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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灵魂交易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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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槿极力控制体内的负面情绪:“是呀,我知道啊!”
  声音极轻,轻的好像没人说过话一样。
  若不是姜阳逸呆在她身旁,只怕也是听不见的。
  顾槿几经辗转几个世界,如今只是如何让眼前的人先记住自己。
  至于卫挽歌想要的爱,没关系,一步一步来。
  谋心谋情,不过重在一个谋字。
  姜阳逸这般讨厌她,却又不得不留住她,若是她将这种印象加以利用,让他想起她就恨得牙痒痒。
  那么,日复一日,每次你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我,想到我让你气的跳脚。
  那个时候,就是你爱上我的时候。

  ☆、第四节 花落人亡两不知(四)

  姜阳逸奇怪的看了顾槿一眼,只觉她今日怎么也不像自己所熟知那般,而那声低语好似奇怪的蔓延到了心里,让他莫名膈应的慌。
  顾槿抬起眼看着姜阳逸,眸光好似有光幽幽飘着:“因为知道,我才如此绝望啊……”
  姜阳逸突然愣住,那眼里似泣似诉,可她的表情却是笑着的。
  笑着告诉他,即便经历了这一切的一切,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倾慕他,奋不顾身嫁给他的女子。
  不知为何,姜阳逸突然想起他设计好的那一天,任由马狂朝她践踏,由此他挺身而出,救她出来。
  为的不过是她身上的血,因为可以救自己最爱的人。
  姜阳逸让自己视线先移开,落在别处:“只要你安安分分,我必不会为难你。”
  不知为何,原先的狠话再也说不出口。
  顾槿勾了勾嘴角,笑容隐匿在披散的头下。
  姜阳逸,你这一个移开视线,殊不知却正合了我的意。
  你逃避我眼神,心里便是觉得有些愧对的,即便很小。
  可只要一放大,一挖掘,那便是一不可收拾。
  那个时候,你愧对我,又自以为深爱风茵茵,又该如何?
  “安分?呵……”顾槿垂眸冷笑:“我不抢不争,即便是嫁进这成王府,不也是你明媒正娶,自己亲自去异姓王那提亲的吗?”
  “如今,如何不安分了?”
  姜阳逸只觉得今日所见的卫挽歌太奇怪了,平日若是如此,她就是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偶尔看向他,目露怔仲。
  却从不反驳他,也不顶撞他,什么事也是受着,他也从未看见她哭过。
  只有那一日,他怒极告诉她娶她不过是因为她的血可以救茵茵,她哭了。
  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曾见她哭过。
  “姜阳逸,我到底是欠你什么了?你这么对我?”顾槿只觉得内心的痛苦好似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你取我血也好,关我水牢也好,不让我见家人也罢,即使你只爱风茵茵一个人也罢。”
  “你为什么就如此容不下我,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我爱你错了吗?我嫁进成王府错了吗?让你取我血错了吗?听话错了吗?”
  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的诘问,顾槿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她如今还被铁链拷在水牢里,浑身被水侵染的白,可她此时双眼猩红,好似带着恨意,又好似只是为了求一个答案,
  姜阳逸听见这话,却是一个字答不上来。
  只得让自己尽可能道:“你就不该嫁进来。”
  顾槿任由泪水滴落:“你明知我对你倾心,不爱我却去跟异姓王提亲,最后却怪我不该嫁进来……呵呵……”
  笑声犹如死亡门口要把人拉下去的厉鬼那样绝望和阴沉。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
  “卫挽歌,再也不爱成王爷姜阳逸。”
  掷地有声,决然誓。
  姜阳逸浑身一震,看着顾槿眼里的决然,抿了抿唇:“本王耐心可不好,你只需告知本王答不答应道歉便是。”
  至于心里那一瞬间的心乱如麻,姜阳逸选择忽视。
  “我为何要答应,我什么事也没做。”顾槿撇开脸,有种无形的固执:“反正我死了她也活不了,大不了一起死,我不介意拉一个人陪我去黄泉。”
  姜阳逸大怒,伸手将顾槿的脸蛮力转过来:“你果真这般恶毒。”
  他竟然差一点被这人之前说的一切迷惑了心智,差一点觉得自己做错了,竟然生出了是不是要对她好一点的想法。
  果然是荒唐,这样恶毒的女子,他怎能有如此想法。
  “用不要辜负王爷对我的称呼才好,恶毒这个词我觉得还是不够搭,你觉得蛇蝎心肠如何?”顾槿眸子里闪着寒光:“王爷最好对我客气一点,以前任你怎么对我,不过是爱慕你,不想拂了你的意。”
  “如今,本小姐不伺候了!”
