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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万寿无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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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那几个警察的,刚才谁来洗澡忘拿了吧。”几人说着,顺手就把他的衣服拿走了,沈挚听的清楚,却不能开口。
他躲在一棵树后面,馒馒就坐在他身上,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她攀着肩膀咬他的脖子,她冰凉的小手在他上身游走,滑腻腻的像一条美人蛇。
沈挚觉得自己是中毒了,不然为什么,他会想要把这条蛇藏起来,藏在怀里。
馒馒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伤口,弄得他身体一颤一颤,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干脆就咬住自己的手腕,让嘴巴无法发出声音。
她吃了几口,意犹未尽的回味了一下沈挚的滋味,看他通红着脸,双目紧闭,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又忍不住做弄他。
她坏心的解开他皮带,手指就从内裤缝边沿滑进去,沈挚心里一急想要阻止她,却抵不过馒馒一把捏住了命根子。
“唔!”他低鸣一声仰起头,两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背脊已经绷的笔直,双腿痉挛一样往上耸。
“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林子外的几个士兵交头接耳,“里面有人吗?”然而他们怎么会得到回答,只有扑簌簌的树叶吹动的声音。
“可能是野猫吧。”
而这边沈挚咬牙忍耐着,馒馒却变本加厉,她凑过去咬他的耳垂,声音放的很低很低,“你裤子湿了。”
这种话就好像是在他心头又加上一把火,沈挚大喘着气,身上的触感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她软绵绵的像羽毛一样刮在身上的呼吸,她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吻,还有……她不断动作的手。
“唔……”沈挚下/身猛地一缩,馒馒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物一下抽搐起来,然后什么热乎乎的浓液喷出来,沾了满手。
“这回是真的湿了。”他通红了脸闭目喘息,听到她的话,原本就十足羞耻,现在更是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
身后几个士兵嘻嘻哈哈的回去了,还带走了他的衣服,沈挚看面前小女人坏坏的笑,心里却怎么也气不起来,他抓住她肩膀一口咬住,轻轻拿牙齿磨她的肌肤。
“怎么,生气了?”她好笑的看他孩子气的反应,忍不住拿手戳他的脸颊。
沈挚幽怨的抬头,后来干脆一口咬住她手背,亲来亲去,就是不肯开口。
馒馒:哈哈,这家伙真的是害羞了。
☆、chapter52…和谐
抗震救灾结束以后; 网上和新闻界以光速流传开了许多感人至深的照片。其中有几张,不止被人类广为传播; 也受到了血族的注意。
“十天前发生的白鹿84级大地震; 不止社会各界人士参与进了救灾行动; 就连血族也伸出了援手,这让我们感受到了民族的伟大光荣。”
cctv99 里穿一身黑白西装的女主播将镜头拉近了身后的大屏幕; 里头的照片上; 一个女孩子被压在巨大的水泥板下面,脑袋低垂着; 满头都是灰土,但是托举着石板的手却没有放下。
“……”馒馒托着下巴看里头女主持人以夸张的言论歌颂着她的勇敢行为; 甚至还上升到了民族主义的高度,觉得她是架起血族与人类友好桥梁的先行者。
她好像想多了怎么办……
:你这个照片; 是白派总部那边要求挂上去的; 虽然我觉得不妥; 但他们觉得是对黑派的一种拉拢,作为补偿会给你加福利保障。
她看着范幼辰发来的信息; 觉得也是。有这样一个大好的宣传白派的机会不用,上面的领导估计也是傻了。
这样发展的话,幸好她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了; 否则激进的黑派估计会来找她拼命的。
“你的东西都易碎; 我把小房间给你腾出来吧。”沈挚穿件灰色背心; 搬着她的纸箱子走来走去; 一会拿抹布擦柜子了; 一会又去扫地。
“我来帮忙吧,你忙不过来的。”馒馒看他热的一身大汗,忍不住说。
“不用。”沈挚摆摆手,他干脆走过来把她的拖鞋拿走了,让她下不了沙发,“我忙的过来,你别动。”
他嘻嘻一笑,好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又去搬她的衣服箱子了。馒馒托着脑袋看他撅着屁股的样:傻子……
那把红穗子的剑叫他挂在了电视背景墙上,她搬来的衣服占据了沈挚主卧衣柜的半壁江山,配饰护肤品还专门配了一个小书桌,上面摆着她的镜子。
两只口杯并排挨着,牙刷脑袋碰着脑袋,鞋子一大一小挤在鞋柜里,什么东西都是成了双份。
沈挚拿抹布擦干净了桌台,看上面摆着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有印着袁世凯头像的'袁大头'银元,有青花的观音瓷瓶,还有铜杯子,玉环之类的东西。
“这些是高仿的?哪里弄来的,挺好看。”
他随便拿了个袁大头抛着玩,旁边馒馒也伸手捡了个,爱惜的摸了摸,“都是我这些年收集的。”看沈挚玩的开心,又补充了一句,“是真货。”
“……”
“啊?!”他吓的手忙脚乱的放下,“你说,这些都是真古董?”
