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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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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哪?”冷面男眼光咄咄逼向阿发。
阿发畏缩了下,手指移来移去,最后摇头:“我不知道。”眼看,冷面男要发火,阿发忙辩:“当年,我把人带过来,就在船上做的交易,没去买方家。”
茅小雨就纳闷了:“你不知道买方家,为什么想戴罪立功,还有七八分把握救出人?”
阿发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意:“我是本地人,又曾经来过。我去打听不就知道了。你们面生,不好出面。”
当地警察道:“我也可以去打听。”
“你不行。”阿发摇头:“面生。就算会当地话,也会被人怀疑。别看是深山老林的村民,警惕性很高的。”
闻言,骆波微点头,对冷面男:“怎么样?就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立功?想减刑是吧?跟法官说去。”冷面男面无表情:“我的任务是带回吕莎莎。没有权利批准你戴罪立功。”
阿发很失望,眼神求救一般看向骆波。
他什么都招了,也同意带路,难道还不够减刑吗?他不想再把牢底坐穿。
“别看我。我也只是个小喽罗,做不了主。”骆波摊手。
阿发慢慢蹲下,眼神呆滞:“那行,你们看着办。”
冷面男是黄部指派过来亲自解救吕莎莎的。因为要深入老林山区,当地调派了一个警察陪同协肋。骆波和茅小雨跟来,是想跟进事件的收尾,做到有始有终。
这一行人,作主的是那个冷面男。
“怎么办?”茅小雨问。
冷面男活动下手腕,眼神犀利,一看就是对解救人质有经验的。
“你们两个看着嫌犯。你跟我来。”冷面男先指骆波和茅小雨,最后要走警察跟他一伙。
茅小雨吃惊:“老兄,你真要硬闯啊?”
冷面男问警察:“会这山村的方言吗?”
“我,我尽量试试。”警察也不敢保证,他是本地人不假。可深山老林小山村,自有一套方言,外人难懂吧?
冷面男眼光掠过骆波和茅小雨:“你们待这里。”
“放心,我们不会乱跑的。”茅小雨保证。
河面也有一丈多宽,河水又深,只能借助渡船。对岸的船夫不在,当地警察喊了好久,才看到一个老头子晃晃悠悠,把船摇过来,狐疑问:“你们是什么人?”
警察拍拍背包,笑:“导游。这是城里客人。在山林逛累了,想找个地方歇脚喝杯水,老大爷,能度我们过去吗?”
“一人一百。”船夫开价。
警察一怔:“我们两个就是两百?这,有点贵啊。”距离又不是很远,竟然收两百?太黑心了吧?
“爱给不给。”船夫一脸的不屑,反正城里游客就是有钱,不敲白不敲。
“给他。”冷面男的当务之急是去到对岸救人,区区两百,不在话下。
正文 第227章 换方案
“老板,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从树后转出来的茅小雨,严肃的看着小船摇到对岸,停下来。船上的两人轻松的上岸,还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
骆波嘴里叨着根草,下结论:“成不了。”
“为什么?我看那个面瘫男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你觉得村人是省油的灯?”
茅小雨一愣,摇头:“不是。”
“那不就对了。一个不省油的灯对上几十百把号不省油的,你说谁赢?”
茅小雨就好奇:“竟然如此,老板,咱们不想想办法。”
骆波嚼着草,冷笑:“让他吃个亏去。”随后,又问不言不语的阿发:“村里,大概有多少户人家知道吗?”
阿发闷闷:“二三十户吧?”
“算起来,可能没有百把号不省油的灯。”骆波微笑:“不过也够呛。”
他们挑了一个隐秘的又能看到对岸村的地方歇脚。
青山绿树,还有无处不在的盛放的野花,头上还有清脆的鸟叫。抛开别的不说,山景是真的不错。
忽然听到对岸群狗乱叫,还伴有尖利的喊声。
“不会吧?这么快就闹的鸡飞狗跳了?”茅小雨张望过去。
“一看那冷面兄就是有勇无谋,估计很快就无功而返了。”骆波撇下嘴。
话音刚落,就看到村口飞奔两条人影,后面几十号村人举着各式农用武器气汹汹的追赶。
“是他们两。”茅小雨提起心,不由喊:“快点快点,他们要追上来了。”
冷面男和警察两个三步做两步,跳到船上,划着浆朝这边过来。
村人赶到,无船可追,便纷纷捡起石头朝船上扔。有几枚还真的砸到二人身上。
看到他们弃船上坡,骆波撮唇打个忽哨。
气喘吁吁的二人循着声音跑过来,当地警察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猛吸气说:“吓死我了。”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茅小雨还抱着一线希望。
那个冷面男体力不错,只是微喘气,还站的笔直,说了句:“失败了。”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吧?”骆波脸上挂着笑:“这么快就暴露了?还是太嫩。”
冷面男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只是冷冷横眼。
阿发翻眼:“我就说我出面嘛,非不听。”
警察歇过气来,从包里翻出一瓶水灌下,道:“真是没想到。村人警惕性会这么高。”
“你们,怎么打听的?”
