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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养成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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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五行玄灭
两两在玉宸身旁守了三天;这日醒来正从他后背抱了抱;伸在他前胸的手上却忽然有些湿润;她拿回手一看;竟然是血。
她心里一惊;绕到他面前去看;只见他嘴角的血点滴流下。师父说要封印妖皇神心;怎的竟然受伤了?
她赶忙为他渡气;过了一个时辰,玉宸忽然猛然咳出一口血;眼睛慢慢睁开。
“师父?”
“无妨了。”玉宸面色惨白,但仍旧一笑;双目柔光让她心安下来。
他起身走到外面;望了望周遭模样,说道:“这次回来,还不曾回昆吾宫去看上一眼。”说罢便挥手将虚空境内摇手一变,重新变化出昆吾宫的砖墙屋瓦,巍巍然的古朴神迹,好似真的将整个昆吾宫都搬过来了一样。
两两不解,却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也很是欣喜。“师父要是想回去,两两以后陪您回去啊。”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她成了真魔的那刻,便注定一辈子也脱不出这降魔塔了。可师父不能待在这里一辈子……师父不会真的要跟她在塔中待一辈子吧?
脑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不敢问。但手掌却被他拖起走向昆吾宫内。殿中一切皆是原样,他拉着她手一路走到她住的那小屋子,小屋子里有许多的云彩,一见他们便叫嚷:
“师父,坏坏!”
“师父,坏坏!”
两两的脸黑成了茄子,师父将这云彩也招过来是什么意思啊……
玉宸一语不发地躺在她那床上,将她拉过来抱住说:“这几日都不曾见你,也不曾好好休息,吾想你了。”
师父忽然间这么柔情似水,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啊。两两摸摸他额头,瞧着也没发烧,但他的确是身子虚弱,过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两两瞧着被子还掉在地上,便想去捡起来给他盖上,他却将她压下来:“别动。”
他几天没有见着她,但她却是天天见他,偷偷对着他又抱又亲又摸,简直腻歪死了……嘿嘿,幸亏师父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玉宸醒转,问她:“可有什么想和吾说的吗?”
两两想了想,“师父想听我说什么?”
玉宸眼睛仍然闭着,嘴角动了动说:“吾魂飞魄散的那些日子,你难过吗?”
师父问她这些做什么,她当日魂不守舍、行尸走肉了千年,练就了一副牛鬼蛇神的性子,连哄带骗地坐到冥主之位上,自以为自己已经是凶煞的恶仙了。
想起自己也有当过女强人的一面,不禁觉得好笑,还是当乖徒儿在师父怀里打滚乐呵多了。
说着就笑一笑,把脑袋蹭过去他怀里,顶了半天说:“我可没工夫难过,只想着把师父救活。”
玉宸伸手抚摸她的脑袋,道:“吾不在,你更能独当一面。”
两两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宸闻闻她头发,说:“有些味道了,吾为你洗一洗。”
师父这是怎么了?可他面上平静如常,两两瞧了半天瞧不出端倪,就被已经起身的师父拉着像外面池塘去了。
玉宸用那皁丸子轻轻揉搓着她的头发,眼里满是爱怜。将那乌发在水中涮洗干净,眼见天色也晚了,他便叫她快去睡觉。
两两在他旁边抱着他腰,像腻歪的小夫妻一样。她磨磨蹭蹭到半夜才睡,躺下沾枕就睡着,睡熟了一整夜才醒来。这一醒又不见了师父,于是寻出来,才发觉周遭昆吾宫已经便回了原样,师父正在水池边运功。那强大的尽力通透四周,光芒刺眼,两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玉宸望见是她,惨惨一笑说:“你醒了。”
两两望着周遭的光芒问:“师父,这是?”
玉宸分神望着她,道:“今后发生的事,你全不要在意。吾所能做的已经不多,以后你保命要紧。”
“到底怎么了?”两两只觉得大事不好,心里一想,难道是妖皇?
