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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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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远陵气得全身发抖,捏着鞭子的手咔咔作响,朝着木馨玥跪着的地面重力的打了一鞭:“你跟你那个爹一样,野蛮混账!”

    “爹?”木馨玥揪住这个字眼:“我不是你捡来的吗!”

    “捡来的?呵,你以为我木远陵会捡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回来吗!”

    颤抖着双腿起身,木馨玥扶着一旁的椅子:“你什么意思!”

    木远陵一把扔开鞭子:“想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你是我当初从宇文丞相府偷来悄悄藏着养的的,宇文云英小姐!”

    “怎么会……”木馨玥不可置信的站着,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怎么可能。”

    木远陵走近两步,一把拉过木馨玥的手,将袖子拉上去,指着手肘上的一块红色胎记:“这便是你们宇文家族的标记,恶心人的东西!”

    木馨玥此时才明白,为何木远陵如此憎恶朝廷,原来是与宇文泰有着世仇,所以才偷了他的女儿,来到这里接任城主。

    又为何会对身为太子的元钦如此钦慕,是想要借着一直受宇文泰控制的皇室,来报复宇文泰。

    而木远陵的这些阴谋之中,自己一直都是一颗最无辜的棋子,本该是丞相府小姐,享受着锦衣玉食和无限宠爱,却被他拉到这里,变成一个他复仇的工具。

    突如其来的真相令木馨玥站不住脚,而且本来月份就不足的肚子更是绞痛了起来,一下子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卷 一百五十五 身世

    再次在眼泪中醒来的木馨玥,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屋顶,回想到在杀人岭的点点滴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自己在为仇人卖命,也在为仇人算计,结果却赔了自己。

    这些年来木远陵的鞭策还犹在耳边,每一次的训练,每一次的责罚,都像是刀子,一刀一刀深刻在心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肩上的鞭伤已经敷好了药,而肚子里的东西好像也还在,木馨玥挣扎了几下起身,发现自己的门窗皆是被锁。

    犹如一个牢笼一般,找不到一个出口,木馨玥着急的提着板凳砸着被锁死的门。

    “别砸了!”门外木远陵的声音传来:“在太子来娶你之前,你就给我好好待着,还有,别想费力逃出去,我已经给你下了药,你使不出内力的。”

    “木远陵!”木馨玥第一次大声喝出义父的名字:“你卑鄙无耻!”

    “哼,你宇文家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木远陵走后,木馨玥在屋中转来转去,想了许多法子还是出不去,而自己只要动作大了些,肚子就会有些不适。

    一时之间,也不敢再胡乱动弹,只好整日躺着修养,除了每日开窗给自己送饭的人,木馨玥再是见不到其他人,连木远陵也再也没见到。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换上了轻薄的衣衫,肚子也有不小后,木馨玥第一次听见了门上有响动。

    警惕的提着一颗凳子走过去,见开门进来的是那个给自己送饭的人,只好放下凳子:“何事?”

    “少主,大事不好了!”

    “还能有什么更坏的事?”

    那人衣衫皱巴巴的,衣角上依稀还有着血迹:“朝廷的人打进来了,城中的人死伤大半!”

    “朝廷的人?”木馨玥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

    “不错,宇文丞相亲自带的人!”

    “木城主呢?”

    “还在前线呢,受了重伤!”

    木馨玥想了想,还是提了剑走出去,木远陵活该,但还有这么多人是无辜的。

    体内的药效还在,而且还大着肚子,木馨玥几乎是勉力的走了许久,才终于是走到了杀人谷旁。

    入眼的皆是一片肃杀之气,遍地的尸体和血迹堆积令人作呕,掩着鼻子强忍着胃里翻滚,木馨玥挪着步子走到一处高地。

    可以看见,杀人岭所剩之人不多,而木远陵也是身负重伤,另一边朝廷的官兵势如破竹,寻着路线进来直接坏掉了整个杀人谷的所有的法阵。

    那个路线,还有对每一处的精确认知,正是出自自己之手。

    木馨玥脚软得瘫倒在地,所以从始至终元钦的目的都未变过,就是要进来夺取路线和布置,就是来助朝廷剿灭杀人岭。

    被欺骗和背叛包围,身边再没有可信之人,而自己一切都只是被算计的一场笑话。

    看着下边的厮杀,突然觉得很可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道,是什么样的人心。

    眼看着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杀人岭的人数骤减,给木馨玥送饭的那个人再也顾不上他的少主了,直接抄着剑就跑了下去,大吼着冲进了厮杀之中。

    到处都是刀光剑影,遍地都是被鲜血灌溉的土壤,眼看着昔日的城民一个个倒在了脚下,木馨玥终于有了些意识。

    既然这世上人人都可逆自己,那自己又何尝不是,什么养育之恩,什么永不相负,既然都是一场算计,那为何不做得更精彩些?

