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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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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宇文云英不明白元钦的态度,皱着眉看着。
“岳父这般疼爱你,定也是舍不得你的,反正隔得也不远,时时回来看看也不麻烦。”
“其实我自己回来就可以了,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不必如此辛苦。”
元钦放下手中的册子,认真的看着宇文云英:“你我既然已经结为夫妻,丞相府也是我自幼常待的地方,那里自然也算是我半个家。”
“家?”宇文云英歪着头打量着元钦,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太子殿下在说笑吧?”
“岳父聪明睿智,是治国之才,魏室离了他,怕是撑不下去。”
看着表明自己态度的元钦,宇文云英心里的疑云腾了上来,这算什么?对自己示好还是对宇文家示好?
这心机颇深的太子是转了性子,还是又有了什么谋划?
暂时摸不清其心思的宇文云英移开目光,看向原本被元钦拿在手中的册子:“太子殿下坐车还要处理公务,真是繁忙啊。”
元钦笑了笑,将那本册子递到了其手中:“你看看。”
“后宫不得干政,这点我知道的。”
元钦直接打开了那本册子,指着上面的内容道:“这是参奏岳父的奏折,上面说岳父在朝中势力过大盘根错节,甚至还罗列了党羽的名单。”
宇文云英向下扫了一眼,确是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而后抬起目光看向说话的人:“那又如何?”
“我今日一早,已经将此人告知岳父,也下发了命令,将此人发配边境,永不得召回。”
“太子殿下告诉我这些又是何意?”
元钦收回手,眼中一片真挚的神色:“我想告诉你的是,以后宇文家的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他们。”
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惺惺作态”,宇文云英不去看元钦的眼睛,将册子关好放回桌上:“太子殿下自行处理即可,不用特地告诉我。”
自那日回门之后,元钦日日都要来宇文云英的屋中一起用膳,也常会在外屋的案前处理公务,所有的政务也都不隐瞒。
宇文云英有些头痛的看着尚在处理公务的元钦,想要赶也找不到借口。
这人从不越距,只是日日在自己眼前晃,到了晚上也会回自己院子歇息,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怎么让他少来这里。
思来想去,宇文云英只能是自己搞出点乱子。
这一日,元钦正在屋中处理着公务,而宇文云英就假意进了小厨房,装模作样的切了点菜后,一把火将厨房给烧了。
火势极大,险些烧了过来,看着下人们扑着火,特地在脸上抹了几道黑灰的宇文云英故作歉意的看着皱着眉的元钦:“我这本来是想着殿下日夜操劳,想亲手为殿下下厨,却哪能料到竟是将厨房给烧了。”
元钦的额上有几条黑线滑过,但片刻之后就笑了起来:“无妨,以后着大厨房的送膳来即可。”
“可是我只吃得惯小厨房做的菜。”
“那便将宫中的厨子都换了,换成太子妃喜欢的厨子。”
“我喜欢的口味只有小厨房的那一个厨子做得来,若遣去大厨房,恐怕是忙不过来。”
元钦回过头看向宇文云英,拿出一方锦帕递过去:“无妨,我即刻命人修缮好小厨房,那之后你照常用这里即可。”
有些无奈的擦着脸的宇文云英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第二日,宇文云英又是打翻了摆着花瓶的架子,将元钦平时用的案几给一起摔坏了,屋中一片狼藉。
“看来太子殿下要回自己的书房处理公务了。”
元钦仍旧是毫无怒气,只是小心的拉过了险些踩到碎片的宇文云英:“无妨,着人清理了,再送一套家具来即可。”
第二卷 一百七十七 往事重现
宇文云英坐在屋内瞪着红珠,看得红珠浑身不自在,只好小心的靠近:“小姐这是怎么了?”
“你说说,太子在想些什么?”
“红珠不懂小姐的意思。”
“不管我怎么造作,这太子也未有脾气,任凭我怎么赶,总是有诸如此类的理由赶不走。”
红珠浅笑着为其续上一杯茶:“小姐为何一定要推开太子殿下呢?”
宇文云英瞥了一眼站着的人:“你不懂。”
“但夫妇和谐,琴瑟和鸣不是众人都艳羡的么?”
