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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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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先朝事后应无也,惟是荒根逐碧流
    
    “快点!给老子快点走!冻死老子了!”栈外忽然走进两名身穿暗红滚边黑皂衣,腰间带刀,官差模样的人。许也是初次走关外,除了脖子上厚厚的旧围脖外,衣裳也是较为单薄,此刻冻得直搓手。不过这两名官差却是满脸不耐,凶神恶煞地朝着身后吼骂。
    风逐浪等三人定睛一看,不由都皱起了眉,只见两人身后跟着三个瘦弱的女子和孩子。三人都是单衣打扮,甚至都没有一件说得过去的冬衣,此时全都冻得面色发青,尤其是那个五六岁的小童,此刻俨然就要晕过去,三人估计许久没有吃饱饭,整个看起来瘦骨嶙峋,指间泛黑。
    林正见状脸上已然爬上一层薄怒,而方正此刻就要站起来,风逐浪立马一个眼神扫过去。如今有要事在身,且先下情况不明,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于是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又重新喝起酒来,只不过时不时眼神往那边瞟去。
    “诶!二位官爷吃点什么?”原本还站着一旁的小二一见几人立刻勾着腰快步小跑过去。
    那稍高一点的官差瞥了小二一眼,哼了一声便坐在客栈靠近里间的地方。另一名官差估计是名小吏,他偷偷看了一眼一边已然坐下的头一眼,粗声吩咐道:“你们店有什么好菜,都给爷上一份。”那小吏边说边瞄一旁头的神色,见头面露满意之色,又十分得意地吩咐了一声:“再来两壶好酒!快点!”说完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而跟他们一起进来的三人则哆哆嗦嗦地站到了客栈较僻静的一个角落,估计是早已习以为常,三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两个妇人模样的女子将那个孩子的手捧到嘴边,一抖一抖地给他呵气暖手。男孩估计身子比较羸弱,歪歪扭扭地半靠在妇人腿上,一身不吭地半眯着眼。
    没一会,风逐浪三人和那两名官差的菜就都上了桌,风逐浪三人没有做声,一边吃菜一边注意那边两人的谈话。
    “大哥,小弟给您倒杯酒先,暖暖身子。”黑衣小吏挽着袖子,站起身来半偻着腰咧着嘴。
    那官差也不推辞,颇为自得地拿起满上的酒杯唑了一口,爽快地咂了咂嘴。
    “大哥,照这天走,咱还得走几天啊?”
    “要是不下雪,按既定的日子,估计半个月就能到。不过,”男子眯了眯眼,瞅了眼客栈外的天,“看这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少说也得一个月。”
    那小吏一听,顿时觉得牙酸,妈呀,这破地方,走一个月,不把人冻死了!想着不经意瞅到了角落里的三人,瞬间觉得十分厌恶,“个倒霉的玩意儿!”
    那三人依旧默不作声,蹲在地上,挤成一团相互取暖。林正仔细看了看,一个稍微矮点的女子已然昏睡了过去。
    “不过身子倒是白嫩得很,大户人家的婆娘睡起来就是不一样!”黑衣官差也瞥了一眼角落里三人,目光尤其淫邪地看了几眼两名女子,然后狠狠地抿了口酒。
    方密一听,顿觉血气上脑,这两畜生!整个人也唰地一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抄起一侧的剑就要冲过去。
    “坐下。”风逐浪见那两名官差明显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不由沉声喝道,“说你两句就要拔剑,如此争强好胜,能成何事?!”风逐浪迅速捏了个由头接着,然后暗自狠狠给了方密一个眼色。
    方密瞬间僵直了后背,握着剑的拳头捏得咯咯响,良久,才缓缓地坐会了长凳上。“哼!”
