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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尽处之契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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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身心疲惫不堪,也必须坚持下去……,平常人或许会羡慕这种生活,羡慕他们的这种身份和地位,但这里面会有更多的心酸无奈和无助,是他们所无从知晓的。

“少主,你一定要坚持,你会成功的。”我鼓励他道,此时,我也不知这样说对他是好还是坏,但如果他此时放弃这里的一切,会不会是一种畏缩的表现?后人会怎样评说他呢,所以必须要坚持下去。

“嗯,谢谢你,小雪。”他修长的手握了过来,轻轻地将我的手包拢在里面,我发现他的手竟在发抖,一颤一颤,几乎微不可闻,但却似千万重的大石头压在我的心头,喘不气来。

在不久的将来,他和耶律德光之间势必要掀起一番剧烈的争斗,到时我要怎样?站在哪一方,一个是情同的手足的兄长,一个是我最爱的人,帮谁都会给另一人带来伤害,我如何应付?

“少主,可汗派人来召您去大帐。”绮秋进帐回道。

“嗯,”他略一沉思,点头应了。

“那你快去吧,别让可汗等急了。”我微笑催促他。

“嗯,好的。”他答道,起身向帐外走去,快到帐口,又回过头来道,“晚上等我一起吃饭。”

“噢,好的。”我点头。

云露站在一旁,脸色有些怔然,微微撇了撇嘴,却也不敢吱声,我瞅她一眼,这个丫头,果真是耶律德光的好心腹,事事向着他不说,且是越来越胆大,哪天得敲打敲打她了。

少主走后,我小睡了一会儿,等醒来时,少主还没过来,又吩咐他们先备好饭,等少主回来一起吃,大约等了得有半个时辰,少主过来了,小丫头们伺候他洗漱了,立即开饭,见他回来时的心情已不错,我也松了口气,我们两人边吃边聊,还挺开心,仿佛又回到那时的融洽氛围,原来人要是敞开心扉,摒弃心中的隔阂,不要过多的在意对方这句话什么意思,那话什么意思,大家都坦然相待,事情可以变得简单容易多了。

“今天下午和父汗商量,叔父这次的反叛再饶他一回,他也是被那些达官贵族利用,才会蒙蔽双眼,起来反抗父汗。”少主随口对我说道。

啊?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安葛王爷,“你替安葛王爷向可汗求情了?”

“嗯,是啊,怎么了?”少主奇怪地看着我。

“哦……”我暗叹了一声,少主心地太善良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替他求情呢,那狗屁安葛王爷犯的是忤逆罪,反叛朝廷,大逆不道,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少主怎么会这么傻,这样心软,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揽事嘛,唉……

“你怎么了,这般表情?”少主看着我问道。

“少主,那安葛王爷犯得可是死罪,你怎么可以给他求情,那……可汗什么意见?”我接着问道。

“叔父是不对,不过他早年跟随父汗南征北战,战功赫赫,这次只是一时失误,大抵可以功过相当了,再说都是自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他缓缓回道,“父汗没说什么,只是说此事还得再议,先行关押重牢大狱,严加看管。”

“哦,这样的。”我回道,但心里却想着,少主啊,少主,你这样的温和,优柔的性格,对你的仕途一点帮助都没有,可汗恐怕这时在大帐里也头痛地很吧,心里矛盾极了,少主和耶律德光之间不知如何取舍,按照礼数少主是长子,应该继承大统,但他的气度脾气禀性,没有一点王者的风范霸气,如果要打破陈规,改立耶律德光为储君,势必要天下大乱,招来众臣非议,可汗这时也睡不了安稳觉了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缘何受伤 

 ………………………

 天气越来越暖和,草原上又迎来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风和日丽,到处草绿马肥,牧民们赶着羊群,欢快地哼着歌儿,日子过得自由自在,好一副悠闲的游牧风光图。

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到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在这境界里,连骏马和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像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湛蓝的天空上,苍鹰展翅翱翔,宽大的翅膀时而划破天际,从你的视线由近及远,慢慢消失,此时才让你恍然回神,这是一副真实生动的景致,并不是哪位大师手下的临摹。

