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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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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烈笑了笑,打量了几下后,见宇文云英尽是一脸怯怯的笑意后,便满意的跨步走开。

    人刚走,宇文云英眼神立即变幻,犹如一把尖刀刺入那道背影。

    如从前那般,皇后来此不必通报,直接便可进入。

    宇文云英一脸说不清是冷意还是阴恻恻的笑意走入殿内,见了元钦也未行礼,只是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旁,半眯着眼看着一旁站着的侍卫。

    那侍卫也甚是不悦,不仅是宇文云英那不可一世的眼神,更是以为其的无礼之举,着实冒犯了皇上。

    元钦倒不以为意,挥手屏退了众人,心跳如擂鼓般的看着下座之人:“你……来了。”

    “嗯,来看看皇上近日过得可好,可吃得好睡得好。”

    “朕……甚好,你呢?”元钦有些不自然的拿着册子,下意识的在胡乱翻动,却又什么都没看进去。

    “臣妾不太好。”

    “可是生病了,传过太医了吗?”

    宇文云英斜倚着身子,神情懒懒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也不是病了,就是恹恹得没个精神。”

    终于是抵挡不住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和记挂,元钦放下册子疾步走到女子的身侧,倾身蹲在了她的面前:“哪里不舒服,传过太医看了没?”

    “桂宫传没传过太医,皇上最是应该清楚了不是吗?”

    元钦的手指只敢碰到衣袖,拇指滑过那华丽的料子,只敢轻轻的捏住一小块:“朕知道你不喜欢,便早已撤去了那些人。”

    “嗯……”宇文云英长长的拖出了一个鼻音,眼神莫名的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一脸真切的人:“臣妾来就是想问皇上一句话,还请皇上如实回答,不然臣妾更提不起精神了。”

    “你说罢。”

    “皇上如今已经坐稳了江山,臣妾这皇后?”

    “朕说过,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嗯。”

第二卷 两百零七 事败

    “那皇上可会停手?”

    元钦不明所以:“停什么?”

    “停止您笼络政权的手。”

    “事已至此,有些事朕不得不做,家国复兴,近在眼前。”

    “明白了。”宇文云英起身直接越过元钦:“臣妾乏了,皇上您忙着吧。”

    “云英……”元钦想要拉住思念至极之人的手,却还是停在了半空,尴尬的屈了屈手指。

    宇文云英低头瞥了一眼,及时的转身,拿起那只即将收回去的手靠在了自己脸上。

    元钦立即一阵狂喜,有些不自知的颤抖着:“云英……”

    宇文云英一脸媚笑,眼底却是无尽的寒意:“摸到了吧,这便是你喜欢的脸,可惜,也是你亲手毁了。”

    说完收回了所有表情,冷淡的转身离开。

    还停在原处的手久久的没有放下,元钦心里一阵剧痛,险些就要喘不上气来。

    十一月,长安城外,一张大网已经悄然铺开,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宇文云英站在桂宫门口,看着已经披上嫁衣的红珠:“去吧。”

    “娘娘……奴婢舍不得您。”

    “暴风雨就要来了,快些动身吧。”

    红珠不解的看了看晴朗得万里无云的天空:“这不似要变天啊。”

    “本宫已为你的夫君觅了个别地的好差事,以后就别再回来了。”说完宇文云英头也不回的踏入宫内,身后的红珠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随着搭在案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城外十里处,元烈正带着一堆精兵爬上一座半山。

    山顶上,宇文泰坐在一座寺庙内,好整以暇的与宇文护喝着茶。

    “来了。”

    寺庙外,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许多精兵被寺庙门口处的法阵围困住,法阵之上泛着悠悠红光,将其中的人一个个尽数剿灭。

    听着那些惨叫声,宇文护一个一个的数着:“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除了元烈和两个元氏宗亲,其所带的精兵皆是或被法阵剿灭,或被早已埋伏好的人杀死。

    一时之间,鲜血染满了整个山顶,那些枯黄的杂草上浸满了红色液体,遮盖住了原先的颓败之势。

    已被浮诛的元烈被人扣住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慢慢走出来的宇文泰二人:“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这些妖法!”

