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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来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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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常言道,情字一事,最最害人。

    终是被噩梦缠身好多天之后,玄昱的精神显然已到崩溃边缘,在众仙人人自危,东流莫名其妙,小仙童战战兢兢的眼神注视下,玄昱才找回正常的意识,坚定着决心。

    而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调整一下,最近的样子实在太过狼狈。

    “宛白,阿喜又去哪儿了?”一大早,玄昱神清气爽地进了阿喜房间,像往常一样,多半见到的是收拾房间的宛白,也想不通宛白天天在阿喜房间里总有忙不完的事。

    宛白恭敬地向玄昱行礼,“喜神还在玉虚宫,一直不曾回来。”

    “哦?”玄昱纳闷地看了眼空着的床铺,“阿喜前几天不是回来一趟?你怎会没见到?”

    “喜神回来过?”宛白奇怪地睁大眼睛,转而无比委屈落寞,“喜神回来,怎的没见我一面。”

    玄昱见宛白面露哀伤,才晓得宛白真的没见着阿喜,却又忍不住暗中感慨,果真天庭来了个喜神,天上各处都有桃花飘,就连阿喜这个不着调的丑八怪也有仙子日日思念,敢情就他这个天庭老大最苦命,好不容易以为碰到朵中意的桃花,却是思之不见。

    没工夫顾及宛白的小女儿情怀,玄昱一刻不愿多等,直奔玉虚宫,誓要找到阿喜为止。

    话说,当日阿喜离开昊天通明宫,只是为了给东流创造机会多接近宛白,若是他当时就出现在宛白面前,东流这些日子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宛白的小心思,阿喜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曾点破,有些话也没法开口,说开了反而尴尬,不说吧,只怕会更糟糕。

    东流虽和阿喜没有多少交情,但是宛白在阿喜的心里,还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任是再冷情的人,面对一个天天照顾自己起居饮食的人,也难免产生感情,对阿喜来说,宛白就像他的小妹妹,蔫坏没错,却也不乏可爱。

    阿喜有时刻意避开宛白,独自出去转转,也是怕宛白太过依赖他,如今东流似乎对宛白有了些意思,论人品相貌身份各个方面,东流都配得上宛白,阿喜也乐见其成,总比多年之后,宛白向阿喜讨要连理珠,竟是为他这个丑八怪可强得多。

    当然,宛白对他的心思,还是让阿喜悄悄得意一回,就咱这张脸,也有小姑娘喜欢,不得不说,这就叫人格魅力,比起那几位光棍老大,胜出好几条街去。

    思来想去,阿喜也没想好去哪儿,来天庭有些日子,好玩的,好看的,也差不多转个遍,只觉天庭也无甚新意,再加上刚刚惹得星河爆炸,保不准老君正拿着水镜偷窥他,时刻等着抓他的小辫子。

    想抓我小喜的把柄,门都没有!阿喜对着三清天做个大大的鬼脸,气得偷窥他的道德天尊吹胡子瞪眼,一巴掌碎了水镜,眼不见心不烦。

    打定主意,阿喜又去了玉虚宫,还别说,这一点上,玄昱还是很了解阿喜的,可惜的是,时间不对,阿喜这次去找久乐,不是想在玉虚宫小住,而是想让久乐帮他打开一条通道,去凡间玩闹一番。

    起初阿喜想着回大罗天的出尘小筑静静心,可以转念一想,当初千言万语地保证,他再也不惦念前尘过往,师父才吐口放阿喜离开大罗天,如今再回去,被师父知道,责罚不说,怕是以后都不能再出去,女娲的气势可是让三清都十分畏惧呢。

    退而求其次,阿喜只好选择去凡间转转,久乐的玉虚宫有一个通向凡间的通道,从那里走,一是不会被仙神发现,二是不用丢了记忆,只要不在凡间逗留太久,倒也不必担心。

    久乐知晓阿喜来意,不愿帮阿喜这个忙,不是因为为难,而是害怕阿喜在凡间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这个长生大帝,说什么也不肯放阿喜下去。阿喜的性子,久乐最是了解,老实超不过三天,就没见过如此让人头疼的家伙。