馒馒一脸正经的把银元又放回去,拿玻璃罩子罩了上去,“很奇怪吗?过去有段时间,这些东西不值钱,我就挑了顺眼的收来了。”
“虽然你女朋友没钱,没房车,古董倒是有一大把哦。”她调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沈挚只觉得老天爷忽然丢给了他一个好大好肥的馅饼,不仅外头焦香可口,里头还汁水饱满,叫他忽然有种被幸运砸晕了的感觉。
“我要冷静冷静,我去冲个澡。”沈挚撩起胸前的背心擦汗,他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了,乎乎的冒着热气,馒馒看他拿了换洗的内裤进了浴室,忍不住跟了上去。
“我们一起洗吧。”
“啊?”沈挚惊慌失措的回头,见她已经进来了,自然的把浴室门反手关上,啪嗒一声。
里头的空气比外面闷一点,她一边走一边踢掉拖鞋,身上只有一条宽松的睡裙,他一下就觉得身体热起来了,汗津津的感觉越发粘腻。
“真的吗?”他搂住馒馒的腰,她笑眯眯的踮起脚,一口亲在他下巴上,“假的。”
“你不愿意那我现在就出去好了。”作势就要走,果然立刻被拦住了。
他脑袋压在她颈后,呼吸急促的喃喃细语,“我怎么会不愿意……”
水流哗啦啦的冲刷而下,热腾腾的蒸汽弥漫开,叫这间小小的浴室里的景色也看不清楚了。沈挚抱着她压在洗手台上,馒馒臀下面垫着块大毛巾,她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相拥,两人唇齿交缠,口舌唾液间发出的声音被淋浴挡住。
沈挚意乱情迷的吻她,从锁骨开始一路往下,正情浓的时候,耳边的水声忽然一下停止,他茫然的抬头,见馒馒点了点他的嘴唇。
“不许发出声音,邻居会听见的。”
湿哒哒的浴室里,有低低的、闷闷的一点喘息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压抑不住的低鸣,一个人背靠着墙壁站着,两条腿大大的分开。
“唔……”忽然他手臂猛地收紧,整个人痉挛一样颤动起来,他用力箍住面前人的腰,而这个小恶魔却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张嘴啊呜一口咬在他胸口。
那对朱果特别小,棕红色,平时是软软的,被逗弄着调皮以后会硬一些,像个小葡萄粒。而她发现玩弄这对葡萄粒时,他表现出的反应会特别特别令人惊喜。
“馒馒,馒馒……”沈挚张着嘴呼呼哈哈的喘息,脸庞通红的像个桃子,偏偏一双眼睛好像没有焦距,迷蒙无辜的半睁着。
“舒服?”她抬眼看他的表情,舌头还卷着……
沈挚难堪的用手臂挡住脸,她把他吃掉了,彻底吃掉了。
……………………………………………………………
“我们的小英雄回来了。”再次回到警局的时候,馒馒收获了所有人的瞩目,他们有叫她小英雄的,也有叫小大力士的,沈挚对此表示很自豪。
陆大队长也很高兴,上面的表扬下来了,民间也有自发给奖励小红旗的,这让他面上有光,诸云刑警队的声誉都提升了不少。
“馒馒可是咱们的福音啊。”周顶天凑在沈挚旁边拍马屁,“馒馒一来,什么悬案绝案都能破,什么大事小事都能解决,连最难搞的陆大队长,都被哄得开心啦!”
“沈队,咱们的春天莫非要来了?”
沈挚喜欢听身边人夸她的话,心里也美滋滋的,他瞥了眼周顶天,“不,是你的快要来了。”我已经身在春天里了。
身处另一个办公室的馒馒:(啊欠)打了个喷嚏,谁又在想我了?
