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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猫色宫墙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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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深深看了眼男子即便颓丧也挡不住的妖孽脸,狠心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我们独活想干啥!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希音接到独活传信,正被某个道德沦丧的圣神欺压着练字。
  她愤愤腹诽,练什么字!他分明是让自己学着凡间那些闺阁小姐给心上人写书信!这便罢了,谁知他从何处搞来的一堆信件,说是与她参考,接过一看差点使她当场摔了,这一句比一句羞耻的话,她死都不信是闺阁小姐写出来的!
  淫。词。艳。曲!
  京墨这个道德沦丧的无德圣神!
  她气的牙痒痒,偏生不敢反抗,一想到自己还隐隐酸痛的腰间,真想就地晕过去,某人还一脸满足的在一侧捧着不知什么书在看,时不时看她一眼,问一句:“可写完了?”
  “没有!等着吧!”
  只落了两三个字的希音,被金乌送来的信件解救,此时的鸟在她眼中浑身散着光芒,简直就是她的小太阳!
  无视京墨冷飕飕的视线,希音欢快的打开书信细看,并善解人意的将瑟瑟发抖的金乌屏退,令他可出去逍遥几日。
  阅毕书信,希音果断弃笔,刚起身就被某人一把拉住:“又想跑?”
  “不不。”她满脸正义,“此次可是大事。”
  京墨道:“何事有我重要?”
  希音灵机一转,狗腿道:“自然万事比不得你。所以圣神可有兴趣陪我走一遭?”
  要是喊着他,单是他这身份往那一摆,九里明定不敢如何。
  越想越觉此举可靠,垂眸见京墨似笑非笑的模样,她二话不说俯身下去响亮的“啵”了一口。
  京墨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惊的柔了眉眼,手腕一收将她带进怀里,同时手中书卷一抛,结结实实的吻了一通,才心满意足道:“陪你便是。”
  得了便宜!还卖乖!
  ******************************************************
  今日的九里明虽不如当日那般颓丧的见人打扰就想将对方斩了的样子,却也仍旧阴沉着脸,血丝遍布,只是不再趴着眼巴巴看独活,勉强开始处理些政务。
  希音与京墨踏入殿时,正看到座上那人黑着脸训斥着黑白无常,那俩苦命的只得乖乖垂着头听训,她边上前边道:“阎王今儿个火气不小哇。”
  “参见圣神,帝君。”
  黑白无常行了一礼,希音挥手命他俩下去,得了解救的两人高兴的一溜烟跑的飞快。
  九里明尊尊敬敬的喊了声“圣神”,睨了眼希音:“你来做何。”
  希音冷嗤,没良心,本君今日可是大发慈悲来救你的。
  她无视他的冷漠,见他起身欲向内殿走,知这人又是去看独活,问:“你终日守着这幻境有何意义?”
  九里明脚步一顿,面色陡然现出杀气,与他方才的冷漠全然不同,希音被他缓缓回头的赤瞳吓的下意识抓紧京墨衣袖。
  京墨眉头一皱,眸中几丝不悦:“阎王无须这般,你心底如明镜,不是吗?”
  “圣神当日与本王所言‘顺其自然’,不知就是眼下这样的顺其自然?”他嘴角挂着讥诮。
  希音道:“这事如何怪的他?九里明,你可还记得南国左相之女朝颜?”
  “记得又如何。”九里明听这名字就反感的很,若不是她,独活怎会三万年不肯见他一面?
  看出他的反感,希音故意问道:“毕竟她是你未来阎后,且如今及笄已过,也到了待嫁时日,听闻那女子长的名动万里,颇有仙人之姿,你不去看看?”
  “希音,你今日若是来道这些无用之事,不如回你乾坤山呆着养猫。”他眉目冷峻,看向她的眼底也不再如往日戏谑,“独活生前与你虽相识不久,但也是将你当做知心好友看待,她如今……你竟盼着本王去另娶他人?”
  “这般好友,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希音知他心下不悦,却也未想到他说出这话,知他是气昏了头口不择言,但当下也被他气的不行,不管不顾朗声道:“本君出世后不久便与你相识,若论友人,你怎不说本君是向着的你?”
  “向着本王就是在本王痛失心爱之人后,撺掇本王与别的女人?”
  你大爷!
  希音气的牙痒痒,手心用力不让京墨插手,继续冷笑道:“九州皆知阎王强硬不通人情,本君看不如说是一根筋蠢得要死。”
  “你……”
  “怎么,又想说本君放肆吗?论神位看,本君高你一阶,论法术本君虽打不过你,但你确定京墨在此,你碰得到我一根毫毛?”
