玉蔻宫挂上联系。
奈何此刻公孙仪只是公孙仪。
正当此时,一声轻笑从轿中飘出:“还不快回来,那些美人儿可都是名花有主的,难不成你还要当着众位英雄的面儿强抢不成。”
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因为这句柔声细语顿时变得缓和,玉蔻宫主虽行为怪异,却并无恶意。
玉遥果真住了脚步,朝顾麟递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转身回到轿边,却并没有像蔻红一般守在一旁,比女人还要纤细白皙的轻轻挑开帘子,周围有人屏息,他这一举动合了多少人的意。
我挑了挑眉,搭着他的手腕起身出了帐子,微风卷起地上的粉色樱花瓣零星飘落在脚边的白纱下,纯洁的白娇嫩的粉混合成令人向往的视觉冲击,对此我十分满意。天知道我为了这次出场可谓煞费苦心,百花盛开的噱头、香味、花瓣雨、云轿、白纱,凡是话本上提到的仙女下凡所具备的场景我几乎都借鉴了。
相较于女主角的自鸣得意,剩下的人则大呼扫兴,本想一睹玉蔻宫主的绝世芳容,却没想白纱下面……是另一层白纱。大半张脸为轻纱遮掩,精致的线条隐约可先,令人痴迷的是那双眼睛,如月亮上潺潺流动的溪水,清冷中夹杂些许轻愁,美目流转间却似有道不尽的绵绵情意,令人不小心便会沦陷其中。
“怎么了?”
顾念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回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没事。”
南流苏看了眼痴迷的妹夫,目光转到那抹占据了全部视线的婀娜身姿上,不由得眉头轻蹙,她向来不喜欢过于耀眼的女人,尤其她离公孙大哥只有数步之远。
事实证明,一个人无论如何变换身份,潜意识里给人的感觉很难改变,不喜欢的,依旧不会生出好感。这一点我的确要向阿逸请教,他是如何做到让蔻红与玉遥都分辨不出。
自动排除那些好奇的探究的善意的恶意的目光,翩然行至公孙仪身旁,围着他转了一圈,眼角含笑。
“上次匆匆一别没有细心观察,今日一看公孙掌门果真气度非凡。”
下面出现短暂的议论,原来当日各派高手与玉蔻宫主有过一见,至于为何绝口不提,大概是在她手下吃了大亏。一些长时间被各大门派压制的小门小派不由得幸灾乐祸,不自觉加大的嚷嚷声让公孙仪轻飘飘一个眼神止住。
他向后退了一步,保持“君子”距离。态度不卑不亢,淡淡道:“宫主过奖。”
丝毫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眉眼弯弯,带着孩童的纯真俏皮,看得人又是一怔,不理解缘何一个人竟可以有如此多的面貌。
“公孙掌门可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玉蔻宫虽终年居于高山,消息闭塞,可江湖规矩还是略知一二。那些人出言不逊,辱于一宫之主,是可忍孰不可忍,对他们的处理无论放在任何门派都是顺理成章,素闻武联掌门为人公正,可莫要差别待遇。”
一句话情理全占,又见传闻中的邪教之主态度温和不急不躁,若是再计较下去可就有些小心眼儿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平平淡淡的面孔,淡淡微笑,牙齿却咬的咔嚓响,若不是这张皮下面还有张脸,老娘早就翻脸走人。
玉蔻宫主的出现自然引起不小的骚动,与殇离神剑想必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于是众人归位,比武继续。
各门派的位置安排都是经过事先统计,玉蔻宫显然是个意外,对于他们的安排倒成了难事,怠慢不得却也不可过分重视。公孙仪的意思是人数不多委屈几位与武联同用一个凉棚,被我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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