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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的养狼之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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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夜道:“丹堰,我陪你回当年的小竹屋好不好?”
丹堰的神色变得呆呆的:“什么?”
启夜靠近了些,伸手在他的眉间摸了摸:“把我的魂魄带走,我陪你住在当年的竹屋之中。不要再杀无辜了,算我求你了。”
丹堰苦笑一声:“你还是那么固执迂腐,舍弃自己成全别人。”
启夜道:“你一向明白我的,收手吧,你知道我不会开心的。”
丹堰周身的禁制被去除,但他却没有动,启夜的那一魄自行从砂月的身体里走出,手中还拿着一块残破的玉佩。
那块玉佩,正是砂月母亲的原身,那块已经被修补起来的玉石。
启夜道:“我就寄居在这玉石之中,虽不能化作人形,但你若想与我说话,我偶会也会应答几声,这样可好?”
丹堰立在原地,没有出声,却将怀中的天眼祭出,颤抖着手将其与启夜那勉强支撑着的摇摇欲坠的一魄结合在了一起。
魂魄合并在一起后,启夜捧起手中的玉佩,随后渐渐消失,那玉佩发出一阵光亮,闪耀着似乎是启夜的心情。
丹堰将玉佩接住,静静地看了一会,道了一句:“好。”
启夜的一魄一离开,砂月的身体便软了下去,一旁全程呆立着的孟章这才彻底回神,连忙将砂月一把抱住。
“你没死。。。。。。”
她没死!孟章知道,还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只是晕过去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将砂月搂的紧紧的,嘴里喃喃道。
“我以为你死了。。。。。。我差点以为你。。。。”他语无伦次的说着,将手收的越发的紧,将眼前的人搂在怀中,忍不住吻住她的耳畔,随后又抚了抚她的发梢,小心翼翼地安抚着。
“咳咳”两声从怀中传来,砂月闷着嗓子道:“你快把我憋死了。。。。。”
孟章一惊,连忙将手松了松。砂月捂住胸口缓了一阵,启夜的魂魄抽离,她有些不适应,整个人都有难受。
又想到自己落入血池之前,孟章那一副要牺牲自己来救她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孟章。
然而当她看到孟章眼睛中的猩红,和一身残破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时,瞬间就心软了下来。
最后只是哼了一句:“回去再找你算账。”
孟章抓住她的一只手:“怎样都好,对不起。。。。。。”
砂月扬扬眉毛:“知道错了没?”
孟章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一边的丹堰拿了玉佩,看了他们一眼,准备离去,却被砂月叫住:“等等!”
丹堰冷冷回头:“想杀我?”
砂月摇头:“我答应启夜,只要你能收手,我们就不杀你。”
丹堰嗤笑:“说得好像你杀的了我似的。”
砂月摇头:“我杀不了你,但有一个人可以。”
丹堰道:“什么?”
砂月道:“你似乎忘了一个人。”
丹堰一僵,连忙看向先前他将茯涟安置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砂月道:“放心,她没事,我掉下去的时候,你们在上面打的热火朝天,启夜帮了个忙,将她救下来了。”
“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茯涟曾经惧怕你会失信于她不复活匕夕,曾在你身上下了与她的双生咒,所以只要她死,你就会死。”
丹堰僵着不动,静静地听着砂月的话。
砂月看了看他的神色,又道:“这是启夜告诉我的,你若不信,可以自去问他。”
听罢,丹堰转身准备离去,道:“知道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们。”
砂月看着丹堰的背影,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其实我很疑惑,你真的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吗?若是如此,又怎么可能对她如此放松警惕,甚至让她在你身上下了这种术法。”
丹堰没有回答,他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一摆衣袖作势要离开,却最终顿了顿身形,道:“若她醒了,告诉她,是我对不住她。”
说罢,看了一眼空中的监兵,扬声道:“冤家都不计较了,还不肯放我走吗?”