草色青青柳色浓,玉壶倾酒满金钟。

笙歌嘹亮随风去,知尽关山第几重。

古人总是雅致的,能想出如此美妙的诗句来形容这美丽的景色,我天天坐在帐外,向远处眺望这美好的景致,不时长吁短叹,讨厌自己行动不便,不能时时畅游在这美好的景色中,真是一大憾事。

庆幸的是耶律德光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现在跟从前一样,又生龙活虎,,可汗很是心疼他,怕他没好利索每天议事再累着,恩准了他的假,不用那么的政事烦他,小事可以不用参加朝议,这下他可更拽了,连可汗都给他开了绿灯,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幸亏他并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并不处处使用他的特权,还是像往常一样天天上朝议事,有时也跟随可汗到处走动,训练士兵,体察民情等。只是我心里有些疑惑,可汗给他这大的特例,未免太过头了吧,他的身体已无恙,再搞特殊化,别人会有微词和非议的,嗯,想不明白,难道可汗这时已真有易储的心思,处处向着耶律德光,只是这样做,也太明白了吧。

少主这些日子来我帐子挺勤,我们俩聊天聊地聊中原,也高兴地不亦乐乎,在外人看来我们绝对是一对相敬如傧的神仙眷侣,我听了笑笑不语,自己心里明白就行,此时风平浪静,何乐而不为,正好安心养胎。

可耶律德光自是不高兴有这样的传言,这个家伙小心眼的脾气又发作了,偷偷来找我好几回,让我离少主远些,不要表现得太亲密,他会抓狂,我抢白了他一眼,没蹊得和他计较,但见他那紧张焦虑的神情,心又软了下来,拉他坐下来,在油灯下细细地说着话,他的心情才慢慢转好,“等我儿子长到三岁,我就教他骑马射箭,我还要教他……”

“非要是儿子吗,我偏要生个女儿,女儿多可爱,我喜欢女儿。”我急忙打断他浮想联翩的话语,嘟着嘴看他。

“谁说的,一定是儿子,我有预感的。”他并没生气,眯着眼睛温柔望我,将手抚在我肚子上来回抚摸。

“切,老顽固,重男轻女,”我嗤之以鼻,用手推开他的手,“快走吧,免得让人看见,回去早点休息。”

“不急的,再呆一会儿。”他道,又将手放在我肚子上。

“快走啦……”我话还没完。

“嘘……”他突然竖起食指,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我,呃,怎么了,我奇怪地看他,“快,快看看,我儿子在动。”他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地喜悦,双手同时捂在我小腹上。

“有什么大惊小怪,这叫胎动,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我对他加道,其实这几天我就发现这个小家伙开始活动了,只是并不剧烈,这是正常现象,何必大惊小怪呢。

“呵,别人怎么会跟我儿子一样,我儿子就是比别人聪明,能干。”他轻拍一下我的肚皮,神采奕奕看向我,眼睛里更是闪着光芒。

“哼,男人都一样,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我撇了撇嘴说道。

“哈哈……”他看着我大笑了起来,“这前半句嘛,我赞同,后半句不妥,我嘛,是老婆孩子都是自己的最好。”

“切,那你赶快回去找你老婆去吧。”我故意逗他道,话一出,便觉有些不妥,但已不能收回。

果然听到我的话,他的脸色倏地一下沉了下来,深褐色的眸子无奈望我,透着薄怒的哀伤,“你……唉,你明白我说得不是她。”声音低沉郁闷,有一些压抑的怒气。

咳,我玩笑是不是开大了,其实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逗一逗他,没想到好像真捅到了他的伤处,“呵呵……”我故意裂开嘴笑了笑,“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噢,我和宝宝当然是最好的。”我夸张地做着胜利的表情,逗他开心。

他张眸看着我,片刻过后,脸色渐渐有所好转,但还是板着脸,一字一句道,“小雪,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我失神地望着他,这句承诺虽然此刻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但我却很感动,能否在一起已不重要,两人能相知相许相濡以沫,这已足够,我不奢求更多,“嗯,好的。”我微笑地答应。

“相信我。”他又坚定地握了握我的手。

“好啦,我知道了,还真?嗦。”我嘟着嘴回道。

见我这样,他刚才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又叮嘱我一些平时要注意的事情,才依依不舍地回了。