    风逐浪不由暗自摇头,如此沉不住气,日后如何追捕凶犯。然而虽是这么想,他自己心里也十分不舒服,虽知阎王易斗,小鬼难缠,这些小官小吏,尤其是押解流犯到关外的,如若没有多大好处,那是十分折磨人的,哪怕是官至三公,对这些独往独行的地头蛇来讲,不过是山高皇帝远的无关人士罢了,故而行程十分艰难,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无耻至斯。
    “哼!”那两人瞅了他们几眼便又转过头喝酒吃菜去了。
    “看什么看,一群孬货。”那黑衣小吏嘀咕了两句,继而又给男子倒了一杯酒,“来来来!大哥,再来一杯!算小弟敬您的!”
    风逐浪依旧不动声色地喝酒,跟全然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而方密和林正两人俨然已经十分愤慨,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风逐浪暗自叹了口气,要是今日没有重任在身,兴许他也会忍不住起来教训这两人一顿,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姨母,我饿~”一直坐在角落里悄无声息的孩子忽然微弱地叫了声,十分渴望地看着较为年长的那个妇人。
    “宝儿,乖,再忍忍啊!姨母给你唱歌听!”那妇人也是面有菜色,听见孩子呼喊,神情大痛,却只能柔声安慰,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
    “我饿~”想是实在饿得不行,男童锲而不舍地又虚弱地叫了声,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风逐浪三人。
    那在一旁喝酒吃菜的官差仿若没有听到般,依旧高声唱喝,互相吹捧。
    方密唰一下又站了起来,板着脸拿起桌上的三个白面包子就走了过去,蹲下身子递了过去,温和说道“给,吃吧~”
    那孩子哗地抓过方密递过来的包子,三两下使劲往嘴里塞,一边努力吞咽一边瞪大眼睛瞅他,方密又把另外两个包子放到愣住的妇人手上,“吃吧。”
    那妇人一下反应过来,却只是惶恐地往回塞,有些期待又十分害怕地往后退,然而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粘在那两个包子上,“宝儿,别吃!”被男童唤为姨母的女子低声喝道,目光十分不忍,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那孩子已然饿得前胸贴后背,根本不管姨母说什么,他躲过妇人伸过来的手臂,尽全力地把嘴里的包子往肚里咽。
    “啪!”女子手中的包子忽然被人拍落在地,“谁让你们吃的!”那两名官差俨然已走到了身旁,抬起脚一下踢掉妇人手中的包子,并用脚使劲碾了几下,直到雪白的包子变得乌黑散碎,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官爷,官爷,我们没吃,一口都没吃!”那两名妇人一见他们,立刻惶恐地趴跪在地,直喊自己没有吃过。
    方密被气得全身颤抖,蹲在地上定定地看着地面。
    那两名官差似乎十分满意,眯着眼睛看着妇人因趴下而显出的优美身姿,贪婪地吐了口唾沫。继而十分轻蔑地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方密,一转头,一脚踢在还在使劲下咽的男童肚子上,本就没有吞下,肚子被踢了一脚,那孩子立马就全吐了出来,歪倒在地弓着身子哀叫,然而,本就羸弱,那哀叫的声音跟奶猫哼哼似的,细弱而尖细。
    “小兔崽子,谁让你吃了?我让你吃了吗?”那黑衣小吏尖着嗓子大声骂道,冲上去就是一脚,准备踢到男童背上。
    “畜生!”身后猛地暴起一声怒吼,一道劲风朝着小吏后背疾驰而去。
    