玉宸想了良久,道:“白戟挣脱封印,真正拥有神心了。妖界吞噬之力无穷,只怕他有了神心灵力,会重演当年旧事。而吾此间消耗实多……”
两两道:“是因为我……”
玉宸握住她手道:“若不是你,吾尚是天地间慢慢淡去的气息一缕,而白戟却有不灭之身,怎是你之过?”
随即玉宸咳出一口血。两两用帕子接住,只觉得心里痛楚。
玉宸郑重其事地望着她:“过不了多少时日,白戟便会同祭容前来降魔塔。祭容自以为可以解救降魔塔众魔,重回魔界的魔宫六韧,然而殊不知白戟的目的只有吞噬。若是他借此吞噬正在塔内受刑的众魔,那么天地灾殃,无法弥补。吾已用元神告知祝衍,到时吾将以性命布下五行玄灭结界保住降魔塔,祝衍或能与之一拼……”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低声说:“你……不要怪吾,原本此生便是逆天,唯有将命还于天。苍生于吾眼前,不能满目疮痍。”
两两抹去他唇边血迹,心里却又惊又悔。当初在幽冥大闹一番,结果被抓去挖了心,尔后更是愚蠢着了祭容的道,差一点让师父葬身在妖皇手中。再然后,又让师父为她受了一百八十八道天刑,才使得师父无法再次封印妖皇体内的神之心。
一切种种都是她的孽,为何却要师父来承担?
她的思绪翻滚,想起当初在摩苏罗神龛遇上的那番奇景。摩苏罗石像说道,她就是摩苏罗一气、一心、一灵识所造就的身体,是为了消灭妖皇而存在的。如果这是真的,是否只有她按照摩苏罗石像所说,可以令她成神,拥有无上神力,便能消灭妖皇呢?
眼见玉宸已经开始运用余力,恐怕是要往这高百丈的降魔塔布下五行玄灭结界。五行玄灭是仙界无上功法,她早有耳闻。千年之前她被困昆吾宫中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打听,才明白师父便是用此界护住众仙,在界内以摩苏罗腿骨支撑的十方琴将妖皇震裂,随后师父拼着最后一口气回到昆吾神界便魂飞魄散。这是师父以生命遗留之招,如今又要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次与妖皇决一死战吗?
虚夷当日为了布一个护住她身体的结界,用尽最后的生命,以精神支撑想要护她逃跑,而今又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师父陨灭在自己面前,想到此间,她已经无法支撑心神,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枯树下不知何时摆着的茶盏,两两手指哆嗦地将茶盏送到嘴边,一口吞下残茶。门前忽然出现一个澹色身影。神色凝重地说道:“原来是太上玉宸君在此。那日与我对话的,应该便是玉宸君。”
两两瞪向他,手里暗暗运力:“最好不要靠近我师父,否则便不是妖皇来吞噬你,是我来吞噬你。”
拂逆道:“方才玉宸君所说之话,我已在外面听闻。玉宸君的五行玄灭结界,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布好,我听闻千年前仙妖之战时,玉宸君尚有一把能够克妖皇的十方琴,所以才能一边布界,一边将妖皇震慑于五行玄灭界外。可听说此琴已毁,这次恐怕没法坚持三个月之久了。要太上玉宸君以性命护住降魔塔,众魔亦会不安。”
两两杯盏掉落:“三个月原来是因为这个……”
拂逆疑惑:“什么?”
两两沉吟地问:“那要如何出去?”
拂逆皱了皱眉,望着她:“当年的太上元神和身体可以在六界来去自如,如今重伤恐怕……无法破境而出。”
两两望向玉宸的方向:“师父留在这里反而安全。如何不破坏虚空境,只我一个人出去?”
拂逆犹豫一阵:“那便只有像我一样。”
两两心思澄明,自己的那点修为算得上什么。师父已然承受太多,若这是唯一能帮他的方法,那她愿意全力去试。摩苏罗石像曾说,她留有的蟠螭镜可以唤醒神识,也许是真的呢?
