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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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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依次是其他人进去,问的问题也和小世子的模式差不多。
  祝央仍然时不时插过一些看似随性而起的问题。
  就好比家庭主妇抱怨她丈夫多没用,儿子多调皮时,祝央突然问:“你家还有个孩子吗?”
  家庭主妇一愣:“为,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说了,你儿子喜欢玩弹珠机,一看没看着就跑商店,老板不拘借钱给他买币玩,回回得你拿钱去赎,期间骂了一句连个弟弟都看不住。”
  说着看着家庭主妇笑道:“生活在一起的人,就算不刻意提起,字里行间也难免泄露存在呢,为什么刚刚问你家庭状况的时候,你说你家只有一个孩子呢?”
  家庭主妇脸色变了变,接着尴尬一笑:“嗨,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就我先生吧,跟我的时候是二婚,前头留下一个女儿跟着他。”
  “不过当后妈的苦你们也知道,小姑娘家家的念着自己亲妈,把我当仇人呢,关系也就不好。”
  她这番解释,祝央也不置可否,又问了几个问题,便放她离开。
  轮到浓妆女时,祝央对她的家庭结构倒是不感兴趣,常规问题问完之后,便笑道:“之前你和那女人在河边那茬。”
  “老实说我是站你这边的,都什么年代了,男欢女爱本就正常,女孩子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只有把贞操当筹码的舔狗女奴,才成天把那屁话挂嘴边呢,再说了生命危急她只关心女孩子羞不羞耻,你说着是不是有病?”
  一番专挠对方痒处的发言真是深得浓妆女认同,连连点头道:“对对,我也这么想的,自己跪着做人,还好意思指责别人。我他妈就乐意怎么了?关她屁事。”
  瞬间感觉果然还是年轻女孩子三观一致。
  祝央继续煽风点火道:“都是大学生,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说得对,也就这些中年大妈成天抠菜篮子里的角票人懒都懒得多看她一眼。要是放学校,这种多管闲事满嘴哔哔的贱人,早被打死了。”
  “我们学校就有个女的这样,自己成天一副裹脚样,偏偏还喜欢多管闲事,后来就有人帮她出名啰,这会儿整个寝室整个年级都排挤她。”
  浓妆女笑道:“啊?你们学校也有这种贱人呐?那你们算是好说话的了,在我们那儿,岂止是不理她就了事的,没逼得她跳楼算她厉害。”
  又聊了两句,浓妆女也被放了出去。
  徐骁端着手里的杯子喝了口水,啧啧道:“女孩子真可怕。”
  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至于高管和尖嘴猴腮以及二牛,祝央倒是没有什么显着的突击问题。
  不过让徐骁着重将重点放在他们进游戏前有无发生纠纷上面。
  除了高管承认工作上是难免有冲突的,那个尖嘴猴腮便指天对地的发誓,说自己当时人在医院,要跟人闹事,早被轰了。
  二牛则表示他当时在山上打猎,哪有机会跟人发生冲突。
  所有人轮番审问过后,祝央也没急着出门宣布结果,甚至徐骁看她根本没在梳理刚刚的证词。
  反倒是翻开老头身上找出来的两样遗物,一个小笔记本,一个穿着好几个挂坠的钥匙扣。
  那钥匙扣上面的挂坠都挺幼稚,有点像小孩子的头饰之类,挺杂,应该是他孙女儿送给他的。
  祝央打开一个镶嵌了照片的挂坠,里面是一张小女孩儿的照片,看样子是他孙女儿。
  翻开小本子,上面居然记录的是X年X月X日,他给了小朋友什么糖果零食吃的记录。
  徐骁也拿过去随手一翻,见上面没什么线索,便笑道:“这老头和孩子倒是感情好。”
  祝央耸肩:“谁说不是呢?”
  等所有人都问完了一轮,居然也没说凶手是谁,谁的嫌疑最大。
  众人倒是普遍松了口气,不被怀疑自然好,可同时他们中间有个伺机而动的杀人犯,这也让人如芒在背。
  此时就有人不满的问祝央道:“结果把所有人当犯人审了一通,什么都没查出来?”