    第二十章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原来刚刚方密还在紧要牙关忍耐的时候,和风逐浪坐在一块的林正已经完全不看风头的眼色捞起一把长凳就扔了过去,刚好就砸在小吏伸出的腿上,顿时那小吏就被砸的一个趔趄趴跪在地,唉哟叫唤。黑衣官差吓了一跳,转头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坏他的好事,就被身侧一跃而起的方密一拳打倒在地。而此时林正正好跃至他的身前,抬腿一脚,直接把那翻到在地的黑衣官差给踢飞了出去。方密也走到一旁吓得面色发白的小吏身边,一个俯身将他举了起来,一使力也扔了出去。正好砸在那犹在挣扎的黑衣官差身上,顿时,两人都成了滚地葫芦。
    方密和林正犹自觉得不解气,撸着袖子就要冲上去再揍。
    风逐浪叹了口气,无奈地放下了手里本打算用来砸那小吏的被子,呵斥了一声也走了过来。
    “给,先吃吧,孩子都饿成这样了,再不吃点就没力气走路了。”风逐浪蹲到妇人和小孩身前,将盘中的馒头一块递了过去。那妇人看了看风逐浪三人,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唉哟叫唤的官差二人,一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抓起馒头便往嘴里喂。自然,那孩子手中已被风逐浪塞了一个,只不过这次风逐浪先给他倒了碗茶水,以免他噎着。
    那孩子边吃边用兔子般惊慌的眼神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乞求,或许是知道乞求也无济于事,只是一口一口地将馒头吃下。
    风逐浪又叹了口气,抬脚走到两名官差身前。
    “你们几个是什么人?竟敢扰乱朝廷办案,我们可是官差,你们敢打我,我一定……”那黑衣官差捂着被揍得高高肿起的左脸,面色狰狞地毒视着他们。
    方密还没等他说完,一把抓起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右拳高高举起,“打得就是你!”方密说着拳头已经挥了过去,那黑衣官差一看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眼睛瞪的大大地看着。
    “砰”忽然,就在方密的拳头快要挨到官差的脸上上,一条铁臂突然横担而来,“可以了。”风逐浪淡淡地瞥他一眼。
    “大哥!”方密恨恨叫到,但看风逐浪依旧眼神清冷,只好不甘心地将手一松,官差唉哟一声又掉到地上。
    “你!你们……”那黑衣官差见被放了下来,眼神惊慌地瞅着他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你们这种人,就是该打,欺软怕硬,就知道欺负女人和孩子,是不是男人~”林正愤恨地抱臂站在一旁,哑着嗓子喝骂。
    “你们,”那官差捂着腮帮子拿眼觑他们,犹自不死心地辩驳道:“他们是朝廷钦犯的子女,是被官府发配边疆的,我只是负责押送,你们凭什么打我!”
    “既然你们只是负责将他们发配边疆,那你有什么权利欺辱他们,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喝,打骂凌辱,又是谁给的你这个权利?”风逐浪长身而立,冷冷问道。
    那官差被问得一愣,回过神来有些恼羞神怒地驳斥道:“我是官差,他们是钦犯的子女,就应该……应该……”喊着喊着,那官差就接不上话了。
    林正冷哼一声,“就应该活该被你们欺负吗?你们是官差,怎么,官差就是专门欺负人的?还专门欺负女人和小孩?再说,他们不过是犯人的家属,又不是犯人,被连坐已经很可怜了,你们身为官差竟然还欺负他们,真是可耻!卑鄙!”林正越说越气愤,嗓门也越来越大。
    那官差被林正说得脸色通红,加上原本肤色黝黑,高肿起来的脸看起来就跟没煮好的卤牛肉似的。
    “要你管!你们是些什么东西?我们要怎样,你管得着吗?”放佛是被接揭了短,那官差嘴硬地回击道。
    “诶!还嘴硬的很嘛!”方密一看这混蛋竟然还这么嚣张,冲上去就是一脚,其后就是连续不断的第二脚、第三脚、第四脚……
    “哼,我们是什么人?!恩?哼,你说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专门收拾你们这种混蛋的人!”方密边打边说。
