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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灵魂交易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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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护着我,她就越难受。”
纪恕一双眼红了:“所以,到头来,我只是你的利用工具?”
“对……”尹雨惜让自己不哽咽:“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利用你。”
“包括那一天,你婚礼的时候,我也是在前一天晚上故意让自己泡了一个晚上的冷水,让自己着凉昏迷,为的就是让你着急。”
纪恕突然很难受,难受无比,他想着顾槿现在对他的冷漠:“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抛弃了另一个人。”
尹雨惜低低一笑:“这不能怪我……”
她终于知道顾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俩都是自私的人,她不会爱纪恕胜过爱自己,纪恕照样如此。
他们俩都是不懂爱的人……
可,她还是输了,即便不可能爱纪恕胜过爱自己,可她还是要比纪恕的爱要深。
所以,看着纪恕如今的质问她才会那么难受。
“纪恕,你是最冷的人,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尹雨惜泪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晕开泪渍:“而你不爱的时候,她如弃履。”
纪恕突然想到了很多事,那个时候,白裳悲伤的表情,体贴的微笑,还有他丢下她一个人的落寞与绝望。
纪恕抿了抿唇:“小惜,你告诉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此时此刻,那双狭长的双眼,哪里还有以往的冷漠,只有对现实的惊慌失措,还有自欺欺人的后怕。
他后怕自己对白裳做的一切,后怕白裳再也不会回来,或许还有……惧怕着承认白裳不爱他的事实。
尹雨惜看着这样的纪恕,看着握着自己双肩不断质问自己的纪恕,突然觉得悲哀。
自己的悲哀,纪恕的悲哀,还有……白裳的。
尹雨惜仓皇一笑,挥手拍开纪恕的手,泪水迷蒙,顺着脸颊滑落:“纪恕,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爱上了她,爱上了白裳……”
尹雨惜哭泣着笑出声:“可她……却不爱你了……”
我以为我赢了,我赢了你,我将你从她身边抢了过来。
我以为我赢了,赢了你的爱,因为你真的为了我抛弃她。
可你却告诉我,她不爱你的时候,你却爱上了她。
纪恕动了动眼眸:“不会的,我跟小裳认识十年,她不会的……”
“她为什么不会?”尹雨惜突然觉得自己蠢得无可救药。
顾槿的那句话有浮现耳边,她到底在嫉妒白裳什么?
是啊,白裳花了十年在纪恕身边,可她得到了什么?
除了他给她的难过悲伤,她什么也没有。
而她自己轻而易举获得了纪恕的宠爱,白裳却被抛弃,她到底在嫉妒她什么?
尹雨惜,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你这十年给过她什么?”尹雨惜笑的泪光闪烁:“纪恕,白裳她说的没错,我们都是自私的人。”
“可我的自私,输给了爱。”
尹雨惜深吸了一口气:“而你,永永远远都会败给自私。”
纪恕看着尹雨惜,两个人都觉得双方陌生,可明明前一刻,他们还是那样的相爱……
纪恕想着那一日回到纪家,得知白家搬家的消息,他不可置信,跑回去问纪母为什么不阻拦。
纪母就那么看着他,眼底带着什么情绪,那一日他看不懂,如今他才知道那是带着悲切。
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
纪母那一天看着他然后轻飘飘说了一句:“为什么要阻拦?什么理由阻拦!”
他被问的哑口无言,却在心里怪顾槿搬走不告诉他。
可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凭什么告诉他?他有什么资格知道呢?
这一切,都在他从婚礼走掉后,就没有资格了。
纪母看着这样的他只说了一句:希望他不要后悔。
那个时候,他想,他绝不会后悔。
爱的人是她,她爱他,他怎么可能后悔。
可如今,他真的后悔了。
十年,她一直在身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一个转身的距离,可他却没当回事。
纪恕转身,一步一步走的艰难,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言臻看着顾槿毫无伤的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顾槿抬眸看了一眼天空,繁星密布,极其漂亮:“阿言,你也会因为别的人离开我吗?”