她走进屋内,跪在玉宸的身边,全神贯注地运气,将自己的全数修为,渡入他的体内。自己的六万年修为,也许可以助师父多撑一时半刻。
玉宸感受到修为的增长如同源泉汇入,不禁传音道:“两两不可!”
“师父,那日摩苏罗神像告诉我,我即摩苏罗,我即神也,我以为是做了个梦,现下想想,倒像是真的。若是真的,我就可以救你,救魔界,救众生,师父是不是早就算出了?”两两身体里的力量渐渐散去,以传音与他对话。
玉宸道:“吾算出了。”
“那为何不告诉我,不让我帮你?我从前是你的弟子,现在是你的……是你的女人,为什么你还不让我帮你?”她将头颅枕在他腿上,想与他再多厮守一刻再走。
玉宸皱了皱眉,道:“吾算出的远不止今日。”
两两不解:“将来会怎么样呢?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玉宸沉默良久,说:“吾不让你离开,你听话吗?”
两两摇头:“我要救师父。”
玉宸说:“你此刻救吾,便是将来害吾。”
两两长叹一声。她无法懂师父的顾虑,站起身来,吻了吻他的唇便向外走去,风铃小猪想要挡着她的去路:“女主人不乖,女主人不乖,女主人听了坏人的话,女主人不乖!”
玉宸仍旧以心音传她:“你将风铃带去。”
两两望着风铃小猪,将它一把抓过,道:“是。”
说罢便跟着拂逆走出那门去,出门的那刻,艳光四射,眼前尽是光怪陆离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是,卡得我*啊……迟到这么长时间,还是表达抱歉的老规矩,留言上红包~哦对了,积分是满25字就送的,我经常看到你们就差那么一两个字好捉急,积分是好东西的说~!
☆、第59章 塔中森狱
塔有八十八级;两两与拂逆站在塔顶;向着层层叠叠的阶梯望去。塔内烟熏缭绕;让人睁不开眼。
“为何烧着这么重的香?”两两闻着闻着;便有些昏昏沉沉;眼鼻流涕;脑袋里开始忏悔以前的事情。
“不可深想。”拂逆拿出一条斤帕为她系上;捂住口鼻:“这是仙界投下的忏悔香;专要人闻了之后声声忏悔,不停哭泣。”
两两望他:“你怎么不带?”
拂逆一笑:“我心里空空如也,有什么好忏悔?没有修为,不为恶事;有什么好忏悔?”
两两道:“哪里有不为恶事的魔?”
“哈,魔为恶事?谁告诉你的?”拂逆向着塔下望了一眼,对她说:“我知晓你的身份和目的,而我也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你答应帮我,我便也帮你,否则结果我们都明白,就是降魔塔被妖皇白戟吞噬,众魔与太上同死。”
两两不假思索:“好。”
拂逆道:“你现在还没有摩苏罗的神力,是否摩苏罗神曾有指点?”
两两:“我须得找到她存放在塔内的旧物。”
拂逆皱眉:“这……”
两两问:“这很难办吗?”
拂逆:“她是昔日的神,入魔后魂飞魄散,但仙界认为她的旧物沾染魔气太重,便将她的遗物全数扔进这塔底的弃沼。如今我们站在塔顶,是塔内气息最清新之处,也已经熏香掩泣,而我最低只去过十二级,那里已如炼狱,我亦不能多待片刻,你如何能到塔底弃沼?”
两两笃定地说:“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我必然要一试。你若是不能下去,便送我到十二级。”
拂逆瞧她不知深浅的模样,但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不能利用摩苏罗的神力,那便果真会遇到魔界被白戟全灭的危险了。愚蠢的祭容……他拧了拧眉头,带着两两向下走去。
他们下到第八十七级,见有四魔各被穿透琵琶骨锁在四个角落,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依次从有火、雷、冰、石在头顶击下,每一击便有仙之声音问:“天可逆否?”
四魔被迫答:“天不可逆。”
两两看得触目惊心,问拂逆道:“他们是什么魔,犯了什么恶事?”
