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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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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主妇喝完一晚想盛第二碗,尖嘴猴腮连忙结果碗帮她盛汤道:“你说一声就成了,哪儿用得着绕那么大圈?胳膊也不嫌累。”
  几人下午才吵了架,家庭主妇和尖嘴猴腮又是同一战线的,自然得做出一副联盟牢靠的架势,。
  家庭主妇自然对于尖嘴猴腮的热心欣然受之,高管和浓妆女更是不遑多让,居然互相喂食起来。
  时不时的得意看了他俩一眼,你俩这么能抱团,倒是试试看能不能这样啊?
  把家庭主妇怄个半死。
  吃完饭收拾东西洗漱过后便各自回房睡觉。
  祝央和徐骁现在各自拥有了自己的小单间,自然更自在,不过祝央房间里这会儿不但要睡自己,还得放个肥鸡崽,一下子就显得逼仄不少。
  她把蛋壳做的鸡窝往自个儿的兔皮床边一放,警告道:“不准翻身啊?压到我要你好看。”
  可小黄鸡却不乐意一个人睡鸡窝的,竟敢身子一晃一晃的从蛋壳里面爬了出来,要往祝央身下钻,想缩妈妈怀里睡觉。
  祝央懵逼的看着它折腾半天,揪着它的呆毛把它揪出来,骂道:“你拿手帕当棉被呢?个头比你爸爸两个还大,好意思往我身上缩?”
  “叽!”小黄鸡清脆的冲她叫了一声,表示了坚决不挪窝的决心。
  祝央只能一遍遍劝自己,这个是两米高的宝宝,就算两米高,它还是个宝宝,念了十几遍,这才没有把它踹墙上抠不出来。
  她看了眼被它弃之不用的壳,那壳其实也很大,直径快到两米,和家里的一米八大床也差不多了,就是多了这玩意儿,房间才突然显得这么窄。
  祝央干脆把她用来做床垫的草全铺蛋壳里面去,直将蛋壳铺平,上面再垫上兔皮,又将蛋壳推到墙角,拿几块大点的石头往旁边一拦,便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圆形窝床。
  别说,还真比平铺的要舒服些。接着再把小肥鸡扔回蛋壳里,自己也爬进去,枕着它毛茸茸的身子睡了起来。
  小黄鸡在壳里又有妈妈贴着,自然安全感十足,兴奋的叽叽两声,蹭了蹭祝央,没一会儿也睡下了。
  祝央和徐骁的单间待遇虽然让其他人不平,可谁让他们没那本事使唤人前后?自己也没那能耐挖这么大的石坑出来,只得挤在外面的石洞,不过都算不错了,至少能遮风挡雨。
  小世子倒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徐骁同意把床分他一半。
  其他人不敢对祝央和徐骁表现不满,但对这个半大小孩儿还是没那么客气的,当下就有人开始说酸话。
  小世子也一点不在乎,在他看来这些屁民都是没资格跟他说话的。
  晚上,大伙儿纷纷睡去,家庭主妇突然被腹中的泄意惊醒。
  她翻身起来,想喊旁边的人陪她出去一下,推了推离她最近的尖嘴猴腮,却见那家伙睡得跟死猪一眼g
  找别人吧,今天下午又刚吵过架,理会她才怪。
  想喊徐骁,可现在徐骁的房间隔了一重,祝央那家伙矫情还给卧室撞上了门,徐骁也有样学样。
  她腹中又疼痛难忍,下一刻就要憋不住了,本能驱使下便先一步推开了山洞门,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也不去草丛那些容易招蚊子的地方。
  就在边角随便一个地方就地解决,龌龊是龌龊了点,可完事后用土埋了,明早其他人醒来也不至于拿这说闲话。
  释放得正顺畅,家庭主妇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传来一阵刺痛。
  她被蚊子咬出了心理障碍,吓一跳连忙伸手要往脖子后面拍,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身边竟然已经围满了蚊子,家庭主妇吓得短促的尖叫一声,想求助。
  可蚊子的速度更快,成百只蚊子顿时一拥而上,大到这种体型,那就不管是原本的威力成倍了。
  成群结队的冲撞过来,就跟蝗虫过境一样,撞得人生疼,好几只直接钻进家庭主妇嘴里,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天一早,第一个出山洞的高管看到山洞口不远处一具皮包骨干尸,被吓得一屁股坐地。
  昨天早上是被啃得一丝血肉也无的老头,今早又一个凄惨死去。
  其他人出来看到这骇人的景象,纷纷陷入了恐慌,谁也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一觉醒来又多具尸体,那具尸体会不会是自己。
  尖嘴猴腮便情绪激愤的抓过徐骁的衣领:“你们昨天把大伙儿当犯人似的审了半天,结果呢?凶手凶手没找着,保护保护也没做好,你们还自个儿住单间去了,是不是就想把我们留在外边自生自灭?”