宇文云英并不接过那杯茶,只是自顾自的走到窗口处,看着这院子被风吹得摇来晃去的树枝:“可是,我并不想要。”
自嫁到东宫以来,上门拜访的夫人小姐都颇多,每每都被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宇文云英并不想与其交集,也不想虚与委蛇的装作客气。
想比这座偌大的宫殿,反倒是有些怀念从前在杀人岭的日子,自在随意,无拘无束。
没有这么多的礼法道义要遵循,也没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当初自己认回宇文家的这个身份,到底是对了几分?
就这样站着看着日落,夜幕渐渐爬了上来,初冬的风有些刺骨,像是刮进了人的心里。
这世上有人有鬼,有道**回,那前世的自己该是如何的,来世又会是怎样。
越想越觉得心里一阵阵苍凉,好似自来到这里之后,想法就越发老态起来,明明不过青葱的年纪,却似个多思的老人一般。
院子的风刮得越发的大,让人忍不住眯了眼睛,明明白天还是晴朗的,此刻又像是夹杂着碎雪一般。
远处的树枝上已经没了青绿的枝叶,光秃秃的剪着月初上的斜影,黯淡的画面突然飘过了些许颜色,细细看去,竟是一瓣瓣红色的花瓣。
忍不住抬脚走到院中,身后的红珠早已退下,宇文云英独自站在月色之下,身侧飞舞着血红色的细长花瓣,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许多花瓣飘过院中,落在发髻上,肩头,细细碎碎的像是思念一般痴痴缠缠。
一身白衣的女子抬起指尖,接住了一片,便立即惊了心:彼岸花。这传说只开在地界的冥花,如血般妖冶的花丝竟是出现在了这里。
本来只觉得是刺骨的寒风,如今却是有些阴风阵阵,宇文云英提高了警惕,打量着四下,却只在院门外看到了最熟悉不过的身影。
脑中的偶尔会闪现的场景与此时重合,也是那样一位白衣男子,翩飞着衣角向自己走来。
随着步伐的跨近,宇文云英看着来人有些失了神,那双清透得可以映出自己轮廓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仿佛穿过了躯壳看进了自己内心。
那人一身白衣,不染凡尘,银灰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垂在腰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渐渐地走近自己。
像是无数次想要抓住一般,这一次终于看清了那张脸,足可以颠倒众生,也可以脱俗凡尘。
几乎是有些战立不稳,宇文云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你到底是谁?”
冰凉的声音划过心间,却又不留下痕迹:“我就是你,你源自我,我属于你,”
一声笛声刺过耳边,宇文云英感觉眼前似乎有一阵白光闪过,方才的场景已经不见,只有自己独自坐在院中的地上,而那些漫天的花瓣,还有那个白衣男子再是看不见。
元钦急急的走进院中,扶起还瘫坐在地上的人:“你怎么了?”
借着扶着自己的那双手看上去,宇文云英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瞬间弹开:“你到底是谁!”
元钦看着这样子的宇文云英有些不明,疑惑的走近了一步:“云英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刚刚那个人是谁?
宇文云英转着身子看了一圈,却是没发现半分不妥,再看向一旁的元钦,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偏偏那个样子的他让自己如此触动。
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并没有之前抓住的花瓣,除了隐隐冒出的细汗再是没有其他。
强忍住胸腔的不适,宇文云英眼神冷了冷:“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方才看到你像是入了魔障一般,所以吹了安魂曲,看是不是有什么魂灵在此打扰了你。”
“安魂曲?”宇文云英终于是缓过了神,拢了拢袖子:“是什么?”
“只是抚慰亡灵的曲子。”
亡灵?宇文云英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沦为一抹亡灵的想法,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幸好,并无大碍。
“云英,与我说说,你方才怎么了。”
宇文云英恢复了平时面对元钦的神色,冷淡如水的说道:“我看见了一个与你长相一般无二的人,他想要带走我。”
元钦紧皱着眉头,悄悄运气查探周围,食指滑过眼睑,将整座东宫尽收眼底,却是没有半分异常,那便是没有鬼混作祟了。
“可是你昨日没睡好?”
