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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系列:冥夫别乱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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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他便看到黎野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些诧异。
“您不要给家人……或者朋友,打个电话?”
她又刻意提醒了一句。
登彦看她那一脸真诚的模样,额头微微冒出了些细汗。
该怎么去回答,他现在哪里都去不了,还身无分文。
“您……是喝断片了?”黎野又问。
断片?
登彦邪魅的长眸一眯,“好像是。”
他顺着黎野的话,先回答了一句。
不过立马,他就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呃……”果然黎野有些无语,“那您先想想。”
即便内心戏很多,但登彦依旧冷冷的道出二字:“不用。”
“不用吗?”
“嗯。”登彦先是答了一声,接着他定定道:“你叫黎野,对吗?”
须臾,黎野瞪大了眸,“您怎么知道?”
登彦没有回答,他抬眸看了看这里的装修。
和他带着阎王们去人间聚餐的地方没什么差距,应该也是一所高档的消费场所。
那就是夜总会了。
所以……这里不会太干净。
再看黎野,在这里打扫卫生,还能很快给他搞到衣服,说不定她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什么关系。
甚至她在白安安面前都冷冷淡淡,却对他这凭空出现的男人礼貌有加,估计是把他当成这里的消费者了。
大概分析了一些,他薄唇一勾,露出三分阴笑:“你猜我为什么会赤身裸体出现在这里?”
黎野怔然。
她仰起头又看了看面前男人的那张脸,俊美邪气,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再看他整个外形,比她年长很多。
阅历一定比她丰富,如果他这么问,那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我不知道。”
明明猜到了一些,可她还是觉得,装傻比较好。
“嗯,你不知道就算了,但我知道,你在绍义中文系读大一,平时爱好写点东西。”
瞬的黎野就倒吸了口凉气。
“你认识我?”
登彦露出皓齿笑了笑,“我还知道你这伤,是在你们学校图书馆摔伤的。”
顿时,黎野变了表情:“你是谁?”
“登彦。”
“登彦?”黎野能确定她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听到这二字后,她脱口便道:“登高的登,才得出众的彦?”
说罢,她大力的拍了拍头,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是这两个字呢。
显然登彦也觉得诧异,再看黎野那张脸,尤其是那双眼睛,真的……
太像他记忆深处的某个人了。
三生石,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他还是答了。
“可我不认识你。”
登彦有些不耐烦,他仗着自己个子高,满脸蔑视。
看他这么严肃,黎野绷住了神经,警惕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然后,登彦便理直气壮的说:“以后就认识了,我最近无家可归,能收留我?”
“……”黎野脑袋一懵,只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能收留我?”
“啊?”
“能收留我?!”
“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该收留我,命中注定。”
黎野突然想笑,但还是在破口笑出之时,收住了。
“您如果知道我,您应该知道,我还是个学生,而您的年纪……怕是有二十五六七八了吧?”
“最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也的确哪里都去不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等我离开的时候,会全部满足你。”
语毕,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电梯,接着眼神又回到黎野身上问:“好了,现在回家吧。”
听着这大爷语气,黎野夸张的歪了歪脑袋:“您不打算去医院看看,还是说我联系一下警察叔叔?”
“你是想说我有病,还是想说我脑残?”
黎野无语,她其实都想说。
“没有,我就是觉得,您要是失忆了,应该去医院先做个全身检查,您要是丢了东西,还是联系一下警察比较好。”
“警察?”登彦冷笑一声,目光一扫这富丽堂皇的夜总会,“你要是不想这里有麻烦,就听我的。”
之后黎野站在原地,大概沉思了有五分钟之久。
最后她一推眼镜,细细打量了一眼这位比当今最红小鲜肉还帅气的男人,最终点了点头:“好。”
登彦满意的扬了扬唇角。
对付聪明的人,就要利用他们爱乱想的那一点。
以前他与白月吵架,每次都赢,也是利用了她狐族贼精的特点。
优点,有时候也是缺点。
“那走吧。”
“不行,我还得打扫这个包厢。”
说罢,黎野提起垃圾桶,拿过抹布,就朝包厢里走了进去。
登彦露出疑惑,一般在这种地方搞卫生的大多都是一些中年女人,断不会有她这种年轻的大学生,何况还是她这种,那张脸不难看的。
万一遇到什么流氓地痞,那是会出事的。
“你怎么在做这些?”