拂逆答:“是我父王座下四大护法。当初我父王为伏羲大帝□□时,曾被派守一方天柱。后来天柱稳固,伏羲大帝陨殁前,欲召回□□毁灭,我父王不愿被毁灭,遂带领部下逃到南荒隐秘地。结果大帝陨殁时将邪魔标志以血撒下,点在众人额头,以告诫众生,逆天者皆为魔。父王不甘,干脆自立魔王,建立魔宫六韧,但也向天表明众魔不会踏出六韧一步,魔界与其他五界毫不相干,永不相犯。结果父王一死,六韧便没有强大的神力支撑,被全数收进降魔塔。而我与祭容那时年纪还小,全不懂发生了什么,就这样来了降魔塔。”
他讲完了这个故事,回头望两两:“魔界何辜呢?”
两两将信将疑,却说:“就算当年的魔是因为违逆了伏羲大帝的意思才为魔的,可如今却不同,我便是因为做下祸事才入魔。”
拂逆又哈哈一笑,道:“你为何不好好回想一下,你是何时开始堕魔,又是何时成为真魔的?”
两两脑袋思忖一阵,她开始堕魔时已经太早,早到好似在师父出生之前,额头便有了些许的迹象。到她最后与祭容交易,才算是成了魔。然而那时仍旧还有洗净魔心的希望,直到……直到在妖界她招引幽冥海水,见虚夷死去那刻才成为传说中的真魔。烙印一成,永无悔改,从那时起她便在屋法回归仙界了。
拂逆道:“让我来告诉你。你堕魔是因为逆天修补太上玉宸君魂魄,你成为真魔是因为太上真正苏醒。如若你犯下错事就会堕魔,那你第一次招引血海就该为魔了,为何却没有呢?”
两两反驳:“但那时我头顶堕落标记时隐时现……”
拂逆道:“那是因为你忽然有了逆天的念头。你成为魔,就是因为你违背了天帝的规则,救活了本该在命劫中死去的太上!”
两两道:“你这话听着奇怪,倒是像说天帝要我师父死了。天帝是师父之徒,我救活了师父是我逆天,但天帝尊重师父,还曾感激我。”
拂逆叹一口气,望着她那还有些单纯的双眼:“天帝早为这苍生安排下天罗地网,太上玉宸君已经二十万年寿数,在仙界,他的地位甚至于超过天帝,正是因此,天帝才会给他安排下命劫。”他顿了顿,“但玉宸君至少是伏羲大帝钦点的大罗金仙,天帝也承蒙他的照顾,所以才将此安排得不动声色。你道妖皇白戟一次次重生,仙界不知吗?天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苍生,这些事情真的瞒得过他吗?”
两两惊得后退几步,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拂逆扶着她继续向下走去,一边说:“我便再给你举一例。在玉宸君之后的大罗太上,近十万年间可就出了一位,那便是祝衍君。然而祝衍君以才十万年的寿数就修道顿悟至大罗金仙,早已引起天帝恐慌,同样为他设下命劫。那时我没有修为,整日在塔中研究上古卜算之道,替他算出命劫时刻地点。我与祭容一胎所生,心音相连。我传心音告诉她此时,令她借救祝衍一命,拉他前来魔界,助我们一臂之力。可惜祝衍躲过了命劫,随即便被天帝撒下堕魔标志,他自然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委,却没有胆量与天帝抗衡,只好躲在佛寺寻求庇护。然而祭容轻狂,仍以为能够用情感化他再出现世,到最后料到全是痴人说梦,竟然不听我心音一意孤行地去找妖皇……”
两两已经听得越来越相信,但仍旧坚持己见,故意地从他的话里寻找破绽,说:“祭容害我师父,还说她没有做恶事?”
拂逆笑一声:“她若是想杀苏醒前的玉宸君,早便杀了,正是因为她下不了此决心,才想利用妖皇下手。”拂逆说:“但她做出此事,已经违背了父王遗愿,将来我会代父王惩罚她。”
两两再也无法反驳,心里回荡着他说的话。然而往下的几级,刑罚越来越深重,但每一刑罚施完,都会有一缕天音说道:“天可逆否?”