  顾槿动了动头,想从姜阳逸的桎梏里挣脱出来,却是毫无办法:“我奉劝王爷一句,我到底是救得了风茵茵,你若再如此对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要不那一天死了你可别怪我。”
  姜阳逸眯眸,眸光幽深,颇有些咬牙切齿,但此时真不敢对顾槿做什么,只得放开手:“你敢?”
  “反正父亲也即将被你陷害,我有何不敢?”顾槿看着姜阳逸想说话的表情,轻笑:“你是不是觉得你有几百种方法让我死不了,那我也告诉你,我绝对有几百种死法,让你束手无策。”
  顾槿偏了偏头,好似带了趣味:“你信还是不信?”
  姜阳逸一双手微微握拳,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掐死顾槿的想法,低吼道:“卫挽歌,你想做什么?”
  “我要吃好喝好,我是什么地位,你就得给我们什么地位的待遇。”顾槿冷哼一声:“要不然,那一天我一不心咬舌自尽了,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一命呜呼了……”
  “来了,将她给我放了。”姜阳逸对着牢门吼了一声,不再看顾槿一眼,他真的怕自己一个控制就出手掐死了她。
  “再将西边的阁楼收拾出来,让她住进去。”
  顾槿轻轻一笑:“挽歌在此谢过了。”
  看着姜阳逸怒气冲冲要走的样子,顾槿继续道:“你放心,我会把自己养的好好的,一月三次血将你的宝贝心上人养的好好的。”
  养的好好的,然后付出代价。
  姜阳逸甩了衣袖,不如来时悄然无声,离去了。
  顾槿是被搀扶着进了西边的阁楼,也终是控制不住,昏死了过去。
  在水牢浸泡了将近三天,又饿了整整两天,若不是顾槿一直用灵魂之力护着自己,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只是,如今出来了,这成王府也总该陪她闹一闹才好。
  她要是记得没错,过些日子会有一人来造访,原主那时还被关在水牢,无缘出来。
  造访的客人询问她这个王妃,姜阳逸也只说她抱恙在身,无法会客。
  所以,没有人知道卫挽歌遭遇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只知道她嫁过来两年,身子骨一直不太好,但与成王爷相敬如宾。

  ☆、第五节 一朝春去红颜老(五)

  众人都道成王爷娶的京城第一美人令人羡煞,也道成王爷将成王妃宠到天上去了。
  可是,无人知晓,成王姜阳逸宠的自始自终只有一个风茵茵,那个女子,鸠占鹊巢,霸占了一切。
  这一次,卫挽歌差点死在姜阳逸手里,也不过是因为卫挽歌逛园子时碰到了风茵茵,那个被姜阳逸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女子。
  本无交集,卫挽歌早已对姜阳逸死心,可那女子却是笑容满面的突然感谢她的血,让她能活下去。
  然后突然落水,昏迷不醒。
  于此,才有她刚来的一段剧情。
  顾槿醒来身体还极是虚弱,面黄肌瘦,丝干枯,哪里还有第一美人的样子,此时看着是个病入膏肓,形若枯槁般病人罢了。
  刚想下床,便推门进来一双髻女子,快步走到她身旁跪下:“王妃想要什么?奴婢给你拿就是了,王妃这身子切莫乱动了。”
  顾槿看了看这奴婢,低眉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紫苏。”自始自终未曾抬头,声音好似压抑着什么。
  顾槿掀开被子,去穿鞋:“为何不敢抬头看我?”