言臻不说话,就那么看着顾槿,她好似在纠结着什么,有些苦恼,有些迷惘。
“你觉得我会离开吗?”顾槿刚偏头看着言臻,话语便传了过来。
顾槿看着言臻,仔仔细细,突然扑哧一笑:“我也是被弄糊涂了,怎么拿你做比较了。”
“你那么优秀,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是他那样的人。”顾槿拉住言臻的手掌,将言臻手心向上,将自己右手掌掌心向下,缓缓放上去。
感谢着那双手的温暖,顾槿低眸:“你不会。”
说罢抬头,看着言臻目光坚定:“你不会。”
言臻揉了揉顾槿的头,本来就随便挽了一下的头瞬间七零八落,言臻干脆将流云簪取了下来。
顾槿从言臻手中接过流云簪,看着天空,笑得安心:“明天是一个好天。”
言臻低声附和:“的确是一个好天。”
偏头看着沉迷夜色的顾槿,繁星满天的夜空下,言臻淡淡垂眸,极其自然的握紧顾槿的手,在心里稍稍补了一句话。
有你在对我来说每一天都会是好天……(未完待续。)
☆、第十九节此情应是长相守(十九)求月票
顾槿从夜色中回过神,看着言臻依旧冷淡的模样,却心里满满都是满足感。
纪恕看着仰头微笑的顾槿,笑容一如昨夕,可面对的人却不是他了。
“小裳……”纪恕突然有些不确定顾槿还会不会答应他:“我们谈一谈?”
顾槿垂眸,偏头看着言臻轻轻一笑:“你去车上等我,有些事情总要了结。”
言臻淡淡看了一眼顾槿,点了点头,转身。
顾槿目送言臻走远,回过头看着纪恕,食指轻点魂珠,让真正的白裳暂时回到身体。
纪恕看着白裳,狭长的双眼带着不自觉的在意:“小裳,你还在怪我吗?”
白裳看着纪恕,不知是怨气祛除的差不多还是什么,她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要跟纪恕说的。
也许,绝望的爱了,对方还不理,就再也不想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只是,她想问一个问题。
“阿恕……”白裳缓缓开口,语气悲凉,带着若有若无的期盼。
“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纪恕张了张口,看着白裳的表情,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答应跟白裳结婚,是因为他知道他若说跟尹雨惜结婚纪母不会答应,他想白裳那么爱他,一定会答应。
只要之后在他掌控纪家后,他就跟白裳离婚,然后娶尹雨惜回家。
“你是不是想着让我做挡箭牌,让你以后好娶尹雨惜。”明知是答案,可白裳还是想亲口听眼前她喜欢了十年的人,爱了十年的人说出口。
纪恕有些狼狈的转移视线,他不敢对上白裳那双绝望的眼睛。
他想说不是,可看着她那么痛苦的表情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裳睫毛一眨,泪珠滑落:“阿恕,爱你是我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
所以,我一定要在孟婆那求两碗孟婆汤,把你忘了,忘的干干净净。
然后投胎转世的时候,一定许愿不再碰见你。
重新掌控身体感觉传来,感谢身体残留的巨大悲伤,顾槿微微一叹。
纪恕有些慌乱:“小裳,是我笨,我以为尹雨惜是真的爱我……”
“所以,如今现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回来找我了吗?”顾槿表现的明显平淡。
如果纪恕仔细一看,便能现眼前的人明显不一样。
他期待的那个人在他不回应的时候,已经放弃了,彻彻底底放弃了,并且誓下辈子再也不遇上他。
“不……不是……”
顾槿淡淡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纪恕,若你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我,你就实话实说。”
“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纪恕抿唇,这个他能回答上来:“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顾槿淡笑:“那尹雨惜呢?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纪恕征愣住,顾槿对她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人,而尹雨惜,他以前喜欢她,爱她。如今,得知这都是一场骗局,他也不知道尹雨惜对他来说是什么了。
“纪恕,其实你心里无比的清楚,我很重要这个借口是你一直放在口头上的。”顾槿侧了侧身,目光平静如水:“可你的心里,我们俩都没进去。”
“纪恕,我说你没有心。”顾槿想着白裳的悲伤低低一叹:“你的心永永远远都不会给别人。”
纪恕哑口无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烧的厉害。
顾槿每说一句话,他就越没有话可说。
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顾槿一句一句隔的越来越远。