    要是阿喜做些十恶不赦的大事,狠狠教训一番,也名正言顺。

    偏偏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些恶作剧般的小事,偶尔还救个人,让人咬牙切齿的同时又不得不嫉妒他轻而易举的攒了功德,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就像这次星河爆炸一样,起头的是他,收场的还是他,也说不清他是好是坏。

    知道久乐对他不放心,阿喜也不急,发挥着锲而不舍的顽强精神,从早到晚跟在久乐身后说个没完,就连睡觉,上茅厕,也紧跟不放,久乐只觉一天下来,一个头有两个大,迷迷糊糊下点头同意。

    等到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久乐后悔已经来不及,因为阿喜早就下界快活去了。

    玄昱找来的时候,阿喜已经离开三天,按理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若是别的仙神不见,早就被发现了,谁叫阿喜是个闲散出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少天不见,也没有哪个仙神觉得奇怪。

    “哎。”久乐一想到是他把阿喜放下界的,就情不自禁的长吁短叹。

    “久乐,阿喜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哼!当然是玩美了才回来。”久乐又连叹了五六声。

    这些日子,他一直用水镜偷看阿喜在凡间的一举一动,只要阿喜敢惹祸,他便不顾被三清发现的危险,也要下凡把阿喜拉回来。

    不过,阿喜此去凡间。不单单是为了找乐子,更像是泄愤。

    第一天,阿喜游遍名山大川,不论大小庙必定进去一拜,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里面的主持对阿喜很是尊敬,估摸着没少装神弄鬼。

    嗯,阿喜本来就是神,倒也算不上装神。

    正当久乐以为阿喜纯属下界散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自己在凡间的尊像竟然变了样子,变成秃顶老头也就算了,毕竟也年纪一大把,可是脑门上凸起的那块肉疙瘩,怎么越看越滑稽,才醒悟阿喜是给他这个长生大帝做“宣传”去了,而且还是一个驼背秃顶大脑门的胖老头。

    第二天,阿喜四处吃喝玩乐,不知羞耻地连妓院也要逛一逛,恨得久乐直骂他有辱门风,无意间又发现,凡间建起了好多喜神庙,男女老少争相朝拜,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阿喜也成了享受人间香火的神仙。

    二郎神就是因为在凡间香火鼎盛,尽管他在天庭的职位并非很高,却才十分稳固,虽然神仙不能随意插手凡间事,可是在凡间的威望也象征着一个仙神不可动摇的地位。

    鬼心眼的臭阿喜,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真会算计。

    第三天,久乐觉得“无耻”已经无法形容阿喜的所作所为,借着法术在身,凡间的老少爷们简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最重要的是,阿喜又想出了新玩法,在凡间兴起闹洞房的狂热潮流,此势一开立刻传遍大江南北,“闹洞房”已然成为民俗,创始者就是天上地下最不着调的喜神。

    后来,阿喜走到一个繁华小镇,正赶上一大户人家办喜事,便继续传播“闹洞房”的习俗。

    谁想竟还冒出一帮人跟着起哄,看样子十分推崇阿喜的想法,闹得那对新人三天三夜没合眼,更别提担当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大任,新郎甚至连新娘的手都没摸着,最后还是家里的老人跪着求阿喜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家,这才作罢。

    抬起头,目光从水镜上移开,久乐眼睛放光的盯着玄昱,心中有了计较,劝说道,“师兄,不妨留下等等,估计阿喜也该回来,万一让这家伙又跑掉,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久乐听阿喜说过关于玄昱得相思病的事,好几次无意中听阿喜说梦话,骂玄昱逼他找娘们。也不知道,久乐怎么总是无意间就能知道点儿故事,颇让人寻味。

