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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中蛊之后[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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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女子,生的实在是美艳,让人忍不住的馋,仿佛她的每一寸,每一个眼神,一颦一笑都是为了让人心动而存在的。虽然“赏花宴”名正言顺,正正堂堂,但是那些投票的男修们,多少都是带着一亲芳泽的想法投出自己手上的玉简的。
  邱婉婉就是那个能让人馋得骨子里发痒的女人。
  温侠家的小姑娘若是比起美貌,其实并不输给邱婉婉——但是问题就在于她的飞天舞,太过庄严神圣,除了大逆不道的魔,大体不会有人想要将佛身边的天女按在床榻上极尽享乐。
  他们是正道修士,心里对庄严神圣,法相肃穆的形象总是带有那么一丝敬畏的。
  至于慈济寺这帮秃驴……
  他们大概是来砸场子的。
  昙老祖一脸冷漠的封起了统计投票的箱子,走到了四通八达的传音法宝周围,大声宣布了这次赏花宴获胜者的名字——从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第一名的身上,极少有人注意第二名。
  获胜者是邱婉婉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温宁耳朵里,小姑娘不是没有想过去找邱婉婉谈一谈,请她将淑云草让给自己。
  ——但是,温宁又很清楚,人家凭什么呢?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输了,她心里却难受的不行,这种眼睁睁看着希望从指尖溜走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受了。
  以至于小姑娘绷不住,小声的哭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盒子递到了她的跟前。
  “师父?”凌雪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这个拿着盒子的人,后者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我跟逍遥宫的几个宫主做了交易……”
  不必她说,再傻的人都能猜到这个交易是什么。
  小姑娘想抹掉眼泪,却因为又羞又愧,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温侠叹了口气,“阿宁。莫哭了。”
  “进阶丹是给师父用的,是弟子没用……是弟子拖累师父……”
  “阿宁。”温侠的声音徒然严肃了起来,“抬头。”她的声音又软了下去,“在你眼里,为师是这种需要靠丹药来稳住进阶的软弱之人吗?”
  “但是,师父……”
  温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那颗进阶丹,是很久以前一个酒友送我的,然皇天可鉴,后土为证!”
  “我温侠以‘医’入道,以‘心’为镜,以‘侠’为骨,‘医’为仁义,‘心’如赤子,‘侠骨’不折!”
  “无论结局如何,我温侠绝不以丹药投机取巧!”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天空中盘旋凝聚起厚厚的乌黑云层,其中风暴云雷声不止。
  正在数钱的昙老祖:……
  “艹!是哪个瘪犊子在我花市中心街渡进阶大境界的劫!!!!!!!!!!!!!!!!”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父:可惜什么进阶丹,我今天就不用丹药进阶给你看!
