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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系列:冥夫别乱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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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外有萧崇的分公司,他带走了国内公司的主力,极有可能坐镇国外。

    两个人看起来有些开心,尤其是白安安,手里拿着一本画册,满脸憧憬。

    但看到萧止墨被风吹散的头发,她会踮起脚帮他整理整理。

    她那很长的头发,又编成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衣服也不再是他当初为她挑选的那浅淡的蓝白粉,适合女孩的颜色。

    成了与萧止墨一样的,素雅的黑。

    倒是挺符合如今这萧条阴冷的天气。

    因怕他们发现,陆以川站在了他们根本不会注意的地方。

    殊不知,在停机坪附近的半座山上,蓝冰儿穿着保暖的登山服,磕着瓜子,拿着望远镜,静静的看着停机坪上的所有动作,包括身处在暗处的陆以川。

    而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为她布起了一层防止别人发现的结界。

    “枭,你说我表哥重伤,是因为那个孩子?”

    “我不能确定,那孩子是神,尊上身上的伤,连我魔血池都治不好,定是有人以最纯的神力与尊上对决过,且更重要的是,那孩子的父母亲,不是一般的神!”

    枭的话说的压抑,但蓝冰儿听过后,那双大眼瞪大又缓缓眯起:“她梨白有什么强的!”

    听罢这话,枭眉头一皱,弱弱答了一句:“可大多男人,都爱弱女子……”

    随即,蓝冰儿冲他扔了一记眼刀子,“闭上你的臭嘴!”

    枭连忙改口:“小姐,属下只是开玩笑,就属下对尊上的照顾和观察,我认为我们尊上喜欢强大的女人!”

    “呵……”蓝冰儿冷笑一声,“枭,你搞清楚,我是和你熟了,才会这么不拘小节,我在学校也是温柔淑雅的白富美好吗!梨白那个跟着低等妖物的怂货能和我比?”

    “……”这话,枭不敢接,但转眼他便变了话题:“小姐,我看梨白有一种不想与先生开始的感觉,您认为呢?”

    蓝冰儿秀眉一沉,满眼愤恨:“她怕是知道和先生纠缠,我会让她过不去!从前就是个心机女,一直懂的釜底抽薪!”

    “现在有了那张脸,又把先生给钓了去,还和那蛇妖暧昧猥琐的求自保,真让我恶心!老娘就算害她,也告诉了她!而她呢?做事偷偷摸摸,怂货!”

    “不过……她远离先生,倒是正合我意,不过还需要再测一下,枭,上。”

    蓝冰儿一副被人宠坏的大小姐模样。

    枭冷汗连连,却还是乖乖听命:“是。”

    应了一声,枭抬起了自己的两只手,之前还被席无玥掰断的手腕,如今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他手里释放出法力,对准了很远处的白安安,又在一刹那间释放。

    看着那道力量直奔白安安,他得意道:“新魔的心尖血果真力量无穷,我不仅好了伤,力量也提高了一等,果真尊上为龙,便永世是龙!”

    可他这得意的言语刚落,他那道力量就被白安安身上突然涌现的一道纯白色结界给打了回去!

    力量直接准确的回到了他身上,枭的五脏顿时有了震碎之感。

    看到这样的情况,蓝冰儿瞪大了双眸:“怎么回事!”

    “她身上有结界,力量……比尊上还强……”须臾,枭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怎么可能!她明明和我一样,不死只是普通人!哪来的那么大的神力!”

    “定是有人帮她!小姐,我们撤吧,被那蛇妖发现就不好了,我目前不敌。”

    此时萧止墨和白安安正准备上飞机,两人同时察觉到一阵逆向而强力的风,都还没做反应,风便消失了,萧止墨虽然狐疑,但因没感觉到什么危险,也就没在意。

    而陆以川在看到两人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时,他都没等那舱门关上,便掉头准备离开。

    有些人,若是想到了什么难以抉择或是痛苦的是,他们最怕的便是离别。

    若真是离别,也不敢看那最后一眼。

    宁可给自己留一个假象,假装内心的她还在他的身后。

    或许悲悯,却也无可奈何。

    若是萧止墨带着安儿一走走两年,或者数年,而他并不能顺利集齐灵器,知道其中秘密,该如何?

