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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琛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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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重要!朕活着,便要为我段家守住这江山,为此舍命也是在所不惜。”段恒斩钉截铁。

  卢道思摇摇头,“陛下有此心意便好,不需陛下舍命,只需天夕郡主小小牺牲一下。”

  “……”

  段恒沉默了,殿内久久寂静,卢道思也气定神闲,等着皇上下决定。

  “……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祁封心狠手辣,便是昨日那样,想来也不会为她舍弃江山,这并无需她出面。”

  段恒说道。

  “非也,英雄难过美人关,摄政王素日里从未对女子有过不同,唯一便是郡主,可想而知,郡主是有机会的。”卢道思摇头晃脑。

  “为美人弃江山恐怕不会,但是杀了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几位老臣意动,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陛下,臣认为,卢先生所言极是,不妨听听先生的计划。”一位大臣再次开口。

  段恒指尖敲击龙椅扶手,默默点了点头。

  “此事十分简单,陛下设宴请摄政王入宫饮酒,他必定不会掉以轻心,但,到时安排郡主献毒酒……想来他便是会喝了。”

  只是献酒……段恒有些心动了。

  “可若是摄政王无心郡主,亦或没有那么多情意,这计划会否失败?”另一位臣子言道。

  卢先生高深莫测一笑,“若是摄政王不肯喝,那么让郡主陪同敬酒,用好酒将他灌醉也是一样的。只要摄政王暂时失去反抗之力,到时,便尽可是陛下的手段了。”

  “好极!”一人拍掌,“陛下,老臣认为,卢先生所言极是,咱们应当尽快安排此事,以免夜长梦多啊!”

  “是也,从昨晚来看,摄政王对郡主应当还有情意,勿要拖延啊!”

  诸人纷纷劝谏,段恒迟疑了。

  “陛下!草民知道陛下犹豫为何,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只是一个女人,若能铲除心腹大患,往后高枕无忧,这是十分值得的。”卢道思劝谏道。

  “陛下,郡主在宫中长大,与您青梅竹马,且身受皇家恩德,她身为未来国母,不仅是为了您,更是为了靖朝啊!这是郡主的责任所在,想来郡主乃是北郡王之后,北郡王忠君爱国,郡主定然也十分愿意助您铲除奸佞!”老臣上前。

   他们之所以如此看重,便是因为在这个时代,莫说身为郡主,又是未来国母了。哪怕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为除丈夫亲人以外的男子敬酒献酒,那都是下。流狐媚的事,一般只有青楼女子或是歌舞伎,亦或是丫头才会做的。

  而献酒一般表示,主人有想要将女子送给此人的意思,若是那人喝了酒,便是答应了的意思,因而卢道思才说,摄政王应当会喝。

  若真是真的天夕在此,就算为了段恒愿意这样做,怕是之后也得耿耿于怀一生了。

  段恒犹豫半晌,想着不过是献酒敬酒罢了,便是夕儿受了辱,之后再从祁封身上讨回来便是,他会呵护她爱她一生,让她荣宠一世。

  “如此,那便尽快办了吧。”段恒道。

  ……

  晴琛正在廊桥下吃着瓜果,这瓜果时常有人换,全是刚上季的,应当都是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

  随意将话本扔到一边,她可不觉得那脑残的狐妖书生有什么好看,一个酸儒罢了,连自己都养不活,什么都靠着女子,最后还嫌弃起来了。

  头顶匆匆而过的脚步声,跟着是段恒的声音,还有另一个不熟的。

  “此次先生出的计策,若是事成,朕当真是宽了心了。”段恒叹道。

  “不瞒陛下,那摄政王也算一代枭雄,不会连一杯酒也不敢喝,此事大有可为。就是郡主那里,需要陛下去说了。”卢道思言道。

  晴琛蹙眉,关她何事?

  “此事朕心中有数,夕儿亦与我一体同心,都想铲除祁封,想来她定然不会拒绝。”段恒道,只是心中难免愧疚。

  “如此那便甚好。”

  两人说着越走越远,晴琛坐起身,怪道祁封爱往这儿来,这廊桥上一览无余,位处湖心,反而是最好说秘密的地方,任是谁也想不到,桥下别有洞天。

  等到晴琛回到宫里,段恒果然早早坐在那,见她来了,指尖摩挲着,神色难得局促。

  她接过丹香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抬眸瞧他,“你有事?”

