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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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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哀家知晓到皇后的一件往事。”
“哦,何事?”
玉夫人看着殿上的人冷冷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有些不自然道:“这事关皇室名声,哀家本不该多言,但又不忍皇上蒙蔽在其中。”
“嗯。”
“玉太妃就这么坐不住?”身后传来声音,宇文云英一身华服走进殿内,朝着殿上的元钦行了一礼:“见过皇上。”
“你来了。”元钦朝着下面招招手:“快过来我瞧瞧。”
宇文云英浅笑着走上前去,站在元钦身侧,任由元钦握着自己的手:“皇上国事操劳,要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
“这几日实在是脱不开身去看你,可有什么烦忧之事?”
“除了这个。。。。。。”宇文云英侧过头看向殿中站着的玉太妃:“倒也还算是事事遂意。”
元钦握了握手中的手指,感觉到手心的阵阵暖意,知晓她来时定是走得有些急,在玉太妃来时,自己便已唤人去叫了她来,一则是相信她,二则是不想再有什么误解发生。
玉太妃看着这两人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十分不屑,一会儿便叫你们分崩离析。
没给玉太妃先泼脏水的机会,宇文云英抬着下巴看着殿中的人:“玉太妃有一个表亲,自小就被流落在外,后来被杀人岭木城主收留,留在那城主府内当了个小厮。”
“不错,若不是如此,怎可知晓皇后的陈年丑事。”
元钦挑了挑眉,但也未作声,只是坐直了身子,静静的听着。
“后来杀人岭被破,你那个表亲也死于非命?”
“正是。”
第二卷 一百九十四 信任
宇文云英走到玉太妃的身侧,偏过头严厉的看着那个一脸得意的人:“那么还请问玉太妃,杀人岭被破之前,是为朝廷祸患,玉太妃身为先帝夫人,这算是什么?谋逆?”
“你别想污蔑我!”
“污蔑?”宇文云英抬手捂嘴笑了笑:“那人死于杀人岭被破之日,玉太妃与其早就有联系,这。。。。。。”
玉太妃有些慌神,直接指着宇文云英大声道:“那也比你这个不知检点的皇后好!你在成为太子妃前就与人有染,甚至还珠胎暗结,哀家倒是想问问皇后,至今无所出,到底是皇后放不下前人,还是皇后打算将魏室江山交与别人?”
“别人?”宇文云英依旧是面不改色:“本宫不懂太妃的意思。”
“你与奸夫的孩子呢?藏在哪儿了?”
宇文云英更是笑得停不下来,顺着玉太妃的话问着:“什么孩子,本宫不懂。”
玉太妃越过身旁的女子,直接走到元钦近前:“皇上,当今皇后就是曾经杀人岭城主木远陵之女,她曾与人有染,不仅怀了其孩子,还敢更名换姓的嫁进皇室,试问该当何罪!”
元钦心里却是复杂万分,孩子?她曾经怀过孩子?是自己的?想到此,更是觉得心里剧痛,难怪她后来这般憎恶自己,独自一人承受如此多,饶是自己,也不可能释怀。
而她还是嫁给了自己,即便从不与自己亲近,但也是尽职尽责的做好了太子妃,以及如今的皇后。
愧疚和后悔弥漫在心间,元钦几乎是险些忍不住眼角的酸意,这么坚韧坚强的女子,却是令人如此心疼。
“云英。”元钦并不搭理玉太妃:“过来。”
宇文云英一脸疑惑的走回了殿上,看着一脸悲切之色望着自己的元钦,有些奇怪:“怎么了?”
“让你委屈了这么久,是朕不好。”
应该早预料到,以元钦的聪明才智,定是一听就能相通所有关节,倒是自己大意了,眼看着事已经是瞒不住,只好岔开话:“玉太妃还在这里呢。”
元钦这才移开眼神,恢复了那片冷漠的神色:“玉太妃还想说什么?”
“祸国殃民的是皇后才是!她曾是少主,也有人有染,这样的女人怎配当皇后!”玉太妃虽不明白元钦是被宇文云英灌了什么迷惑汤,但还是揪住其不放,不仅是为了表亲,更是为了自己。
“所以,玉太妃想如何?”