远到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可能走不过去。
纪恕想跟顾槿说他后悔了,后悔对她那么坏,后悔忽视她,可如今看着她,他到底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借口。
因为顾槿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不爱白裳,不爱那个陪伴了他十年的白裳。
可他以前不爱并不代表现在不爱,自然对她没有心,并不代表现在没有心。
是的,他只是以前不爱而已,他现在知道了顾槿对他有多重要,他是爱她的。
纪恕好像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笑得有些勉强:“我有心……我有心的,小裳,我现在喜欢你啊……”
“呵呵……”顾槿低笑出声,侧脸看着纪恕,眼里满满都是怜悯:“那你的喜欢还真是可悲。”
纪恕猛地睁大双眼:“……”
“你不过是因为得知尹雨惜对你的爱是欺骗,拿她与我比较。”
顾槿真的不知道该说白裳有多傻了:“因为她你才恍然明白我在你身边呆了十年,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未曾离去。”
“你觉得即便她是欺骗你的也没关系,因为你觉得我还在你身后等着你,你还觉得白裳等着你。”
顾槿复杂的看着纪恕喟叹一声:“纪恕,你真的爱尹雨惜吗?听到她是欺骗你的,你一点也没动怒,这是爱吗?”
“我和她对你而言,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纪恕摇了摇头:“不是的,小裳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难道……”
“就是因为我们认识多年,我有多懂你你无法想象。”顾槿忍无可忍的打断纪恕的话,冷眸:“我知道你喜欢的一切,我知道你的所有习惯。”
“你呢?你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那你知道我白裳喜欢什么?我爱吃什么?我最喜欢做什么?我最盼望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你……你这个说认识多年的人知道吗?”
纪恕一张俊脸煞白如纸,眼神游离,他竟然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竟然……一个都答不上来。
“纪恕,你要问的不是我。”顾槿接手白裳的身体也能算是感同身受,所以白裳的感情她知道有多难得:“是你的心。”
“尹雨惜没骗你,她爱你你看不出来吗?”顾槿垂眸,这三人的纠葛无论谁脱离开来一看都是可悲的人:“即便她嫉妒我,憎恨我,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你不知道吗?”
“可她明明说了……”纪恕不相信:“不爱我……”
“她若不爱你,就不会傻的针对我。”顾槿将头挽在耳后:“她说不爱你,只是为了成全你。”
“不爱你,大概是她对你说的最后一个谎言。”
纪恕心闷的透不过气,让他第一次感到难过:“小裳,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他放下冷傲,放下自尊,放下自己的骄傲,只求一个回答。(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你若无情我便休(二十)求月票
顾槿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年少一门心思的只单纯喜欢一个人,已经不可能了。
而且,她到底不是白裳,她比白裳远远来的冷漠。
顾槿低眸微笑,白裳最初的夙愿是希望纪恕爱而不得,希望女配付出代价,希望自己还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白氏千金。
如今,她让白裳依旧是名满天下的白氏千金,尹雨惜也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纪恕离她而去。
只是,纪恕……爱而不得。
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了,他如今对白裳的执着很大,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永远都会想起她。
想起这个陪在他身边十年的白裳,却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得不到,他注定会对白裳念念不忘。
所以,于此,三个夙愿全部完成。
“我不是那个爱你的白裳,你也不是那个曾经第一眼担心我的纪恕,我们都变了,所以回不去了。”顾槿这一句话倒是没错。
那个记忆的少年在搬过来的那一天,生怕她从窗口掉下来的担忧,让她铭记于心,自此难忘,一眨十年。
纪恕涩然出声:“小裳……”
他想问一句,在知道这一切无论如何都不能挽回的情况下他只想问一句。
“如果……婚礼那一天我没有弃你而去,如果我的身边没有尹雨惜,你会不会……还在我身边?”