“兴许吧。”
宇文云英垂着眼眸转身进了屋中,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上前,只得止住了脚步:“我累了,太子殿下请回吧。”
“今夜还是让我守在此吧,我不放心你。”
听到了这句话的宇文云英的手指颤了颤,转过头看回去:“你说什么?”
“我担心你。”
“我已是历经过生死的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元钦有些急了,急忙挡住被宇文云英正要合上的门:“我只是害怕有脏东西,有我在至少能护你周全。”
“护我周全?”
“你先别跟我置气,先过了今晚再说。”
惊魂刚定的宇文云英也想着元钦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方才自己的状态也着实不对劲,在还没查清问题时,也不宜再出岔子。
思来想去,若是一会真有什么问题,他若在此处也的确是比较妥帖,面对这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还是这真实的人比较安心。
如此也就不再抵抗,只是歪了歪头:“太子殿下可想喝一杯?”
听到的这句话的元钦眼睛透出一抹光亮:“你说什么?”
第二卷 一百七十八 为你画眉
“太子殿下别误会,只是压压惊。”
宇文云英转身走进屋中坐下不再说话,倒是元钦很是开心的吩咐人去取来了酒,还拿来了她平时最爱吃的糕点。
看着桌上的藕粉糕,宇文云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也不知是何时,我也喜欢上了喝酒,只不过不是喜欢它的味道,只是喜欢喝醉了之后的那种朦胧之感。”
元钦也不阻止宇文云英一杯接着一杯的动作,只是自己默默的抿着杯中的酒水,感觉这苦涩的味道远不及心里的苦。
可能是有心事的人都易醉,宇文云英不肖一壶酒,就已经面颊绯红,眼神涣散。
“你知道吗,当初那个酒可不像今天这个这么干净,那是被木远陵下了药的,下了会让你在那晚对我动情的药。”
元钦不接话,只是自己喝着闷酒,默默地的听着对坐的人说着。
“我在那时对木远陵还有一丝仁义,对你也心存妄想,年少不更事,总是这样折腾着自己甘愿被别人算计。”
“那场三个人的角逐,只有我输了,输在我重情重义,输在我遇人不淑。”
“其实……”元钦终于开了口:“在那之前我已经动情,不需要那酒,也不需要木远陵的促成,我一样会爱上你。”
“是吗?”宇文云英看着手中的杯子,露出了少有的苦笑:“可你终究负了我,你利用完我后还要我死。”
“我没有!”见宇文云英终于有了敞开心扉的意思,元钦急忙一把拉着她的手:“我回不来,我已经竭尽了我的全力去护住你,但是……”
“什么全力?”宇文云英一把甩开那双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被关押,被下毒,被害死了我最想保护的人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从未希冀在你的羽翼下收到保护,只是希望,至少推我入深渊的不要有你的手。”
元钦看着身形不稳的宇文云英急忙起身去扶住,却见着她并没有推开,只是醉倒了在自己的怀里。
再次入怀,却还是借着酒意,只是她的眉宇间神采不再,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紧闭着眼靠着自己。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元钦抱起宇文云英放到了床榻上,替其掖好了被子后自己就坐在床头,垂眸细细的看着。
“我知道你愿意嫁给我,是为了宇文家,而我用尽手段,也不过是想你多看我几眼。”
终于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早已深刻在心的脸庞,元钦眼眶中氤氲着水汽:“对不起。”
方才那首不是安魂曲,而是招魂曲,本来自己只是找找她的心事,却没想到反倒是险些害了她。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从相互利用到了相互伤害,是天生的对立,还是上苍开的玩笑。
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宇文云英的眉间,元钦眷念的停留了一会才直起身,那双紧闭着眸子没有再冷冷的看着自己时,才终于是有了胆子。
元钦就这样静静的在床头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床上躺着的人动了动,元钦才跟着动了动有些酸楚的肩膀。
“醒了?”
宇文云英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你怎么在这里?”