    宇文泰满意的看着宇文云英托幼女传来的消息,和这副她亲手绘画的法阵:“果真效果惊人。”

    元烈拼命挣扎不过,只能是泄气的垂下了头:“宇文泰,你杀了我可以,放过他们。”

    “你们都想我死,我怎会放过。”

    “你!”元烈双眼泛红的看着那个站着犹如帝王气势一般的人:“诛杀皇室,你胆敢谋反!”

    “我本来已经退了一步,奈何你们非要步步紧逼,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抄过一旁侍卫的剑,大手一挥,那两个宗亲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不!”元烈几乎目眦欲裂:“宇文泰!”

    宇文护笑得有些阴森的走上前,揪起元烈的头发,逼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以为你们赢过?不过是给了你们一场美梦而已。”

    “你说什么!”

    “我们只需要等到姐姐,那即便皇帝会些邪术又如何,这天下还是我们宇文家的。”

    元烈此时才领悟到宇文泰一开始辞官便是避让锋芒,以退为进,为的便是自己沉不住气,再一举消灭元氏宗亲势力。

    “哦,对了,若是皇帝像他父皇那样乖乖的,我们也不会对他如何,毕竟做背后的操纵者更有意思。”宇文护说完拍了拍元烈的脸,转过身对着一旁站着的自家侍卫:“砍下头颅悬挂在城门上,以示惩戒。”

    “是。”

    平白的晴天,突然一道霹雳闪过,席卷着带来了漫天的乌云,将整个皇宫笼罩在黑暗之下。

    扣着桌面的手顿时停下,宇文云英站起身出了殿,抬头看着这突然骤变的天气:“这到底是结束了,还是又一个开始。”

    元烈的死讯传入宫中,元钦几乎是脚不沾地的亲自去往城门处,放下了那颗在大雨中被冲刷着的头颅。

    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直到元钦附手摸上去,才终于合上:“元烈,朕一定会为你报仇!”

    亲自捧着那用白布的头颅,元钦慢慢走回皇宫,刚到未央宫宫门处,便看见支着一把伞的宇文云英,像一抹鬼影一般站在雨下。

    元钦此时又悲愤又难过,看着心爱的人就这样站在那里,没有感情的看着自己。

    “你来做什么?”

    “臣妾只是想来问问,皇上为何总是出尔反尔,一次次的想要置父亲于死地?”

    “你看到了?”元钦揭开那盖着的白布,元烈的头颅赫然出现:“你说朕该不该杀!”

    “那之前呢?”宇文云英并未将伞递过去,只是将自己遮得好好的,并不介意那人已在雨下淋了许久:“若不是皇上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和暗害,会有今日?”

    元钦此时心中满是元烈死时的那副表情,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雷劈在心上:“你宇文家势大如此,难道不是在逼朕吗!”

    “可父亲已经退了,你还是如此不肯放过,元钦,是我错看了你。”

    宇文云英直接越过元钦,一刻也不再想再停留。

    元钦被雨淋得有些颤抖的手紧紧的抱着那颗头颅,脸上混合着不知是雨还是眼泪的水:“宇文云英,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或许从当年你决意入杀人岭开始,一切便都是错的。”

    天边几道极响的雷打过,将雨中人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这宫墙之内,久久不得平息。

    “是啊,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元钦不再回头,与宇文云英的背影背道而驰,两人在雨中逐渐渐行渐远,分道扬镳。

    元烈下葬后,元钦将自己关在未央宫内数日不得出,绕是谁也不见。

    而这长安城内,亦是一日复一日的下着雨,一直都未放晴过,像是在哀怨这半空上迟迟不肯走的怨灵,为其洗涤出了一个葬礼。

第二卷 两百零八 物是人非

    宇文云英紧急的召了胥焱进宫,不顾别人的流言蜚语,将其留在桂宫中。

    “本宫要你时时注意这皇宫的动静,但凡有哪处有道法闪现,及时来禀。”

    胥焱看着这许久不见,已经瘦弱得双颊凹陷,皮肤黯淡无关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还好吧?”

    “本宫无妨。”

    胥焱掏出一颗白色的珠子递给宇文云英:“这是师尊坐化前用尽毕生修为所成,娘娘将其附在那支木簪上,可保数十年无虞。”

    手刚碰到那枚珠子,便感觉到一阵浑厚的内衣传入指尖,宇文云英有些不解:“观主这般牺牲,本宫恐是承受不住。”

    “师尊也不过是秉承先人遗志,竭尽所能护得娘娘安好。”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将那枚木簪拿了出来,试着掐了个决,珠子便化为一道白光融入簪子内,那些斑驳的裂痕瞬时浅了许多,连此前断裂的地方也黏合了起来。

    “观主的修为果真高深!”

