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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琛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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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封拱手一笑,君子如沐春风,“多谢陛下抬爱,臣,不敢当。”

  晴琛实在有些腻烦,停下前行,微微从马背上侧身过来,“臣女有些不适,这林中也未有猎物,不如就先告辞了。”

  祁封驱马上前,上下看了一眼她,她眉目甚至都不屑掩饰厌烦,这倒让他有了兴趣,这位郡主因为寄人篱下,一直内敛得多,如今却是这样张扬。

  “既然郡主执意要走,那就走吧。”他轻声道。

  手下马鞭狠狠甩在马背上,她扭着身子,根本挡不住。

  “昂——”马儿一声高亢鸣叫,两条前腿抬起,晴琛毫无准备的被迫随着身子向上,紧接着马儿就径直向前疯跑,在林中乱窜。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这都是因为停电带来的后续影响!豆子今天努力赶回来。
    





第94章 第二章  帝王情深
    晴琛向前倾着身子抱住马脖子,不可置信的回首看向身后的人。

  祁封仍然一脸柔和,向着她摇了摇手里的马鞭,段恒眉目不动寒凉。

  得,两个都是大权在握的男人,哪会有心怜的情绪。晴琛暗道。

  她冷笑,她可不是吃亏的主,跟着又是两声马嘶,祁封眉头一蹙,坐下马儿突然癫狂,和段恒马儿一起胡乱窜了起来。

  外边的人候了许久,才见两位爷骑着马出来。

  祁封和段恒都会武功,降住马都并非难事,只是却没看见天夕郡主的身影。

  祁封正打算挥手让人去找这不识好歹的郡主,就见眼前人小声惊呼,他回眸看去,顿时眯起了眼。

  晴琛这身体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为了安抚马儿,跑进了林中深处,马儿在奔跑之中没有顾忌,擦过一颗大树,晴琛的小腿被刮破了一层皮,血染湿了鞋袜。

  她穿着骑马装,裤腿已经破了,一路走来留下一串血脚印,因为颠簸,发髻也松散了,一瘸一拐的牵着马过来,看着狼狈。

  马儿许是愧疚,一直小心的拿脑袋蹭她。

  “这,郡主……”她的随从愣了,随即顾不得别的,急忙唤道:“小的这就找太医去。”

  晴琛没管别人,径直看向段恒和祁封,笑微微的,“劳陛下与摄政王这么急着出来,想必不是故意走开,而是眼看着天夕出事,忙着出来找人帮忙的吧?”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虽说十分惊讶陛下与摄政王这么和一个孤女过不去,但是更多的是对于天夕郡主竟然敢当面讽刺两人的震惊。这可是整个靖朝最至高无上的两位了。

  段恒微微侧眸,看着那一路血脚印蹙眉,心里不太舒服。

  祁封静静的看着她,她毫无惧色与他对视,轻轻抬手摸了摸马儿。

  看着那小手红肿,是那会接了那一鞭子的缘故。

  默了默,“郡主果然是女中豪杰,如今受伤了,先去上药吧。本王那里还有上好的伤药送来,望郡主早日安康。”

  说着他侧首轻轻抬手,“来人,先送郡主回去。”

  气氛更加古怪了,今儿,摄政王是不是话太多了啊,往日里,那可是一眼不瞅的转头就走了,最多派人给送药,没见还关心什么安康的。

  晴琛不觉得有什么,提步就要走。

  段恒却过来两步,俯首拿起她的手看了看,薄唇轻轻吹了两口,“是朕不好,夕儿受苦了。”

  晴琛眼角一抽,【他怎么了?这什么毛病?】

  烟尘还没回答,段恒已经放下手,跟着俯身将她一下打横抱起,直叫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唯有祁封神色不变,只是眼眸结冰。

  晴琛莫名其妙,段恒已经大踏步从祁封身边错身而过了。

  “郡主既然在朕眼皮子底下受了伤,那就暂时先回宫养着,等伤好了,再行回府。”

  他边走边道,看着晴琛微微一笑。

  晴琛挣了挣,她又不是没脚,这人变脸怎么跟翻书一样。

  段恒微微收紧了臂膀,垂首在她耳边道:“夕儿,你流了那么多血,不要乱动。这么多人面前,给未来夫君一个面子如何?”