    安儿若是和萧止墨真正的在一起,不会分开了,那他即便后来有什么巨大变化,也怕是要与安儿,后会无期了吧。

    有些东西能抢,爱人能吗?

    只是陆以川这一回头,却看到了让他心情更为起伏的一个人。

    雪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与他一起看着白安安和萧止墨过来到上了飞机。

    只是孩子与之前略有些不同。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没之前那般灵气,就如活人小孩生病了一样。

    他从未想到,在自己如此茫然无措之时,会遇到雪儿。

    瞬间,他僵硬麻木的灵魂闪过一丝痉挛,心中有了强烈的激动感。

    雪儿没事……

    孩子没事……

    看着雪儿那张脸,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可内心那种五味杂陈的感情,却在看到孩子后,有了一种无助感。

    对啊,还有雪儿。

    他之前有过这么卑微吗?

    竟然会觉得,只要有雪儿在,一定能在不久后,还能见到安儿,即便……安儿与他毫无关系。

    他喉结滚动的很强烈,面对雪儿,他一句话也未说,竟是举步冲到雪儿面前,蹲下,抱住了她。

    整个过程,他不止没有只言片语,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都没有一点变化。

    可单轶明白,他在难过。

    被陆以川发现,还被他抱住,雪儿那与他神似的,平静却隐含伤心的小脸怔了怔,而后呆呆的问:“陆叔叔,你很担心我吗?”

    终于听到了一点能让他开脱心情的声音,他把雪儿又抱紧了几分,含糊应了一声:“嗯。”

正文 第182章 就这么简单

    听到他的回应后,雪儿抬起了自己的小手。

    她还穿着夏季的白裙子,因是神,她不觉得冷。

    而后孩子伸出两只小手,也回抱着陆以川,大眼看着飞机开始滑行了,她轻声道:“看到陆叔叔也在,雪儿也安心了。”

    “那日雪儿遇到了些危险,便走得急,没告诉叔叔一声。”

    “嗯。”

    单轶站在一边,看着一大一小紧紧抱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说孩子与他家将军毫无关系,可为何在他亲眼看到这一幕后,鼻头也会发酸呢。

    而就在这时,单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声音。

    “尊上,这是何物?”是他的声音。

    他猛的甩了甩头,想跟着这声音响起些画面,可脑海里只是一片白蒙蒙,就像大雪遮挡了视线。

    随后是陆以川的声音:“为我精与血所化,我想赐给安儿做礼物。”

    接着,又是他的声音:“哈哈,精与血,尊上……啧啧……尊夫人让您睡书房了?”

    “休得无礼,本尊今日告知这件事,是要交给你一道命令!”

    “尊上您吩咐。”

    “这大地之上,只要草木不歇,你就会永存。我也只是为安儿留条后路,若我有日不能护她,你切要守护好她,若种子在她体内能开花结果,你定要全心全力,保护她们平安。”

    “说来说去,属下明白这是您的种子……可为何要以这种方式赐给夫人呢?”

    “我自然不说,你也万万不要告诉安儿这是何物,等这种子结了果后,你就明白了。”

    记忆里,只有两人的对话,没有他的模样,也没有陆以川的样子,也没有他所提的那颗种子。

    只是就这一段记忆,却让无比愕然。

    他称呼陆以川为尊上,看来,他们不单单是生前就是主仆,在很久远之前,他们也是!他竟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随从。

    甚至他记忆里,他家将军口中的一个称呼,更是道尽了如今他们所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

    将军与梨白大婚,唤某个人为安儿,而他却称呼那人为尊夫人。

    梨白竟然也被将军称为安儿!

    他为什么会在这么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么一段非常关键的记忆?

    想想之前陆以川曾想起了不少事,都是在遇到与记忆中有过相似情景下,心情激动之下,想起来的!

    难不成,这就是解封记忆的关键?

    可这样却也很难,全部忘光之后,谁能知道经历什么才能想起从前?

    但他是在看到雪儿与将军后,才有了记忆……

    思及此,他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被陆以川紧紧抱在怀里的雪儿。

    将军口中所说的那颗种子,如果开花结果后,会是什么?