靠在门上,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家夜总会,是我大妈妈开的,这些包厢,要私人打扫,这个包厢,我上学的时候,我二妈妈打扫,我回来,我替她。”
想着这个男人不简单,黎野也没去玩小聪明,说了实话。
只是登彦更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大妈妈?二妈妈?这都是什么?
他本想问,但看黎野已经开始了打扫模式,他把疑惑咽了下去。
选择先等她做完。
只是他没问,黎野倒问起了他:“您既然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还知道我读的大学,您了解我的身世吗?”
她问的时候还在整理酒瓶,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
她和登彦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于是登彦双手抱胸,懒懒道:“你猜。”
黎野动作顿了顿,她没再与他接话了。
此时此刻,在小小的梨白村,白安安还挣扎在为爷爷尽最后的孝。
关于生死,有两大遗憾。
一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萧止墨静静的陪着她,陆以川依旧站在最暗的地方,看着她。
……
在黎野有条不紊的把包厢独自打扫干净后,她推开了那个隐藏在墙壁上的门,看到那个,登彦露出愕然。
而黎野在看到里面的特殊秘密房间没被使用后,她退了出来。
走到登彦身边,她说:“你先去楼下大厅等我,我去给大妈妈说一下。”
话罢,她提着最后一波脏水,朝卫生间走了去。
登彦也没多言,一路走走看看,到了电梯口,进去去了楼下大厅。
正文 第117章 来陪陪我妈
三生石之所以让他从轮回道来人间躲天劫,无非是与天使了一道障眼法。
神在特定时间都需要投胎为人去体验人世间百态,体验最苦的日子,只为等百年后死去,重新为神后,能更好的庇佑苍生。
而他若是真正的去投胎,冥界要出了乱子会很难收拾,而他……更不能把自己的地位让给旁人!
他到了夜总会的外面后,抬头便能看到空中那轮圆月。
这里的月亮比B市要亮一些,空气也比那个地方好一点,看起来不是B市。
若他还有神力,一点微风吹过,他就能察觉到四周的各种危险和温暖,而如今,他只能感觉到凉风钻进衣服中。
他这副身体,该是和人类的肉体凡胎并没异样。
嗯……还有些饿。
今年中秋的月,有些泛白,像行驶在云海中的孤舟,透过云隙,洒下淡淡的银辉。
有一女子,她拥有独一无二的银发,在月光下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白月……”看着月,他轻声呢喃。
“你在说什么?”
突然出现的黎野接了他的话。
他回过头去,看见黎野站在台阶上,双手插兜,一身黑色运动服有些像假小子,可那张脸,却遮掩不了秀气。
镜片之下那双眼睛,斜长而狐媚。
突然,他脑海中回荡起一声急切而悲愤的女人声音:“白月总有一天会出现的,你信我,你信我啊。”
是梨白……
可是他却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重不会伤害白月的,他不会的!若重知道你中意白月,他怎么会去杀掉白月!”
“可他屠了整个狐族!屠了整个狐族啊!”那时,他近乎狂暴,抓着梨白的衣领,恨不得也把她千刀万剐掉,“误会?从出生就钟意他的龙女,他都能为了你至她于死地,何况是忤逆造反的狐族呢?”
看他突然发起了呆,黎野下了一个台阶,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大哥?”