“还没怎么打听,就是讨杯水喝,然后村人就开始跟我搭话。”警察抹把嘴,缓过气:“无非问我们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我当然是编个假的回他。谁知,就听到村人扯起嗓子喊了一句方言,听不清喊的什么。没几秒,四周就涌出不少拿扫把锄头的村人凶巴巴的围过来。”
茅小雨还笑得出来:“然后你们就落荒而逃了?”
“不然呢?”警察面上一红,辩:“还有老头老太太小孩子混在其中,打不得。再说我们人少,真的硬碰硬,最后也捞不着好处。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哟,你还真会自我安慰啊。”
警察斜她一眼:“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安全救出被拐妇女?”
“本来有的。不过被你们打草惊蛇,怕是得另想办法了。”茅小雨高高仰起头。
警察叹气:“是低估他们了。”
冷面男却哼一声:“没什么好沮丧的。白天不行,就晚上潜进去。”
“晚上?”茅小雨皱眉:“晚上,乌漆抹黑的,难度比白天更高吧?”
骆波却点头:“只能等晚上。也只能成功。不能再拖了,也不能再有闪失。”
“对。”大伙齐点头。
“趁着天还早,大家出出主意,晚上怎么准确找出吕姑娘救她出来?”骆波提议大家一起出主意。
冷面男没意见。
他的莽撞已经证明行不通了,那就只能换一种方法。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得一个诸葛亮。一起想办法,也许能总结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夜色降临。
红树村开始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随着夜色加深,灯光一一熄灭,整个村笼在一片黑幕中。
船轻缓的划动水面,慢慢向小村靠近。
阿发已经由警察开车送回去等待他的绝对不是宽宏大量从轻处罚。警察随后又打包了许多的餐盒和水带过来,为晚上行动做准备。
村庄静谧,夜色真好。
他们的方案是:先抓个上了点年纪的,逼问出十年前买过来的女人下落。
虽然是老套路,但很管用。
摸到第一户人家,听了听里头的动静。有小孩有大人,大人说话判断,起码是老太太老头。
冷面男身手敏捷,翻墙进入,很快就把浑身发抖的一个老头子拎出来。
山村又没有娱乐活动,大家都早睡早起。
老头子都上床准备休息了,被一道黑影给捂了嘴架出家门,惊骇可想而知。
树影下,老头子张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绊着牙齿:“你,你们是谁啊?”
废话懒的跟他多说,一起过来的警察用当地话问他:“十年前,村里谁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媳妇回来?”
“呃?”老头子一听,稍微清醒了点。
“快说,否则把你扔到河里活活淹死。”有些人就配恫吓才肯说实话。
茅小雨插嘴:“不但淹死老家伙,还把屋里小孩子一起扔进山里喂狼。”
一听是外地口音,老头也不是个老糊涂蛋,他懂了。
“你们,是来抢人的?”
