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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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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波打个响指:“好好开车,别掉沟里了。后头的追兵交给我来。”

    不解他要怎么做?

    骆波也不答,从座位上拿出一瓶水,念念有词,然后往后一抛,听到‘嘭’的落地声。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啊?”

    “嘿嘿,障眼法。”骆波不肯细说。

    不过,好像起效果了。后头的追兵明显放缓了速度。

    佩服的看着他,吕莎莎忽然低声呜咽。

    “吕小姐,你怎么啦?”

    “不敢相信,我,我真的还能活着出来?”吕莎莎满眼都是泪,对着车内人哽咽:“谢谢,谢谢你们救我。”

    茅小雨递上一张面纸,拍拍她的手。

    “请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还以为,这辈子要老死在地下室了。”吕莎莎抹把泪,咬唇问。

    “说来话长。”骆波和茅小雨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却一语带过:“总之呢,参与绑架拐卖你们的人,都给逮起来了。”

    “谢谢。”吕莎莎当然也不是真的想听细节。听到这个答案她就感激涕零了。

    车身颠了一下,拐了个弯,两边黑压压的山林,望可之怖。

    “小菲和糖糖,她们还好吗?”吕莎莎声音沙哑。

    茅小雨还在斟酌温和的词,骆波却直接:“唐糖已经死了。白小菲目前下落不明。”

    “……她们?”吕莎莎张大嘴,但好像并不觉得意外。

    她都这副下场,其他两个小伙伴能有好下场才怪。

    掩面痛哭。

    车内一片沉默,只有吕莎莎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

    十年前仨少女失踪案,还没结束。唐糖死了,吕莎莎总算救回来了,可白小菲在哪?就数她的线索最少。

    越野车径直开到县里警局停下,自会来人好好安顿吕莎莎。

正文 第231章 讨论私刑

    一直到了灯光通明处,茅小雨才看清吕莎莎身上除了披着一件骆波的长袖衬衣外,里头穿的衣件相当破烂,底下的裤子相当宽大脏旧,像是男人的裤子。

    露在外面的皮肤,深一块浅一块的新旧伤,脚踝处还有深深的一圈痕迹。

    在地下室,她一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

    茅小雨没去当面询问,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

    跟骆波回到安排好的旅馆,稍事洗濑后,茅小雨本以为累了这一晚,会很快睡着。其实不然。她一点困意也没有,头脑相当清晰。

    花生冒出来,也是精神奕奕,跟她探讨:“妈妈,为什么不把坏人绳之以法啊?”

    “因为绳之以法,坏人也未必得到相应的惩罚。”

    “所以,这叫私刑吗?”花生懂的越来越多了。

    茅小雨想了下,才点头:“可以算是受害者报复的私刑。不合法,但是合情理。”

    花生小小脸皱起,认真想了下:“妈妈,受害者动了私刑,所以法律就不管了吗?”

    “嗯。不管了。虽然这算刑案,不过这件事比较特殊,我想坏人不会再受到法律制裁了。因为他现在就生不如死,比坐大牢还让受害者解气。”

    花生双手托腮:“妈妈,那以后受害者都可以动用私刑吗?”

    “不能吧。”茅小雨干笑:“咱们现在是法治社会,动用私刑是违法了。”

    “可是……”

    茅小雨知道自己知识浅薄,无法消除花生心里的疑惑,便粗暴道:“花生,妈妈说过了。这件事比较特别,所以允许受害者动用私刑解决。其他的就不行了。明白了吗?”

    花生还茫然:“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件事特殊,其他的就不特殊呢?”

    “呃?因为……”茅小雨挠下头,为难道:“受害人这十年经过的事太惨无人道,太难以想像的艰苦,太过丧心病狂,所以,在妈妈看来,受害人一朝得到自由,可以向坏人做任何想做的事。”

    这话有些绕,有些长。花生用了好几分钟才消化。

    然后,他又有新的问题了。

    “妈妈,阉了他这个事,是你提议的对吧?”

    “对啊。”

    “那妈妈是赞成动用私刑喽?”

    “当然。”

    “可你刚才还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呢?”

    茅小雨深深垂头,半天才抬眼:“花生,妈妈说的很清楚了。不赞成动用私刑,但这件事,可以破例。”

    “因为她这十年比较惨?”

    “对啊。”

    花生就更不解了:“那上次那个被活埋结阴亲的人不是更惨吗?”