    他盯着雪儿那张脸,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灵魂深处都在发冷。

    若是说,他家将军分布灵器又收集灵器是在预防什么,那定是还有什么人在他们的背后,步下了一颗颗让人混乱的棋子。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很振奋,却也让人不安的猜想。

    他不敢告诉陆以川。

    “陆叔叔,我要回去了,爹爹和叔叔们,不准我在阳世逗留,被发现,会被罚。”

    雪儿突然又打破了沉静,还把陆以川给推了开。

    陆以川还没想好如何去回答孩子,或者去说些什么,雪儿却扭过头,朝前走了两步消失了。

    她离开的让人措不及防,陆以川在看到她那薄凉的小裙子后,即便知道她不会冷,却也觉得心疼。

    那般凉薄。

    单轶看着自家将军那带着悲伤的眸光,心里那个答案,一点都不敢想,若他所想是真的,那将军与梨白的分开,怕一点点都不简单,或许根本不是出于两人的本意。

    被那些记忆冲击之后,他再想起白安安,竟然有一种迫不及待,想把她抓回来塞在将军怀里,哪怕他被将军呵斥一顿,可总会看到将军那不苟言笑的脸上,有一点轻松。

    自他与将军被封印以后,那漫长的数百年,将军脸上只有两个表情,一为迷茫,二为盼望。

    他想急切的出去。

    终于,在白安安的血无意解开陵墓封印后,他在将军那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到了太多的表情。

    但如今,他家将军还不如被封印前,现在只有一种,黯然。

    就在这时,飞机突然飞了上去,震耳的声音划过他们的耳畔。

    单轶心里浮躁不安,他抬高语气,嚷嚷了一句:“将军,白安安走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事了,现在就出发去昆仑山好吗?”

    “现在?”陆以川没想到单轶会这么急切。

    以往他每每让单轶帮他去做什么事,他虽没监督,倒也能猜到他会去做些旁的。

    在他心中,单轶倒是个不省心的弟弟,因知道自己是个干嘛的,也让他放心一些。

    “嗯,就现在,时不待吾啊!”

    “既然你都有这番热情,那走吧。”

    飞机一飞,他也没那个机会,去担心安儿了。

    ……

    现在的昆仑山,早以不是数千年之前的昆仑山。

    但数千年的昆仑山,却在如今的昆仑山脉其中某个位置。

    陆以川与单轶,到了冥界以后,即便通过很多出入口,可以顺利的到达西北地区,但到了之后,却离昆仑山脉相隔甚远。

    他们只能在从昆仑山脉之北,然后往东,一步一步寻找。

    但是这么一找,运气好了,就是半个月的事,多则,便不知了。

    因他们靠近昆仑山脉的某个脚下后,才发现,整个山脉都是魔障!

    普通人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而那魔障,防的就是修道之人。

    萧止墨不敢贸然进去,他们也不能。

    若是不进去,他们只能站在这山脚下一截一截的观望,那想要找到玄冥寒镜的具体位置,很难。

    可若是现在就进去,怕还没找到线索,他们就会被这魔障吞没,成为这巨大结界的一部分。

    能布起如此巨大并且强力的结界,会是什么人做的!

    怕是没个数万年功力,根本做不到。

    最后,陆以川做了决定:“既然你感应之地为昆仑山,那我们还是先在这地方,找到我们那个时候,所说的昆仑山吧。”

    “是。”单轶马上同意,但随后,他问出一件,他从一开始就很疑惑的事:“将军,明明这一切,都是您做的,可为什么感应位置的人,却是我,您有想过吗?”

    陆以川摇了摇头。

    单轶没有再多话,选择安静的跟在陆以川身后,听他差遣。

    蓝冰儿离开后,并未回家。

    而是带着枭去了夜店。

    她穿了一身很不合身的男士休闲服,戴着帽子墨镜,没人认得出她。

    两人坐在卡座上,感受着人群中飞扬的荷尔蒙。

    枭看起来似乎有些喝多了,他们那桌上,摆了不少酒杯酒瓶。

    蓝冰儿滴酒未沾,满眼鄙夷的看着摇摆的俊男靓女,唇角露出轻蔑的笑,冷声评价:“群魔乱舞。”

    枭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啤酒,接了话:“论舞蹈,自然是小姐厉害。”

    蓝冰儿睥睨了一眼他,随手拉过一个抱枕放在身后,她躺了下去,把穿着高帮大头鞋的脚不羁的放在了桌上,又说:“表哥说,魔界有事,他请了一礼拜假,现在他管不了你我,你给我说实话,什么事?”