  她面部表情奇怪,【他那会儿不会是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摔坏了脑子?】

  【应,应该是吧。】烟尘嘀咕着。

  皇上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天夕郡主进了主账,在大太监李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情况下,亲自为天夕郡主清洗伤口上药。

  晴琛倚在榻上,由着太医看了,段恒拿过李安递来的东西,捏了帕子为她清洗。

  小腿上那一拉都是血肉模糊,轻轻一碰肌肤便条件反射的一缩。

  他蹙紧了眉,没发觉自己有点紧张。

  小心凑近伤口,一边吹着,一边洗干净血珠。

  然后洒了药粉在上面,“夕儿若是痛,便叫出来,不必羞涩。”

  晴琛抿着唇,脸色微白,只是不肯低头,偏着头没瞧他。

  他拿了白布为她缠好,手法看着竟也熟练,段恒不是草包,他当年没做太子之前,亲身进军营呆过半年,说实话,他的名声还算不错。

  包好了腿,“夕儿,刚刚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一个月之内都不要随意活动了,等伤口结痂了,再好好痛快玩,否则落了疤,有你难受的。”

  说着还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晴琛眉头一跳,下意识抬手一巴掌将他的手打下来。

  响声让李安身子一抖,脑袋垂的更低。

  倒是段恒没什么反应,笑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看着那红肿微微破皮的地方。

  “你呀,便是不知道疼?”

  俯首在掌心吹了一口,拿了冰帕敷了一会,又给她抹了化瘀的膏药,将小爪子包成了一个球。

  晴琛这手都动弹不得了,她蹙着眉不满瞪他,“只是些许小伤,何需这样娇气?反而不方便。”

  他握着手不放,垂眸轻轻吻在掌心,“夕儿是最娇贵的,要好好将养着,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朕说,想做的就吩咐宫人们,哪里劳烦你?”

  晴琛懒得和他说了,这人莫名其妙,冷的时候能看着你去死,这会儿到跟宝一样了。

  “臣女累了,想休息,陛下,臣女还是回去吧。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她实在受不住了。

