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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养成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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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衍叹一口气,闭上双眼说:“她本就是妖,妖性难改,何况她已做逆天错事,若是一念为魔,那对她自己,对你,对六界都是祸事,我不能这么做。”
虚夷低下头,默默地望着地面,声音沉着下来:“既如此,便不劳烦仙君。”
他走到两两的身边,将她的身体缓缓抱起,手掌一刻不停地位她传导着温热的真气。
祝衍看着他抱着怀中的女子踏出房门,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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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夷守着两两,但她仍然在昏睡之中。她的眉宇紧皱着,不知又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他贴着她的耳边说:“别怕,想想晚上吃什么呢,这山上有不少梨子树,正好梨子熟了,等你醒来我们一起摘着吃。还有很多松鼠,这里的松树不同昆吾神界的那两只,它们的个头更小,更可爱得很。”
他的真气也要消耗殆尽,但仍旧在无休无止地为她注入,眼睛越来越累,疲惫地再睁不开。
就这样睡了不多时,忽然听到几声轻笑。虚夷听得出,那是魔尊祭容的笑声。
他的脑袋瞬间清明,惊坐起来,便看到祭容站在门边笑意盈盈,却满是轻蔑地望过来。
原本还没有到晚上,但窗外门外尽是一片阴霾笼罩,如同暗夜不见五指。
祭容袖子一挥,便有一股邪灵的气息袭来,虚夷抽出清微剑将那邪灵之气挡回,站在榻边与她对峙。
祭容皱了皱眉,目光望过去忽然有些惊讶,“这是……太上玉宸君?”
虚夷冷冷开口:“我名为虚夷,并非是你口中所说的人。你若是想迷惑两两,就要先问过我的剑。”
祭容哼一声,端详着他的名字:“是啊,若是太上玉宸君,力量可不止这一点……虚夷……虚夷?这两个字就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的意思。你可真够玄的。”
她顿了顿:“本座并不在用邪术迷惑她,只是帮她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否则最终是疯而不是魔,那可就不是我力之所及了……难道你宁愿看着她死么?那老匹夫怕她为祸苍生不肯救,现下就只有我可以救她。你好好地想想,她入不入魔真的比她的性命还重要吗?”
虚夷愣住,手里渗出冷冷的汗水,浸在剑柄上。
祭容趁机传魔音到两两的耳里:“两两,你不想知道太上玉宸君当年剜下你腿骨的苦衷么,你不等到他亲口告诉你吗?就这么将摩苏罗神心拱手让人,让妖皇重演旧事吗?入魔并非就意味着作恶,只是得到比仙更自由的身体,脱去那些规矩,你会更加强大。”
“跟随我,你就得救了。”
虚夷无可奈何地望向两两,她的双眼紧闭,两唇抿着,好似心里有万千的苦痛。前方路途何其艰难,如若真的跟随了魔尊,将来又会如何呢。
可是他不能让她死。不论她是轮回百转,还是仙魔妖鬼,他都要陪着她。千山万水,艰难险阻,大不了便舍了性命,陪她一起闯吧。
两两眉心的堕魔标记忽然跳脱出紫光,氤氲的邪灵之气渐渐从她沉睡的周身散发出来。
虚夷弃剑抱住她,双唇亲吻着她的面颊,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她糯糯的声音说:“虚夷……你弄湿我的脸了。”
☆、第41章 修为恢复
虚夷缓缓地抬眼望两两;那紫光在她眉心久久不散,他越发地担忧。
祭容的玄裙已然飘进来,挥袖弹开虚夷,手掌以迅雷之速抵在她的眉心,随后闭上双眼注入修为。
两两只觉得脑袋里昏沉一片,而心肺却鼓鼓胀胀;从未有过那样充沛涌入的修为注入;她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羊皮球一般。
虚夷正感悲凉和无奈;低眉之间;余光却扫到门外的祝衍。
他要干什么,不会是阻止祭容吧?两人在修为传导之中,若是此时祝衍给祭容一击,必然她们两人的心力都会大损。
虚夷从地上拿起剑来;向前走了几步,屏息凝神运气,等待着祝衍的闯入。
“小子,如若你阻拦我,我便只能杀你。”
祝衍在门外以心传语。两个昔日的好友隔门而立,皆凝神戒备。
“是仙君告诉我,要对心爱之人以命相护,我便是如此。”
“果真……不顾苍生了吗?”