“有些饿。”
黎野皱起眉头,“好。”
“……”
“还有别的,先走吧。”说着,黎野直接跳在平地上,冲他抬了抬下巴,开始朝西边走了去。
登彦一愣,他迈开步子跟着。
这里的停车位比较长,他们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几个年轻人从一辆较为风骚的车上走了下来,有男有女,衣着时尚且香艳。
那些女人在看到登彦后,表情都默契的一僵,之后露出了被惊艳的表情。
黎野见状,又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平静模样,淡淡道:“大哥,你真好看。”
这话,登彦不陌生。
他第一次带雪儿来人间见白安安时,她就主动这么说过。
那时候,他看她穿着很是辣眼,便露出了很不屑的神情。
只是现在,他在她听过她的夸赞后,脑海里那些嚼烂的也想忘记的回忆,一直在眼前盘旋着。
涂山白月可从没夸过他好看。
“你家在哪儿?”看黎野走的地方不对劲,他问道。
“大哥,如果我收留了你,我真的有什么要求,你都能满足么?”
“你想要什么?”
黎野垂头笑了笑,“大哥不是一般人,我能看出来,我也知道你刚才有威胁我的意思,你不要害我就行。”
说罢,黎野侧过头冲登彦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我还勉强算是一个内心很单纯,很善良的人。”
她这样的话,让登彦有些想笑,不过看着她稚嫩的样子,他想到了白安安。
“不会害你。”他答。
但是黎野没有说她要去什么地方,于是他又问了一句:“接下来要去哪里?”
“既然你要被我收留,那我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嗯。”
他如今倒是对她有了些好奇。
他跟着黎野过马路,等红灯,看路标也知道了这里是H市。
两人走走停停之时,登彦在看到从一家西餐厅走出的一家三口后,脚步顿住了。
黎野一怔,随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那一家子挺有颜值的。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材健硕精干,而女人也衣着淡雅,处处显露精致大方,而他们的孩子,看起来也才一岁多一点,孩子身上的衣服是粉色的,应该是女孩。
孩子被穿正装的男人抱在怀里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孩子靠在父亲怀里咿咿呀呀,而那位父亲,也带着笑附和着孩子。
身边的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一脸幸福。
而登彦的目光,却一直留在男人怀里的宝贝儿身上。
雪儿也是那样被他从小抱大的。
难不成是自己没了法力也缺失了安全感,他真没想到,自己来到人间后,放不下的竟然是雪儿。
看他盯着孩子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黎野好奇的问道:“大哥,你结婚了?”
登彦这才意识到自己表露了些心事,把视线收回来后,他语气里隐含深意的答:“万年单身贵族。”
黎野听他这么形容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单身狗就单身狗,说那么好听干嘛。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黎野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走了进去。
超市门口有热热的关东煮和茶叶蛋,黎野本想问问登彦要不要吃这个,但在灯光下,看他那神仙下凡一样的外表,她有一瞬间恍惚,这货会不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真的太好看。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零点,之后才对登彦道:“我要买些东西,你有想吃的自己拿。”
“嗯。”
他先是应了一声,然后跟在了黎野身后。
纵然被三生石叮嘱要放下自己的身段,但他可从没在人前或者路上吃过东西的时候,目前自然也改不掉,所以他想看看黎野买什么。
只见黎野买了一瓶四十来块钱的白酒,又买了一包话梅糖和一块月饼,她见登彦什么都没拿,便利索付了款。
买好东西后,黎野带着登彦去了一幢废弃大楼的天台上。
而后她面对那一轮清冷的月,直接席地而坐。
先是拆开那一包话梅糖,随意扔在了附近,接着她打开那瓶酒,自己先倒在瓶盖里闷了一口,看她竟然喝白酒,登彦有些诧异。
后来她拉开了身上运动衣的拉锁,里面还穿着一件衣服,然后她从里面衣服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块儿怀表。
打开,上面有一张女人像,绝美妖艳。
照片有些老旧,但一点也不影响女人的美,这照片若是放在二十年前,绝对是尤物!
细细一看,黎野和女人很像!