  谁知段恒倾身过来又是一个打横抱起,她一愣,他带着人转身放在了床上,为她除了另一只鞋袜,拉过被子就要给她盖上。

  “别,我还要换衣服。”她挡了挡,勉强扯了扯唇角。

  段恒起身一个眼神,李安急忙将身后的托盘递过来,上面叠着一件漂亮衣裙。

  “夕儿,你今日受惊了,朕唤人进来帮你换,完了就在这休息一会,待到明日用过早膳就回宫。嗯?”尾音轻撩,他说着俯身凑过来,轻轻吻在她额间。

  晴琛伸出指尖点在他下巴,将人推离,在烟尘各种求奶奶的劝告里,勉强咽下了滚字。

  “好。”她道。

  ……

  等人都走了,她一边啃着果子,一边阴着脸和烟尘说道,【哼,好在我前生学了医,找机会把祁封毒死得了,就算找到我头上,我也不想待在这个世界,爱咋咋地。】

  【……你开心就好。】烟尘无奈,久久回道。

  段恒极快的批着奏折,这都是祁封事先筛选过一遍的,都是闲事。

  批着想起她,他颔首一笑,觉得空了十几年的心一下就满了,这种感觉很奇怪,突如其来,让他一瞬间欢喜的不知所措。

  就是祁封,他心里慌张,总不想两人多有接触,而且,当着祁封的面将她带走,让他格外愉悦。

  只可惜,他们还要一年多才能成亲,举行封后大典。

  虽说皇家规矩最多,但偏偏是最重也最不重规矩的人,他身为皇帝,当然可以不考虑守孝的事,那是平常人的问题。

  可北郡王虽然没了,但他当年提拔了不少良将,在军中威望甚高,驻扎北地骁勇善战,到如今,那些老将们对北郡王唯一的女儿也是十分关心的。

  当年先帝将天夕接进宫中教养,除了因为北郡王的牺牲,当然还有抚慰将士的意思在里面。

  天夕看似孤苦无依,可是她代表了皇家对将士们的态度,代表了北地将士们。

  祁封这才横插一手,直接上奏要皇帝以身作则,以孝道治理天下,必须守孝三年。为此还连着天夕都受累,她勉强算的上皇帝养女,跟着一起守。

  这样段恒就少了三年时间来利用天夕的关系与北郡王的部下亲近,没有军队在手,什么都是徒劳。

  祁封三年内加大自己对军中的掌控,尽快换上自己提拔的人,这才越发猖狂。

  不过段恒也不甘示弱,已经在暗中联系朝中的老臣,积蓄力量。

  是夜。

  晴琛强硬要回到自己帐中,她可不想待这被他一直盯着看。

  段恒拗不过她,见她已经到了忍让的边缘,下一刻就要怒了,这才应了声,抱着人出了帐子向着她的帐子走去。

  一路上的人见着便忙不迭的行礼,口呼陛下与郡主。

  唯有迎面而来的那男人,一脸温润浅笑,身着黑色大氅,抬手躬身,大拇指戴着黑玉扳指,衬得一双修长大手更加好看。

  “臣见过陛下。”

  段恒下意识搂紧了怀里的人,也跟着笑,“爱卿这是要去哪儿?”

  “回陛下,臣想着那会儿没能好好与郡主告罪,这会子亲自来给郡主送药呢。”他含笑道。

  “既如此,那爱卿大可不必,夕儿已经上了药,如今困顿,朕送她回帐中安睡,爱卿还是退下吧。”

  祁封点点头,也不阻拦,侧身站到一边,嘴里又道:“想来也是,只是臣还有一事。臣手下傍晚猎了一头野猪,那场中正举行场会玩耍,野猪烤的极香。特特来请陛下过去看热闹,还带了上好的第一盘肉,献于陛下。”

  这里是皇家猎场,祁封却跟自己是主人一般,转了一圈,说开晚会就开晚会,这会儿还跟请客人一样,让他这个主人最后知晓,还说什么一盘肉!

  段恒硬生生忍了,沉着面目,“不必了,朕今日乏累,让跟来的将士们好好玩,这肉,爱卿还是带回去分发给将士们吃吧。”

  “诶……陛下万勿如此说,这猎的好物,第一盘肉自然该是陛下用的,若是分给旁人,岂不是君臣不分?”祁封一笑。

  “呵。”段恒一声冷笑,“爱卿说的对,可这样的事,朕便是用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早就爬到他头上了么?君臣不分,他一直便是如此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mua!今晚看电影去了,所以更新晚了。
   明天放假,总算能好好休息了,虽然之后要忙着赶稿,【吐血】





第95章 第三章  帝王情深
     晴琛见两人你来我往,又噼里啪啦说上了,段恒手也不自觉抱的越来越紧,她眉头跳了跳。

  小手往他胸口一撑,段恒猝不及防后退一步,她紧接着身子一挣,不顾脚伤就跳下段恒的怀抱,落地时伤口一痛,不自觉小腿一软斜斜倾倒。

  清淡的气息,一只大掌横过她的背部,手掌将她肩臂护住,晴琛稳稳站立了,祁封才缓缓收回手,大掌敛在衣袖中,指尖下意识摩挲一下,那温度仿佛还在手心。

  他出手极快,但也极为有礼,并没有过多接触,平素跟着天夕照顾的下人急忙上前将郡主扶住。

  晴琛靠在丫头身上,抿唇忍了忍疼痛,看着眼前两人,段恒目光不赞同的投过来,担心的看着她的腿,“夕儿……”