“苍生自有他人。”
祝衍心底笑一声,说:“佛门清净地,岂容妖魔作祟?玉宸早已死了,逆天而活、蔑视苍生,就不配是他。若他元神归来知道有今日,定会恨我没有及早除掉你。”
“仙君真的要害自己发誓守护之人?”
“我不是害她,而是帮她远离苦厄,此时废掉她的修为,从此她便是一介普通的女子。没有比今日更好的机会,让我来完成护佑她的心愿了!”
说罢,祝衍便挥袖破门,仙身向虚夷逼近。
强大的仙魔之气袭来,虚夷在他身前根本便站不稳。他长吸一口气,定下心来,能多撑一时便是一时吧。
身被晃过之时,他的剑倏忽飞出拦住祝衍的身子,招式抖出千般变化。祝衍望见清微剑,忽然愣住后退:“玉宸剑中之灵……”
剑尖抖鸣如啸,剑灵发出剧烈地震颤。虚夷也大为震撼。原来他一直修炼剑中之灵,这灵竟然是玉宸君的。剑灵本身的灵力便源自玉宸,虚夷明白了这一点后,继续凝神催动清微剑于祝衍搏斗。
然而祝衍修为太高,虚夷只不过催动剑与他斗了几十回合,便已经吐出数口鲜血。鲜血在衣襟上越沾越多,眼看便要撑不住。
只听祭容低沉媚骨的一笑:“小子,闪开。”
随后飘然在前,两股魔气在僧房之内铺开相抗。
虚夷回头望向两两,只见她从榻上跳下,双眼已然没有了萎靡之气。她在地上单膝一跪道:“多谢魔尊赠我两万年修为。孤童自当谨记教诲,不敢违背。”
虚夷并不知道两人心底传音说了些什么,但看她已不再自称两两,也尊了祭容,便知道以前的两两,恐怕是去而不返了。但……只要她活着,是不是就好了?
然而听到祭容给她渡了两万年修为,还是一惊。她原本修炼的上仙修为也只有一万三千年,如今承了两万魔修,已经远超从前。
祭容点头抿唇一笑:“当年祝衍为证明对我的真心,传了两万年修为给我。如今情灭如斯,不如便转赠给你。也算是代表他对我的负心背信的惩罚咯。”
她笑意盈盈,却魔气激荡,转眼已侵向祝衍。然而祝衍已知道错过了打伤她的最佳时机,无法再费去她的修为。如若此时再打,势必两败俱伤,恐怕就会伤及她的性命。他实在不忍心,遂深叹一口气,不再出招,只定立当地,与她的邪力相抗。
祭容已经欺近他的身体,围着他缠绕游走,发梢和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脖颈、肩头,前胸,“你……真的没有想我吗?佛法无边,回头是岸……你还不悟吗?”
祝衍默诵佛法,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推出一掌将她震开,随后夺门而去。
见他离去,祭容收起媚态,捂了捂胸口,随后凝神气沉丹田,良久才说:“还道老匹夫几万年不曾修炼,如今的力量竟然没有减弱,倒是小觑了他。”
两两低头问:“魔君现在有什么指示?”
祭容道:“本座要去会一会昔年的老友,你等着我召你之时。”
两两忍不住好奇:“昔年老友……?”
祭容一笑:“本座十万年寿数,难道会没有值得一见的老友么?这位老友久未谋面,如今能够活回来,倒是本座与他的缘分不浅……”
刚活过来的……还是魔尊的老友……两两不由得想起了那眼珠重生的妖皇。
妖皇和魔尊?两两忍不住瞥一眼虚夷,见虚夷也是同样惊骇的目光。他们两个都猜到一处去了。他们两人若是联手,那将是比千年前那一战更大的浩劫……或许并不是如此……
两人仍在忧心忡忡,祭容玄裙已飘忽飞出门去,转瞬消失不见。过了半晌,天光中的阴霾渐渐散开,周遭重新出现了走动的僧人。两两和虚夷才知方才是在祭容的屏障之中。
一切如常之后,两人才渐渐地靠近。虚夷关切地望向她,见她的修为恢复,还有了增进,人也清明了许多,情不自禁地拥住她。
两两贴在他的前胸,又甜蜜又辛酸:“从今天起,我就要换一种活法了。”
虚夷嗯一声,忽然身体前倾,猛吐了几口血出来。两两赶忙扶着他,他却伸手摆了一摆,虚弱地说:“我……无妨……”
两两紧紧抱住他,忍不住泪滴滑落:“以后会没事的,从今天起,我再不会让你为了我受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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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的心绞倒是因为修为的充沛而暂时压了下去。如今有了两万年的修为,只是还不够强大。如若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师父,她不会再给自己任何的退路了。
