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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猫色宫墙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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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筹莫展,正欲先退下莫要再激怒她,身后传来一声冷叱:“废物。”
  二人战战兢兢回头,急忙跪下请罪:“参见阎王,阎王赎……”
  “行了,退下。”
  他越过两人,大步向内走去,暖气袭满他周身的寒霜,他也不在意,方跨入一只脚,一根长杖已盛满某人怒气冲来。
  他轻而易举化去长杖的法力,伸手将它取在手里,放至她面前,道:“何故来的这么大气?他们侍候不好罚了便是,气自己多不值当。”
  月老冷笑道:“地府规矩多,本神不敢得罪。”
  九里明立于她面前,俯身道:“这里有甚不习惯的与我说便是,神界清冷寡欲,哪有我地府来的热闹?”
  “不必,本神只习惯天缘阁,阎王大发慈悲放过本神便是。”
  九里明沉下眼睑,他与京墨的温润、龙修的风流俊朗不同,他眉眼生的俊美,长期不见阳光的人皮肤更比旁人白皙,黑袍加身愈发衬他面如冠玉。
  真正诠释何为“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细长漂亮,指甲壳是难得一见的晶莹透亮,垂下的长发似美人如玉。
  月老心中无奈,果然能与希音成为好友的,从无容貌一般之徒,这副样子怕是不知已迷倒多少女子。
  他凑近她耳畔低语:“你莫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当年让你逃走是我失算,今日落在我手里,想回天缘阁?”
  轻笑一声,呼吸酥酥麻麻钻进她耳内,已软了一半身子,她听到他一字一句无比坚定道:“做梦。”
  她气急:“九里明!”
  他勾了唇角,与她贴的很近:“再叫一声。”
  王八蛋。
  月老拍掉他的手,将头转向一侧不再答话,九里明直起身子转向她身后,看向窗外某处,道:“独活,你牵尽九州红线,独看不清自己的吗?那我问你,我的红线你给我牵在何……”
  他迅速扭头,将已至门口的某个身影抓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她抵在墙上,怒气已达眼底,胸腔几欲气炸,察觉到她的反抗,直接低头吻下去。
  “九里明你……唔。”
  她先是一愣,又气又急的拼命捶向他的后背,但奈何不敌他的力气。
  “嘶——”
  九里明放开她,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气笑道:“独活,九州皆知月老淡情,你是铁石心肠吗?你问问自己的心,你敢发誓这里面没我?”
  “当然没有,阎王莫要自作多情。”
  “呵,我自作多情?月老怕是忘了,三万年前,是谁与我花前月下抵死缠绵,是谁口口声声说着必不负深情,是谁……”
  “够了!”她用力推开他,“是我又如何,三万年前的事阎王何故还要揪着不放,男子汉大丈夫,就这般拿不起放不下?”
  九里明向前一步抓着她的手将她用力抵在墙上,恶狠狠道:“不若让三山九州之人了解一下,他们眼中冷情的月老,于我面前是多么的风情万种?”
  “独活,你果真人如其名?当初你莫名离开不留一词,如今反倒怪我放不下?曾听一老者道‘人生三大幸事: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虚惊一场。’我想如今我都占了,你真得又要丢弃我一次?独活,那我且问你,我的姻缘绳你牵在何处?”
  “嗯?”
  月老低下头看不清情绪,两人僵持良久,九里明放开她退后几步,背过身沉声道:“你真要走?再离开我一次?”
  她默了半晌,道:“是。望阎王肯放过我。”
  他始终未置一词,她也立于原地未动。
  最终他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屋子,于门口时恨声道:“绝不可能。”
  月老靠着墙似失了浑身力气般缓缓滑下,素来被传为冷情的人此时满眼悲怆,忍不住捂嘴痛苦。
  不放她走能如何?她心里即便有他又能如何?
  他们终究无法在一起。
  未有从前,何谈后来?
  作者有话要说:
  ps:“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一句出自吴承恩《西游记》中红孩儿的描写。
  二更结束啦!!
  大家中秋快乐呀!!!
