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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小狼养成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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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远志这时候终于彻底反应过来了,面前没有茶杯可摔,便恶狠狠瞪向赵如松:“欺负我们读书少是不是?你说需要就需要啊!我还说你一个人能画十个那样的阵法呢!这玩意儿怎么验证!”
吼完第一条驳斥理由,朱远志只觉得文思泉涌,当初先生让他写政论的时候反应都没那么快。
于是他一气呵成继续骂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看看我们玖儿现在可怜无助孤独弱小的样子,还不是任你摆弄?噢,你让变狗子就变狗子,让变回来就变回来的。那也十分可能,是庄府那凶残的老太婆把玖儿抓过去,强迫放放血什么的,这总不能怪罪到我们玖儿头上吧?什么时候抵抗不能都成一种罪过了!”
朱远志恨不得双眼喷火,一番发言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接下来简直就是朱远志的主场,旁人无论说什么都能被他给反驳了去,并且逻辑缜密、语速飞快。
赵如松:……师傅,徒儿没用,实在是说不过他,给您丢人了!
刑部尚书:这要是别人在这里哔哔哔半天妨碍公务,老子早让人给拖出去了!皇亲国戚了不起啊!
左都御史:说得好!小世子助攻给力!
大理寺卿:没想到安阳小世子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果然皇家子弟都扮猪吃老虎呐!
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师爷:好的世子,您说的要点,卑职都记下了。
白南玖:……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高兴是怎么回事?
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安阳小世子挡在那里,刑部尚书觉得,今天自己主审的这个案子简直就像个闹剧,而自己就是个傻瓜。
无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张路遥很明智地直接跳到下一个步骤——传靖远县梁淑珍当堂对质。
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梁淑珍是国师那边安排的人。
梁淑珍颤颤巍巍走进来,一进来就是一声哀嚎:“求青天大老爷们为妾身做主啊!”
张路遥满心期待问道:“梁氏,你说自己孙女是被白南玖给害死的,可有证据?”
“妾身在给孙女收殓的时候,发现她怀里藏了一小块玉,上面刻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字。后来叫人相看,才知道这字竟就是白南玖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玖。”
说完,那老妪又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石。
那块玉虽然不大,但成色极好。
张路遥翻看了半天,朝白南玖质问道:“此等品质的玉料,就算是普通官宦人家都难得。一个靖远县的小小庄府,又怎会拿的出这样的碧玉!白南玖,你还敢否认此事与你无关吗?”
白南玖还未来得及开口,这时朱远志身边的一个随侍一路小跑进来,对着朱远志说了几句悄悄话。
刑部尚书很想大喝一声“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走动”,但看到朱远志完全没把众人放在眼里的“慵懒坐姿”,还是默默把这句话给咽回肚子里去了——算了,面子还是要自己给自己留。
朱远志听完自己人这几句话,更加斗志昂扬了。
他大手一挥,好像自己才是今天的主审官一样,理直气壮道:“带进来带进来!把第二个证人给本世子带进来!”
张路遥立刻反驳:“世子,这不合规矩,证人需得提前……”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朱远志打断。
“张大人又何必那么死板!多一个证人也有利于大家更加全面了解案情嘛!来来来,快带进来!”
张路遥心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哀伤,也就不再垂死挣扎了。
被带进来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子,他身着一件最常见的暗色圆领布衣,一时见到那么多达官贵人倒也不卑不亢,很是沉着冷静。
“来者何人?”
“回大人的话,草民乃靖远县庄府长子庄穆森。”
张路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今日过来是要为何人作证?”