  “唔……朕此次前来,是要与夕儿商量一件要事。”段恒踌躇着。

  丹香识趣的带着宫人全部退下,殿内顷刻只剩晴琛与段恒两人。

  “说吧。”她抬手挡住段恒要为她剥干果的手,“说正事吧,不必做这些,吃了心哽。”

  段恒讪讪,身为皇帝,他面对祁封都未曾惧过,可总是怕她,怕她生气恼他。

  “前些日子夕儿曾言,想要杀了祁封。”他开口。

  “朕近日,想了一个法子。”缓缓吐出字眼。

  “唔,说说看。”她淡淡道。

  “祁封身为臣子,却把控朝政,让朕这皇帝成了空壳子,长此以往,段家江山毁于一旦!不仅朕身首异处,夕儿你也……所以,祁封必死,可他生性谨慎狡猾,为了一击毙命……”

  “前些日子他对你不是颇有特殊,到时晚宴之上,你若献酒,想必他定然会喝,即便不喝,你也可以与他敬酒,将其灌醉,再行大事!”

  晴琛喂了一颗干果进嘴,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喜怒波动来。

  段恒心里发慌,伸手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夕儿,朕知道这为难了你,可朕实在是毫无办法了,祁封狼子野心,朝政上下,军中内外,全都是他的人,朕实在是举步维艰啊!到了如今,朕除了你,谁也依靠不着了。”

  晴琛任他拉着手,“段恒,你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她这样说道,段恒一愣,不知她到底是讽是夸。

  “但与别的君主,也没什么不同了。”她说完。

  抽开手,理了理裙摆,起身走到窗边,“我应下了,你到时通知我便是,滚吧。”

  第一次,她总算是痛快的将那滚字吐出来了。

  段恒见她气怒,倒是不敢走了,凑过来面上哀求。

  “夕儿,我知道这次我不对,伤了你的心,可是你想想,若是与祁封交手,不说还要隐忍多少年,便是两方交战,其中伤及多少无辜?这法子委屈了你,可是身为未来国母,这样的牺牲,比起天下,已经是极小了。对不住夕儿,我的夕儿,我实在无用,让你受此屈辱,你便是打我骂我都好,不要闷着生气。”他十足懊恼真诚,作为一个雄心勃勃的皇帝,已经不易了。

  真从这时代来说,一个男人这样要求自己的女人,更何况还是皇帝,换了哪一个,都没有退路,要么应了要么死,万没有晴琛这样还敢不满说滚的。

  晴琛指尖拨弄着花儿,却是轻笑,天下人的心境,没有瞒得过她的。

  “撒谎。”她清清淡淡的道。

  一双眸子看过来,透着明悟和知晓一切的了然。

  “你能想到天下,这是身为君主的责任和应当应分。你扣这样的帽子给我,不过是想减轻自己的愧疚,让我愿意的同时,连怪你的情绪都不能有。我明明已经应了,你还说这样的话,只是让我对你更加怜惜,更加有感情罢了,段恒,你与祁封是一种人,不过不同的是,祁封与我立场不同,所以他必死。”

  “祁封和你,都是时时刻刻活在算计里头,没一刻放松真实的,你们哪一个,我都瞧不上。”

  她说着轻笑,带着点坦然,连嘲讽都是淡淡的。

  “不该么?朕原想,夕儿只是情意内敛些,却不想,你竟是看不上朕的。”段恒没什么神色,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便是感受到她情意淡薄,他才只能算计她爱他,不然,他又能如何?

  “无妨,夕儿是朕的未婚妻,是靖朝的未来皇后,这一点不会变,朕知道你如今正在气怒,所以才这样说,朕不会在意的,朕先走了……”

  他自己喃喃一通,为她找好了理由,转头不再听她继续,急匆匆的走了。

  晴琛努努嘴,看着天外不知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mua!





第100章 第八章  帝王情深
     华文殿今夜灯火通明,宫女太监来往不缀。

  殿内觥筹交错,宫乐欢喜和乐,载歌载舞,一片盛景。

  大殿两旁分坐着诸多臣子,上首便是当今皇帝段恒,左下第一位,便是摄政王祁封了。

  祁封身后站着自己的心腹长随,手上提着酒,见王爷喝完一杯,急忙上前又给他满上。

  祁封没碰一下面前案上的瓜果菜肴,只是喝着酒,眸光无波的看着歌舞,也没什么面色。

  直到太监唱名:“天夕郡主到!”