  紫苏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虚弱至此的女子,竟是落下泪:“奴婢心疼王妃。”
  “心疼我?”顾槿讥讽一笑:“我自己都不心疼我自己,又何需你来心疼。”
  紫苏默默垂泪:“王妃还是静养着日子,不然这身子真的会挨不住的。”
  顾槿一顿:“静养?哪里会让我静养,他们只恨不得把我抽筋剥骨才好。”
  顾槿懒得去计较眼前的奴婢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只是觉得,这个任务,不管如何,都得完成了。
  卫挽歌这样美好的女子,着实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紫苏,日后在这西苑里,莫要叫我王妃,我着实担当不起这称号,你叫起来也让我恶心。”
  紫苏咬了咬唇,点了点头,看着顾槿行走的路线,扶着顾槿走到窗口:“那奴婢唤您什么好?”
  顾槿看了看天色:“我未出嫁之前,父亲都唤我歌儿,较为疏离的长辈唤我一声挽娘,以后,你便唤我挽娘吧!”
  “我想唤您姑娘。”紫苏闻言鼻子一酸,扑通跪在顾槿脚边:“我知卫姑娘如今已心死,但请卫姑娘相信紫苏,紫苏即便豁出性命,也不会害姑娘一分一毫。”
  顾槿也不叫紫苏起来,心里不置可否:“起来吧,我信你便是。”
  紫苏面色一喜,在顾槿身边站好:“这如今正是闹春寒,姑娘还是回床上吧!”
  “候鸟回来了。”顾槿并未应声,只是看着天上飞过的一群鸟,勾了勾嘴角。
  紫苏顺势望天,果不其然,一大群鸟群沿途而归,时不时变幻着阵型,看起来倒也生了几分趣味。
  顾槿这会倒也不反驳,听话的回了床上,微微闭眼便觉得困意袭来,又睡了过去。
  卫挽歌这副身体到底是太虚弱了些,如今这一天能清醒个一个时辰也算是久的。
  其余时间几乎都是昏昏沉沉的,即便能听见自己身边的声音,可还是抵抗不住昏睡。
  紫苏看着这样的顾槿,一步也不敢离开,寸步不行的守在床边。
  就这样过去了七八日,顾槿些许好转,也让紫苏松了一口气。
  紫苏看着终于睁开眼的顾槿,喜极而泣:“姑娘快些将药喝了。”
  顾槿微撑起身子,凑在碗边喝了一口,便看着气势冲冲而来的姜阳逸。
  身后跟了七八个人,一人手捧红木托盘,上方搁着一玉色瓷碗,旁边还有一把小匕。
  几乎看见的那一瞬间,顾槿就知道姜阳逸过来做什么了。
  胸口的闷意再度袭来,顾槿只觉得更加身心俱疲些了。
  紫苏赶紧将药碗搁下,看着这架势也知姜阳逸做什么,顿时跪地俯:“王爷,王妃万万不可再失血过多,王妃身子如今已是强弩之弓,再被放血,王妃会死的。”
  顾槿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倚在床头,目光停在那玉色瓷碗上。
  姜阳逸看着比前些日子面色还要苍白的顾槿,微微蹙眉:“茵茵突然病,本王要取你一碗血。”
  顾槿终是将视线移到姜阳逸身上,眸光平静无比:“好。”
  姜阳逸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顾槿能这么快答应下来。
  他之所以带这么多人过来,不过是怕顾槿像之前在水牢那般强势,带着决然。
  她如今却这么平淡答应自己的请求,反而让他心生疑虑。
  顾槿垂眸,她这些日子病卧在床,只穿了亵衣,披着个大氅,此时撩起衣袖便能露出自己的手腕。
  姜阳逸停在那白的能看见血管的肌肤上,那只手苍白的不成人形,依稀可看见只留一层皮包骨。
  手腕上遍布伤痕,有深有浅,疤痕错布,甚至还有些并未好全,结着暗疤。
  前些日子拷上手链的地方一圈紫色的痕迹,触目心惊。
  即使是这样,这只手的本人好像什么也没生一样,只是淡淡的将自己手腕露出来,任由那冰冷的刀落在自己手上。
  姜阳逸突然就撇开脸,不想看下去,心里头一遭乱的不得了。
  可一想到明珠阁里的茵茵等着这碗血救命,闭了闭眼,指了指身后的两人:“去取血。”
  紫苏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姜阳逸猛地摇头,跪着爬到姜阳逸身边:“王爷,王妃经不得如此,王爷这不是取一碗血,您这是要王妃的命啊!”