    胥焱笑着垂下了头,有些话他并没有说,这几乎是耗尽了观中半数人的修为,只为了师尊那日元神出游,恍惚之时,不知是梦境还是指引,接到了前人的请求,一定要护这个人安好无虞。

    即便她是皇后,清微观也不会对其有多谄媚,只是先人意愿太过强烈,强烈到自己看见那个场景时也感到害怕。

    重新将那枚一直守护自己的簪子别入发髻之中,宇文云英朝着胥焱点了点头,走出了桂宫。

    许久没有独自走在皇宫中了,虽然仍旧是阴雨绵绵,但一点也不妨碍她的脚步。

    如同回首一般,她走在每一条走过的道上,那些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坐过的凉亭,看过的风景,都一一的回顾。

    那是他曾背着她走过的宫道,那颗已被砍去的树如今只剩下一堆翻得乱七八糟的泥土,那也是他曾经为她淋雨而摘果子的地方。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除了回忆,再是找不到一丝从前的影子。

    只有雨仍旧是淅淅沥沥的下着,一直冲刷着这不太干净的大地。

    宇文泰强势回朝,在几乎全部官员的跪迎之下,坐上了太师之位。

    元钦看着那个再次站在群臣之首的人,再是忍不住心中的恨意:“宇文泰,好本事啊。”

    宇文泰抬头看着殿上的人:“承蒙皇上厚爱才得以还朝,只要皇上勤政仁慈,微臣依然会好好辅佐皇上,光耀魏室江山。”

    元钦的手不停地收紧,半眯着的眼睛也遮不住那滔天的愤怒:“朕的尚书不也为你所害,这魏室还不是你宇文泰一人说了算!”

    “元烈密谋造反,更是意欲诛杀忠臣,罪不可赦!”

    “宇文泰!”元钦一把拍碎了身前的案几,愤慨的站起身指着那个一脸沉定的人:“你放肆!”

    “微臣不敢,倒是皇上一直以来都被奸人蒙蔽,才会至于看不清事实。”

    一旁的人急忙拱手对着元钦行礼:“皇上息怒!”

    终于,这场朝会在元钦的拂袖而去不欢而散。

    又是一年新年来临,皇宫内却半分喜色都没有,所有人皆是战战兢兢的做着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有灾祸降临在自己身上。

    胥焱仍旧是住在桂宫内,两耳不闻宫外的流言。

    虽然宫内气氛压抑,但也抵不住那些宫婢的闲言碎语,这些不绝于耳的流言也终于是传入了元钦的耳中。

    元钦刚接见完临淮王元育和广平王元赞,本想鼓动他们与自己一道,再次谋划诛杀宇文泰。

    但奈何这两人对元烈之事还心有余悸,也明白此时诛杀宇文泰极其党羽绝无可胜之望,无异于以卵击石。

    于是这两人便跪倒之地久久不肯起身,哭泣着求元钦莫要再一意孤行。

    元钦此时才知道,宇文泰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这些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都害怕,这些平时有着雄心壮志的人,如今也只是害怕得哭着求自己改变主意。

    打发他们走后,元钦独自在殿内坐了许久,又想到方才侍卫传来的话,说宫中纷纷谣传,说皇后养了一个小道士在桂宫内。

    本就不忿的元钦终于踏足桂宫,一进殿便看着宇文云英一身红衣坐在殿内弹琴。

    手指拨弄之间,袅袅的琴音传入耳中,似在轻声低语,又似在身边盘旋。

    “皇后何时有这般的琴艺了?”

    “皇上的心思都在别处,自然是无法看到这些。”

    元钦掀开衣角坐到了一旁,看了看这殿内竟是空无一人,一时有些不解:“皇后不需要人服侍吗?”

    “要时时提防身侧之人是否有狼子野心,实在是累得紧,还不如都打发了去。”

    元钦看着宇文云英一直都未起身行礼倒也不在意,只是奇怪她为何一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皇后的心思太多,连这琴音都被污浊了。”

    “这一点及不上皇上。”

    再是没了耐心,元钦将手边的茶杯掀翻之地:“希望皇后能清楚,你现在还是皇后之位,身为一国之母应该有何作为!”