  祝央似笑非笑的看着质问的人:“这说明我的判断需要严谨的事实根据,并不会贸然冤枉人。”
  “你如果实在要个嫌疑人,那我指证你可好?”
  那人脸色一变,现在整个队伍几乎可以说是祝央的一言堂,确实只要她说谁有嫌疑,别人还真容易相信,更何况这家伙嘴皮子利索,甩你几分疑点让你百口莫辩也不是干不出来。
  遂不敢多嘴了。
  祝央这时走到山洞的边角,那里有一堆麻线,是二牛找到的一种树皮上剥下来的植物纤维。
  二牛见她在看,便挠挠头道:“我想搓点绳子出来,虽说跟徐哥那儿的质量不能比,可这玩意儿管够,用来捆什么都行,藤条毕竟不结实。”
  祝央点头:“可不是,用处可多了。你这儿搓了多久了?”
  二牛道:“昨儿本来熏完药草就想搓,突然想起做陷阱的事,就撂下一半了,今天我接着搓。”
  祝央闻言便不再理会,又突然问道:“昨天标记是谁插的?”
  高管和尖嘴猴腮表示是他俩,不过就是把竹片往土里一怼,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接着祝央就好似翻过这篇一样,不再提这事。
  让人撒土掩埋了老头儿的骸骨了事,不但是骸骨,其他人觉得这事根本没过,便连着把陷阱全填平了。
  反正野兽没防住,反倒是害了人性命,可怜昨天哼哧半天挖的陷阱,呼啦啦的又被一上午填平了。
  而唯有冷眼旁观的徐骁脑子里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见祝央这样,他自然更当做没事人一样。
  祝央没理会,好似矫情又犯了,让徐骁检查一下这个山洞可不可以拓宽。
  徐骁道:“可以是可以,这一片都是一整块巨石,不过你想干嘛?”
  祝央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要个单间了,我已经将就两晚上了,总不能让我接下来还跟这么多人睡一个房间里吧?某些人打呼噜呢自己没有逼数啊?”
  打呼噜的家庭主妇,二牛,尖嘴猴腮:“……”
  徐骁真的想跟这姐们儿投降了,不过闲着也是闲着,食物还很充足,今天可以不用出去,便也就帮她弄了。
  接着祝央便见他从空间掏出一把军工铲,那铲子也是一看就和匕首的材料所出同源。
  只见徐骁就跟挖豆腐似的,顺着山洞里面不同的两个方向,挖出了两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
  矮是矮点,但也差不多一人高点了,并不妨碍行动。
  其他人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帮忙一筐一筐的抬被挖下来的石块。
  几个小时后,一个山洞就被拓展成了两室一厅,再清理一番,装饰后就多了两个卧室了。
  祝央拿过徐骁那把铲子,啧啧赞叹,又道:“你力气可以啊,虽说这铲子好用,可没那臂力和体力,挖一会儿也得跪。”
  徐骁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眼睛毒,东西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
  连忙拿回铲子:“这玩意儿贵着呢。”
  虽说都是些普通军工道具,可再普通的东西也得看材料不是?他这铲子可当工具使用,要是地道战或者设陷阱,也就三两下的事。也可以当武器使,可攻可防,杀伤力可不是刀剑能比的。
  看着虽然普通的,但比游戏空间里一些花哨的刀剑都贵的。
  祝央撇嘴,放弃了打劫穷逼。
  又听徐骁要出去打只老虎豹子什么的,名曰:“条件在这儿了,我干嘛不也过好点。”
  又对祝央道:“我帮你挖卧室你一会儿帮我布置啊。”
  祝央笑:“我还以为你是睡久了石头睡棉被都要陷下去的人呢。”
  徐骁嗤笑:“睡硬床又不代表我就不会享受了,我游戏空间里的房子还是不小的,什么时候招待你玩。”
  他这一说,倒是让祝央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个最坏的可能。
  如果这个游戏跟狗比游戏是环中环的关系,该不会这一场下来她还不能回去吧?