  众人被他这话说出了心声,看向徐骁的表情就带上了不满。
  徐骁看着似乎毫不在意,反倒是走到家庭主妇的尸体面前,对她被吸成人干的惨状检查起来。
  才检查到一半,发现少了点什么,便看到祝央在远处一个人刷牙。
  她旁边的小黄鸡竟然已经能站起来了,不过还不能走,缩在她旁边,学它妈的样子漱口。
  只是漱不利索,老是把水咽下去。
  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祝央转过头,对徐骁喊道:“你检查吧,完了告诉我,我就不过来了啊,那边腌臜得很。”
  这当然了,也不看家庭主妇死前在干什么,这会儿整个尸体的样子自然一言难尽,裤子都还没提上呢,死得可谓不体面了。
  只是徐骁就有点憋屈了,合着他不怕脏似的。
  好吧,他确实不怎么怕。
  检查完了他去那边低声告诉祝央自己检查到的东西,没有夹带任何主观色彩,全平板写实的描述而已。
  其他人自然不满,但祝央听完之后,也没什么动作,反倒是开始削土豆做早饭。
  尖嘴猴腮他们见两人这么不负责任,顿时不满了,上来就要找她理论。
  结果当头就被祝央扇翻在地,嗤笑道:“我们什么时候有保护你们的义务了?当自个儿是个宝宝呢?”
  “我现在和你们好声好气说话,给你们提供了基本的食物和住宿,就给我好好感恩戴德,我要撵你出去自生自灭,需要过的也只有徐骁那个坎而已。还真把别人的情分当本分了?脸挺大的嘛。”
  徐骁闻言也耸耸肩:“我也无所谓啊,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而已,要真没能活着把人带进游戏,我也没多大的心理负担。”
  剩下几个人傻眼了,连徐骁都这么说,他们还有什么敢得罪的?
  便一个个有些神思不属,没过多久那边祝央喊了一声:“饭好了,拿着碗派对领,煮得有点少了,我统一分。”
  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见了。
  实际上从起来闹哄到现在,所有人连脸都没洗,只是祝央脾气不好,也不敢让她等,只得先打好饭,等一旁凉着再先洗脸吧。
  祝央自然不是多勤快的人,还耐得伺候这么帮玩意儿吃饭,只是她的眼见一一扫过剩下几个人的手,其中一人指甲缝里那未消失的青渍让她心里本已经八成确认的事盖上了石锤。
  吃完饭让众人将家庭主妇的尸体埋了,祝央又悄悄跟徐骁说了什么。
  他点头离开了营地,倒是祝央没有出去的意思,反倒在空地上喂了小黄鸡吃了鱼虾后,教它走路。
  这肥鸟还想撒娇,祝央便道:“你是在这儿学,还是我带你去山崖上学?”
  魏江离抽了抽嘴角:“就算你这么勉强,它也不可能这么快——”
  话没说完,就看见小黄鸡摇摇摆摆站起来了,最后几个字生吞了回去。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鸡哥!”