    你们花空心思想要的,这便要一一摧毁,你们都想要的结局,偏不让你们如愿,自此之后这天上地下,只有天能灭自己!

    刀尖划着地面路过,木馨玥提着一把剑,如同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一般,赤着双目走了下去。

    木远陵看着走近的木馨玥,愣了愣神:“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带一丝感情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木馨玥冷笑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吧,老东西。”

    走到一个对付领头的人看得见的一个地方,木馨玥大喊道:“我要见你们丞相!”

    领头人嗤笑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说完,提着剑朝着木馨玥砍了过来。

    木馨玥提剑接招,因为身孕和体内药效的原因,直接退了好几步才接住这一招。

    领头人看到木馨玥露出的手肘愣了愣:“这是……”

    “你主子的标记你都认不得了?”

    那人收回剑,打量了几眼木馨玥,越看木馨玥越是觉得眼熟,便不再犹豫,提了木馨玥就飞了回去,直接落到了已方营地之上。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外面的人,木馨玥不经意的多看了几眼,见到这里的营帐恢弘大气,便是比之杀人岭的房屋也不差。

    那人放下木馨玥后,命人一旁的几个卫兵看管好便转身走了,站在原地的木馨玥理了理发髻,抖了抖衣衫,便好整以暇的候着。

    约摸半个时辰后,从远处走来一个身着暗色华服的男人,身后跟着那个领头人,正朝着木馨玥疾步而来。

    见到木馨玥的一刹那,宇文泰就再没了怀疑,即便没有印迹,宇文泰也敢肯定这就是他十多年前失踪的女儿——宇文云英。

    那张长得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就已经印证了两人之间不可切断的血亲关系。

    声音有些颤抖的宇文泰一把推开还守在木馨玥身侧的卫兵:“英儿……”

    “父亲?”木馨玥故作惊讶:“真的是您!”

    “英儿!”宇文泰一把将木馨玥抱在怀里:“我的女儿啊,这么多年,为父找你找得好苦啊!”

    木馨玥跟着宇文泰走进一个营帐中,挽起袖子露出那个胎记:“我也是近日才得知我的身世,却不知这么快就遇见了您。”

    宇文泰看了看那个胎记,欣慰的笑着:“不错不错,这是我宇文家才独有的印迹,你就是我的云英不错。”

    木馨玥表面上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复杂万千,不知自己走的这一步到底是对是错。

    宇文泰的名声,自己并不是不知道,他摄政专权,跋扈独制,说不上是一个多好的人。

第二卷 一百五十六 回家

    宇文泰皱着眉看着木馨玥的肚子:“你这肚子……”

    “还请父亲替女儿寻个大夫,将这东西摘了去。”

    “这……”

    木馨玥心知这孩子留不得,不仅仅是因为与元钦的血海深仇,还因为木远陵下的药,这孩子必定也是保不住的。

    “这件事我以后再慢慢与您说,现在有一件急事求您!”

    “什么事?”

    “杀人岭城主木远陵是该死,但城中的其他人是无辜的,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你可知他们都忠于木远陵,放了他们也是养虎为患。”

    木馨玥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只是我作为他们的少主,不能不管他们。”

    “少主?”

    见着宇文泰一脸莫名的表情,木馨玥这便将杀人岭的事慢慢说了出来,包括木远陵与自己的孽债,只是单单隐去了元钦。

    宇文泰听完后,嘱咐人叫来了大夫,先给木馨玥看看,自己便离开了。

    大夫给木馨玥把了脉后,脸色也是变了变:“小姐,您这胎像……”

    “但说无妨。”

    “您在孕中忧思忧虑,又惊伤忧惧,且体内还有毒药残留,这孩子还未小产,也是因为你身子底子好,不过已是死胎。”

    木馨玥摸了摸肚子,缓缓闭上了眼,早已猜到的结局面对时,还是有些不忍:“那便麻烦大夫了。”