“草民要为白南玖作证。庄府的那十一条人命,与他并无任何干系!早在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草民就发现家中侍女无故没了好几个。我问阿娘,她说是这些姑娘办事不利,都打发回家了。那时我并未多疑,可最后才知道,那些侍女原来早已被害。”
庄穆森是安阳王找来的。
安阳王那边的人一番威逼利诱,还把庄二小姐给扣下了,庄穆森无法,只得过来作证。
更何况,他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点亏心。
张路遥见大势已去,只得草草结案——若是再深究下去,只怕梁淑珍那边经不起推敲,万一最后再牵扯到国师身上,那他这个刑部尚书才真的是要做到头儿了。
之后事情顺理成章:由于证据不足,不能认定庄府一案系白南玖所为。但他身上仍有嫌疑,再加上受镇国公的牵连,最终杖责五十,脸上刺字流放漳州,子孙三代不得踏出漳州地界半步。
庆国官僚们的办事效率一直很高,这边才刚下的判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白南玖就将被押送去漳州。
对于这个结果,朱远志已经是比较满意了。
毕竟镇国公犯下的,那可是滔天的罪过,能保下玖儿一命,也算圆了他俩之间那么多年的情分。
朱远志对他妹妹的事儿一无所知,他自觉一切都已经完美解决了。他爹朱振华现在却十分担忧一个问题:白南玖什么时候能够快乐地哭一下?
被折磨了那么久,白南玖哭没哭不知道,沈天颜倒是差点哭了——终于就快能见到崽崽了!
她决定陪白南玖一起去漳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快来夸一夸深藏不露的安阳小世子哈哈哈~
第21章
在沈天颜看来,漳州就像是古代版的重庆一样。
在现代,大家可能觉得山城重庆是个好地方,去那里旅游的人络绎不绝。但在古代,这种崇山峻岭、猿猱欲度愁攀援的地方就不是那么好玩了。
一个不察,别说到流放地了,怕是半路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虽然从京城到靖远的直线距离比到漳州长了不少,但要说真正走起来,还是去漳州更耗时日一些。
至于安阳王那边,沈天颜托潭泠找了个说辞。什么东西暂时凑不齐啊,郡主的腿想治好还是要拖上个一年半载。沈神医要去南方亲自采摘一些珍贵的药材,等时机一到自然便会回来。
别人去说,朱振华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沈天颜走,但从他“红颜知己”嘴里说出的话,那分量自然不一样。
而沈府这边,沈天颜撒了一个小谎,她对阿耶阿娘说李老道让她回靖远。
至于潭泠,他毕竟帮了自己那么多,如果他愿意的话,沈天颜准备在沈府给他谋个管家之类的职位。
只不过潭泠这两天好像生病了?从安阳王府回来之后他就告假了,算起来如今都卧床两天了。
沈天颜觉得自己得去探望一下。
潭泠的屋子虽然离下人的住处很近,但他毕竟身份不一样,沈天颜让管家给安排了一个小单间。
到底是曼城赫赫有名的“白莲姑娘”,不大的空间在他精心布置下显得典雅精致极了——一看就是个有品位、懂生活的。
沈天颜一向都不太喜欢熏香,但凡有些许味道都有可能引起她的反感,但潭泠屋子里的味道却十分好闻。
用一个比较文艺的说法那就是——似初雪、如晨露,干净而纯粹。心急气躁的人沉浸在这种香气中,不消半刻钟,便会心旷神怡许多。
沈天颜一直以为,潭泠身上那种淡雅舒适的味道是他们一族的体香,本来还在疑惑他身上为什么不是“水产品”的腥味。现在才知道,原来所有自然流露的精致完美都是要刻意培养的,就算是妖也是这样。
这不,要是别人生病了,在床上躺上半天都显得蓬头垢面,但人家潭泠就算是躺两天了还是个精致的病美人。
许是没人来这里打扰,他又变回了原来白发白衫的样子。
本就略浅的肤色,现在更是苍白得很,仿佛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碰就要碎了。
细长的睫毛宛若一只白蝴蝶,在他楚楚可怜的双眼皮上翩翩起舞。
这种空灵纯洁的美,让一向大大咧咧的沈天颜都不自觉放低了音量:“实在抱歉,我这两日忙着整理行李,没能顾得上来看你。你今日好些了吗?”
淡淡的笑意宛若一朵高洁美好的白莲花,在他脸上浅浅绽放。
“沈小姐一来,我感觉自己的病一下就好了一大半。只不过,”说到这,他脸上真挚的感激化作些许担忧:“潭泠只怕将自己的病气儿过给你。”
美人眉头微蹙,我见犹怜。
沈天颜忍不住又是好一阵宽慰,虽然她也不知潭泠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美人儿要哄着捧着,这貌似是全天下的共识吧?
