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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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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听说他是北程的长房嫡孙,家世高等,人品尊贵,学识更好,已是在举业途中了,更有童生式那会儿,可是为程氏考了一个案首回来的。
  崔乐苑想得心跳飞快,面色酡红微现。
  程默泽也顺着她的话,回想了一下在那王家的情形,约莫记得有这么个人,却想不起来具体的了。
  既然这位姑娘对他这般记挂心上,他不识得人家的事,自然不好说破。于是他笑道:“原来如此,姑娘记性可真是好,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哪里,哪里,公子贵人多忘事而已。”崔乐苑听他轻笑,声音有些低?但却醇厚地都绕进了她的耳朵里,不由面色又有些发红,半低着头轻轻说道。
  她这番羞涩的小女儿态,程默泽哪里看不出来?虽他如今只有闵氏一妻子,可却也有两个通房丫鬟。与友人在外吃酒作乐,更是难免与三五歌姬把酒言欢,女人家的事,他可通晓不少。
  看样这位姑娘很是心仪自己,程默泽在心头暗道。他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毕竟他也算折服了一位小姑娘,而这小姑娘又不似自家妻子,对他总是保守持重,连红了脸的时候都不多,是一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模样,无甚趣味。那两个通房也是自小伺候他的,再没今日这位崔姑娘这般,小脸红扑扑的好似熟透的樱桃,水润晶莹,饱满多汁。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个小丫鬟,快步地跑了过来。
  “姑娘,帕子奴婢捡回来了!”那丫鬟跑的满头是汗,并未看见程默泽,只扬声喊道。她喊完瞧见自家姑娘正与一男子站在一处,不由愣了一下,没了言语。
  “崔姑娘帕子掉了啊?”程默泽眼睛转了转,轻声问道。
  方才自家丫鬟乱喊,崔乐苑已是有几分不自在了,而程默泽又突然问了她,这让她不由就有些面色发紧。
  其实方才,她是听到脚步声和环珮声才松了帕子的,那边一阵阵穿堂风急得很,一下就把帕子吹远了去,而她这边又快步往此处走来,才有了这一场不期而遇。
  然而这些她哪里敢说?说不得,憋在心里,便免不了面上有些不自然了。
  眼明心亮如程默泽,一下子就看了出来。他眸中有了好奇之色,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崔乐苑,忽地笑了,日光铺洒下来,照得这个笑容极为耀眼。
  崔乐苑被他的笑晃了眼睛,愣神之间,只听他低低说道:“在下告辞了,若是有缘,自还能再同姑娘相见。”
  程默泽言罢,不再逗留,低笑了一声,错开身子,大步离去。
  有缘再见?!
  崔乐苑忽的眼睛亮了起来,回神再去寻他的时候,已是只剩下那人转身之间,竹青色长袍下摆,甩出的一个优雅的弧线了。

  ☆、第二零五章 娇喘声

  六月十六那日,于府喜气洋洋。
  程氏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这位她未来的女婿,她本以为,舞蹈弄枪的人大多五大三粗,却没想到这位小伯爷竟是如此精瘦干练、英俊不凡且举止有度。
  若他不是那上战杀敌的人,该是多好啊。
  程氏在心里半推半就地纠结着要不要接纳这位女婿,可她这样的想法根本也是没有道理,要知道形势比人强,这位小伯爷女婿,是不接纳也得接纳,接纳也得接纳。
  与程氏一样心里有些奇怪的,还有于清杨。
  上一次见到徐泮还是在于秉祖的吊唁上。他想起那一回,这位小伯爷便叫了自己伯父,若他当时没有这般称呼,自己还要朝他行礼,那么,此时他送上门来当女婿,于清杨定会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好在徐泮早在一年半之前便有了这个觉悟,因而于清杨虽觉得,有这么个伯爷女婿有些怪异,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更多。