    “是,先开服药给您服下,先排出死胎,再行调养身体,您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嗯。”

    身心俱疲的木馨玥在床上昏昏沉沉也不知躺了多久,只依稀记得宇文泰似乎来看过自己几次,而自己好像也被转移过了好几个地方。

    直到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木馨玥还是昏昏沉沉的,并不是身子未好,而是这一连串的打击接连而来,直接击溃了意志。

    混沌之中,一直在做着梦,有小时候的记忆,也有后来的那些伤痛,所有的碎片凝结成无数个梦,折磨着不肯清醒的人。

    一次又一次在梦中重新经历,木馨玥终于再是承受不住,一口淤血吐了出来,终于睁开了眼。

    “小姐,您终于醒了?”床头一个身着华丽的小丫头轻轻问道。

    睁开眼珠转了转,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的屋子,四周装饰华丽异常,连身上盖着的丝绸被子,也是在炎炎夏日触手生凉。

    得了消息的宇文泰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头喝着药的木馨玥:“英儿,可有什么不适?”

    木馨玥摇了摇头:“这里是?”

    “这里是你的家。”

    “家?”木馨玥环顾了一周,看这满屋子的妇人丫鬟眼神缩了缩:“家是哪里……”

    宇文泰见状挥手让那些人出去:“别怕啊,这是丞相府,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丞相府?”木馨玥捧着手里的药碗:“我回来了?”

    “对,你回家了。”

    在丞相府待了半月,木馨玥才是习惯了过来,如今木远陵已死,杀人岭被围困,而自己也恢复了丞相府小姐的身份,一切都好像在变好。

    这些日子木馨玥时时爱摸着肚子发呆,宇文泰未再多问这事,想来也是怕昏迷了一月的自己徒增伤怀,但那些新仇旧怨一直在心中交汇,就等到汇成一条汪洋,彻底冲垮那残存的感念。

    宇文泰对自己确实不错,好吃好喝的供着,几乎有求必应,而府中的人也对自己礼遇有加,从未听过任何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木馨玥也不得不佩服宇文泰的治理手段,就只从丞相府就可以看出此人是有治世之才。

    而杀人岭一直未被彻底剿灭,便是得了宇文泰的吩咐,而如今也已经修养好的木馨玥,终于提起了精神,打定了注意。

    “父亲,我想回杀人岭。”木馨玥站在堂内,看着正在批改册子的宇文泰说道。

    “你既然已经从那里出来了,为何还要回去,待在为父身边不好吗?还是这府里你不习惯?”

    木馨玥笑了笑,走上前去习惯性的替宇文泰捏着肩:“丞相的女儿定是不能差,早说女儿好歹也是昔日少主,定是要回去好好治理一番的。”

    “你有何打算?”从第一眼看见木馨玥开始,宇文泰就知道她是个有主见有主意的,倒也不想多加阻拦。

    “女儿只想好好打理杀人岭,为父亲培养一批地下部队,这样不仅女儿对杀人岭数十年的感情有了交代,也算是对一直未能侍奉在父亲身侧的尽些心力。”

    “别以为为父不知道。”宇文泰捏了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这丫头是在酝酿着什么大事是吧?”

    “知女莫若父,所以父亲这是答应了?”

    “为父不知道此前你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怕勾起你心事也不敢问,但既然是你想做的,便去做吧,就算把天捅了个篓子,为父也能替你收拾。”

    “多谢父亲!”

    “不过……”宇文泰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你可不能独自去,得带上为父的人,方能护你周全。”

    商定后,木馨玥便准备着收拾东西前往杀人岭,而一直服侍自己的红珠一直哭着要跟自己,哭得没办法,也只能一起带上。

    再去挑选马匹时,看到马场上有几个人正在骑马比试,看谁在马上奔驰时射箭射得最准。

    木馨玥一下来了兴致,站到一旁看了起来:“红珠,这几个是?”

    “小姐,穿白衣那个是齐王元廓,黑衣的是李家公子,还有……”

    红珠剩下的话,木馨玥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停留在齐王元廓上。

    当今皇帝本儿女众多,但都奈何活不长,只有长子元钦和这元廓。

    看了看那元廓射箭时咬着牙有一股狠劲,木馨玥拍了拍红珠:“你去给那齐王说说,就说我想见他。”

    “什么,小姐,您与他认识吗?”