    宇文云英只是轻挑了眉,瞥了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却是不肯停下手中的动作:“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你藏在宫中的人呢,哪儿去了?”

    “原来皇上是来问罪的。”宇文云英终于停下了手中拨弄琴弦的动作,起身站了起来:“那皇上想要如何?”

    “朕希望皇后能自知,你现在还是朕的皇后,即便你宇文家如何权势滔天,你也只是朕的皇后!”

    宇文云英冷冰冰的看着元钦,嘴角却是挂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若是皇上也能自知,那臣妾必定引以为教。”

    “你!”元钦起身踢翻了放着琴的案几,站到了宇文云英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你这般放肆,还真是从骨子里都透着宇文家的样子,一样的让人讨厌!”

    宇文云英抬眼对上那愤恨的目光,眼里满是戏谑:“怎么,皇上现在承认臣妾是宇文家的人了,此前不还说让臣妾分清吗?”

第二卷 两百零九 对峙

    像是没料到这句话,元钦愣了愣:“你这是何意?”

    宇文云英冷笑了一声,离开元钦的身侧,走到了茶杯碎片处,自己蹲下亲手捡着:“皇上不也是喜欢挑拨臣妾吗,险些让臣妾真以为自己不是宇文家的人。”

    “朕现在亦是怀疑此事,你若知道宇文泰的本性,必定……”

    “行了。”宇文云英不耐烦的起身打断:“臣妾不想听,皇上请回吧。”

    “你若执意要与朕对立,迟早会后悔的。”

    宇文云英背对着元钦:“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皇上莫不要如此武断。”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请便。”

    回了未央宫后,元钦喝退了宫中的所有人,独自坐在宫中广场的地上。

    静静看着夜幕降临,空气中细微的雨沫漂浮在身侧,漾起别样的冷意。

    元钦盘腿坐好,双手搭在膝上掐起了决,嘴里默默念着一些不知名的咒语。

    慢慢的,身上开始泛起了阵阵白光,接触到那些雨水后转化为紫光,漂浮在半空盘旋。

    桂宫中的宇文云英警觉的睁开眼,看着着急走进来的胥焱:“本宫知道了。”

    “娘娘这是在下平时使用的法器。”说着,胥焱递上了自己的木剑。

    宇文云英接过木剑:“你现在即刻出宫,不论发生何事,都一概不知。”

    “是。”

    快速走到未央宫外,抬头看着那些熟悉的微光,宇文云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继而迈着坚定的步伐,提着那把木剑,缓缓走入宫内。

    元钦的身下出现了一个淡紫色的法阵,与那半空相互辉映,形成了一片奇景。

    “元钦,收手吧。”宇文云英提着剑看着坐在地上默念着的人。

    慢慢的睁开眼睛,元钦眼底映出一片血红,看着那个与自己曾经缠绵悱恻的人,终于还是与自己彻底决裂,站在了对面:“你还是来了。”

    宇文云英一步一步踏进那片法阵之中,越是走近,越感觉身侧的阴风越大,直吹得人从骨子里散发出绝望的疼。

    那些腾起的紫光环绕在脚下,紧紧的扣住想要继续走近的人的脚,仿佛再走一步就即将步入地狱。

    “你不是我对手。”元钦双眼冰凉一片,冷冷的看着再是无法走的动一步的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

    元钦身周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他的本来高高束起的发髻都散开了,隐隐有些泛着灰色的发丝在风中飘扬。

    宇文云英此时却是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元钦的阻力加大,而是这副场景似曾相识。

    那个许久都没出现过的影子重合在这个人身上,也是这般浅色的发色,披散在肩,绝美的脸上一片冰凉,冷冷的看着世人。

    “你……”宇文云英提着剑的手有些颤抖:“你到底是谁?”

    元钦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样子,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活像个入殓时的死人脸,阴森恐怖。

    “到底是谁……”宇文云英有些头疼得捂住了头,脚下不自主的退开了一步。

    “你乖乖的等着,待我完成这件事后,再向你解释。”

    这个声音虽然出自元钦之口,但听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他的语调和声音。犹如地狱修罗般,沉重的撞击着耳膜,每一字都是巨大的痛苦。

    宇文云英被逼出了法阵,感觉好了许多,看向那人时,已见到那人的头发成了银色,本来玄色的衣衫亦是跟着褪色,渐渐趋于纯白。

    淡紫色的光逐渐加深,将法阵全部勾勒了出来,半空之上也出现了一个相同的法阵图腾,并且不断加大,直接覆盖了整个皇宫上空。

    “不要……”宇文云英捂着还有些疼的头:“你不可以……”

    “退下!”元钦徒然站起身,双手展开看着上空的法阵,浑厚又冰冷的声音落下。

    “我说过了,你不可以动宇文家!”