监兵皱眉,看了看砂月和孟章,一扬手,将周边布阵的神兵撤退,丹堰一笑:“后会无期。”
随后身形消失,不知所踪。
孟章失而复得,情绪镇静了许多,眼中的红色也渐渐褪了去,虽然身上的伤口有些多,但到底没有伤及要害。
他稳了温心神,看向空中那一大堆的烂摊子,知道剩下的应该交给自己了。
他一手抓住砂月,一边飞升至云端。
孟章站在监兵与陵光二人面前,道:“走吧,去见帝尊。”
。。。。。。
孟章站在紫微帝尊的面前,虽然一身狼狈,却依旧不卑不亢,比起往年的君子忠义,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丝豁达之感。
紫微帝尊看着他问道:“孟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孟章笑道:“帝尊先别急着降罪于我,如今忘川已毁,曾经的魔界看似群龙无首,然而丹堰在其中操纵,实则为隐秘的魔尊。如今丹堰消失,与其等着他有一天卷土重来,到时引起两界之争,不如换个人统治魔界,与神界达成共识,岂不是两全其美?”
孟章这几句根本就是胡扯,丹堰虽然调用了几个小喽啰魔族,但魔族群龙无首多年一直是事实,只可惜紫微先前听了监兵的禀报,知道了丹堰的事情,此时这样说,他却不信也得信。
紫微帝尊皱眉:“你好大的口气,魔界是你说统治就能统治的?”
孟章一笑,道:“若是现在,整个魔界已经认我为主了呢?”
。。。。。。
第51章 尾声
紫微帝尊猛然抬头:“你统领了魔界?”
孟章点头:“帝尊不信?其实您应该信的; 多年来魔界在忘川边界颇有骚扰,虽没有大的进攻之事; 但终究也是不胜其烦吧。”
紫微帝尊道:“你想说什么?”
孟章道:“若是有一可信之人替您统管魔界,是否就能放心一些。”
紫微不语; 静静地看着他。
孟章自顾自地道:“我记得天地初定那一年,您将当时的魔君挫骨扬灰,将整个魔界都赶到了忘川的另一侧,之所以没有将魔族全灭,恐怕是因为魔界的存在乃是天地平衡之道吧。”
“您当初想过派一得力的神君前去镇压统领魔界,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魔族之人之人魔族之主; 且对神界恨之入骨,无人愿意服从,不是吗?”
“如今大好的机会; 你知道我堕魔是为身不由己,后来的忘川之事我应负全责; 但是后来我想的很清楚; 若要守护三界; 并不一定只有作为神才能做,做魔一样可以。”
紫微帝尊看着他,神情微动:“我如何能放心让你去统领魔界; 万一你一统魔界之后,越过已毁的忘川,进军神界又能如何。”
孟章微微一笑:“您会放我回去的; 因为若我不归,魔界众军就会越过被毁的忘川,掀起战争的。”
紫微不可置信地看他,大怒道:“孟章!你怎可。。。。。。”
孟章笑着摇头:“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只要您能将我们放回魔界,我保证,必将紧守魔界的地界,控制好魔界的势力,维持天地平静的。”
紫微气的指着孟章,而对方却不为所动,慢悠悠地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纸,上面是写好的一张诏书。
诏书上写明了让孟章掌管魔界任魔尊,并承诺必不主动进犯神界,若有违誓,必将遭受挫骨扬灰之痛。
紫微冷冷地看着孟章:“你是在胁迫我。”
孟章道:“互利互赢而已。”
紫微死死地盯了他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将帝位之上的印鉴盖了上去。
孟章看到被盖了印鉴的诏书,将其紧紧攥在手中,后退了几步,跪在了地上,朝着紫微磕了几个头。
紫微见状,下意识想伸手拦住,却最终伸出了手,却犹豫着收了回来。
“罪臣孟章,有负您的托付,如今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在此叩谢帝尊多年信赖之恩。”
三叩首后,孟章站起了身最后再看了这神殿一眼,随后朝着殿外走去。
紫微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这些年,每每有事,都会第一个先想到孟章,托付给他的事从来没有办不成的。孟章永远都是那个最呕心沥血帮他做事的人。
然而这一次,却因为一个与他豪不相干的旧日恩怨,身中魔毒,又因一个女子打破了他一贯的行为准则,入魔,毁忘川。
紫微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算功过相抵了吧。”
。。。。。。
殿外,砂月正倚着柱子闭目养神,方才看孟章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的担忧少了一大半,于是静静地在这里等他出来。
孟章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换得她“哎呦”一声。
“你做什么!”砂月恶狠狠地盯着他。
孟章扬眉一笑:“睡着了?该回家了。”
砂月凶道:“回什么家!先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说着还拿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胸口。
孟章一把捂住胸口,面露痛苦,吓了砂月一大跳,看了看孟章这一身血污的衣裳,以及之前受的那些伤,有些心疼:“怎么了?戳到你伤口了?”