  见她这副有恃无恐,京墨无声看了她眼,交握的手紧了紧,暗示她拉他做挡箭牌的帐回去再算。
  希音吞了吞口水,但气势绝不能输,趁九里明未开口,继续梗着脖子道:“若不是本君与独活交好,你以为本君乐意来你这阴沉沉不见天日的地府?乐意来看你这副鬼模样?”
  九里明面上逐客令下的明显,赤瞳里的怒意丝毫未减:“有事就说。”
  她自袖中甩出一封信,两指夹着晃了晃,语气故作无意:“独活生前曾与我递了封信,本以为是写与我的,谁知内容一看竟是要本君转给你……”
  话音未落,两指间的信已到了某人手中,急切中还有几分手忙脚乱,本就折了几折的信,硬是半晌才打开,目光贪婪的看着上面一笔一划熟悉的字体,仿佛透过它们看到的是那个娉婷的女子。
  希音心揪了一下,不忍再看,转眸看向身侧的人,见他面色也有些微变化,察觉她的视线,扭头迎上目光与她笑了一下,抬手抚抚小脑袋,无声地宽慰。
  她被熨帖的心里暖暖,再次看向九里明,堪堪几行的字,被他反复看了数遍,像在欣赏名家著作般,字字细读。
  方才在乾坤山金乌送来的信件中,独活写了两份,一份与她,信中所书自己欲逗九里明的心思与前后来龙去脉,望希音帮她,并言明另外一份交于九里明。
  希音来了兴趣,一口应承下来,但九里明那封她并未打开,不过内容大体也知,反正引他去了左相府就是。
  九里明看的如入无人之境,还是希音装模作样咳了一声,才收回他神思,但明显这男人不好糊弄,虽知这笔迹定是独活亲笔无疑。
  “她生前与你所写,何故今日才拿来与我?”
  “这信给不给你皆看本君心情,今日给你都尚早,若早知你方才态度,本君便是死也不肯拿出来。”她冷哼一声,见那人面部轮廓僵硬,知他也不易,软了心道,“独活将信寄至乾坤山,之前本君一直流连凡间未回去,近日归山才取得。”
  借口信手拈来。
  九里明对独活的一切皆上心的很,如今见她这么一说,竟也不再起疑,只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她竟让我顺应天意娶那什么左相之女?她……无论到何时都不忘那劳什子天意?”
  希音也软了声音道:“不管如何,你去看看是应当的,既天命所示,你便无力抵抗,兜兜转转无论做什么,她都会最终成为阎后。”又补了一句,“况这是她对你最后的希望,连她的夙愿,你也不愿达成吗?”
  九里明冷笑道:“本王连那女子何等情况都不知,摸瞎去娶?更何况,本王对她无心,如此一来,耽误这姑娘又该如何。”
  希音挑眉,哟,这不该是九里明所言啊?他何时担心过旁人?
  她尚未开口,九里明拿着信转身便走,殿门前落下一句:“本王会考虑,今日恕不远送。”
  嘁,谁用你送。
  携手走出阎王寝宫,京墨面色无波,淡淡道了声:“这笔账你自己记好。”
  希音面色一僵,下意识想起自己现在还有些酸痛的腰。
  ……小气鬼。
  *****************************************************
  将那封信按原本折痕细细折好,妥善放进塌边暗格内,过不久九里明又快步回来,将信重新取出展开,寻了本厚重册子将它细细夹进去,合上册子后确认四周不会露出信的边边角角,才放心的连同册子一同放进暗格。
  如此动作,只因他方才生出丝折痕折时日长了易断纸的想法。
  独活最后留给他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得有一丝不妥。
  后转身看向塌上的女子,仍旧是那般静静躺着,不言不语。
  他就这么静静看了好久,脑中飞速闪过两人自初见至今的所有片段。
  她娇嗔时眼尾会微微上扬;展颜时美眸会弯成月牙状,一侧的酒窝深深;被他气的怒极时,瞪圆的眸里满是他的影子,仿若天地间她眼中只有他。
  故他才会总时不时故意逗她生气,最终再耐心的哄好。
  如此反复,从未厌烦。
  但他却好像是经常做错事,真的将她气到,若是可以,他此生都不会再惹她一丝不快。
  只是再也不能重来……想他独掌三山九州生杀大权,却独独救不得自己心爱之人。
  他用尽所有办法,却连一丝她的魂魄都未能保住。