  不管众人心里到底如何作想,徐于两家终于将这场亲事的第一步正经迈了出去。没过几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木鱼胡同于府务出一位忠勤伯夫人了。
  名不经传的于二姑娘,一下子名声大噪,各式各样的花笺打着旋的飘进了于家。程氏替于小灵变着法子推掉了大半,且还剩不少。倒带也是伯夫人,有些事情是推不掉的,因而这个夏日,便是在时不时的花宴中渡了过去。
  于家和徐家的亲事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中秋节一过,未来的忠勤伯夫人便又接了个推不掉的帖子,说是安亲侯府那边的一位少爷成亲。
  安庆侯府可是了不得了,安庆侯屡屡得了皇上看中,办了好几件紧要的差使,差事办得好与不好,且不说,只说一桩接着一桩,一件连着一件,那便是龙心大悦了。
  皇上放着皇后娘娘的娘家不亲近,反倒同先前定下的太子妃的娘家从往过密,文武馆百官便是想充耳不闻,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安亲侯府的二姑娘孙可益,到如今也没定下亲事来,世人便隐隐猜测,安亲侯府约莫是想等明年大选,将这位二姑娘送进宫。
  安亲侯府对此不置可否,皇上态度又极其暧昧,这一场安庆侯次子的婚宴,一时又引了京城的风向。
  作为未来的忠勤伯夫人,于小灵是逃不掉的。好在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备受瞩目的感觉。顾初雨也派人传话来,说届时与她同去,于小灵想着她最有主意,跟在她身后能省去不少麻烦,便也就答应了。
  这日还有几分酷暑的余热,空气闷闷的,日头燥燥的。
  她打着蒲扇跟在与顾初雨身后,被来来往往的朱翠钗环们看了又看,她们眼中有羡慕嫉妒,有不以为然,甚至有些还目露鄙夷之色。于小灵大概也能直到她们如何作想,无外乎是她高攀了徐泮。
  高攀不高攀的,她自然不在乎,可也被这群人看得心中不耐,顺势找了个借口,往人少又清凉处去了。
  于小灵没走多久,就看见了顾初雨身边的小丫鬟。那小丫鬟是跑来找她的,这会儿见着她十分高兴,连忙给他行礼说道:“我们家姑娘说让您去那边假山处歇歇脚,说过会儿过去找您。”
  她说这话,便伸手指了一处假山,顺带着还朝于小灵眨巴眨几下眼睛,好似在提醒她话中旁的含义。于小灵心道定是徐泮的手笔,不由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小丫鬟前脚走了,天上便轰隆隆打了几个闷雷。于小灵挑了挑眉往天上看去,手指尖搓着风中的湿滑,心道指不定马上就要下了雨来,还是先找一处躲雨的好。
  心念刚落,闷雷又忽地在头顶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他觉得眼皮一凉抬手抹去,果然是一滴雨珠子。
  于小灵哎哟了一声,见这雨说下就下,连忙拔腿跑了起来。她刚到了一旁的屋檐下,那雨便好似城墙上射下来的流矢,飞快地从天而降。
  安亲侯府的花园里一时花枝乱颤,娇喘连连,不一会儿,这个廊下便挤满了人。
  黄豆般大小的急雨下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才渐渐转小了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温湿气息,好似要蒸馒头一般让人好不舒坦,若不是方才顾初雨的丫鬟,让于小灵去假山那边等人,恐怕此时她已是回到了房中饮茶去了。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停了。雨水打的花园里娉婷绽放的各色菊花,越发的娇艳起来。一众姑娘们爱极了这等“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的景象,吟诗作赋着,便又多往花园里去了。
  于小灵摇着团扇,轻巧地踩着雨后石板上的坑坑洼洼,悠闲地朝那小丫鬟指使的假山下去了。
  那假山隔了竹林,倒是极好的幽会场所。
  于小灵记起当年便是跟着孙可益从此处走过,许多年未曾再来过,此处到还同原来无甚差别。
  只是当年安亲侯府是为了嫡长女孙可盈办的花宴,而如今孙可盈却早已香消玉殒了,真正应了那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她胡思乱想着,已是脚步不停地到了假山下面。
  可她尚未站定,却隐隐听见有娇喘声传来。
  “嗯?”于小灵十分惊诧。
  难道那小丫鬟朝她俏皮地眨眼睛,不是徐泮将她叫来的意思吗?