陈迢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面,面前摊开一张报纸,“你这趟出去,可成名人了,不管哪份报纸,只要有抗震救灾的板块的,你可就是头条。”
“我该管你要份签名的……”他小声嘟囔着,馒馒没搭理他。
“还有那群神经兮兮的避世派,浑身打扮漆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派吗?”
陈迢无语的捏着额头,“老子当黑派的时候,那穿的可都是国际大牌,跟他们似的黑皮麻子随便一裹,上个电视也不搭配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黑派都是群什么变态呢!”
“你废话好多……果然还是作业布置太少了吧?”
馒馒叹口气,嗖一下扔过去一堆材料,正好落在陈迢案头,“既然那么闲,那你帮我录资料吧。”
陈迢分神看了眼,“什么嘛,老子又不是居委会的,家住几号楼屋里几居室还要记录啊。”他看了看馒馒丢过来的眼刀,默默咽下了反驳的话。
“好嘛,帮你就是了。”
又瞄了眼报纸,“咦,这个古董收藏家又从国外买珍品了,哈哈,还是老套路啊,我就是不捐给国家,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馒馒随口一应,“什么珍品?”
“一个康熙年间的……豇豆红镗锣笔洗,什么玩意,看图片挺普通一个缸子嘛。”陈迢不感兴趣的把报纸丢到一边开始工作,馒馒反倒停下手里的笔记了。
“豇豆红笔洗?”
正要询问详细信息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了,“喂馒馒,是我。”沈挚的声音有点焦急,听话筒里呼呼的风声,他像是在路上快步奔跑。
“诸云又发生恶性命案了,陆队要求你和我一起去,但是我觉得不好,一会要是有人找你,你就说你不舒服!有什么问题都推给我!”
她沉默了一秒钟,“既然是陆队的指示,那你也别推脱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在哪?”
沈挚脚步一顿,最后站在原地,“你别动,我去接你。”
到后来所有人聚集齐整,法医、法证、刑警、侦查员,加上一个家属馒馒,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片豪华的别墅群门口。
“一会你就在外面呆着,不要进去知道吗?那样的画面女孩子不要见。”沈挚斩钉截铁的说,语气不容拒绝,馒馒捏捏他虎口表示安慰,这个人才稍微放松一点。
“警察先生们来了,请进。”开门的一个穿黑色长衫的老管家,礼数十分周全,一点也不像是发生了杀人案。
这是一栋三层别墅小楼,车库里停着几辆好车,门口还站着几个佣人打扮的年轻男人,都簇拥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身后。屋里精致装潢,还到处都摆满了撞在玻璃器皿中的古董,花瓶、挂画、一些小摆件,看得出来主人财大气粗。
“死者在……”沈挚刚问了一句。
“女人不许进来!”话还没说完呢,这老头忽然中气十足的大吼了一声,所有人都吓得站在原地。
郎雪贤刚戴上手套准备往上走呢,硬生生的刹住了步子。
“对,就是女人。”老头指了指馒馒,“出去!”
☆、chapter53
老头指了指馒馒; “男主外女主内,现在是女人出现的时候吗!”
“我就特别不赞同什么女法医; 女警察; 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揽这种事; 看见什么东西就吓得直哆嗦,能派上什么用处?”
他鄙视的上下审视着穿着白大褂的郎雪贤、还有一身便衣的馒馒; “有时候国家就是喜欢用一些女人妆点门面; 打扮的光鲜亮丽最好。”
老头的目光肆无忌惮,馒馒面无表情; 郎雪贤倒被气的满脸通红,她咬牙切齿想要反驳; 沈挚忽然走过来拦住她,“屋里的死者是谁?”
他是看着管家说话的; 后者楞了片刻; “是我家少爷……”
“是你发现的?”