  希音那次说得对,她为何眼神如此不好,竟能看得上他,自认除了这副皮囊和手握的权利外,真的无一点长处,他脾气不好,一言不合便喜发火,做事一意孤行,总不顾旁人感受,她是不是因此不再喜欢他了?所以走的这般决绝?连一丝魂魄都不留给他,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除了看着这副用神力维持的躯壳,真的毫无办法啊。
  最后留了封信,还是告诉他莫要执念,天命所归,必不可违。
  寂静的屋内,许久后闻得一声苦笑,带着无能为力与无可奈何,还有语气中浓浓的藏也藏不住的爱意。
  “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啊……九里明被我虐的好可怜啊……
  作为这本书里唯一一个被虐的人物……
  这孩子真命苦。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左相府内,独活靠在椅上,从开着的窗内看向后花园中一中年男子稳步离开的背影,喟叹一声。
  她无父无母,乃天缘阁内受三山九州万物姻缘之灵幻化而成,故生来便被委以下任月老培养,从未尝过何为亲情之爱。
  左相爱女如命,朝颜是他独女,受何等宠爱自不必多说。
  她继承了朝颜记忆,但还是对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父亲关爱一时有些无法适从,只是她演的好,并未使他有何生疑。
  父爱,亲情。
  对她来说极其陌生,却又忍不住沉溺其中,毕竟谁不贪恋温暖呢?她想着下次左相来时,她该如何渐渐学着接受这种感情,像朝颜一样,去感受爱。
  突然案上的指尖一缩,她下意识看向门外。
  九里明隐身现身于府中,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面前穿梭来往的丫鬟家丁,按方才递来的情报,准确无误的径直走向某间屋子。
  “秋水,将帕子取来,与我擦擦身子。”
  “是。”
  他脚步一顿,险些栽个踉跄,面色上有了几分不自然,这女子竟然大白天的在沐浴?
  果真是闲。
  很快面色恢复正常,却一时有些茫然,他此行本欲是来看看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天命选中她来做自己阎后。
  可此时她竟在……自己该去哪?坐院里?未免太蠢了,况他并不想看着这群傻啦吧唧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
  坐她房间?他还做不出这擅闯女子闺阁的事。
  还有哪能去,屋顶?那也太……
  最终阴沉着脸坐在屋顶上的阎王爷十分不爽,若不是独活那封信,他死都不会来这里。
  不是没想过拂袖而去,可想到未完成独活夙愿,不久后他还得再来一次就心生烦躁,这地方来一次就够了。
  他耳力素来奇好,可不知究竟是这缘故,还是何情况,那女子沐浴的水声竟十分清晰的响在耳畔,而他竟也好死不死的正巧在那间房顶上。
  脸色又沉了几分的阎王十分不悦的挪了个屋顶。
  独活故意在水中搞出大动静,没想到这男人竟挪到了那边,哼了一声,接过秋水手中的帕子擦干了水,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九里明听到下面传来她吩咐丫鬟出去的声音,过了半刻,留足她收拾的充分时间,他才不悦的现身屋内。
  女子闺阁十分整洁,淡淡香气扑鼻,他一时未寻到人影,又行了数步听到些响声,才走了进去,谁知眼前一幕再次差点让他急刹住脚。
  薄纱帐后,女子缓缓褪下衣衫,他进去的一瞬正巧看到她白皙的背,迅速闭眼转身,耳根处红的似要滴血。
  光天化日就这么脱光!真是荒唐!
  九里明转身之际,某人红唇弯起,笑的狡黠。
  九里明怒火中烧,已忍无可忍欲拂袖而去,薄纱帐后的人终于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故作无视状,绕开他至书案前捧书细读。
  九里明不敢再直接大喇喇看过去,先用余光瞥了眼,见她终于穿的正常,才直直看过去。
  不由冷嗤。
  装模作样,在自己房中还煞有其事的带了面纱,定是个奇丑之女,不然为何即便孤身一人也不肯露出容貌?
  希音那蠢物还骗他道这女子姿容名动万里,仙人之姿?