  修仙界第一个出窍境(呱唧呱唧,海豹拍手jpg)
  大和尚一如既往的非非非。


第40章 
  中心街内的其他人当然也注意到了这又厚又黑,面积几乎覆盖了整个花市中心街的劫云。这云呈旋涡状,气势极为逼人,有些修为不够的修士光是看看就觉得浑身发抖,战栗不止。
  两个元婴修士甚至抱着胳膊,被劫云带起的狂风吹得风中凌乱。
  “这……这等劫云,难道是有人要晋升化神?”其中一人不由得问道,“这样壮观的劫云,我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兴许?”另一人皱眉,“但是我看着劫云的大小,以及云中劫雷的亮度——晋升化神有这么烈性吗?”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袍,样貌还算端正,但是威压不凡的修士踩着荷叶大小的铜钱飘过,昙老祖不是那种高冷的老祖,他经常会踩着自己独门的飞行工具在花市中心街和外街飘来飘去刷存在感,所以花市的居民和常客都认得他。
  “昙老祖!”两名元婴修士忍不住叫住他,“见过昙老祖。”二人见礼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昙老祖,那可是有人要晋升化神的劫雷?”当年镇压了鬼麒麟之后,花市上方便有昙老祖和数名大能修士建立的结界,这么多年来,这个结界被一层又一层的加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灵兽会在花市遭遇外来攻击的时候架起结界,以抵御外敌。
  自然劫雷也是一种可以被抵御的力量。
  所以在修真界,会有磕了丹药,又担心自己抗不过雷劫的修士过来和昙老祖交易,渡劫修士给钱,昙老祖开启结界,帮助他挡去部分劫雷,保住性命,安全进阶。
  最惨的,还是那只鬼麒麟,年年挨劈……
  昙景云默默地扭头,他的眼神把两个元婴修士吓了一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若要做个比喻,那就是你生了个女儿,辛辛苦苦养大,养的天上有,地下无,耗尽了无数心血,结果突然有个妖兽冲出来,一口把她给吃了……
  那真是万念俱灰,生不如死。
  “快跑吧。”昙老祖衣袂飘飘,长发凌乱,眼神萎靡,“那是进阶出窍的劫云,花市结界,不一定挡得住。”
  阿侠一定是还记得当年的仇,所以才会在花市进阶出窍吧。
  两个元婴当场震傻在那了,直到昙老祖喊了一声“傻X,快跑啊!”才扭头不要命地狂奔起来。
  艹。
  化神进阶出窍期的劫雷,再不跑快点,怕不是没命看了。
  昙景云咬牙,往劫雷的中心飞去,他自己也是化神境,当然知道化神境的劫雷到底是什么模样的——足足天罡三十六道,劈得他浑身的皮都蜕了一层。
  出窍境劫雷足有地煞七十二道,挨完鬼知道能不能活。
  反正被封在花市下面的那只鬼麒麟肯定受不住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挨完劫雷之后到底是死是活,反正昙老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劫云——几乎是第一眼他就能确定了,靠嗑丹药肯定是挡不住这样的劫雷的。
  但是,温侠不是靠丹药才进阶的,所以她挨完劈之后,到底是个什么状态,还未可知。虽然昙景云这个人,他知道自己贪财好色,人该有的缺点他都有,但是,人该有的优点,他也是不少的。
  他和温侠相识多年,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温侠是不会拉着花市和她一起挨雷劫的。
  别说花市的结界不一定挡得住出窍境的雷劫,就算能挡住,她温侠也绝不屑投机取巧。
  当昙景云到达劫云的中心区的时候,这里的狂风吹得花市已经张开的结界跟糖纸一样瑟瑟发抖,而劫云之前,站着一个靛青色长袍的身影。
  ——那不是法衣,只是普通的棉布长袍,大概是考虑到舒适度,所以棉布的料子比别处好了一些罢了。
  劫云下方,花市结界之内,温侠家的两个小姑娘——凌雪自然也是小姑娘,她们这些丫头在昙景云眼里都是小姑娘——正抬头看着,狂风刮得她俩几乎站不住。
  “嘿呀,你们两个待在这是干什么?万一你们师父担不住,这劫雷下来能直接把你俩挫骨扬灰了!还不快点跑?”昙景云跺脚,把自己脚下踩的那个金荷铜钱推给了这俩小姑娘,“踩上去,比你俩御剑快。”
  “昙老祖?那您呢?”温宁问了一句。
  “我给你们师父护法去。”昙景云道,“别跟我扯别的,你们大师兄不在这,我和你们师父是旧相识,这儿又只有我一个化神能顶住出窍的劫云——”
  在说话间,第一道劫雷已经劈了下来。
  那轰然作响的声音,就像是天地初开一般——伴随着这一声响,温宁的耳朵里传进一声威严肃穆的质问:“汝为何人?!”
  温宁捂住了自己耳朵,她修为不够,听到这样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发颤。
  第二声劫雷紧接着第一声落下。
  还是同一个声音,质问的内容却变了,“汝有何求?!”