  他手一顿,那杯酒液微微一颤,眸光微垂一瞬,跟着又接着喝下肚。

  不过一瞬间的变动,但殿内哪个不是聪明人,早听说了摄政王为天夕郡主做的事,几乎同一时间去看他的反应,好几人发现了他这么点不同。

  段恒亦是其中一人,指尖隔着袖子攥紧了龙椅扶手,死死屏息,不让情绪外露。

  晴琛淡着面色进来,歌姬们纷纷退下,她从殿尾走到前方,无视诸多人投来的目光,直直看着上首的段恒。

  祁封不自觉的目光投向她,心头那个字随着越来越快的心脏越发灼热,烫的他难以忍受,疼的钻心。

  “臣女见过陛下。”她淡淡施礼。

  “不必多礼,快平身。”段恒急忙道。

  晴琛直起身来,刚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便听右边一位老臣开口了。

  “前几日臣听闻郡主生辰,摄政王可是费尽心思,送了份大礼啊!哈哈哈……”说着笑起来。

  晴琛蹙眉看过来,段恒眉头一跳,他没想到这些人会把这个说出来,忙着去看晴琛,却见她盯向了祁封。

  “噢?是如何的大礼?”她与祁封对视,看进对方那双黝黑的眸子里。

  “啧啧,满城烟花,万人祝福,更是成千上万的孔明灯齐飞祈福,可不是盛景?”那老臣说着,带着些嘲讽看向祁封。

  晴琛倒的确愣了一下,她是觉着,像祁封这样的人,不杀了她已经是崩人设了,还记得她的生辰,为她做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啊。

  所以也没打听过这回事,加之那日段恒似是而非的回答,她也没有怀疑,只认为就是段恒了。

  不过她倒是对段恒没什么气怒,实在是这人不在眼里心里,她没有那么多情绪用。

  “原来如此,那臣女便多谢摄政王了。”她微微颔首。

  “诶……”这人总算把话题引到点子上了。

  “依老臣之见,摄政王如此大礼,郡主不妨敬王爷一杯,如何?”他说着去看周围。

  众人急忙齐笑,拍着手道:“是也是也,摄政王为国为民,郡主不若代天下万民敬其一杯才是!”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若是她敬了他不喝,便是不将百姓放在眼里。

  “对极,郡主如此绝色献酒,王爷不喝可不好啊,哈哈哈哈……”一众人笑着。

  祁封没看旁人,顾自拿黑眸盯着她,晴琛站着没动,身后已经有人端了酒上来,倒是快。

  她上前两步在他桌案前微微屈身半蹲,祁封蹙眉,“慢着。”

  殿内一静,几位大臣的笑意僵住,面上表情滑稽。

  段恒目光紧紧的看过来,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祁封起身,将自己的坐垫拿了,几步越过桌案,放在她身下,“郡主坐着好些。”

  小声说完,他又回到自己那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将面前的一盘荔枝和奶提挪到自己面前,然后默默开始剥壳。

  一颗圆润奶白的荔枝放到了她面前的盘子里,“尝尝,今日刚到的。”

  他很小声的与她说着,无视了整个殿内的所有人,摄政王本就狂妄不将人放在眼里,可如今,他的眼中进了一个女子。

  晴琛看着,白生生的果肉在盘里滚动一圈,颤巍巍的停下,跟着又滚过来一个,多日不见,他剥壳的技术厉害许多了。

  身后的小全子上前一步,端着托盘跪下来,垂首将盘子一递,“郡主……”小声唤道。

  晴琛没动,伸手去捻盘中的荔枝,含进嘴里,甜滋滋的,她的眉眼弯了弯,跟着吃了一整个。

  祁封微微抿着唇角笑,轻轻垂了首又给她放了一个,这一瞬间的模样让晴琛微微一愣。

  【烟尘,你有没有觉得,他刚刚那一瞬间,有点熟悉?】

  【难道不是很多时候都熟悉吗?】烟尘嘀咕。

  他剥着,她吃着,直到那一小串都吃了,她才摆摆手停嘴,微微侧首道:“放着吧。”

  小全子这才颤巍巍的将酒放在桌案上,跟着躬身后退。

  一众人屏住了呼吸,微微倾身紧看着这边,祁封看了看酒杯里的微青酒液,抬眸极平静的看着她。

  晴琛看着他语出惊人,“王爷,面前这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美酒,你想喝哪一杯,不如自己选吧?”

