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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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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这个,忽然知道该说什么了,连忙道:“伯爷,夫人方才一回来就吐了,老夫人派人替夫人寻了大夫了,正好碰到了旧相识,那家带了医女过来的,正在里头替夫人诊脉呢!”
  徐泮闻眼,神思果然归了位:“夫人怎么回事?!”
  “那医女也刚过来,还没诊完,属下也不晓得……”
  傅平话还没说在,就见徐泮再不理他,大步流星地往禅院去了。
  他步伐极快,几步就进了屋子,一转头,就瞧见于小灵躺在床上,伸了手腕让人问诊。
  他眉头压的更深了,她身体向来好,这是怎么了?
  他担忧地大步赶了过去,脚步引了一群人转头看他,于小灵亦转头,朝他扬起了嘴角。
  徐泮怔了一下,未及反应,只见那医女突然起了身,随着一群人行礼后,突然开口道:“恭喜伯爷,夫人有喜了!”
  徐泮迈出的脚步顿住了,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噩耗一般,刚刚恢复些许血色的脸庞,就在听到“有喜”二字的时候,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不行!”他脱口而出。

  ☆、第三六四章 发了疯

  这喜讯像一把冰冷又尖利的剑,就这样扎进了徐泮的胸口。
  冷汗从他额头冒出,徐泮眼睛却似利剑一般闪着寒光,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一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于小灵那手,把她拉了起来,且两只眼睛瞪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要将她吃掉。
  于小灵被他惊住了,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张着嘴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屋里其他人也被徐泮这反常的反应吓了一跳。
  平常人知道自己妻子有了身孕,难道不是又惊又喜吗?尤其徐泮夫妇刚成亲不久,妻子这里怀下第一胎,哪个做夫君的不是如珍似玉的捧着?
  而徐泮的表现却全然相反,不仅不喜,还似看见仇敌一般。
  屋里寂静得诡异,在徐泮咬牙切齿看着于小灵的时候,更是达到了极点,几乎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泮儿!”
  史氏却没被他吓住,她突然发了话,沉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里。
  徐泮却恍若未闻,屋里人有眼色的都连忙退了下去,连于小灵也回过神来。
  她吃惊地望着徐泮恨恨地看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他到底怎么了。
  她张口要问徐泮一句,史氏又说了话:“你这是要做什么?着了哪路的魔?你媳妇刚有身孕,经不起你折腾!”
  史氏一连斥了他几句,徐泮神色才微微有些动容。
  他的手有些抖,可攥住于小灵的力道,却不曾松下半点,仍旧狠狠的盯着她,一错不错。
  于小灵被他弄的鼻尖冒了汗,可是史氏在这里,她不敢乱说话,只疑惑地喊了句“伯爷”,可徐泮却丝毫不回应她。
  史氏见了,先是一默,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之低哑好似渗透了一整个甲子。
  她起了身,不再说话,在孔嬷嬷的搀扶下,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静静的禅房里只剩下徐泮和于小灵两个人。徐泮眼角隐隐有些发红,然而他嘴唇仍然抿成一条细线,目光冰冷地看着于小灵。
  “你……怎么了?”于小灵轻声问他。
  徐泮不言不语。
  于小灵困惑不已,她稍稍挣了挣手腕,却感到了来自徐泮的更大的力度。
  她讶然,看着像铜铁一般冷硬的徐泮,无奈叹了口气。
  她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然后抬起头又问他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徐泮看到她疑惑的眉眼,默了一默,然后突然嘶哑着声音低声问道:“若我说,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可愿意?”
  “为什么?”于小灵闻言讶然地挑了眉。
  徐泮见了她这般表现,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炼狱,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他牙关咬得死死的,捏住于小灵的力道让她只想喊疼。然后,他开了口,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你果然,就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
  这话说的于小灵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她想要个孩子,到底哪里错了?
  她不由问徐泮,“你不想吗?我以为你也是想的呀。”
  是呀,若是他不想,何必看到姜从清即将有了子嗣,便艳羡不已?
  若是他不想,何必一到于小灵小日子来了,便不由失落?
  若是他不想,何必耕耘不休,还找了太医替她调理?
  如今如愿以偿了,他却悔不当初了。
  他看到她红润的面色,心口一下一下的收缩,目光向下划到她的小腹上,看着那平坦的小腹,还没有丝毫的凸起,可是里面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徐泮此时的心绪,已经不能更加的复杂混乱了。
  他和她的孩子,他期盼了这么久的孩子,怎么会不想要呢?