“呸,我们是来救人的。”茅小雨啐他。
“不是抢人是什么?俺们花了钱买的媳妇就是俺们村的人。你们休想抢走。”老头挺起腰杆还理直气壮的。
骆波只三字:“扔河里。”
冷面男拎起老头衣领,轻松真要扔去河里。老头当然也怕死,惊慌的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来人啦,杀人……”嘴巴被一团气味恶心的牛粪堵住了。
“唔唔唔……”老头瞳孔放开,双手双脚乱扑腾。
拎到河边,借着月光,老头看清了,是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拎他的这个男的,有些面熟,并且最冷冰冰。
茅小雨笑眯眯问:“是老实交待呢还是去做水鬼,二选一,一分钟计时开始。”
正文 第228章 难道有暗室
半分钟不到,老头就招了。
红树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并不富裕,甚至大多清贫。这年头,世道变了,物价飞涨,可红树村民大多还依赖着大自然出产,自然供应不上。
有些小年轻,试着走出山村出去打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现实。没有什么技术光靠吃苦耐劳勉强糊口而已。
外面的小姑娘们又渐渐现实。所以红树村年轻人,娶不上媳妇的越来越多。十年前,有小青年花钱从外地买了个有些弱智的回村。从此村民开始有样学样。
可是,弱智女也不是天天都能碰上,正常的人家又不肯回村。
当年人贩子盛行。那时拐小孩的比较多,村民就心生一计,通过人贩子拐卖女人回来做老婆。
十年前,村民王拐子家境贫寒,老爹早死,老娘又瞎了一只眼,这种情况,只能靠卖买才能娶上媳妇。
王拐子年纪不小了,又因为要照顾老娘,不方便出省打工,只在镇里打些零工糊口。
他通过熟人联系上了一个人贩子,把家里积蓄用光,买回来一个特别漂亮的城里女人。只因这个城里女人十分刚烈,誓死不从。
王拐子怕她逃跑,一直关在家里不许出门。村民也自发的帮着他看管着。
“十年前,只有王拐子买了个媳妇回来?”茅小雨细心,得问个清楚明白。
老头无奈:“倒也不是。村东头的老六也买了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是个傻大姐,不用老六防着,她也跑不出村里。”
“王拐子,大名是什么?”
“大名?”老头迟疑了下:“可能是王军吧?”
一个村里,习惯了叫外号,大名乍一问,有些想不起来。
“住哪?”
“村坡最里间就是。你们……”
“我们是什么人,与你无关。”骆波对冷面男摆头:“给他一个手刀劈晕他,免得坏事。”
老头听得明白,惊慌:“哎,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什么都说了……”
话还没说完,脖子传来剧痛,一阵眼冒金星,老头软软倒下。
村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满地,偶有别家看门狗汪汪两声。
村坡还是好找的。
就是往里走,有处山坡,坡上有好几户人家。都已经熄灯睡觉了。
山风轻拂,满天繁星。
若不是此行解救吕莎莎为主,茅小雨都要赞美这宁静的山村夏夜美好如世外桃源了。
坡上最尽当,一颗枝繁叶茂的榕树下,杵着一座歪斜的木屋。
木屋居中,左边有个加盖的小屋,右边是猪栏,老远就散发着一股臭味。
小屋是灶屋,十分破旧,也是歪歪斜斜的。
看门狗悚然一惊,准备扬头汪汪乱叫,骆波上前一指,把看门狗给镇住了。
茅小雨竖起耳朵听木屋里动静,没有任何响动。
“难道屋里没人?”她小声问骆波。
骆波指指靠近灶屋那间,说:“进去看看。”
冷面男准备强行闯入,被茅小雨制止了。骆波是撬锁行家,完全可以悄无声息进屋。
骆波在黑夜中白了茅小雨一眼。竟然把他的不入流的本事供出来,故意的吧?
木屋门是从里闩了。
这更加难不到骆波了。
从一根树枝悄悄撬动门内的木闩,冷面男掏出手机低声问:“我去看看。”
“去吧。”
手机有光,可以照映出层里的动向。
冷面男很快回来,小声报:“床上只有一个老太婆。”
“老头不是说,王拐子有个瞎眼娘吗?那就对了。”茅小雨手指另一间房:“看看那边。”
如法炮制,把那边的房门也打开了。
冷面男又是当先进入,很快沮丧回来摇头:“屋里没人。”
“不可能吧?难道那死老头骗我们?”茅小雨不相信。
骆波却摇头沉吟片刻,把手机当手电筒用,进屋巡扫一遍,道:“没错。这里就是王拐子的家。看墙上,还挂着男人的衣服。”
“那人呢?”茅小雨也看出来,这屋是有人住,还是个男人。
冷面男忽然想到什么:“难道有暗室?”