  “闭嘴。”她忍不了了。

  一言出,不仅段恒惊讶的看向她,全场都呆住了。

  气氛一时凝滞,段恒极快的反应过来,就要开口为她解围,冷不防身边的男人已经开口了。

  “郡主今日狩猎乏累,又受了伤痛,理应尽快回帐中休息,你们都瞎了吗?”祁封冷道。

  得,如今啊,这摄政王开口可比皇帝管用的多。

  一帮子人又跟着动起来,段恒冷笑出声,偏头定定的看了一眼祁封。

  祁封倒是极淡然的拱手道:“陛下,您瞧着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他缓缓道。

  “如此,臣就放心了。”祁封轻回。

  晴琛谁也没看一眼,由着人扶着回了帐子。

  到了门前,那两人在不远处几步,看着就要过来,她并不刻意压低,只是道:“嘴皮子太利索的,本郡主不耐烦应付,脾气不好,怕惹了贵人生气。丹香,之后我要养伤,谁也不见。”

  那模样冷漠,吐露的言语,只差把滚字直冲冲的说出来了。而能让郡主这身份说贵人的,可不是就面前这两位嘛。

  一时间,对于天夕郡主的地位,各自在心里又提了一提。

  烟尘知道这家伙就是这么个脾气,哪怕下一刻就是砍头呢,她也不让自己受这份闲气,死呀活呀,她都不放在心上。

  但还是要说,若不是对面这两人身份不一样,怕是真要她的命了。

  佳人进了帐子,君臣二人在外边相对而立,段恒年纪虽小但是沉稳狠辣,祁封长他几岁,更是手段冷酷,悠然自在。

  片刻,祁封再次颔首道:“陛下,外边风大,您龙体为重,先回帐中休息吧,臣还得去瞧瞧前边的篝火会呢,省得没个顾忌,扰了您的清净。”

  段恒默了默,最终十分平静柔和道:“爱卿说的是,那就交给爱卿了。”

  说完极平静的走了,面上毫无破绽。祁封维持着姿势不动,垂着的脑袋看着脚下,唇角轻扬。

  呀,真能忍呢,看来陛下可不是先皇那样的恶毒蠢物。

  他起身,目光自然的看向天夕郡主的帐子,灯光印着庞大的人影在上面晃,来来回回的应当是下人,静止不动的就是她了。

  他莫名站住了,想着今天白日她的不同,便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直到柳平上前一步,轻声道:“爷,要不要属下搅黄了陛下的婚事?”

  眼帘搭下来,祁封侧身提步,顺着来时的路走去。

  “不必了,乱猜什么?”

  柳平忙的低头,小步跟上,“是。属下知罪。”

  只是从她帐前过的时候,他莫名又停住了,想着这时候了,她受了伤,今儿一天又是惊马又是流血的,估摸着没好好吃东西。

  回首,看向柳平手中的食盒,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致玉盒递过去,柳平接了。

  “你把东西给郡主送去,只说肉是味道极好的,请她尝尝,还有这伤药,一并给她,就说本王聊表歉意,待她伤好,再行好好补偿。”

  柳平呆住了,祁封说完看了看他,唔,颇为普通,也不太高,是极好的送礼人。

  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奇怪,说完就径直走了,倒是柳平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郡主的帐子,心里嘀咕。

  爷这是突然动了心思?他可从未见过他关心过任何女人,不对,除了忠心下属他连男人也不关心。他刚说搅黄这事,他又不答应,和着还跟自己别劲呢?不过看这郡主脾气,怕是不太好哄,也不知爷看上她啥。

  柳平到了帐前,扬声冲里头喊:“郡主安康。小的是摄政王的长随柳平,奉王爷之命来给郡主送些赔礼。”

  里面久久没人搭理,末了才有丹香问话:“送的什么?咱们郡主说了,太贵重的,怕欠了人情还不起,还请打道回府。”