拂逆滔滔不绝,又继续道:“说到摩苏罗神,她四次逆天,最终以神尊之姿,旧物被扔进弃沼,实是可悲。第一次伏羲大帝派她前往杀掉妖皇,她却对他情根深种。有秘辛说,两人在亲吻时,摩苏罗被白戟咬破嘴唇,鲜血沾染到白戟体内,使得他拥有了不灭之血。此为第一次逆天。后来她幡然悔悟,重回天道,却被白戟以为背叛。白戟追上九重天遭到众仙围捕,斩头于刑天台,摩苏罗第二次以血为他将头重新接起。这两次天帝都看在眼里,一再给她机会,直到白戟再次破天时,她仍旧不舍,天帝这才为她撒下堕落为真魔之血令她魂飞魄散。她在死前知道白戟有再生之能,除了她自己,将来无人能够克他,这才留下气息使自己神力能够再次现世,这便是她的第四次逆天。”
拂逆转头,看她已然听得愣住,又忍不住地添油加火:“所以你即是她逆天的产物,天帝也不能让你存活于世。你与玉宸君,与我,与祭容,与祝衍,甚至于众魔一样,都是因为违逆了他的意思,而不得与存活在世上的弃儿,而如今他要让妖皇与你我同归于尽,以便扫荡一切逆天之人。”
两两咬了咬嘴唇:“不管怎样,我不能让师父死。”
拂逆长叹:“我也希望能够如此。可……摩苏罗神物在弃沼之中,恐怕没有等你到弃沼,便已经身死在塔下了。如此苦恼,我亦是绝望。”
转眼已快步下到第三十四阶,这里的众魔一动不动地端坐着,两两去看,原来他们身上都沾满滚烫的蜡,这蜡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撕掉一层身上的皮肉,仍旧问出一声:“天可逆否?”不论受刑之人回答什么,都永不停止。
拂逆道,“等我一会儿。”说罢便见他走到众魔中央端坐下,随即身上浇满滚滚的蜡水,随后等着蜡水在他身上渐渐凝固,忽然便从身上撕下。
两两望见拂逆忽然间变得血肉模糊,心中剧烈震荡,这残忍景象实在无法多看,更是数倍于地狱血海之刑。然而拂逆从小生活在塔中,身上没有一丝修为,更无任何作恶的机会,却生来便要受这样的浇蜡撕肉之刑吗?
两两此刻没了修为,也不敢靠近。若不然她定然冲进去将他抱出。但奇的是,过不多久之后之后,拂逆身上的肌肤开始重新生长。转眼便恢复如初,只是步履沉重了一些,走到她身旁说:“我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回来,否则便会被仙界发现。不过他们有计,我也有过墙梯,我是魔王之后,神身再生,正如你当年的腿骨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准时啦哈哈~继续写去了,咱们小神快要蜕变了~肉肉这周太忙可能补不上,但下周肯定会补,不过估计你们也会把这事情忘了……哈哈。还是25字送积分,用积分买v还是能便宜一点。
☆、第60章 神妖旧恋
两两扶了扶他;看着他胆战心惊。如若没有妖皇的威胁;是否她就会在这炼狱里待下去?时而被换一种刑罚;直到魂飞魄散为止?