虚夷的内伤需要静修一阵,他与祝衍能够斗上几十个回合,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她要为他去山上找颗仙灵芝来熬着喝。这山上因为有祝衍大仙君的气泽盘绕,是很可能有仙灵芝生长的。
才走出门,却被金光一闪劈落。她知道这是佛门慈悲之光,似乎已在告诉她,为魔之身不再受佛光忽悠。过了一会儿,她兜兜转转走到壁画跟前,那观世音渡魔图的色彩已然铺陈开来,是十分壮丽的图景。
两两瞧见那个没有被她涂抹掉的自己,娓娓跪地拜服着观音大士,静听佛法,不禁也有些动容。为魔又怎样呢,即便一念差错,如果以后不为祸众生,不一样也能够立地成佛吗?顿时心中豁然开朗。
“两两……施主……”
那小沙弥无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见她转身过来,眉目如常,甚至比以前还要精神好看,忍不住地多瞧了她一会儿。
两两走上前去一拜:“多谢指点迷津,两两已经明白这壁画的个中含义了。”
无垠却不明白,看她这样,他更加得手足无措。两两一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无垠捂着脑袋摇摇头,脸又红了起来。
两两看他局促得不成样子,还是闪开好了,于是说:“我去山中采些药草。你现下该上晚课了吧,可别迟了。”
无垠忽然拿开手,张大眼睛认真的问:“两两施主要采什么药?”
两两只得随口说:“找些白术、屏风草什么的……”
话音还未落,无垠就拔腿跑了出去。两两好奇他是跑起去哪里,但瞧他并不是向着佛堂去上晚课,天也黑了下来,只怕他不会要去帮自己采药吧?
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反正自己采仙灵芝,便顺带着瞧着他。
一跟上去看果然,他在山中草丛里到处翻找,也不怕夜深了有什么野兽。两两用灵力在周围遍寻一阵,已经找到了仙灵芝,随手变出一个箩筐,装了些药草,于是找到他说:“药草我都找到了,我送你回去上晚课吧。”
无垠一言不发,把她的箩筐从她手中夺下来,偏生要自己拿着往回走。两两无奈跟着他回去,见他一溜烟跑到厨房里,又是碾药又是熬药,熏得热了还擦擦头。两两见劝说无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趁着无垠看着药困了一阵,她索性便偷偷虑掉里面的药渣,将仙灵芝在里面熬了。
熬好了药,无垠端着出来。两两觉得是时候让他断了念想,于是便先一步走进自己的僧房,陪伴着虚夷。
虚夷仍在睡觉,两两抚摸着他宁静的面容,等着无垠将药端来,随后说:“我夫君的病多亏这药了,多谢无垠师傅啦。”
无垠的身子忽然僵住,呆呆立着回了好一会儿神。
两两补充说:“再不去晚课,住持就要生气了。”
无垠目光黯淡地好像要掉下泪来,良久憋出一句话:“知道了,打搅了!”说罢狂奔了出去。
这下他可算是明白了吧,唉。两两长舒一口气回头来,虚夷一双柔和的眸子正望向她,忽然握住她的手说:“你刚才叫我夫君,我可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留下评论,我都会送红包的~入v后很希望看到评论,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从现在开始我的女主不会再跌落啦!!!要爬升啦
其实昨天晚上已经想到了一些师父元神回归后的情节,记录了一下,被老头萌坏了。但是我要憋住,不能剧透……不造大家想不想早点见到老头回来……
(咳咳,作者可没节操了,一直叫师父叫老头……)
☆、第42章 夫君夫君
两两摸摸他额头;笑说:“也没有烧;怎么说起胡话了呢?”