  “王妃这些日子昏昏沉沉,好几次就醒不过来了,王爷若此时这般,岂不是在王妃心上落下千刀吗?”
  姜阳逸心微微颤抖,拂袖让自己不去看那匕划破肌肤的刹那。
  顾槿只觉一个刺痛,便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缓缓滴在那玉色瓷碗里,看着那巴掌大的碗一点一点被血蔓延,缓缓笑开。
  姜阳逸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女子长及腰的青丝散在床檐,衬得那脸越苍白如纸,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垂,视线停在自己的手腕。
  手腕处的血顺着掌心一滴一滴滴落在碗里,女子却在此时此刻笑展颜,却美的惊心动魄。

  ☆、第六节 花落人亡两不知(六)客户端加更

  明明那低落在碗里的血没有一丝声息,姜阳逸却觉得那血滴在他心上,带着势如破竹的意味,让他的视线再也挪不开半分。
  顾槿只觉得昏暗再度席卷,在黑暗彻底淹没而来的时候,顾槿偏了偏头,看向一旁的姜阳逸,嘴角的笑意慢慢转换成讥讽。
  继而禁闭了双眼,再无半丝声息,就好像无声无息死去了一样。
  姜阳逸瞳孔一缩,猛地跨步上前,对着还在放血的奴才就是一脚,拿出锦帕一包,怒喊:“请太医!”
  紫苏看着像是人偶娃娃一样不会动的顾槿,跪着爬回床檐:“姑娘?”
  无人应答,整个房间死寂一般悄无声息。
  紫苏由抽泣转为大哭,姜阳逸一双手占了血,却是怎么也不敢去碰顾槿,低沉了声音:“卫挽歌,你休想再骗本王,你给本王起来。”
  紫苏再也顾不得自己说这话会不会死,看着姜阳逸带了恨意:“王爷竟然如此讨厌王妃,为何要求娶,如果不是嫁进这王府,姑娘她依旧是人人艳羡的郡主,京城举世闻名的第一美人。”
  “可现在,不过半年,姑娘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王爷想要的吗?”