他走后,我又失神想了好久,我和他还有少主,我们三人之间到底是怎样一段孽缘,面前这种局面,谁对谁错怎能说清楚,我又算什么,与耶律德光相知相爱,却成为少主的妻,真是滑稽可笑,我不禁自嘲着自己,一定是自己上辈子做孽,此生的命运才会一波三折,想爱不能光明正大的爱,想恨却连恨的理由都找不到。

唉,我叹了一口气,突然,肚子里的宝宝又动了一下,“你也不高兴了是不是?好吧,我以后为了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果然,那小家伙不再动了,老实了许多,我会意地笑了笑,母子连心,应该是指这样吧。

经可汗和各朝中重臣的再三商量决议,可汗终于下旨,安葛王爷免于一死,贬为庶人,并没收所有财产充公,其他一干反叛的贵族则全部斩首示众,可汗是念在兄弟情分上饶过安葛王爷这一次,有这样的结果,少主也很欣慰,他的心太软不想杀戮大多,可汗能做到这一点,我也对他的宽宏大量甚为钦佩,君与臣之间,反叛无疑是高压线,触及必死。

这期间,还有一个令我吃惊的消息,就是这次耶律德光的负伤,是为护着可汗而受的伤,当时两方正面交锋,可汗坐在阵前指挥,少主和耶律德光一左一右护着他,正当快要胜利的时候,突然,叛党的一个已经躺在地上的小喽?,用尽全身的力气射过一支箭来,羽箭直冲着可汗而来,铿镪有力,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没缓过神来,那箭已到可汗跟前,说时迟那时快,耶律德光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可汗,那箭不斜不偏,穿透铠甲扎在耶律德光的肩头,谁知这箭是有毒的,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幸亏那僧人道行高,救了他一命,要不真就一命呜呼了。

听说,当时少主也在场,他也想去护着可汗的,但动作迟了一步,耶律德光已经先他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可汗,可汗见耶律德光中箭倒下心急如焚,立即找营中御医医治,可到头来还是昏迷不醒,可汗担心地要命,速战速决,大队立即启程回京。

原来事情的经过竟是如此,没想到他们竟用毒箭是想对付可汗,太狠毒了,光这一条已够安葛王爷及那些旧部贵族的死罪了,现在可汗能如此法外开恩,赦免了他的罪,我对可汗的钦佩更深了些,他确的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

怪不得可汗如此在意耶律德光的伤,还亲自率百官去祭拜祖庙,身体好了之后又给他许多特例,我并不是说可汗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这种种的迹象表明,可汗对耶律德光的表现越来越满意,越来越钟情于他,反而心里肯定对少主有些微词,嘴上不说,心里会犯嘀咕,肯定是有的。

我想在当时那么危急的情形下,少主和耶律德光肯定都会毫不忧郁地护着可汗,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不仅是一个君王,还是一个父亲,眼看自己的父亲即将受伤,做儿女的怎会袖手旁观?但事情总有先有后,耶律德光抢了先,在可汗心里留下好印象,少主只能甘于其后,且回到都城后,少主仁厚又为安葛王爷求情,可汗心里又会对少主有怎样的评价和微词呢?

这所有的事情越来越倾向于耶律德光,历史还是按着他既定的轨道发展,一步一步走向他各自的宿命。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临 盆 

 ………………………

 悠哉游哉地过完夏天,我也已近临盆,这小家伙越来越调皮,胎动剧烈地很,小家伙是不是把我的肚子当娱乐场了,天天像在里面跳舞似的,日日搅得我我不安宁,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好,心想等他出来之后,一定要多打几下小屁屁,见他这样的调皮劲,说不定真被耶律德光言中,是个男孩儿,那他可就高兴大了,可我还是喜欢女孩儿。

这些天,鲁格来请脉的次数更勤了,一天来好几趟,见他的神情似乎比我还紧张,呵,一定是耶律德光又给他施加什么压力了,‘务必要保证她们母子的平安’,‘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唯你试问……’我甚至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他一本严肃地对鲁格说话的神情,他呀,板起脸来比谁都可怕,鲁格定连连点头,当然得倍加小心才是。

算算日子,分娩的日期已到,可我的肚皮依旧没有动静,小家伙硬是赖在里面不肯出来,我倒是没什么,正好可是让他名正言顺地“足月”出生,不用宣称这孩子是早产的,可这下可急坏了耶律德光,这几天频频来我的帐子,也不管有没有人在,是否会招来什么非议,他统统不管,让鲁格再三仔细把脉,确定是一切正常,见我也相安无事,他才稍微放松一些。