问候的话结束,沈天颜表明了自己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问潭泠愿不愿意在沈府做个管家什么的。
潭泠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天颜,一字一顿道:“沈小姐这是要抛弃潭泠了?”
这话倒是把沈天颜唬得一愣——不是,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她怎么就抛弃他了?说得好像她沈天颜是什么拔D无情的渣女一样。
潭泠见沈天颜不语,更是宛若肝肠寸断一般,“沈小姐这次去漳州,竟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不带潭泠去的么?”
虽然自己好像没做错任何事,但沈天颜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有点儿慌——啊,漳州是个什么寸土寸金的好地方么?不想带他去,貌似……也挺合理的吧?
沈天颜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见此情形,潭泠是真的肝肠寸断了——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将抵在嘴边的帕子拿开后,沈天颜看到了帕子上星星点点绽放的鲜红梅花。
沈天颜:我……这不会真的是被我气的吧?
“你别急你别急,有什么都好商量,我是先给你叫个郎中还是?”沈天颜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给凡人治病的大夫又怎么能够给我们治病呢?”
似乎觉得沈天颜傻得可爱,虽然还很虚弱,但潭泠面上的表情宠溺而又无奈。
他垂下眼眸,语气有些低落:“没关系的,我已经都习惯了,过几日就好了。我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体状况,委实是个累赘,你不想带我去漳州也是正常的。只是我却总忍不住担忧,担忧路途千里迢迢,你一个人渴了冷了没人照顾。”
“我决计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
沈天颜突然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是,潭泠以什么身份跟她去漳州呢?
似是看透了沈天颜的疑虑,他立刻表示:“弘祁教的人仍在四处追捕我,呆在沈府倒不如跟在你身边安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是让我一生为仆服侍你,潭泠也是求之不得的。”
于是,本来两个人的路就变成了三人行。
金灿灿的迎春花随风摇曳,终于到了白南玖要出发的日子。
白南玖的外祖母一大早便在出城的必经之路上等他。
路边有一家卖丸子汤的小摊儿,白南玖小时候就最喜欢来这家。点上一大碗丸子汤,再配上一个油烙饼,七文钱就能吃得心满意足。
虽然做足了心理建设,然而见到外孙儿脸上的黥刑时,她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但她没有多言,还是努力挤出来一个微笑,嘴上不停道:“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给负责押送的官差大哥每个人都塞了好几两银子,老人家这才换了和孙儿说话的几分钟。
白南玖自觉心中有愧——若不是为了救他,外祖父又怎么会……
他死死咬住嘴唇,几乎不敢抬头看外祖母的双眸。
“乖孙儿,阿婆给你点了你最喜欢吃的丸子汤,吃完它有力气才好走路。还有这个包裹你带上,都是些路上能用得着的实用物件儿。”
白南玖全程一言未发,只在要离开的时候,轻轻对外祖母说了一句:“阿婆,等我回来。”
告别后,白南玖一直走到城门口也未见到沈天颜。
他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挺好的。
他的颜颜也变聪明了,以他如今的身份,确实还是远离避嫌为好,免得受到牵连。
只是,他的心像是被无数只小虫子啃噬,虽不致命,却钝痛难耐。
白南玖突然开始怀疑,漫漫长夜他是否能一个人挺过。
沈天颜其实一大早就在等他了。
只不过她陪白南玖去漳州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会带来不可避免的麻烦,就算是陈老夫人也不行。
而陈老夫人今天势必会在城里等白南玖,所以沈天颜就选择在城郊一个茶水铺等他,等他们走到这里约莫都得晌午了。
沈天颜简直望眼欲穿。
真的,感觉至少一千年都没见到她的狼崽崽了。
这些日子,小玖肯定吃了天大的苦。
城郊的迎春花开得格外灿烂,连绵不绝塞满了羊肠小路的两侧。
和煦的阳光暖洋洋流淌在每个人的身上,迎着温柔的春风,白南玖的目光不期然间撞进了沈天颜的眼眸。
在天牢中那么多苦他都咬牙忍下了,可是看到沈天颜释然而又心疼的表情,他一瞬间就泪眼模糊。
自己现在这样一定很丑吧。
笨重的枷锁,压制灵力的铁链,一身囚衣,还有……脸上的刺青。
沈天颜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何感受,她只是顺从本心,上前想抚上白南玖的脸。
手还没触到他的脸颊,白南玖下意识就躲开了。
他身上脏兮兮的,会弄脏她手的。
沈天颜还没来得及讲话,就被负责押送的官差不解风情打断了:“干什么的你!”