  众人再次僵住,跟着就是一阵倒吸气,急急去看摄政王的表情。

  段恒直接就已经站起身来,踏步半步要来救她,生怕祁封一怒之下将她伤到。

  祁封看着她,晴琛当然知道哪杯有毒哪杯无毒,事先已经跟她打好了招呼了。

  祁封转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段恒,“陛下,郡主献酒于臣,臣自然无法拒绝,可您当真……不会反悔吗?”

  诸人看向段恒,几位老臣面上殷切,恨不得替段恒回答了。

  段恒和他对视,久久不答,他看向晴琛,晴琛却没看任何人,而是默默盯着酒。

  袖中双手紧握,他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当然不会后悔让祁封死,可是……可是祁封话中之意,却让他极为不安。

  他一直犹豫,杀伐果断的帝王,也有无法下定决心的事,他没办法开口。

  “您不说话,臣便当您默认了。”祁封转回神色,淡淡道。

  他含笑看着晴琛,“郡主,我想来想去,却不知该选哪杯好,这样吧,郡主闭上眼,待我换换位置,然后郡主再选一杯,剩下那杯,自然是我的了。”

  他用的是“我”,晴琛看着他含笑的脸,缓缓闭上眼。

  “不行!”段恒方才还在犹豫,如今却是反对,夕儿若是喝了毒酒怎么办?

  “换吧。”她闭着眸,却紧接着淡淡道。

  段恒抿唇,知道她生气了,心里紧的发慌。

  正要不管不顾,却见祁封一笑,拿起两杯酒一饮而尽!

  所有人呆住了,段恒也松了口气。

  晴琛蹙眉,在烟尘的惊叫中睁开眼,看着祁封淡然的模样。

  他缓缓将酒杯倒转过来,滴涓不剩。

  轻笑一声,“如你所愿。”

  晴琛看着那两个酒杯,又去看他,不甚明白,她与祁封相见不过三五回罢了,真正亲密接触也就是廊桥下那一次,她还想要杀他,她实在理解不来这人这幅模样,若换做了她,自然要将任何威胁自己的人铲除干净的。

  “不是说好一人一杯?”她轻声问,眉目带着些微疑惑。

  “郡主说的一人一杯,让我选择。可我实在不知选择哪一杯,若你喝了毒酒,如何是好?”

  他轻笑道。

  晴琛不信他会这么好,“你何必担心这个,即便我喝了毒酒,也或许有解药,我既然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是有把握的。”

  他轻轻摇头,“我知道,但我不敢赌。不敢赌任何一丝万一,那是你,不是旁人。”

  晴琛却轻笑一声,“可笑,你如今的身份,不过一杯酒罢了,不想喝便不喝,何必这样做?”

  “咳咳……”祁封咳嗽两声,嘴角落下血丝来,一缕一缕发黑,没个尽头。

  身后的心腹“扑通”跪了地,颤抖着手将他扶住,“王爷!”声音里带着哽咽。

  “你不是想我死?我也不知为个什么,偏想如你的意,让你欢喜。你,你有没有欢喜一点?”他说到最后,一张脸青青白白,喘息着问。

  “看着生命在眼前死去,我为何要欢喜?”晴琛反问,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立场不同所以要杀的人,没有厌恶,也没有喜爱。

  “你给的酒,我如何舍得……舍得推掉。更何况,还是献酒,献酒啊……”他低低的笑。

  段恒上前几步,“夕儿,别看他!”

  胡须花白的老臣站起身来,“刀斧手何在?!”

  祁封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些人反而还投鼠忌器,可见他有多厉害。

  殿中事先埋伏的冲将出来,围困着三人。

  祁封只是看着她,抬手伸向她,“能不能,能不能最后陪陪我?”

  晴琛看了看,缓缓将手搭了上去。

  那心腹一声呼哨,只见几道黑影闪出,转眼面前几人竟就没了踪影。

  “夕儿!”段恒一惊,冲过来只有女子坐过的团垫。

  ……

  “我自十五起,便老是盗梦。梦里有个女子,脾气不好,爱花银子,看似随心随意,没心没肺的。”

  他哑着嗓子在皇城鼓楼顶上说着,勉强支撑着坐着,斜斜的尽力不碰到她。

  晴琛怀里抱着一盘子奶提,一口一个吃的畅快,顺带听他讲。这是那会儿从宫里离开,他顺道给她带上的。

  “可我欢喜,见她便要忍不住笑,我便想,这估摸着是我前生的爱人,给我下了咒了,要我不能忘了她,不能相负的。”