  柳平尴尬,想到摄政王吩咐,又道:“送的是那会子的野猪肉。王爷说了,这肉味道极好,请郡主尝尝。还有一盒伤药,上等的,只是小小歉意,待到郡主伤好,再行补偿。”

  晴琛正由着人将裂开的伤口换药,听了有好吃的,微顿,使了个眼色。

  丹香抽抽嘴角,只好出门,柳平急忙堆了笑,将东西往过来送,同时递了一个鼓鼓的荷包。

  “好姐姐,您是郡主身边得力的,往后啊,得您照拂,在郡主面前说两句好话,咱感激不尽呢。”柳平笑嘻嘻的。

  丹香看了看,大方的接过荷包东西,点点头,回身进了帐子。

  柳平完成差事,自己搭进去一袋银钱,不过想着爷一向大方,这回给的赏赐不会少,也就不心疼了。

  他能做到祁封的眼前人,那自然是自己有点心思的,如今祁封看似没什么,可他却觉着,爷对郡主有点不对,反正,舍点银子罢了,能跟郡主这边搭上话,往后啊,他才有更多机会。

  丹香进了帐中,将东西放下,又拿了银子给她看。

  晴琛瞄了一眼默许了,跟着就奔着食盒去了,那会子她在段恒怀里就闻到了这香气,一闻就知道一定是肥而不腻,外酥里嫩!

  【行啊姑奶奶,你如今到凡间这么多遭,啥厉害本事没有,这鼻子倒是挺灵啊,还一闻就知道肥而不腻外酥里嫩?你这都不是狗鼻子了!】

  烟尘看不得她这幅好吃模样,故意刺道。

  晴琛不搭理它,烟尘一天不刺她两回证明存在感,就浑身不舒坦似的。她才懒得和它计较,由得它在那酸呗。

  食盒里摆着一盘放的整整齐齐的肉片,油光泛红,纹路细致,香气扑鼻,晴琛拿了筷子就是一口,眼睛一下亮起来。

  那两烦人的男人都被丢到脑后了,只管一口一口的吃。

  丹香看了玉盒,面上带着惊讶,“呀,这药膏微绿带金,莫不是番邦进贡的翠玉膏?奴婢听说每年也就这一盒呢,没想到竟然在……摄政王那里。”

  说到最后,丹香声调都小了不少。

  晴琛抬眼,翠玉膏当中微微凹了一点点,看得出之前已经用过一两回了。

  这等稀罕物,应当也没有新的给她。

  抬了抬腿,“是它,那就上药吧。”

  她是皇宫里长大的,翠玉膏肯定见过的,这东西用了伤口好的很快不说,也不会留疤,还有续骨奇效,美白更是厉害。天夕往日就是见过,委实是没用过的。

  先皇在时,是后宫里头最受宠的女人用过,太子用过,皇上用过,连公主都没份。不在了,那就只有祁封用过。

  丹香跟着天夕身边,当然见过好东西,想着这物往后说不得有大用呢,“郡主,这东西这么贵重,要不咱们留个后备,万一往后有个什么事……”

  晴琛吃了口肉,看了看擦破的腿,伤口惨兮兮的,又伸出玉雪小腿,“怎的?他送来的我就要用!用完再要呗,他不是说了,小小歉意嘛?往后再补偿,就多要几盒呗,这几年番邦进贡的好东西,他那儿都截下了不少吧?这东西怎么也攒了几盒了。”

  丹香急了,急忙扑上来倚在她面前,皱着脸,“奴婢的好郡主诶,您可悠着些,这儿四处都是人,摄政王更是手眼通天,要是听了这话,往后与您为难,那日子可真是苦水里头了!”