  “何为万物?!”
  “何为天道?!”
  ……
  “何以成道?”
  “何以为人?”
  “何以为仙?”
  ——
  地煞七十二劫雷,每一道劫雷都伴随着一声质问。
  无论是进阶筑基,还是金丹,元婴,天道都不会降下如此猛烈地劫雷,劫雷也绝不会伴随着这样严厉,让人寒冷,恐惧,慑服到骨子里的质问。
  这样的质问,凡人是听不见的,他们只是茫然的抬着头,看着天上那一道道落在半空中某一点的劫雷。
  而但凡有些修为的修士,都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实在是扛不住的低修为修士们纷纷躲进了花市的建筑之中,试图隔开那自虚空而来的质问声。
  温宁只是跪在金莲铜钱上发抖,边上的凌雪想要上去帮忙,却自己也没抗住天道的质问,慌忙稳住心境,二人只觉得铜钱一歪,有人落到了铜钱之上。
  小姑娘捂着耳朵,浑身抖得控制不住,眼睛也不敢张开,只是感觉到那个落到铜钱上的人用袖子遮住了她的耳朵。
  “抱守心境,不要动摇。”那个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天道质问虽然严厉,却最是慈悲。温檀越不必恐惧。”
  小姑娘深呼吸一口气,渐渐也不发抖了,睁开眼却看见金莲铜钱四周隐隐有金光流转,花市的大结界,加上无音的金身小结界,才勉强将天道质问挡在了外面。
  “佛子?”温宁抬眼看他,后者却垂眸,将捂在温宁耳朵上的手缩了回来。
  他将手拢在了袖子里。
  温宁只觉得奇怪,这是进阶出窍的劫雷,天道质问不是针对花市内的其他修士的,却人人都能听到,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温宁却能感受到那种直面苍天时候的恐惧和渺小——佛子,一点也不害怕吗?
  似乎是猜到了温宁在想什么,又或者是小姑娘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无音微笑,“天道质问,确实令人慑服。”
  “只是无音修佛,日日自省,几乎每日必有自问,早已经习惯了。”
  温宁:……
  哦,如果把进阶当成是一场考试,那么按照现在无音的情况,应该属于……天道泄题了?
  但是现在站在考场上的不是无音,而是小姑娘的师父。
  温宁信师父,只是信师父,忍不住担忧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七十二道劫雷已经到了最后。
  昙老祖也不敢靠近——他原本以为会有人趁着进阶的时候过来偷袭什么的,然后才发现,光是天道质问就足够让起了宵小心思的邪修魔修胆战心惊了,更不要说七十二道劫雷一道比一道狠,这谁顶得住?这谁敢不怕死的靠前?
  这种程度的劫雷,极品法宝丢出来都能给你直接劈成灰。
  酝酿已久的最后一道劫雷终于化作一道摧枯拉朽,仿佛银龙俯冲落地的闪电劈向那个屹立在劫云之前的身影。
  与其说是护法,不如说,昙景云是来见证的。
  那足以照亮整个天空的光柱如果直接劈下去,自然能将整个花市化为齑粉。
  但是并没有。
  劫雷落于一点,以这一点为中心,向天空四面八方流窜而去——就像是足以覆盖整个天穹的一个特殊的烟花一样,那么耀眼,壮观。
  劫雷始终没能穿透温侠的防线,落在下面的花市上。
  一滴雨落在了花市中心街的土地上,溅起了被打湿的尘土,随后——雨水争先恐后的挣脱了天空的怀抱,落在温侠的身上,脸上,打湿她的头发,洗去了她身上的鲜血和尘灰,露出焦黑之下新生的肌肤。
  昙景云:……
  他捂着眼把自己的法袍丢了出去,法袍骤然变大,将温侠罩在了里面,“完了完了,你应该不会逼我负责吧?我告诉你,我三贞九烈——嗷嗷嗷……松手,松手……”
  温侠拧住昙景云的耳朵,“啥?”
