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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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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宇文云英转身走到门边,看到天边已经泛白,知晓这混乱的一夜终究是要过去了:“我已是太子妃,还有什么想要的。”
“皇后之位,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让你做魏室唯一的皇后。”
想到元廓敢去刺杀皇帝,宇文云英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人野心不小,他许的这个诺,或许还有别的居心。
“齐王,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日后你便知道了。”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皇后之位我并不在意,只用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适当的时机会再告诉你,你歇息吧。”
元廓看着宇文云英走远,无力的倒回了床榻上,此时已经没有一丝体力再挣扎,也没心思再作他想,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东宫之内平静如常,皇宫内却是乱成一片。
先是黎正跪在殿前,控诉宇文云英窝藏乱贼,再是黎嫔在殿前哭诉,状告宇文云英嚣张跋扈,枉顾人命。
得了消息的宇文泰,也是第一次踏入了东宫。
环顾了一眼东宫之内,觉得这里终究还是及不上丞相府,也不禁连连摇头叹气。
本来神情恹恹的宇文云英听到了消息,立马开心的小跑了出去,拉住了站在正厅内的宇文泰的手:“父亲怎么来了?也不先通个消息。”
“你说呢?”
宇文云英挽着宇文泰去了上座坐下,眼眉间皆是笑意的倒着茶水:“是谁来向父亲告状了?”
“倒也没人,只是想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将茶水端至宇文泰手中,宇文云英懒懒的撑在案上:“不过就是一个跋扈的女子想要耍耍威风,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那你可能自行解决?”
“这种小事父亲就不用操心了,女儿自己解决即可。”
“如此便好。”宇文泰放下手中的茶杯,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此番前来,也是趁着太子不在,来与你说说另一件事。”
“父亲请说。”
“虽说我宇文家根基深厚,在朝中也如鱼得水,但这终究还是元氏的江山,你如今作为太子妃,亦是未来的皇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也为了我宇文家,还是得有子嗣才可。”
“子嗣?”宇文云英心中犹如一根针刺过一般垂下了头:“这……”
宇文泰以为这是小女儿般的娇羞,倒也不介意的拉住她了手,轻轻拍了拍:“虽说你们成婚时日不长,此事也不急,但终究也是件大事,你还是得时时警醒着些,早些诞下嫡长子才是。”
宇文云英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径直点了点头。
宇文泰也回想到往事,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过去的事并不重要,知晓此事的人也都不在了,你大可放心。”
送走宇文泰后,宇文云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任谁也不许打扰,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方才宇文泰的话突然让自己将记忆拉回来两年前,那时木远陵让自己与元钦相亲,不经意之间珠胎暗结,也是那个被其毒死在腹中的孩子,可能是自己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
那时回到宇文泰身边后,军中的大夫来为自己看病,也是断言胎已死在腹中,必须得用汤药将其引产出来。
不过在当时,那个大夫也告诉了自己,毒性已经深入体内,虽然能拔除,但死胎待在腹中太久,已经损伤了身体,即便日后再加调养,可能也没有办法再怀上孩子了。
那个大夫虽然后来不知被宇文泰送去了何处,但也谨遵了宇文云英的吩咐,将这件事烂在心里。
如今只有自己知道真相,也只有自己独享这份痛楚,宇文泰说的话确实在理,于公于私,自己早日怀上嫡子的确是最应该做的,奈何世事就是这般无常,没有人可以圆满。
即便日后登上了后位,可以坐拥江山,可以权倾天下,那又如何?缺憾之处如此多,这样的命途又哪里值得歌颂。
越想越是愤懑,宇文云英又是不由自主的拿起那只木簪:“你说说,我借了你的命,是否就活该遭受这样的报应?”
黎正与黎嫔在殿前跪了三日,直到大雪纷飞,天寒地冻,黎嫔终于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这场闹剧才终于是临近结束。
皇帝也是无奈,只得是御赐了许多珍宝给黎嫔,以作安抚用。
而黎正却是不愿意了,直言东宫包藏反贼,宇文云英有犯上作乱之心,必须得严惩。
皇帝看着已经殿下的黎正只能是接连叹气,心中万千的无奈,且不论此事到底真相如何,就论即便宇文云英真有那个心,自己又能如何?