“宇文氏应当废后,而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哀家倒是愿意担起这个责任。”
元钦点了点头:“原来太妃的意愿在此处。”
满心以为自己已是得逞玉太妃嚣张的看了看宇文云英,虽未开口,但眼神已是说明:“你死定了。”
接受到这个眼神的宇文云英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下面站着的人,实在是觉得有些好笑,只好是转过头看向元钦:“宫中事务繁忙,臣妾就先退下了。”
“好,朕忙完就去看你。”
玉太妃眼见着宇文云英就这样走了下来,经过自己时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忘了,本宫复姓宇文。”
猛然抬起头,见其对着自己满是邪魅的笑了一笑,心底瞬时生寒,本以为再是宇文家,也不可能保得住一个声名狼藉,作风败坏的皇后,如今瞧见她那狷狂的神色,隐隐的开始后悔了起来。
元钦一直看着那个身影离开,再是看不见后才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还一脸不明所以的玉太妃:“玉太妃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皇后她。。。。。。”
“皇后怎样?”
“就这样放她走了?”
“玉太妃。。。。。。”元钦拍了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
玉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元钦,一时之间不该如何作答。
“传命下去,玉太妃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即刻废去太妃之位,打入长门宫非死不得出。”元钦顿了顿,还未待玉太妃说话便又说道:“污蔑陷害皇后,将其挑断脚筋,割去舌头再丢去长门宫!”
“什么。。。。。。”玉太妃几乎是目眦欲裂:“你!你不处置那个不伦的皇后,你竟动哀家!”
“来人,动手!”
宇文云英知道玉太妃的下场之后,有些蹙眉,这元钦心中是早已分明,那他还叫自己去作甚?这一去不是白去一趟么?
待当日夜里元钦来时,宇文云英都还百思不得其解,想来真是坐上了高位的人,行踪想法都是飘忽不定的。
“进宫数日,可还习惯?”元钦看着宇文云英道。
“尚可,只是这宫中的事务纷杂,臣妾一人难免力不从心。”
元钦拉着站着的人一起坐下,歪着头看着:“那朕叫他们选几个得力的人来帮你。”
其实这段时间也细细思量过了,那件事是该提起了,宇文云英知道身为一国之母的风范和职责,也知道宇文泰数次的暗示,所以便开了口:“若是皇上选几位妹妹来帮臣妾,或许更好。”
元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什么?”
“皇上登基已有了些时日,从前为太子时尚可不在意,但如今已是高位,该是扩充后宫的时候了。”
“你想如何?”
宇文云英从一旁的案上捡了一本册子放在其手边,轻抬手指翻开,指了指上面写着的一串名字:“臣妾已是为皇上挑选了些待选之人,只等皇上看看哪个满意,便将其召进来。”
“云英,你为朕选妃?”
宇文云英刚想收回手,却被元钦一把拉住,借由手的力量将其拉近了些,一双眸子紧盯着:“你确定?”
手上的力道很大,宇文云英又许久没有再捡起身上的功夫,一时倒是难以挣脱,便也就着这个样子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坐着:“这是身为皇后应该做的,皇上若是都不喜欢,臣妾还可以挑些别的世家小姐。”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愤怒,元钦一把扔开手中握着的手:“若是朕不选呢。”
“偌大的后宫,只有一个皇后那怎么成呢,若是皇上不喜欢臣妾选的,那此事臣妾就不再插手,皇上自己挑可好?”
第二卷 一百九十五 悸动
元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起开了身:“看来这宫中的事务还是不够多,皇后倒是有闲心替朕选这些。”
宇文云英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这人阴一阵晴一阵又是怎么了,只好是接了句:“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朕不选妃,这后宫就皇后一人即可。”
说完,就走出了宫,而且那背影看起来竟是有些生气?
宇文云英垂下了眼睑,心里却是胡思乱想了起来,以这个人的心思,莫不是想到了是父亲想要塞人进来?还是怀疑自己?
心思翻转之间,只好是唤来了红珠:“去替本宫传几句话回丞相府。”
“是,娘娘。”终于改了口的红珠还是回头看了看宫门处,那身影已是看不见:“娘娘,皇上这还是第一次来,怎的娘娘不留住,反倒是让皇上走了?”
“这整个皇宫乃至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哪里是本宫能留得住的?”