  可是,这从天而降的孩子,却像是催命的符纸,啪地一下拍在了他额头之上,只要这孩子落了地,孩子的娘就要永远的离开了!
  还有什么,比着更让他害怕又心痛?
  可是,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于小灵无法达到转世的要求,那就还要在这世间继续生活下去,那她也就不会离开自己了,至少,现下不会了。
  至于十年二十年之后,她到了不得不再生个孩子的时候,那时候,他再放她走,至少他们还有一二十年的时间。
  可是如今,她怀了这个孩子,待这孩子生产却只有不到十个月的功夫了。
  一想到十个月,就好像十个时辰一样近在眼前。徐泮心里凉得仿佛血液都凝固了,他突然一把扯过这个他爱到极致又恨到极致的女子,将她紧紧箍进了怀里。
  “怎么如此狠心?!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从牙缝中蹦出这一句话来,每一个字,徐泮都痛彻心扉。
  于小灵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他挤碎了,再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更是一头雾水,她不由又问他:“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瞒你什么了?”
  徐泮听她还肯不承认,真恨不得将她捏碎了吞下去。
  他都快疯了,她居然还在装模作样!
  她当真以为他是那随便哄两句就行的贩夫走卒吗?她于小灵,是不是打心眼里,从来就没正眼瞧过他?
  徐泮突然觉得他搂着的,不是一个温软的身躯,而是一块冰凉的,又处处有着扎人冰楞的冰雕——徒有一副美丽的容貌,却有一颗狠绝的心!
  他一咬牙,一狠心,又将这薄情寡义的人从怀里剥开了去。
  于小灵被他一甩跌坐在了床上,还没坐稳,又被他一下拉住手腕要往外走。
  于小灵连鞋子都没穿,就被大力他拉到了地下。
  徐泮这反常的行为当真让她害怕了,她现下刚刚有了身孕,就像史氏说的,哪里经得起折腾?
  “徐泮,你到底怎么了?!”于小灵挣扎着,一面拍他的手,一面喊着他的名字。
  “你要做什么?!孩子经不起你这般!”她嚷着他,手拍打他的力气更大了。
  徐泮从没如此粗鲁过,本来已有几分动容,不忍再弄她,可一听到她说孩子这一句,那点儿不忍,突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于小灵,冷冷道:“跟我下山,把孩子堕掉!”

  ☆、第三六五章 滋味儿

  于小灵真的被他吓到了,不过一个愣神,又被他拉出一丈去,她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使劲地拍打着他,想让徐泮松了自己,可徐泮对她的拍打不避不让,却也不松开她分毫。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有什么话不能同我直说,对这刚来的孩子撒什么气?!”
  于小灵一边拍他,一边让他,可是却抵不住他的力道,一直被拉到了门前,眼看着就要出房门了。于小灵神色一凛,忽然快步跑到了徐泮身前,转身堵上了门。
  “徐泮!”于小灵喊到,皱着眉头瞪着他,面上怒气浮现。
  “你冷静冷静!到底出了什么事?!”于小灵道。
  徐泮顿住了脚步,亦压着眉头盯着她,却是不回应她的话,只是摇着头,一字一顿说道:“你想走,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除非我死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想走的是你,我何曾想走了?!”于小灵被他气得一阵眼晕,跺着脚说道。
  “你不想走,还要这孩子做甚?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分毫?!”
  徐泮痛得快窒息了,他狠狠地说出这话,看见于小灵一只手护上了小腹,又下了狠心,一把就将她拉了过来,伸手就要去开那门。
  于小灵被他拉了一个踉跄,见他又要去开门,连忙抱住他的腰。
  “徐泮,你怎么了?你能不能同我好好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日子,不都好好的吗?”
  “好好的?你瞒着我的时候,当然都是好好的,可是现在,你瞒不住了,我都知道了!”
  “你到底都知道了什么呀?!”于小灵急得要命。
  徐泮见她还问自己,仍然是一脸的疑惑,心道,她于小灵就以为自己就这么好瞒吗?!
  他死死地攥住于小灵的胳膊,瞪着她的面庞,从牙缝里漏出一句话:“你不就想着生了孩子就要走,去轮回去投胎去修仙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于小灵怔住了,一脸愕然地看着徐泮。徐泮见她这副样子,只道她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中更恨的发狂,喉头隐有低吼透出,又下了狠心,又要去开门,无论如何,我要让她拿掉这孩子!