少主也很是担心,日日过来看我,就连可汗和述律皇后也亲自来过两趟,又赏赐了我不少的补品,可汗是着急他的孙子,就连述律皇后也表现出一丝紧张和关心,毕竟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得表示一下。

这样一来,我更加出了风头,外界的臣民们都说上都郡主是天上神明的化身,给契丹带来的祥瑞,又是如何如何得少主的恩宠,连尊贵的可汗都敬我三分,如今眼看要诞下耶律家族的继承人,一定会给大契丹带来吉祥好运云云……,我听云露绘声绘色地传达给我听,心里暗暗嗤笑不已,这些人的想像力真够丰富的,神灵的化身,敢情我仙女下凡呀,还真敢想。

“郡主,你看这个小肚兜好不好看?”云露笑吟吟地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展示给我看。

“嗯,不错,从哪儿弄的?”我问她道。

“呵……”她笑起来,有些腼腆,“是我做得啦,偷偷地做了好几件,这件是最好的,怕郡主嫌弃,一直没拿给您看。”

“噢,”我扬眉笑了笑,伸手接过那件肚兜仔细看了看,嗯,这个丫头的做工还不错,针角整齐平稳,可见是下了不少工夫,“很好看呀,谢谢你,云露。”

“郡主说哪里话,只要郡主不嫌弃,奴婢就心满意足了。”云露高兴地回道。

“呵呵……真的谢谢你喽。”我又道,肚中的小家伙更是活跃,又趁机踢了我几脚,看来出来以后真得体罚教育一番了。

睡到半夜,猛然醒来,小腹阵阵疼痛传遍全身,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要生了,“云露,”我急忙喊她。

“郡主,怎么了?”云露几乎是立即就起来了,她这些天怕我有突发情况,所以就在我暖榻外搭了一个小榻,夜里睡在这里。

“我肚子疼,好像见红了,怕是要生了。”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云露,心里有些害怕,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还有些憨勇,不就生孩子嘛,可临到这时,才觉得害怕。

“郡主,您不要害怕,我马上去请御医和娩婆来。”云露说着急忙往外冲。

“云露,你不要走,在这儿陪着我。”见她要出去,我顿时慌了神,立即朝她喊道。

“好,好,郡主您要不怕,我不走,”云露立即又折回来,想不想不对,又朝帐外喊道,“小丫头们,快进来。”

听到云露的喊声,外面当差的丫头立即进来帐里,“快,快去,请御医和娩婆来,就说郡主要生了。”云露不条不紊地指挥着她们,“你,快去准备些热水来,”“你,去再拿条棉被来。”

疼痛来得这么突然,又越来越剧烈,我痛苦地躺在榻上,双手紧攥着被了,心里愈加地害怕,身为女人就是这么悲哀,要遭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

不大一会儿工夫,我帐里灯火通明,鲁格等一干御医也来了,早已找好的娩婆也接了过来,人们进进出出,似乎很热闹,可他们的热闹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暇顾及其他,那娩婆是位五十多岁的大婶,她爬上暖榻,将被子下我的双腿分开,伸手试了试,“嗯,这多快羊水已经破了,但怎么这么少呢?”她自言自语道,黝黑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担忧。

迷迷糊糊,我也听得不是很真切,呃,羊水少,会不会难产呢,现代医学上,如果产妇羊水少的话,一般会建议剖宫产的,可现在这个年代,哪有剖宫产,真要难产,只好听天由命了,我心里不禁大惊,会不会呜呼哀哉……

“太子妃请听从老奴的指挥用力。”那娩婆柔声对我说道。

我痛苦地拧紧眉头,点了点头,“一二,太子妃用力,一二,用力……”随着娩婆的号子,我咬紧牙关坚持着,虽然越来越痛,可仍旧没有动静,我半昏半醒地张开眼睛,再见那老娩婆已是急得满头大汗,“太子妃用力啊,”她见我睁眼,立即对我说道,语气几乎是乞求。

唉,我现在哪有力气,折腾了大半夜,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已然疲惫不堪,现在连死了的心都有,早知道这么痛苦,打死也不要怀孕,都是耶律德光那个王八蛋害得我遭受这样的折磨,我心里诅咒他千百万次,还不能解恨,也消除不了我的痛苦……