管家点点头; “没错。”
沈挚掏出笔记记下,“那你们现在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这位老爷拒绝我们的法医上去检验,有阻碍办案的嫌疑,按法律我可以直接把你移送到警察局。”
他这么说了; 身边别的警员也是臭着张脸; 谁也没有给他们留情面; 周顶天甚至掏出手铐来一甩一甩的; 狠狠瞪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老人。
“老爷……”管家吓坏了; “还是先让警察们上去吧,少爷……”在场所有男人都没有出声,安静的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老头脸色一黑,抿着嘴偏过脑袋,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沈挚使了个眼色,周顶天走过去掏出警官/证,“麻烦协助我们做一下笔录,办案期间所有人都有义务服从警方调查,你们每个人都是嫌疑人。”
然后原本站的整整齐齐的男仆们都骚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撇清关系,谁也没有心思再理故作威严的老爷了。
沈挚带了郎雪贤和两个法医助理准备上楼,他朝门口看了看,馒馒正好也在看他,她点点头,好像在说:放心。
别墅每层楼都有不少房间,配备有一间电梯,沈挚他们走楼梯上去,扶手两侧还挂着许多装裱起来的画作。
“老爷腿脚不太好,电梯是给他使用的。”管家回头说了一句,双手潜意识的搓了搓,很快走到三楼拐角的时候,他明显紧张多了。
“人、人就在哪里……”他们顺着管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楼道尽头有一扇打开一半的铁皮厚门,里头呼呼的吹出来白色冷气。
“这是冰库?”他们几人走过去,沈挚猛地刹住脚跟,郎雪贤也有点惊讶,但是还算镇静自若的在死者周围进行工作。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场的还有谁?”他们面前一个已经冻的硬邦邦的男子,保持着趴伏在门边拍门大张嘴的动作,身上已经落了层霜。
老管家不敢看,低着脑袋偏过头,“这是我们的二少爷……我、我昨天晚上进来采冰,谁知道打开门……没有别人和我一起,冰库的钥匙只有一把。”
沈挚记录下来,“所以有机会进入冰库的只有你一个人。”
老管家慌乱起来,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哪有胆子杀二少爷啊!”
沈挚做了个嘘的动作,看身后郎雪贤他们三人已经将尸体装入裹尸袋中,比了个ok的手势走出来了。尸袋还冒着冷气,顶出硬邦邦的形状,老管家吓坏了,站在沈挚身后不敢动作。
“走,我们一起去警局。”
他们下楼的时候,那群男仆还在和警员们叽叽呱呱的闹腾,一个个都嚷嚷着自己不是凶手,还拿出了不在场的证据。
周顶天大手一挥,“少废话,全部带走。”
馒馒正站在门口观察屋子里的摆设,见那老爷忽然站起来了,“这还有什么好查的吗?我家的冰库是全权交给管家的,钥匙只有他有。”
他这么一说,原本已经浑身僵硬的管家就变得更面无血色了,“老爷,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我怎么会去害二少爷呢!”
但是任凭他怎么说,屋里别的站着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一副看凶手的表情。
到了警局以后,管家当然是被重点监控的对象,被戴上了手铐押进了审讯室。
“死者袁俊二十六岁,男,是袁中华的第二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大哥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家族挺庞大的。”
“死者生前头部遭受钝器重击,出血量不大,有轻微脑震荡,但不是致死原因。浑身没有其他伤口,没有家族病史,身体健康,甚至之前一直有坚持健身。”
“死亡原因,是冻死。”郎雪贤说,“袁中华家的冰库温度是…5c,在进入半个小时之后,袁俊可能死亡。”
“但是根据他死亡时候的动作来看,后来他确实是恢复意识的,并且还试图求救。”只是没有人听到而已。
一群人围着桌子沉默了。
“他被东西打中了头部,所以说凶手是比袁俊还要强壮的男人?所以才有可能将人拖到冰库里关起来?”周顶天想了想,“这么说他家几个男仆挺可疑的。”
沈挚没有接他的话,他拿一支笔在桌上写写画画,“法证那边有什么发现?”