  要是让她去那什么游戏空间,一步步完成这里的游戏最终成就才放她回现实,虽说按狗比游戏规则现实只过去一秒,可她这里何年何月才能见到父母弟弟路大头?
  徐骁还以为她是为游戏的事不开心,这确实没几个人一开始能乐意的,便干脆让她一块儿去打猎散散心。
  魏江离听了也非要跟着,他自称自己学过拳脚功夫,不过在祝央他们看来就是三脚猫。
  但体力倒是不错,身形也灵活,两个人带着也不担心累赘,便同意了。
  其他人对他们两个有武力值的同时离开有些不满,但他们做事岂是别人能左右的?权衡了一下进森林深处和在山洞里哪个更安全轻松。
  剩下的人还是选择了留在山洞里。
  祝央明白徐骁这家伙往丛林深处去,说是为了张皮毛,那是在讲笑话。
  一来只要涉及通关,便有评价等级之分,尤其这样一队中实力良莠不齐的,一群人如果全程靠着徐骁的保护通关,那么他的奖励和别人肯定不能够一样。
  所以触发挑战也算是提升评价的途径之一,虽然伴随一定危险性,不过徐骁虽然表现低调,但也不是行事求稳图保守之人。
  另一个目的嘛——
  就和祝央想的一样了,放那一群家伙在那里,这会儿团体中的信任感完全破碎,还有杀人犯藏在中间需要提防,没了他们两个高压在场,任其发酵说不定有别的收获。
  只不过就不知道小世子坚持跟来,是品出了其中三味,还是单纯的追逐强者。
  不论哪一样,倒是和其他玩家高下立见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进入游戏时间还短,这个阶段还主要属于生存期的原因,游戏还没给他们憋大招安排凶残生物。
  祝央想这个游戏的危险性远不止他们现在遇到这几种变异生物的。
  果然这种事不能胡乱想,多想就容易被打脸。
  他们先是走了半天,果然在一座小丘下发现了老虎踪迹,又埋伏在那儿等了好一会儿,看见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回来。
  比普通老虎壮实多了,但应该没有变异,比不上昨天祝央猎的兔子大。
  游戏里可没保护动物一说,徐骁也不用枪,上去三两下就制服了老虎,一刀给放了血,喜提虎皮一张。
  又取了点虎骨虎肉可以拿回去试着做出来吃吃看。
  丛林里到处是水,就猎杀老虎附近就有个大水坑,说是水坑也将近十来米宽。应该是雨天积水形成的。
  徐骁便就在这里剃干净皮毛又开始洗虎皮。
  可洗到中途,就看见他将手里的虎皮一抽,整个人跳起来往后面连退好几步。
  紧接着祝央他们就看见有数十个鸡蛋大小的东西蹦出水面,在水坑边灵活的弹跳,要不是不能离开水,估计就直接跳岸上来了。
  徐骁本人躲过了那些玩意儿,但虎皮上却难免沾到了好几个。
  他动作快,一一踩下去,又拿着虎皮冲着水坑便使力一抖,这才把上面沾着的东西甩了回去。
  原来竟是一群水蛭!