    枭喝了几口酒,笑了笑:“没什么事,或许是尊上察觉到自己身子不适,以防万一吧。”

    “他身体不适?”蓝冰儿不相信。

    “从那个梨白出现后,尊上化形很不稳定,他虽没说,可我却看得出来,我为人时,可是郎中,不止救人,也帮人治心病。”

    “那是什么原因?”

    “尊上动善念了。”

    一听这话,蓝冰儿怔了怔,把脸上的墨镜往下移了移,大眼直愣愣盯着枭。

    “小姐……”枭称呼她一声后,唇角露出了笑,“我快死了,临死前,有些尊上不让说的,我也不怕告诉你了。”

    蓝冰儿没有动作,也冲他笑了笑,“你说。”

    “我为魔,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去了魔界,只记得我妻子死的很惨,我拿着一把刀,头昏目眩的走向了一帮畜生,后来眼前全都是血,心里……没有报仇的快感,只有恨……”

    “等自己清醒后,就来了魔界,无痛无痒,无所畏惧,若是想有些回忆,只有妻子的血,畜生们的血,就如现在这世界里的那个词,思维贫乏。”

    看一个冷血的魔,在说这些,蓝冰儿撇开眸子:“那你现在呢?”

    “现在,我能把这些事说出来,还明白,即便我再恨,有些东西,也改变不了了。”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说罢,枭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现在我脑海里再无那些惨事,想起她,是甜的……”

    说到这里,枭紧抿唇角,垂下了头。

    可就在这时,蓝冰儿却看到枭露出的半截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道犹如尸斑一样的痕迹,她心里一惊。

    枭许是察觉到了这些,他连忙把袖子拽下,遮住了那些变化,之后他又说:“世上万物,心里都有一道魔,出现了,就成魔,可若是有一天,魔想起了本心,就该死了。”

    听到这里,蓝冰儿直起了身子:“所以你!”

    “但我不能现在就死,尊上待我不薄,我得放心。”

    当枭沉沉说出这话后,蓝冰儿看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她心里,被一个男人占得很满,那个人在她心里还有一层捉摸不住的光环,他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

正文 第183章 冬天了

    可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表哥也是玉树临风。

    甚至他的随从,这位被魔界称为枭的男人,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四五岁,白净斯文,他说他之前是郎中,还真没违和感。

    但是……

    “表哥怎么了?”蓝冰儿无意识的着急了几分,“还有,你说你可能要……那表哥呢,我问你,你们就没有什么办法变回从前的样子吗?”

    “从前的样子?”枭苦笑,“人死不能复生,顶多去冥界转一圈换个不同的人名人生重生,时间也不能重来。”

    自然是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我不相信!”

    她突然又来了气,枭没有向往常一样顺着她,而是敛起眸光问:“小姐为什么不相信?还是说,小姐觉得如今的尊上不好?”

    蓝冰儿一怔,然后把脑袋上的帽子朝下拽了拽,遮住了眼睛,才沉下声音道:“不是他不好。”

    “那是?”

    “我看不了他做坏事,沾染血什么的……和他身份不符,他是教授,是很多人的老师,若在暗处做丧天良的事……”

    “小姐你是在为梨白的爷爷说话?”突然枭打断了蓝冰儿。

    只见蓝冰儿听闻这话,翘在桌上的脚抬起来狠狠踹了那桌子一脚,愤愤道:“我恨她归恨她,可上升到无辜的人,我也接受不了,虽然表哥让我记起了我是龙,可这辈子,我也是我这一世的妈妈十月怀胎生下……”

    “感情这东西谁能说得明白……”说到这里,蓝冰儿轻声哽颤一下,“我想起为龙时我的父母我思念,可看到如今的爸妈,也舍不得,也想孝顺。”

    可这话,在枭听来,却有些不乐意:“小姐,您善良归善良,可您别对尊上苛刻成吗?”

    “尊上所做的大事小事,大多都是为了你,即便有什么顾虑不周,你也该理解。”

    “他是我魔界魔尊,杀个草芥正常不过。自古以来,那些帝王,杀人比尊上还多,那凌迟之刑,车裂之刑,要比尊上那日要那道士命的法子,惨烈千百倍!尊上用神力让他瞬间灰飞,肉体与灵魂,不会有一丁点痛苦!”

    “为何小姐能尊敬他们,却要埋怨尊上?若是因那些皇帝带来过和平,那尊上为龙之时,造福的可是整个天下世界!”