  她将吃完的一小串茎梗扔了,又拔了新的来吃。

  “我就等啊等,等了许多年。”

  “你不要以为她不好,其实她好得不得了。她脾气不好,但是爱娇,而且好养活,从不挑食的,给什么都吃得香,就是得细心些做。爱花银子也好,总是买些好吃好喝的,这样的姑娘不吃亏的,也爱给我买,一个世界,她待我最好,只待我好。”

  “她看着冷漠,其实不是,只是害羞罢了。放一个人在心里,便故意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晓,也不说,但默默做了很多。可我心疼的很,闷在心里头多难受,我想,她约么是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所以不太适应心里头有人了。”

  “她真好。”他痴痴一笑总结,面上竟然带了憨厚的傻气。

  晴琛一顿,祁封已经忍不住倒在了她肩上,他抽搐着,声色里带着懊悔。

  “但我怎么没早认出来呢?怎么没早些呢?错过了,错过了……”

  “你认错人了。”她终于回了一句,清清淡淡,没什么情绪。

  “你我只是立场不同,所以我要杀你,没别的。”她想了想,还是解释。

  “嗯……我知道。出宫吧,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可以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我那时见你,心里便想,这姑娘心里有世界,她不爱皇宫,她讨厌我。”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便是委屈起来了,伤了你,我追悔莫及,如今,如今这命,都赔给你。”

  “不必,你我各自责任立场,站在你的这一面,你从未做错过什么。”祁封走到这一步,代表的不仅是他自己,更是无数身后人的生命,除了死和成功,他没有第三条路。

  “……天,天凉了,我不耽搁你了,待会你该着凉了,走吧,我唯愿,你福寿安康,一生……和乐。”

  他便是死前,也用了最后的力气,使自己远离她,毕竟她如此羸弱,压痛了如何是好。

  “砰”不轻不重的声响,他砸在了身后的房顶上。

  晴琛侧首,看着对方不甚扯开的衣襟,那里隐约冒出的金光和半个字。

  跟着满天炸裂之声,一城的烟花绽放,色彩奇异美妙,晴琛没去看。

  她缓缓转过头,神色平静的吃完一盘奶提子,直到身后那人心口上渐渐灰暗下去。

  “吃多了,就不太甜了。”她叹,声音不大,在烟花绽放中,并没人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mua!
   对的,你们没看错,他死了,这个世界他就是这么轻易而又自然的死了,皇权争斗,本来就这样,今天活明天死,祁封本人,站在他的角度,他本没有错的。
   





第101章 第九章  帝王情深
     晴琛坐在皇城鼓楼上看完了烟花,段恒喘着气跑过来,站在下面仰首看着她。

  “夕儿……”他轻轻喊。

  祁封的人现身,等着她的命令,可以随时带她走。

  烟尘告诉她,为了准确的拿到功德,她必须再待二十年。

  “啧,这也太长了。”她不耐。

  “夕儿,下来好不好?我们回家了,夕儿?”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期冀的看着她,眼神带着祈求。

  晴琛垂眸看着他,“你喜欢我?”

  段恒一笑,“对,我对夕儿情根深种。”

  “撒谎。”她轻笑,不带情绪,“帝王不会爱人,而且,便是普通男子,也没有这样就爱一个人的。”

  她不懂,他突然对她转变态度,热情又殷切。

  “呵……”他自嘲一笑,“我喜欢夕儿,便是仅仅如此,你却信都不信。”

  “夕儿,下来吧,我之前为你做了核桃酥,学了很久的,你尝尝好吗?”

  “很不错的,我还学了很多好吃的,往后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给你,你想要什么,我也都能给你。”

  晴琛歪首,抱着提子塞了一颗,“他说在意我,便为我死。你呢?你也为我死?”

  段恒抿唇,“可以啊,你想要的话,可以为你死。”

  “你们凡人……”她想说什么,又顿住。

  “罢了,你说再多也没用,我不喜欢这里,所以我要去玩了。”晴琛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声,“别抱希望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段恒眸光闪了闪,心头暴戾的情绪来得突然又猛烈,有什么告诉他,将她关起来,用什么把她囚禁,永远的禁锢在身边就好了,要么就带着她去死吧,他们都死了就好了,她就不会再说出这种诛心的话了。

  但他强制忍住了,神色仍然温和,“那夕儿,你要去多久啊?玩好了,记得回来,我在这等你呢,一直等你。”

  “怎么说也是二十年吧,你好好做你的皇帝吧,管好你的国家,别管我了。”她道。

  段恒指尖抽搐,“二十年?”