  可他这里刚碰到门,于小灵突然抱住了他的胳膊,急着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会生孩子便离开呢?难道是青潭告诉你的?!”
  这回倒是轮到徐泮怔住了,他停下了要去开门的手,盯着她问道:“你可莫要骗我,你果真不是那样想的?!”
  于小灵被他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跺着脚道:“我骗你作甚?我这一世过得好好的,为何着急忙慌要去投胎呀?!”
  徐泮瞪她:“真的?”
  “比真金还真!”
  徐泮皱了眉,疑惑起来,“可法师说你十年之期已过,灵力亦耗损殆尽,待为我这凡人传宗接代之后,便入人道投胎,这般便算你这场转世达成,难道不是吗?”
  于小灵也是一愣,“是这样……可是我全没必要像你说的那般着急啊!我安安稳稳地同你过这一世,难道不好吗?”
  徐泮收回疑惑的目光去看他,眼中隐有光亮透出,还是有些不信,“你真是这样想的?”
  于小灵连忙点头,“都这时候了,我为何要骗你?”
  徐泮不说话了,看着于小灵,怒火像是被浇灭了一般,心头终于静了下来。
  他从听完青潭法师托付他的那段话之后,便以为于小灵过了这一关,正是要走了。就像青潭法师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皆是因果循环,他助她这一臂之力,待她走后,两人便再无干系,功过自有天地评判。
  青潭确实没说过,于小灵现下便要走了,可他的语气却让一心系在于小灵身上徐泮,如此理解。
  他从心底,就觉得于小灵的身份隐有不安,他不过是一介凡人,对于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到底弄不透彻。他深深爱着的妻子从疑真似幻中走来,他在内心深处,其实最怕她最终还要回到她来的地方去。
  因而青潭不过提了几句,徐泮压在心里的不安就全全翻了上来,这才有了他发疯似地行径……
  徐泮回过神来,垂眸去看怀里紧紧搂着他腰的人,只见于小灵额头上满是汗水,咬着唇,目光焦急地看着他。
  “你……果真没有要离开我?”他低着声音,又一次问道。
  “没有,从来没有!”于小灵看着他,语气坚定道。
  徐泮闻言深深透了口气,而后,他背后忽的出了一层冷汗,他看着被他拉扯得发髻散乱、衣衫歪斜的妻子,心中后怕不已。
  若是今次于小灵没有同他说清楚事情原委,他全屏自己想象这样发疯,这样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将这孩子堕掉了,日后就算他二人将此事说清楚了,怕是也难以恢复往日的恩爱了。
  徐泮心头又惊,又气,又悔,又喜,一时间尝遍了各种滋味儿。
  他不再说什么,缓缓闭起眼睛,手臂却张开,将于小灵牢牢的抱在怀里。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那些柔软的发摩擦着他,才让他感到了真实和安心,他一颗要从胸膛跳出来的心,总算又落了回去。
  他的妻子,终究没有要负他……
  于小灵是被徐泮抱回到床上了,他替她将满是灰尘的袜子脱掉,又掀过一旁的薄被要替她盖上。
  于小灵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我已出了两身汗了,还盖被做甚?”
  徐泮闻言,伸出的手顿了一下,又从床头枕下抽出一方帕子来替她拭汗。
  于小灵又抬手止了他:“你也满头是汗了,不必替我擦。”
  这回徐泮却是没听她的,沉了口气,一只手拉过她手,一只手替他轻轻擦汗。
  于小灵见他,只抿着嘴默不作声地做这做那,忽地笑了,她笑完,又叹了口气。
  “你这样对我贴心贴肺的,我若是还不知好歹,该枉来人世走一遭了。你且放心,我定陪你到老的,。只是你自己,也要好好的才是,万不能将我孤零零扔在这世上。”
  她轻言细语,如脉脉春风,只吹得徐泮心头软成一滩水。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又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白头偕老。”他沉沉地说道。

  ☆、第三六六章 小猪仔

  于小灵的事情,虽然不能同史氏详说,可是,徐泮发了这一场疯,总得有个解释,不然她老人家在后面,还不知道如何作想呢?