“你忘了,是你叫我喝两杯,却自己醉倒了。”
“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宇文云英慢吞吞的坐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你醉倒了就睡着了。”
“我说你。”
元钦扯开嘴角笑了笑:“我不敢。”
宇文云英听了这句话拧了拧眉,正想喊红珠时,却见到红珠已经是打好了热水走了进来。
见到还坐在床头的元钦,红珠尴尬的笑了笑,急急忙忙的将热水放下,就转身跑了出去,任凭自家小姐如何呼喊都不肯回头。
“这丫头……”宇文云英从塌上起身,自己走到放热水的架子旁,刚撸起袖子,就看见一双手抢先的先拿去了帕子,在水里揉搓了起来。
“你这是?”宇文云英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元钦:“要抢我的热水?”
元钦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仔仔细细的拧干了帕子,递给了宇文云英。
“你……”宇文云英傻站着看着那双手上的帕子。
“你是想要我替你擦?”
“不用。”一把抢了过来,面色不善的自己轻轻擦着脸,而元钦走到一旁的梳妆盒前,看来看去,不知挑选了什么在手里。
待宇文云英走过来坐下后,元钦这才拿出手中挑选出的一只炭笔,对其挑了挑眉。
“你这又是?”
直接蹲下身来,元钦拿着炭笔直接冲着宇文云英的脸上画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宇文云英皱着眉正要别过脸。
“别动,一会画歪了。”元钦另一只手直接按住宇文云英的脖颈,将其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再乱动,再皱着眉,一会可见不了人了。”
宇文云英不明所以的不知该如何,而元钦蹲下时已经用膝盖将自己的腿扣住,绕是想起身也没办法,而那双眼睛威胁的告诉着自己,若是乱动,还真不知会将自己画成什么样子。
作为前任城主,如今的太子妃,宇文云英自然是不能允许自己的颜面有损,且这里下人颇多,若是被谁瞧见自己的丑态,那还真成个笑话了,所以也只能乖乖的坐着。
元钦的动作很轻柔,指腹会时不时扫过额间的皮肤,专注得像是在看奏折的表情落入眼中,宇文云英恍然觉得,这人难不成还真是有了一丝真心。
刚生出这种想法就被自己给立刻否定,定是自己酒还没醒,竟是生出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蹲,想对而立,眼神时不时交汇一下,默契的都没有去打破这个气氛。
好一会,元钦才停住了笔,稍稍离远了些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以后太子妃的眉只能由太子一人画。”
“为何?”
“因为你是我的太子妃。”
“那意思是我自己以后也不能画眉了?”
元钦满脸宠溺的点了点宇文云英的鼻子:“尽胡闹。”
第二卷 一百七十九 木簪
元钦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宇文云英愣住了神,等其已经放开了自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这算是什么?”
将炭笔放回原处,元钦转了宇文云英的身子对着镜子:“看看,可还喜欢?”
“太子殿下定是日日给女子画眉吧,这手法如此高超。”宇文云英看向镜中,的确是不错,比平时的自己少了锋利,多了一丝柔和,倒能更衬出自己的眼睛神韵。
“太子妃是在吃醋?”
“太子殿下误会了。”
元钦看着在镜子似乎靠着的两人,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放心,我只会给你一人画。”
这句话落在宇文云英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这世间的人心呐,总是变幻莫测,谁又能知道这其中究竟掺杂了几分真心,又有几分算计。
恍惚的看着镜中的人,虽私心的以为这人会有一两分的真心,且往日之事不可追,但生来便注定是敌人的宿命,比那些回忆更无力。
本想计划好带太子妃出游的元钦,此时却是被西边的战事给拦了下来,如今战事紧张,需太子亲自前往坐镇。
临行之前,身负盔甲的元钦在宫门处站了许久,通传的下人也来往了好几次,才终于是看到那抹袅袅的身影出现。
宇文云英一身白衣,发髻上未落珠钗,只斜斜的插着那枚最不起眼的木簪:“太子殿下怎么还未出发?”
元钦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枚木簪上,迟迟的移不开,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不起眼的木簪却碍眼得紧。
“只待太子妃相送。”
宇文云英侧过头看了看,宫门外的士兵已经集结完毕,整装待发,而那几位副将也是骑在马上一脸不高兴的表情。自嘲的笑了一笑,这人只要置自己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太子殿下应该以军事为重,莫要误了战事,快些出发吧。”
元钦走上前了一步,目光从发髻落回了脸上:“太子妃不叮嘱两句?”