自己这个任凭处置的皇帝,即便是被宇文云英提剑给砍了,那又能如何,他宇文泰总有千万种方法替她洗清嫌疑,也会扶持新的皇帝登基。
黎正义正言辞的说着太子妃的罪状,皇帝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目光盈盈的看着远处,心里想起了先皇后,那个温婉如春风的人,若此时还在,是否能帮自己想想法子。
终于,皇帝摆了摆手,语气沉重的问道:“黎正,你到底想如何?”
“太子妃窝藏反贼,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且对皇上的后妃如此不敬,竟敢随意处置宫中宫女,其罪当诛啊!”
“当诛?”
“皇上,太子妃背靠宇文家,由此可见,宇文家早已有了谋反之心呐!”黎正挪着已经跪得失去了感觉的膝盖:“皇上!这宇文家留不得了啊!”
第二卷 一百八十六 织网
“放肆!”皇帝突然神色大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敢诋毁丞相,你该当何罪!”
黎正一下呆在了原地,被殿上皇帝骤变的神色吓得脸色白了白。
“黎正出言不逊,着革去卫长之职,扣除俸禄,罚其在家中反省一月,无召不得外出!”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黎正,就已经被侍卫请出了皇宫,脑中一片迷蒙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直到到了家,被父亲关在了自己屋中,都还未从其中反应出来,只是呆坐在屋中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得了消息的红珠高兴的跑来告诉宇文云英,已经恢复了精神的她正在屋中看着下人呈上来的账册。
“小姐!”红珠高兴得都忘记了行礼:“那黎正被革了职,还被罚在家中思过一月呢!”
“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讨厌鬼被罚了,自然是该高兴啊……”
宇文云英看了一眼不争气的红珠:“皇上这是变相的保护他。”
“保护?”
“革职、思过,又没要了他的命,只是为了堵住众口,也让宇文家说不出话来。”
“红珠不明白。”
“皇上知晓他兄妹俩这样一闹,定是与我宇文家结下了梁子,为了不让我们出手,这便先行对他进行处罚,等雨过天晴再官复原职,既全了宇文家的面子,也留住了那小子的命。”
“原来如此……”红珠气得拍了拍桌子:“那便如此放过那个黎正了?”
宇文云英翻完了账册,觉得这里面有许多不清不楚的账目,想来是得好好查查了。
“他不是还有个亲妹妹黎嫔吗?”
“对哦。”红珠想了想,还是没明白:“不过,那又该如何?”
“等。”
“等?”
“等那条暴躁的鱼自己上钩。”
红珠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家小姐,好似自宇文泰来过了之后,小姐就有些变了,不仅管起了平时不爱管的宫中杂事,还有了心思做起了打算。
其实红珠不知,那日宇文泰不仅说了子嗣之事,更是提醒着宇文云英该警醒哪些事。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最重要的不过是宇文家,既然宇文家需要一个皇后,需要一个出类拔萃的掌权者,那自己当然会承担起这个责任。
自嫁入东宫之后,虽然元钦的确是将主理之权教给自己,但苦于自己一直闲散,鲜少过问宫中之事,如今拾掇起来,却是觉得比曾经主理杀人岭还要麻烦许多。
这东宫规矩颇多,琐事也多,幸而目前还只有自己一个妃子,若是日后来得多了,恐怕更是麻烦。
在接手事务之后,宇文云英完全是忙了起来,丝毫顾不上小别院还有一个人。
元廓也甚是安静的待在院中,好好的养着伤,只待早日修养好后赶紧离开,不再给那个人添麻烦。
半月之后,宇文云英终于是想起了还有个人在小别院,这才手里捻着一串珠串去往了小别院。
刚走进屋,就看见伤势已经大好的元廓已经在收拾东西。
“伤好了?”
“这些时日多谢了,我拿些路上用的东西不介意吧?”
“齐王随意,日后记得还就好了。”
元廓笑容有些尴尬:“怎么长嫂还斤斤计较起来了。”
宇文云英并不回答他,只是在屋中转了一圈后,看了看站得笔直的元廓,确认的确是无虞后才开口:“准备去哪儿?”