  只是那水蛭不但个头大,竟然还带会蹦的?之前藏在水坑底时像一个个黑色鹅卵石似的,突然发难让人防不胜防。
  亏得是徐骁,不然身手慢点的,这会儿已经着道了。
  祝央他们看了看被扔在水塘边的老虎尸体,又蹦上来的水蛭刚一沾上就迅速钻进了那血肉里。
  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三人起身:“算了,去河边洗吧,太阳也快下山了。”
  晚上碰到猛兽还好,碰到这种阴损恶心的物种,再牛逼的高手都防不胜防。
  可他们才起身,就一阵让人胆寒的罡风袭来,祝央和徐骁反射性的往后猛的一跳。
  祝央手里顺便拽走了小世子。
  待站定后,小世子头发的发冠直接被横劈削下大半截,昂贵的黄金镶玉饰物坠地,他的头发也散了下来,更甚至已经被割断了一缕。
  这要是差了一寸,他的头顶就得被削去一截了。
  小世子脸色刷白,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三人抬头看去,对面站的竟是一只巨大螳螂。
  那螳螂足有成年人身形大小,可巨大的体积并没有影响它的敏捷,站姿轻飘而有余力,单看这细微的晃动就能知道它的移动速度多块。
  两只镰刀般的巨大手臂在阳光下似是闪着森冷的寒光。
  它手臂一挥,旁边一颗两人合抱的树一分为二,切口整齐光滑,可见其威力。
  祝央将小世子往远处一推,道了句:“去石头后面躲起来。”
  便和徐骁一起迎头对上了螳螂。
  祝央手里抓着徐骁哪儿绕来的匕首,徐骁手里拿着兵工铲,这种太过敏捷的动物,反倒不适合用枪,一旦被它躲开近了身,脆弱的枪身抵不住它一镰,反倒没了防御。
  祝央刀技实属不赖,可竟然也只跟螳螂战了个平手,人家还要分心对付徐骁。
  金属撞击的声音听得人牙齿发酸,可战斗的节奏快得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时候祝央身体上的劣势就出来了,她格斗经验少,刀技的加持让人对于体质的利用还是超过一般玩家的。
  可相比在丛林中每天和别的动物厮杀争夺食物和生存资源的螳螂来说,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的狩猎方式,简直就是天然的格斗专家。
  祝央甚至有错觉自己在和功夫熊猫里那五大侠之一的螳螂在打,撑了不到两分钟后,是不得不转攻为守,被抢夺了战斗节奏的主导。
  徐骁那里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他的铲子防御能力远高于匕首,所以暂且还有余力。
  祝央见不能硬凭着武力拿下螳螂,便也不做纠结,保命要紧,这玩意儿一镰刀砍实了她至少得缺胳膊断腿。
  接着那螳螂便看见她的身影突然变成了好几个,更又三个分别从后面还有左右两侧劈过来。
  螳螂一惊,立马将反应调动到极限,镰刀手臂舞出了残影,想同时抗下这几波袭击。
  却没料到镰刀挥了个空,惯性之下节奏便乱了一瞬,就在这一瞬的功夫,祝央隐去自己本体的身形,一刀戳进它的腹部。
  但戳过之后她连忙躲开,一刻都没有停留,果然她躲开的下一瞬螳螂的镰刀挥过了她刚才的位置。
  接着绿色的血液才流了出来,螳螂再厉害,受此重伤也知道不能恋战了,于是不甘心的看了两人一眼,迅速逃走。
  两人也不敢贸然追,谁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对象家人?多来几只可就够呛了。
  徐骁收起兵工铲,看了眼祝央,她刚刚那假动作不算高明,螳螂的反应也奇怪,必定不是身形技巧的原因。
  但可以确定的是螳螂是因她而败退的。
  真是可怕的新人!
  见这里不是久待之地,两人便叫出了小世子,打算一起回去。
  小世子头发散了,这会儿只得捡一根木棍别好,对于自己的狼狈没用,也是感到羞恼。
  祝央正要安慰他在游戏里只要迎难而上,变强是肯定的——因为不变强的人都死了。
  却突然一颗巨大的鸟蛋掉在了他们面前。
  原来是刚刚被他们战斗波及,被削断的一颗大树上面的鸟窝里的。
  那鸟蛋巨大,最宽的地方直径都快两米,又足有两米多高,这尼玛还是恐龙蛋吧?
  正围上去东敲西敲的琢磨,便听咔嚓一声,蛋壳裂开一条缝。
  祝央连忙收回手,一副小时候摔碎花瓶嫁祸给祝未辛的下意识反应——
  “不是我!”


第83章 
  在祝央说出“不是我”三个字的时候,亏得祝未辛不在这儿。
  恐怕也只有他能品味到这三个字里面包含的,自己成长道路上的心酸。
  那数过来是多少顿打啊!