看着身后人越发不满的表情,宇文云英觉得此刻的自己活像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只好用手推了推身前的人:“太子殿下路上保重,早日凯旋。”
“只是如此?”
“那太子殿下还想如何?”
元钦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几个副将的神色越发难看,心里偷偷笑了一下,脸上却是不露痕迹:“太子妃赠一样物品给本殿,讨一个彩头。”
“你想要什么?”
指了指发髻上,元钦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就太子妃的簪子吧。”
“不行!”
宇文云英这一声出来,所有人都是眼带探寻的看了过来,连红珠也是被吓了一跳,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小姐。
元钦没料到她会如此急色,也是愣了一愣才开口:“为何?”
“旁的东西都可以,这个不行。”
元钦依稀记得这枚簪子是初见她是就见她日日带着的,本以为是木远陵所赠,但如今看来却不像是,难不成是宇文泰小时候放在她身边的?
也不像,宇文泰的个性必不会放这样一个不起眼又不值钱的东西在自己在自己爱女身上。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元钦只好点了点头:“那太子妃寻个别的吧。”
随手取下了手中的金丝镯子,宇文云英放到了元钦的手里:“祝太子殿下大胜归来。”
接过镯子,元钦叹了一口气,终于是翻身上了马,离去之时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张了张口,距口型来看说的是一句“等我。”
眼见着大军已经远去,宇文云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好气返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红珠看着其阴晴不定的表情小心的开口:“小姐的簪子很重要吗?”
“为何这样问?”
“方才见小姐如此急言令色,所有人都被吓了一下。”
“是吗?”
“是呢,连太子殿下的那几个副将这样见过大场面的也被惊到了呢。”
宇文云英回到院子中,取下那枚簪子看了看,上面的裂痕依旧还在,只是不再延续发展,也许和自己近段时间修身养性有关。
手指抚过那些裂痕,轻叹道:“这些日子我也在想,我每杀一个人,你便有一道痕迹,到底你是在警醒我,还是在保护我……”
反正闲来无事可做,宇文云英就想着查查这簪子的底细,看看到底是何方圣物。
想着便唤来红珠,画下了簪子的图,让她分发至宇文家上下,查查来历。
几天过去了,始终是一无所获,且不论查来历了,就连这簪子的材质都查不出来。
看着像是木所制,可这天下间却是找不到可以匹配的木材,越想越也得不对劲,只好另辟蹊径,想要问一问人界之外的人。
准备好上路的行礼,已是天黑时分,难以入眠的宇文云英独自坐在小院之中,躺在那张宇文府才送来的金丝楠木椅子上,隔着簪子看着天上的繁星。
虽是到了冬季,今晚却特别的冷,甚至有些冷得像死人般的温度。
觉察到不对,椅子上的女子刚要起身,却是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身上犹如千斤重的巨石压制,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张了张口,喉咙见犹如含了一块烧红的木炭,不仅发不出声音,还烧得整个嗓子眼都在痛。
浑身的压制和痛楚,让宇文云英眼角不觉的滴了一颗泪出来,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犹自洒落在衣襟之上。
眼睛只能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前方,一片黑雾腾起的地方,慢慢混合升起一阵白烟,遮住了整个院外的场景。
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宇文云英暗叹道自己这下可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拼了命的挣扎也是无用,只好狠下心朝着自己的舌尖咬去。
舌尖的刺痛猛然钻入脑中,一下令混沌的意识清晰了起来,感觉到身上的压制在逐渐减轻,只好再发力咬去,嘴角边已是流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慢慢的,宇文云英感觉手指能动上几分,连带着喉咙也能发出轻微的沙哑声音。
第二卷 一百八十 吊死鬼
宇文云英闭上眼狠狠的朝着舌尖猛的咬下去,舌尖处直接被咬掉了一小块肉,剧痛立即袭满全身,神台顿时一片清明。
随即睁开眼,见到一个吊死鬼正好趴在自己身上,与自己四目相对。
那吊死鬼浑身白衣,脖子全是一片青紫,长长的舌头耷拉出来,沾染着血迹搭在宇文云英的肩头之上,两只眼睛血红一片,有些爆出的眼珠离身下人的眼睛只有一指距离。
抬起脚一脚踢开那个吊死鬼,宇文云英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摸出了平日藏在石桌底下的几枚铜钱穿成的小剑。
“敢压本小姐的身,我看你是找死!”