红珠跺了跺脚,有些着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后宫只有您一人还不觉得,以后要是有了新人来争宠,可如何是好,还是要将皇上的心留住才是。”
争宠?真心?这些对于宇文云英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自己这不知能活到多久的性命,和宇文府的荣华才是最要紧之事。
“本宫知道了,你去传话吧。”
不过第二日傍晚,宇文泰就匆匆进了宫,带着一大卷册子来到了未央宫内。
没有人敢阻挡的丞相站在殿内看着殿上的人:“如今天下大定,该是皇上扩充后宫的时候了。”
“朕并不想选妃。”元钦有些不耐烦。
宇文泰只是负着手,目光紧紧的定在那卷册子上:“子嗣。”
这个词像是触碰到了元钦的死穴,拿着笔的手微微一抖:“朕有皇后。”
“不够。”
元钦抬起头看着一脸坚定的宇文泰,心里那股多年以来怨气再次升起。
那是数十年屈于他之下,哪怕身为太子也得对着他行礼,哪怕自己有多大的成就,父皇也只会说一句,承蒙丞相教导有方。
父皇总是避着他的锋芒,任由他摆布,而自己却是想要摆脱这个困局。
宇文泰也是知道这个人的心性,早已打算好暂时退让,交出部分权利,只要他是个好皇帝,也算安慰了。
但有些事却不得不做,选妃之事已经刻不容缓,皇帝不能无后嗣,即便如此会伤害到女儿,为了整个魏室,也只能是如此。
“朕意已定,丞相无需多言。”
“皇上!”
元钦烦闷得扔开手中的笔,朗声道:“传朕旨意,朕深感皇后贤良淑德,与皇后鹣鲽情深,特此下令,后宫只皇后一人,此后不设嫔御。”
宇文泰握紧了手心,半眯着眼睛看着元钦:“皇上,此举实在不妥!”
“丞相不必再多言。”
此举一下,全国震惊。
元钦是自古以来第一个颁布如此旨意的皇帝,身为帝王不设嫔御,只唯皇后一人,实属千古奇闻。
宇文云英此时也是震惊得在自己宫中说不出话来,本以为元钦只是猜疑,没想到竟是避讳如此。
当真是不愿再有一个宇文家的人进来,牺牲如此之大,是因为真的忌惮到这种地步了吗?
看着多日来,终于再次踏足桂宫的人,宇文云英沉默了,不知是该劝诫,还是如何。
元钦从案上抽出那本写有名单的册子,丢给了一旁的红珠:“拿去烧了。”
“是。”
宇文云英还是未说话,只是站在一侧垂着眼睛看着身前的地板。
“自入了皇宫之后,你的话更少了。”
“皇上不过才来了两次,就断定臣妾话少了?”
本来有些晦暗的眼睛,立即有一丝光亮闪过:“你这是在怪朕没来看你?”
“臣妾不敢,只是望皇上莫要太过武断,任何人任何事都多加考虑一下。”
刚刚燃起的光又是立即灭了:“你是何意?”
“皇上太过着急颁布旨意,只怕日后……”
“云英!”元钦皱着眉站到宇文云英身前,强忍住怒意:“朕的心思你到底是明不明白!”
“臣妾知道,臣妾可以保证,绝不会挑选宇文家之人进来,全由皇上探清身家清白之后……”
“行了!”元钦打断眼前人的话:“朕现在就告诉你,朕说过一生只要你一人,便会只娶你一人!”
再次拂袖而去,宇文云英仍旧是未有阻拦,本来平静的心境却是被打破,他,真的只是因为那句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世间最遥不可及的事。
抬头看向那个人离去的方向,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有一阵早已被埋葬了的悸动,再次破土而出。
这一次,元钦整整一月都未再踏进桂宫之中,宇文云英倒是镇定如常,红珠几乎是着急的站不住脚。
“娘娘!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
宇文云英将那支木簪好好的放进命人打造好的盒子里,藏到了暗处,这才回过头看着已经要把眉头都拧碎的人:“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已经一月有余未踏足桂宫了!”
“那又如何?”
“娘娘!虽然皇上已经下旨不设嫔御,但也不踏足桂宫,那如何是好?”