    “呃,也很惨。”

    “那她的家人是不是可以绕过法律,把那两个坏人打死活埋呢?”

    茅小雨哑了下口,强自镇定:“如果,他们自己查出来,不想报警,想私下解决凶手,是可以的吧。”

    花生似懂非懂:“哦。那么上次幸好妈妈和叔叔报了警,不然的话,受害者家属知道了,会赶过来用自己的方法替死者报仇吧?”

    “这个,呃,这个可能性是相当大的。”茅小雨嘴角微抽。

    他们查访到唐糖已死的消息,就报了警。然后就调来了武警维持秩序,还有法医验明正身。这些是过了明路的。

    唐家人晚了一步,私下里做不了手脚。不过,栗家两口子估计也活不成。就算没判死刑,他们也不会好过。

    花生还在皱眉沉思,嘴里念:“这么说的话,不管惨不惨,特不特殊。只要受害者家里有本事先警察一步找到凶手,然后就可以悄悄解决了吗?”

    茅小雨拍额,生怕花生再拿高难度问题来咨询,赶紧:“花生,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妈妈,我已经休息好了。”

    “那,你看会手机,我先睡喽。”茅小雨主动自觉的把手机交给花生。

    若是平时,花生指不定怎么高兴了。现在却摇头:“妈妈,我不想看手机。”

    “那,我开电视给你看?”

    “也不想。而且电视一点也不好看。”花生还说的头头是道:“综艺节目,男女明星好像台上在耍猴戏。电视剧是给弱智白痴看的。各种比赛节目比的不是唱歌跳舞,是比惨。比家里谁死的人多,谁家里病人多,谁过的惨,冠军就是谁的。稍微像点样的是新闻。但新闻也有造假和断章取义的。看着也烦……”

    “停!”茅小雨目瞪口呆的竖掌对着花生做停的手势:“花生,你哪来的这些一套套的感慨呀?”

    花生扬头冲她一笑:“嘿嘿。电视上看到的。嗯?这么说起来,电视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花生又若有所思。

    茅小雨还维持着下巴掉的姿势:“花生,你知不知道你才一岁不到?”

    一岁不到就懂的这些大道理,这是妖孽吧?

    “妈妈,不要拿我年纪否定我嘛。”花生抗议:“我是天才不行吗?”

    “是是,你是天之娇子,老天爷的儿子,是不折不扣的小天才!本平凡女甘拜下风。”茅小雨拱手。

    花生飞过来扑到她怀里:“妈妈不是平凡女。妈妈也是天才。天才的妈妈才有天才的儿子啊。”

    茅小雨抱着他感叹:“我何德何能啊,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又聪明绝顶的儿子,下半辈子不愁喽。”

    “妈妈,下半辈子不愁是什么意思啊?”花生很虚心的请教。

    茅小雨一噎,这个问题,关系着养老,关系着花生担当人子的赡养责任,好像现在跟他解释,有些不妥。

    因为花生的父母,或者说培养他生长在花蕊的人迟早会找过来。

    “呃,这个问题,花生,等你成年后,妈妈再细细跟你说。”

    花生略感失望:“一定要成年才能说吗?”

    “当然。这个问题很宏大,跟国家政策相关,所以跟小朋友说,为时过早。”

    把国家政策都搬出来,花生自然就不好意思追问了。还乖巧:“哦!明白了。”

    他不明白,不过他很灵透的知道这是妈妈搭的一张梯子,他借势就下了。

    两‘母子’都没困意,又闲的无聊,便去敲骆波的房门,一来问问怎么救出吕莎莎的。二来也好准备一下怎么找白小菲。

正文 第232章 细说前因后果

    骆波顶着一头还没擦干的湿发开了门,看到茅小雨,也没有太过意外,偏头:“进来吧。”

    茅小雨进了门,把花生放出来,还调侃笑:“老板,这么晚还没睡?不会是在等我过来聊天吧?”

    “是呀,等你过来问东问西。”骆波拿起毛巾擦头发。

    茅小雨敛了神色,正色:“你真的知道我会过来?”

    掀掀眼皮,骆波木然:“嗯,我会掐算。”

    “那你算算,我过来问你啥?”

    “有关吕莎莎的事呗。”骆波倒了一杯水给花生,问:“花生,你都听到了吧?”