  姜阳逸知道自己应该脾气,赐死这丫鬟,像以前一样告诉府里的奴仆宫婢,告诉他们娶卫挽歌不过是为了茵茵。
  可此时此刻,在知道她再也醒不过来,他竟然不敢说了。
  姜阳逸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即便紫苏如何再不甘,也被人架了出去。
  锦帕湿透的感觉告诉姜阳逸,这手腕的血并未止住,伸手抓住顾槿的手,将锦帕绑的紧着。
  可握着那手腕,姜阳逸才察觉这只手究竟瘦弱的自己两指都能轻轻松松圈起来。
  而且没有一丝重量,姜阳逸突然心慌的厉害,不只是为了害怕顾槿真的死了,还是怕因为顾槿死了再也没有办法去救风茵茵。
  伸出手触碰顾槿的鼻息,感受那微弱的气息,姜阳逸一颗心才落地。
  紫苏看着太医的身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阳逸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着紫苏愤恨的目光,淡淡道:“好生照看着。”
  紫苏忍住满腔的不平,恭身俯:“奴婢知晓。”
  姜阳逸朝前走了几步,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身后跟着的奴仆道:“将库里一些上好的药材待会送到西苑,还有那前些日子,皇上赏赐下来的银狐氅,也送过去。”
  紫苏目露复杂的看着姜阳逸,想着顾槿还在里面,急冲冲进了房间。
  ……
  明珠阁里,一妙龄女子半倚在贵妃塌旁,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
  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惹得人不由流连忘返,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形态雍容柔美,三千青丝挽着流云髻,头插蝴蝶钗,耳畔青丝垂在胸前。
  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衬得她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女子此时手里拿着一把狐毛扇,轻轻扇着风。
  一丫鬟眉间上挑,虽然生的小巧,可面目整合在一起却有些刻薄。
  丫鬟匆匆走到女子身侧,低声扬眉道:“小姐,奴婢刚刚打听了一事,那位已经快不行了。”
  风茵茵蹙了蹙眉,眉间那轻灵的气息顿时全无,却让她显得分外惹人怜爱:“她可不能死,逸不会让她死的。”
  说罢勾了勾嘴角,有种笃定的感觉。
  明玉点了点头:“那位肯定死不了,王爷断然不会让小姐生命受到威胁的。”
  风茵茵带着讽意:“明玉,从卫挽歌身上取得那碗血呢?”
  明玉极灵道:“自然是喝了。”
  主仆两人相视而笑,明玉却好像想起了什么蹙了蹙眉:“小姐,不过那位最近出了不少幺蛾子。”
  风茵茵接着扇着手里的扇子:“哦?”
  明玉跪地,一双手自然给风茵茵捶腿:“前些日子一直关在水牢,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被放了出来,还搁置在西苑。”
  “怕是怕她死了,无法救我吧!”风茵茵扇扇子的动作一顿。
  明玉接着道:“是听他们这么说,只是今日小姐‘病’,王爷去取血时,那位好像突然不行了,王爷大雷霆。”
  “急冲冲召了御医,又将所有奴仆赶了出来,后来又赐了许多药材给西苑,最重要的是将银狐氅给赐给了西苑。”
  明玉颇有些不解问道:“小姐你说这是为什么?”
  风茵茵眯了眯眼,语气还是那般温柔轻柔,却听了让人平白生出几分惧怕:“临死之前的赏赐罢了。”
  “我这病也是时候好起来了,这样才方便送她上路啊。”
  风茵茵对着明玉勾了勾手,示意对方湊耳过来,道:“命人散消息出去,说只有取了她的心头血,我才能彻彻底底好起来。”
  明玉眼里精光一闪:“小姐这是打算除去那位了?”
  风茵茵将狐毛扇收起来,从贵妃塌上起身:“她不死,我如何做正妃?”
  明玉:“成王早已爱慕小姐,小姐答应便是,何苦让那卫挽歌平白占了成王妃的头衔。”
  “你不懂。”风茵茵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那好看的花钿,用指甲勾出一朵芙蓉贴在额心:“我不过是庶女,即使嫁过来也不过是侧妃之位。”
  “如果让一个女子早先嫁过来,没过多久又死了,那么我再嫁过来,是正妃也不会有人有口舌。”
  风茵茵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容貌:“更何况,有些东西,既然想要,就必须付出一百倍的努力,沉得住气,才能把它紧紧握在手心。”
  明玉听得似懂非懂:“小姐说的太深奥了,我只知道王爷宠极了小姐,只怕这一生整颗心都在小姐身上了。”
  “那位只怕也是占了小姐的光,不然哪里能活到现在。”
  风茵茵听惯了这些奉承的话,只是低垂了目光:“万事做足,直到万无一失才好,我可不想到时候出什么岔子扰乱我的计划。”

  ☆、第七节 一朝春去红颜老(七)

  “我要的是不出意外,万事尽在掌握。”风茵茵拿着扇子轻拍在掌心,眸光依旧笑得温浅。
  明玉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吧,明玉定让这消息传达到王爷耳里。”
  风茵茵伸手从头上饰中拿下一根银色簪,递给明玉:“赏给你的,去吧!”