虚夷重新闭上眼睛;但掩不住眼角的笑意:“我听进去了;而且记住了。你抵赖也没用。”
两两眉毛一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若说自己对虚夷有情意,有一半都来源于对师父的情意,可她又总是心醉于虚夷的关心;这又与师父有无关联呢……师父以往;可有像他一样将她视若珍宝,捧在手心过吗?她不过是他的一介小小徒儿罢了……
虚夷见她连连叹气;知道又想起了太上玉宸君。他握住她的手说:“你不要揪心这些事情。我在一日;就守你一日;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不能再守着你……”他望着窗外佛寺庭院的无患树,喉头动了动:
“以前我曾说要找一棵树做我自己,那时并没在意,但这几日望着外面的无患树,却是明晰了自己的心意。无患长在所有佛寺的庭院里,春天生苗,叶如黍,开红白花,可以让你赏心悦目;夏秋结实,圆而色白,有坚壳,做成念珠便叫菩提子,可以挂在你腕上,使你日夜安稳,远离众苦;十月采荚,煮熟碾制,和诸香作丸,可以洗浴你身上纤尘,弥留芳香。”
他伸出手来,贴着两两的脸颊,温柔地说:“无患便是我,以后不论在哪里,只要你看到无患,就知道那是我仍然在守着你。”
“虚夷……”两两听着动容,忍不住在他唇瓣吻了吻。从前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安稳,如今在他身旁待着,便觉好几千年都没有睡过的安稳觉,这下全都补回来了。
休息了一整夜后,虚夷的身体已经有所缓和。但内伤仍然需要调理一些时日,才能完全复原。两两自己做了斋饭给他吃,他们正安静吃着,忽然有僧人猛敲房门,慌慌张张地在外面说:“施主,不好了,无垠不好了!“
无垠?两两疑惑地望一眼虚夷,随即便去开门。
一开门僧人便惶急开口:“刚才无垠正在路上走着,突然有几个凶神恶煞地人从半空中跳下来,将他抓起后说,只有您去寺外见他们,他们才肯放了他,小僧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住持也已带人去找了,但还是遍寻不到。”
虚夷已经隐身,但还是传音给她说:“我陪你去会会。”
两两沉声说:“不行,你不能再受伤了。”
虚夷嗖地钻到铃铛里坐定凝神,说:“伺机而出,绝不会伤及玉宸君的身体。”
两两听他这说,心里叹一声。总觉得每次他一提到师父的名字,便是在埋怨疏离自己,可瞧着他的神色总是关怀鼓励,好像也没有过伤心难过。
虚夷传音说:“七十二天兵天将在普渡寺正上方的天上。”
两两了然,随即飘然出去,乘云而上。
银色战袍的天兵天将在云端而立,无垠在前面被两个人驾着,身体疼得一直嘤嘤叫。
两两也在云端站定,瞧了瞧眼前的模样,禁不住冷笑:“我还以为是妖界的宿敌,没想到你们这些神仙也喜欢做绑架威胁的事啊。”
为首的天将不留情面地说:“上仙做下祸事,现在又沦为了魔头,听人说这小和尚和你的关系不一般,万般无奈只好出此下策。除魔降妖不分手段,只要杀!”说罢便指挥着七十二人围了过来。
看来仙界还是没有好好地估计一下她的实力。她现下可是两个人,集合了将近四万年的修为。他们持着枪戟还没如何移动,便被虚夷下了一个定身诀。两两也早已出动,祭出冰魄五浊剑,挥剑绕了一圈,将他们瞬时全都封冻起来。这个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他们甚至没有丝毫的时间去念出一个解除定身的诀。
“仙界真是瞧不起我,就派这些歪瓜裂枣……”两两拍拍手掌,正打算这就撤了,省的他们解除了定身,脱出冰封,就真的是要大打一场了。
虚夷忽然说:“还有无垠。”
两两点头:“哦对。”随后退回来把无垠给解冻了,拦腰抱着他飞了下去。
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山洞钻进去,在门口上了个障眼法,只要不出去,谁也发现不了。无垠却身子虚软地倒了下去。
虚夷从铃铛里钻出来,搭上无垠的脉搏听了一会儿,随手传导进暖暖的真气。他一边传着真气,一边似笑非笑地说:“听说这小和尚和你关系不一般……是如何不一般呢?”
两两长叹一声,白他一眼取笑说:“吃过我做的饭,就是我的人了。”
无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转了,眼睛还没有张开,嘴巴就喘息着说:“愿意……愿意做两两施主的人……”
两两内心咯噔一声,已然都劝导了两次,这小和尚还是贼心不死。这可怎么好呢,自己受了佛光保佑,又带坏佛门弟子,真是该打该打。
无垠说完,才发觉是一个男人抱着他,眼睛猛地张开,坐起身来对着虚夷看了又看,还怕看不清楚地擦擦眼睛,细细地问:“是,是夫君……”
两两听着怎么觉得怪怪地,于是纠正道:“不是你的夫君,是我的夫君。”
虚夷笑容一绽,抿唇不语。
看来又给虚夷得了便宜,待会啊又要卖乖了。两两忽然觉得自己栽在他的深坑里拔不出来。
无垠愣了愣,两手抱住头,说:“无垠知道错了,不敢瞎说了。”
两两问:“为什么那群坏叔叔,都说你和我的关系不一般呢?”