  “恭、恭喜温老祖进阶出窍,成我修真界第一人?我跟你说,我以后就靠你罩了啊……”昙景云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服软。
  温侠松开手,用他的法袍裹了裹,落在了花市最高建筑摘星阁的屋顶上。
  不管之前新月宗、温侠在修真界的地位如何,现在每一个见证了这一刻的修士都知道——修真界目前唯一一个出窍境,是新月宗的老祖。
  ——所以,还等什么,快去抱大腿啊!
  她家单身女弟子特别多,长得还漂亮,还等什么,快去提亲啊!
  作者有话要说:答案是,靠丹药根本过不了出窍境雷劫。


第41章 
  温宁坐在窗前,撑着脸看着面前鼓出了一点点花苞的银铃藤,又扭头看了看边上装着淑云草的盒子,有些郁闷的打开。
  躺在错金玛瑙盒子里的淑云草,看上去柔白如云,小小的一株。错金玛瑙盒能保存药物最好的药性只要淑云草一直放在这个盒子里,就不用担心它变质,失了药性。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是温宁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小姑娘就是纳闷,尤其是当她从昙老祖那知道,她和邱婉婉就差一票打成平手的时候,就更郁闷了。
  因为温侠成了修仙界第一个成功进阶出窍境界的修士,这几天前来恭喜、拜访、拉关系的别派修士加起来能绕整个岚城一圈,甚至连岚城门口挂着的温侠的鸡爪字,他们都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来一般。
  温侠不耐烦,把接人待物的工作都交给了灵枢,好在灵枢在这方面也被推锅惯了,处理起这些事情来也算得心应手。
  “这什么玩意?”灵枢捧着一沓错金镶银缀珍珠的名帖,用力在上面拍了好几下,“这帮人怎么回事?你瞧瞧,你瞧瞧这什么玩意?”好像还不过瘾,他又用力拍了好几下,“一大半是求我们家宁宁生辰八字的,还有一小半居然连阿梦和阿雪都不放过,这帮人脑子真的正常吗?!”
  “呵,这算什么,这里还有问白芷师兄的,大师兄你的,我的……甚至连百足师兄都不放过,太过分了吧?!”素问手里也拿着一叠,满脸的嫌弃。
  一边因为师父进阶出窍境而紧赶慢赶终于赶回来的百足:……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虽然我已经是得师父点化,修成人形,也是元婴妖修了,但是,”他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着素问手里的胭脂彩笺,“我是条雄蜈蚣。”
  素问:……
  所、所以?
  百足更加复杂的看了自己这个师弟一眼,“我是条雄蜈蚣,口味很淡,我喜欢雌蜈蚣。”
  素问:……
  一时间,他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一方面他挺欣慰自己的师兄取向正常,另一方面,亲耳听到修成人形的师兄在那边对自己的取向广而告之,他又有点……怎么说呢,师兄不压抑自己的天性是好事,但是你用人身说自己喜欢雌蜈蚣又有点……算了,师兄高兴就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其实这些笺子说的有道理啊,为什么我们新月宗这么多年,师父没有道侣也就算了,连弟子都少见有道侣的……”百足摸了摸下巴,“这没有道理啊?”
  素问:……
  灵枢:……
  百足又继续道,“虽然我不懂人修女子的美貌,但是我知道阿梦,阿宁还有阿雪都是美人,没道理没有男修喜欢啊?”