“待在我本应该在的地方。”
“多久回长安?”
“按照原先的计划,应该不出三月。”
“那便好。”
元廓眼里有一丝欣喜滑过,嘴角的笑意也不断在放大:“怎么了?”
“太子成婚得晚,你可不能学他。”
元廓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是看着面前的人不说话,倒是宇文云英神色轻松道:“再过不久,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司空长乐正公惠之女,有容色,倒是与你年纪相仿,十分相配,你也是时候该有个齐王妃了。”
“你……”元廓稍稍抬起的手指弯了弯,终究还是缩了回去:“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你自己选择吧,本宫不过也是一提。”
说完,宇文云英转身出了院子,元廓拿着包袱站了一会,对着面前无人的空气:“既然是你想要我娶的,那便娶吧。”
元廓走后,宇文云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命红珠去将小别院收拾妥帖,万不能留下一丝痕迹。
离元钦回归之日已经近在眼前,大雪已经开始消融,万物亦开始复苏,宫中许多的树都冒出了青翠的枝桠。
只是还未真正的春暖花开,那片欣欣向荣之姿还得多等些时日,宇文云英也只好待在屋中看着册子,不愿出去冻了手脚。
黎嫔再次来访,此次却只是独自一人,未与那位表面唯唯诺诺的玉夫人一同前来。
宇文云英也难得的早早的坐在了正厅,身着轻便的血色常服,发髻上却是换了一支纯金打造的凤钗。
黎嫔扭着步子走了进来,也不坐下,只是直直的盯着上座的人:“太子妃好雅兴。”
“你来了。”
“太子妃知道本宫要来?”
“想必黎嫔是日日恳求,这才求得皇上放了你出宫吧?”
“你!”黎嫔甩开本来拢着的衣袖,眯着眼睛看着说话的人:“你害了黎正,如今还敢口出狂言,真是当没人治得了你吗!”
“谁,你吗?”宇文云英丢开手中的小果子:“黎嫔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黎嫔今日敢来叫嚣,自然也是仗着这段时间皇帝对她格外恩宠,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真得了宠,所以越发跋扈起来。
她却不知皇帝本意是为了安抚她,以防她再次闹事,所以这次接着回家看生病的母亲,正好来此处找人算账。
宇文云英有些头痛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气人的本事是越发衰退了,说了一会竟然没有将黎嫔气得半死要冲上来打自己,想来是得去好好学学这气人的本事。
黎嫔此时春风得意自然是心境开阔,哪怕被如此讥讽也没有太过动怒,只是目带狠光的看着:“太子妃以为自己能得意到何时?”
第二卷 一百八十七 作局
“哪怕你死了,本宫都还能得意着。”
黎嫔终于是气上心头,还未等开口骂,又听见宇文云英道:“黎嫔还是回去看看黎家那不争气的黎正吧,小心黎家到了他这儿闹得个家族没落。”
“哦,对了,黎嫔还未有子嗣吧,看来黎家真是没什么指望了。”
“你闭嘴!”黎嫔这火爆的脾气终于是燃了出来,推了推身边的两个丫环:“给我打!”
那两个丫环也是听说了翡翠的事的,皆是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只是哭丧着脸跪了下来:“求娘娘别让奴婢去送死……”
“你们!”黎嫔想到这个太子妃的手段也是向后缩了缩。
“黎嫔娘娘好大的气势啊,连身边的奴婢也是跟着学得有模有样的。”
再是忍不住,黎嫔终于提着裙角走上前去,她就不信,这人还真敢打自己这个后妃。
不过她也小心,只是捡了案几上的茶泼了上去,宇文云英也不避让,就让不怎么滚烫的茶水洒落在自己的衣裙之上。
黎嫔见一击得中,且前厅内除了自己和丫环,只有太子妃一人,以为唬住了这人,立马乘胜追击抬脚上去,抽出袖中早已放好的小鞭子打了过去。
未听到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却是见到那鞭子被宇文云英攥在手里,嘴边浮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就你这点功夫,还想打本宫?找死!”