  然而史氏目光扫过这两个前来解释的孩子,却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让他们回去了。
  孔嬷嬷走上前来给史氏续茶,轻笑道:“到底是少年夫妻,左边吵了,右边便和好,连一刻钟都没用。”
  史氏也笑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孔嬷嬷又道:“伯爷对夫人……着实出乎老奴的意料。”
  她没明说徐泮对于小灵如何,可史氏却听懂了。
  “这有什么好出乎意料的?徐家的儿郎……哪一个不是这样?若他们,是那狠心人,去了也就去了,偏偏……”
  史氏说到这里,挥了挥手,不欲再说,目光看着于小灵和徐泮远去的方向,变得悠远起来。
  再说那夫妻二人别了史氏,便要下山去了。史氏要在山上小住几日,而于小灵刚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又折腾了这么一场,自然是早早回家安胎才好。
  徐泮一路上什么话都不想说,除了亲手伺候着于小灵做这做那,便是抿了嘴,坐在一旁好似生闷气。
  于小灵知道他心里后悔,可这样一直生气到底伤身体,她想了想,便拉了他的手说起话来:“这孩子还不知道是个姑娘,还是个小子呢?我看着,被他爹折腾了这么一场,还这般皮实,说不定就是个儿子了。”
  于完,拿了徐泮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道:“你爹对你这个不速之客很是警惕,你可要好好表现,不然你爹爹待你出来便要打你的。”
  于得极其认真,好像是真的同一个话一样。徐泮听了,面容果然松动不少。
  他轻叹一声,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肚子,,小心吓着孩子。”
  于小灵嘿嘿笑了两声,又抬头问他,“我记得你好似说过,说咱们的孩子按照徐家的辈分来排,应该是‘纪’字辈,不若你想两个名字,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的,说来我听听。”
  徐泮闻言,面容更加和缓了,嘴角微微翘了翘,说道:“起正经名字,哪里能随便起的?倒是小名儿,可以想两个,随便叫一叫。”
  于小灵顺着他点了点头,“那也好,我是雨字的辈分,你是水字的,到底都同水有关系?不若取那水生的东西来叫一叫?”
  徐泮听他这么一说,知她心中定然是有数了,转脸去问她:“你如何想的?”
  于小灵果然心里有了想法,当即笑了笑,说道:“我从前最爱在莲蓬下戏水,不若生了男孩,就叫蓬哥儿,生了女孩,就叫莲姐儿吧。”
  徐泮一听就点了头,莲蓬也是多子多福的寓意,他听着也欢喜。他再低头去看于小灵的小腹时,便觉得这里面好像真的有了小孩子,这种真实的感觉,比从大夫口里,听说于小灵有喜了,更加多了将为人父的喜悦。
  于小灵有喜了是件大事,徐泮缓过劲儿来,越发的觉得打心眼儿里高兴。
  他的妻子不仅不会离开,还要同他一起生儿育女,直到儿孙环绕膝头,共享天伦之乐……
  你闹过,我也疯过,又迎来了孩子,日子过的顺遂起来。
  于小灵这头一胎做的极稳,每日除了吃,便是吃。正房后面的小花园,也收拾了出来,出了五月进了六月,天气热了起来,在紫藤花架下乘凉,饮两杯清茶,正是乐事。
  初夏的风,火热里还带了丝丝的清凉,这样舒坦的天气,于小灵本是准备为青潭抄写游记的。
  可是徐泮自见到青潭的游记之后,便将那游记拿走了,说是找人帮忙写,不让她费眼睛。于小灵想着也好,到底是能传世的东西,若是她抄写错了,一本传成了两本,那就闹笑话了。
  徐泮除了找人替她抄书之外,其他的便是帮他收罗各种想吃的东西,从京城的街头巷尾一直到微山湖边的菱角荷叶,于小灵胃口大开,连程氏都把于家的厨子拨了过来,好让她尽情吃些往日里吃得习惯的口味。
  于小灵这边养了近一个月,肚子没怎么起来,人倒是越发圆润了。
  夜里,徐泮抱了于小灵放在膝头上颠了颠,满意地道:“嗯,重了不少。”
  于小灵一听就笑出了声,“什么重了不少?掂量小猪仔呢!”
  她笑着搂了他的脖子,窝在到他脖间闻了闻,略微闻到些许汗味,便连忙推搡着他。“你怎么又出汗了?快去洗洗。”
  徐泮闻言一脸无奈,“我这一日都要洗四回了,怎地还要洗?”