  今晚去看电影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清晨世间第一缕阳光必先洒在希音寝宫,这也是后来她才发现的,当时还道圣神如此体贴,直到今日足足将她晃醒后,就觉不妥了。
  这哪是为她恢复神力,分明就是唤她起床。
  希音烦闷的转过身,尾巴一甩一甩,避免强烈日光晃到她眼,洒在身上还是极舒服的。
  奈何心头沉积多事,醒来再难入睡,她懒散伸着爪子躺在榻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
  ********************************
  昨日圣神带她回来后在寝宫陪了她许久,她斜靠在软塌上抱着抱枕出神,也顾不得圣神在此,懒散肆意的很。
  京墨也不怪她,取了毛毯盖她身上,柔声道:“睡一会儿吧。”
  心累远过于身累,今日所见对她来说应当打击不小。
  希音似才发觉身侧还有一人,看了他一眼,道:“圣神今日也辛苦,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累。”他掖了掖被角,“左右无事,我便在这留着。怎的,帝君如今开始赶我了?”
  希音此时浑身虚弱,有气无力道:“圣神可莫要取笑我。圣神心意我知道,无碍的,我自己静静便好。”
  两人视线相对,一个温情中满是疼惜,一个虚弱中带着坚定,终究还是一人退步。
  他道:“好,有事唤我。”
  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一直强撑的希音终于无力的靠在塌上,眼神空洞,面色苍白。
  许久后,寂静的屋内难得有丝声响,却是一声讥笑。
  笑中尽是苦楚,和浓浓的嘲讽。
  原来到头来,她自诩的清高,自认为站在道德最高点对凡人的所有批判,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以为白老爷吝啬不过是贪财,心胸狭隘,结果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尽管受尽家中奴仆的鄙视,也要用尽全力在外人面前不露一丝痕迹,为的不过是保全女儿名声,保她小小年纪无需接受众人背后“病秧子”的指点。
  她以为孙五媳妇之后日子虽有可能会好,但前期定会受尽白眼,尝尽人情冷漠,大宝二宝指不定会因父亲之错从此自怨自艾,甚至自甘堕落。没想到从一开始她便过着温情日子,邻里的帮助,儿子的体贴,加上自身的才华,培养出一文一武两个状元,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幸福美满。
  她以为人间除了坏人就是好人,可她见的坏人实在太多,所有帝君殿跪她的人皆有所求,见惯了太多的恶,也就自然而然学会了摒去那些善,一门心思觉得世间皆是利欲熏心之徒,所有人都该死。
  她以为……的一切,原来都不只是她以为的。
  那曾经的夸夸其谈,自以为是,就像一张张手掌,在大喇喇的现实面前,狠狠扇着她的脸。
  无声却痛,痛的心底都麻了。
  眼角溢出泪,喃喃道:“父君,希音错了吗?”
  从只是流泪,到无声痛哭,最后哭到哽咽的抽搐,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昏睡过去。
  金乌立在窗框上,看了希音良久,才望向门口倚在墙上的人。
  他是圣神与往圣于开天辟地初期创造四象时,顺手将自己本体中最至纯的一缕精气所炼化而来的,故生来便是纯神之体不说,羽毛泛着金光,乃圣神象征,也凌驾于九州神兽之上。
  他跟了圣神两万多载,是公认的圣神最亲近之人,却仍旧未看懂这个男人,像一个谜团般捉摸不透,可直至小帝君出现,他才发觉,自己虽不知圣神心尖有无其他什么,但绝对有小帝君之位。
  他发誓。
  那个总是目空一切万事料于鼓掌的男人,是三山九州最至高无上的神,他从远古而来,以圣神之姿立于天地,受尽众生俯首,却又淡泊一切,让人永远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有没有装进万物中哪怕一丝一毫的东西。
  毕竟他拥有着所有,便也无需将何物放于心上。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他面前虚弱无力的道了声:“我做错了?”
  似问他,更似在问自己。
  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差点将他惊的摔下来,他的圣神,何时有过这般怀疑自己之状?
  他还未回答,又听男人道:“是我错了。”
  金乌道:“圣神何错之有?小帝君执念太深,老帝君又放手太早,未有人肯教她如何行走,只能自己艰难摸索,才至今日这般。圣神亲自教导,是带帝君回归正途,想必帝君定能理解圣神一番苦心。”
  “不是,我并未觉得引导她之事有错,错的是方法。我逼她太紧了。”
  虽是这么说,但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唯一最有效的方法,希音执念太深,若不强硬一些激她一下,哪能轻易触到她的心底?