茅小雨也眼眸一亮:“对哦。新闻上不是说,有些丧心病狂的渣男把女人囚禁地下室什么的吗?找找看。”
屋里可以百分百说,没有隔墙也没有暗室。
那就朝地下室这条线索搜找。
房间没有铺木板也没有铺地砖,还是泥地,坑洼不平。
差不多把房间翻过遍还是没找出地下室的入口。
“难道在老太婆房里?”茅小雨忽然奇想。
骆波皱眉:“不会吧?把入口设在瞎眼娘房里,不是多此一举吗?”
“有些人很变态的,又怕事又警惕性高,万一被人找过来,瞎眼娘是最好的掩护。”茅小雨说的煞有介事。
冷面男默不作声的悄声去搜了遍老太婆的房间,叹气回报:“没有。”
“没有?”茅小雨和骆波都惊讶了。
“四眼,该你上场表现了。”骆波撞她一下。
“我?”茅小雨一头雾水:“我怎么表现?”
骆波轻吐两字:“望气。”
茅小雨咧嘴苦笑:“这,好像派不上用场吧?”
“试试呗。”
“……好吧。”茅小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长长吸口气,扶下镜架,站到木屋前,认真凝神打量。
别看木屋歪斜又破旧,得理位置绝佳,地灵,但不人杰。
老太婆睡的那间屋,有些微的死气沉沉。另一间屋却是暮气浓厚,还有怨气交夹。整体一股穷戾气。
穷极,自然做不到温和亲切有礼。
猪栏不用看,臭哄哄的,一副待宰的认命气。
灶屋有烟火气。本来茅小雨准备移开视线的,却又被吸引回来。
她定睛在灶屋,凝神观望半晌。
“怎么样?”骆波悄声问:“看出什么没有?”
茅小雨不知怎么表达,只是指着灶屋:“有名堂。”
“是什么?”
“很强的怒气,杀气和恨意。”
骆波轻扬眉,看向灶屋:“这么说,有很强的人气?”
“对对。”
冷面男听他们对话,每个字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他就有些糊涂了。
“进去看看。”
正文 第229章 不如阉了
灶屋很穷酸。
一个烧火的土地灶在当中,放碗的柜子非常旧脏,有蟑螂慢悠悠爬过。
靠窗摆着一个破了小半的水缸,缸里有一小半水。
靠着老太婆房间那一面墙下堆着柴禾,还码了两层。
“水缸?不是。”骆波搬动了下,表示水缸底下不可能有地洞口。
冷面男仔细搜灶膛,也摇头轻声:“不是。”
茅小雨把手机调到手电筒模式,对屋这间不足十平米的灶层全方位扫描一遍,最后定在柴禾上。
“这里有名堂?”骆波走过来问。
“你看,最边上的柴禾堆是不是有些不一样?”茅小雨注意力在矮矮的一码柴禾上。
这堆柴禾凌乱的散放着,一看就是曾经被抽散过。
骆波走过去,蹲下拨了拨,柴禾底下露出一个圆形木板。
茅小雨准备敲敲是不是空心的。却被骆波拦下,严肃摇头:“小心打草惊蛇。”
“哦。”
骆波小心提起木板,果然底下是个圆盖一样的洞口,透出些许残光。
有一架旧木梯摆着,那就没错了。
“你在这放哨。”骆波吩咐一声茅小雨,对着冷面男:“我们下去。”
“老板,我……”茅小雨有些发毛,想跟着去。
骆波拍拍她肩:“夜深人静,隔堵门板是个瞎眼老太婆,你不用怕。”
“那,你们快点啊。”茅小雨咽咽喉。
还是怕怎么办?
冷面男和骆波先后跳下去,弯着腰,朝透着微光的方向前进。
茅小雨握着手机,紧张的注视着门口。
山风刮着屋后的树木哗啦啦作响。
花生悄悄探出头,轻声:“妈妈,我陪你。”
“谢谢花生。”茅小雨还真的放松下神经:“妈妈以为你睡着呢?”
“嗯,后来又睡了。”是被吵醒的。不过花生很乖,知道妈妈和叔叔晚上有任务,所以一丁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有个小人儿陪着,多少壮了点胆气。
“啊!!”地底下传出女人的尖叫,茅小雨差点吓的也跟着尖叫。
屋里忽然有悉悉蟀蟀的细微摸扒声。接着听到一个老声:“哎呀军儿,大晚上的,又怎么啦?”