沈天颜立刻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鼓鼓的荷包,塞进为首那人手里。
“官差大哥通融则个。这一路艰难险阻的,我这朋友从小没吃过苦,怕是受不了。别说他了,就是各位大哥也辛苦难堪不是!因此我早早就备好了三辆马车,我和我朋友一辆,剩下的两辆您四位用来休息。一等安全到了漳州,这三辆马车便权当辛苦费送给您几位了。”
沈天颜这次不可谓不是大手笔了,三辆马车,普通人家便是耗尽全家积蓄未必都能供得起。
即便是沈天颜,这三辆马车也是掏空了她的小金库才买来的。
但为首那人还是颇有迟疑:“这……”
沈天颜立刻很是上道,又往他手里偷偷塞了一块银叶子,“大哥您看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您这差事辛苦,千里迢迢走那么远的路,朝堂也不会记上半点儿功劳。还是得多为自己谋算一些,趁机多赚点儿,儿孙都不愁了。我又不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翻不起半点儿浪花,上赶着来给您送钱,哪儿还有把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绿茶人设潭泠或与白南玖一战
第22章
为首的季东心动了。
他家里穷,爹娘又能生,足足生了四个儿子、五个女儿才停歇。
家里的几亩田收成一般,爹娘两个人就能种完。他是老大,便带着剩下的三个兄弟出来找活儿干。
像是押送犯人这种活儿,正经的官差或是家中稍微有点儿关系的,都是不愿意干的,更别提去的还是漳州那种地儿。一般被流放的犯人都被朝堂给搜刮干净了,没什么油水不说,要是遇到穷途末路一心逃跑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而且他听小道消息说,这姓白的公子还不是个正常人!因此他也是格外小心,心想这公子生的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不正常了呢?又不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样。
上面觉得他们兄弟还四个算老实可靠,而且一家老小全住在京郊,也不至于干出和犯人一起跑了这种事儿,便让他们兄弟几个一起负责押送。
季东回头看了一下季西、季南和季北,看到弟弟们脚上破了洞的鞋,一下就做了决定。
虽然不合规矩,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他都二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儿。当今世道,老实人是没有活路的。
沈天颜差点儿连“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对面终于答应了。
三辆马车,沈天颜和白南玖这辆是由潭泠来御马。另外两辆,东南兄弟一辆,西北兄弟一辆,沈天颜还给请了两个车夫。
马车里的空间有限,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就不得不缩进了许多。
白南玖看着将一切都置备齐全的沈天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本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她本应该过着千娇百宠的生活,出入仆侍成群,无忧无虑。而不是要远赴不毛之地,甚至还要对几个粗鄙的官差笑脸相迎。
沈天颜也静静端详着白南玖。
她的小狼变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会摆在脸上的崽崽;他也不像之前,一进马车就撒娇要往她怀里钻。
此刻他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沈天颜这次不容抗拒地抚上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道:“白南玖,我现在的付出,你以后可都是要还的。我要你亲自为镇国府平反,我要你斩尽一切拦路的魑魅魍魉,我要你重回权力之巅,我要过上比在沈家还要鼎铛玉石的富贵日子,我要你永不背叛,我要与你携手一同度过这人生慢慢长途。你可以做到吗?”