  “要洗的,我不耐味儿!不然你就别在这睡了!”于小灵嗔他。
  徐泮无奈地叹了口气,“洗便是了,只是明日,你想闻这汗味儿也闻不到了。”徐泮拍了她的屁股。
  徐泮明日要去西山大营,晚间不得回,次日才能回来。
  去岁,瓦剌那边两个王子争权夺位,战火四起,如今王位已是尘埃落定,有老臣觉得以如今瓦剌可汗的性情,说不定还要骚扰大宁边境,朝廷应该当先做好准备。
  涉及到瓦剌的事情,徐泮不敢怠慢,自请去了西山大营。
  他要出差,当然先把于小灵安顿好,才能放心去,当下又嘱咐了她几句,才起身冲凉去了。
  徐泮洗漱了一番,搂了于小灵歇下,次日于小灵醒的时候,徐泮已经出门去了。
  炎炎夏日,自然是水塘边上最是凉快,于小灵不敢在屋里放了冰贪凉,只好跑到池塘边的小亭子里,打着扇,吹着水上飘来的清风,舒坦舒坦。
  她一连几日都在这里,这两日,徐淓也来陪她一两刻钟,不过今日却是没来。
  于小灵想起她昨日打了两个喷嚏,心想这孩子不会是病了吧,于是便派人去看看她。谁知派去的人回来的时候,徐淓跟了回来,而跟在徐淓后边的,还有几月没见的朱家三爷,朱惠誉。

  ☆、第三六七章 心仪人

  朱惠誉穿了一件竹青色焦布长袍,水绿色的腰带上挂了一块竹牌,走起路来四下摇摆,好不风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读书人。
  他脸上带着笑意,远远的瞧见于小灵坐在凉亭里打扇乘凉,丰腴的身姿配上慵懒的姿态,让他神魂忽地飘了起来。
  他一面走着,一面还同徐淓笑着说道:“夫人倒是关心表妹,一会儿不见便派人来寻了。”
  说话之间,于小灵看着他们过来,已是起了身。她起了身倒比坐着更显出身形了。
  徐淓笑着同于小灵摆了摆手,又回头,跟朱惠誉说道:“最近天热,大嫂有了身孕,不好在屋中乘凉,便来这小亭子了。我这两日都过来陪陪她,嫂子见我今天没来,便惦记我了。”
  朱惠誉了愣了一下,恍然地“哦”了一声,随口说道:“夫人竟是有了身孕呀,难怪看起来丰腴了不少。”
  他这么说,徐淓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朱惠誉虽然与徐家沾亲带故,但是到底是外男,如何好评价别家妇人的身姿,徐淓虽然年幼,但也知道约莫不合礼数。
  朱惠誉见自己失言,又被表妹听可出来,连忙遮掩道:“我是说,最近,姑母也富态了,夫人也富态不少,想来忠勤伯府风水极好,养人呢!”
  他这般糊弄两句,转眼便已到了凉亭下面。
  即然见了面,自然不好不说话的,三人相互见过礼,各自落了座,于小灵便朝一旁的温杏说道:“去拿茶碗来,请朱三爷和三姑娘喝杯茶。”
  于小灵平日在这儿也就是同徐淓坐一坐,因此只有两个茶碗,朱惠誉来了,便不能把他落下。
  温杏领了命,这就去了,朱惠誉只笑着道谢也不推辞,说起话来。
  “这临水的小亭子倒是凉快,只是风小了些,还须得打扇才更舒爽。”
  他说了这句,伸手去摸自己的扇子,却发现腰间,并没有系扇,因而疑惑的“嗯”了一声,想了想,同徐淓说道:“表妹可见我的扇子了,莫不是落在姑母房里了?”
  徐淓听他这么一问,也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没瞧见表哥的扇子,可能就在母亲那儿吧。
  朱惠誉皱了皱眉头。
  抬眼看了看身后,见徐淓并没有带丫鬟过来,不由问道:“表妹没带丫鬟还出来吗?”
  徐淓摇了摇头:“我不过想着送送表哥,再到大嫂这边坐坐,便没有带她们出来。”
  “哦,这样啊。方才出来的时候,姑母说他头疼,现在许是已经睡了,我再回去,怕是不大方便……”
  他说到这儿,拉了长音,徐芳听了,接过话来,“要不,我替表哥看看去?”
  朱惠誉一听就笑了,“如此,可就谢谢表妹了”。
  于小灵见他二人说了这两句,徐淓便要起身,连忙喊了她:“要不等温杏回来,让她过去问婶娘吧,天这么热,三妹妹何必自己跑一趟呢?”