无垠两颗圆圆的眼珠忽然蒙上了雾气,抬眼望她一会儿,又低头怯懦地说:“因为……因为师兄说我动了凡心,说我喜欢两两施主。我说我没有,他们就笑我,可他们越是说,我就越是想两两施主,我睡不着,在你门口坐着,师兄们又瞧见了……”
他说着说着,眼睛里滚下豆大的泪滴,两两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但一想到那群吃公饷的天兵天将居然会为了抓她威胁这个孩子,着实觉得讽刺。神仙乎,妖魔乎,还不是一样的丑陋么。但如今看来,无垠的消失促使她和仙界有了第一次的博弈,而她并不想真的和他们打起来。如果无垠一旦回到寺庙,他们又会故技重施。最要紧的是,如果妖界也知道这个小和尚的性命便能威胁她,恐怕还会做出一些伤天害命的事。她可不能再冒险了。
两两思了思,望着无垠说:“那些坏人已经盯上了你,你不能再回寺庙了。不如,不如便暂时不做和尚……”
她想到了玄慕山。如果无垠在那里修仙,有玄慕山的结界保护,应当是没有人能够威胁得到他。
虚夷也与她的想法一致,便说了出来:“不如便送你去修仙。”
无垠好奇地望向虚夷:“修仙有什么好处?”
虚夷说:“可以腾云乘雾、可以长生不老。”
无垠:“就像两两施主和夫君方才一样么?”
虚夷笑:“是的。且如果你老了,两两施主却和现在一样的漂亮,她就不喜欢你了。”
这这,虚夷这话说得稀奇,她什么时候喜欢小和尚啦?两两张着嘴作无奈状,虚夷只和小和尚相谈甚欢。
无垠点点头,鼓起勇气说:“那无垠愿意和夫君修仙。”
虚夷嗯一声:“我亲自送你去玄慕山。”
他好像全不在乎被无垠喊作夫君一样,但两两却已经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虚夷向她望了一眼,嘱咐她:“我去去就来。”
两两明白他是即可便要将小和尚送去玄慕山保护起来。他这一来一回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她点点头,目送他出去。
虚夷出去后,两两便在山洞中眯了一会儿。祭容昨夜在她昏睡时,便不停地在她耳中传音,终于勾出了她的魔心。她只那样轻声呢喃地学着师父过去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先是平静,后是冷漠,最后是毛骨悚然。
祭容忽然对她说:“在你的内心深处,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报——仇——么?”
报仇?灵魂深处的她忽然惊醒。
“被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吗?你真的不想要他尝尝你曾经的痛苦吗?”
邪魔侵心,一念妄起。她的凡心跃动得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烛火。
她不敢再想,只宁愿这不是真的。然而身体却顺从了祭容,在入魔的那刻,她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当那股两万年的魔修涌入丹田,她听到自己凄厉地在黑暗深处的神界大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那一霎醒来时,望见虚夷的身上沾染着斑斑的血迹,她所有的怨恨便又全部的消失。是否只要永沐他的爱意,就不会真正地迷失心智呢……
祭容的声音忽然从耳中传来,她慵懒至极,似乎正躺在某一处空旷的座上,睡意朦胧地说:“妖皇的力量正在恢复,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本座终于有了帮手,不必再孤军奋战了,但坏消息却是,妖界惯于吞噬对手,如果本座臣服于妖界,必会被他们所吞噬。但我要掌握他力量的生长,只能依靠你。”
两两问:“那尊主要我做什么呢?”