  “阿雪先别说,”灵枢抱着胳膊,“阿梦我知道为什么。她几百年不出门的,上次出门还是去和尚庙,能有人追她就怪了。”
  “凌雪师姐那样子,谁敢追啊。”素问小声嘟囔。
  她们俩都是元婴女修,虽然都还没有突破至分神期,但是实力却也是元婴修士里一等一的存在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道侣比自己强得多这种事情,一般男人为了自己可笑的雄性自尊,可能不太容易接受,而且她俩眼光也高的很,不一定看得上那些男修。
  而他们这十个弟子里,只有阿宁还是筑基。
  “太过分了,阿宁才只有十八岁,这些提亲的帖子都怎么回事啊?我们家阿宁的年龄都不到这些糟老头子的零头好吗!”当爹当妈大师兄,在线暴怒,“要点脸吧!”
  来求娶温宁的,基本上都是金丹初期以上的修士,大约是考虑到温老祖作为修仙界第一个到达出窍境的修士,想下帖子娶人家的关门弟子,只是筑基也太不给温老祖面子这个问题吧。
  虽然对方的年龄放在这个平均年龄过百的修仙界也算是青年才俊了,但是一和小师妹比,就直接成了灵枢嘴里的“糟老头子”。
  “回了,都回了!”灵枢用手里板砖厚的胭脂彩笺砸了一下面前的案几。
  而另外一边,小姑娘对自己成了修仙界的香馍馍这件事一点也不知晓,依旧尽心尽力的照顾银铃藤,这几日阳光极好,银铃藤长得也比往常要精神的多。
  照顾完银铃藤,她又往藏书阁去,进门就看到无音在前头垂眸看书,新月宗的卷轴是不加密的,只要想看都可以来看,无音一开始也不太好意思借阅,后来逐渐也就习惯了这种氛围——新月宗的藏书阁里多是温侠和她的弟子们游历修真界记录下的东西。
  百足的《山川土质灵气录》,姚梦的《织女注疏》,温侠的《萓草录》等等,还有不少是前辈大能记录的,关于天材地宝的残卷拓写、整理等等。
  无音在这里这么久,除了每日日课修行、修炼之外,也就是在这里翻找残卷拓本,试图从里面找到些关于其他药材的记录。
  阳光透过打开的窗子,投在他身上,照得周围空气中细小的尘灰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温宁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佛子,我来登记一下。”她照顾完银铃藤之后,就经常泡在藏书阁了。
  无音抬起头,微微一点,“在这。”他把登记的册子向前推了推,温宁看到册子上上一个名字就是他,后面写着《南疆风物大全》——南疆……火灵珠。
  也是,比起其他的药材,只有南疆圣物火灵珠,是明明白白知道放在哪的。
  它在圣坛地下,由南疆五毒圣兽之首看管,原著里说那是一条看着和巨龙一样庞大的火蜈蚣,最终被邱婉婉和她的黄金十二后宫之三联手杀死,被夺去了看守着的圣物。
  大约是蛊修在修真界里比较边缘,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不好的事情,所以杀死他们的圣兽,又夺走他们的圣物这样的事情,也只能算是黑吃黑吧。
  无音抬起头,看了看温宁,又将目光放在了册子上,老实回答道,“欢情蛊产自南疆,炼制所需的药材多产自南疆,《毒物志》中记载,天地万物所生,阴阳相合,凡毒物所生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我想,也许大部分的药材,都可以在南疆寻到。”
  温宁点点头,“比起其他药草,确实现在是火灵珠最容易找到。只是这东西是南疆圣物,我
  怕蛊修们……不会愿意借。”
  无音垂眸,过了一会之后才开口,“总要试试的。”
  温宁看着他,又想起了这个人在原著里的命运——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治好自己身上的蛊毒,因为新月宗无法治好他,所以离开新月宗,又不愿意拖累师门,最终只身前往南疆。
  而那个妖女……不知道是叫画眉还是百灵的,恰恰就是土生土长的南疆人,她的宗门也在南疆,一窝子坏蛋,往死里糟蹋佛子。
  “温檀越,怎么了?”看到小姑娘安静下来,似乎有些发呆,无音开口问道。
  “嗯,是该试试,但是南疆远,又人生地不熟的,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啊!”温宁拍了下手,“二师兄百足就是师父从南疆带回来的,他对那儿熟,阿蛮也是南疆人,问问他们不就好了?”