    “叫你去就快去,不然不带你走了。”

    “是。”

    木馨玥看着红珠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既然是亲兄弟,那便能有好戏看了吧。

    那白衣少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就立即翻身下马走了过来。

第二卷 一百五十七 世间再无木馨玥

    随着身影走近,那张与元钦只有三分相似的脸越发清晰起来,像是记忆的缺口被打开,一下流离画卷皆是历历在目。

    握紧了拳头,女子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世间再无木馨玥,从此只有宇文云英。”

    元廓有些受宠若惊的走了过来,身为齐王的他,反而对着这名叫自己的素衣女子拱手行礼:“见过宇文小姐。”

    “齐王有礼。”

    “不知宇文小姐唤在下所为何事?”

    转身摸了摸马背,女子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齐王是否有兴趣帮个我忙。”

    “但说无妨。”

    宇文泰有些不舍的看着自己女儿上了马车,再三嘱咐叮咛,还塞了不少细软在车里,这才退回了门内。

    元廓大步走了过来,冲着宇文泰拱了拱手:“丞相请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小姐,不让小姐有一丝不妥。”

    “嗯。”宇文泰朝着元廓走近了两步:“保护好英儿,才有来日。”

    “是。”

    与从前不同,如今是丞相府大小姐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早一被踏平的杀人谷,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杀人岭。

    杀人岭还剩余的人皆是面目赤红的看着来的队伍,恨不得立即提刀上去,但奈何个个中毒,无法乱动,只能是瞪着眼睛宣泄着自己的不忿。

    一身红衣的女子由一名白衣少年扶着下了马车,发髻上步摇摇曳,在阳光下晃着人的眼睛。

    定睛一看,人群中开始骚动。

    “是木少主!”

    “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错,我见过少主许多次,这就是少主。”

    红衣女子身势凌厉的转身,一脸冷漠的看着那些人朗声道:“从此之后,没有木少主,只有宇文城主!”

    元廓适时的退开一步,朝着女子弯腰拱手:“见过宇文城主。”

    那些人皆是面面相觑,在女子狠厉的目光之下,慢慢开始动摇,觉得从前的少主当了城主也是理所应当,便也行礼道:“见过宇文城主。”

    红衣女子在这没有一丝微风的盛夏,衣决竟是有些飘动,带着那浴火重生的痛楚和决心,巡视了一眼众人后,威风凌凌道:“自今日起,杀人岭由我宇文云英做主,我宇文云英说的话便是规矩,做的动作便是铁律,谁敢违抗,杀无赦!”

    宇文泰带来的人立即带头弯身行礼:“谨遵宇文城主吩咐。”

    见那些遗留的人还未有反应,红衣女子抽出元廓的佩剑,直接走到一个跟随木远陵做尽坏事的人面前,提剑直接砍下了头颅:“还有谁有异议!”

    那人的血溅了旁边的人一身,被血溅的那个吓得一激灵,急忙弯身行礼:“谨遵宇文城主吩咐。”

    将剑扔回给元廓,红衣女子转身走进从前的城主宅子,话音却在风中久久不停:“记住,你们只有一个城主,便是我宇文云英!”

    元廓跟着走了进去,见红珠正招呼着人洒扫和归置,而自己又是齐王身份,只好去了后院,见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正在站在一颗树下,提步走了上去:“宇文小姐在看什么?”

    宇文云英挑着眉看了一眼元廓:“你说什么?”

    “城……城主。”

    “嗯。”宇文云英伸手折下一枝树枝拿在手里:“你觉得这树如何?”

    “甚是一般,不堪入眼。”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不错,寻人砍了去烧了。”

    “那敢情好。”元廓直接上前挡在了那颗树:“你不喜欢的,都拿去烧了。”

    “你怎知我不喜欢?”