顾槿朝着纪恕轻轻一笑,眸光淡然宁静:“会。”
如果你不弃白裳而去,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所以,白裳的回答是会的。
纪恕的身边没有出现一个尹雨惜,没有在婚礼上弃白裳而去,那么一切是否圆满,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白裳的回答她传递给纪恕,可如果是她顾槿的回答,一定是不会。
顾槿不在停留,转身离去,留下孤瑟的纪恕。
纪恕看着白裳的背影,脑海里闪现很多很多的画面。
所有的画面加在一起都是白裳那一心一意的爱慕,他如今回忆起来,才知道白裳为自己做了多少。
从未让他为难,他要的永远第一时间递上来,永远注视他的离开。
所以,如今轮到他来注视她的离开了……
只是,这一离开,便是永生。
纪恕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突然想回家,回去问问一个人,谁都可以,只要告诉他,他为什么这么难受?
言臻从车上下来,看着顾槿走过来体贴的拉开车门,却被顾槿紧紧的抱住。
言臻往前方望了望,并没有看见纪恕,柔和了声音:“怎么了?”
顾槿埋在言臻的怀里,声音瓮声瓮气传出来:“就是觉得一切都了结了,简直太好了。”
言臻闻言摸了摸顾槿的头,他向来都知道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强势,无论是婚礼当场,还是医院与纪恕的对峙。
她都不愿低下头颅,不愿意说自己满身呢委屈。
如今,她的示软让他颇有些受宠若惊,也让他心疼。
过了好一会,顾槿从言臻清冽的怀抱着退出来,坐进副驾驶。
言臻回到主驾驶,动车子从宴会离开。
顾槿看着依旧灯红酒绿的高楼,微微一笑,食指轻触上魂珠。
白裳,当初让你身败名裂的地方如今我让你完好无缺的走了出来。
你就好好的,好好的忘记那个人,做回自己吧。
虚妄的恨着一个人,太累了……
言臻看着着呆的顾槿还有些担心,但他还是不想问两人谈了什么,他总觉得顾槿应该有她的私人空间,她若不说,他绝不问。
顾槿察觉到言臻的视线,心情大好,勾唇一笑:“我要是今天跟着纪恕走了,你……会怎么样?”
言臻依旧风轻云淡,半点神色不变,只是握在方向盘的手明显一僵,只是不明显,顾槿盯着言臻面部看反而忽视了。
“你不会跟他走。”言臻想了想回道。
顾槿不满意蹙眉,可言臻的性格她也清楚,能给她回答说明在他心里她已经很重要了。
嘟了嘟嘴端正身体,顾槿正想跳过这个回答,却听到言臻无奈的声音传来。
“但……”言臻眸光微闪:“如果你跟他走了,我大概会做一个很不绅士的举动,把你抢回来。”
顾槿呆呆看着言臻,眼睛突然酸涩,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良久微微展颜一笑,顾槿在言臻停车等红绿灯飞快的湊身在言臻嘴角落下一吻。
言臻看着坐回作为的顾槿,伸手揉了揉顾槿的头,无声的宠溺。
顾槿眯眼假寐,实则是进入魂珠看看白裳。
白裳就那么在虚无的空间里躺着,察觉到顾槿进来才悬空而坐。
顾槿看着白裳,轻声问道:“夙愿已了,你可以去投胎了。”
白裳很是平静:“我要付的代价是什么?”
“你的怨气就是冰凌花的养分,我已经取走了。”顾槿淡淡一笑。
白裳垂下双眼:“你如此帮我们,为的是什么?”
前几个被顾槿一带走就未曾回来的离魂她也知晓,只是她不明白他们与眼前的人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帮他们。
即便付出了代价,可那些代价压根也不算什么吧……
顾槿看了一眼白裳,声音转冷:“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
白裳轻轻一笑:“我没别的意思,你帮了我,我也想帮帮你。”
顾槿脸色淡漠:“帮你们也就是帮我自己,只是,你真的原谅尹雨惜了?”