祭容困顿地笑了笑:“用你的妖使身份回去……成为妖皇的左膀右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读者说文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想说我预计是50w,前面十万就是女主掉落的过程,所以大家回觉得女主略虐,还有就是师父剜腿骨的问题,这个当然需要老头回来自己解答。读者也提出说虚夷到底是不是男主呢,我已经剧透说,虚夷只有自己的记忆,但师父回来后会拥有全部的记忆。如果大家觉得虚夷不是师父的话,是不是都希望师父赶快出来呢。我本来想再过几万字再出来,要是大家都有这个愿望,我就尽快安排他老人家来代替虚夷了哦!!昨天绿茶说要见到师父回来,我想看看其他筒子们的想法,做个统计,如果都不喜欢小虚夷了,我就把老头子写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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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车好震啊
两两很明白;如果想要找到妖皇;必须从他身边的人入手;顺藤摸瓜。所以只要她回到空瞑的身边;必然能够摸得蛛丝马迹。
像空瞑这种妖,藏身于深山老林里,她若是想找他的确不容易。不过只要她自己暴露出来,让他寻到自己那是很方便的。
虚夷过不多时,从洞口钻进来说:“无垠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玄慕山上;我假做了一个虚壳的我自己,坐在东殿闭关,一直也没有被人发现;给他做了安排后;我便又去闭关了。”
说完之后;望着她眉开眼笑,难掩兴奋地说:“今夜可是中秋,我回来时飞得低了点,看到下界在准备过夕月,到处都摆着花灯,晚上一定会很有趣的。”
两两一想,若是混在人多的地方,一来仙界不敢动手,二来也能让空瞑锁定目标。待跟着空瞑回到妖界后,仙界的麻烦也解了,倒是个两全其美之策。
虚夷握上她的手,目光柔和又期待地瞧着她:“我们就像凡人的小夫妻一样,一起去过秋夕好不好?”
两两抬起头辽想了一会儿,虚夷瞧她眉头拧着苦思,以为她并不喜欢热闹,只好说:“如果不喜欢,那就……”
两两却打断他,认真地说:“……要吃月饼,腊肉馅的。”
虚夷捏捏她的耳朵,拉着她走出山洞来。她正要捏云诀,虚夷提议说:“不是说要像凡人一样嘛,凡人都是骑马坐车去城里的,不是飞去的。”
两两还真的没坐过马车,马车真是好新奇。她仔细地想了一想,三万年来,统共就下界了一次,还是变成一个山野里的孤男孩,后来就爬上山去找虚夷了。这么想来她其实没有什么凡间的生活经历啊。
“那好,我们就坐马车。”
虚夷若有所思,眼神里却有隐隐而不怀好意的笑:“我也没坐过,不晓得好不好玩。”
天上能让神仙感到愉快的东西还真是不太多……
两人便跋山涉水地走出去,寻找到山下的驿站,打算尝尝坐马车是什么滋味。两两拿石头变了一颗银元递过去,那驿站的车夫大为惊喜,笑盈盈地便收下,选了一顶最华丽的马车给他们。
两人坐好后,车夫便兴高采烈地挥一挥马鞭出发了。
这山间的路上都是大小的石头,马一跑出去,车就开始颠了。
两两向后一仰,以为要被后面的车壁重重撞一脑袋,却忽然觉得后脑枕着柔软又暖和的手掌,侧头去看,虚夷两手环着她,渐渐地把她收拢在怀里。他身上的衣料柔软舒服,靠着便安心地想要睡去。
车夫忽然在前面道一声:“转弯了,小心则个!”说罢便是一个急转,两匹马顷刻变换了方向。这一个急转,虚夷抱着她向座上倾了一倾,她便被他护在了身下。
两两仔细一瞧,虚夷就这么将她摁在了座上,双目温柔缱绻地瞧着她,嘴唇缓缓地贴下来,含了含她的耳垂。
她忽然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喉咙里忍不住嗯了一声,手脚仿佛僵住了一般。
“别怕……”虚夷低喘着说了一句,湿热的气息再她的脖颈间盘绕,随后他的唇渐渐地移下,在她的腮间亲了下去。
谁怕了……她不怕的……两两的脑袋里嗡嗡地做声,已经不知道还能思索些什么。他的舌尖在那滚烫的亲吻中触碰着她的肌肤,她毫无意识地伸手去攥了攥他的衣裳,却又手指无力地松开。
“两两,你喜欢我吗?”他的头深埋在她脖颈之间吻着,声音像烟雾一样飘飘渺渺传到耳里,她忍不住紧闭上双眼,感受他舌尖舔舐过的酥麻,一时间没有办法回答。
终于唇齿张了张,想要说话时,忽然马车踏过一块大石,两人从座上摔倒硬硬的车板上。
车夫在前面回头嚷一声:“客官,山路难行,要坐稳当,不要动来动去啊。”
虚夷笑一声:“知道了”,随后低头望着两两说:“不要乱动,听到了么?”
两两说:“没有动……”还没说完,他的唇又压覆下来,舌头启开她的牙齿,在里面逡巡游离地舔舐着。他的双手紧紧地将她搂着,只怕她磕到碰到,只怕她没有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衣料里的炽热和心跳。
两两只觉得山路真的好癫,好震,窒息湿热得喘不上气来,可又舍不得推开他。
他细腻地亲吻着,呵护着,早已经滚烫的手掌缓慢地从衣领伸进了她的衣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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