  明玉笑着接过:“奴婢谢过小姐。”
  风茵茵勾了勾嘴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启唇:“卫挽歌,你现在是不是恨极了王爷,就这么一直恨下去吧!”
  只有你恨了,我才知道如何让你痛苦。
  阻挡我路的人,都不得好死。
  姜阳逸回到书房,本应该是去风茵茵那看看她身子如何,可不知为何却走到了书房。
  眼前不受控制的出现一只满是疤痕的手,晃的他心神意乱。
  姜阳逸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那些卫挽歌还没有入门之前的事。
  那个时候,自打救下她,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总有那么一双眼睛跟随着他,视线含蓄又羞涩。
  只要他看过去,她必定是看向其他方向,脸上扬起红霞,衬得她越秀丽端庄,肌如白雪。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怪不了他。
  他也不想对她那般,只是来了这府中,她总是与茵茵起了争执,又固执的不开口道歉。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取她血的时候,正是新婚之夜,那个时候,她盖着红盖头。
  听他说了理由,猛地掀开,美目慢慢都是不可置信,而后激烈的反抗。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恨意,她哭喊着说不要,哭喊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时候,他就那么下了刀。
  也就是下刀的那一刻,她眼里有什么消失了。
  再后来,他再也没看见她像那一日那般火,也再也没看见她再对他露出恨意,也再也没看见她反抗过了。
  后来,他慢慢的忘记了,她的心情,她的感受。
  可是,为了茵茵,为了能让她活下去,必须要牺牲一个。
  怪只能怪老天,安排这样的命运。
  姜阳逸想起顾槿最后流露的讥讽,只觉得心中怎么也顺畅不起来,看着案桌上的蜡烛渐渐燃尽,终是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终是需要她的血来维持茵茵的性命。
  日后,待她好点吧!
  处在昏迷的顾槿自是不了解姜阳逸的想法,约莫又是过了十日左右,顾槿才算是有些精神的醒了过来,这还的感受是由顾槿用灵魂之力温养的结果。
  不然,只怕起码得半月。
  可半月之后,又是取血之时。
  如此反反复复,卫挽歌哪能静养……
  紫苏看着顾槿醒过来,顿时哭的不能自己:“姑娘,咱们告诉异姓王好不好?”
  顾槿扯了扯嘴角:“父亲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告诉与不告诉又有何区别?且我如今这模样,走几步都困难,他定也是防着我,如何告诉?”
  紫苏握着顾槿的手,又不敢太过用力,怕触及到她的伤口:“姑娘就这样悲苦一辈子吗?”
  “紫苏……”顾槿淡淡看着紫苏:“习惯了,也就不痛了。”
  紫苏终是泣不成声,扶在床檐哭的厉害。
  顾槿将视线微移,看着愣在门口的姜阳逸,不一言,又将视线移了回来。
  紫苏终是察觉到了什么,看着成王姜阳逸的身影,顿时大惊失色,俯在地不敢抬头:“奴婢见过成王。”
  姜阳逸对着紫苏挥了挥手:“下去吧!”
  紫苏犹豫不决,哭的红的眼睛看着顾槿,眼里透露着担忧。
  最后在看见姜阳逸不满的眼神,这才磨磨蹭蹭的出了门。
  顾槿半倚在床头,垂眸不语。
  姜阳逸看着顾槿这副模样,目光落在包扎好的伤口上,启唇:“伤……好些了吗?”