    “也罢。”玄昱点头答应,哪里知道,他那点儿小秘密,在阿喜孜孜不倦的传播下,背地里早就越散越广,要不是玄昱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恐怕天庭早就炸开锅了。

    要不有一句真理说得忒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夜半时分,阿喜钻着洞口往上爬,刚冒出半个身子,就被一棍子打昏,连声都没哼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久乐将手里的木棍扔开,一把抓起慢慢向下滑的阿喜,扔沙袋般直接丢到玄昱怀里,催促着玄昱快带阿喜离开,也顾不上形象风度,连喊带推地把扛着阿喜的玄昱轰出玉虚宫。

    玄昱二人前脚迈出大门,后脚久乐就把大门狠狠关死。

    眨眼的功夫,久乐又跑回那个通向凡间的洞口,掐手捏诀,一连下了二十几道结界,还是有些不放心,机关结界八卦阵,凡是能想到的统统用上。

    一切妥当后,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瘫坐在地,模样颇为疲惫,如同刚刚经历一场恶仗,久乐骂骂咧咧地诅咒阿喜一通,还发誓说,“再放阿喜下界,我久乐跟他姓!”

正文 第十八章 初露端倪

    正午的日头最是热烈,刺得人睁不开眼,天庭还是如往日一般冷清寂静,好像天庭的热闹一直都是围着阿喜转。

    宛白搬来一把凳子,坐在阿喜床边,一会儿气恼,一会儿担忧,紧张地握着手,“昨天夜里玉帝把喜神扛回来,按平日的时辰,早该醒了。”

    边说边往阿喜的额头摸去,“也没生病啊。”

    关心则乱的宛白已经忘了,阿喜是神仙,怎么可能像凡人一样生病。

    “急死了!”宛白急躁得坐不住,来回地踱步。

    “嗯。”阿喜嘤咛一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脑发胀,沉得厉害,动一动就好似要裂开一般,费劲地坐起身。

    宛白见阿喜醒过来,立即欢喜地扶着他起身,“喜神哪里不舒服?”

    “头疼得厉害。”

    “头疼?”宛白伸手要去帮阿喜揉揉,没想到竟在阿喜的后脑摸着一个大包,“好大个包!”

    “大包?”阿喜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凸起的硬疙瘩,才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昨儿个,我好像是回天庭了,怎么今儿个一睁眼就看见宛白?阿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细细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

    我记得,我正沿着通道往上爬,爬啊爬,我终于爬到了洞口,就快要上去。

    然后呢?然后……我就醒了?还看见了宛白?

    “我怎么在昊天通明宫?”阿喜诧异地看着宛白。

    “昨个夜里,是玉帝把你扛回来的,我当时见喜神你似是睡着,还以为你玩的累晕了呢。”宛白如实地回答,昨天夜里听到阿喜的房间有动静,急忙披上衣衫就跑了过去,便看到阿喜被玄昱摔在床上,半梦半醒间,貌似玄昱脸色臭的不行,也不敢吱声,给阿喜盖好被子,便回去接着睡。

    忽然想到之前阿喜不告而别,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宛白的眼中蓄满泪滴,既是觉得喜神心里没她,又是觉得自己不该困着喜神,妨碍他潇洒自在。

    “玄昱?”阿喜一头雾水,越想头越疼,想招呼宛白给他倒杯水,却见宛白缩在边上,紧抿双唇,豆大的眼泪往下掉,一时间看傻了眼。

    “宛白,来,谁欺负你了?”阿喜自是不懂宛白为何流眼泪,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宛白见着自家主子突然有了主心骨。

    “我……”宛白欲言又止,听话地一步步蹭到阿喜身边坐下。

    “来,说给你家喜神听,我给你做主!”阿喜正义凛然地拍拍胸脯,奈何头抬得太过,又晕又痛,哎呦一声。

    “你快坐好,还疼不疼?”宛白慌忙去看阿喜脑后的大包,轻轻吹了几下。

    阿喜嘿嘿笑了两声,心道还是宛白最心疼他,以后定要给她寻个好婆家。“好端端的哭什么?”阿喜替宛白将脸上的泪珠抹掉。

    “我……”宛白吞吞吐吐,“我……心里难受。”说到最后,又要掉眼泪。

    阿喜赶忙哄她,“和我说说,乖,不哭。”

    “嗯。”宛白哽咽着点头,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喜神可是要回大罗天?”