  不过徐骁和魏江离则看她的眼神就没有这份包庇了,一副‘不是你还是谁’的指责,坚决没有替她背锅的意思。
  随着几人的眉眼官司,那蛋壳的裂缝又多了一条,并且隐隐感觉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动静。
  魏江离被撵着后退,祝央和徐骁警惕的看着这颗巨大的蛋。
  虽说这会儿在丛林里见到的变异物种,暂且还在熟悉范围内。并且幼崽一般不具备杀伤力。
  可谁知道游戏做了什么变态设定?要里面不是鸟而是蛇,或者是一破壳就需要大量进食的凶残生物呢?
  随着蛋壳上的缝隙越来越多,三人的呼吸也越来越轻,对着即将破壳而出的生物倒是充满好奇。
  接着,终于蛋壳的中间部位被彻底戳破一个洞,从里面露出一只鸟类指甲。
  那指甲伸出来之后没有缩回去,往旁边接着抠,很快一整只爪子都露出来了。
  那爪子的大小比成年男子的脚板更大,但颜色稚嫩,不过好歹能确定里面不是蛇类。
  出来一只爪子好似暂时耗尽了里面那(小)生命的力气,它暂时没动了,看样子是准备蓄一波力开始新一轮的破壳。
  祝央捡起散落在周围的蛋壳碎片,这玩意儿也太厚了,将近三厘米的厚度,可见里面的东西即使才刚刚孵化,就已经力气不凡。
  眼看天色到这儿了,祝央也不耐烦等它完全破壳,便冲徐骁伸了伸手:“铲子借我。”
  徐骁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便将兵工铲从空间里取出来递给她。
  祝央拿过铲子就对着蛋壳边缘划了一圈,那兵工铲制作的时候估计就是奔着武器的方向来的,铲头那一圈又薄又锋利,要是搁在人身上,不比锋利的刀留下的痕迹迟钝。
  祝央估摸着蛋壳的厚度,直接将蛋壳顶端那圈给齐整的割开,就跟金刚石切割玻璃一样。
  一阵令人舒爽利落的切割声响过,然后祝央再用铲头将蛋壳一敲,被整齐割开的尖顶那圈便滑开掉在了地上。
  三人便看到了里面生物的庐山真面目,一只巨大版的小黄鸡出现在他们视线里,身上还沾着蛋壳里的些许粘液。
  和现实中刚刚孵化的小鸡那没毛的寒碜样不同,或许是太过巨大的原因,它这会儿身上已经满是细软的黄色绒毛。
  长得倒是可爱,橙色的喙,头顶几根长于别处地方的呆毛,黑豆豆的眼睛茫然无辜。
  祝央顿时就乐开了:“哎呀,我才想吃小鸡炖蘑菇呢。先前的山鸡熬汤不错,肉还是老了点,这个绝对嫩。”
  又上前两步紧贴着蛋壳打量:“个头这么大够吃好久了。”
  才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脸被蹭了蹭,祝央低头,见是那小黄鸡。
  一双眼睛这会儿里面已经不是茫然了,像是找到什么般,也不知道在乐什么,拱着脑袋就是一个劲往祝央身上蹭。
  祝央沉默了好一会儿,有常识的人都该知道,刚破壳的东西上面满是粘液。
  也就是说,祝央这来回几下,冷不防的就被粘液糊了一头一脸。
  她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削鸟头上:“蹭你个鸡脑袋,当自己很干净不成?你爸爸我就两套衣服给我这么埋汰,哎哟我去,这恶心的。”
  倒是比当初糊假贞子一脸,那上面发黑发黄的粘液好点,这小鸡粘液透明的,也没什么味道。
  可这黏滑的触感着实恶心她够呛。
  小黄鸡被一巴掌削得晕头转向,好似一圈星星围着脑袋原地起舞。
  它整个蛋都跟不倒翁似的原地摇晃了一圈,回过神来之后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着祝央,居然小心翼翼的还想伸喙戳她。
  祝央这辈子唯一养过的宠物就是祝未辛,祝未辛呢又是会说话的两脚兽,有什么感想能开口表达,自然她对动物流露的肢体语言谈不上有经验。
  回过头招呼两人道:“快快,宰了合着壳拖回去,我擦擦衣服。”
  话没说完,就看到两人看她的眼神,一副‘你丫就是畜生变的’那种控诉她冷血无情人性沦丧的面貌。
  祝央大为光火:“怎么了?”