茅小雨看一眼花生,呶嘴:“藏起来。”
她知道动静太大,惊动睡着的老太婆了。老年人,本来就浅眠,一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了。
靠近灶屋的有道门,正在被拨动。
茅小雨跳过来看了眼。庆幸的是,也可以从外面锁上。
她毫不犹豫从外头把门锁死,让屋里老太婆打不开门。
“四眼。”骆波唤。
茅小雨跑到柴禾堆,看到洞口先冒出一个杂乱的长头发,接着一个女人惨白的脸升上来。
看到她,那个眼里还有泪光的女人一惊。
“我也是来救你的。”茅小雨说明身份后,跑上前把她扶上来。
她的身上披着骆波的外衣,手臂相当瘦,好像未成年人的胳膊。就这么会功夫,她就气喘吁吁,好像用尽了力气。
骆波快速跳上来,然后伸手拉上来一个瘦瘦的猥琐的中年村男,只有一件裤衩在身。最后上来的是冷面男,不但脸冷,周身透着三九天的寒气,眼里还杀气腾腾的。
“吕莎莎?”
“嗯。”那个苍白脸的女人咬着嘴,点头。
那么这个瘦瘦的中年男就是王拐子喽。
茅小雨只狠狠瞪了王拐子一眼,就把吕莎莎小心的扶出灶屋。吕莎莎好像脚有点毛病,走的很吃力,也很不正常。
可是看到屋外的满天星光,还是清新的空气,她忽的摔开茅小雨,踉踉跄跄紧走几步,扑到在泥地上,痛哭失声。
她已经好久好久闻过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她好久没看到这星光灿烂了。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
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屋外动静实在不容小觑,屋里的老太婆着急喊:“来人啊,抓贼啊……”她以为家里进贼了又嘶声喊:“儿子,快醒醒啊!”
将猥琐男扔到院中,冷面男对趴地大哭的吕莎莎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吕莎莎泪眼模糊的看看他们,余光瞥见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王拐子,面目狰狞如鬼的扑过来,张开双手先是左右开弓暴打。
还是不解气,便改手打为掐插,把王拐子抓的脸上没有一块好肉,最后还是不气愤难平,从地上随便摸了一块石头,恨恨的戳进王拐子的眼睛里。
王拐子不知被谁动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哀嚎求饶。
为了怕邻居听到多管闲事,骆波塞了一把杂草堵嘴。
屋外王拐子痛苦扭身,满头满脸都是血。也许是母子连心,屋里的瞎眼老太婆也哭起来,用方言喊着儿子的小名。
吕莎莎大口喘气,坐在地上,借着月光恨恨剜着王拐子,犹自不解恨。
咽咽喉,她恶狠狠问:“带刀了吗?”
“没有。”茅小雨帮她顺着手,说:“我们没带武器,也不想伤人。所以是智取。”
无视她的自我调侃,吕莎莎道:“没刀我也能杀死这个混账王八蛋。”
她动了动手腕,软绵无力。
本来被囚禁这么久,一直没活动,哪有力气。刚才打的太狠,她一时歇不过来才会问刀的。
“吕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骆波上前道:“至于这个人渣混蛋,交给法律去审判吧?”
“法律审判?就算判他死刑,也解不了我这么多年的委屈怨恨。”吕莎莎抹一把头上的汗,眼神很疯狂。
“那你想当场把他杀了?”茅小雨试问。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喂狗。”吕莎莎咬牙切齿说。
茅小雨轻笑下:“狗做错了什么,要吃人渣的肉。依我说,还不如把他阉了。”
骆波和冷面男同时紧紧胯,不由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浮现一句话:千万别得罪女人!
“阉了他?”吕莎莎愕然后,却相当认同的点头:“这办法不错。生不如死,活的不成人样,被人指指点点羞辱,比杀了他还解恨。”
茅小雨补充:“就是。你是不知道,如今的法律跟狗屎一样,不保护受害者,专门强调加害者的人权隐私什么的。真要把这种人送上法庭,要是没有人为干涉,压根就判不了死刑,你说这不操蛋吗?”
正文 第230章 成功
“真的?”吕莎莎失踪十年,又被囚地下室,早就跟社会脱节了。
茅小雨无比认真的看着她:“全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好。”吕莎莎重重点头。
骆波小声道:“还是押回去等着法律制裁吧?”