“你母亲。”他半疑问半肯定的说了三个字。
“嗯。”
登彦双手插在兜里,手指攥了个紧。
若是说黎野像涂山白月,但这个女人究竟像不像白月的母亲,他不知道。
他没有见过那位狐族之母。
黎野把表放在自己面前,而后用酒,在表外洒出了一个圈。
接下来,她拆开那一块月饼,掰成两半,一半放在了圈子中央,一半塞到了自己口中。
这个登彦比较熟,这是祭奠的一种简单方式。
猜到她没了母亲,但在这月圆之夜,他不明白黎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今天可是中秋节。”
“嗯,所以来陪陪我妈。”
“你爸呢……”
他话音一落,黎野的手僵住了。
一阵风哗然而过,黎野才淡淡道:“我妈都不知道是什么人。”
登彦怔了怔,却不料黎野轻声笑了笑:“什么嘛……以为你对我知道那么多,会知道我的身世呢,原来你不知道啊?”
他沉默半晌,静静答:“现在知道了。”
想想她之前所说的大妈妈二妈妈,再结合她现在所说不知道父亲是什么人,甚至她还和夜总会那种地方有关系,照片里的女人美是美,但却有一种魅惑的性感,怕她母亲是……
她的母亲如果真是风尘女子,那她
“大哥,说说呗,你怎么知道我的?你应该比我年长八九岁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无可奉告。”
登彦四个字把黎野噎了回去。
“那好吧,你不说就算了,那你打算被我收留多久呢,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
“那就一起回。”
“所以到底收留你多久?我是学生,没多少钱的。”
听这话里,明显有问他要钱的意思,登彦冷下眼眸:“那你好好把账记好,以后十倍还你。”
黎野无言以对,看样子,这人是要被她收留很久了。
只是再看看他那张脸,真的有种陌生的不陌生感,太奇怪了。
难道是因为他很好看,自己竟然不排斥,就这么收留了?
登彦看黎野倒一些,自己也喝一口,他不禁问:“你喝酒,亲人允许?”
“我最亲的人已经死了,管别人做什么,如果我都不喝酒,谁陪我妈喝?地底下会有人陪她么?”
又一阵风吹过,登彦绷紧了神经。
这种风,不正常!
可是他却什么都看不见。
想了想,他问:“你母亲从这里跳楼离世的?”
他突然问的这么直接,黎野刚才那轻松的样子瞬间荡然无存,在风吹动她的发丝后,她从胸腔里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太冷了,回吧。”
他直言道,语气里也有了些严肃。
正文 第118章 您不怨我?
在她吃完嘴里那半块月饼后,她拿起怀表,和登彦一起离开了。
黎野眼神不好,她打开了手电,专心往前走着,而登彦在察觉到之前那阵不正常的风后,一直扭头看着那萧瑟的天台。
而就在他走到最暗的地方时,他看到黎野刚才坐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目光看着他们,手里拿着半块月饼!
而就在他的目光与女人相对后,那女人竟然还大咧咧的抬起手冲他挥了挥!
登彦先是诧异自己竟然还能看到冥界阴灵外,更是想知道,黎野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他忽略掉女人,目光回到了黎野身上,看黎野小心的踩着楼梯,他问:“今晚你打算让我去哪里睡?”
“和我睡啊。”
“……”
“啊,在我家,我家就我一人。”
“怎么,你没和你口中的大妈妈,二妈妈一起住?”
“嗯,我写稿需要安静的环境,我妈活着的时候,给我买了一套房。”黎野话语有些轻松,“我妈当初是交际圈的一枝花,很多有钱人青睐她,我妈很漂亮。”
“你一个人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黎野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愣了片刻,才答:“我妈只死了四年,我也就一个人住了四年。”
听她这么说,再看她安静的脸,和不修边幅的模样,突然他能理解了。
黎野的家离刚才的夜总会没有多远,小区还算不错,她的家还有一百二十平呢。
装修也比较新,应该是前几年装的。
若是按普通人的想法来想,即便她母亲是什么风尘女子,但培养她到考上大学,还为女儿置办了房产,怕那位母亲做这一切,是希望女儿有个很美好的未来吧。
而黎野回了家后,她抿唇笑了笑。
不知为何,这只有她一人居住的家,突然收留了一个人,她突然觉得有了些安全感。
甚至这脑袋上没有换药的伤口,都不疼了呢。
“大哥,我的牙刷都是中性的,你看起来皮肤比我还好,用我的护肤品可以吗?”