  徐骁走上来:“人家这拿你当妈呢,你就这么对待刚出生的宝宝?”
  魏江离也道:“我就是没见过稚鸟破壳,也知道人家刚刚跟你亲近,结果亲近不成反遭打,有些人呐,心都是黑的。”
  又指了指幼鸟:“这要是按人来算,才刚刚出生吧?刚出生的奶娃娃都能下得去巴掌,啧啧!”
  祝央被左一句无情右一句冷血戳得火大,立马不干了:“想认我当爸爸的人多了,我要一个个都同意,现在早儿女成群了。”
  “你俩少给我废话,合着带回去不用你们养是吧?我在家都懒得养的扁毛畜生,这会儿自己饭都吃不上还顾这个?”
  丛林求生自然不是来收宠物的,只不过一路过来遇到的变异物种都这么不友善,冷不丁遇到一只这么亲近的,总有种反差萌的感觉。
  徐骁道:“也不光只有麻烦吧?你看它毛这么软,垫着睡肯定舒服。要是长得快,还可以帮忙抓附近的蛇虫鼠蚁,能省好多事呢。”
  合着是真把人家当小鸡仔了。
  祝央琢磨了一下,她嘴上梗着脖子,可刚那螳螂虽说逃走了,也指不定不会回来。
  附近又有猛兽,这颗蛋受他们战斗波及掉下来,如果他们就这么走的话,留这么个刚破壳的幼崽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丛林里的变异物种貌似都对人有敌意,有可能放任这只长大了又是他们一个劲敌。
  但那黏糊糊带着无尽孺慕的软蹭,祝央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罕见的无所适从。
  这可跟收小弟不一样,游戏说什么时候结束就结束了,这玩意儿可是明显把她当妈了啊。
  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巨大小黄鸡给搬回去。
  好在它蛋壳是圆弧形的,用跟绳子套着拉着走凭他们的力气也不算费事。
  祝央因着徐骁撺掇,便使唤他在前面拉车,自己则坐在蛋壳边沿,享受人力车的便利。
  小黄鸡被一路拉着走,‘妈妈’又坐旁边,高兴坏了,一路上时不时蹭蹭祝央,发出清脆的叽叽声。
  祝央还交代小世子道:“把削下来那块蛋壳顶拿好,正好是个果盘呢,也给我卧室添添元素。”
  魏江离:“……”
  就知道她会嘚瑟!
  回到营地,众人看到他们捡回一只鸡仔都懵了,一是他们这奇葩行为,二是这鸡仔的巨大体型。
  这才破壳都这么大,那完全体到底是个什么样?飞起来还不遮天蔽日啊?
  尖嘴猴腮立马笑嘻嘻的上了摸:“哎哟,这是带回来的加餐呢?”
  结果还没摸到,就被那鸡仔迅速一啄,那鸡仔看着刚破壳,体型又这么肥硕,想不到速度却异常敏捷。
  那啄人的动作又快又很,一般人都反应不过来,但尖嘴猴腮居然反应过来并且迅速躲过了。
  可见其手速也是常人难以比拟的,但这点却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
  小鸡仔对生人这迅速的反击,可见其天性中的攻击性,和普通的鸡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对祝央却黏糊的很,怼跑了人便又伸着脑袋在它妈怀里拱。
  这富有攻击性的暴脾气反倒让祝央喜欢,她一边搓了搓小黄鸡的呆毛,一边看了眼营地的众人。
  看来他们三个出去这大下午,这里已经发酵过一轮纠纷了,至少大吵过一架。
  因为这时候看人像是分成两拨的样子,一波是高管和浓妆女,另一波是尖嘴猴腮和家庭主妇,两边谁都不理谁,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满是嫌恶。
  唯独二牛一副尴尬不知道手往哪儿放的样子,看样子是那边也没有偏帮,但又弄得自己两边都不是人。
  祝央和徐骁不管是谁,都对这气氛视而不见,仿若没注意到似的。
  徐骁道:“我去河边洗虎皮,你们谁准备下晚饭?”