  顾槿睫毛动了动:“王爷放心,不会耽搁五日后的取血。”
  “你非得如此跟本王说话吗?”姜阳逸闻言便蹙了眉,心里冒出一丝火气。
  他一听到她醒了便过来了,也打算之后对她好点,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王爷想让我说些什么呢?”顾槿抬起了双眼,看着姜阳逸:“说多谢你的关心?还是多谢王爷的赏赐?还是多谢你让我活了下来。”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姜阳逸只觉无奈,完全不知道要跟这样冷淡的顾槿说话。
  “本王知你恨我,也猜想你不大想见本王。”姜阳逸低叹了一口气,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顾槿的身子:“以后你想什么尽管吩咐紫苏去取,本王不会亏待你。”
  “呵呵……”顾槿低笑出声,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不会亏待?王爷何必自欺欺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留下我不过是为了救你心爱的人的性命。”
  “卫挽歌,我们除了针锋相对难道就不能说着话吗?”姜阳逸终是动了怒,冷冷挥袖而立。
  “我跟王爷之间没什么可说的。”顾槿偏开脸,无声的冷漠:“王爷请回吧!”
  姜阳逸看着这样的顾槿,只觉得自己今天肯定脑子抽风了,才跑到这里找罪受,受这样的冤枉气。
  姜阳逸冷哼一声:“卫挽歌,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日后也不许踏出西苑一步。”
  顾槿低头冷冷一笑:“谨遵王爷命令。”
  姜阳逸压根就不想要顾槿说这么一句话,可顾槿说的话又中规中矩,他有不能无缘无故火,可听着这话就是莫名的生气。
  姜阳逸挥袖而去,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脚步一顿,鬼使神差的回了头。
  这一看却让他征愣在原地,床边瘦小羸弱的女子,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泪水慢慢滑落,滴在衣服上,隐匿不见了。
  再一看,女子脸上好像又什么也没有,好像什么也没生。
  那一颗眼泪就像是他刚刚看到的错觉,可姜阳逸知道,那不是错觉。
  他亲眼看到那泪珠滑落,慢慢的,慢慢的滑落,然后滴落,就像瞬间滴在他心里,让他心都颤动了一下。
  姜阳逸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顾槿却是侧身躺下了。
  转过头,微蹙着眉,慢慢跨过门槛,离开了。

  ☆、第八节 花落人亡两不知(八)

  那被曳地的衣服扬起的灰尘,飞舞一阵,也渐渐落地。
  就像是预言着以后的一切,一切事情,终是会尘埃落定。
  姜阳逸转而去了风茵茵那儿,他给风茵茵住的地方取名为明珠阁,就是要告诉府里所有人风茵茵是他视为珍宝的女子。
  风茵茵虽然并未嫁入成王府,可也称得上这成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他们之间,不过就是缺了明媒正娶。
  为了她的病,他娶了卫挽歌,那个名动天下的京城第一美人,风茵茵也不哭不闹,置气告诉他她会等。
  等着有一天她身子完全好起来,等着他明媒正娶让她有名有分的呆在王府。
  他始终不曾觉得自己亏欠卫挽歌,那是因为卫挽歌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能让自己心爱之人活下来的容器。
  可如今,他却觉得有些愧疚了。
  隐隐的愧疚,萦绕在他心尖,久久不散。
  风茵茵看着姜阳逸的身影,素白的面容噙了笑意,起身迎了过来。
  姜阳逸看着这道白色身影,俊脸带了笑意:“别跑那么快,摔倒了怎么办?”
  风茵茵笑得娇俏灵巧:“看见你太激动了嘛。”
  姜阳逸将风茵茵手握在手心,小心翼翼领着她坐回椅子上:“本就是过来看你的,你即便安静在这里呆着,本王也总会走向你的,所以下次莫要跑了。”
  风茵茵面上带着羞涩,轻轻点了点头。
  姜阳逸好生看了看风茵茵道:“身子可还好?”
  “很好。”风茵茵点了点头,好似想到了什么面上带了愁绪:“我想去见见姐姐,若不是姐姐,我哪能活到现在。”
  “不可。”姜阳逸矢口否决:“你忘记一月前落水了,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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