  无音合上书,“这一次,且让无音自己去吧。”他麻烦小姑娘太多了,这样子下去,叫他如何才能还清这因果。
  温宁:……
  佛子你,对自己的非没有一点数啊。
  那个妖女坏得很,她会抓无辜的凡人来逼你。
  “不行不行,”温宁摇头,“我跟你说,我得跟你一起去……诶,别说了!”她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也吃一堑长一智了,这次肯定把法宝都带足,储物袋随身带,遇到不对就跑,我很谨慎的!”
  无音:……
  “我只是想说,岚城这几日似乎有花船游街和元宵烟火会,温檀越辛苦那么久,何不休息放松些时日。”
  温宁:……
  “哦……”小姑娘挠挠头,“佛子也一道去吧?”苦恼也不是什么办法,倒不如休息足了,做全准备,才能应战。
  无音的手拢在袖子里,拇指缓缓擦过赏花宴那日他没来得及放进投票箱里的玉简,半晌才微笑道,“好。”
  这是小姑娘应该得的,他那日着相,耽误了时机,是他最大的不是,这几日无音也不停地在自省,也许,将玉简交给温宁,他才能算是放下这桩心事。
  岚城每当临近元宵,就会有烟火会和花船游街,街上四处都是小吃摊和杂耍班子,热闹的很,温宁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拎着做成荡秋千样子的小面人,头上歪戴着一个草编的金龙面具,背上还背着个小箩筐,里头装满了她一路上看上的糕点,小玩意。
  无音跟着后面,不由得开始怀疑女孩子是不是不止一个胃——温宁一路走一路吃,一碗元宵不够,还要来块龙井酥,吃完龙井酥,又要糖葫芦,一条街逛过去,小嘴就没停下来过。
  就在她扭头盯着一个胸口碎大石的卖艺人的时候,却险些撞到人,无音箭步向前,以袖隔手,挽过温宁的胳膊,将她向后拉了一步,才不至于撞到人身上。
  那是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样貌遮在面具下,只是那双眼睛——寒星一样,没来由的让温宁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姚梦:宅家里不爽吗?
  凌雪:小钱钱不香吗?
  梦&雪组合:要臭男人干什么?
  百足师兄暴言:我喜欢雌蜈蚣。


第42章 
  因为差点撞到人,温宁下意识的低头道歉,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胸口碎大石的卖艺人身上,没有注意其他人是不是在自己前面,差点撞到人当然应该道歉。
  只是无音在后面,他看的远比小姑娘清楚——这并不是小姑娘走路不看路的问题,是对方故意横在那,等着小姑娘撞上来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无音都觉得不应该靠这个人太近了。
  “温檀越,”他低头侧身,将温宁和那个带着面具的年轻人巧妙得隔开,“你可知道烟火会在哪看最好?”