  金乌叹口气,所谓关心则乱便指的是眼下的圣神吧。
  因为太过在乎帝君感受,才会这般否认自己,无非就是心疼至极。
  他正欲开口宽慰两句,就见面前男人面色紧张,一个转身闪离他面前。
  金乌:“……”
  下意识转向屋内,果然,帝君不知梦到何物,竟一个劲的哭起来,充满了茫然无助,将头蒙在被中死死抓着在呜咽,小声的啜泣,哭湿了被褥,也哭化了某人的心。
  京墨坐在床边俯身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紧紧抱在怀里,令她枕着自己的腿,一下一下抚着她背,反复柔声哄着:“不怕,不怕,我在。”
  她紧闭着眼哭的一塌糊涂,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口,后又觉无力,直到抓住他沁凉的手腕时,如溺水之人的救命绳般,拼尽全力不肯放手。
  京墨也不在乎红的不成样子的手腕,仍旧耐心的哄她,希音尚在梦中,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京墨怕她不舒服,直接打横抱起来一同倒在塌上,很快,他的衣襟就湿了一片。
  将浑身颤抖的人抱在胸前,轻轻揉开小猫拧在一起的眉心,屏声听她的呓语,她声音极轻,用的全是气声,他听了好久才辨出来。
  “父君……我错了吗,父君……本君没有,不是……本君不是冷血……不是……不是的……”
  他紧皱眉心,用力将人抱紧,陷入深深自责,嘴里仍在哄着她:“对,你不是,我的小猫最善良了,乖,不怕。”
  后来男人的眉心逐渐打开,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欣喜,似听到仙乐般。
  “京墨……京墨……是我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他忍下心底波涛汹涌的情绪,激动的手都在轻颤,与她拉开些距离将她看了好久好久,久到最后金乌都捂着脸背过身去。
  日头临近下山,西边霞光漫天。
  余晖中,屋内一双人身影重叠,落在女子额头的一吻,诉尽柔情。
  金乌扒开捂在眼前的羽毛中一条缝偷偷转过身看,自家高冷了数十万年的圣神,此时笑的与弋国某个村的二傻子一样。
  轻柔的声音散在风里。
  “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在一起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金乌立在玄参殿内的某棵树枝头沉思。
  帝君已有足足三日未踏出寝宫半步,圣神也整日宿在玄参殿不肯出,时不时就望向门口,每次他进去汇报公务时,都能清晰看到圣神眼中燃起的希望逐渐灭下的过程。
  金乌:“……”
  虽知原由,可时日一长,他只觉自己是被嫌弃了。
  圣神心思他清楚得很,无非是怕因自己逼帝君逼的太紧,惹恼了她,想去见又不敢,便待在玄参殿反复纠结。
  正苦恼如何引帝君出门时,就见玄参殿外游走一可疑身影,看不清何物,只墙头下一侧的花丛动来动去,偏生侍卫还看不见。
  他边暗骂侍卫废物,边瞅准时机,欲擒拿贼物。
  贼物愈来愈近,他一个纵身飞下,利爪锋芒毕露。
  希音于殿中堕落几日后,终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圣神再次消失了。
  她不出门不假,但圣神又一次再不来见她,难不成,是对自己失望了?虽她还未完全想清楚,但眼下同等重要之事便是这个。
  辗转难眠一个夜晚,今日终于鼓起勇气偷偷来找他,但前几日丢脸丢的多,实在不好意思大喇喇冲过来,只敢走迂回路线,还是化的原形。
  本就心虚,又唯恐京墨不想见她,一路上走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因主要观察点皆在玄参殿殿中,便相应的对周遭环境放松警惕。
  谁知眼见就要走出草丛,靠近殿门了,背上猛的扎进两只利爪,瞬间炸了毛。
  “喵——!”
  一时不察的疼痛最易惹火,她使了神威将偷袭之物拍于地上,回身呲着嘴怒吼,背上伤口隐隐作痛。
  与金乌面对面时,两方皆懵。
  希音率先回了神,怒道:“蠢鸟,你真的完了。”
  “帝,帝君,我我我……我不知道是您,我……”
  金乌直接吓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能悄无声息钻进玄参殿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他为何要一时手贱冲下来“抓贼”?
  下一瞬殿门打开,京墨大步走来将希音抱起,揉着她背上渗血的抓伤,沉着脸转身进了殿内。
  希音的毛在他出现的一瞬就被无声抚平,见他虽面色不善,仍旧取了药给她擦,动作轻柔,如抚在心上。
  她想说话,却不知从何开口,唯有背上伤口隐隐作痛,便顺着道:“多谢圣神,一点小伤而已,施个法便好了。”
  京墨不答,手上动作不停,反问她:“可有觉得与往常伤口的疼痛不同?”