  “所以说这到底什么品种啊?该不是真是鸡吧?鸡能把窝搭那么高?可别的品种又不像。”
  祝央倒是对这事毫不关心:“管它呢,养大就知道了。不过不能长得丑,长得丑就撵出去自己搭窝,赖着啃老是不能够的。”
  小世子鄙视她:“跟了你真是造孽啊。”
  小黄鸡倒是不知道自己有个颜控妈,还因为学步成功扑扇着翅膀傻乐呢。
  到了快中午徐骁才回来,回来就让大伙儿跟他一起去,说是在一处地方发现一种树,树周围没有一只蚊蚁,应该是比驱蚊草药效果强得多的昆虫天敌。
  就是那玩意儿跟桂花似的,太小太杂了,他一个人带不了多少回来,便让大伙儿一起去采。
  这连续两天又是蚂蚁又是蚊子的,虽说有人在背后搞鬼,但是那人没被逮出来之前,确实只有先从杜绝昆虫踪迹的方向入手。
  便齐动身和徐骁出了去,除了祝央。
  这会儿小黄鸡还不适合到处跑,要把它放山洞里自己出门,这货又一张喙死死叼着它妈的衣服不让离开。
  祝央只得留下来看守营地。
  不过其他人也没去成就被逼回来了,据说是在半道遇见了蛇。
  他们心有余悸的跟祝央形容——
  “老吓人了,咱们走着路呢,远远的就看见一颗树上面挂着颜色花哨的枝条。”
  “跟柳树似的一条条垂下来,远看着还挺漂亮的。咱以为是什么不认识的水果呢。”
  “结果走进准备去摘,妈呀才发现那玩意儿开始动,那什么树条啊,分明就是树上面挂满了倒垂下来的蛇。”
  “那颜色,铁定有毒的,见了人就往下掉,还好咱们逃得快,不然被咬一口,这地方又没有解毒血清,神仙都难救。”
  祝央听他们描述便能知道其惊险,说是最后还是徐骁挥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兵工铲,一路断后,才从毒蛇大军下保住一伙儿人的。
  经历这出之后,其他人说什么也不敢出营地了,反正这边有吃有喝,主要得想办法把杀人犯抓出来。
  他们不动,祝央和徐骁他们也不勉强,吃了中午饭过后,几人在里面用树叶做的扑克打牌,祝央继续在外面踹着肥鸡学步。
  这家伙也是快,一天下来竟能稳稳的走了,可见生长速度不能以常识论之。
  下午徐骁抓到一条变异的鳝鱼,倒也没变异到蚯蚓那种夸张的地步,个头只比鳗鱼大点。
  祝央便干脆从调料大礼包中拿出那瓶一直没排上用途的照烧酱,做了个照烧烤鳝鱼,别说,吃着和照烧鳗鱼还挺像,只是脂肪没有鳗鱼厚,吃着有点柴而已,还是好吃的。
  吃饱喝足自然就得琢磨睡觉,但鉴于连续两晚出了人命,先不说家庭主妇死因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至少老头那案子还没破呢。
  所以其他几人便有点不敢入睡,可睡意岂是这么好抵挡的?成天虽然没干什么事,但精神时刻紧绷,提防并担惊受怕着,要大家一起熬夜还好,等旁边传来熟睡的鼾声,自然也就感到困了。
  高管和浓妆女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尖嘴猴腮,啐了一口:“他倒是心大,也不怕明早醒不来。”
  不过话这么说着,受他印象没一会儿两人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最后还是无奈睡去。
  夜深人静,除了屋内的轻微鼾声,此刻便是丛林外时不时传来的虫鸣。
  大伙儿都已熟睡,这时却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他坐起身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身上掏了掏,竟掏出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
  只是那毒蛇嘴巴被一种树皮纤维紧紧的缠住,两颗毒牙暂且没了用武之地。
  那人就着从门缝透进来的月光,掐着蛇头,小心翼翼的将丝线解开,毒蛇立马就是大嘴一张,露出狰狞的尖牙。
  但被掐住了头,却是拿面前的人无可奈何的。
  那人心中满意,将毒蛇放到了地上,毒蛇一离地就想攻击他,但再度被一把抓住七寸,连着两次,才意识到这人啃不下。
  于是毒蛇只好放弃眼前的目标,往另外的方向滑行而去,嘶嘶的信子通过热感应了解到猎物的方位。
  转眼间,毒蛇便滑到了浓妆女面前,张开大口正要咬下,却从不知何处飞出一把尖刀。
  那刀精准无比的将蛇头钉在地面,蛇已经死去身体却还摇摆了好几下才没了动静。
  那人一惊,顿时心道不好,可为时已晚,插在山洞两边的火把瞬间被弹出的两根火柴点燃,整个山洞顿时亮如白昼。
  谁在大厅里的几个人也被这动静吵醒,醒来便看见地上那条色彩鲜艳的蛇,顿时脸色煞白。
  浓妆女离得最近,立马就尖叫起来:“啊——,这玩意儿怎么溜进来的?咱们不出去都不安全了吗?”