  一来已经道过谦,也没有真的撞伤人,把人撞出个好歹来,对方眼神可怕了些,只怕是脾气不好,温宁也不愿意多做纠缠,二来佛子这般主动的问她烟火会在哪看最好,她就高兴了,像是小孩子炫耀自己的小秘密一样,温宁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这岚城的烟花,年年是我师兄如风做的,我知道有个好去处……”她揪住无音的袖子,拉着他向前,侧身躲过了那个带着鬼面具的年轻人。
  无音和那人擦身而过,只是一瞥,却看到了那人那双眼睛里闪过的讥嘲之意。
  大和尚心里没来由的空了一下,随后,便将这种怪异的情绪丢在了一遍——他是佛修,早已经习惯了及时处理自己那各种各样、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以到达心湖宁静的境界。
  小姑娘所说的“好去处”其实就是岚城的钟楼,这是岚城最高的地方,距离天空最近,那在天空中绽放的烟火,在这看也最壮观。
  是个人都知道这儿是观赏烟火的好去处。
  温宁年年在这看烟火,也没有别人来和她抢好位置的原因……大约是凡人爬这么高下不去,修士又能直接御剑站在更好的位置看,所以不甚在意的关系。
  无音一上钟楼就知道原因了,但是看在小姑娘这么高兴的份上,他还是憋住了自己的那张直男嘴。
  温宁抱着腿坐在钟楼顶上,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她的头顶炸开,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五光十色的夜空,嘴角含笑。
  大约是这样的场景太过宁静,无音又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那枚玉简,终究是没有拿出来递给小姑娘,只是盘腿在一边坐下,侧头看着她。
  仿佛漫天绚烂烟火,不如小姑娘眼里的星河灿烂。
  ——
  岚城外,带着面具,身穿蓝袍的年轻人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鬼面具,随手丢在了一边,从密林里窜出几个人影跪在他的面前。
  “君上。”其中一人手持一幅画卷举过头顶,“我等调查了数日,终于确定了新月宗的这个最小的弟子,是温侠十八年前从外头抱回来的。”
  被称为“君上”的年轻人伸手拿起那人手上的画卷,打开看了一眼又卷上了,月光照在他脸上,苍白俊美的面容上最让人注目的,还是他眉心那一抹红莲业火一般的魔痕。
  洛尘圣君——虽然称呼为“圣君”,但是谁都知道,这是魔门幽冥宫两位宫主之一的名号。
  现在这位圣君脸上的神色可以说并不是很好,因为他有一个不怎么让他高兴的猜测。
  十八年前,他因为卡在分神境久久不得进阶,便派遣手下的魔修们前去寻找某样可以帮助他进阶的“宝物”,然而“东西”虽然是找到了,找的人却不止幽冥宫一脉,虽然对方藏头露尾,企图蒙混过关,不给其他人知道自己也伸手染指这样“宝物”,但是洛尘圣君还是多少猜出了其中几个人宗门所属。
  裴家,昭苑寺,逍遥宫,凌霄门——
  当时几个藏头露尾的正道相互倾轧,又打着清缴幽冥宫的旗号,又不想让“宝物”落到别的宗门手上,相互牵制,你坑我我拖你,最终被一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不知名号的修士给抢走的。
  但是洛尘知道,能有本是从这么多修士手上抢走那个女婴的,只有化神期的大能。
  洛尘原本以为是昙老祖出手把人给抢走了,现在想想,出手的可能不一定是昙景云——而是温侠。
  见了鬼了她一个女修,要纯阴体质的女婴干什么?磨豆腐吗?
  刚刚手下献上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副笔触细腻的飞天图,用来绘画这幅飞天图的纸张原本就是特殊处理过的,只要注入灵力,上头的“飞天”就能舞蹈起来。
  赏花宴那日,洛尘也是在的。为了淑云草,他特地抓住了任芳华给她下了血咒,让她获胜之后将淑云草献上,谁知道却杀出了一匹黑马。
  那个叫做邱婉婉的少女诨号叫做“小琵琶仙”,她确实生的美,那双丹凤眼尤其勾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地抓过来疼爱一番,看着她那双勾人的眼睛泛红。
  ——原本洛尘是这样想的。
  直到那声银铃声响起。
  恰如昙老祖所想,除了大逆不道的魔,是不会有人想着把神佛身边端庄慈悲的伎乐天搂在怀中亵渎的。
  而洛尘是魔修。
  台上的少女赤着双足,脚底带着一些明显的茧痕,身上的飞天舞裙随舞飘逸——唯独不笑。
  然而恰是不笑,反而更显得慈悲神圣。
  她跳的极认真,有一滴汗水自鬓角划过脖颈,顺着锁骨没入紧紧裹住身子的舞衣,那一刻,洛尘觉得她身上叮当的环佩,佩在脖颈上的璎珞,脚上的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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