  祝央便道:“帮我抓两桶小鱼小虾回来,喂这祖宗。”
  说着还弹了弹小黄鸡的喙,小黄鸡像是知道在说它似的,高兴的在她手上蹭了蹭。
  再怎么气氛不对,在有徐骁和祝央两座大山的高压下,众人暂且不敢闹脾气到撂挑子不做事。
  于是一时间生火的生火,烧水的烧水,便为着晚饭忙活起来。
  祝央先让人烧了一锅热水,把小黄鸡从壳里倒出来,拿布巾给它擦掉身上的粘液,小世子也帮她一起擦。
  那巨大的蛋壳中间有好几处裂缝,还被戳出个洞,但削掉一截,沿着下面倒是完好无损,便被祝央用热水洗干净又擦干,往里面垫了柔软的草给它做窝。
  一通忙活下来,徐骁也洗干净虎皮带着两桶小鱼回来了,祝央把鱼放小黄鸡面前。
  这家伙现在身上已经干净了,毛巾擦过的水分也早已蒸发,满身绒毛又软又蓬松。
  见祝央给它找来食物,高兴的用头拱了拱她然后埋头苦吃。
  一般刚破壳的鸟类是没有进食能力的,都是雌鸟直接用喙喂进它们嘴里。
  但这个小黄鸡却在破壳之初就展现了强大的生存本能,不但知道攻击陌生人,还会自己进食。就是脚还站不稳,刚刚祝央试着让它站了一下。
  小黄鸡吃饱了便蹲在妈妈旁边,一步也不离开,时不时用软乎的绒毛蹭一下,很是高兴。
  这顿轮到家庭主妇做饭,高管和浓妆女打下手,刚掐得那么厉害,这会儿还是得共同协作。
  尖嘴猴腮没事做,祝央和徐骁都不想理他,而小世子对于他的鄙视他自个儿也感觉得出来。
  又见二牛在摆弄之前摘回来的药草,便凑过去:“这些草都什么用啊?你教我认认,以后要落荒郊野岭也是门用处。”
  二牛倒是不藏私,便指着那一样样道:“这种是驱蚊草,长得和俺们那儿有点不一样,但你闻这味儿,蚊子肯定不乐意靠近。”
  又拿了一小株散发着一种粪便发酵般恶臭味的草药“这种就正好相反了,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有些草丛附近就是容易招三五成群的蚊子转?”
  “有有有!”尖嘴猴腮忙道:“我只知道驱蚊草,还有招蚊子的啊?”
  二牛便嘱咐道:“我只摘一颗回来你们认认,要是远远看到这种草丛,就避开,这儿的蚊子可老吓人了。”
  尖嘴猴腮连连点头,又拿起一颗药草:“这又是什么?”
  “这是番泄叶,主效泄热行滞,这里闷热,可能用得着,不过得慎用,这玩意儿和巴豆差不多,霸道着呢。”
  尖嘴猴腮自是连连受教。
  祝央把手机给小世子玩消消乐,这家伙和小黄鸡挤在一块儿玩得不亦乐乎,小黄鸡好似对上面的小鸡特效很感兴趣。
  时不时就要伸喙轻轻碰一下,倒是小心翼翼的没把屏幕啄碎,只是小世子好不容易最后一步快通关,却屡屡被这家伙捣乱给弄得失败了。
  祝央漫不经心的看他们玩,注意力却在二牛那草药讲解课堂上。
  偶尔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那憨实的长相,心里满是玩味。
  没多久饭做好,众人便开始围着火堆吃饭。
  其实他们是想在山洞里吃饭的,只是祝央不允许那封闭的空间里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杂味的。
  晚餐将就之前剩的鸡骨熬了野菌鸡汤,滋味也是鲜美。
  家庭主妇喝完一晚想盛第二碗,尖嘴猴腮连忙结果碗帮她盛汤道:“你说一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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