    “没有啊。”阿喜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思量着宛白闲着没事干,难不成想去大罗天看看?这事还真不好办,修为太低不说,也名不正言不顺。

    宛白见阿喜认真的样子,大着胆子问道,“喜神可是嫌弃宛白,要赶宛白走?”

    “哪有,你这头瞎想什么。”原来不是想去大罗天,阿喜偷偷松了口气。

    “可是喜神回来为何不让宛白知道?”

    “嗨!”阿喜心虚地避开宛白审视的目光,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相,解释说,“我当时是被玄昱匆忙拉回来的,长生大帝还等着我呢,一时没顾上和你说一声。都是我不好,宛白不要难过,我心里已是万分自责。”

    “喜神不要责怪自己,是宛白多虑了。”宛白见阿喜语言流畅,目光坦然,又甚是温柔,心里乐开花,早没了怨气,忙宽慰阿喜。

    阿喜见宛白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不由得佩服自己的随机应变,天上地下还是要数我小喜男女通吃,眼珠一转,抱怨道,“你这小丫头平日里想得太多,再胡思乱想,小心我真把你踹回蟠桃园!”

    “呵呵!”宛白咯咯笑着,小脑袋靠在阿喜的肩上,“喜神才舍不得呢。”

    “倒也是。”阿喜赞同地说道,歪着头轻砸宛白一下。

    阿喜心里确实是不舍的,习惯宛白在身边照顾,吃喝拉撒事无巨细,换了别人恐怕真不及宛白十分之一。

    “咳。”玄昱在阿喜的房间外站了有一会儿,见阿喜和宛白腻歪在一起卿卿我我好半天,大有停不下来的架势,咳了一声,便自顾走进去。

    听见有人进屋,宛白害羞地站起身,好像偷情被捉住一般,小耳尖泛着红光,匆匆向玄昱行过礼,急忙跑了出去。

    “哈哈。”阿喜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

    其实阿喜也不觉自己和宛白之间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只是宛白听到有人进来,反应得太过娇羞,饶是他这个厚脸皮大神经也不得不琢磨一下,才发觉,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耳鬓厮磨,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暧昧,也就一丁点儿,要真发生什么,也不能不关门啊。阿喜悄悄宽解自己。

    “阿喜好福气。”玄昱不咸不淡地开口。

    飘忽的思绪被拉回来,阿喜讪讪地挠挠脸,也未多言,只当玄昱对他羡慕不绝,心里又偷偷得意一回,哼,样样俱佳的单身贵族能怎么样,一样被情所困,还不如我小喜逍遥自在。

    “听说昨天是玄昱你把我带回来的?”

    “嗯。”

    “我不是在玉虚宫吗?是不是久乐干的?”

    “嗯。”

    哼!他奶奶的久乐老混球!阿喜在心里咒骂起久乐,要不是怕得罪三清,非得爆粗口不可,奈何人微言轻,胳膊拧不过大腿,等着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玄昱,你去忙吧。”阿喜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玄昱,略微思索下,发现没甚要和玄昱说的,作势又要睡去。

    玄昱冷冷地看着阿喜没事人一般地又要躺回被子里,分外恼火,太不把我当回事!硬生生地阿喜从被子里拉出来。

    “又怎么了?”阿喜摸摸头后面的大包,恶狠狠地瞪着玄昱。

    “我要见她。”

    “好。”阿喜又要往被子里钻。

    玄昱拉住他的衣领,“我知道,阿喜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儿,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小玄子动真格的?阿喜咕噜地转着眼珠。