  难不成当真是顾初雨?可那是个娇喘声也是她吗?
  于小灵完全想不明白,心里好奇极了,她放轻了步子,拿团扇半掩了面,轻轻巧巧地探着身子往前走去,越深入山洞,听道的娇喘之声便愈加清晰起来。
  她更为惊诧了。
  好多年没听到这种声音了。于小灵暗道。
  想起那些年在湖里,听到岸边时不时有野鸳鸯在野地里欢好的声音那种娇喘同此一般无二。
  这胆子也忒般大了吧?就在离此不远处,那群莺莺燕燕还在吟词作赋呢?!
  可是于小灵却没走,因为她觉得这娇喘声不仅让她有所回忆,更让她觉得还有几分熟识。
  她第一念头就是,莫不是顾初雨?可若当真是顾初雨,那顾初雨的丫头把她叫过来,又是作甚?
  难不成,这欢好的男子竟是……

  ☆、第二零六章 假山洞

  于小灵突然吓得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摇起头来暗道:“一定不是于霁,定不是,定不是!”
  她刚这样想完,便听那假山深处,又传来一声男子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喘息当中,还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话语。
  虽则于小灵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可却突然一颗心放了下来,此人的声音非是于霁!可不是不是,又是哪人呢?这声音怎地如此耳熟?
  于小灵这一颗心好似被猫挠了一样,痒痒的很,她按不下心头的好似,又轻轻巧巧地往前走了几步,略一探头向里看去,就瞧见一件宝蓝色的衣摆。
  男子的衣摆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山洞里姑娘的娇喘声还是连连传来。喘息之间,那男子忽然又说了句话:“姑娘这般倾心于我,我定不负你的!”
  于小灵听了这话,陡然一惊,眼瞳瞬间放大。紧接着,又听那姑娘低了声音委委屈屈道:“公子家中已有妻室,何来不负我之说?”
  于小灵听了这管娇嗔的又带着几分试探的声音,差点丢了手中的团扇。她干咽了几口吐沫,才勉力定下心神。
  万万没想到,她竟在这安亲侯府的假山山洞里,撞见了程默泽和崔乐苑在私会!
  程默泽?崔乐苑?他二人怎生搞到了一处?!
  于小灵惊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又侧了侧头往里头看去,入眼正是程默泽两手搂着崔乐苑,二人正脸贴着脸亲吻。
  一方吻毕,程默泽才低笑着说道:“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两房妻室,旁人不行,我程默泽却是行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话音一落,对面的崔乐苑婉婉转转的喊了一声:“公子……”
  这音儿拉得极长,于小灵忽觉身上有些冷,鸡皮疙瘩起了两条手臂。
  然而,与她听来是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的言语,可落到程默泽耳朵里边,却是不同的意味了。
  于小灵从后瞧见,那二人越发抱得紧实了,而程默泽的手也上下摸索起来。随即便是崔乐苑一声一声柔弱妩媚的娇喘。于小灵听得起劲极了,全没有旁观一场私会的认识,可还没等于小灵再继续听下去,忽觉腰间一紧,嘴巴也被人捂住了去,双脚瞬间就离了地。
  她吓了一大跳,人手脚被人制住,嘴巴被人捂住,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被人掠走!
  好在于小灵脑中还有清明,鼻尖嗅到了那人身上的气息。若不是这股气息过于熟悉,她此时怕是喊不出来,也要奋力挣扎低吼的。
  转眼就出了山洞晃进了竹林里面。
  甫一被徐泮松开,于小灵便拧着秀眉,瞪着他道:“你这是作甚,二话不说就把我掠到此处来,也不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她竟还不高兴了?