一个男人站起来把桌上几个袋子列出来,“冰库里没有什么证物,他随身的只有一套丝绸睡衣,一双拖鞋,连手机什么的也没有,但是不排除被报案人管家拿走的可能。”
“冰库门把手上只有管家的指纹,钥匙上也是一样。但是,我们在冰库大门上发现了死者袁俊的指纹,内侧和外侧都有。”法证这么说了。
“钥匙上的指纹说明不了什么,伪造很简单。”沈挚往后靠坐在椅背上,“口供那边有什么发现?这个二少爷是个什么身份。”
“对家仆的笔录还没有结束,人数有些多。”周顶天挠挠头,“这个二少爷袁俊啊,和他大哥三弟不一样,是个浪人。”
“咳,就是个做事情特立独行的人,喜欢搞个慈善基金啊,弄个扶贫帮困之类的活动。前不久还到处飞国外要宣扬爱国主义。”周顶天有点唏嘘,“挺有个性的人。”
馒馒正拿着份白天陈迢看过的报纸,“袁中华是个古董收藏家,这在诸云圈里是比较有名的。他家主要的产业就是古董市场,大儿子现在坐镇店面,还算顺风顺水。”
“一家人都是做这个的,这个二儿子有点不合群了吧。”
周顶天甩甩手,“有钱人嘛,任性。”
大概到快晚饭时间,所有人的笔录结果才出来。
“现在是一边倒的说辞,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管家李福顺。”
沈挚将所有人的笔录纸都摊开,“别墅门口的监控显示从下午开始就没有人员进出,所以凶手一定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家仆们在一楼有自己的卧室,六人一间,彼此之间有不在场证明。管家自己一个人一间房,在他们隔壁。袁中华的房间在三楼电梯口,和袁俊的挨着。”
“这么说凶手只能是管家李福顺了?”周顶天有点懵。
沈挚站起来,和馒馒对视了一眼,“目前没有证据。”
在警方采集样本的24小时内,所有人的无法离开警局,李福顺哭丧着个脸坐在凳子上,脸色漆黑,他两个手拷着手铐,一副死到临头的样子。
旁边几个男仆你挤我挨着,都离得他远远地,老爷一个人坐在长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到沈挚过来,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我跟你说,我大儿子马上就要从美国飞回来了,你们不能不让我走,我律师马上就来了。”
沈挚偏偏头,立刻有几个警员过来,把他拉到了别的房间,“你们要做什么!严刑逼供吗!”袁中华气急败坏,但一只脚似乎站不太稳,只能跌跌撞撞的被按坐在凳子上。
“放轻松,我们是好警察。”周顶天阴测测的笑着,屋里灯光黑魆魆的,压迫他的心理防线。
“你腿脚不好不便出门,所以你每天几乎都是呆在家里。”沈挚淡淡的说。
袁中华警惕的瞪着他,“你小子想表达什么?”
“听说你要把李福顺辞退?”
袁中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事,想了一想回答道,“他年纪大了,我让他回家养老不好吗?”
沈挚点点头,“他在你家干了一辈子,现在膝下两个儿女都已经成家,你叫他去哪里养老。”
袁中华转过头,“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奴才就得有身为奴才的价值,他已经老掉牙了,我难道还要给他送终不成!”
这席话让在座的警察都感觉很不舒服,好像一个人是被当做价值物来买卖的一样。
周顶天偷偷跟旁边人说:这老家伙特么是从清朝穿过来的吧。
沈挚淡淡一笑,“但有件事你不说,难道以为我们就不知道了?除了管家手里的一把钥匙,你手上还有一把万能/钥匙,可以打开这栋别墅所有的房间。”
袁中华脸色微变,“呵呵,这又能说明什么?我自己的财产,我怎么可能放心全都交给李福顺一个人,当然要备一把钥匙了。但是你们找到我的指纹了吗?就凭钥匙能说明什么!”
沈挚点点头,“确实没错。”
“你的房间就在三楼,和冰库离的不算远,你竟然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袁中华面色古怪,“你是在怀疑我了?!他是在里头冻死的,我腿脚不好,我要关那么大个人进去根本不可能吧!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而且我耳背,就算在我屋外拍门求救我也听不到的。”
沈挚托着一边脸看他,“小周,拿手铐。”
☆、chapter54
“你们要干什么!”袁中华大喊起来; “你的领导呢,我要告你们暴力执法!”
他张牙舞爪的挥着手里的拐杖; 然而在场的几人却没有理睬他的; 周顶天啪啪两下将手铐轻松给他扣上; 将人往桌面上一压,“老实点!”
袁中华又急又气; 胸口呼呼哈哈的大喘起来; 像头老狮子一样盯着沈挚,后者泰然自若的站起来; 取了几张照片放在他面前。
“知道你的马脚露在哪里了吗?”
沈挚将几张照片分别展开,袁中华低头看了眼; 又恶狠狠的开始瞪他。
“这套睡衣和拖鞋是你儿子的吗?”沈挚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
袁中华想了又想,咬牙道; “是。”
沈挚点点头; 朝周顶天招招手; “小周来配合我一下。当一个人被重物击打头部,导致晕眩以后; 身体是失去部分行动力的。”
于是周顶天装作晕倒的样子,瘫倒在地上,然后沈挚将人扛在肩头。
“你们的房间和冰库都在三楼; 仆人们没有意外不会上来; 所以你就存了把袁俊扔到冰库冻死的想法。”沈挚扛着周顶天往一边走; 后者的两条腿拖在地上。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沈挚指了指周顶天的鞋; “袁俊当时穿的是不带鞋跟的丝绸拖鞋; 你要一个失去知觉,在地上被拖行的人,两只鞋都要好好的穿在脚上,这个难度有点大吧?”