孟章虚弱地道:“没事。。。可能是有些内伤,不碍事的。”
砂月急了:“啊?怎么还有内伤!我以为只是些皮外伤。”说着一把掺住孟章的手臂,带着他就朝凡间飞去。
“错了不是这边。”孟章虚弱地道。
“怎么不是啊?就是去凡间的路啊。”砂月没理他。
孟章道:“我们回魔界。”
“哈?”砂月傻了,“去魔界干什么?”
孟章道:“我现在是魔君了,我们又可以住宫殿了。”
当砂月被虚弱的孟章拽到魔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她看着跪了一地的小魔们,转头摸了摸孟章的额头。
“没病吧,难道是内伤伤太重了,脑子也坏掉了?”
孟章无奈:“我没事,你也没做梦,我前段时间比较忙,就是因为到这里来收复魔界的。”
砂月愣了半晌,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惊讶地看着孟章:“你原先不是最讨厌入魔吗?如今怎么连魔尊都当上了?”
孟章道:“我若心不改,无论身在何处身为何人,我还是那个我,所以是神是魔有什么关系呢?”
砂月扬扬眉,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青龙,长大了。”
比砂月大了九万岁的孟章:“。。。。。。”
。。。。。。
魔界终于迎来了十万年来第一个入主魔宫的魔尊,百万魔族同贺,据说当时这个曾经的叱咤神界的神君,当日手持一把奇怪的似鞭似剑的武器,只身一人来到魔界,说若能打赢几个分散的魔君,就让他上位夺得魔尊之位。
魔界向来只看实力,多年来几个魔君相互争斗,却最终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煞星,将他们一个个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顿时众魔心服口服,奉他为魔尊,并紧赶慢赶地赶制了这么一座魔宫给未来的魔尊魔后居住。
砂月又回到了往日那种种种花草的日子,她今日里发现了魔界的药草十分有趣,正有些没日没夜地研究着,比孟章还要忙。
孟章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于是近日里众小魔们都觉得他们的魔尊大人虽然面无表情,周身的气息却有些冷飕飕的。
日子就这样和谐地过着,有一日魔宫来了一位访客,准确的说是一位故人。
砂月当时还在院子里弄花草,孟章一个人坐在旁边看书,是不是看向砂月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听闻来报,知道那人来了,孟章愣了一下道:“让她进来吧。”
砂月闻言停下手中地动作,走到孟章的旁边坐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她来做什么,不会是发现自己被骗,转而又找你这个老情人了吧。”
孟章本来微微扬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卷了卷手中的书卷,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又胡说什么。”
茯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男一女坐在案前,相互依偎,没有人能够穿插在他们之间。
她低了低头,走上前去:“。。。神君”
孟章抬头看她:“如今我已不是神君,而是魔界魔尊。不过我不拘泥于这个,介于你我故交,唤我孟章便可。”
茯涟一身黑衣,她低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空洞,最终颤着嘴道:“抱歉。。。是我背叛了您。”
孟章神情微动:“都过去了,日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茯涟抬起眸子,砂月看了过去,感觉她眼里再也不复一丝神采,似有万念俱灰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生怜悯。
她道:“没什么打算。。。大约就在这世间流浪着吧。。。”说罢她还自嘲一笑。
孟章默了默,道:“你若不介意,可以留在魔界,看看你愿意去哪个魔君手下做点事,好歹有个安身之地。”
茯涟摇头:“不了,我今日来这里,只是想谢您一句,这些年我做错了许多事,忘记了当年您的救命之恩,教导之恩,更是对你刀剑相向。。。”
说着,她哽住了,最后道:“一切却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砂月在一边动了动嘴,却又闭上。她其实想安慰茯涟,丹堰对她并非毫无感情,然而自己终究是局外人,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让茯涟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也许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孟章听着她的感谢,笑着摇了摇头:“当初救你也并不是为求什么回报,如今我也安好,不必挂念。”
茯涟点头:“多谢。”
说罢,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再也没有回头,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砂月盯着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孟章见她一脸长吁短叹的模样,不由笑问:“怎么了?”