    “告诉我。”

    “你想好了,她有可能是个大祸水哦。”

    “那就让我死心。”

    “嗯?”阿喜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甩掉玄昱拉着自己衣领的手,疑惑道,“真能放下你的美人?她可是个大美人,比天上的仙子加在一起都美呢。”

    已经想清楚的玄昱,没了那日的犹豫,伤感也不过一瞬即逝,冷静地看着阿喜,神色认真,“我想让自己心安。”

    “哎。”阿喜长叹一声,用力拍拍玄昱的肩膀,“好吧。”

    “她在哪儿?”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急切。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更不能强迫她。”阿喜面上露出少有的严肃。

    玄昱点头答应。

    “她就是月老。”

正文 第十九章 似真似假

    “什么?!”玄昱呆愣当场,缓了半天才消化掉这个爆炸性消息,“月老是女子?”阿喜凉凉的一句话简直激起了千层浪。

    “那是。”阿喜一拍大腿,继续慨叹,“我之前只是觉得她挺娘的,没想到啊,竟是个真娘们儿。我跟你说啊……”阿喜冲玄昱勾勾手指,耳语道,“一次月老喝醉酒,我听他断断续续地说什么,瑶池啊,色狼啊,臭男人啊,我还以为他是个断袖呢,后来听你说,你在瑶池碰见个绝代美人,我把前前后后的事串起来想了一下,估摸着那个大美人八成就是月老。”

    玄昱震惊地瞪大眼睛,傻傻地又问一遍,“月老就是她?”

    “我也不是很确定。”阿喜为难地皱着脸,拉开和玄昱的距离,生怕玄昱的呆傻传染给自己。

    “我正是因为没想明白,才迟迟不愿告诉你,万一不是,倒把你害成断袖了不是。”阿喜苦口婆心地讲述着诸多不容易,“如今压在我心底的秘密终于说出来,我的心头立时少去一块大石。”

    “可月老是男人,是天庭众所周知的事。”玄昱对阿喜提供的消息,有着难以摆脱的抵触。

    阿喜耸耸肩,肯定着自己的推断,“兴许月老会什么独门绝技,再说,我又没和月老洗过澡,也只是觉得他嫌疑最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就去验证一下好了。如果月老正是你要找的女子,皆大欢喜,就月老现在这样儿,肯定没嫁人,可是她心里装的是谁就难说了,不过,咱不怕呀,不是还有连理珠帮你扭转乾坤么。”

    “如果不是呢?”

    “哎呀,如果月老不是,就更没关系,通过这件事,充分说明他平日里喜欢假装娘们儿,就算被你看了几眼,他也没道理逼你娶他不是,而且你以后也就彻底死心,同样皆大欢喜嘛。”

    “……”阿喜的解释彻底让玄昱哑口无言。

    见玄昱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阿喜关切道,“你别着急,或许搞错了。你呢,日后多留意一下,反正现在也算有了目标,至于是不是,早晚会知道,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还怕他跑了不成?哎,也怪我能力低微,知道的就这么多,只能帮你到这儿,后面的事看你运气如何吧。”

    说到最后,阿喜便埋怨起自己,使得心存怀疑的玄昱也觉得阿喜为了他的事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不免心头温暖,对阿喜也面露感谢。

    相处这么久,玄昱第一次觉得阿喜荒诞的外表下,有一颗真挚善良的心,内心不由万分愧疚,发觉平日里太过以貌取人,实属不该。阿喜虽丑了些,顽皮了些,为人还是很热情的,玄昱在心中思量着以后要对阿喜好点儿,好歹不辜负他费心费力地帮自己一场。

    午夜,阿喜无所事事,只当白天睡得太多,烦躁地在天庭四处乱转,转了半天,只觉更加烦闷,鬼使神差地便走到昆仑脚下,想着瑶池定是男女“坦诚相见”的好地方,好奇心大起,偷摸溜去西王母家的后院,看看到底有什么奥秘。

    阿喜穿着衣服下水,欢快地游来游去,游得累了,便靠在岸边休息,朦朦胧胧间似要睡着,却听到有人在说话,立即清醒不少,支着耳朵仔细听。

    “我找了你好久。”是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阿喜皱皱鼻子,继续偷听。

    “哼。”女人冷哼的声音,透着娇媚。还有个娘们儿?阿喜心底的八卦因子活跃起来,偷情呀,哇,赚到了!