一股巨大的拉力将黎嫔手中的鞭子拉飞出去,黎嫔不可置信的看着鞭子已经到了同为女儿身的宇文云英手上。
“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黎嫔的下腹部,顿时抽得皮开肉绽,有些血色渗了出来。
黎嫔似乎是被吓到了,连疼痛也顾不上,转身就跑,却被人揪住了头发:“黎嫔娘娘去哪儿了呢?”
“你……你敢打我!”
宇文云英揪着头发一把甩开:“打你又怎么了,还要挑个黄道吉日沐浴焚香了再打吗!”
“啪”又是一鞭落下,这次却是打在了后腰,直打得黎嫔整个人在地上翻了一圈。
那两个丫环被吓傻了,浑身瑟瑟发抖,互相抱着向墙角退着。
见不过两鞭,黎嫔就已经没了半条命,宇文云英拿着鞭子走到了厅门处:“红珠,给她上药!”
黎嫔看着红珠带着几个壮实的丫环走了过来,有些半疯魔的躺在地上,用身子挪动着退后:“你们不要过来!”
“娘娘莫怕,奴婢只是来替娘娘上药换衣的。”
宇文云英转过头看向那两个奴婢,伸手捏住了下巴,往两人嘴里各扔了一颗药丸:“此毒只有本宫可解,回去后怎么说还需要本宫教你们吗?”
“奴婢……奴婢不敢。”
宇文云英逼近两人,将其逼至墙角:“这种毒无色无味,但若是没有解药,每七日便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奇痒和奇痛无比,且会全身溃烂流脓。”
那两个奴婢脚软的蹲在了地上,眼带惊恐的看着也蹲下来的人:“别愚蠢的想着自尽,累及家人可不好。所以怎么说,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了,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很好。”宇文云英抬手摸了摸两人的头发:“等事了了,解药自会有。”
黎嫔在正厅的屏风后面,就被几个丫环半强迫的上好了药换好了衣服。
“送黎嫔娘娘回宫。”
“是。”几个侍卫领命,看着黎嫔被架上了马车,牵着马车向皇宫走去。
宇文云英拿着鞭子回了自己屋中,寻了一套自己的衣裙,将其挂了起来,拿着黎嫔的鞭子朝着衣服打了起来。
几条被鞭子打破的痕迹就这样映在了衣裙之上,红珠拿着那破掉的衣裙去了院子里,仔细的将寻来的动物血液撒在了那些破洞处。
几番处理下来,的确与黎嫔衣服上那些鞭痕一般无二,而黎嫔换下的衣裙早已被红珠拿去烧掉。
红珠拿着那件破旧的衣裙进屋,递给宇文云英看了看:“小姐看看可还行?”
“差不多样子就行了。”
“可是小姐,即便我们做成了这个样子,黎嫔身上的伤是真实存在的啊,而小姐……”
“你也知道是做样子,所以不重要。”
“那……”
门外一个丫环怯生生的走了进来:“娘娘,殿下回来了。”
“知道了。”
待丫环走后,红珠还想再问,却见到宇文云英拍了拍手:“太子回来得正好,你将这衣服去拿给他。”
红珠一脸不解的奉命而去,直到到了元钦面前,才故意装作一脸悲愤的样子将衣裙奉在了太子面前:“殿下。”
元钦一眼就认出这是宇文云英最爱穿的那套衣裙,上面满是血迹和被打破的裂口,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心里扯得一疼,元钦一把推开红珠,急忙朝宇文云英的院子跑去,直接推门而入,却见到她正坐在案前趴着看着香炉里的香冒出的袅袅烟气。
“伤到哪儿了!”元钦三步并两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的看着宇文云英,想伸手去拉起她看看,又不知她伤哪儿,手忙脚乱之时,竟是一处也不敢碰,生怕错手弄疼了她。
“伤哪儿了!唤太医了没!可疼得厉害?”
宇文云英皱着眉看着眼前慌乱不已的人,见他眼底之下都是一片焦急,好几次想拉自己,又畏手畏脚的缩了回去。
这样的焦急和错乱是装不来的,所以宇文云英也是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伤到哪儿了?”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急切,怕吓到眼前的人,元钦不自觉的放缓了声音:“疼不疼?什么时候伤的,上药了吗,这是谁敢伤你?”