白裳释怀一笑,在顾槿面前笑得温柔:“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已经得到报应了。”
“我放过她,就等于放过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往。”
白裳如今真觉得一点负担也没有,背负着仇恨简直太痛苦了。
“说起来,她也是很可悲的一个人。”白裳没有怨气的魂体散着莹莹白玉的光芒,看起来光辉极了:“我和她……都是可悲的。”
顾槿不再说话,只是打了一个手势送白裳离开。
如今,白裳回到地狱,路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一切都会重新来过。
就像这颗魂珠,来来往往那么多离魂,下一次她会是谁,又会接受什么样的夙愿,无人可知。
只是这世上怨事太多,多到很多人无辜枉死。
等待她的,还有无穷无尽的路。
顾槿轻轻一笑,但没关系,只要冰凌花开,一切自然了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此情应是长相守(二十一)首页推荐加更
纪母看着纪恕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狠狠一沉。
纪恕就站在玄关处,身后的门慢慢关上,他就那么站在那,看着纪母,眼里满满都是迷茫。
纪母叹了一口气:“阿恕……”
这一声呼唤好似唤醒了纪恕,纪恕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
纪父看报纸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溃败不堪的儿子,再想到报纸的报道,他除了无力之外,已没有别的可想了。
“妈……小裳不爱我了。”纪恕空洞的眼神看着纪母,似悲伤,似不解。
纪母闭上双眼,狠下心来:“小裳是对的。”
纪恕看了一眼纪母,看着不说话明显也是赞同的纪父,连连摇头。
“阿恕,你在后悔什么?”纪母难得有些颓圮,素来的高贵形象如今只是一个普通母亲。
“我错了……”纪恕抿了抿唇:“我错了……我去认错……”
“纪恕……”纪父终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纪家的风骨。”
“你不要忘记了,纪家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纪父比一开始看上去要老了许多,他不由第一次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纪恕是不是一个好的继承人。
记者招待会,是顾槿出面才让股市风云稳定,如果换作纪恕,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不知道,心里也没把握。
“阿恕,你再后悔,小裳那孩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纪母想着顾槿,只叹有缘无份:“那孩子能一门心思喜欢你十年,在她放弃你后,就绝不会回头。”
“你看清这一点,对你对她都有好处。”
纪恕动了动嘴唇,不出声。
有些东西,有些人,失去了才知道有多么痛不欲生。
他知道他挽回不了白裳,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不愿意去相信。
不相信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人就这么放弃他了。
纪母低低抽泣,她心疼纪恕,可更心疼白裳:“阿恕,在爱情里,最容不得自私。”
“你一直都想让小裳爱你那怎么可能呢?你不给回应,你不对她嘘寒问暖,她怎么还有力气坚持下去。”
纪母想着有一次白裳趴在她膝上,满脸的悲伤,连眼神都是悲伤的,她告诉她,就像对一个母亲撒娇一样。
告诉她说:纪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总觉得我能温暖他,可是他不需要我。
那个时候,听着那个孩子用这那样的语气说话,她突然就觉得心疼。
她有眼睛,她看得见,那孩子对阿恕怎么样。
也看得见,阿恕怎么对那个孩子的。
她那个时候想,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喜欢自家儿子,多么美好的事。
可……可那一刻,听着那个孩子那般无助,她便想,若她是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该有多心疼。
所以,得知那孩子说她跟阿恕没可能了,她反而觉得应该如此。
再怎么爱你,若一颗心永远没了盼头,心也会冷的。
纪恕失魂落魄上楼,却被纪母一句话叫停了身子。
“纪恕……”
印象中纪母总是温温柔柔叫他阿恕,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样子。
“你已经让小裳失望了,难道你还想让我跟你爸爸失望吗?”