  满口胡言,还真是为了诓他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他定了心神,强忍着心底的不悦看了她两眼,实在不觉这女子究竟有何能力可坐上阎后之位,他也怕是瞎了眼或是被猪油蒙了心。
  看也看过了,除去方才的那些不愉快,他也算完成了任务,如此一来也算不得辜负独活,这般宽慰过后,他便转身欲走。
  迈了两步的步子猛的一顿,他径直僵在那里。
  这气息,怎与前日寝宫中的生魂之气如此相似。
  他迅速回头,再次落在面纱后那张脸的目光已变的深沉,妖异的眸子闪过冷厉。
  他确定,前日寝宫里的人,定是眼前人无疑。
  直接现身原地,向书案前径直大跨两步,沉声道:“你是谁。”
  对于突然出现在屋中的陌生男子,她显的极其慌乱,一手指着他惊疑不定的质问:“大胆!何人擅闯本小姐闺房!”
  说着就要向门外喊人,九里明长袖一挥,冷笑道:“喊吧。”
  这房子已布了结界,莫说其他,单她声音都不会透出去一丝。
  九里明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女子,眼底的害怕毫不掩饰,如今已从椅上起身步步退至窗口。
  也不过是个蠢货而已。
  他也懒得与她多谈,对于独活以外的女子他素来毫无半分兴趣:“先回答本王问题,你是何人,如何能踏入本王寝宫。”
  独活毫不惧他,只面上装作一副被惊吓之状:“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又是何人?”
  话音刚落,她就觉自己喉咙似被什么东西掐住,明明那人还站在几步之外未动身形。
  她被掐的面色涨红,鼻息间的空气逐渐稀薄,想用手挥掉这不知何物,可摸来摸去只有她的脖子,那东西竟是无形。
  偏生她还不能动用神力,若是被这男人察觉,岂非前功尽弃。
  只心底不住的暗骂,九里明你要真敢掐死我,就一辈子孤独终老吧!
  “放……放开……”
  九里明毫不怜惜,面无表情看着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终于在她徒留几口气时收了手,无视她咳的惊天泣地模样,冷声道:“说。”
  说你大爷。
  独活没好气的偷偷瞪了他眼,拍着胸脯好半晌才顺了气,强撑着爬至椅上摊着,有气无力问:“我真不知你在说什么,擅闯什么寝宫,我很少踏出闺阁,如何能做你口中之事。”
  九里明明显不信,但见她这副模样定是怕了自己,知道服软,便睨了她眼换了话题问:“你便是南国左相之女?”
  “你……莫非与我爹有何恩怨?他……”
  “本王不认识你爹。”
  且此生不想认识。
  她似松了口气,问:“那你来是为何?”
  九里明突然不知如何回答,后想了想,发现自己并不需回答她的问题,见她始终护着那层面纱,想到方才自己所见之景,暗道这种随意奔放的女子怎可能成了他的阎后?
  怒火再次腾起,施了法拂去她的面纱,见她大惊失色慌乱去抓地上面纱时,心底不由厌恶她,其实说到底还是厌恶的自己。
  他的阎后之位是独活的,也必须是她的,无论这女子是谁,无论天命如何,谁都碰不得那个位子。
  谁都辱不得她。
  独活早已做好万一他摘了面纱的准备,故早将真容掩去,抓起面纱重新靠回椅上时,面前男人眼底浓浓的厌弃她看的清楚,且距她对他的了解,定不是因这张脸。
  见他面色愈发深沉,逐渐赤红的瞳色染的他双眸更加妖异,若她猜的无错,那袖中的手定紧握成拳。
  分明就是一副厌弃自己的模样。
  然后就见他转身要走。
  方才他要走时,是她故意透出自己生魂之气,勾起他熟悉的回忆,才令他驻留此地。
  可眼下……她再无可留下他的方式。
  看着他孤傲又落寞的身影,终是不忍再逗他,叹了声气。
  “阿九。”
  九里明这次并不是刹住的脚步,而是他在这道称呼响起时,已忘了该如何行走,仿佛力气全部抽空,只余身上骨架撑着才未瘫倒。
  他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
  独活心疼的向他走了两步,又唤了声:“阿九。”
  他仍旧未有一丝动作。
  她绕过去站在他面前,手中面纱抛向一边,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在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神时,心揪的又酸又疼,她怎么会忍心逗他呢,即便他总是不顾她的想法肆意妄为,可看到这副模样,她又开始后悔自己起初的想法。
  对于他,她总是无法狠心。
  即便是面对佛祖的“缘木求鱼”,她也还是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最终沉沦。
  面前的人始终一动不动,直至她伸出手去拉他,九里明才回过神来,向后退了两步,瞳色彻底变红,俊脸已无法用阴沉来形容,眼底杀气毫不掩饰。
  “放肆!谁准你碰本王!你究竟是何人,怎会知这声称呼!”