吕莎莎已经有主意了,听不进去这种过于理智的话。不过新的问题来了:“刀呢?”
他们没带刀,怎么把人给阉了?
“没带。”骆波和冷面男都摇头,确实没带武器在身上。就算在带,也是带枪啊。
茅小雨却机灵的用手指灶屋:“那屋有。灶屋有菜刀,还有砍柴的刀吧?”
“给我拿来。”吕莎莎捋把头发,又活动下手腕。
“我?”茅小雨哑然。
骆波站着没动,冷面男在一旁打电话,吕莎莎还在恢复力气,除了她,还能有谁?
认命的挪进灶屋,茅小雨真的翻到一把锋利的柴刀和一把不太光亮的菜刀。统统都拿出来,交给吕莎莎。
王拐子拼命挣扎,害怕真的被阉。
自己的仇当然自己报。
吕莎莎一手拿一刀,面容扭曲了下,定定神走到王拐子身边,先是飞起一脚,紧跟着她手起刀落,一点也不犹豫冲着王拐子胯下一斩。
‘嗷~’王拐子闷声痛晕过去。
吕莎莎双手挥斩,面对温热的血喷到脸上,也没动容,继续冷静的多砍了几刀,确保真的阉了个干净。
‘嘶~’倒吸冷气声。
茅小雨知道她心里有恨,可没想到她能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也许多年的囚禁让她早就心态崩了吧?
“哥们,说两句啊。”骆波对着打完电话的冷面男抬下巴。
冷面男淡淡:“已经请示过上头,没说不许,也没说允许,只让我尽快把人带回。”
原来他刚才是跟上司请示啊?原来他的上司赞同吕莎莎这么做?
“好了,我大仇得报,心里痛快了。”吕莎莎扔下菜,冷眼看着地上一滩血在扩大,王拐子的脸色如死灰。
茅小雨伸手扶她:“回吧。”
“嗯。”吕莎莎脸色还是相当难看。头也不回的跟着他们离开红树村。
她的体力是不太好,中途还是冷面男把她背上,这才没耽误事。
在经过坡上一户人家时,骆波手里捏着个石头,重重的打在窗户上。惊动得里头的村民大声喝问。很快就亮起了一盏灯。
眼看,那家的看门狗警惕尽责的汪汪汪,村里其他狗也要眼着乱叫。
茅小雨却没有挤兑骆波的行为,反而道:“老板,我觉得那个王拐子罪有应得。”
“他是罪有尽得,被阉是最好的惩罚。”
茅小雨轻声:“我以为放任不管,让他流血而亡才叫最好的报复。”
骆波看她一眼。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意义被她知晓,微微一笑:“我不是可怜他,我是可怜他的瞎母。虽然也是帮凶之一,却没有必要手上沾血。”
“唔”茅小雨这才真正懂他的用心。
王拐子一直躺在屋前,如果没有人发现,估计天亮之后会流血而死。所以骆波扔石头故意惊醒坡上其他人家,好让他捡回一条狗命。
他不是要做圣父,也不是同情心泛滥。
王拐子瞎母是可怜一把年纪,可她在拐卖囚禁吕莎莎这事上,绝对脱不了干系。骆波只是不想让他们这一行人手里沾上血。
让王拐子一家贫病交加去死,不是更完美吗?
这样,吕莎莎手里也没有人命官司,对她以后的福报,也是有好处的。
一行人到了河边,警察还等在船边接应。
这时,东窗事发,坡上人声呐喊,全村的狗都惊动,汪汪声此起彼伏。
等他们跳上船时,村里出现火把,有村民愤怒的向河边聚集。
好在动作快,船也顺利向对岸驶去。
村民们举着火把,对着船上的人一通乱骂,其中还有扔东西过来的。另有村民想办法去找了条船要把人追回来。
骆波一行人不敢停留,摸着黑赶山路,好不容易来到停车的地方,就听到背后火光冲天,村民愤怒的咒骂紧随而至。
吕莎莎紧张了,问:“怎么办?不会让他们追上吧?”
“放心。”警察开车,发动越野车,沿着山路小心的行驶。
茅小雨,吕莎莎和骆波坐后座,透过后窗清楚可见,山路上,火把中,映出村人可憎的面目。
骆波打个响指:“好好开车,别掉沟里了。后头的追兵交给我来。”
不解他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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