袁中华忽然不吭声了,沈挚又拿来另一张照片,拍的是大门上的指纹印记,被特殊液体标记成荧光蓝。
“我们在冰库大门的内侧和外侧都发现了指纹,这就很匪夷所思了。”沈挚歪歪头,对周顶天说,“你如果在昏迷状态下,被人关进房间里,进去时你还会想着扶一下大门吗?”
周顶天摇摇头,“不会,除非我是装晕的。”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袁中华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你说什么?!”
沈挚拿出尸检报告,“袁俊在被你砸中头部以后并没有立即晕厥,我猜或许就是你手中的拐杖,只造成了一点出血,完全不足以致命。”
“因此你的一击,只让他短暂性失去行动力而已,但是你却误以为袁俊被你砸晕了,有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让我猜猜,你的好儿子大概还以为父亲只是想要惩罚自己,没打算反抗吧?等到被扔进冰库时,已经来不及了。”
沈挚紧盯面前的老头,“袁老爷,我说的对不对。”
袁中华脸色惨白,大粒大粒的汗珠滚落下来,“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根本就没去过冰库,他在里面喊什么求饶什么我也没听见!”
话一出,他自己捂住了嘴。
沈挚歪歪脑袋,掏出笔录的记录刷刷写下去,“噢,你没听见他的求饶声。”
“好奇怪啊,你都没去过,你怎么知道他在里面求饶?这种时候不应该喊救命吗?”全场鸦雀无声。
沈挚将所有人的笔录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动,袁中华好像受惊了一样身体颤抖了下,然后低下了头喃喃自语,“我大儿子来了我要你们都撤职……全都告去法院。”
沈挚没搭理他,“来看看你说了什么吧。在别人都不清楚死者死因的情况下,冰库作为第一或者第二案发现场都是有可能,但是只有你!”
“只有你很明确的知道,,为什么呢?”
周顶天着急的说,“因为这老家伙就是凶手啊!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只有凶手在现场才知道啊!”
沈挚鼓掌,“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他这么一说,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盯在袁中华身上了,沈挚还觉得不满意,又补充道,“关于你的万能/钥匙的说法,其实是我编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快承认呢?如果不是伪造管家的钥匙,那就是有别的方法,你想怎么样都行。”
“关于指纹,你是一个古董收藏家,我想你的房间里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鉴赏珍宝时佩戴的白手套。”
“你戴着白手套和钥匙,用拐棍把袁俊打晕了以后试图拖到冰库里杀死,他也没有反抗,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你没想到他根本没晕,在里头不停的拍门求饶。”
沈挚啧啧摇头,“没想到一个父亲对待儿子会这么狠心,活活看着他被冻成冰雕,我真是有点佩服你了。”
“可怜啊,以为只是惩罚的袁俊不会想到,爸爸永远不会再打开门了。”
这时候被派出去查验的刑警也回来了,“沈队,我们在三楼走廊里发现了袁俊的血迹和头发,在袁中华卧室的厕所中发现了扔掉的白手套。”
“这根拐杖也拿去化验,应该可以发现袁俊的血迹残留。”沈挚指了指袁中华手中捏的死死的拐棍说,后者面目狰狞,抬头狠狠的瞪了眼他。
“是啊!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想要站起来,但是被身后的两个警员牢牢控制住了,“不听话的儿子,死一个就死一个吧!我还有好多子女,各各都比他优秀!”
好像想起了什么愤怒的事情,他一张老脸扭曲的像个鬼,“他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好好替我赚钱就算了,还总是出去花天酒地没个正行,竟然还把主意打到我的宝贝们头上了,简直是不孝!”
沈挚抱着胳膊看他呼哧呼哧喘气,手里的资料本翻了翻,“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袁俊去年开始策划一个国宝回归计划,要将失落在世界各地的国宝送回国内。但是你很反对,你作为文物收藏家,都只是将其占为己有,想要你把东西拱手送给博物馆,大概就是在剜你的肉。”
“但是袁俊做了,他偷偷将你从国外走私回来的古董送给了首都博物馆,而且没有告诉你一个字。”
沈挚看了看图片,“哦呵,还是个上了报纸的珍品,有康熙印章的豇豆红镗锣笔洗。”
说到这个东西,袁中华一下子就炸毛了,他挣扎着跳起来,大吼大叫着,“都是他这个该死的孽障,天知道我为了这个东西花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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