    “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厌恶。”

    宇文云英冷笑了一声,转身直接走开:“齐王,太聪明了可活不久。”

    宇文云英来了不过数月,便快速接手了城中的全部事务,且对城中进行大规模改革,不仅允许城中的人出去,还让其与外界建立贸易关系,一步一步将杀人岭变成一个鲜活的城镇。

    而杀人岭得天独厚的条件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一时成为全国最为闻名的地方,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看杀人岭独特的风光,更是为了那个盛名天下的宇文城主。

    传闻宇文城主接管杀人岭后,将杀人岭变成这方圆百里最富足的城镇,而且其杀伐果决更是令城民臣服。

    宇文家本就闻名天下,此时又是出了一个宇文城主,更是威名赫赫,连齐王都是拜倒在宇文城主的石榴裙下。

    而在蒲坂镇守的太子却是在数月之后才知道杀人岭的风云变幻,听闻杀人岭城主被斩杀,如今是一位宇文城主主理,元钦险些直接跑了回来。

    在蒲坂历经了战事,看惯了风霜,元钦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是有了牵挂之人。

    那个第一次见自己就提剑砍人,那个扑到了自己,那个背叛义父只为帮自己遁走的女子,她如今怎么样了。

    在自己收到的情报中,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过昔日的木少主,而知晓杀人岭死伤众多后,元钦有些绝望的觉得她或许死了。

    她那么刚烈的性子,即便一直想离开,也还那么执着的留在那里,在面对朝廷如此的围剿,她怎么能承受。

    自己去杀人岭的目的确是如此,路线图也的确是自己泄露,但是宇文泰答应过自己一定会留木馨玥一命。

    如今自己不在,又相隔甚远,即便再是牵挂也是无果,唯愿幸运眷顾,她一定要活着,等到自己抬喜轿去接她。

    而杀人岭中的宇文云英却是丝毫没再想过元钦,那就好像是一个一直不肯好的陈年伤疤,疤痕深深去除不了,揭开又疼痛不已,只能用衣衫先去遮盖住,不看便不觉得疼了。

    元廓每日都格外殷勤的追随在宇文云英的身侧,任何事都亲力亲为,连红珠看了也有不禁有些苦恼,这齐王对自家小姐不会有那种心思吧。

    虽说也是个封王的,但红珠下意识就觉得这齐王配不上自己小姐,宇文云英是有凤凰之姿,母仪之相,哪里是这个满肚子坏水的齐王可以相配。

    可偏偏她家小姐不这样想,与那齐王竟是走得越发近了起来。

第二卷 一百五十八 蜕变

    宇文云英坐在镜前,小心的取下头上的木簪,这枚带着几丝裂痕的簪子,印象中自小就伴在自己身侧,但知晓这不是木远陵所赠,也不是宇文泰放在自己身侧,是如今唯一一个自己尚未解开的迷题。

    将木簪重新插入发髻之中,镜前的女子眼带妩媚之色的摸了摸步摇,看着那闪烁的金色从镜子中晃到了眸中,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城主其实姿容清秀雅致,这样妖娆的装扮反而更是承托出城主的芙蓉之姿。”门外走进来一青衣之人,摇着手中的折扇笑着道。

    “齐王今日早起便是吃了蜜糖吗?”

    “只是实话而已。”

    宇文云英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前,看着元廓吩咐人摆弄一大桌的早膳皱了皱眉:“不是早说过了吗,不过是早膳,不必如此复杂。”

    “城主的尊贵之躯,怎么屈就?”

    宇文云英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不客气的拿起筷子,由着元廓站在一侧帮着自己布菜。

    仍是谁也想不到,堂堂齐王殿下竟是会在此处替一个丞相府小姐布菜,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宇文家势大,连如今的皇帝也不过是受制于宇文家,整个魏室,做主的还是那个甘愿屈居丞相的宇文泰。

    不论是邻国,还是在本国,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皆是知道,这个国家的皇帝是谁,都是由宇文泰说了算,所以齐王元廓在这里对着宇文泰的爱女谄媚,也不意外。

    宇文云英看着一旁的元廓欲言又止的模样冷了冷眼神:“发生何事了?”

    “城主还是先用早膳吧。”

    “同样的问题,我不想问第二遍。”

    “是。”元廓放下手中布菜的筷子,稍稍凑近宇文云英的耳侧:“找到了,的确还没死。”

    “在哪儿?”

    “已经关在城主府地牢了。”

    扔掉筷子,宇文云英直接起身走了出去,身后的人摇了摇头只好跟着上去:“城主不再多用两口?”