“这么多个问题我该回答哪个?”宇文云英终于开了口,心里不知何种滋味的皱着眉看着。
“都好都好。”元钦轻轻的拉着宇文云英的手指:“你说我都听着。”
看着眼前这个人焦急的神色,宇文云英有些动容,不过她很清醒这不是悸动,而是终于看到了这个人也会有这样紧张和担心的时候。
第二卷 一百八十八 心悸
“黎嫔之前来过。”
元钦顿了顿才疑惑的开口:“黎嫔?她来作甚?”
“那里。”宇文云英朝着被扔在地上的鞭子努了努嘴:“她的鞭子还在那里。”
“她打的你?”
还未等人回答,元钦已是抽出还未来得及卸下的佩剑:“我去杀了她。”
“她可是你父皇的嫔妃。”
“伤你,就该死。”元钦刚走到屋门又是折返了回来:“你唤过太医了没,可有内伤,上的药好不好,我顺道去宫里再给你拿些上好的药可好?”
宇文云英又是愣了愣,似乎被元钦这温柔得要掐出水来的声音给震慑到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元钦急忙蹲下身:“可是疼得厉害?”
“我……”
“若是疼得厉害,你要不打我记下,或是咬我几口,这样能不能为你分担一点。”
“太子……”
“或是我先陪你说说话,分散些你的注意,这样你便没这么疼了,你好些了我再去杀了那个贱人!”
“太子殿下,我……”
元钦又是站起了身:“不行,我先去宫里给你找个好的太医和上好的药来……”
眼看着元钦已经走到了屋门处,宇文云英急忙喊住:“元钦,你等等!”
听见了声音,元钦又急忙转身回来,皱着眉看着:“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交代?”
“其实……”宇文云英感觉喉咙间梗了梗,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其实我没事。”
“你别逞强了,从前我没能护住你,让你受如此多的伤,如今又没能护住你,我……”
“我真没事!”宇文云英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画面了,抬起手指在自己身上四处戳了戳:“你看没事,我骗你的。”
“真的没事?”元钦的焦急终于是散开了几分:“真的没伤着?”
“对……”宇文云英只好站起身转了一圈:“我好得不能再好了,我……”
元钦跟着起身一把将还在转圈的人揽入怀里,双手犹如铁臂般坚固,令人半分也动弹不得。
被抱着的人也没想挣脱,因为她此时脑子里也是懵的,乱糟糟的一团理不清。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元钦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宇文云英感觉自己的背瞬时僵硬:“你怎么了?”
“我害怕,害怕你再被伤着。”
“我是骗你的。”
“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不怪我骗你?”
元钦抱着的力道又是紧上了几分,仿佛要把身前的人死死的嵌入怀里:“你骗我,伤我,恨我都好,只要你安然,都好。”
宇文云英感觉这句话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吹起了一阵微风,掀起了水波荡漾,一圈一圈的化开来。
“为什么?”
“因为上天眷顾,我们还能相遇,绝不能容许再失去你一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安好的在我身边就好。”
宇文云英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身上却无力的由着元钦抱着自己,此时,突然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就这一刻,让自己放空思想,待在他怀里一会。
元钦还穿着盔甲,好一会才意识到的放开宇文云英:“对不起,这盔甲磕坏了你吧?”
“没错。”
“……”元钦看着她脸色恢复以往的那派清明,心里又范起一阵苦涩。
“那就劳烦太子殿下将那件衣服呈交给皇上。”
“你想做什么?”
“那真是黎嫔的鞭子,她也确实两次想打我,不过由不得她,也是该让她吃吃教训了。”
“我明白了。”
元钦转身走出屋门,虽然脚步轻快,宇文云英却看得心中范苦,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背影已是这般苍凉了?
他不是意气风发,善攻心计的吗?也会有这样颓靡的时候,仿佛那背影上背负了千金重石一般,压得他都没有从前那般伟岸了。
不知怎的,宇文云英看着已经空了的屋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元钦的转身的那一刹在自己心里久久不去。
相比他的那些动人情话,更让人沉闷的是一瞬间没了风华的他,像被沉入暗黑的水底的明珠,没了光线也立即没了光彩,黯淡无光。
元钦进宫不久便回来了,黎嫔已经被废,贬为庶人,其母家也是被连累,皆是被贬了官职,被赶出了长安城,不得再归。
宇文云英有些惊奇,皇帝这次为何如此狠得下心,竟是连黎家都贬了出去。
看着终于是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常服的元钦,如往常一样来自己院子用膳,更是惊奇。
“怎的,我这里的吃食竟是比宫中的还要好,太子殿下都不去赴宴倒来了我这儿?”