    那被狂踩的官差刚开始依旧不依不饶地叫嚣,到后来被打得厉害了,慢慢只剩下唉哟不断的叫痛和求饶声。而那最开始被揍的小吏从被丢到一边就紧闭嘴巴,一声不吭地躲在角落,唯恐被这群恶人发现。
    “住手!”风逐浪看差不多了,大喝一声制止道。
    等方密骂骂咧咧地收回脚,那黑衣官差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风逐浪握拳掩嘴干咳两声,才从容开口,实在是那官差的模样太滑稽了。
    “小弟生性鲁莽,愣头愣脑的,这下手也没个轻重,同为大宋效力,希望兄弟不要见怪,愚兄回去一定好好管教!”风逐浪嘴里说得却是客气,但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那黑衣官差听得火冒三丈却也不敢做声,风逐浪暗笑,先礼后兵你不干,就只好先兵后礼,不过这礼嘛,是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过了半响,那一直躲着角落默不吭声的小吏忽然出声道:“你们也是官差?”那黑衣官差一听小吏所言,继而反应过来刚刚风逐浪有言自己也为大宋效力。
    “哼~”林正一听脸露嫌恶,继而十分骄傲地高声道:“别拿我们和你们相提并论,我们是朝廷亲封的京城快捕,是直属刑部的,这是我们的头,也就是传说中圣上御赐、盗贼闻风丧胆、玉树临风……”
    “闭嘴吧你!”风逐浪听林正越说越没边,一脚踹了过去,随后拱手抱拳道:“在下风逐浪,是刑部下属的一名捕快,和兄弟们一样,同为朝廷办事而已。”
    那黑衣官差一听,脸色愈发显得黑了,那小吏则是张大了嘴巴,指着风逐浪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是传闻中是朝廷御……御捕、刑……刑部侍郎风……风大人的义……义子风……风逐浪?!”
    风逐浪嘴角微抽,但仍旧谦和道:“不过是些虚名,在下不过只是一名和你们一样为朝廷办事的捕快而已。”
    “你……”那小吏手指颤抖地地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你什么来,倒是那黑衣官差此时有些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把头偏向一边,风逐浪暗叹一声,本来官差行事就不该互有交叉,毕竟各个官吏所行职责不一,今日本不该插手此事,只是事已至此,也只好尽力了。
    “风某向这位兄弟赔不是了,我们不该出手伤人,若有机会来日兄弟到汴梁做客,风某一定请兄弟喝酒赔罪。”风逐浪摇摇头,还是微微弯腰道歉。那方密和林正一看就不乐意了,你干嘛给他赔不是,本来就是他该打,于是扯着风逐浪又要开口。
    风逐浪暗自瞥了他们一眼,两成事不足办事有余的家伙,就算别人做得再不对,我们也无权干涉,更何况,在怎么说打人都是不对的。那两人收到风逐浪的眼神暗示,撤了手,不情不愿地也学风逐浪给那官差道了歉,不过,那歉道的,啧啧……
    那黑衣官差见此脸色从稍稍和缓下来,扶着小吏的胳膊站了起来,几人这时同坐到一张桌上,又叫店家添了壶好酒,觥筹交错间,那黑衣官差才歪着脸说着自己所行有误,海涵之类的。
    风逐浪见几人差不多了,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妇人和小孩,起身就走向店家,意欲打听一下可否买到棉衣之类的,一方面可以送给这些妇人和小孩,另一方面,如今还没见着千面郎君,日后肯定得深入塞外,他们这些衣服在塞外实在是无法御寒。
    就在这时,风逐浪的余光忽然瞟到,他们刚进客栈时见到的一老一小如今只剩下那垂髫稚子,那驼背老叟已不知何时悄声离去了,风逐浪眼皮微微一跳,快步走到幼童所在桌边,“小孩,你爷爷呢?”风逐浪暗自有些侥幸地问道。
    “我爷爷?我爷爷在家里啊!”那小孩抬起头,见风逐浪面色温和,也清脆地回答道。
    “哦?刚刚和你坐一块的不是你爷爷吗?他回家了吗?”风逐浪又接着问。
    “啊?他不是我爷爷啊!”那小孩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风逐浪暗叫不好,“那你们怎么坐一块吃饭啊?”