纪恕没有回话,只是心里空空洞洞的。
一步一步踏上楼梯,进了房间。
纪母叹了一口气,心里既担忧又难过。
纪恕抬眸便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相册,照片里白裳在他身后挽着他脖子笑得灿若骄阳,他却有些不耐烦。
指尖一寸一寸划过相册,划过她笑着的眉眼,心突然抽痛的不能呼吸。
他想起照这张照片的那一次,白裳求了他很多次,他不耐烦的拒绝,最后还是磨不过她,跟她拍了照。
那个时候,他19,她17。
纪恕转眸看向放在相册旁的钱包,缓缓打开,里面便是白裳笑得浅浅的一张照片。
这个钱包,他记得那是他二十岁生日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告诉他,打开有惊喜。
只是,他一次也没用过,也没打开过。
那个时候,他2o,她18。
纪恕脸色几乎苍白的毫无血色,他突然现这个房间到处都是白裳的身影。
阳台的那个躺椅也是她去挑选的,说阳光正好的时候,躺在那舒舒服服的,令人心情舒畅。
那是他21岁,她19岁的时候买的。
他记得他用的电脑,也是他大学毕业那一年,她送他的礼物。
那个时候,他22,她2o。
还有衣柜的那套他穿的最舒适的西装,也是她为他挑选的,送给他第一次上班的纪念礼物。
还有……
纪恕突然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征征的看着。
他也记得,这是他答应跟她订婚的时候,她送给他的。
那个时候他24,她22。
也就是现在……
纪恕环视了屋子一圈,几乎每一样都出自白裳之手,可他用的毫不自知。
难怪……
难怪她说我知道你喜欢的一切,我知道你的所有习惯。
可他呢?
他对她的知晓寥寥无几,如今回想,他从来没有送过她东西,从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他对她……他在挥霍着她的爱……
一点一滴,直至她不想再回头……
纪恕闭上双眼,微微仰头,眼泪顺着下眼睑滑落隐匿在间。
他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他以前到底在做什么?
纪恕再次睁开眼,朝着阳台的躺椅走了过去,让自己躺在上面。
他记得白裳曾经躺在那,笑着跟他轻言细语说着她的事。
可他从来都不是耐心的听众,于是,很多次都无视她难过的表情,让她回了白家。
纪恕望下去,他知道这里可以看见白家,以前的白家。
若是以前多一点关注在白裳身上,必能现白裳的秋千正对着他的卧房。
可他没有,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她。
所以,她把那扇门彻底封了,不再踏足他的生活。
从他的生活消失的干干净净,不拖泥带水。
白裳离开他,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
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把她逼得离开他身边。
所以,就像纪母说的,他已经让白裳失望了,难道还要让亲人失望。
不会了,失去的滋味,他不想再经历了……
一次,足以永生难忘。(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你若无情我便休(二十二)求月票
纪母担心纪恕出什么问题,可第二天看着无比正常和平日里没啥两样的纪恕,纪母反而更担心了。
纪父也在饭桌上看了纪恕好几眼,面色严厉,可目光还是带着担忧。
纪恕放下碗筷,看着纪父淡道:“爸,我想去公司。”
纪父一愣,随即回道:“恩。”
纪恕抿了抿唇:“我想从基层做起。”
纪父从报纸中抬头,犀利的目光看着纪恕:“你认真的?”
“是。”纪恕抬眸,狭长的眼睛黑黝,透着执着:“我想去试试。”
纪父垂眸不表看法:“好。”
纪恕从饭桌上起身,拿上外套便要出门。
纪母极其担忧纪恕的状态,在后面连忙问道:“阿恕,你要去哪儿呀?”
纪恕平静的回头:“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纪母蹙眉,对着不出声的纪父道:“你就没现儿子不对劲?”
纪父瞥了一眼纪母,继续将视线落在报纸上:“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这一次……对他来说,说不定是好事。”
纪母懒得理纪父,只是心里的担忧半点没减少。
纪恕开车去找了尹雨惜,他到的时候,尹雨惜正在收拾东西。
尹雨惜似乎没想到自己还能看见纪恕,想了想道:“你来了?正好我把钥匙给你。”
纪恕抿了抿唇,看着尹雨惜,平静的不像尹雨惜熟悉的那个纪恕。
纪恕眨了一下眼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尹雨惜将行李箱盖上,竖起来轻轻一笑:“你说……”
“我们的相识是你计划好的还是……”纪恕还是没能说完。
但眼前的人已完全没有那副柔弱的气质,反而看起来与别的没什么两样。
尹雨惜淡淡垂眸,睫毛微颤。
她不由想到第一次看见纪恕的时候,那是两年前,她应聘他考核。
第一眼,便入了心……
可如今,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纪恕也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娇柔的面孔,和浑身上下楚楚可人的气质让他觉得这样的人是自己喜欢的。
尹雨惜看向纪恕,嘴角扬起笑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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