    “嗯。”花生乖乖点头:“叔叔,我全都听到了。不过我跟妈妈一样,很好奇,吕莎莎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什么样子?”骆波还笑着追问。

    花生歪头想了半天,迟疑:“有点可怕。有点固执……反正,我有点奇怪,她失踪十年,竟然没疯?”

    茅小雨频频点头:“对对对,我也是这种感觉。当然,她现在心智还正常,还是感到欣慰的。只是我以前看新闻,好多女的被拐卖后,要么同流合污,要么被逼疯。她就……”

    骆波坐到对面,拿起茶几上手机划拉了几下道:“她这种表现,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我没料到。”茅小雨老实说。

    骆波抬眼问:“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一路找过来,人贩子混蛋们对她的评价?”

    略回想了下,茅小雨若有所思:“刚烈?”

    “对。评说最性烈的是吕莎莎。所以她才会被卖的最远。”骆波又低头看手机:“我查了一下吕莎莎失踪之前的人生轨迹。”

    “是什么?”茅小雨振奋问。

    “吕莎莎出生之时,她爹就当官了。并且官职一路上升。所以,她从小家境优渥,从幼儿园到大学的过程相当顺利,几乎没遇到什么挫折。她的爱好也很广泛。像什么游泳打球相当拿手。还参加了多个社团,担负要职。有同学评价过她,有正义感,做事风风火火,什么事到她手里都完成的相当圆满。是老师眼里的十佳学生。是同学眼里的女强人。”

    茅小雨下巴微掉:“她,在学校是风云人物?”

    “没错。学习好,性格也合群,一点没官小姐的架子。还帮同学跟外校学生打架,是个各方面都相当强势的女生。”

    “所以,她失踪十年,受尽了苦难,心态还能保持不崩?”

    骆波微笑:“是这么回事。她坚信自己能平安回来,坚信她的家人没有放弃她。当然,她也没有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可尔摩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佩服佩服。”茅小雨是发自真心这么说的。

    囚禁十年,还能不崩溃,可怜又可敬。

    “她坚信家人会救她回家。老板,你跟她有过沟通?”茅小雨听出一点端倪。

    骆波嗤声笑了:“你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就是想问问当时地下室发生了什么,对吧?”

    茅小雨面皮一热,却死不承认:“不对。我就是太清醒了,睡不着,顺便过来问问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毕竟还有白小菲没找到,仍下落不明。”

    “切。死鸭子嘴硬。”骆波早就看穿她的心思。

    茅小雨把眼镜拿下来擦拭,做些无意义的小动作。

    花生很善解人意,知道妈妈窘迫了。便出声:“叔叔,那你是怎么知道吕莎莎坚信她家人会来救她呀?”

    “花生,问得好。”

    茅小雨丢一个眼刀子过去,腹诽:这不跟我问的一样吗?

    “谢谢叔叔夸奖。”花生咧嘴嘻嘻笑。

    骆波瞟茅小雨一眼,见她竖起耳朵,也不调笑她了。正色道:“因为,当时我跟那个面瘫兄下去后,底下的情形相当不乐观,但是吕莎莎却异常清醒。”

    骆波跟冷面男在地道弯腰了几米,就看到一个门帘,有昏暗的微光透出来。

    他们小心的靠近,挑起门帘观察情况。

    里头情形一目了然。

    很窄的空间,一张木床靠墙,墙上乌漆抹黑,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靠墙半坐着一个上身赤果的女人。女人披头散发,面容脏污,眼神麻木又仇恨的瞪着床头躺着的被子下的人。

    有个旧柜,摆在头方向,但离床头有些距离。在女人伸手无法碰到的距离。

    有股屎尿屁的臭味弥漫,墙上有盏灯,度数极低极暗。

    地下室没有别的杂物,也没有旁人。

    骆波和冷面男无声交换了下眼色,一起掀帘冲上去。

    披头散发的女人看到陌生人闯入,惊骇的张大嘴,但没发出声音。

    “是吕莎莎吗?”骆波抢先问。

    吕莎莎咬下唇,点头。

    “我们是来救你的。”

    听到这句,吕莎莎再无戒心,眼泪一下就流出来,哇的大哭。

    哭声惊动床上睡着的王拐子,他揉下眼睛,嘟咕着还没开口,就被冷面男一掌劈晕。抬眼对着吕莎莎说:“我是吕局派来接你回来的。”