“嗯。”
出门在外,他不挑了。
只是身上这衣服,他认为自己需要买几套适合自己的。
他们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白安安依旧在给白一穷守夜。
甚至萧止墨的精元也没拯救了她那极差的身体,她今天颠簸一路,还哭了很久,东西也没吃。
夜凉了之后,她甚至又不舒服了。
萧止墨只能把她抱进屋里。
一直看着她的陆以川看她似乎又病了,在萧止墨从屋里又出来去收拾院子里那些东西时,他终于是忍不住,绕过墙角,直接穿墙进入了白安安的小房间。
瓦数不足灯光下,刚靠在床上的白安安看到突然站在墙角的陆以川时,哭累的心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鼻头猛然酸涩。
人在不能有回忆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回忆。
看到突然出现的陆以川,她总是难以自控的想到他第一次突然出现的时候。
那时候,他开始对她好,而她的爷爷,也还在。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两人都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眼睛中,仿佛轮过了好几个四季。
有一男子,在她梦中出现多次。
总是一袭白衣,温润如玉。
而后她心里住进一个人,顶替了思念父亲的伤,也几次让她心跳加速的红了脸。
可他又在她确定心意时,用身份,用身上的印记,用一切,告诉她,他们毫无可能。
只是……
在这种时候,她又看到他后……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两人那一眼,似乎过了一万年。
最终,在白安安那双又肿又疼的眼睛终于坚持不住眨了眨后,她哽着语气,轻声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我了。”
话里,一听而出的,是疏远,是卑怯。
事情很巧,她话声刚落,萧止墨站在了门口。
他表情凝重,刚才的话,他听到了。
而陆以川,只觉得喉咙被人死死的扼住了,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和安儿,如今究竟算是什么?
他的思绪无比烦乱,他不知该如何去思考。
可随后,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萧止墨直接一拳砸的差点穿墙而出。
而当萧止墨把手收回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一拳。
回头看看白安安,她那双肿的不成模样的眼睛,又有眼泪溢出了眼眶。
他认识白安安没多久,但见她流过的几次眼泪,多半都是因为陆以川。
对,他其实明白,自己似乎是嫉妒陆以川的。
明明他一直守着白安安,但她的心里,总是惦记着陆以川,哪怕他伤了她的心,哪怕他是别人的男人。
他舍不得去向小安子抱怨,只能在陆以川身上泄泄愤。
刚才萧止墨打他的那一拳,是带着灵力的,陆以川只是受了一拳,整个灵魂都和要分散了似的,疼的厉害。
他没去还手,只是冷冷睨了生了气的萧止墨一眼,他对白安安道:“安儿。”
“嗯。”
“我会想办法,去寻找重聚一穷灵魂的办法。”
如今,他认为能让白安安开心起来的方法,也只有这个了。
白安安别过了头,“您不怨我?”
她突然问这个,萧止墨和陆以川都深觉不解。
“什么?”陆以川问。
白安安抹了抹眼角的泪,脑袋垂下,头发遮挡了她的表情。
缓了半秒,她静静的说:“我这一次连累的学姐,只有半年可活了,您不怨我吗……”
当她把这话说出口后,陆以川浑身有了一阵窜麻的痛感,而萧止墨却蹙起了眉,一脸心疼。
不过他还是看向了陆以川,“蓝冰儿只能活半年?”