    “他说请我吃东西,我们就坐一起了啊!”那小孩依旧天真地看着风逐浪。
    风逐浪心间狠狠一跳,自己还是轻视了千面郎君的易容功夫,他想着又随意打发了小孩两句,快步走向柜台,意欲再向掌柜的打听点什么。
    “希望还来得及!”风逐浪心中暗暗祈祷。
    
    第二十一章无题
    
    “大哥,出什么事了吗?”林正看风逐浪神色有些严肃,有些心惊地问道。
    风逐浪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柜台边,“掌柜的,我是刑部捕快,我想打听一下刚刚在您客栈打尖的那名老叟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掌柜的见几人打了起来,早就扶着脑袋蹲在高高的柜台后面,只偷偷露出双眼睛私下瞄着,忽然听风逐浪过来如此问询,有些害怕地看了他一眼,才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这个,老夫还真没注意,不过,那位客人却是昨日夜里就来了的。”
    昨日夜里,看来他们还是慢了一步,“那他昨日可是一人来的?”风逐浪思量,他之前购买的大量的粮食和布匹,一个人应该是弄不走,肯定会有接应。
    “这个……”掌柜的又看了一眼风逐浪的脸色,有些紧张地摸着胡子斟酌地说道:“那人是昨个半夜来的,那是我们客栈都快打样了,所以没有很注意,进来时也只看到一个人,不过,老夫记得我和内人睡觉之前好像听到窗外有马车行走的轱辘声。但,是不是和那人是一起的,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风逐浪不由紧皱了眉头,看样子他们兵分两路,千面郎君独自一人,另有同伙押送所购货物,不过如今他并不知那西夏贡品是在前千面郎君身上还是已经交给了他的同伴。
    “大哥,怎么呢?有什么发现吗?”林正心思比之方密稍微细密点,他见风逐浪此刻眉头紧皱便起身走了过去,方密看林正过去了,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再跟那两人斡旋,敷衍了两句便也跟着过去了。
    风逐浪抬头看着他们,想了一会从下定决心:“我刚刚发现的千面郎君的踪迹,也就是刚刚我们进客栈时见到的那名驼背老叟,”风逐浪顿了顿,而方密和林正明显脸色都变了,犯人就在眼前他们都没发现,还让人给跑了,“不过,按我们之前所发现的线索,千面郎君肯定不是一个人,他一定有接应他的人,且他们昨夜才经过这里,现在我需要你们两个马上启程沿着客栈外的那条路去追那伙人,记得一定要快!”
    林正答应了一声后说:“那大哥你一个人去追千面郎君?那人如今看来可不好对付!”方密一听林正如此说法,顿时也有些担心。
    风逐浪一听,不禁挑眉斜眼笑道:“他不好对付,怎么?你大哥我就好对付?”说完故作生气地看着他俩。
    “呵呵,”林正听风逐浪此言,便知他已经下了决心,而且如今他们只有三人,而他俩不论武功手段都不如大哥,如果强跟着一起,估计只会拖累大哥,一想通,林正便提拳擂了擂风逐浪的肩膀,大声说道:“大哥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会将那群犯人押解归案!”