    宇文云英一声大喝,直接踮起脚尖提着木剑重新跳入了法阵之中,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掠至元钦身前,举起木剑朝着他砍下去。

    轻易的避开这一击,元钦浮至半空:“你做什么!”

    “阻止你!”

    说完又是提起木剑砍了下去,顾不得脚下的紫光已经将脚腕处扯出了血迹,本能的出着招式。

    元钦不断的闪身避过攻击,虽然很是容易,但却一直未有还手,只是越发冷冽了眼神。

    宇文云英知道自己不敌,也只能是尽全力而为之,几个回合下来已是气喘吁吁。

    “够了!”元钦不耐烦的退开几步,右手掐了个决,法阵中的一处紫光大作,直接缠上了宇文云英的脚踝扯了过去,将其拉倒在了地上。

    其他几处的紫光的也随即大亮,将宇文云英的双腿牢牢的锁在了原地。

    紫光之下越挣扎越是束缚得紧,宇文云英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你到底如何才肯收手!”

    “至死方休。”

    “为什么!”宇文云英费力的将被摔出去不远的木剑捡了回来,死死的抓在手里:“你不是答应过我,只想同我好生过日子,不会再与宇文家起纷争吗!”

    看着元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宇文云英继续说道:“记得我才入东宫时,你还愿意为了我与父亲示好,可自从你登上看皇位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我知道伴君如伴虎,我也知道你看不起你父皇的懦弱,但为何不能退一步,为何不能共存!”

    元钦低下头看着地上的人,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当我知道是他导致你无法再孕,也知道宇文护与你说过什么后,我便再是不能忍让。”

    “那孩子是我自己不要的,与他何干?”

    元钦落下了地,蹲在了身侧摸了摸宇文云英的脸:“你身在其中自然是无法看清,我不能原谅每一个伤害到你的人,包括我自己。”

    “你为何执意如此偏执!”

    “若你有一日身在我这个位置你便会懂了,我向你保证,不论他们最后的结局如何,你都会是我唯一疼爱的人。”

第二卷 两百一十 相杀

    “我求你……不要如此。”宇文云英此时的眼泪不断流出,沾湿了元钦的手。

    “我别无选择。”

    宇文云英看着元钦本来已经恢复黑色的头发,再次开始翻飞褪色,着急了起来:“别这样了……停手吧……”

    元钦站起身,目光沉沉的看着远处:“时至今日,来不及了。”

    再次跃至半空,元钦眼睛也是泛着淡紫色的幽光,展开的双手手心有一些紫色的咒语飘出,缓缓升至半空之上的法阵之中。

    “为什么命运一定要这般捉弄人。”宇文云英一边流着泪,一边拿起那把木剑:“我前些日子翻那些道经时,不小心窥见了一个秘术。”

    木剑划破手腕,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滴入地上时,与那些紫色的法阵纹路汇合在一起,逐渐交织成一片。

    “天道无常,世道轮回,我命由我,献祭于天,汲取天地之力……”这个一眼就被宇文云英看中的血咒此时发挥了作用,逐渐用她手腕涌出的大量的血压制住了元钦的法阵。

    本来剧烈的阴风此时也少了许多,束缚着双脚的紫光也淡了下去,用力挣脱之后,宇文云英站起身,左手垂着任由它不停的流着血,右手举着剑刃上同样沾着血迹的木剑只指元钦。

    元钦失望的垂下了眼睑,转过头看着那个一脸坚毅用剑指着自己的人:“你一定要如此?”

    “我这一生本就过得不甚欢愉,曾经以为有你,幸而后来有了宇文家,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成立一个……”

    “元钦。”宇文云英立即打断了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字:“你不止一次这般告诉我,我都信了,结果呢?”

    “世事无常,有许多我也无法预料的事。”

    宇文云英笑得很凄凉,也很决绝,回手将剑挽了个剑花别至胸前:“别废话了,出手吧。”

    从未有过的剧痛袭来,元钦失落的用左手捂着胸口,压制着那份几乎将自己击垮的痛楚,右手幻化出一把剑:“我们当真要如此吗?”