  她想了想,点头:“的确是这次要更疼些。”
  “金乌不同于一般神兽,他的利爪可破万物,被他抓伤只有我手里这一种药可治愈,其余方法皆不可行。他爪尖有剧毒,故你感觉更疼。”
  希音被他说得一惊,从未想到蠢鸟竟这般厉害,爪尖还有剧毒?
  “若……若无解药,会如何?”
  “三日无解药,瞬时灰飞烟灭,魂归天地。”
  希音:“!!!”
  很好,这么想盼我死是吧?王八蛋鸟!!!
  这么一来,两人话题很自然的开了场。
  京墨上完药,问道:“今日怎化了原形过来?”
  只口不提前些时日的事。
  她苦哈哈的委屈道:“我化不了人形了,自那日回了寝宫后,第二日便只能以原形行走,我可是生了病?”
  京墨手一顿,急忙将她抱过来探了神识,并无大碍,查了脉络也无不妥,着实不知这病症是何物。
  他问:“可有感觉不舒服?”
  她摇摇头:“并未,与往日同样,只是不能化形。”
  京墨抱着她便要起身,希音忙问:“圣神这是要去何处?”
  “我诊不出是何故,我虽医术还算不错,但终归不如医圣,我带你去找他看看。”
  希音见他几句话间已到了门口,虚弱的甩甩尾巴:“我头晕,圣神莫要再动我,医圣的事之后再说吧,我想休息了。”
  京墨内心焦急,此时一听迅速转身将她重新放回软塌,道:“那你先躺会儿,我去找医圣过来。”
  她内心腹诽,你虽医术师承医圣,但造诣早已高于他之上,你都诊不出何毛病,也不见得医圣就可。
  “圣神留我一人在玄参殿?既如此,我还不如就在寝宫待着,何故大老远跑来这里。”
  京墨哄她道:“听话,你不能化形定是有原由,莫要因此耽搁而加重病情,我速速就归,你……”
  “圣神说我有病?”
  京墨:“……”
  今日小猫怎的突然这般难缠?他的毕生耐心仿佛都给了她,闻声叹道:“好,我不走。”说着就要召金乌进来。
  希音跳他身上钻怀里,大叫道:“我不要见蠢鸟,他再给我一爪怎么办,我就毒死了!圣神不准出去。”
  总之就是不看医圣,也不让京墨走。
  在外心虚偷听的金乌:“……”
  姑奶奶,我真错了,要知道是你,我就是挠死自个儿都不敢动你啊。
  京墨只得压下心中万般担忧,先哄着她,待她睡了之后再去找。
  希音抬头看着他,突然问道:“圣神近日在做什么?”
  “处理公务。”
  他不自然的目光自然躲不过某只猫的法眼,她道:“圣神说谎。”
  “嗯?”
  希音站起身,坐在他怀里,道:“圣神莫不是在等我来?”
  被戳破心思的京墨慌了一瞬,后迅速恢复原样,道:“此话怎讲?”
  “圣神道近日处理公务,那为何案头的公文与前些时日我来时见到的一样?且只有少数几个换了位置。记得前些时日圣神分明说过,那些都是已批阅过的,既如此,圣神近日又在处理什么公务?何来的公务?”
  京墨稳了心神,暗道小猫怎的今日突然这般聪明起来,又听她道:“且方才金乌偷袭我时,圣神第一时间便冲出来,若不是时刻准备着,如何能做到这般快速?难不成,今日金乌偷袭,是圣神授意?故圣神早有准备?”
  京墨皱眉:“胡说。”
  “那便是了,既不是处理公务,又非授意金乌如此,却可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圣神如今还敢说不是在等我来?”
  希音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内心笑的抓狂,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道:“圣神既然想见我,为何不去寝宫找我?若今日我不来,难不成圣神就一直在这等下去?若我永远不来,我们就再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希音内心笑的狂,面上稳如狗(手动笑脸)。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自然不是。”京墨抓着她的前爪抱在胸前,贴着她毛茸茸的耳朵,“我怎可能再不见你?”
  希音不肯放过他:“那为何不去找我?”
  他叹口气,苦笑一声:“自是怕你恼我,那日。逼迫你至此,恐你不肯见我。”
  她偏头蹭蹭他的手,道:“我在寝宫多日也是这般想法,恐圣神对我失望,才不来见我,若非今日我迈进玄参殿,圣神还要这般自我折磨吗?”
  京墨哑口无言,又觉今日的小猫与往日不同,聪慧如他,已嗅到一丝不寻常气味,勾了唇角,故意问道:“帝君待如何?”