这时,天已亮,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帐外的人声嘈杂,打水的,拿东西的,有问话的,有回答的……

那娩婆见我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颤巍巍地去向少主和可汗复命去了,我隐隐听他们口中崩出难产之词,心里不免一惊,难道自己真要过不去这道关卡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住孩子!”我听到可汗微有怒意的声音说道。

“是,是,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而为。”

“老奴遵命。”

唯唯诺诺的回复声一片,我闭了闭眼,心里无奈极了,这个年代,女人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他们当然是看中我腹中的孩子,至于我的死活还有谁去管呢,但我不责怪可汗,甭说他是一代君王,就是古代普通的男子,此时第一个念头也是何住孩子……腮边有温热的泪水流过,算了,能保住孩子也是好的,他身上也有一半我的血脉,也算没枉费我来这里走一遭……

“不行,一定要全力保住大人!”一声呵斥传入我耳。

我心里一颤,是少主他……,心里燃起莫名的感动,我知道即使我肚子里怀的是少主的孩子,危难时刻他也会选择我的,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心甘情愿地为我付出,让我感觉亏欠他越多……

外面又有吵闹呵斥声,我已心力憔悴,再也听不下去,好像耶律德光也来了,这个家伙这时来干嘛,他不应该来,也不怕招来匪夷,唉……我叹气,身体剧烈的疼痛让我再也无法分神去听清外面的对话,头脑越来越混沌模糊,我听到身边不断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让我用力,可我怎么也挣不开眼睛,而且她们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好害怕。

沉重的身躯仿佛置身在无限的黑暗中,不断地向下坠去,不知底下是何等的万丈深渊在召唤我,这是哪里?我焦急万分,几乎手足并用一起挣扎,想抓住一点支撑来挡住自己急剧下坠的身体,可慌乱中什么都没有,我一次次地抓空,更加心惊胆颤,这是怎么了,我会死吗?心里燃起的恐惧,渐渐盈满我的内心。

“宋雪林……”一声微小的呼喊声从头顶传下来。

呃?我心里一惊,疑虑渐大,是谁,是谁此刻在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回来现在了吗?

“宋雪林……”唤我的声音由远极近,清晰无比。

“是谁在喊我?”我想大声地问出口,可噪子像被棉花塞住一样发不出声,毫无声息。

“宋雪林……”那唤我的声音还在。

我张眼望去,隐约有个人影如鬼魅般像我飘来,鬼么,难道这是阴曹地府?想到这里,身上不禁出现一阵冷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顿觉阴气逼人。

近了,我终于看清了唤我的人,怎么会是他,只见是那个僧人缥缈地悬在半空中,俯身看我,像西式壁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神祗,敬仰虔诚的注目普天之下的臣民,“宋雪林,你可认识我?”他微笑问我。

废话,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当然,”我答,“敢问大师这是哪里,你又要带我去何处?”我的声音冷冰冰地质问他。

他的身上果然藏有秘密,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有些怪异蹊跷,他总是似有若无在我身边出现,又巧用玉猪龙解了耶律德光的剧毒,当时心里的疑虑就渐大,现在他又叫我现代的名字宋雪林,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他的确非同凡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安康王 

 ………………………

 “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往何处?这又是什么地方?”我颦眉望向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心里有百般悱恻不安。

“你刚刚问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愿意跟我走吗?”那僧人面色微恙地问我。

跟他走?我脑中灵光一闪,以前曾有人对我说过此类的话题,要带我走,我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我应该去哪里?回到现代,现在这副模样回去,带着我和耶律德光的孩子……我失神地望着那僧人,恍然间,越看越觉得面熟,半晌,心里突然一惊,古董店老板,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了,没有哪两个人的眼睛会如此相像,眼睛最是骗不了人的,他们两人实际是同一个人,一定没错的,这么久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到底愿不愿意?”他再次发问,目光炯炯望我,同那白胡子老头无异。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而在,再而三的?着我,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哪里……”我对他怒目而视,心里怨气全都涌上,他们一再的捉弄我,有意思吗?我都这般模样了,还能去哪儿。

“你跟这里的缘分已尽,必须跟我回去。”他淡然地回道。

“缘分已尽?”我气不打一处来,“缘分是谁定的,你定的?你说尽就尽,那孩子呢,他也是缘分尽了,我应回哪儿?”我看着自己高高的肚皮,接而连三发问,“那你说,我应回哪儿,我跟哪儿有缘,回到现代?”