宇文云英走出了屋子,看着内院中栽种的树已经是长出了嫩芽,又是一年春天到了。
“你看,皇上不来,这树依然会长出枝桠,青草还是会冒头。”
红珠站在其身侧,有些哀怨的垂下头:“娘娘,都言宫闱深深,这红墙之下皆是幽魂,有多少的求而不得,但如娘娘这般的人,怎可以孤芳自怜?”
宇文云英终于是回过神,想到了那些典故里有多少的深闺怨妇,又有多少的红颜祸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红珠啊,这世事那是能万全的。”
“可是娘娘的幸福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啊,怎么可以不去争取呢?”
“嗯?”
红珠还是耐不住,跺了跺脚说出了口:“皇上心里一直都是有您的,曾经也是为了娘娘愿意纡尊降贵向奴婢讨教。”
第二卷 一百九十六 云开月明
听着红珠劝了半日,宇文云英终于是命小厨房做了几道元钦爱吃的点心,这才提着食盒去了未央宫。
守卫的侍卫见到是皇后,立即让开弯身行礼:“恭迎皇后。”
宇文云英愣了愣:“你们这是?”
其中一个侍卫垂着头笑了笑:“皇上已经等候娘娘多日了。”
红珠窃笑着目送着,伸手拐了拐那个说话的侍卫:“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侍卫抬头看了看红珠,见其笑颜如花,一张小脸红通通的甚是可爱,心中一动,赶紧又垂下了头:“皇上吩咐过,若是娘娘来不必通报,直接放行。”
“那你说等候多日?”
侍卫向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近日皇上都会问卑职娘娘是否来过。”
“这样啊……”红珠开心的站到了一旁,笑容洋溢的静静等着。
难得穿了一身青衣的宇文云英提着食盒进了殿内,见元钦正在案前看着一本小册子,专心得竟是没有发现有人走进来。
“皇上。”宇文云英行了一礼,轻轻出声道。
听到声音的元钦慌忙的抬了抬头,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册子,将其塞到了一堆奏折的下边:“你来了。”
装作没有看出他的慌张,故意慢慢的缓步走上前,等他整理好情绪:“今日小厨房做了些小点心,想着是皇上爱吃的,就给皇上送来。”
元钦展颜一笑,多日来的忧愁皆是消失不见,一直忍不住笑意的看着宇文云英拿出几碟点心,一一摆放在桌上:“皇上尝尝可合胃口?”
见元钦并不动手,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宇文云英摇了摇头,以为其是怕有毒,只能是伸手拿起一块:“那臣妾先尝尝。”
还未等糕点入口,元钦一把抓过拿着糕点的手,就着这双手就讲糕点吃入口中:“你喂的才好吃。”
宇文云英脸上腾起一片红云,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偏过头看向一旁的案上的奏折:“皇上事务繁忙也要记得好好进食,莫要坏了身子。”
“你担心朕?”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在元钦脸上绽开。
宇文云英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皇上方才在看什么?”
这下却是换了元钦慌张,他故意碰了碰手边的奏折,本来重叠好的奏折一下散落开来,将那本册子完完全全的遮盖了下来:“只是些上奏的折子。”
折子?那他慌什么?
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宇文云英记下了那本册子的位置,并不是想要插手政事,而是觉得那本册子一定是与自己有关,担忧会是对宇文家不利,所以一定得一探究竟。
还未想完,机会就来了,外面有人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原来是先皇的一个皇子在外边闹,元钦看了看进来的侍卫有些头疼的表情,只好是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朕即刻处理了回来。”
“好。”
元钦刚走出殿外,宇文云英就扒拉开那堆奏折,找到了那本册子。
看了看,四下的人早已在自己进来之后就悄然退出殿内,这才放心的翻开册子。
册子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是些简单的纪实叙述,宇文云英却是看得手有些颤抖。
册子里每一页都写着宇文云英的日常:今日皇后亲手栽了一盆花,刚栽好后,一个手滑将花盆给砸了,气得在屋中闷了半日。
皇后逗弄着一只新送上来的鸟儿,在开笼子想要给它换食时,却被鸟儿瞧准了机会给飞走了,又是气了在屋中闷了半日。
皇后在屋中作画,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将一旁还未看完的书给弄脏了,又是闷了半日。
……
一条条一件件,皆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日常记事,事无巨细的展现着自己平日的无趣的生活。
翻到最后,还有一张折叠的纸,小心的展开,正是宇文云英站在屋檐下逗着鸟的画像。
这张纸已是有些陈旧之感,若不是知道这是没多久之前发生的一幕,还真以为放了好些时日。
可以想见这张纸的主人是日日抚过这张纸,不停地摩挲观摩,才会让它提前陈旧了些。
说不清心中的感觉,方才也听见侍卫说他等了自己很久,难道他一边这样命人记录着自己的日常,一边等着自己来找他?