拂逆继续带着她向下走;直到第十二层时停了下来;说:“从这里以下,已被弃沼瘴气侵蚀;更传说有摩苏罗怨气笼罩,是以常人不敢接近。而你是摩苏罗选中的身体,应当可以一试……”
为了救师父,便是死也得拼了。她这一条已被烙上烙印的邪魔原本就没有活路,早已经不在乎了。
说罢便顺着阶梯钻下去;回头望一眼;拂逆的目光中有考量和惋惜,不知是否觉得她太过脆弱,难以在弃沼中存活。
正往下走,便觉得有一股森森凉意,然而目光却是开阔。眼前已不再是塔内景象,却似乎像到了一处望不到头的雪原。雪原上远远能看见几棵树,而天上仍在降下大片的雪花,转眼就将她头顶眉眼都覆盖上白白的一层。她在雪里向前独行,寻找继续向下的阶梯,但现在却没有半点头绪。
走了半晌,眼见手脚越来越冰凉,而前方刺骨的寒风已经令她透不过气。
小猪忽然从她腰间飞了出来,两两望见它的身躯已经变得透明看不见,只余下灵识的一点蓝光,在摇晃着说:“猪猪给你取暖。”说罢小猪身上便冒出了一星半点的火焰,围着她的身子一直地旋转。
这是师父的灵识,所以才可以随着她进来。两两知道,其实师父正在通过风铃小猪看着她,保护她。这样一想心里便暖了大半,救师父的心就更加坚定。
正要往前走着,只见前方一棵雪树下有一大块冰,那冰有一个人那么高,两两踱步过去,但还没凑近便望见冰中冻着半条蟒蛇尾,她心里一惊,竟然是同类?
走过去之后,才发觉那蟒蛇尾再上是人之身体,然而人的身体被厚厚冰层掩盖,已经看不出模样。
小猪围绕着那冰层转了好多圈,对她说:“这是万年冰层,猪猪没办法化开它。”
是否若是找不到下降的出口,她也会落得和这冰人一样的下场?忍不住回头,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雪原深处。雪下了一层又一层,早已经遮蔽了入口。
小猪仍然在绕着冰人不停地飞,飞了一阵在她耳边说:“猪猪有预感,这个人一定知道怎么下去。”
两两勉强笑笑,却觉得脸已经被冻僵了,说话间也迟缓了许多:“如果她知道如何下去,又怎么会困在这里了?”
远处传来雪中沉重的脚步,两两回头一看,竟然是拂逆突然出现,正向着她一步步地走过来。然而拂逆的身体比她还要脆弱,眼见他身上白雪覆盖,嘴唇已经煞白。
两两望他一眼,便叫小猪给他取暖,见他稍微好转了一些才说:“你不是从没下来过吗?不怕被瘴气反噬?”
拂逆禀一禀寒冷,说:“我还是宁愿相信你,同时也要让你相信我。所以舍命陪君子。”
两两感激地目光投向他,道:“若我们果真死在这里呢?”
小猪在旁边叫道:“男主人不会让女主人死的!”
两两伸出手去,感受小猪火光的温暖,透过这火光仿佛望见了深处的那双关切的眼睛,轻声道:“师父。”
小猪又叫:“回到男主人公身边去,回到男主人身边去!”
拂逆冰凉的手触了触她手臂外的袖子,说:“其实和你在一起,我便恍惚回到以前的魔宫六韧,就好像祭容常在我身侧陪伴一样。”
两两觉出他的手已经冻僵,便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他:“你想念亲人了。这样很好,心里暖时身上就会暖和。”
他反握住她,眉头紧了紧:“成为摩苏罗,带我们回魔宫六韧。”
两两心里想,现下当务之急是解救师父,解除燃眉之急。然而他此刻殷切地恳求她,她也就只能哄着。
“只要你坚持下去,哪里都回得去。”
拂逆笑一声:“你答应了。”说罢从拇指上脱下一个扳指:“这是我父王留下的信物,得此物便是魔宫六韧之主。我将我的性命和全族交托与你。”
两两犹豫了一阵,想想为了安抚他也只能暂且接下。
风铃小猪忽然在两人面前晃过,说:“有个人影过来了。”
两两与拂逆循着它的指点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披狐皮的男子。那男子英武之气不同寻常,踽踽独行而来,走近了之后,似乎没有瞧到他们两人,便瞧着那冰层里的人发呆。
随后这男子将手覆盖在冰层表面,散发出灼灼热气,那万年冰层开始渐渐融化。
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两两与拂逆相视狐疑,拂逆上前问道:“请问前辈,可知道如何通向下一层?”