    吕莎莎哽咽说:“我就知道我爸爸妈妈不会不管我的。我就知道他们一直在找我,我就知道我一定会平安回去……呜呜呜!”哭的越发伤心了。

    骆波顾不上安慰她,脱下身上长袖衬衫扔给她:“快穿上,离开这里。”

    “我,我的腿……”吕莎莎哭着接过衬衣,手忙脚乱的穿上,却还是没起身下床。

    骆波将一床黑的发臭的薄被掀起,才发现吕莎莎脚上系着一张铁锁。锁的另一头系在床腿上。也能下床走动或者解决内急,但是走不远。

    并且,她不但上身没穿衣,下身也没有。

    冷面男低声爆句粗话,动手去扯铁锁。骆波就把王拐子脱在床头的裤子扔给吕莎莎盖上,安慰她:“放心,一定会把你带出这里。”

    “谢谢。”吕莎莎低头捂脸哭。

    铁锁一时半会打不开,还是骆波主动上前,三两下就把锁给撬开。

    吕莎莎有十年没怎么走过路了,所以腿有些僵硬退化,只得由骆波背上来。而王拐子,却被冷男面不客气的提溜回到地面。

正文 第233章 后果严重

    “我觉得……”茅小雨听完骆波讲叙地下室发生的事后,嗫嗫迟疑:“这事还没完。”

    骆波喝口水,严肃:“当然没完。白小菲还没找到呢?”

    “不,我说的不是白小菲的事。”茅小雨抿抿嘴,眼睛盯着茶几,慢慢抬眼:“老板,我觉得那个王拐子,还有红树村可能不会太平了。”

    骆波挑眉:“哦?你的意思是吕家的人不会放过他和他的村民?”

    “嗯。毕竟,他们也是帮凶。虽然吕家退出官场,可朋友圈强大。不会轻易放过王拐子的。”这是茅小雨的直觉。

    “为什么这么说?”骆波沉吟:“王拐子已经被阉了,以后生不如死……”

    “还是死了的好。因为他只是变成太监,还能说话。谁能保证,红树村的人不会把吕莎莎被关在他家受到凌辱的事说出去呢?”

    听到这里,骆波露出恍然神色:“这么说,挺有道理的。”

    吕家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虽然离红树村天高皇帝远,但现在网络发达。包不齐红树村年轻村民为王拐子打抱不平,把吕莎莎受凌辱的事抖出来呢?

    是,王拐子是恶人,是罪有应得。可网民才不管这些黑白是非呢。他们就爱看下三路的新闻,就爱听男女之间那点破事。

    加上网民神通广大,难保不会牵进吕家。

    吕家是要面子的人,吕莎莎还要重新开始生活的。若是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对她和她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对吕家来说,王拐子还是死了最省事。

    当然,红树村全材帮凶,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

    “老板,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茅小雨也端起杯子润润喉问。

    “什么事?”

    茅小雨微偏头:“明明红树村人都是帮凶,都是一路货色。为什么王拐子还把吕莎莎藏进地下室?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锁在卧室啊?还特意挖过地道,好像多此一举吧?”

    骆波淡然:“刚才不是提到了吕莎莎的性格吗?”

    “对,提到了她性子刚烈。可是她再刚烈,就算每天骂骂咧咧,锁上了还是逃不掉呀。有必要锁到地下室去不可?”

    “我认为,有。”骆波攒眉想了想:“吕莎莎除了性烈,还有什么特征?”

    茅小雨沉思。

    花生抢答:“漂亮。”

    “对,看照片她是仨中最漂亮的。见过真人,她憔悴面无人色,还是可以看出五官不错,底子好。”茅小雨欣喜的对花生笑笑。

    骆波翘起二郎腿:“这不就得了。”

    “什么意思?”茅小雨还没转过弯来。

    “吕莎莎漂亮,又刚烈。王拐子家只有一个瞎眼老娘,他总要出门做事吧?请问他放心把吕莎莎关在卧室吗?”

    茅小雨下巴深深一掉,眼镜滑到鼻梁上:“你是说,王拐子防的不仅仅是警察和吕家人,还有村民?”

    “吕莎莎就是块肥肉,村民本来道德就低下,谁不想吃一口?”

    茅小雨眼珠子快突出来,却长长感叹:“也对。王拐子家境贫寒,只有一个瞎眼老娘。却买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姑娘回来。村里男人不眼红才怪?王拐子锁住吕莎莎怕她跑掉。可他挡不住居心叵测的村民啊。他那个瞎眼娘更加挡不住。所以……”

    所以藏到地下室最安全。就算村民知道吕莎莎藏到地底下,能找到入口,可总是不方便啊。出来进去比较麻烦。说不定惹恼了王拐子,他等在入口,一菜刀砍来,命都保不住呢?