  她想了想,点着头确认。

  “他有那么重要吗?夕儿,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现在要离开二十年?他死了之后?”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脑子丢了吗?”晴琛不耐烦了,“你也没多在意天夕,何必如此模样?”

  若他们二人真是这幅鬼样子,天夕不至于等到她来。

  “可以不走吗?我可以陪着夕儿玩,夕儿想去哪儿?我每个月都可以腾出时间的,你想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你好奇怪,你是皇帝,不必这样低三下四,我不喜欢你,你强求也无用。”

  “好了,我要走了,再也不见。”

  说完,她冲着祁封留下的人招招手,黑衣人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人一下飞离。

  “夕儿!”段恒惊叫一声。

  见她自房顶一跃飞出城门外,竟是也跟着跳下城墙,追着她来。

  “陛下!”一群躲在暗处装聋作哑不敢吱声的老臣这时候可装不下去了。

  晴琛没理会,她是不会信有人竟然真的跳的,那位祁封的暗卫当然也不会管他。

  “砰!”闷闷的一声。

  晴琛步子一顿,没有回头。

  段恒动了动指尖,他不仅心狠手辣,对自己更狠。

  “你用这样的方法留住别人,但我并不是善良的人,更是绝对自私的,我不会为你心软。更不喜欢你这样的方式,除非我自己愿意,任何人任何方法,都不可能改变我,更不要说软硬兼施留下我。”

  他喘了口气,看她甚至没有转过身来望一眼,被暗卫带着往前。

  “夕儿,你忘了你的丫头了吗?”他轻声问。

  晴琛一顿,【啊……还真是差一点,到多谢他提醒我了。】

  【不是啊琛琛,你真不看他一眼啊?他腿估计都摔断了。】烟尘喃喃道。

  她又转头去看那暗卫,“你帮我把我那丫头带来,祁封对后宫了若指掌,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寝殿在哪,唔……不会亏待你的。”

  暗卫没动,他得到的最后命令是保护她听她的吩咐,但是保护她是第一要则。

  “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留不住我的。”她吩咐道。

  等人走了,晴琛回身看向段恒,一众人正从门内跑出来,小心翼翼的站在边上,太医应该很快会到。

  段恒执着的看着她,手伸向她不肯收回。

  “回来,夕儿……求你回来,夕儿回来。”他可怜巴巴的,一双眼都带了水渍。

  一位老臣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看着晴琛,阴沉着脸。

  “陛下!您莫不是中邪了不成?这样毫无妇道的女子,与您有婚约却还逃离,此乃死罪啊!您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断送英名?!”

  段恒不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晴琛。

  晴琛莫名其妙,她只觉自己和这群人格格不入,难以理解他们的想法。

  段恒明知道她不喜欢她,还选择跳下来,这不是有病吗?他的爱便是伤害自己来证明?而且一个不爱他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的。

  这群大臣不说说自己君主的毛病,身为帝王,如此意气用事,如同小可怜一般哀求,本就十分不好,难道帝王不该是重要的吗?他们的重点好奇怪。

  她没觉得这份情动容,只会觉得奇怪。

  “来人啊,将郡主抓起来!严加看管,待到陛下安好,再行审问。”

  晴琛后退一步,她从不会主动伤害任何生灵,但若对方先怀歹意,她也绝不留情。

  摸出袖中的瓷瓶,只要打开,便是一阵毒气,算算距离,她若是真逼急了,走到他们面前,所有人都死了好了。

  “谁敢!”段恒艰难的吐字,面色已经大汗淋漓,指尖死死的巴着地面忍痛,他不敢妄动。

  “夕儿乖,你现在回宫就好了,回去睡一觉,明天我陪着你上街玩,好不好?”

  “陛下!”众人劝道。

  晴琛看了他半晌,缓缓屈身将一个玉盒放在地上,“这是翠玉膏,做好你的皇帝吧。”

  说完她转身便离开了,“不要,夕儿别走,夕儿,夕儿,夕儿回来……”

  他如同剜心,仿似这一瞬间便是诀别,又仿似已经诀别多次,每每都是她的背影,她从来不会回头,不会多看一眼他,无论他如何哀求,无论他做任何事都不行!

  他柔情蜜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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