砂月摇着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可惜了。”
孟章失笑:“如何就可惜了?”
砂月正经着道:“茯涟其实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只可惜爱错了人,若是爱的是别人,或许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孟章叹了口气:“茯涟其实是个心高气傲,骨子里却有些自卑的姑娘,她渴望得到认可,也渴望得到关心爱护,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她义无反顾的为了匕夕朝地狱里跳吧。”
砂月点头,瞧了瞧孟章,越看越觉得满意,吧唧亲了一口道:“还好我有你。”
孟章难得地哼了一声:“这几日,你怕是更爱你的花花草草吧。”
砂月“哎呀”一声,“我的肥料还没施完呢!”说着就要起身跑去花圃那边。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她一把被孟章拽了回来,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她的唇瓣,吻得有些让她不可招架。
两人在座上吻着吻着,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下。
砂月连忙喊道:“等等让我施完肥,我一定回来!好不好?”
孟章一口咬了下去:“想得美。”
完。
。。。。。。
第52章 番外 茯涟: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叫茯涟; 本是这凡间江河中的一只普通的鲢鱼,本来应该是浑浑噩噩地游荡在江湖之中; 寿命比人还短暂。
却不知怎么地,有一日自己脱离了鱼群; 刚好遇上裂缝的河底,里面涌出一股暖暖的水来,自己凑上前去,就被迷迷糊糊地就被吸了进去。
后来我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水有些暖人,但游起来不是那么自在。水虽然舒服,但却有些闷热的地让我喘不过气来;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已经游不动了,我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但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我被一个天上的神仙给救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世上不只有江河; 江河之外还有人界; 神界; 和魔界,广阔无垠,无穷无尽。
那神仙说; 自己是这万竹林的主人,告诉我世间的运转法则,教我修行; 我逐渐有了自己的灵识,渐渐地也修成了人形。
可是我在这偌大的万竹林之中,一个人有些孤零零的。做鱼的时候,虽然生命短暂,但周围的亲朋好友都围绕着,每日只要跟着他们一起游,就会觉得很快乐。
而在这里,除了偶尔过来指点我的那个孟章神君,再没有别人陪我了。那人是我的恩人,给我赐名叫做茯涟,我想着若是我能认认真真的修成神,我是不是就能离开这小竹林,出去看看这世界,甚至陪伴在神君的身边了。
我没日没夜地刻苦修炼,还好我的天资不错,直到历劫的那一日,我怕雷劫会将万竹林毁掉,独自一人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咬着牙挺了过来。
那是我第一次走出万竹林,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历劫的,只知道雷声霹雳响,打在身上无比痛苦。到了后来我直接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神身。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那人长得很好看,虽然没有神君那么好看,但也是出类拔萃的模样。
那人朝我笑:“你醒了?别乱动,身上还有伤。”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自己的身边散落着一地的鱼鳞,我知道那是雷劫从我身上劈下来的。
我一动不能动,看着他为我忙前忙后,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即使那个救我的神君也从未如此关心过我,我一边疑惑,一边心下开心着,原来外面的人都是这么善良的啊。
那人摇了摇头,并不继续与我交谈。
直到我伤痊愈,他默不作声地离开,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脱胎换骨,历劫成神,找到孟章神君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眼中的惊讶,那时我才知道,自古能成神的凡间之物,屈指可数。
看我天赋颇佳,神君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官职,我开心极了,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认可,勤勤恳恳地在这位子上替他分忧解劳。
可是我发现,周围的人好像并不那么待见我,也或许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自己出身鄙陋,真身也不好看,整个青龙殿的人看我的目光都没有那么亲切。
我曾经悄悄地告诉过神君,他却说,是我过于自卑敏感了。我想着,他毕竟是我所认识的人里最亲近的一个,于是只能将所有的心思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神君每日很忙,我见不到他几面,只能私下里悄悄地替他做些事情,然而他却总是不为所动。
渐渐地我也冷了心,知道那不是我高攀的起的人。
我想起了那个在我历劫之时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算起来,他才是我有意识以来,最为关心我的人。我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若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或许上上天听见了我的祷告,终于在有一次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人。
那时他昏迷不醒地躺在忘川池畔,是我把他救了回来,放在我的房间里悉心调养。
直到他醒来,一面迷茫地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那一刻我清楚地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怀。
或许是被我的笑容感染,他终于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匕夕,是个魔族,在这里不能久待的。我有些焦急,不想让他走,于是问他离开这里要去哪里,住在哪里。
谁知道匕夕却沉默片刻,道:“我已经没有家了。”
我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他无处可去,于是道:“那你留下吧,我替你跟神君求情,他人很好,一定会收留你的。”
匕夕拦住我:“不会的,他不会同意,更何况我有什么身份能够留在这里?”