  徐淓听着,顿了一下,回头去看朱惠誉。
  朱惠誉见徐淓看他,也笑了一声,“要不就算了吧,虽说是御赐的折扇,可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天再来拿也一样。”
  徐淓一听是御赐的折扇,又是一顿,当下倒是不再犹豫,说道:“御赐的东西表哥怎好乱放?我就去取来,很快的。这会儿天还没那么热,大嫂不必担心。”
  她说完便快步去了,于小灵在来不及拦她,她便下了凉亭的台阶。
  于小灵没了办法,自己打了两下扇子,眼见着,除了她同朱惠誉之外,旁的人一个都没了,正想着自己也找个借口脱身离开,免得同他有什么牵扯。
  尤其这朱惠誉,是朱家人,而且每次见她总奇奇怪怪的,她觉得自己最好离他远些。
  可是她还来不及想出脱身的妙计,只见那朱惠誉丝毫没有做客的自觉,反而抬手替她斟了杯茶水,还把茶杯往她面前送了送,说道:“夫人有了身孕,想来最是怕热,多喝些茶水倒是好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于小灵也不喝茶,又摇了几下扇子,往一旁,坐了坐,说道:“三爷今次可是来看婶娘的?”
  听见她问话,朱惠誉回答道:“家母在为我准备婚事,有几件事体要同姑母商量,让我过来问问姑母。”
  “是么?三爷要成亲了,定的是哪月的吉日?”于小灵笑着问道,想了想,继而又说道:“想来国公夫人为三爷定的姑娘,也是极好的人家吧?”
  她难得笑着问话,又手持着团扇悠闲地摇着,这娴静又灵动的姿态,只看得朱惠誉心头也一阵的摇晃。
  朱惠誉是上个月定的亲,定下的是辽东都指挥使的次女,这门亲事不算得多高,可是辽东都指挥使实权在握,对于刚失了一门助力的朱家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即便是那都指挥使的姑娘,是个地地道道的将门虎女,朱惠誉本来还以为是个娇小的姑娘,谁知见过一回,大失所望。可朱炳俊拍了板子,他没得办法改变。
  朱惠誉听于小灵这么一问,想到他那个身形几乎与他一般高的未过门的妻子,不由心下烦厌,然而再抬眼去看于小灵时,只觉得她这娇小的身形,慵懒的姿态,水灵灵的面容,嘴角挂着的惬意的笑,都是那么的让他心仪。
  可偏偏他要娶的是身在将门粗陋女,而他眼前这心仪的女子嫁的,却是那一板正经、不懂风情的忠勤伯。
  真是大错特错!
  转眼间看见于小灵姣好的面容下,白皙细腻的脖颈,朱惠誉心头有一股压制了许久的邪火蹭的一下窜了起来,不仅如此,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眯起了眼睛,略做思虑,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眼睛不再避让,直勾勾地看着于小灵,特意低压了声音说道:“不说这个亲事也罢,她哪里比得上夫人您万一,尤其是夫人近来丰姿越加迷人,在下看了,可是一颗心都尽属夫人了!”

  ☆、第三六八章 豹子胆

  炎炎的夏日,于小灵却被朱惠誉这句公然的撩拨,惊得打了个冷战。
  这应国公家的三爷,贼心贼胆可真是一样不少,竟然跑到忠勤伯府来勾引她,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于小灵不禁吃惊地看着朱惠誉,却见朱惠誉丝毫没有不自然的意思,反而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笑,道:“自我那日在茶馆见过夫人,后来又在伯府的习武场与夫人偶遇,之后还在街头邂逅了夫人一回,止了夫人的惊马,从那以后,对夫人更是念念不忘了。怎么?夫人一直没感觉到吗?”
  朱惠誉这番不顾人伦的表白,于小灵听了更是惊诧万分。
  她不禁往后敛了敛身形,冷笑一声,问朱惠誉道:“朱三爷可真是有意思,这里可是忠勤伯府!你莫不是在做梦?!”
  然而朱惠誉却歪了歪脑袋,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是呀,这里是忠勤伯府,即便伯爷不在家,我也不敢如何。我不过是,对夫人风姿实在倾慕,按捺不下心中躁动罢了,并不敢如何的,夫人且放心。”
  这朱惠誉一时拿话撩拨于小灵,一时又说他不敢如何,他这般作为,让于小灵万分警惕。她虽然知道府内尽是侍卫,可是朱惠誉离她最近,他要如何,侍卫再多怕是也来不及。
  危急时候,她虽然能治得住他,可说不准便要暴露了身份,她不敢多想,也不再说旁的,只是起了身,说道:“朱三爷在这里等着吧。妾身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话音未落,朱惠誉也站了起来。
  “夫人怕什么?我待夫人半分威胁都没有,不过是倾慕夫人罢了。想来伯爷那样刻板的人,不会同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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