    花生还小,知道人性有多阴暗,但还见识少了点。不解问:“村民不都是帮凶混蛋吗?难道也会对吕莎莎下手?”

    “花生,你不懂。其实这是两码事。是帮凶没错,但看到漂亮姑娘动邪念又是另外一回事。”茅小雨只能这么解释,不能说的太细了。

    花生看向骆波。

    骆波摊手:“花生,不要多问了。等你长大一些,慢慢就懂了。”

    “哦。”花生听出他不想多问的语气,乖乖闭嘴。

    “我想了想。不管吕家怎么对付红树村及王拐子,都是应当的。这帮人,就欠收拾。”茅小雨眉头一舒,神情轻松起来。

    骆波微笑:“想通了?”

    “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只有两字奉送:活该!”

    “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骆波起身做个请的手势,示意茅小雨可以回屋了。

    “好吧,晚安。”茅小雨都问清了,困意也渐袭,便摆手告辞。

    “随手关门。”骆波还提醒她。

    茅小雨回他一个白眼:“知道啦。”

    后续果然如茅小雨所较,吕莎莎全手全脚的回来了。但一眼就看得出受了许多的委屈和苦难。吕父是退出官场,但吕莎莎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进入官场。在地方上还多少有点实权。为了替妹妹解恨。王拐子必须死!

    红树村整体作恶是帮凶。不要紧!派出大批警察以解救被拐妇女为借口,把红树村人都给铐走了。意图是私怨,但理由很正当。

    红树村的确是有好几个被拐来的妇女。有些都死心了打算就这么一辈子了。有些因为逃跑被打成残疾,还有一个最惨。被逼疯了,对着自己生的儿子稍微清醒些。对着拐她的男人就发疯大叫大闹。

    这次行动,到底被有心人传到网上,却得来一片叫好。

    大伙拍手称快。觉得就该把人贩子和买家同时入刑,最好是判死刑。多杀几个,看谁以后还敢拐卖妇女不?拐卖成功一个,就相当于毁了一个家庭,也是害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早就该把这些人渣抓起来吃牢饭。

    红树村终于不再默默无闻了,终于名扬天下了。当然是臭名。

    红树村在很长一段时间就成了拐卖妇女的代词和集体作恶的代称……………………这都是后话。

    高铁车厢。

    骆波的手机一直有响声。他的脸上也始终带着得意的笑意。

    “老板,跟谁聊天啊?”茅小雨好奇凑过去。

    “不是聊天。我是在接收谢意。”

    “谁?”

    “黄部,吕家的人还有康家的人。”骆波把手机给她看了一眼。

    竟然有好几个红包。

    “他们,给你发红包了?多少钱呀?”

正文 第234章 十年前的指纹比对

    骆波伸手推开她的头,嘻笑:“具体不说,反正我很满意。”

    茅小雨推一推镜架,斜眼:“这是感谢费吧?”

    “嗯哼。”

    “我要分一半。”茅小雨不客气道。

    骆波眼角一暴:“凭啥?”

    “别装糊涂。”

    骆波把手机收起来,说:“没装。”

    “我也在一直在忙活啊,感谢费理所当然有我一份。”茅小雨提高嗓门。

    惹得旁边旅客侧目。

    她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一直在帮着找人,怎么就单给你了?”

    “因为我是老板,你不是。”

    “老板也没有独吞的份啊?”

    骆波淡定如常:“我没独吞。准备下月发薪水涨你一百。怎么样?”

    “才一百?还得等到发薪水?”茅小雨忿忿扭头:“没见过你这么小气抠门的老板。”

    “怎么?有意见?那一百也免了。”

    茅小雨斜瞪他:“好啊,下一站我下车。你自己一个人去找白小菲吧?”

    骆波微讶:“你半路摞挑子?”

    “啥都没捞着,我干嘛要东奔西跑啊?”茅小雨气咻咻的。

    明明她也在出力,为什么就不给她感谢费呢?不过也奇怪,这两家人怎么就跟骆波搭上线了?