    枭不客气的话,让蓝冰儿一愣,猛的坐起了身,她拉住枭的领口,大眼瞪圆,一脸怒意:“那你的意思是,是我的错了?”

    “我没说,我只是希望小姐能理解尊上,日后您若能恢复龙身,还望照顾照顾尊上,我很担心他。”

    “真想不到你这么忠诚,说,我表哥到底怎么了?”

    说罢,蓝冰儿一把把枭推去了一边,又躺了下来。

    知道这位大小姐不好伺候,枭压抑着情绪又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后,才开始说道:

    “尊上虽为龙,可我不知他体内为何少一根龙筋。自我跟了他以来,总会在特定之时,寻找一些可以化龙的妖,抽他们的筋,来为尊上更换,但那些筋,终究不是真龙,与尊上身体一直排斥,那些筋总会残留本体的法力……”

    “我觉得那些法力,会影响尊上的心智,因能被我们所用的妖,不能是魔,所以很多妖物,都是善妖。”

    蓝冰儿没有插言,静静等着枭往下说。

    “为了防止那些筋所带的力量与尊上的力量相融,他才会每隔三五天,便会用药一次,来克制那些纯净之力对尊上心智力量的影响。”

    在枭说罢这话后,蓝冰儿内心一震,她知道席无玥会吃药,却不知道吃药是为了什么,竟然是这个原因?

    “表哥怎么会少一根筋?”

    枭摇了摇头,“不知,我只是发现,自从那梨白出现在尊上身边后,尊上的善念,动了太多次……他甚至多次无意识显露龙鳞,那都是证据。”

    这些事,听在蓝冰儿心里很不舒服,“又是因为她!”

    而后,她想起了席无玥伤口处流出的黑色血液,于是问:“我问你,你动了善念,会死,那他呢?也会?”

    枭无奈叹了口气,“不知道,但我认为尊上应该可以永生。”

    “怎么说?”

    “龙在上古,虽是妖族,却也为神。尊上与我们不同,他以神籍堕魔,应是内心受到强烈冲击后与之前为神的观念完全背离,所以泯灭了最初的善念……尊上这属于魔神,和我们不同。”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永世为魔?”

    枭又摇了摇头,“若是尊上无对手,那在魔界,自然可以继续再生存个千千万万年,可这次不同,单单一个神娃,就能让尊上重伤,若以后有什么与梨白有交情的神离开神界发现尊上,难以保证尊上的安全。”

    “他若是毫无善念,那便是无坚不破,可他有……对于尊上这么强大的人,一点善念,都是他的致命缺陷。”

    听枭说了这么多,蓝冰儿胸口压抑了很多,一想到从小护她到大,各个方面都很强大的人,竟然也会有压制他的人存在,她竟然很不安。

    如果他不在了,她一定做很多事都没有底气,更重要的是,习惯不了。

    心里虽这么想,可她却没表现出来,而是问:“所以你告诉我这么做,不是单纯的闲着无聊,给我废话的吧!”

    “小姐聪明。”枭轻笑。

    “说,什么事。”

    “我和魔界,别的兄弟们商量过,若是能让尊上的强大少一点漏洞,只能找一根与他匹配的龙筋。”

    听罢这话,蓝冰儿下意识的一哆嗦,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那清晰可见的青筋,瞳仁转了转,“你想要换龙筋,给我说什么?”

    枭注意到了她细微的眼神,他神情里带了些失望,直言说道:“小姐在想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抽你的筋,何况,你现在是人类躯体,也没龙筋,要抽,也得找到你的龙体。”

    “我的龙体?”蓝冰儿抓住了他这话里,另一个重点。

    这时,枭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看着自己喝空的酒瓶,他心虚不已,只能再端起一瓶酒,掩饰一下。

    可蓝冰儿却宛如发现新大陆一般,不依不挠:“我有龙体?”

    “没有我乱说的,只是打个比方,您都是人了,哪来的龙体。”

    枭的声音听起来很义正言辞,蓝冰儿将信将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接住了刚才的话:“那你说,你们想要从哪里弄龙筋?”

    “记得那条大黑蛇吗?”

    蓝冰儿一愣,“你说萧止墨?”