    “好,如果你们抓到他们,就先到熙州,将他们交给熙州府尹陈大人,然后在那里等我。”风逐浪笑了笑。
    三人瞬间对视一眼都笑了,对细节方面又商量了几点,风逐浪又向掌柜的购置了几件厚实的御寒的皮袄和大氅,三人分了一下,将剩下的送了两件给那两名官差和那两名妇人。
    也没耽搁多久,林正和方密跟风逐浪道别了一声便出了门,风逐浪又跟那两名官差客套了几句便解了马的缰绳打马而去。
    雪一直在下,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昏暗的光线加上漫天飞舞的大雪,使得风逐浪不由地放慢脚步,因为根本看不清路,这样瞎追也不是办法。
    客栈两条路的交汇处,也就是十字路口,按客栈掌柜所言,马车所走之路为其右面那条,也就是方密和林正二人所寻之路,而自己走的这一条,位于客栈的左前方,应该就是千面郎君所走之路。只是如今夜黑风高,加上偌大的风雪,此时寻人实属不易。
    风逐浪紧了紧大氅,只见前方不远处似乎有几堵破败的矮墙,风逐浪轻轻拍了拍黑云的屁股,不紧不慢地靠了过去。走近一看从发现,这似乎是以前有人住过的茅草房,只是可能此间主人早已不在,再加上风雪肆掠,房上的茅草和木梁基本上给刮没了,就是几堵还没倒下的矮墙,风逐浪叹了口气,算了,有个地方能避一避就不错了,想着便从黑云侧边的包裹里拿出一件原本半旧的蓑衣,本来拿着是打算到塞外抵御风雪的,如今有了大氅,那蓑衣倒派不上用场。
    风逐浪从地上捡起几根还未完全腐朽的断木和一些半粗的树枝,轻身一跃便站在了矮墙了,想了想,便就着风雪眯着眼睛把这几根木枝给搭在了边角,又抖了抖一边蓑衣,抬手一搁,便在矮墙角上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屋顶。
    风逐浪跳了下来,将黑云牵到蓑衣之下,自己则缩在最里面的角落,没有干草,火石便派不上用场,风逐浪将大氅拉紧,靠着墙角,听着黑云偶尔的响鼻声睡了过去。
    夜越发的静了,月亮慢慢升了起来,清冷的月光映照下,漫天飞舞的雪花竟然慢慢弱了下来,只是此刻,疲惫不堪的人们已然进入了梦乡。
    ……
    天亮了,塞外的阳光十分刺眼,辉映着满地的白雪,显得眼前十分明亮,天气寒冷,大部分鸟儿都飞了了南方避寒,只有一些习惯了严寒的麻雀还站着墙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风逐浪“咝”了叫了出来,全身都僵硬了,又冷又疼。以前也不是没在外面露宿过,有时迫于无奈,一连几日可能都睡不到床。只不过这塞外的野外,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缩了一晚,骨头都硬了。
    站起身,风逐浪大大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抬胳膊抬腿间只听见骨头咯吱咯吱地响。
    “咦?”
    忽然,风逐浪吃了一惊,只见自己昨日所待的房屋前面赫然有一排清晰的脚印,脚印大而浅,很明显是轻功卓越之人所过。风逐浪心里一紧,神智也马上清醒过来。
    没有下雪,这宽大清晰的脚印明显地向远方蜿蜒而去。
    这个时候,不可能有旁人经过。不过,如今看来,那人肯定看见了自己,那为什么没有动手呢?
    风逐浪如是想着,人已经翻身上马,追着那脚印去了。
    脚印越来越清晰,风逐浪循着足迹打马行进了一个多时辰,脚印忽然消失了。风逐浪不由又是一惊,连忙翻身下马。
    他蹲在地上,伏下身子,仔细查看脚印消失的方向。只是,那脚印似乎是忽然中断的,方向依旧是朝前的,仿佛人忽然飞上了天。
    风逐浪略一思索,纵身一跃站在一处高耸的胡杨大树上,放眼望去,此处树很高,也很多,是一处林木茂密的森林,如今虽然都凋了叶子,但枝枝交错间再加上厚厚的白雪,一眼望去,除了高高低低的白雪顶,什么都看不到。
    风逐浪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可疑的踪迹来,正打算下去在地面再看看有什么线索,忽然听到远处伴着风声传来隐隐约约的呼救声,风逐浪眉头一皱,迅速一跃而下,上马便朝声音传出的地方寻了过去。
    而今看来,如果这脚印的主人真的是千面郎君的话,那么看样子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一行人,如今故意留下脚印,很明显是引自己前来的。而今他在主动,自己在被动。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好,那他就看看,把自己引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驾!”风逐浪倾着身子往前驶去,随着黑云的脚步,那呼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显得格外惊恐害怕。
    越来越近,风逐浪忽然“吁”了一声,拉着黑云的缰绳停了下来。
    “这声音……”
    风逐浪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机,迅速翻身下马,几个纵身便朝那边飞奔过去。
    “你们!”