    “不必。”

    城主府的地牢初建不久,但却可以称得上是铜墙铁壁,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把守,更是以铜浇筑了墙壁,严丝合缝得犹如一个封闭的笼子。

    红色的衣摆下踏出一双大红色的靴子,走在隐隐透出血迹上相得益彰。

    自小习武的宇文云英走下阶梯时,并没有多大的声音,但却有一股威慑力散发出来。

    缓步走进地牢的最深处,入目的是一副铁铸的犯人架和锁链,上面捆绑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木远陵。

    经过一轮的拷打,木远陵本就重伤未愈的身子又添了不少新伤,但幸而这些皮外伤只是疼,却不伤及骨肉。

    “好久不见啊,木城主。”

    宇文云英摇着裙摆坐到一旁干净的桌椅旁,端起茶水闻了闻,觉得血腥味太重,复而放下,表情诡异的看着架上的人。

    架上的木远陵本来已经疼得恹恹欲睡,在听到声音后猛然会神,拼尽力气抬起头看着来人,冷哼了一声:“孽障!”

    “木城主是在骂自己吗?还真的下得了口。”

    “木馨玥,你个孽……”

    “啪”的一声,元廓一耳光打断了木远陵的话:“休得对宇文城主无礼!”

    “宇文……城主?”

    抬起自己的手指甲看了看,宇文云英犹如死亡倒计时一般慢吞吞的开口:“是啊,托您的福,不仅回了本家,还接手了杀人岭,更是将杀人岭变成了一个四通八达、繁荣富足的城镇。”

    “什……什么!”木远陵目眦欲裂:“你……你竟敢破坏杀人岭的规矩!”

    “我不仅破了规矩。”宇文云英端着热茶站起身走到架子旁:“我还毁了你的毕生梦想,杀光了你的得力干将,还有炸死骗过了父亲的你,不也被我绑在此处,任我宰割吗!”

    说完,热茶倾杯倒下,沿着木远陵的脖颈滑落下半个身子。

    “从前,你以为这样待我的。”宇文云英扔开茶杯大喝了一句:“谁泡的茶,不知道用滚烫的水泡吗!”

    站在桌旁的元廓提着茶壶放在一旁烙铁的炉子上:“城主莫动气,小王这就替您热上。”

    木远陵抬头细看了元廓一眼,鄙夷的吐了口唾沫:“皇室也沦为宇文走狗,真是废物!”

    “也总比你这个阶下囚要好!”元廓说着便将一壶热水泼了上去。

    宇文云英皱着眉看了一眼元廓:“谁许你这么做了?”

    “我……”

    “这好歹是我义父,岂是随便谁都能动手的?”

    木远陵心里刚准备欣慰,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人性未泯,能拿捏她这么多年的自己,或许今日还有翻身机会。

    还没等他那份喜悦浮上脸庞,宇文云英就已经手扯过了他的衣襟,一双浑圆的眸子死死的瞪着:“他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他人都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养你数十年,授你武艺,你如今这般忤逆行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呵,就你?”宇文云英一把松开手,走到一旁看着屋顶的小铁窗:“天打雷劈算什么,就算是阎罗索命我也不怕,这世上只有我不想留,没有谁收得走!”

    “上有神明,下有鬼怪,你会有报应的!”

    宇文云英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皆是讽刺和酸楚:“若论报应,也该是你木远陵!”

    走回原处,宇文云英凑到木远陵的耳边,恶狠狠小声道:“你别忘了,我有一双阴阳眼,天生自带邪体,只有你被我驱鬼吓死的份。”

    闻言木远陵一怔,突然想到以前每次自己不敌时,总是这个女人用她那些邪术,招来鬼魂吓垮对方,扭转战局。

    虽然自己也有悄悄学习过她那一套,但奈何总是只有虚招式,并无实用之处。

    这个不见能见鬼,还能驱鬼用鬼的女人,若真是狠下心来对付自己,怕自己真是没有几天好过活了。

    “你个妖孽,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女人,你能奈我何?”

    宇文云英已经抬脚出了这件牢房,只是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卷 一百五十九 杀伐

    元廓看着独自在院中躺着晒了半日太阳的人,悄悄走到身后,用折扇挡住了那抹打在脸上的阳光:“即便日头已经不毒了,这样晒着也是不好。”

    微微睁开眼瞥了瞥,宇文云英抬手打开那把挡在脸上的扇子:“寒冬将至,这样的阳光不多了。”

    “冬季过了,不就是万物复苏的春日了吗?”

    “是啊,又是一年了。”

    临近除夕,整个杀人岭都在喧嚣中安静了下来,除了必要的祭祀活动,就只有城主府有些生气。

    宇文云英仍旧一身红衣,抄着手指挥着院里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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