之前蓝冰儿被神秘人要挟时,他还在结界外,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陆以川不知怎的,他认为萧止墨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逼迫,逼着他离白安安越远越好。
再看萧止墨那深冷具有压迫的神情,他更是冒出了一股无名火。
三人沉默良久,萧止墨见陆以川有些不想回答,他深呼口气,抬高了几分声音:“陆将军,您女人具体能活多久,怎么……当着你冥妻的面,不想说?”
“若是不想说,那你就在你女人和安子中,选一个!”
他的话,让陆以川和白安安都瞪大了眸子。
“陆以川,小安子的感情,我尊重,感情不由人,无可奈何的事情,我能等,几年几十年,哪怕几百年,老子都等,现在安子不开心,你要是能让她高兴点,也算回事,嗯?”
“萧止墨,你在逼我?”
“逼你?”萧止墨反问,“这些问题不该问?你知不知道,如果小安子不心疼的话,我真想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了!”
他说完这话的表情有些恐怖,可白安安却紧紧咬着下嘴唇,不知该作何反应。
第一次说出她喜欢陆以川的人,就是萧止墨。
她依旧不能懂萧止墨究竟是什么性子。
他看似残忍嗜血,却也会流露温存,他看似冷漠无情,却也对她温柔百倍。
而她就如他所言,感情不由自己,她现在能说很多萧止墨的好,可他与陆以川在她心中的感觉,却有明显的差别。
在她因他的话陷入沉思时,他声音又大了几分,“安子,你说,蓝冰儿怎么了?”
白安安一顿,她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口,却被陆以川抢先道:“被魔种了蛊,说是活不了半年。”
“又是蛊?”
突然,陆以川复杂的脸先是一僵,他桃眸一紧,目光落在了白安安的脖子上。
须臾之间,他忽略萧止墨,一个瞬身到了白安安面前,他修长的手指捏起白安安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脖子!
“你在做什么?”萧止墨过去,厉声问。
“我差点疏忽,上一次安儿被那魔抓起又放下后,她的脖子上曾经有过如针刺一般的伤口,你之后带她走的,有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在怀疑什么?”
“那魔以指甲划伤了冰儿的脖子与脸,她还说是在冰儿经络里下蛊,那途径,也只有脖子了。”
“你怀疑安子身上也被那些人下了蛊?”
听了这些,白安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脑海里只有陆以川刚才那一口一个“冰儿”。
语气还那么温柔。
她用力抬了抬头,把下巴从陆以川手里挣脱后,她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离陆以川远了点。
陆以川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后,没有反应,而是与萧止墨说起了正事:“蛊能不能察觉到?”
“能。”萧止墨先吐一字,可之后表情阴郁的厉害,“若是魔下的蛊,那和人所养的蛊还不同,是无形的,我目前的灵力,根本查不到。”
“那……”陆以川刚想说些什么,但一看白安安刻意疏远他的样子,他抿了抿唇角,把刚才的话咽掉,重新整理了言语:“那安儿交给你了。”
“不用你说!”萧止墨似乎很是厌烦他。
只是一想刚才他们话中的消息,萧止墨伸手摁住了陆以川的肩膀,问:“蓝冰儿真的只有半年可活了?”
陆以川沉默半晌,“我希望能找到解蛊的办法。”
突然,萧止墨笑了,而他的手却把陆以川的肩膀扣的更紧了几分,“把你与安子订冥婚的信物拿出来!”
知道萧止墨要说这个,陆以川心里莫名的恐慌。
他很怕白安安在伤心之余,顺着萧止墨的意思,真的与他解了这冥婚。
于是,他任由萧止墨用眼神和力量压迫,愣是一个字也没回答她。
白安安,却在此时突然躺下了。
而陆以川在看到她的小动静后,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她,伸手就要去帮她拉开被子,白安安却在他之前又坐起来拽着被子一角盖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动作一僵,才知道自己竟然陷入了习惯的循环之中。
背对着她的白安安,脑海里回旋着陆以川与萧止墨话里她极为在意的字眼。
——冰儿。
——安儿交给你了。
——订冥婚的信物拿出来。
片刻后,心一横,她脱口道:“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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