  独活只有在四下无人时,才会腻在他身上,软软蠕蠕的唤他阿九。
  她这才发现自己并未变回真容,施法恢复之后欲向他靠近,谁知那人又快速退了几步。
  “不准过来。”
  她这次真的有些慌:“阿九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
  “走开!”九里明开始变得无措,只觉她是旁人变来骗他的,指不定是劲敌,可那张每每午夜梦回皆在梦中出现的脸,令他魂牵梦绕数万年的脸。
  他明知不能看,却又贪婪的忍不住觑她。
  独活心疼的厉害,大步一迈紧紧抓着他不住颤抖的手,强硬的不让他甩开,见他欲动神力,忙喊道:“阿九,你真要掐死我?还是要一掌拍死?”
  九里明看着眼前这张泪流满面的脸,突然就下不去手,他不想让她哭,甚至想抬手拂去那几滴讨厌的泪水。
  心底悲拗不住,喉间腥甜,一口鲜血喷出,渐了几滴在她手上。
  独活大惊:“阿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说好的今晚不虐的对吧……
  ……然后我写着写着又虐上了
  卡在这里真的……不要打我……
  嘤嘤嘤,我保证明晚入洞房,真的!!!
  相信我啊啊啊啊!!!!
  感谢“榭苏秣”小可爱的地雷~~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她手忙脚乱的擦去他嘴角的血渍,可眼前景色越来越朦胧,泪止不住的淌,手上力气也控制不住,没几下就擦的他嘴角泛红。
  九里明再也不忍心拍掉她的手,即便知道眼前人是假的,也忍不住贪恋这半刻的温暖,任她动作。
  “哭什么。”
  还是忍不住拭去她的泪。
  “你闭嘴。”独活凶巴巴的,见他吐了一口之后不再有何其他情况,忙问,“可有不舒服?怎么好端端吐了血?”
  见他不说话,她又慌的不行,忙拉他欲去塌上歇歇,被他一把抓着手腕拉回来:“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么。”
  “九里明!”
  他突然笑了,这人倒是了解的不少,竟将她生气时的形态都模仿的像了九分。
  见她不再哭了,他松了她手腕,深深看了她几眼,将她嬉笑怒骂的样子于回忆中又加深了几分,才转过头欲离开。
  “本王不知你是何人,为何变成她的样子,但不得不说你押对了宝,本王疼她疼的紧,故你顶着这张脸便不再动你,但你记住,日后再敢化作这副模样,本王定会杀了你。”
  错身之际,独活一把拉住他,急急问:“你要去哪?”
  九里明眉目不悦,但不肯再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发不起火:“本王道了不会动你,莫要不知死活的纠缠,放开。”
  独活见软的不行,便蛮横的用力将他拉回来,气道:“九里明你仔细看清楚我是谁!我这张脸三山九州哪个不怕死的敢顶着来见你?!”
  她站在他面前仰头看进他的双眸,伸手揽着他的脖子,踮脚亲上去,他唇畔冰冷的很,她辗转舔祗半晌也未暖化半分,他也只是站着并未回应,可见并不信她。
  在他皱着眉欲推开她时,她胳膊紧了几分,抱着他不撒手,在他唇瓣低喃:“旁人有谁敢这么亲你?”
  他动作僵住不再动弹。
  她逐渐吻着向下,学着他之前挑逗她那般,一下一下,吻一个地方便喃喃问他一句:“谁敢这样?”
  “还有这样?”
  “这样……”
  最后她直接扯开他的衣襟,连腰带都不解开,就这么探手进去:“还是说,何人敢这样?”
  他不答话,只定定看着她,眼神锁的死死的。
  “我连你后腰上那颗痣的位置都一清二楚。”说话间手已松开他桎梏滑向他腰间,准确无误的落在那里,“包括你动情时的敏感处,我通通知道,难不成你除了我还有旁的女人?”
  “九里明,你要敢说有,我现在就阉了你。”
  分明已有了反应,可硬是不肯动一下,也不允她再进一步,只这么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独活叹了声气,解释道:“朝颜是我的一丝元神所化……”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但九里明就是有十足的耐心静静听,她便细细将来龙去脉给他说完,末了,他眼底已满是不可置信。
  “喂,你要是再……”
  “此话当真?”