先撇开心中的动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皇帝有点矫情?想谁了自己去看不成,还非要他人去记录,还等着别人先低头……
宇文云英将册子放回原处,静静的坐到了一旁,眼睛却是时不时飘回那本册子的地方。
他真的如此在意自己?
半刻后,元钦走回了殿内,敲了敲还在发呆的人:“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皇上若是想臣妾了,大可自己来桂宫。”话刚说出,宇文云英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傻到了话不过闹就脱口而出了。
元钦也是愣了愣,转头看了看案上,心下立即明了,也有些不自在的坐到了一旁:“你都知道了?”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避开不敢去看那个人的目光:“皇上的小心思可真多。”
……
元钦接不下去话,只是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指。
好半晌后,元钦才终于是整理好心情开口:“你若是不喜欢朕便不如此做了,只是时时心里都惦念着你,总得……总得想想法子。”
“可是皇上也太像小孩子了些。”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元钦终于抬起头:“你别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宇文云英正对上元钦看过来的眼睛:“只是希望你下次自己主动些。”
“嗯?”元钦脸上弥漫着欣喜:“主动些?”
意识到自己又是说错了话,宇文云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继而转开头:“臣妾的意思是,希望皇上以后能自己主动些来看臣妾,而不是这样……这样命人写这些。”
终于是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心里犹如有一道阳光投射下来,万千花朵齐齐绽放:“云英,你能这样,真好。”
第二卷 一百九十七 绮丽
这次不再是宇文云英独自走出来,而是由元钦牵着她,红珠看着这两人终于是放下心,与之前说话的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悄悄的跟在了两人身后走着。
元钦一直牵着那只手,并肩走在宫道之上,穿过重重宫墙到了桂宫。
进了正殿后,宇文云英悄悄抽回手退开一步:“难为皇上还送臣妾回来。”
“早该如此了。”
“皇上往日都是整日的待在未央宫内不曾踏出,此刻是否要回去?”
“不必了。”元钦自在的在殿中坐下:“今日便在皇后宫中歇下。”
“可……可皇上不是政务繁忙?”
“今日皇后便是朕的政务。”
门外的红珠早已识时务的屏退了众人,留下二人独处。
宇文云英一时也找不到话,只能是自顾自的收拾着案上本就是整齐的画稿,将其细细的放在角落。
元钦无意的瞥见了上面的内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是回望看向宇文云英的发髻。
发髻上只是简单的别着几样发饰,虽然较之朴素,但也是尽是金器。
“怎的不见你戴那支木簪了?”
“木簪陈旧,再戴已是不妥。”
“可是扔了?”
想到元钦能在自己的视线下,安排人来记录自己的一言一行,想必很多事自然是知晓,便也不去隐瞒:“将它收起来了。”
“可否拿出来给朕看看?”
元钦的眼神坚定而从容,不容拒绝,宇文云英犹豫了半刻,终于还是拿出了那个盒子。
放在自己面前小心的将盒子打开,拿起那枚满是裂痕的簪子看了看:“臣妾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簪子关乎着臣妾的性命,所以才是将它收了起来。”
“簪子关乎性命?”元钦感觉一阵吃味,不相信道。
“此前在东宫时,便寻了机会去了清微观,得知这簪子与臣妾性命相连。”宇文云英将簪子递了过去,眼睛却是一刻也未从上面移开:“这上面的每一道裂痕都代表着臣妾的杀戮,待簪子彻底毁坏时,臣妾也没命了。”
半信半疑的元钦接过簪子,因为感受到她的真诚,手下也小心了起来:“还有这样的事?”