  晴琛挥挥手,“知道了,先帮我上药吧,都疼死了。”

  丹香叹口气,觉着这一个月来郡主变得太快,她本来有怀疑,只是服侍郡主时,她的胎记什么的都一样,对待她们也十分熟悉,过去也记忆不错。想来只是如今朝政形势严峻,压力太大,所以性情大变了吧。

  这头,祁封站在篝火会边缘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眼中印着火光,两手拢在袖中,面上没什么表情。

  “爷,按您的吩咐,给郡主送去了。”柳平站在身后道。

  “嗯,下去领赏吧。”他淡淡道。

  那会儿他和皇帝遇上的时候,行礼抬眸与段恒说话,却不期然撞上了她的眼神,被她引走了部分注意力。

  晴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柳平手上的食盒,透着喜欢,他只是看着,就觉得心里莫名柔软,觉得她实在是十分可爱了。后来要走时,想起来这茬,才让柳平给她送去,果然她接了。

  “双城。”有人喊。

  祁封回眸,微微躬身,“先生。”

  来者是祁封当年在琼县遇见的一位世外高人,两人畅谈之后,祁封仰慕他的才华,他也十分欣慰于祁封的以礼待之,遂祁封拜他门下,做他的学生,多年来从这位周先生这学到了不少。

  周先生还给他取了字,双城。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mua!
   有没有宝贝弄错了男主的?有木有有木有?





第96章 第四章  帝王情深
     丹香在房门前坐着绣花,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她时而不时的打个呵欠。

  晴琛一手拿着西瓜吃,一手拿着瓶瓶罐罐在鼓捣。

  烟尘眼都不带眨的看着,哪有人一边勾兑毒。药,一边大吃特吃的啊,也不怕自己弄死自己。

  丹香打起了瞌睡,晴琛将一滴蓝色液体滴进杯中,不一会,果然无色无味。

  她凑过来看了看,吓得烟尘呼吸都屏住了。【姑奶奶姑奶奶,你可慢着些,别把自己作死了。】

  【干嘛呀,非得毒死他,我跟你保证吧,你要是跟他处个两天,冲他笑一笑,给他一刀他都不躲的!真不至于这样。】

  【滚一边去,我可不信你,他不是一般人,寄人篱下,隐忍多年,他和段恒都是一种人,心狠手辣,你以为这样的人,会轻易被女人迷惑?】她小心合上药瓶子,她懒得动脑子,不太懂人间常识,可是不代表蠢。

  烟尘咂咂嘴,知道这姑奶奶从来只信自己,算了,由她去吧。

  将药瓶子封好了装进荷包里,晴琛准备随时找机会,早死早超生。

  又啃了一口西瓜,她抬头看丹香睡着了,也不管她,径直自己就出去逛了,这些天都待在皇宫里,段恒成天还来找她一回,她都发霉了。

  段恒这些年都在祁封掌控之中,后宫空空荡荡,冷清的很。

  晴琛根据天夕郡主的记忆,寻到了一处湖边,拨开湖边层叠浓密的荷叶,果然下面一个圆圆小木船。

  她坐进去,顿时一阵清凉,抬头是湛蓝的天空,摇曳的荷叶,偶尔有飞鸟越过。

  荷叶们齐齐发力推动她前进,晴琛进入荷塘中心,无人察觉。

  以往的天夕郡主也爱这样,她是心里压抑不得解脱,每每支开宫人到这来玩会,然后便就离开,这里是她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

  鱼儿们纷纷跳起,晴琛手划着水玩,觉得这郡主还真有眼光,相中了这块地。

  很快小船儿游到了一处廊坊桥下,晴琛挥手停下,这廊坊下的水面上,竟有人一块突出平坦的巨石,从外面延伸进来。

  这巨石上面铺了一块巨大的翠绿玉石,平坦光滑洁净,玉石一侧有酒有果子,玉石上铺着一个石枕并一件披风。

  晴琛没想到竟然还有别人知道这里,看这模样,比她还会享受。

  她推了推披风,坐上玉石,这么好的摆设,披风明显是男人的,这深宫里,应该是段恒的?