  徐泮瞧着她那不服气的样子,气得无奈,闷了几息,才说道:“你这……听了多久了?”
  于小灵眨了眨眼睛,无谓道:“也就几句话的工夫吧,也没听到太多有用的。”
  徐泮被她这后半句说得气极反笑,若他不及时出现,将她弄了出来,她难道还要听个全须全尾不成?
  不由,徐泮便嗔她道:“你还想听到什么有用的?那样腌臜的事,搁在别人身上早就吓跑了!”
  徐泮当真不知她脑袋到底如何长的,真想敲开看看。她好歹也在人间生活了这许多年,怎地半点长进都没有?!
  可瞧见她无辜的大眼睛,徐泮又不知说什么好了,只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说道:“下回再遇到这样的事,得跑远远的知道吗?”
  然而,以于小灵对这种事的认识,虽知不好上前打扰,可藏在暗处听两句,倒也是无妨的。何况她从前还是鲤鱼的时候,这样的事儿也没少见,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可是徐泮盯她盯的极紧,手里的力道也霸道极了,于小灵撇了撇嘴,无奈应道:“好吧。”
  她说起这个,又突然想了起来什么,睁大眼睛,点了点脚尖,往徐泮耳边凑了过去。
  她便是踮了脚尖,也够不上徐泮的耳朵边,徐泮见状顺势弯了腰,才听到她压低了声音说道:“了不得了,你猜猜方才那两人是谁!”
  徐泮去的晚些,只听见那里头两人喘息连连,没来得及听见更多言语,便把于小灵拦腰抱住掠了出来。因而他此时惊奇挑眉道:“你竟识的不成?”
  于小灵越发贴近了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廓上,低声道:“竟是我大表哥和崔乐苑!”
  崔乐苑是谁,徐泮不晓得,可于小灵说大表哥,那边就是程默泽了!
  她这么一说,徐泮才回想起来,方才那男子喘息之声的确是有几分耳熟的,可他着实想不到,竟然是程默泽。
  他与程默泽相处不多,却知他是北程孙子辈唯一的男丁,家族赋予的责任颇多,他自己也不负众望,举业颇为顺遂。
  回回见他,总觉得他谈笑风生,长袖善舞,却没想到,竟还如此胆大妄为,若是此事被人撞破,岂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
  这半年程氏的风头可是正劲,若当真在这个关口出了事情,别说他们这些姻亲被牵扯进去,便是皇后娘娘那里也没法交代。
  况且此时是在安庆侯府,再被有心人拿来利用,可就不只是一件风月之事这么简单了。
  徐泮一门心思替程默泽发愁,低头却瞧见于小灵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而她面色却并不起凝重,反而带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徐泮又是气又是笑,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拉,箍住她的纤腰,将她揽进怀里,薄嗔道:“你表哥行为不检点,你反倒在此处看好戏,若是被你娘知道,定要把你关进屋子不让出来!”
  “你这话好像没道理!他行为不检点,反倒将我关进屋子?我跟你说,我终于明白大表嫂为何那副开朗疏阔的样子了,想来对大表哥早已心知肚明了,只是我们看不见内里,不晓得罢了!”于小灵说到此处,又顿了一下,眉头微皱,复又自言自语道:“难不成,他还真看中了崔乐苑,要把她娶回去做那二房的妻室?”
  见她嘀咕,徐泮问道::“你说的这位崔乐苑是何人?”