    ……
    
    第二十二章笑看正义花落去新衙只对百姓狂
    
    原来现在在雪地里的几人正是风逐浪在客栈遇见的那两名官差和那几个妇人孩子,不过如今那两名妇人正被那两名黑脸的官差死死地压在身下,浑身光裸,不着寸缕,其中一人正呜呜咽咽地呼喊着,而另一名妇人似乎已是昏死过去,一动不动地任由压在她身上的那名小吏胡作非为。
    风逐浪眼睛都红了,他大喝一声提着剑便冲了出来。那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从那两名妇人身上爬起来,那黑衣官差手忙脚乱地提裤子,那小吏则是吓得连裤子都来不及提直接跪在地上向风逐浪磕头:“大爷饶命!饶命!小的……小的知错了!小的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大爷饶了小的狗命吧!求求你了!大爷!”
    黑衣官差此刻脸色黑得跟他的衣服似的,虽说刚刚被风逐浪的忽然出现给吓了一跳,不过如今整理好衣服也缓过来不少。他脸色不善地看着对面仗剑而立的风逐浪讥诮道:“风捕头,真是好巧啊!在哪都能碰到您!我们还真是有缘!”
    风逐浪见此人如此无耻地开口,真是气得全身发抖,睚眦欲裂,他按着剑的双手此刻也青筋暴起,一抖一抖地跳动着。
    “你们,你们……”风逐浪的眼光跟刀剐似的一点一点地盯着他两。
    那小吏已经趴跪在地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磕头。黑衣官差则依旧那副老样子看着他。他们身前,那两名妇人伤痕累累的则一动不动地倒在雪地上,红红紫紫,显得分外刺眼。
    “哼,风捕头,不知此次见面又有何见教?”黑衣官差无所谓地开口道。
    风逐浪气得一噎,“见教?你们这两个畜生!还是人么?!竟然如此……”风逐浪瞟了一眼那越发刺眼的,大声斥骂道。
    黑衣官差只是哼了一声,并不搭话。
    “大哥,大哥,你就少说两句。”那小吏见他如此大胆,吓得直拉那黑衣官差的衣角。
    “怕什么?”那黑衣官差不耐烦地一脚踢开小吏的手,阴阳怪气地看着风逐浪道:“我们同为官差,职责不同,怎么,难不成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起来,没用的东西!”那黑衣官差又踢了一脚兀自趴在那的小吏。
    那小吏依旧有些害怕,但一听也确实也这个理,再怎么样,他又不能杀了我们。于是挣扎了一番,便畏畏缩缩地从雪地上又爬了起来。低着头不做声。
    风逐浪怒极反笑,然而心里却是很清楚的,朝廷严令,官差只见严禁斗殴!就算如今这两人如此禽兽,他也不能杀了他们更不用说讲他们抓捕归案!
    “他是不能,我能!”忽然,从西南方传来一声清亮如同汩汩山泉的男子声音,风逐浪心下一惊就待回头,却见一白衣男子忽地飘然而至。风逐浪定睛一看,才见那男子原来并非穿着白衣,而是披着一件雪白雪白的白狐皮裘,那狐裘宽大厚实,掩映着男子修长的身体,长身玉立。
    那男子是背对着风逐浪的,故而风逐浪并没有看见他的正脸。然而长期的捕快生涯告诉他,此人有危险。既是生了这样的心,风逐浪谨慎地用余光打量着男子。
    话说风逐浪思量期间,男子却是正对着官差二人,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但怎么看怎么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那男子用清冷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两人好几眼之后忽然展唇笑道:“你二人当值期间,欺凌稚子,凌辱妇人,且贪污受贿,可真是人渣中的禽兽啊!真不知你们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官的?还是……”男子顿了顿,忽然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兀自警惕的风逐浪一眼,面色微凉的浅笑道:“当官的都这样?”
    虽不是问他,但经男子如此一问,风逐浪也不由心生愧疚,然而就这一晃神的瞬间,就听见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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