他望着我摇了摇头,“那去什么地方?”我好奇地再次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他似为神秘地回了句。

切,装神弄鬼,以为我是吓大的,当我是没有思维小孩么,“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们以后也别再缠着我了,我不管你是谁,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我都不去,我要留在这里,永远留在这里,直到永远……你听明白了吗,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听明白了。”我冷眼看他。

半晌,他没有再说话,直是盯着我看,“你真的这样决定了?”他又问我。

“是的,你走吧。”我说道。

“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强人所难 ,就好自为之吧。”他突然有所动作,用手虚划一下,指了指我的腹部,我顿觉自己的小腹使劲往下坠去,难受难挡,但并没感觉到疼痛,“你这是作什么?”我急忙惊愕出声。

“回去吧,我也好回去复命了。”他快速转身,向远处飘去。

“喂,那我怎么办,怎么回去……”我急忙朝他喊道。

“回去吧,回去吧……”四周传来他虚无缥缈的声音,伴在我的身旁,突然,胸腹一空,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心里大惊,随即反应过来,是宝宝,是宝宝脱离了母体,但下面是什么地方,会不会摔坏?

“来人啊,有人在吗?帮……”我急得大声叫起来。

“郡主,快醒醒……”有细微的声音入耳。

是谁,谁在这里,太好了,快帮帮我,“快,来帮帮我,救救孩子……”我大声喊道。

“郡主,您快醒醒,小王子好好的在这儿呢。”又有着急的声音传入我耳。

哦,小王子,我的小王子,他们没让他掉下去,呼,那太好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头痛欲裂,随后又有沉重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片刻过后,有人在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一下一下,极至轻柔,大掌如鸿羽般搔过,酥**痒的,十分舒服,我使劲张了张眸,却什么也没看清,四周还是漆黑一片。

身心疲乏至极,正欲昏睡过去,“小雪,你快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呀,看看我们的孩子,他长得好可爱,像极了你,你快醒来呀,我答应带你去赤山玩,带你们去乌河……”低沉沙哑的声音绵绵灌入耳里,淳厚绵长,如百年陈酿,源远流长。

是耶律德光的声音,他在这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张了张眸,这下不同了,眼前渐渐有了亮光,由模糊直至清晰,哦,是我的帐子,我还是留在了这里,那僧人果真没带我走,太好了。

耶律德光正坐在我面前,他的神情焦虑疲惫,但见我睁开眼正愣神地瞅着他,也愣了神,但继而开心地笑了起来,“小雪,你终于醒过来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呵,这就是我一辈子都看不腻的笑脸摆在我面前。

我刚要开口,他的脸就压了过来,唇如猎鹰般擒住我的,嘴里喃喃地语无伦次, “哦,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谢谢你……”后面的话早已淹没在暧昧的亲吻中,无法发出声音。

他的力度绵软轻柔,大掌牢牢地扣在我的腰间,舒适又安全无比,让我贪恋不已,是了,这是我的港湾,是我的全部,就算是为了此刻的温暖,我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我爱你,耶律德光,连空气中飘着温暖喜庆的气息,甜甜的。

“对了,宝宝呢,宝宝在哪儿?”我突然想起来,急得大叫。

“别着急,好好在那儿呢。”他放开了我,眼角微翘,眯眼望我,脸上的兴奋喜悦无以言表。

“那快抱过我,我要看看。”我心急地对他道。

“嗯,好的,你在这儿等着。”他说完起身走过去,离我暖榻不远处有一个小巧的悠车,是早已做好的,现在已用粗大的绳子固定住,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抱出一个小小的被团,几乎看不到里面的婴儿,一脸微笑地向我走来,“来,快来看看我们的孩儿,睢他有多可爱。”他轻轻地放在我身边,用手推了推包裹的被子。

我目不转眼地盯着襁褓里的婴儿,柔软的被子外,只露出西红柿般大小的脑袋,小小的脸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什么都是小小的,但漂亮极了,小家伙正闭眼抿嘴,睡得正香呢,看着他,我心绪万千,有些奇怪不真实的感觉,面前这个小人儿就是我们的孩子?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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