  就着趴在他胸口的姿势,希音尾巴轻甩化成人形,重量陡增的京墨惊愕中被压于塌上,看着上方笑的一脸邪气的小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原来虚惊一场。
  希音趴在他身上,痞笑道:“我待如何?圣神以为,该如何?”
  京墨配合她玩,一手枕于脑后,好整以暇看着她,一手护住她的腰以防她闹的摔下去,笑道:“听闻乾坤帝君好美人如命,就是不知帝君对我,是否仅是因为皮囊?”
  她右手抚在他脸上,感受着手下滑嫩的皮肤,感叹道:“倒是不知圣神手感如此舒服。圣神这般说,可是承认了自己红颜祸水?”
  他挑眉:“毕竟苁蓉初次见我就不再对女子动心,想来着皮囊还是不错的,帝君认为如何?”
  “那是自然,若不是那日于墙头见圣神的惊鸿一面,我也不会如此厚着脸皮硬要留于烛照殿不是?本君乾坤山虽不如烛照殿恢弘大气,但也是个风水宝地,圣神可喜欢?”
  他装模作样的思虑片刻,道:“去过一次,倒有些印象,只是乾坤山再好,也只能排于第二了。”
  “第二?何为第一?”
  他抬手捏着她脸,认真道:“自然是那姿容可冠九州的乾坤帝君。”
  撩人反被撩,希音红了脸,硬要拐回自己主场,道:“圣神居于烛照殿数十万年,怎的还排不上名号?竟被乾坤山给比下去。”
  “因为没有你。”
  希音:“……”这是怎的,又被撩了?
  正苦想如何扳回这局时,腰身一紧,天旋地转,她已与京墨换了位置。
  京墨双手撑在她身侧,双眸幽深,沉声道:“你的意思,可与我的一样?”
  她明知故问:“圣神是何意?”
  他盯了身下人半晌,突然眉眼笑开,是不常见的发自内心的愉悦,轻声却郑重道:“希音,我喜欢你,不同于你喜欢美人儿的那种,是你父君喜欢你母君那般的喜欢,你可懂?”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虽然你说的饶舌,但好在我聪明。”她双臂抬起挂在他脖子上,抬头轻轻在他唇边啄了一小口,“那我就是母君喜欢父君那般的喜欢。”
  京墨被她突如其来的吻乱了心神,正愣怔间,就听小猫道:“不对,之前看那些话本子里,皆道女子日后是要去男方家过日子的,若是男方去了女子家,便是所说的什么倒插门,虽说并无甚区别,可那些男子大多数会郁郁不欢,也不知是为什么,但我不想让你终日郁郁不欢,那我还是住在烛照……唔。”
  她话未说完,京墨已俯下身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唇,这张唇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在不断撩动着他的心,撩的他四肢酥软,心神激荡。
  他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近的接触,与希音是出于本能,唇畔上的轻柔辗转似已不够,他逐渐贪心的想要更多,揽着她的腰使两人贴的更紧,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清香打乱他的理智,顺着本能的去汲取她口中每一滴津液。
  但终究是新手,两人不过片刻已气喘吁吁,希音红着脸埋在他颈间,氛围暖的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京墨,你好重。”
  他心漏了一拍,未动分毫,半晌后道:“再喊一声。”
  希音不知他何意,疑惑的又唤了声:“京墨?”
  他欢喜的笑了声,气息洒在她脖间酥酥麻麻,道:“我自出世以来便高居圣神之位,三山九州皆尊一声‘圣神’,我无父无母,不过是混沌所化,紫苑与我同胞,但也只唤我兄长,除了你,数十万年从未有人喊过我名字,其实时日一长,我常常都会忘了自己名字。”
  本是柔情四溢的话语,希音反倒听出一丝凄凉之意,她轻抚他的后背:“那我日后只唤你京墨,可好?”
  “好。”
  ********************************************
  京墨从墙内某处取出一个香囊递与希音,她接过问:“这是何物?”
  “打开看看。”
  香囊很轻,她打开后倒向手心,竟是几颗鲜红漂亮的豆子,模样甚是可爱,她看的欢喜,道:“这豆子好看,你从何处得来的?”
  京墨坐她身侧将人揽进怀里,问:“你不知这是何物?”