元钦拉了拉许久穿过的常服,感觉衣服好似大了些:“总归那些宴会你都不去,我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宇文云英扯了扯嘴角:“又关我什么事儿了。”
“没有你的地方都不想待。”元钦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身侧坐着的人,见其并不回眸,只好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还要多久,她才可以放下从前的芥蒂,到底还要自己做什么,她才可以重新将自己看在眼里。
之前并不急切,也是因为日子过得平淡,但此次上战场,元钦却是生死一线,险些丧命。
在关键时刻,是她的那只镯子救了自己,在自己掉入悬崖时,是那只金丝编制的镯子绞入了藤蔓之中,给了自己一线生机,借着藤蔓避过一劫。
已经把那只镯子放在怀里心间的元钦,直到在掉入悬崖的那一刻,才终于明白,这注定的缘分早已是浇筑在自己心里。
那一刻想到的不是皇位,不是权势,而是如果自己不在了,会不会有人护得好她,对于宇文家再没有价值的她,会不会被善待。
就那短短的一瞬间,脑中却是不停浮现与她的点点滴滴,曾经的她,那抹让自己心悸的灵动,现在的她,让自己神伤的疏离冷漠。
就突然不想再等了,不想再给她时间去淡忘,只想在短短的余生中,与她时时相依,片刻也不用分离。
第二卷 一百八十九 动荡
元钦捡了宇文云英平时爱吃的菜放在她的碟子里:“你可知道,你赠我的镯子真的救了我一命。”
“哦?想不到还真的有这个用处。”
元钦满心满眼都弥漫着失落,她的云淡风轻像是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自己的心。
“我以为我要死了的那刻,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你,过去的你,现在的你。”
宇文云英放下手中的筷子,抿了抿今日才送来的桂花酿:“那一刻不是该想着这大好山河都没了吗?”
“江山与你,我终于是知晓了分量。”
宇文云英并不想知道那个分量谁多谁少,只是觉得在某一刻,能让这个人将自己与他的魏室江山做了比较,那还真是不容易。
黎嫔之事结束得太容易也太快,以至于准备的后招都未能用上,虽然心知肚明这其中定是有太子的推波助澜,但此次皇帝的作风倒是让人有些不理解了,难道他已经退步到了只要保全这些人的性命就可以了?
怕的不是那个懦弱的上位者被逼至绝境,怕的是自己身边这个一向对宇文家讳莫若深的太子。
一旦开了春,就很快到了夏季,东宫的日子也再次归于平静,已经着手将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宇文云英,也戒掉了躺在院子里喝茶闲坐的习惯,只是喜欢坐在屋中上座看册子,时而提笔勾勾画画,时而翻翻书籍,像极了鬼神殿里的光景,那时也曾有一个白衣之人,时时坐在上方,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世人的生死。
元钦这段时间以来,除了着手开始处理政务,剩余的时间便是待在宇文云英的院子里,除了品茶聊天,便是将那些朝堂之上的事一一说与她听,事无巨细毫不隐瞒的据实相告,说得兴起时,还会问问其意见。
“太子殿下,都言后宫不得干政,您这段时日以来是逼迫着臣妾干政啊。”
“你有个才干,多听听你的意见也是极好的。”
宇文云英不经意间放下手中的册子,目光盈盈的看着坐在一旁的人:“太子这是要打造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了?”
“我倒是极想你是个妖妃。”
“怎么说?”
元钦倾身靠近身旁的女子,嘴角挂着一抹有些不怀好意的笑意:“最好是那种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妖妃。”
“太子还请注意言行,莫要被人说了闲话去。”
“你我夫妇二人之间的话语,怎会被人诟病?”
宇文云英拿起手中的笔,将元钦的身子支开:“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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