  祝央听了这话,便嗤笑一声:“这就要问他了。”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她视线所及之处,竟然是尖嘴猴腮。
  尖嘴猴腮整个人跟烫着似的:“不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那本事放条蛇进来吧?”
  “咱们碰到蛇都是上午的事了,被追得屁滚尿流才逃出来,回来了就没人出去过,除了徐哥下午去了趟河边,一天谁离开过?”
  又连忙对徐骁道:“徐哥不是怀疑你啊,肯定不能够是你,要你想害我们哪儿用得着这么费事?保准就是上午的蛇循过来的。”
  其他人闻言也觉得他实在没有作案时间,便听祝央道:“你用不着离开啊,上午那会儿你就直接把蛇带回来了。”
  尖嘴猴腮就笑了:“带回来我藏哪儿?我一整天连上厕所都拉着二牛呢,在他眼皮底下我难不成把蛇揣身上?那我不早被咬死了?”
  祝央便走了过来,抽出钉着蛇脑袋的刀,对徐骁道:“检查他周围有没有丝线,应该就在他旁边。”
  徐骁闻言上前,尖嘴猴腮脸色一变,果然就在他睡的草垛上找出好几根树皮纤维。
  见所有人看过来,他连忙喊冤:“该不会这个就定我的罪吧?这是二牛搓绳用的树麻啊,我跟他一块儿搓着玩,粘身上来很正常啊。”
  说着又从二牛的草垛上翻找了一下:“喏,他这边也有。”
  祝央接过徐骁递给他的那一圈丝线,笑了笑:“那这上面打的结怎么回事?”
  “睡觉前捻着玩而已。”尖嘴猴腮端的一点破绽也无。
  众人都有些觉得祝央是不是推断错误,祝央却干脆坐在了木墩椅子上。
  长腿一翘,直接对着尖嘴猴腮扔出一个包,那是个尼龙袋,包并不大,只是里面鼓囊囊的。
  尖嘴猴腮见了包脸色就变了,便听祝央的声音在石室里响起——
  “满心眼里琢磨着害人,连自己的东西不见了都没察觉吧?这在你们那行怎么形容?算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打开吧,让大家看看里面的东西。”
  尖嘴猴腮再是不乐意,也只得照做,脑子里却急急的开始思索应对措辞。
  众人便见打开的袋子里,是整整两沓钞票。应该有两万多,然而祝央的重点却不在钱上面。
  她示意尖嘴猴腮展开钱里面的几张纸,道:“记得昨天我问过你家里上下三代的亲属姓名吗?里面可没有一个姓裴的。”
  “那么你告诉我,里面这病历卡上的名字,还有借据条落款的姓名,和你本人有什么关系?”
  尖嘴猴腮额头有些湿润,勉强笑道:“这我兄弟的,他家里生了病,让我陪他借钱交款,所以包一直我难着呢。”
  说着唱作俱佳道:“唉!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了,他可怎么办?这可是他妈的救命钱?”