那人好像没有听见,继续融化冰层,直到冰里的人显现出清晰的容貌,他望了望,眼里好像有一种痴。
两两这时也像那冰人看去,那是,那是和她一样的脸,但那绰约风姿却远胜她……这是摩苏罗吗?可要比神龛的石像更加动人心魄。
可此刻为什么会显现摩苏罗?两两懵懂,拂逆握住她手腕说:“这是她死后怨结,我们入了她怨结之境了。这是好事,说明我们离她更近了一步。”
那冰人僵硬的身躯向后倒去,身前那高大英武的男子将她从后搂住,抱起放入怀中,又顺势坐在雪中,给她传导进源源热气。
摩苏罗微微醒来,望见有人抱着她,却皱着眉头虚弱地说:“吾在历劫,你是何人,竟然闯入我的苦寒之劫?若是阻我大乘,便不能饶你……”
那男子拧一拧眉头:“我好心救你,你还骂我,还要不饶我?”
摩苏罗伸出一掌,然而虚弱地发不出力气,便被他的手抓住,说:“阻你大乘便是阻了,你待要和我拼命,就恢复你的力气。”
摩苏罗叹一声,借助着他身子坐起来,冷不定与他对视一瞬,随即离开,在一旁打坐修复,一边说:“吾历经八苦热,八苦寒劫,再历经一孤独劫,便能召唤出神识。你可知道,你在阻挠一位未来神?”
男子道:“天神众多,有什么稀奇?我白戟从不救人,却唯独救了你,可见你有吸引我之处。”
摩苏罗深吸一口气:“妖皇白戟……”
两两更是一惊,想到上次在妖皇宫中,白戟带着面具,头上罩着兜帽,完全看不出模样。原来他在数十万年前就已经成为妖界之皇。
拂逆说:“妖与神都是灵气所出,曾共生共主天地。只是妖渐渐被神压制,所有灵韵之地被神界占据后,妖便衰弱下去最后,沦为黑暗躲藏之物。妖皇妄图夺取灵韵之地便经常与神界冲突,神界对他也是如雷贯耳了。”
拂逆虽然没有修为,却是贯通古今,还精于算卜。他闭目算了一阵,说道:“下层阶梯就在方才冰层位置。但现在正坐在妖皇屁股下面……得等他挪开。”
两两望着妖皇:“这家伙果然是随时随刻地断我生路。”
拂逆望着她一笑:“你倒有些可爱。”
两两瞥他:“说未来神可爱,神不能饶你。”
拂逆学妖皇口吻道:“说便是说了,你待要和我拼命?”
两两望见摩苏罗站起来便向天飞去,转眼便杳然无踪。然而白戟仍然坐在原地练功,这可将她急坏了。
又是等了许久,仍旧没有动静,仿若妖皇沉睡在此间了一般。拂逆皱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两揣度,摩苏罗记忆之中的白戟就停留在这一刻,但如若通往下一层的路径就在他身下……她往前爬几步,去触碰白戟的身躯,身子一震,发觉竟然是冰。都是境中幻景,触感再真是也还是虚幻,只是她以往记忆深了,就将这境中的冰雪化成了两人相见的情形罢了。
两两问拂逆:“可有什么硬物?我们须得将这白戟的冰人凿开。”
白戟从袖中掏出他的扇子,扇子中有一机括,他打开,便有匕首滑落:“拿来防身的。”
凿了一阵,终于将白戟的冰人凿烂,将那下面的冰层移开后,果然便见到下层的一个洞口。两两便打算钻下去,拂逆却拦着她:“你跟在我身后。”
他先钻了下去,随后两两和闪着火焰的小猪一起钻下去。忽然间眼前豁然开朗,两两道:“这一层倒是美。我原以为她的怨结一定是深重的咒怨和愤怒,没想到这里到处繁花肆虐,恍如幻梦。”
拂逆道:“我也正因此从未敢下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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