  “不知。”
  他敲敲她头:“此乃红豆,前段时日因赵叁之事去南国时,顺手摘了给你留着。”
  希音捏起一颗细看,闻言笑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他接道:“愿卿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将豆子一颗颗装进香囊,妥善挂与腰间,调侃道:“我可要保管好圣神的相思才是。”
  两人浓情蜜意间,侍卫来报辛未太岁求见。
  京墨欲留她在,她蹦蹦跳跳跑出去说有事处理,他便随了她。
  希音出门第一件事便是向树梢看,空空荡荡的尽是树叶,她冷笑道:“若是被我找到兴许死的更惨,不如自己出来?”
  窸窸窣窣间,金乌耸着脑袋从花丛中钻出来,应是躲的时辰不短,羽毛上都沾了污渍。
  他哇的一声占得先机哭道:“帝君饶命,我真的不知是您来啊,我就是一时脑子昏了,才去抓您,我……”
  话音未落,希音已化作原形直冲他而来。
  金乌吓的转身就飞,谁知他怎的昏了头去抓了帝君,亏得圣神有解药,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害怕,一时乱飞乱撞没个头绪。
  希音气急败坏追着他,威胁道:“蠢鸟给本君站住!今日必拔了你鸟毛!”
  “帝君想要鸟毛给你便是,莫要再追了!”
  他近日因圣神与帝君皆不愉快之事,也心力交瘁,吃的也少睡的也少,此时被帝君拼了命的抓,自是吃不消,没几下就飞不动了。
  “你以为拔毛就没了?本君今日定要吃鸟肉!”
  刚停下欲让希音拔毛解气的金乌,闻言急忙呼啦啦扇起翅膀跑。
  拔毛事小,没命事大啊,如今圣神与帝君应是已解了心结浓情蜜意了,想来若真被帝君吃了,圣神也不会如何。
  越想越怕,奈何无力飞的更快,回头间发觉猫的呼吸已快至耳畔,一时吓的魂飞魄散,浑身冷汗直冒,翅膀一软径直掉了下去。
  希音紧随他下去,结果寻了两圈未见鸟影。
  “蠢鸟,莫与本君躲藏,速速出来。”
  仍旧毫无动静。
  她仔细环顾四周,才发现此地并非烛照殿,人迹罕至阴冷潮湿,原来两人追赶之际已不知何时离了烛照殿范围。
  此地生疏,危险未知,恐金乌有何不测,压下慌乱道:“蠢鸟,你若出来,本君不吃你便是。”
  良久,身后一草丛摇了一下。
  希音敏锐察觉,回身缓缓向草丛走去,试探叫了声:“蠢鸟?”
  无人回应。
  只是草丛又动了动。
  她不知何故,却总觉此处有蹊跷,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又唤了声:“蠢鸟,莫要吓本君。”
  快至草前,从中突然立起一个人影,吓的她向后退了好几步,惊道:“何物!”
  定睛一看,竟是个十分稚嫩的少年,约莫十几岁的模样,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咧嘴笑时两颗虎牙可爱的紧,身上衣物倒是与京墨有几分颜色相仿,此时眨着黝黑的水汪汪大眼睛看向她。
  不曾想金乌未寻到,却意外寻到个美貌少年,还不等希音欢喜的逗他几句,就听他朗声道:“帝君可是在寻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我们的蠢鸟!
  化!形!了!
  普天同庆啊啊啊啊啊啊大家晚安呀!!!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修)
  不曾想金乌未寻到,却意外寻到个美貌少年,还不等希音欢喜的逗他几句,就听他朗声道:“帝君可是在寻我?”
  “你……”希音愣在原地,惊的合不拢嘴,“你是蠢鸟?”
  美貌少年乖巧点了点头,后又皱了眉,抬起胳膊左右看了看,呆了半晌,急忙看向自己的脚,修长白皙的四肢,个子……看了希音一眼,嗯,比帝君高。
  他他他,他这是……
  似刚反应过来,结巴道:“我,我这是……”
  希音小碎步跑过来围着他转了两圈,惊奇道:“蠢鸟你化形了!”
  远处有一汪泉,金乌快速奔过去,俯下身就着倒影盯了许久,喃喃道:“我化形了,我终于化形了……”
  他盼了两万年的心愿,终于不必再羡艳旁人,他也有漂亮的皮囊了。
  喜形于色间,他转身激动的欲向帝君报喜,却发现停留在自己脑后的拳头。
  金乌:“……”
  希音讪讪收回手,本欲趁他不注意狠揍一通,谁知那张白嫩漂亮的脸蛋转回来后,竟舍不得下手。
  正想着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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