  祝央闻言嗤笑:“是啊,这可是人家的救命钱,人说撒谎的最高境界是九分真一分假。”
  “昨天问你进来之前人在哪儿,你说在医院,这应该没错,因为只要对前因后果决口不提,谁能知道,咱们中间最不起眼的那个,竟然是出手如电的神偷呢?”
  ‘神偷’二字她说得异常讽刺:“人家好不容易东借西凑筹到的救命钱,被你这三只手扒来。我听说你们这行厉害的能做到油锅中夹物不伤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能在上午那情况下生抓一条蛇回来,想来你这本事还是到家的。”
  尖嘴猴腮怒道:“你这全都是想当然的污蔑,说什么全凭你一张嘴。”
  祝央摆了摆手:“别急,既然让你带蛇回来演到这出,自然能让你心服口服。”
  演到这出?意思是他们早料到如此?
  尖嘴猴腮心里一凉。不对,意思是上午说什么出去摘避虫药,实际上根本就没那回事,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完美的杀人工具,好请君入瓮而已。
  并且那种手法,除了他没人干得出来。
  尖嘴猴腮冷汗直流,便听祝央悠悠开口道:“首先,还是先从老头的死说起吧。”



第84章 
  祝央才进入破案模式,嘴里就差‘真相只有一个’来渲染一下氛围装装逼了。
  此时却突然有只大肥鸡崽睡眼惺忪的从里面出来,像是起床没找到妈妈的小孩儿似的,黑豆豆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
  看到祝央立马扑凌着翅膀冲过来,庞大软乎的身子差点把她撞倒。
  还装什么逼?喂奶了!
  这鸡仔是撵也撵不走,打也打不进去,最后没办法,祝央只能让它坐一边,自己坐它身上当毛绒沙发,这才扯回了正题。
  年过二十的亲妈坐出生不足三天的婴儿身上,这要放在社会版面上,得是多丧心病狂的话题?
  不过当事人看着都挺满意。
  祝央便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刚刚说哪儿?”
  “说从老头的死开始说起。”魏江离还算给她面子,见状递了个梯子过去。
  祝央道:“对,从老头开始说吧。”
  “老头是如何确定死于谋杀而非意外,大家都记得吧?”
  众人点点头,一是本该避免他们误触陷阱的竹片被拔掉了,二是老头口袋里的那块蜂巢蜜。
  这个副本又不是啥缺衣少食的极限状态,又有徐骁和祝央能干,丛林物资丰富,吃食从进来开始就没缺过。
  更有祝央带的调料包,连口味都不用勉强的,顿顿野炊大餐。
  老头就算嘴馋,山洞里摘回来的水果多的是,蜂蜜也不拘人取用,还有做饭的时候顺便烤来做零食的肉干。
  祝央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取用的时候一定不能把东西弄脏,其他的你就是无聊了成天嘴巴不停都没人管你,用得着偷偷藏那黏糊糊的蜂蜜?
  “先说竹片。”祝央摸了摸鸡仔身上的软毛:“在睡觉之前,所有的竹片都还在原位,这个大家是知道的。根据之前的审问结果,除了半夜一个人出去的老头,其他在那之前上厕所的人,都有相互证明。”
  骗子立马接口道:“对啊,我可是有人证的,那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可能走过去拔掉标记?”