所以,小玖,不要再消沉了,快快振作起来。
她相信,她的小狼迟早会成威风凛凛、稳重可靠的大狼。
白南玖颤抖着握住沈天颜的双手,颤抖地抓住自己在无尽暗夜中能够看到的唯一一束光。
从此以后,他必事事以她为先,所求所愿,无有不允。
白南玖默默在心底说:沈天颜,不要离开我。只要你想,命都给你。
有了马车代步,官府给的期限就显得很宽松了。他们一行人走走停停,累了便随停随休。
白南玖之前没有注意到潭泠,以为只是个普通车夫,但等大家在一条小溪边休息,聚在一起烤鱼吃的时候,他立刻就发现这个车夫似乎与另外两个很不同。
乍一看上去,他身着一件暗色长袍,不是特别显眼的样子,但仔细多看两眼就会发现那长袍上面绣着云纹翻滚,针脚细密,低调却又显得十分有品位。束腰上还挂了一块小小的玄色玉佩,镂刻精致。以及从他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怡人香气,倒像是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的极品熏香。
这个人……对沈天颜未免也太过殷勤了些。
自己身上戴上枷锁不方便,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从车上拿出小木椅和软垫,修长的手指小心地将软垫上的灰尘拍掉,这才温柔地唤沈天颜坐下。
白南玖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向沈天颜问道:“这位……不是普通的车夫吧?”
沈天颜讶异地微微睁大眼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他确实不是凡人,是我在曼城救下的一只鱼妖,名唤潭泠。我特意隐去了他身上的妖气,一般道士都看不出来,却不想被你一眼就看透了。”
白南玖心底别别扭扭地想,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沉默不言。
潭泠倒是主动过来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白公子可能不清楚我是谁,倒是我整天听她念叨您。这次她非要去漳州,我怕她路上无人照应,实在不放心也只好跟过来了。”
白南玖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
所以,这些日子都是这个人代替自己,陪伴在沈天颜身边吗?
那沈天颜呢?她会觉得这个叫潭泠的更好更贴心吗?
潭泠看到白南玖故作镇定的表情,面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一点点。
然后这抹笑容被他飞快地隐去,转而换上了一副被人讨厌后略微有点儿伤心的表情,无措地看向沈天颜。
很可惜,沈天颜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天颜怕白南玖误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不成说“这个叫潭泠的服务工作做得不错,我把他带过来伺候咱俩”吗?
于是她只得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拿起一条刚烤好的鱼过来哄他:“你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白南玖咽下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乖乖做一只被投喂的小狼。
算了,最起码现在她还愿意在他身上花精力。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就收不回去了。
就这样过了两日,沈天颜凭借自己跟着李老道常年招摇撞骗学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看家本领,成功和那四位大哥打成一片。
现在她在东南西北四兄弟眼中的人设就是“性格爽朗会办事情、情深义重的小娘子”。
沈天颜眼瞅着时机差不多了,一顿酒足饭饱后略微试探问季东:“季大哥,这好几天的相处了,妹子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一向是最讲义气的。我朋友身上那块枷锁那么大一块,我看着都沉得慌,忍不住想帮……”
季东立刻打断:“哎那可不行,本来现在都已经违反上面的规定了,要是再把那块枷锁拿掉,我们哥儿四个差事就别想要了。”
“话不能这样说呀季大哥。上面交给你们的差事是把人从京城安全送到漳州,我们这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配合您的差事绝无二话的!那个枷锁就是个摆设,除了让我朋友难受没有其他半点儿用处,你说是也不是?”
沈天颜见他面上似乎有些松动,便往上又加了把火:“常言道,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行方便。季大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大家都是苦命人,何苦相互为难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难不成还能跑了不成?把那玩意儿拿下来,完全也不耽误您完成差事嘛!”
常见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季东想着这一路,各项花销都是沈天颜在出,也不能让人家白白花费那么多,总要行个方便。而且那姓白的还有手链脚铐锁着,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白南玖身上沉重的枷锁终于被拿下来了。
但是这四肢上封印妖力的铁链还在,而且季东他们四个手里也没有能打开的钥匙,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是封邻凯的手笔。
因为浑身妖力被封,白南玖现在与普通人无异。四肢与铁链接触的地方早已磨出了红痕,看起来有种凌虐美。
若是以前,他早叫唤疼了,但如今他仿佛没瞧见似的。
沈天颜一直担心他从牢里带出来的伤,但顾及到小狼的自尊,一直没敢问。
但今天,她沈天颜决定要把小狼从里到外好好给检查一遍儿!