    “嗯。”枭应了一声,眸子眯起了半分,“那条蛇这次出现后,力量强了好几倍,最少也有七千多年的灵力,他一下有了那么强的能力,必须要渡劫,而劫数,若我们没算错,就是这个月。”

    “渡劫?难不成要蜕化为蟠?”

    “不,是龙!”

    “龙?!”蓝冰儿诧异。

    “对,妖修行五千年渡劫即可为神,他如今有七千多年的灵力,要渡劫,会把所有阶段全部渡化,而他是魔蛇,若是化蟠,定是金身,他若是渡劫成功,就会是金龙!”

    “那就和表哥一样?”

    “对!”

    “那你们要?”

    枭的脸,被夜店的灯红照出了几分阴森,他答非所问道:“只是可惜,那蛇妖有善心,还动了情,小姐你能把耳朵凑过来么,有些事啊,见不得光。”

    ……

    在飞机上,萧止墨看白安安翻看着国外旅游杂志的开心模样,脸上也有了些平静如水的温柔。

    他说要带她在二十岁前去环游世界,她同意了他很欣慰,可他没告诉她,如果出门在外的这一年,他们都能安然无恙,他不打算带着她再回去了。

    他在华夏那片土地上存在了数千年,虽成为萧止墨后,也去过外面的国土,可大多是处理工作,并未过多逗留,他也不知那些地方有无懂得修行的妖物。

    如果非要渡劫,他希望能拖个十来年或者几十年。

    这些时间,对于妖魔,对于神灵,都很短暂。

    可是要说是和小安子能在一起,却足够了。

    等到那时,小安子若是离世,定不会只是个普通的阴灵,而他若是渡劫成神,自然要摒弃很多感情,如果渡劫失败,他那漫长的生命也会彻底结束,所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

    但生前有过自己所想要得到的,那也不枉自己孤独千年。

    他们第一站到了欧洲。

    止墨自小为蛇,学人语之时,也并不懂的规则,只是兽灵深处能与人类产生共鸣,学起来极快。

    基于这些,他学习不同人种的语言,也能迅速掌握。

    白安安无疑是为了高考而学习的人,英语语法很懂,可发音便废了!出门在外,她连句“hello”都不敢开口去讲,怕自己说出梨白村的乡音。

    但是反观萧止墨那条大蛇,却能与别人无障碍沟通。

    她真是惊讶又感叹,真不愧是怪物!

    内心更是不自觉的在想,如果是陆以川的话,他能做到吗?要是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

    可心里刚生出这种想法,她便心闷起来。

    明知不能想,却还是忍不住。

    他们在国外的时候,陆以川和单轶只能老老实实先把整个昆仑山脉观察一遍,最后做个地形总结,再进一步结合灵器所摆放的北斗七星的位置,去猜测玄冥环境的具体方位。

    这也是因千百年来,地质总是变化,多研究研究总是好的。

    于是他们这一研究,就是十几天,昆仑山一带气候寒冷,已经下起了雪。

    冬天了。

正文 第184章 天雷

    国内进入冬季,而萧止墨和白安安却去了地处热带的夏威夷。

    阳光沙滩,性感女郎,这里处处洋溢着热情。

    萧止墨与白安安玩的比较嗨。

    陌生的环境和人文情怀,让白安安暂时忘记了很多事情。

    她身着一身波西米亚的大长裙,坐在热气球上,手拿相机,为海面上冲浪的萧止墨拍了很多照片。

    某蛇在热带强烈的紫外线的照射下,那病态一般的白皮肤并没有晒出一点古铜的颜色。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不喜欢那种肤色,偏爱白皙的肌肤,于此,白安安在他灵力的眷顾下,也白嫩的宛如瓷娃娃。

    看他只是看别人玩一次,就能随心所欲的驾驭冲浪板。

    在不少爱好者里,他漂亮的身材和长相尤为夺目。

    这种满世界飞着玩的生活,是白安安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内心感触颇多,她也觉得,或许这样下去也好,她越来越了解萧止墨,也能感觉到,她和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大笑或者害怕。

    玩累了,也能靠着他睡着,并毫无拘束。

    她不禁想,若是再这么下去,不论她对陆以川抱着什么感情,但也能和萧止墨一起生活下去了。

    那样,爷爷也不会白死,她也能摆脱那让人刻骨铭心的梦境,和与陆以川的感情罢。

    可是她却没想到,就在这阳光普照一天,突然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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