  “呵!谁说拔掉标记一定要走过去?只需要一根线,两三米开外的距离,一样轻松做到。”
  骗子脸一僵,兜头就被扔了一卷东西在自己面前地上:“说起来这树皮纤维还真是好用呢。”
  说着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二牛,见他脸上一副不明所以的茫然,也没在他身上停留。
  便又开口道:“头天这些树麻被搜集回来的时候,除了二牛用来搓麻绳,也只有你跟在旁边琢磨了一下,其他人懒得干活儿,压根就没去沾那玩意儿。”
  懒得干活的几人被她说得老脸一红,尖嘴猴腮便否定道:“那玩意儿堆在墙角,要拿实在太容易了。”
  “是挺容易,只不过我们回来的时候竹片才将将插完,要特地再去碰它,第一个就是嫌疑,所以从陷阱落成到进山洞之后,并没有人去碰过竹片,更何况也不可能有人在我和徐骁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大的动作。”
  “唯一的可能只有在插竹片的时候,将那麻线拴到竹片上,并且利用落叶的掩盖,牵出几米之外不被察觉。”
  “而陷阱做好后,插竹片的只有你和高管两个人。”
  “你倒不是针对老头儿,只是恰巧他运气不好,晚上到了深夜一个人没憋住而已。如果换成是另一个人,可能是一样的下场,就算没有人起夜,那也没关系,布下的陷阱总能碰上用场。”
  尖嘴猴腮难看一笑:“那照你这么说,有嫌疑的也该是两个人呐。”
  高管一听立马怒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啰,凭什么一起干的活儿,只有我一个人有嫌疑?总不能你看着体面,我看着穷酸,就以貌取人吧?”
  “当然到现在为止,你俩的嫌疑一样大。”祝央笑了笑:“高管虽然没你那么容易接触丝线,可就像你说的,那玩意儿就堆在山洞旁边而已,偷偷拿一根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可塞蜂蜜这种事,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办到了。”
  “凭什么这么说?”尖嘴猴腮矢口否认:“从刚才开始你就认定我是做见不得人行当的,先头诬陷的证据还没拿出来,这会儿还盖棺定论了是吧?”
  说完就看见祝央似笑非笑的指着他坐的地方,又指了指高管坐的地方。
  这两天除了祝央和徐骁新挖了两个单间搬进去,小世子又蹭了徐骁的房间睡之外,其他人睡在外面的位置没什么变化,头一天占的哪个位置接下来仍旧睡哪儿。
  尖嘴猴腮睡的靠山洞门最近的床,而高管恰恰是最里面,并且他和浓妆女早有勾缠,天天是睡一块儿的。
  死去的老头睡的位置则在房间中段。
  祝央的意思很明显:“人家晚上起来起夜,总不可能还要往最里面绕一圈再出门吧?老头要出门必然会经过你的位置。”
  “那蜂蜜在老头起夜之前就放他口袋里肯定不现实,树叶包得再严实时间长了也会漏出来,让人感觉黏腻不适,更何况大伙儿都喝多了汤,你也不能保证晚上会有谁落单出去,只能随机应变。”
  “联系到你的手速,呵!我家这鸡崽自保意识强,啄东西还是挺快的,那你都能躲,可见规避危险是本能啊。”
  尖嘴猴腮这才知道在这里居然露了这么大的马脚,连忙道:“我手快也不能说明就是我干的,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直接证据。”
  高管呸了一声:“什么没有?咱们出去上厕所那趟,就你一个人走后门,还蹲下过,我和二牛问你干嘛,你说你系鞋带,保准就是那时候扯的线把竹片抽走的。”
  祝央点点头,这个证词在之前的审讯里是得到过的,也确实应该是这个时候尖嘴猴腮动的手。
  不过只要是不能敲锤认定的,他依旧能车轱辘狡辩自己真正只是系鞋带而已,他们都在冤枉他。
  祝央便道:“好吧,这一桩确实只能说明你满足任何作案条件,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你干的。”
  “那咱们就来说说第二个死去的人。”
  第二个死的是家庭主妇,她是半夜闹肚子跑出去被蚊子活活吸成人干而死的。
  尖嘴猴腮道:“她根本是个意外,我哪儿料得到她拉肚子?而且你们不也没查到什么吗?”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什么都没查到?”祝央笑了:“只是没告诉你们而已不行吗?”