    “行,多加一百。”骆波好像下定决心咬牙。

    “呸,谁稀罕。”

    “三百,不能再多了。”骆波咧嘴笑:“不要的话,我也不勉强哦。”

    茅小雨使劲抿下嘴,气鼓鼓:“你这是……”

    “我已经有白小菲的一点线索了。少了你,也能成功。”骆波抢先补充。

    “什么?你,你有白小菲的线索了?”茅小雨忘了怼他,惊讶:“是什么啊?”

    骆波双手枕脑后,悠悠:“保密。”

    无言瞪他,茅小雨最后妥协:“行了行了,三百就三百。现在转账给我。”

    “现在?”

    茅小雨晃晃手机:“区区三百,你还真要拖到发薪水的日子?你至于抠成那样吗?我都没提分一半的事了。”

    “唉!算了,怕了你。”骆波好像很无奈叹气,真的通过微信转了三百给她,还心疼:“省着点花。”

    茅小雨收了账,问:“找到那个叫小山的人了吗?”

    “没有。”骆波很干脆:“这个名字,全国怕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那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骆波也敛了神色,认真道:“这件失踪案交给我们后,公安也重启了这件悬案。通过电脑数据库查询,发现十年前,有白小菲的指纹比对。”

    茅小雨惊喜:“太好了。”

    “通过手纹比对,白小菲曾给在沿海出现过。”

    “嗯?”茅小雨不太理解了。

    骆波解释:“十多年前,白家有失窃案,恰好也录了白小菲的指纹。十年失踪后,可能在沿海某城发生了需要比对指纹的事,所以把白小菲的指纹录下。只是当年各省市的联网工作还没那么紧密,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个重要信息。”

    茅小雨半张嘴:“哦,所以这次案件重启,才发现原来十年前白小菲就留下痕迹,只是错过了?”

    “对。”

    “难怪你要订沿海的高铁票。”茅小雨嘟了嘟嘴:“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带薪休假呢。”

    骆波敲她头,瞪眼:“还没办完事,就想休假?”

    “沿海啊,我就想岔了呗。行了,不歪题了。老板,还有别的好消息吗?”

    骆波又盯手机看看,语气淡淡:“哦,俞强自杀了。”

    “哈?”茅小雨诧异:“他,还在走法律程序吧?”

    “嗯。还没上法庭宣判,就自杀了。”骆波摇下手机:“黄部传来的消息。”

    茅小雨回过神,又默默点头:“不过,判不判结果都一样啊。俞强的情节太恶劣了,除了死路一条,他不可能活下去。”

    出主意拐卖仨少女的是他,强暴的也是他,作主把人卖掉的也是他。俞强是主谋,当然二狗子王敏中也是同谋,不会轻判。

    茅小雨推下眼镜:“呵呵,吕莎莎回来,他们能捞着好才怪。不过老板,我问的是有关白小菲的好消息。”

    “哦。那就没有了。”骆波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皱眉:“你不是说白小菲可能也还活着吗?这就是好消息。”

    “看她的气色,跟唐糖不太一样。所以我推定她和吕莎莎是活着的。不过你也看到了,吕莎莎过的那叫什么日子,生不如死啊。”

    骆波耸下肩:“能活着回家也算幸运了。”

    “那你说,白小菲会幸运被我们找到吗?”

    骆波调出白小菲照片,看了看:“我不会看相。不过,我不太乐观。”

    “为什么?不是有特定的沿海城市吗?”

    “你觉得她可能还在沿海城市等我们去找到?”

    茅小雨稍想了想,摇头:“不太可能。”

    “所以,我估计这仨人中,白小菲最难找到。”骆波又笑着感慨:“好在,这三家也很识趣,辛苦费不少,比在典当铺挣得多,就好事做到底喽。”

    茅小雨翻白眼:“我还当你善心大发,原来看在辛苦费的面上才这么积极啊。”

    “没错啊。”骆波哈哈笑:“善心大发是其一。遵守跟黄部的承诺是其二,挣得多是其三。我这三样硬性条件,我何乐而不为呢?”

    “你倒是乐了?我惨了。”茅小雨扭头。

    拍拍她的肩,骆波语重心长:“四眼,慢慢学吧。等你学成出师那天,你也能捞不少偏财的。”

    “去。”抖开他的手,茅小雨斜他:“我才不会像你钻钱眼了。答应别人帮忙,就会分文不取。”

    “是是,你高风亮节,我市刽行了吧。”骆波闭上眼。

    他都承认钻钱眼去了是个市刽的人,茅小雨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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