  ☆、第二零七章 脱缰马

  于小灵听他问,嗤笑一声,不屑道:“是我大伯母娘家的侄女儿。”
  徐泮挑了挑眉。
  原来是有这层关系,他终于明白为何于小灵一副看笑话的模样可,想来,这位崔乐苑同她那不安分的大堂姐一道,没少给他添堵。
  可他到底还是劝她道:“此事虽是女儿家吃亏的,可万一被人捅了出来,你表哥也难辞其咎。至少今日如此多的人,还是在安庆侯府的喜宴上,万不能在此时被人发觉。”
  于小灵经他这般提醒,才收了玩笑心思,正经想了想此事。她眼睛转了转,努了努嘴,说道:“那没办法了,只好棒打鸳鸯了,反正崔乐苑我是不喜欢,也不想让他做我二舅家的表嫂。”
  徐泮顺着她的话也点了点头:“如此正好。”
  风里混杂着泥土的腥味,和竹林里竹叶的清香,在二人鼻尖环绕着。于小灵兀自琢磨着崔乐苑和程默泽的事情,并没注意,此时徐泮看她的眼神起了些变化。
  她的纤腰盈盈一握,这会儿中秋刚过,暑热尚未消散完全。于小灵不过穿了轻薄的衣衫而已,褙子掐了腰,将腰身收紧,曲线自然便显了出来。
  曲线柔美,触手更是一片温软。
  耳畔响起方才在假山山洞里听到的呢喃娇喘,徐泮不由就有些口干舌燥,眼睛发亮起来。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放开怀里的人啊,仍任由她贴着自己。
  这会儿,于小灵正苦苦思索崔乐苑是如何同程默泽搞在一处的,难不成二人早就认识?
  不知怎地,身侧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燥热,于小灵并未放在心头,只扇了扇团扇,又逆着徐泮的力道往外拧了拧。
  可她拧得这几下,更像是一把火扔进了干柴里,徐泮的一颗心,立时跳得比纵马飞驰还要快,然而更快的是,这道邪火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同时,又冲着下身而去了。
  徐泮又一次大惊失色了,他忽地一把松开于小灵的纤腰,又拉过她的手,让她背过身对着自己。
  他眼睛往自己下身瞄了瞄,当即面露难堪之色。
  不等于小灵回神,他便连忙道:“再也不能让他二人在山洞里胡来了,不若你到山冬外头胡乱喊几句话,把他二人吓跑罢了。”
  于小灵应了一声,又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有些古怪,疑惑地想问一句什么,却被徐泮打断了,他道:“快去吧。”
  于小灵不再狐疑,摇着扇子往前走去。
  此时山洞里,本事被方才那场急雨打湿得半透了的崔乐苑,又被程默泽搂在怀里吻得七荤八素,她本就体态丰盈,此时已是香汗皆出,薄薄的衣衫紧贴着丰满的身躯。
  一不留神,程默泽的手便滑到了她丰盈上翘的臀儿上,那手掌收拢一捏,崔乐苑又娇哼一声。
  而这声娇哼似是鼓舞了程默泽,嘴里尝着她的樱桃小嘴的甜美,含含糊糊的说道:“姑娘真是天上下来的尤物,爱煞我也。”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投怀送抱,兼之程默泽又喝了些酒,平日里的理智早已烟消云散,此时完全欲火焚身。
  他禁不住一把捞起崔乐苑的腰肢,手臂使力,就将她抱上了突出来的一块太湖石上,随即欺身上前。
  崔乐苑甫一坐到太湖石上,程默泽的手,便从身后滑到了她的身前,不过须臾便握上了那处丰盈柔软。崔乐苑浑身瘫软似水,眸中也雾色渐起,完完全全任由程默泽摆布。程默泽兴奋得好似脱了缰的野马,此时欲望全然充斥了大脑,手掌不由就往崔乐苑衣领交接处探去。
  然而他还没看到实处,便听洞外隐约传来一声呼喊。
  “哎呀,此处竟有一个山洞,里面定然凉快的,姐妹们快过来歇歇脚吧!”