“这世间的事本就繁杂,如此也不为奇。”宇文云英目光还是落在簪子上:“皇上也是知些道法的,可能看出这簪子的玄机?”
元钦摇了摇头,虽然还是看这东西不顺眼,但也顺着她的意,将簪子轻轻放回了盒子里:“看不出什么,但如此重要的东西,你定是要好好收着。”
“皇上可是信了这簪子的玄机?”
“是相信你。”
宇文云英将盒子盖上,并没有放回原处,只是搁在了案上:“曾经在杀人岭时,它坏得厉害,想来也是自己的原因。”
再次听到那个地名,元钦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有些心疼的拉过宇文云英的手:“你为何从未告诉过我,你当时怀有身孕?”
“皇上不认为是别人的?”
“从时间推断也能知晓,再则,你这样刚烈的性子,又哪是委身于人的人?”
“可不也是……”宇文云英刚想说嫁给了元钦,却是立即住了嘴,险些又失了分寸,忘了眼前的人已是皇帝。
元钦轻轻的笑了起来:“对不住,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以后十倍百倍的补偿给你好不好?”
这宠溺的语气听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宇文云英假意笑了一下:“皇上别这样。”
“那便千倍万倍的补偿?”
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皇上你可真幼稚。”
“笑了便好。”
两人一齐用过膳,又在月下说了会话,便一齐走进了寝宫。
宇文云英看了看寝宫的床榻,红珠早已是铺垫好,便转身准备走出去,元钦一把拉住:“你去哪儿?”
“皇上早些歇下吧。”
“你……你不在此处?”
宇文云英摇了摇头:“臣妾还是去别间歇息。”
元钦一把拉回欲走的人,将其牢牢的锁在怀里:“别走。”
那靠在耳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诱惑,仿佛一只巨手撕扯着人的理智。
宇文云英咽了咽口水,提醒着自己不能再次沉迷于美色之中,数年之前,自己就是看着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一步一步的陷入泥潭。
见怀里的人不说话,元钦轻轻放开,手捧上那张小脸,看进那双明亮的眸子之中:“留下陪朕。”
“皇上是否忘了曾经答应……”
话未说完,所有的话语已经埋没进了元钦的口中,囫囵的吞回了肚子里。
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元钦搂着身前的人到了那片绮丽之地,像是多年前就累积的相思,也像是这许久以来的爱慕,一时之间犹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压制住了反抗和抵御,彻底的绽开成一朵半空之上的烟花,璀璨而绚丽。
直到第二日接近黄昏过后,宇文云英终于才是得以沉沉睡去,这一觉便是睡到了又一个天亮。
红珠扶着宇文云英小心的起身,看着宇文云英一脸的颓丧之色,红珠强忍住笑意:“娘娘小心些,可饿了?”
“废话,不饿才怪。”宇文云英看着红珠那就要憋不住的笑意就没好气的说道。
“皇上嘱咐了奴婢为您提前备下吃食,还有沐浴的热水。”
“皇上人呢?”
“今日一早便赶回来未央宫处理事务。”红珠瞥了瞥宇文云英的颈上的红印打趣道:“娘娘不用着急,皇上嘱咐了处理完事务就回来。”
“不会说话就闭嘴!”
宇文云英扶着腰坐在了案前喝着粥,填着早就饿得不行的肚子,有些失语的看了看还在掩嘴偷笑的红珠:“你再笑就给我滚出去!”
“是,奴婢不笑了,奴婢给您盛粥。”
宇文云英看着这满桌的菜肴,却是烦躁了起来,自己这许久不练的功夫真是不顶用了,竟是连一招半式都没有挡得住。
这一日一夜的折腾浑身都似要散了架,也不知那人何时有了时间去练了武,竟是这般的精力十足。
嗯,不对,他要回来?
第二卷 一百九十八 旧时阴雨
宇文云英填饱了肚子后,就去了早已备好的热水里,洗着全身的疲惫,顺便吩咐了红珠从即日起闭宫,谁也不见。
元钦午后前来时,就被堵在了宫门处,红珠也是一脸无奈:“皇上,娘娘吩咐了,谁也不许进,哪怕是您,否则就要砍了奴婢的头。”
弯起嘴角笑了笑,元钦抹了抹嘴角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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