    男人的脚步声靠近,阿喜紧张地不敢乱动,生怕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不要再纠缠我。”女人的口气带着恼怒。

    “我们又见面了。”

    “我又不认识你,才不愿意见到你。喂!你放手!”

    “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漠!自从上次在这里遇到你,我日夜思念的都是你!”男人急切地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

    噗!阿喜忍不住笑出声,原来这个男人是玄昱,哈哈!

    坏了,暴露了。

    阿喜暗骂自己沉不住气,一片水雾已经散开。

    “阿喜,你竟然偷听!”玄昱双眼喷火,怒瞪阿喜。

    “嘿嘿。”阿喜干笑两声,错开玄昱投射过来的凛冽目光,好奇地看向那个女子,“呀!”惊叫一声,这女子,正是变身娘们儿的月老。“双双,原来和玄昱偷情的是你?”

    一身女人装扮的月老,又羞又恼地抓着阿喜的衣襟,奋力将他从瑶池里拽出来,“你竟然不站出来帮我,还在一旁看笑话。”

    阿喜心虚地陪着笑脸,“天上地下,我对双双你如何,你还不清楚。”

    见阿喜委屈的小眼神朝自己飘呀飘呀的,月老娇媚地笑出声。

    “阿喜!”玄昱见月老和阿喜很是相熟的样子,而且举止亲密,不似寻常关系,醋劲大发,吼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月老踩了阿喜一脚,本想解释的阿喜被月老凶狠的眼神吓得闭上嘴巴,本要说出口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月老扬起娇巧的下巴,将身子靠在阿喜怀里,斜眼瞟了玄昱一眼,样子颇为挑衅,“我们的关系自是十分亲密,亲密到你都不敢想。”

    胸口剧烈的起伏,表明此刻的玄昱已是怒火冲天,“阿喜,你说呢?”

    “我梦游,不小心就游到这儿了,打扰二位,我这就走。”阿喜将月老从自己身上推开,一步一步向后退着。

    “你去哪儿?”月老娇嗔一声,揪住阿喜的耳朵,不依不饶地喊道,“你竟然把我丢给这个大色狼,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这么对我,呜……我不活了……”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嘤嘤哭泣。

    阿喜惊慌地看着月老哭哭闹闹,不知该怎么劝她,偷瞄站在旁边的玄昱,更是烦闷得不行,偷偷抱怨着,想我小喜没事吃饱了撑的,跑这儿来散心,我容易么我,你个臭娘们儿,自己搞不定爷们儿,拿小喜我当挡箭牌,缺德死你得了。

    “双双,你心里不痛快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阿喜拍拍月老的肩膀,打算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月老将阿喜作势要走,哪里肯让他溜,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委屈地说道,“你个混蛋,不许抛下我。”

    撞墙的心都有了!阿喜面无表情地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月老,眼泪鼻涕都往他衣服上蹭,忙往外推她,“宛白刚给我洗干净的,你这么弄脏了,那丫头又该唠叨个没完。”