  对他她就十分自然的受用了,这小子欠着天夕,她对他没啥愧疚。而且他这会儿还在跟他那些老臣们私下商议呢,她十分大方的躺在玉石上。

  在这炎炎夏日,这可真是舒服。

  晴琛打了个呵欠,吃了个甜甜的红缨果,跟着枕在石枕上睡了。

  日头偏移,外面阳光依然烈的很。

  一艘圆形小船入了水,破开荷叶,向着廊桥下而来。

  男人拨开荷叶,却是一愣,往日躲懒的地儿躺了个人,跟前一艘小船。

  他沉默一会,水声轻响,他划着水靠近,她还睡的香。

  天夕郡主?

  男人眉头一蹙,伸手要唤醒她,见她眼眸微闭,粉唇微微,脸颊都粉扑扑的,墨黑发丝散在碧绿玉石上,一身雪色轻纱,格外亮眼,随着呼吸胸口一起一伏,男人眉目微定,随即扯开眼神。

  顿了顿,女子身形娇小,他到了玉石尾部,横着坐了上去,勉强让他靠躺坐在那。

  他坐了一会,摸出玉石下垫着的一本诗集默默看起来。

  不过一会,看着直往自己腿下塞的一双小脚,男人眉头攒的死紧。

  顿了顿,他缓缓伸出手,握住那双穿着绣鞋的小脚,默默放到了怀里捂着。

  他一定是疯了吧,祁封想。

  跟着又拿过披风一抖,给她盖在身上,见她小脸蹭了蹭,跟着咂咂嘴睡的更熟,他竟然看呆了。

  晴琛觉着睡着睡着就是冷,不过一会便又热起来了。

  就是脚,烫的不行,她蹙着眉不满,脚下使劲踢腾着,想要将火炉子踢得远远地。

  祁封刚刚看入了神,怀里就是一阵不停歇,女子的小脚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着,使劲将他往外踢。

  他眉头跳了跳,自己的身子不自主往外滑,边上就是湖水。

  他干脆将她两脚一握,屁股一挪往里坐,她的脚搭在腿上,露在外面。

  两只手臂按着她的小腿,不过下意识避开了她之前受伤的那只,再次接着看书。

  晴琛做着噩梦,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跑不动,她使劲的迈动双脚,就是纹丝不动,急的她满头大汗,嘴里喃喃着:

  “一群宵小之辈,本公主你们也敢动!”她一语既出,十分威严。

  祁封一挑眉,见她闭着眼,睡的天昏地暗,自以为语气严厉,其实声若蚊呐,他抿唇一笑,这郡主睡觉竟然还说梦话。

  正想着,晴琛眉头微蹙,就要醒来了,祁封抬眸,头顶传来说话声。

  晴琛刚一睁眼,眼前微微一暗,有人俯身而上,却小心的没有压到她,伸出手将她的嘴捂住。

  正是她想毒死的那主儿,此时他眼眸微微带笑,冲她做了个口型,“嘘。”

  她伸脚就要踢,却听见头顶传来说话声。

  “此次多谢太傅,朕如今身陷囫囵,多亏了太傅这等忠臣,还请太傅受朕一拜!”是段恒。

  “诶诶诶,陛下!您万勿如此啊!您乃是真龙天子,天下之主!如今不过是龙困浅滩,待到大雨倾盆,自然翱翔天际。老臣等人,为陛下肝脑涂地,义不容辞啊!只愿您安好足以!”

  老头儿的声音里夹杂激动。

  晴琛眨眨眼,去看祁封的反应,却见他勾唇一笑,跟着解开她的禁锢,自己再次坐了回去,拿了书继续看。

  晴琛见他如此自在,哪里不明白这里不是段恒的地盘,却是他的,果然摄政王猖狂,跑皇宫里躲懒来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祁封,他手握重兵,把持朝政,朕自认短时间内必定无法拿他如何,想来想去,不如釜底抽薪!”段恒看着一片碧叶接天,眯着眼道。

  “老臣明白了,这便就下去安排!”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懂。

  他们拿不回权利,也没有大军在手,干脆杀了祁封好了。

  晴琛起身看着祁封,他看得十分认真,根本没有将头上两位放在眼里。

  伸脚踢了踢他,她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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