    “你我都已做了选择,无法再回头了。”

    目光落在宇文云英的手腕处,那滴滴掉落的鲜血,就像是从自己心上剜下一般,每一下都生疼。

    不再多想,宇文云英提剑上前朝着元钦打去,动作迅速又狠厉,连她都自己惊奇着血咒影响之下,功力进步如此惊人。

    元钦有些费力的避过,心思早已不在了争斗之上,除了躲避,也没有别的动作。

    未央宫内乱作一团,其他地方却是一切照旧如常,没有人看得到那半空的法阵,也没人可以听到那打得凶狠的兵器声。

    几番下来,宇文云英已是有些力竭,流出的大量鲜血已是带走了太多了气力,但现在还不能停下,只要再多撑一会,等到自己的鲜血将这个法阵完全覆盖,那它将会失去效力,也算功德圆满了。

    元钦神色越来越颓丧,也再没有了心思去管法阵,只是接着她打来的一招又一招。

    每一次木剑的劈下都用尽了全力,震得接招的人虎口都有些疼,而那些随着身形挥洒的血液,在地上画着一副副绮丽而又妖冶的图画。

    终于,宇文云英脱力半跪在地,大喘着气再是提不动剑。

    “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阻止我。”

    宇文云英抬起头看了看,见法阵已被覆盖的差不多,想来这以鲜血献祭的血咒应该是能压制住。

    元钦也跟着看了一眼,随意的扔开了手中的剑:“你赢了,可以包扎伤口了。”

    撕下一块衣角,紧紧的缠住了左手手腕,宇文云英无力的坐在了地上:“终于结束了。”

    将扔在地上的剑踢了过来,元钦抄着手看着坐在地上大喘着气的人:“放手吧。”

    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动什么手?”

    “若你此时不杀我,日后这样的事只会更多。”

    “你……就一定要如此?”

    “元烈的死,元氏宗亲的死,还有这么多亲贵,是我的负担和责任,注定了我与宇文泰只能活一个。”

    挣扎的从地上起身,宇文云英捡起那把木剑:“改日吧,今日没力气了。”

    元钦轻扯了扯嘴角,不知是该庆幸她还是下不了手,还是庆幸自己给了她机会,她却没要。

    方才那几句话也是真心的,这身上背负的使命和责任,还有那血海深仇,已是注定了与宇文泰无法再共存。

    即便不是现在,未来的不久,也会分出一个生死,不是自己死,就必须是他死。

    本来还打定了注意,无论采用何种方法,一定要置宇文泰于死地。

    但在方才看到她如此时,就突然一下没了斗争的力气了,若是这场争斗的牺牲品是她,那自己即便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说好的,与她共享这江山,她不在,拿这江山有何用。

    既然她下不了手,为了成全她的忠孝,所以只能是再逼她一把,若真要牺牲,便让自己来吧。

    想着,元钦抬手,身侧再次呼啸着阴风,周身又是泛起了阵阵白光,只是此次没有半点泛紫的迹象。

    宇文云英无力的回过头:“到底要如何才肯罢休!”

    “我说过,至死方休。”

    宇文云英十分头大的扶着腰,按了按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腕:“改天再打行不行!”

    元钦冷笑了一声,加大了力度,四周的阴风立即强大了起来,将角落的花盆都吹翻在地。

    树桠上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嫩苗此时也被刮落,光秃秃的令人心寒。

    “真是够了!”宇文云英大喊了一声,拿过一卷秀发咬在嘴里:“那你就去死吧!”

    元钦突然展开嘴角笑了笑,眼前突然浮现出初见她时,她也是这般大大咧咧的与自己打架,只是那时,她的眼睛里干净得只看得见自己的影子。

    看着她提着剑朝着自己奔来,锋利的剑尖直指自己的心口处,元钦突然就释然了,心中再没有了怨恨。

    如果就这样死在她手上,也好。

第二卷 两百一十一 决定

    缓缓闭上了眼睛,元钦停下了手里的灵力催动,垂回了身子的两侧,等着那股刺痛袭来。

    胸口有一阵剧痛传来,不过却在刺入皮肤一分处停了下来。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震惊的人:“怎么不动手?”

    “你怎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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