  尖嘴猴腮一噎,就听她又接着道:“至于她为什么会拉肚子,你当然预料得到,因为这次和老头那次不同,不具有偶然性,从头到尾都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
  “笑,笑话,我还能——”
  “番泻叶!”祝央打断他,悠悠道:“那天你们留在营地里,应该发生了不好看的口角吧?回来之后人就分成了两拨,就连做饭的时候都谁也没理会谁。”
  “大家吃的同样的晚餐都没事,只有她一个人闹肚子,那就说明大锅里的食物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她自己碗里的。”
  “我可记得当时只有你碰过她的碗,在那么滚烫的热汤里加碾碎的草药汁,倒是挺方便的。”
  高管和浓妆女闻言立马撇清关系道:“对对!我们当时都闹翻了,绝不可能沾那八婆的碗,连盛饭都是让她自个儿盛的呢。”
  尖嘴猴腮比他们反映更大:“怎么人家稍微有点事你就能栽我身上?你刚也说了,我这只是满足作案条件,而且都是你凭空想的。那要只是她晚上受了凉肚子不舒服呢?”
  “确实也可以这么说,毕竟碗已经洗过好几轮了,也检查不到她喝的汤到底有没有动过手脚。”
  她这么好说话倒是让尖嘴猴腮一愣,但接着她又道:“只不过接下来就好玩了。”
  然后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徐骁便道:“我在主妇的围裙上检查到了一片青色的草渍,味道有些刺鼻,是吸蚊草的味道。”
  祝央嗤笑一声:“咱们附近点过驱蚊草,要把蚊子吸引过来,指甲那么大点的草渍是不可能的。首先是分量问题,其次那种草的叶青素浸透性还挺强的,沾在手上难免留下痕迹。”
  “不然——,你以为我昨天为什么这么屈尊降贵的给你们煮早饭分早饭?除了你,别人的指尖指甲里可没这么绿呢。”
  “那是我跟二牛学认草药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叶子沾上的。”尖嘴猴腮忙道。
  不得不说,就他这狡辩之能,要按现实的司法程序,即使到这一步了,还真也无法给他定罪。
  祝央却是丝毫不急,眼看一次次的举证均有反驳的余地,一点没绷不住的意思。
  她这么胸有成竹,尖嘴猴腮却预感越来越不好。
  他所期待的,小女孩儿少不经事,清高傲慢,对自己的定论深信不疑,但被多次质疑驳回后的恼羞成怒失态的场景没有发生。
  接着尖嘴猴腮就听到了他最为担心的一句话——
  “所以我们才特意给你设了一个局啊!”
  原来那真的是她一手策划好的?尖嘴猴腮心下巨震,连最后一丝侥幸也不敢抱有了。
  祝央笑道:“干你们这行的,做惯了顺手牵羊的事,遇到好事下意识的就会往怀里揽,倒也是连杀两个人没露马脚助长了你的野心,所以一设套你就进来了,让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她指了指徐骁:“对,蛇树是我让徐骁带你们去的,本来想让他抓几条毒蛇布置一个让蛇撵追的假象,没想到丛林里这么给力,连那玩意儿都有。”
  “这么好使又相对好控制的杀人利器,你见了怎么可能不动心?运气好睡梦中干掉所有人,只要没倒霉到通关按钮是你自己,那你立马就可以通关了,而不是待在这个未知的丛林里,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危险,还有仅出于人道主义稍加保护的引导者。”
  这种三教九流的人,比常人更了解世间险恶,也更不会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损人利己这种事自然毫无负担。
  即便这利弊权衡在常人看来根本就不对等。
  尖嘴猴腮脑中电转,蛇的事是他们设下的圈套,但破绽又在哪儿?还是之前说那话,只要没被抓个正着,他抵死不认这条蛇是他带进来的,这件事就始终存在疑点。
  但那女人这么自信,既主导出了一切,自然不会给他抵赖的余地。
  在哪里?她把决定性的证据放在哪里?
  祝央身子往前倾了倾,像是听到他内心疯狂的盘算一样,嘴唇轻启:“闻闻看你的手。”
  尖嘴猴腮心里一跳,迟疑的抬起手掌,放在自己的鼻端,突然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从自己手上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花香。
  住在丛林里卫生条件有限,除了祝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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