宇文云英直接扔出那把剑,双手掐诀,朝着那吊死鬼打了过去。
那吊死鬼在空中飘来飘去,躲避着宇文云英的攻击,随着他身子的飘动,那长长的舌头也在身前晃来晃去,惹得人一阵恶心。
宇文云英见这吊死鬼形迹飘忽,着实是打不到,只好疾身跑了回屋,摸出枕头下的黄符和桃木剑,再次回到院子时,那吊死鬼已经是摇摇晃晃的飘了出去。
怕这吊死鬼再伤着人,只好疾步跟了上去,追了好一会,已经是出了东宫好几里外。
来到一处空地上,气喘吁吁的宇文云英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大喊一声:“你给我站住!”
那吊死鬼像是被镇住了一般,慢悠悠的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喊话的人:“愚蠢的人类,找死!”
“我看你才是找死!”
说完,宇文云英将黄符穿上桃木剑,嘴里默念了几句咒语,飞身朝着吊死鬼打去,几番下来,那吊死鬼竟是有些不敌。
忽而,吊死鬼退后了几步,展开双臂仰天长啸,招来了一阵强劲的阴风,吹得尘土飞扬,让人站不住脚。
宇文云英感觉似乎被风迷住了眼睛,只好抬起手用袖子遮挡住这阵大风,眼看那吊死鬼白色的衣服开始翻红,似乎有成厉鬼之势。
情急之下,刚想咬破手指,却突然感觉风似乎小了下来,抬头看去,从右侧飞出一个青色的身影,直接朝吊死鬼扑了过去。
那着青衣的男子,发髻高束,一身最寻常不过的青色道服,只手拿着一柄桃木剑直接朝着吊死鬼打去,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极小的乾坤镜闪烁着金光,直接照得那吊死鬼身形越来越小。
宇文云英放下手,站在一旁看着那道士不过十招,直接将那吊死鬼打得踹不过气来,被收进了一个葫芦中。
“道长好身手。”宇文云英鼓了鼓掌,小心的将黄符收回袖中。
“姑娘也是修道之人?”
宇文云英摆了摆手,站好身形:“不是,只是略懂一些术法而已。”
“在下胥焱,师从清微观,还请问姑娘师从何处?”
“自学自学……”宇文云英尴尬的咳了咳,抬手掩住脸上的尴尬:“没有师傅。”
胥焱也跟着笑了笑,脸上一片清明之色:“姑娘天资聪颖,竟是能自行领悟到这般,真是不易。”
“过奖过奖。”
为了感谢这胥焱的襄助,也为了全自己的名声,宇文云英便请了胥焱回了东宫,着了素宴感谢,顺道请教些事情。
胥焱来到东宫时,才捻着手指行了一礼:“原来是太子妃娘娘,在下失礼了。”
“无妨,还请道长帮忙看看,这宫中已不是第一次招来这些鬼魅之物,是否是有何不妥?”
胥焱点了点头,跟着红珠在宫中巡了一圈,最终在宇文云英的院子外停住了脚。
红珠歪着头看了看,心里有些奇怪:“这是太子妃娘娘的院子,道长是否看出有何不妥?”
“不对劲。”胥焱拿着乾坤镜走到院子前照了照:“可又看不出有何不对劲。”
宇文云英从身后走了上来:“道长,可是看出有何不对?”
胥焱转身又是行了一礼,宇文云英急忙道:“道长无需多礼。”
“是。”胥焱转身看着院子:“这里阴气极重,极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宇文云英也跟着看了看,却是半分也看不出来:“可是此处是整个东宫风水最佳的地方,广沐日光,门庭开阔,按理说不该如此。”
“所以才不对劲。”
胥焱询问般的眼神看了看,宇文云英点了点头,先行进了院子:“道长请。”
跨步进院子,所有陈设错落有致,暗合五行之理,屋中也坐落上佳,气息流通,的确是极旺之地。
不是屋子的问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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