夜幕渐深,今日难得歇在了驿站,两人住在相邻的屋子里。
沈天颜带着一壶老酒和几碟小菜敲开了隔壁屋的门——以白南玖怎么也喝不过自己的酒量,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
唉,只是可惜,现在摸不到蓬松柔软的大尾巴还有毛绒绒的耳朵。
白南玖应该是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胸前的衣衫,勾勒出他逐渐成熟的身体曲线。
小狼的喉结也比之前要明显了,沈天颜的手又在蠢蠢欲动。
性感的脖颈下面是……脖子下面被严严实实的衣服给遮住了!差评!
虽然白南玖性子看着和以前差了很多,但他还是乖乖的,沈天颜让干嘛就干嘛。明知道沈天颜是千杯不倒的酒量,但无论让他喝多少他也都听过喝下。
不消一会儿,他就目光迷离了。
捏了捏他的脸,沈天颜像一个猥琐怪阿姨一样问他:“小玖,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你、你在捏窝的脸。”瞧瞧把孩子可怜的,都大舌头了。
“哦?你是谁啊?”
“我是沈天颜的白南玖,是她的宝贝儿,是她的崽崽,是、是要为她遮风挡雨共度一生的夫君!”白南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仿佛这个答案已经在他心里酝酿好久了。
沈天颜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但这丝感动也丝毫没有阻挡她伸向白南玖的魔爪——来崽崽,乖乖躺好,阿妈要给你做全身体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问问大家觉得男配这个人设怎么样啊哈哈哈,写着写着莫名觉得还有点萌= =
第23章
在沈天颜的“指导”下,白南玖乖乖巧巧自己爬上了床,又安安静静平躺在那里。手和脚被束缚住本来就不方便动弹,便只能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无辜而又单纯地凝视着她。
“崽崽,该睡觉了,我们把衣服脱了睡觉好不好?”
白南玖不说话。沈天颜先是试探性地扒开他的领口,发现对面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猥琐一笑,然后就毫不犹豫扯开了他的上衣。
若说沈天颜之前还有点儿旖旎的心思,在看到白南玖裸露的上半身之后,只剩下了心疼与不可置信。
怪不得他这些天都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白南玖锁骨之下几乎没有半块儿完好的皮肤,密密麻麻的伤痕横错交布。哪怕沈天颜不精于此道,也能一眼看出这些伤痕来自好几种不同的刑具。
怎么会?如若是一般的伤口,以月狼的体质早该愈合了才对。
沈天颜稍微想了下,便知道这一定是封邻凯的手笔。
再加上白南玖身上的抑制月狼妖力的铁链……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铁链给拿下来!如果能把这个东西拿下来,白南玖身上的伤痕不仅很快会完全愈合,他脸上的刺青也会渐渐变淡消失。
虽然小狼嘴上不说,但沈天颜发现,小狼这几天有时会无意识地遮挡自己脸上异于常人的那部分。
要是李老道此刻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如今李老道不在,她只能和潭泠商量一下了,都是大妖,说不准他有什么办法。
顾及到小狼的自尊心,也想着偷偷找到解决方法能给他一个惊喜,第二日一大早,沈天颜避开所有人敲开了潭泠的门。
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打扰到潭泠睡觉,然而潭泠很快就穿戴整齐着过来开门。沈天颜往屋子里一扫,接着就在桌上发现了布、线、针、花绷子、花样子、剪刀和炭笔。
所以这哥们一大早起来刺绣?还真的是……挺有少女心的。
潭泠见沈天颜注意到了那些,有些不太好意思:“我看你的荷包都旧了,就想着做一个新的给你。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既然被你提前看到了,就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花样子吧。”
沈天颜觉得很奇怪,如果是另一个闺中小姐送她荷包,那没什么,表明两人是挚友。可潭泠毕竟算“外男”,她一个姑娘随身佩戴一个外男亲手绣的荷包……未免太没分寸感了一些。
于是沈天颜委婉道:“本来赶路就挺辛苦了,你就没必要再把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了。再说了,我那个荷包是师傅所赠,下次他若是看到我不戴他送的荷包,他会伤心的。”
潭泠没有强求,只是勉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失落道:“倒是潭泠考虑不周了。”
沈天颜:……啊喂!你不要这样啊!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完了,她有些于心不忍了怎么办。
虽然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但沈天颜还是撇去杂念,直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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