  只这一句,便把洞里旖旎的二人,吓回了神。二人一愣之间,便听还有脚步声隐约响起,崔乐苑此时也不再浑身瘫软,一使力,便从太湖石上滑了下来,慌张着低声喊道:“公子。”
  程默泽此时已是头脑复现清明,二话不说就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拉起崔乐苑朝着动山洞的另一处出口跑去。
  是以于小灵捏着嗓子,一人分饰好几个角色地往洞中慢慢过来的时候,那二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了。
  于小灵见他二人吓跑了去,嗤笑了一声,转身又走出了山洞。
  徐泮正在洞口处等她,此时已是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他暗道自己一见了此人儿,便要心猿意马,当真不中用的紧,然后又想起于小灵对此事那懵懵懂懂的态度,心道,若被她发现自己这般,还不知说出什么没天没地的浑话来刺激他呢!
  念及此处,徐泮又有些想笑。他的小姑娘,当真不是凡人。
  于小灵回到花厅,不消多时,便见崔乐苑面色酡红,脚步带了几分虚浮地走了过来。约莫是于小灵看她的眼神或许专注,崔乐苑有所察觉,也转了头过来。
  她瞧见于小灵愣了一下,旋即嘴角露了笑意,走了过来。
  “灵表妹,怎地没去外面转转?”崔乐苑和颜悦色地同她搭话道。
  怎地没去转?还去假山洞里看了场春光旖旎的好戏呢!
  于小灵心里直哼哼,再看崔乐苑的态度,一转往日对她暗含着的巴结的意味,此时反而成了关心爱护的态度,难道她真的把自己当做北程二房的嫡媳了?
  于小灵一阵无语,一想到二舅一家都是实诚人,尤其二舅母又是那般没什么大主意的,若是摊上崔乐苑这么个儿媳妇,摊上崔家这么个亲家,往后鸡飞狗跳可想而知。
  她当真咽不下这口气,此时心下转了转,笑道:“在此处等我三表姐呢,她随她婆婆拜会各位夫人去了。”
  听她说三表姐,崔乐苑立马来了精神,落座在了于小灵身旁,笑问道:“姜六太太我只远远见过几回,却不晓得是个如何的人儿?”
  于小灵见她上钩,眼里闪过一瞬笑意,装作无意道:“三表姐么……怎么说呢,我倒是觉得她嫁到江源伯府,甚是合拍。”
  “这是何意?”崔乐苑不大明白,又问。
  “就是合拍的意思呗。有些事旁人不知道,说了也没人信的,我只跟苑表姐你一个人说。”于小灵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亮,凑近了崔乐苑低声道。

  ☆、第二零八章 崔乐苑

  崔乐苑一听,飞快地挑了挑眉,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表妹说便是,我听着呢!”
  于小灵笑了笑,轻声道:“我三表姐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打小就同旁人不一样,惯爱舞刀弄枪的,她这番嫁进了姜家,也跟着姜家人一道练剑嘞!说是要用手里一把剑惩恶扬善,但凡见了那些阴私的事,根本不用多说,一剑劈成两半!”
  她说到此处,眼睛还忽的睁大,亮了起来,当即就把崔乐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真……真的?”
  “所以我就说,说出去没人信么!”于小灵道,见着崔乐苑一副受了惊的样子,暗自笑得不行,又继续说道:“我二舅家两个表姐虽是姐妹,性情却是不同。大表姐倒是个温和的,从不会似三表姐一般喊打喊杀。”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见崔乐苑受惊的面容隐隐有些平复,忽的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我大表姐也是那嫉恶如仇之人,她不会拿枪耍棒,却是会给人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崔乐苑又傻了眼。
  “可不是?!我那大表姐夫可是太医院的太医,什么药不会弄?大表姐但凡有个不顺心了,便随手赏给旁人几颗药,保证旁人吃了,连察觉都没察觉到,便乖乖听话了!”
  “砰”地一声,崔乐苑失手打翻了一旁放着的茶盅,于小灵连忙皱了眉头:“苑表姐这是怎么了?”
  崔乐苑却没回应她,反而拧了眉头问她:“灵表妹逗我呢?!”
  于小灵一听,便叹了口气,又摊了摊手:“我就说没人信。罢了罢了,苑表姐只当我说笑便是了,反正同你也无甚干系,别放在心上了!”