  “你若不信去问圣神,去问希音,他们都清楚。”
  九里明再次未答话,似在消化这些原委。
  “九里明!我是独活!你要是再不理我就滚回地府打光棍……唔。”
  男人的吻来的又急又凶,锢着她的腰疼的很,似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深情藏在吻里,尽数传达给她。
  “再说一次,你是谁?”
  他低声在她唇齿间低喃,语气中满是不确定的害怕,抱着她腰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独活承受着他动作间带来的所有不适,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推开他,乖乖答道:“阿九,我是独活。”
  “再说一次。”
  “阿九,我是独活。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他一把将她提起抱在怀里,大步向床榻走去,独活满脸羞红,却也并未阻拦反抗,后背将将碰到床榻,身上的人便重重压过来,愈发将她吻的密不透风。
  “心肝儿,腰带都不解?这么心急?”
  独活沐浴后穿的本就不多,松松垮垮的三两下就被他剥了个干净,九里明一边在她耳边轻笑,一边抓着她的手去解自己腰带。
  她也不故作矜持,未等他带着,就已轻车熟路的替他解了,又惹来男人更加愉悦的笑声:“如此,我还真断定你是我的小心肝儿了。”
  她欲瞪他,却被他接下来连番进攻的动作硬生生打断,唇瓣溢出断断续续的轻吟。
  心肝儿这个称呼,是九里明在私下亲密时才会唤她的。
  月老淡情,阎王无心,是世人相传的一句,却也并无错。
  阎王的确无心。
  那日男子眼角眉梢都染尽了欣喜得意,抱着她笑道:“世人愚钝,如何知晓原委。本王何时无心,自见你第一面起,你便一直都是吾心。听闻凡间常常将心与肝共称,那你便是本王的心肝儿。”
  她娇俏笑问他:“何为心肝儿?”
  “命之所系,是为心肝。”
  九里明覆上去将她紧咬的下唇吮出:“咬着作甚,这屋子早布了结界,声音透不出半分,也不会有人来扰。叫出来,我喜欢听。”
  纵使她也十分想他,但听着这般面红耳赤的话,还是伸手捶了他一拳。
  就在他深深吻了一番退开后,腰间一沉,身下女子难抑的仰起脖子一声低吟,险些将他激的收不住。
  熟悉的欢愉袭来,加上身下人不断点火的手指,他动作不由加大,像是要将她灵魂生生撞出来。
  独活被他折腾的醉仙欲死之际,耳畔传来他压抑许久的沙哑声音:“我一直都是你的,今后莫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再也不会。”
  独活浑身乏力的被他抱过来抱过去,最后抱在身上趴着,她始终未有异议,这男人精力一向旺的像没有底限,如今因着自己故意逗他这么一出,硬是差些令她晕了过去。
  如今已累的不想开口,闭眸趴在他身上,虽十分困倦,但精神尚撑着不愿睡去。
  九里明抱的她很紧,有时紧到令她喘不上气,在她呼吸不稳时又会松开些,但抱着抱着又会不自觉收紧。
  独活知道,他是在害怕。
  她又何尝不是,在变为朝颜之前,在断气的最后一瞬……
  不敢再想。
  终于撑着眼皮睁开,抬头看去,竟直直撞进那双漂亮妖异的凤眸里。
  他眼中有失而复得的欣喜,有劫后余生的后怕,还有他满腔的爱意。
  独活心头一震:“你……一直在看我?”
  “嗯。”他手臂收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深深埋进她颈间,声音变的闷闷,“在看这个小坏蛋得有多狠心,才会这么骗我。”
  独活伸手抱着他背,没想到本是逗他,最后却是令她心疼欲死。
  真真是折在他手里。
  良久,男子闷闷的声音又响起:“故意在我来时洗澡?”
  独活:“……”
  他抬起头,起身撑在她两侧,凑近唇瓣:“还在我面前脱衣服?嗯?”
  独活:“……”
  你忘了吧。
  求你了。
  最后的独活是如何在被衾中泣不成声的,已不必再提,总之是一把辛酸泪。
  让她坚定此后必不再做这等蠢事逗他,最后伤心伤身的皆是自己!
  后九里明拥着她倚在塌上,偏生不让她睡,大手在她腰间轻揉着,一边细细的哄。
  独活气的不想理他。
  窗外起了风,吹起书案上压着的宣纸,隐约有几行字,勾的九里明来了兴趣,招手唤来看了两眼,眼尾又添了几分春风得意。
  他轻轻念道:“不求与君长相守,惟愿朝暮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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