我一愣,确实是,他没有任何可行的身份留在这里,我不知怎么的有些失落,又有些大胆,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将唇触碰到他的。
双目相对,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讶,不过仅有一瞬,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移开身子道:“这样,你就有身份可以留下来了。”
我拉着匕夕跪在了青龙殿之外,果不其然,神君并不同意他与我在一起。我苦苦恳求,匕夕陪着我一起,在青龙殿之外跪了三天三夜。
或许是看我难得求他什么,神君最终出来以后,看着我叹气道:“罢了,你们低调一些,不要传出去。”说罢,就走了。
我高兴极了,终于有一个人能陪着我了,我拉着匕夕开心地奔回了房间,让他与我住在一起。
匕夕面色有些为难,却最终没有拒绝。
从那以后,我觉得日子过得有滋味多了,虽然我不知道匕夕是怎样的,但至少我是比以前开心了许多。
每日我就在星官的位置上做完公事,就急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屋子,匕夕就在我的屋内养伤。
有一日他跟我提起,他有一个心愿,希望我帮他。或许是恋爱中的女子总是做事不经过大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
他告诉我,他有亲人死去,需要找东海的绝魂鼎来,才能有希望将他的亲人复活。我知道他与我一样孤身一人,看着他眼中难以抑制的悲伤,满心只希望他能开心,于是答应了下来,帮他去偷绝魂鼎。
好在神君一直对我还算是信任,以至于东海的人虽然对我不甚亲近,却在我光临东海的时候对我还算客气,也没什么防备。我独自一人在东海中闲逛,状似无意地逛到了镇压着绝魂鼎的那座水下之山。生平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心里有些忐忑,几番犹豫之下,最终还是将化小身形藏在她袖中的匕夕放了出来。
匕夕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本事,我将他放出来后,就在院中随意溜达,时不时地跟着路边之人客套几句。等到时辰差不多时,我又回到了先前的地方,匕夕似乎有些累,但好歹是成功了,我没多问,将他收回袖中,若无其事地与东海告辞。
后来的事,是我一生的噩梦。
我知道他要去复活他的亲人,却没想到是要取了一城凡人的命。
我当时知道消息的时候,有些懵,我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败露,匕夕必然无法从神界逃脱,可是却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只能干着急。
后来当我听说孟章将匕夕抓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孟章已经将匕夕送往了紫微帝尊那里,不日就要上灭神台,而这期间所有人都瞒着我。
我疯了一样地想见孟章一面,可他却避而不见,我跪了许久,就如同当年求着匕夕留下的时候一样。直到匕夕灰飞烟灭的消息传来,我心如死灰,一怒之下感觉到自己的周身变化,额间有火似在烧灼,我不知道自己是堕魔的迹象,只是心中充满了仇恨。
我恨孟章,痛恨他虽救了我,却让我战战兢兢活在这偌大的东宫里,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一在意的就是那个唯一愿意与我亲近的匕夕,可如今他死了,再也不会有人陪着我了。
孟章将发了疯的我关押在了北域的极狱冰川,那里终年阴寒,可我却感觉不到什么,整日浑浑噩噩,仿佛回到了做鱼的时候,不知朝夕。
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还能靠什么支撑着我活下去,唯一能让我燃起生的希望的只有恨。
恨谁呢?既然是孟章抓了匕夕,那就恨他吧,管它什么是非,管它什么恩将仇报,我心中的已经没有了希望,只有这样的情感,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活着。