  于小灵说完,也不再搭理崔乐苑,径直起身走开了去。
  于小灵刚走开几步,便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崔乐苑,见她青白着脸,眼神怔怔地不知看向何处,贝齿将朱唇咬的发青,不由很不地道地笑了。
  回到家中,于小灵就派人去查问了崔乐苑的亲事,暖橘这个八面听风的,不消多时,便把情报呈了上来。
  “崔姑娘虽未定亲,崔家却是已有意向了。”暖橘说道。
  “崔家给她相看了哪一家?她今年可都十五了,既然有意向,为何还不定亲?”于小灵不解。
  暖橘听她问,连忙将打听出来的一一道来。
  原来崔家确实给崔乐苑私下定了一桩亲事,说是位六部的官员。以崔乐苑的身份,要想高嫁,做发妻却是不可能了,不过给人续弦却是可以。
  这位六部官员已是年近不惑了,家中发妻卧床多年,只差一口气便要转世投胎去了,太医判定,这位夫人熬不过今岁冬天,怕是就要咽气,为着这个,崔乐苑的婚事才一拖再拖。
  可是很显然,崔乐苑哪里想给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与自己父亲年岁想当的人当续弦,她原本是有意于霁的,可是程氏这里一点机会都没留给她,她这才把注意打到了程默泽身上。
  程家如今风头正盛,北程就这么一个孙子,二房两个姑娘又相继嫁了人,让他兼祧两房很有可能,按照崔乐苑的身份,做这个平妻,还真的差不多。
  更何况,程默泽对她还是很中意的。
  于小灵听完暖橘的话,默了一默,她没想到,崔乐苑其实也是心有苦衷的可怜人。可是她可怜,蒙在鼓里的北程二房就不可怜了?
  啧啧啧,便是包公在世,怕也断不出谁是谁非了。于小灵努了努嘴,决定自己暂时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了,先观望好了。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
  凉爽起来的秋日,于家在同一日接到两个消息。
  一个是从魏家传来的,说是魏博良不负苦读,今科中举了。而另一个,却是于霁今日在彭家学堂听来的。
  话说胶东沿海屡屡遭受倭寇袭击,损失惨重,皇上有意派人领兵胶东,击杀倭寇,震慑海上诸国。
  皇上甫一提出此事,想让一众武将毛遂自荐,可众人皆知,那倭寇打的正是土匪战术,并无大军入侵,反而三五偷袭,击杀不易,震慑更难。
  成了名的大将们,不愿做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体,一个个闷声不坑地装死人,而小将们大多不在此处,无人做保,也不敢独挑大梁,几番犹豫下来,也是无人出声。
  皇上本就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今日提了此事,也没想着当即便有结果的,刚有意照着往日的程序,让众卿下去议一议此事,改日再提,不料却见一人侧身站了出来。
  “臣有一人举荐。”韩瑞出声道。
  皇上见他举荐,还颇为诧异,不由想知他欲举荐何人,便问道:“韩卿欲举何人呀?”
  “臣举荐忠勤伯担任此次剿灭倭寇之将领。”韩瑞一字一顿的道来。
  话音一落,诺大的太和殿一片寂静,不过须臾,大臣们便低声议论起来。
  他人反应怎样,徐泮不晓得,他只知道自己此时却是颇为惊奇的。
  这场对倭之战,他是有几分想去的。自西北那一战之后,他便好似被圈禁一般,平生所学无一能学以致用,各种憋屈只他一人能懂。
  骄傲如徐泮,自然不愿活在祖辈的荣光之下,可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况他年幼,大多时候只能望洋兴叹。
  他方才瞧见韩瑞站了出来,心头还跳了一下,随即又以为韩瑞会举荐其子韩烺,毕竟韩烺去岁末在陕西剿灭了一处匪患,还颇为得到皇上的赞赏。
  可他后来想想韩瑞并非是那种举贤不避亲之人,以他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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