    “挨千刀的,早晚把你身边的臭丫头都轰走!”月老咬牙切齿地剜了阿喜一眼。

    “你们两个闹够没有。”玄昱见他二人完全无视自己,干脆亲自动手,伸手将月老从地上拉起来,让她与阿喜分开。

    “就是,大庭广众的,影响忒差。”阿喜识趣地向后退开一步,狗腿地附和玄昱。

    月老见阿喜铁了心要把自己卖出去,便使出狠招,甩开玄昱拉着她的手,扑到阿喜怀里,一脸伤心地看着玄昱,“我和阿喜相识很早,要不是他后来被女娲娘娘接走学艺去了,恐怕如今孩子都成群了,我知道阿喜重承诺,可是,就算你是玉帝,也不能仗势欺人,不是吗?你放过我吧。”

    玄昱被月老说的怔住,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听到破碎的声音,他才体会到心碎是何等痛苦与绝望。

    “阿喜,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月老哭腔着看着阿喜,与阿喜唇齿相碰,又羞涩垂下头,靠在阿喜怀里,而搂着阿喜腰间的手却狠劲地拧着,十足的警告。

    “好。”阿喜被月老拧得疼出眼泪,只得点头答应。

    毫不知晓他二人暗地里的小动作,玄昱以为阿喜真与月老情深似海,他的出现就好似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魔在棒打鸳鸯,瞬时间,天地万物只有他一个最多余,心无所归,万念俱灰。

    “啊。”阿喜左右为难下,愧疚地看向玄昱,事情发展成这样,是他始料不及的,却不料站在一旁的玄昱,双眼流出血泪,煞是恐怖,一把推开月老,抱住神识溃散摇摇欲坠的玄昱,“玄昱,你还好吗?”

    “玄昱,你说话呀,你不要吓我啊!”阿喜拼命摇着玄昱,却没得到丝毫回应,直到玄昱浑身瘫软在地,“玄昱!”

    “不要!啊!不要……”

    “喜神,快醒醒,醒醒。”半夜听到隔壁传来大叫声,宛白急忙跑过来,才发现阿喜说着梦话,神色万分痛苦,抓住阿喜乱挥的手,轻声唤醒他。

    “宛白?”阿喜睁开眼,看见宛白握着他的手,轻声唤他,方知刚才的一切竟是一场梦,不好意思地揉揉额头,“哎,做恶梦了,没事的,宛白快去睡吧。”

    “嗯。”宛白见阿喜神色正常,才放心回了房间。

    房门打开又阖上,阿喜缓缓舒出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继续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若是仔细看去,定会发现微微皱起的眉头,清楚地表明阿喜此时复杂的心绪,沉甸甸的,还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患得患失。

正文 第二十章 情之所纠

    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阿喜伸个懒腰,丢掉昨夜的慌张,神清气爽地在昊天通明宫里溜达。

    阿喜转了一会儿,便觉得甚为无趣,想是找玄昱解解闷,可是连个人影都没发现,却见东流在玄昱的书房里忙着写些什么。

    “宛白,我那身水蓝色的袍子在哪儿?”阿喜在房间里胡乱翻找。

    “哎呀,别乱动,我来。”宛白见阿喜把整齐的柜子翻得乱七八糟,赶快推开他,嗔怒的语气里满是抱怨。“刚收拾好的。”

    “你快给我找出来。”阿喜催促她。

    宛白重新整理着,哼了一声表示听到。

    “笨死了,怎么还没找到。”阿喜等得不耐烦。

    “给你。”宛白一把将袍子甩到阿喜身上,嘟囔道,“非穿这件。”

    阿喜高兴将袍子披在身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穿戴好。“海棠说,我穿这个颜色最好看。”

    “是吗?”宛白似怒似恼地瞪了阿喜一眼,狠劲攥着拳头,恨不能手里掐的就是海棠仙子。“我倒觉得喜神穿什么都一样。”

    “要不说你没审美。”阿喜斜了宛白一眼,继续照着镜子,自我陶醉。

    “我……”我只是想说你穿什么都一样好看。宛白失落地垂下脑袋,轻轻离开阿喜的房间,心里难过极了,眼中已噙满泪水,她不敢再待下去,她怕她真的会大哭一场,而哭只会让阿喜认为她太过麻烦,她知道,他最不喜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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