我在牢中待了数万年,直到丹堰将我救了出去,虽然用尽了全力遁逃,却毁掉了肉身。丹堰将我放在他建造的一个幻境之中,在里面找了个身形与我差不多的女子,让我养在这里,等待时机报仇。
就如同当年的匕夕一样,我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帮我,但是他虽然没有形态,却给我一种奇怪的熟悉之感。
我曾经怀疑过他是匕夕,但是有些不敢相信,后来见到他真人的时候,更是确信他不是匕夕。
匕夕从来没有他那么运筹帷幄,也从没有他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只是当我重伤躺在墓穴之中,丹堰替我疗伤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当年的历劫时,匕夕也是这样悉心地照顾我。
我不是毫无感觉,只是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当孟章揭露匕夕不过是丹堰一个化身的时候,我竟没有觉得多意外,有的只是揭破那一层薄雾,最后剩下的血淋淋的真相。
短短几月的相伴,换得我数万年的煎熬与折磨,这一场情,不过是我的一场笑话罢了。
丹堰告诉我他要以后同我解释,可是我似乎已经不在乎了,我没有再见他,而是换了身行头,彻底离开了神界与魔界,去了凡世。
我想起了那年睁开眼睛看到的那个身影,仿佛是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了我独自一人的世界。
罢了罢了,终究他是救了我几命,就当这些年的挂念,是报恩吧。
如今的我游离于人间,看着凡人弱如蜉蝣,却充满了烟火气的人生,倒像是看开了许多。
更有时看着那些命运悲惨的人们挣扎着活着,我感叹自己并不是被命运捉弄的最惨的,回想自己这多年的仇怨,实在是有些不值。
我静静地躺在一片凡野之中,看着日落西沉,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第53章 番外 向箐:愿来世一切顺遂
向箐出生在一个修仙界的小山村中; 家里人口比较单一,也就只有比较年迈的父母; 算是老来得子,虽然家境不算富裕; 至少也算是能填饱肚子。
三岁的时候,他不懂事贪玩上山,遇见了一只虎,差点没了命。因着焦急找不到他的父母来山上寻他,拼死将他护下来,却双双死在老虎的嘴下。
后来他成了孤儿,只能寄养在隔壁的叔叔婶婶家里。
因着他父母的死因; 村里面渐渐地说他是个不祥的孩子,克死了父母,却倒也没人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直到他的叔叔婶婶也跟着重病; 家里的堂兄说他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又来祸害了他们家; 于是将他赶了出去; 他流落在村子的小道上; 却没有人家愿意收留他。
夜里风餐露宿,他就偷偷躲在邻里的猪圈里睡觉,靠着猪暖着他才勉强没有冻死。平日里饿了; 有时还会去周边的人家偷些米面来吃。
后来见没人发觉,便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开始偷些鸡鸭; 自己躲在没人的地方生火,烤着吃。
然而这种小把戏从来都持续不了多久。普通人家的米缸里被偷些米,可能发觉不了什么,但是陆陆续续地有人家鸡被偷了,村里人自然察觉出不对来,终于有一日逮到了偷偷烤鸡吃的向箐。
村长看那时的向箐只有九岁,有些不忍,但耐不住村民们的怨气,以及都觉得他是个克死人的煞星,留在村子里迟早带来祸害,于是将他赶出了村子。
年幼的向箐被逼无奈,只能上了山,躲在山洞中勉强度日。
那段日子为了活下去,他曾经为了捕鱼被河中石子划的浑身是伤,平日里还要躲着他惧怕的老虎,将山洞口堆满火堆才肯安睡。
有一次火点的太旺,将整个洞口都封住了,他逃不出去,几乎要被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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