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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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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门口站着两个人,说是人也不对,门前两位都只有人类五六岁孩童高,生得白白胖胖,一个眯缝着自己的小细眼,缕着胡须,另一个笑呵呵的,眼睛也瞪着圆溜溜的。见青衣打开门,连忙弯下圆鼓鼓的身子给她作揖。
青衣赶紧上前一步虚扶一把,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然后心下却是百转千回。这两条鱼精过来做什么?他们的鱼子鱼孙不是已经还回去了?难道刚刚又被鹦哥抓了?还是怎么了?鹦哥呢?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跟他们有关系?
青衣和气地笑了笑,轻移莲步走到院里的石桌旁,“阿三,给两位鱼爷泡壶茶。”阿三听罢转身去了厨房,胡为却是百无聊赖地走到青衣身旁,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青衣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略带歉意地看着他们,“小弟年幼,不识礼节,还望两位鱼爷见谅!”
那两个鱼精倒也机灵,连忙摆手示意,还一个劲地夸胡为年少有为、心地善良。
青衣嘴上客气了一番,心下却有些纳闷,这小子天天臭着一张脸,对人说话也丝毫不避讳,礼仪对他来讲形同虚设。除了这张天生的小脸生得不错,真没看出有啥可取之处,真难为这两个鱼精能找到词夸他!
青衣同时也有些纳闷,这大半夜过来到底干嘛的?难道专门过来夸胡为的?青衣有些好笑地看看胡为。一见之下却发现胡为不耐烦地冲那两鱼精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过来干嘛?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我们还要睡觉!”
青衣冷汗,赶紧赔笑了几句。这孩子……
却看那两鱼精还是笑呵呵的,还一个劲跟他们赔不是。青衣郁闷了,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时却听那两鱼精开口了,“姑娘你是可位小哥的姐姐?”那小细眼的缕着胡须恭敬地看着青衣,青衣点点头,这两鱼精认识这臭小子?心下转头狐疑地看了一眼胡为。
“莫不是我家小弟给两位带来了什么麻烦?”青衣挑挑眉,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那两鱼精一听却赶紧摆手,圆眼睛的更是瞪大了那双本就圆鼓鼓的眼珠子一个劲作揖。青衣于是无语了,看了手舞足蹈的鱼精半天,只好直言开口:“那请问二位到此处找我到底有何要事?”而一旁的胡为已经十分不耐,一副想把他们“请”出去的表情,青衣赶紧瞪了他一眼。
“姑娘,我二位今日特地前来是代表鲤鱼族感谢令弟几日前对我族的救命之恩,还请姑娘不要难为恩公。”说完一个深深的俯身。
青衣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回头使劲看了一眼胡为,见他一副跟自己无关的表情,皱着眉头又问了他们一遍:“你们刚刚说什么?救命之恩?”青衣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
“是是是,是救命之恩,令弟对我族确有大恩啊!”那圆滚滚的鲤鱼精边说还边用一方金黄的丝帕抹掉眼角的泪珠,看上去煞是好笑!
青衣瞅着他们半响,半天说不出话来。敢情这俩儿鱼是过来报恩的?报恩?胡为?青衣的心里如狂风刮过,久久不能平静。良久,青衣轻轻舒了口气,还好不是来寻麻烦的……
于是细语招呼他们坐下,笑吟吟地让阿三斟茶。
直到一壶茶尽,青衣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一边笑着跟鱼精们话家常,一边暗自侥幸。
真的很侥幸!
原来,那天早上他们鲤鱼族正如青衣所言准备去上游产卵,以保障族内生息,哪只才到汴河就碰上了出门折桃的鹦哥,还未有所反应便不见了一半族鱼,而那罪魁祸首也瞬间不见了踪影。领头族鱼(那圆眼睛的矮胖鱼就是领头鱼!)顿时记得团团转,一半族鱼不见,不说对鲤鱼族族内来说是多大一事,万一被鱼族族长得知,那可是了不得的啊!族鱼于是下令余下的鲤鱼沉到水下等待,自己则急忙用秘法传讯自己的好友——鲢鱼精(那眯缝眼睛的就是),想着他法力高强(比他强),定可以寻得那捉鱼的恶人,拿回那半群鲤鱼。(听到此处青衣但笑不语,心下却是暗自庆幸:还好还了回去……)果然,那领头鱼接着讲,似是十分气愤:没过一会,鲢鱼精便赶到了,两“人“正在商量如何寻得恶人拿回鱼群就看见鹦哥偷偷摸摸地又来到了河堤,领头鱼一看十分激动,指着鹦哥就说这就是那捉鱼的恶人,自己却不由庆幸,幸亏让剩下的鲤鱼躲进了深水,看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是又来捉鱼的,太可恶了!然而却见鹦哥只是围着河堤打转,并未有何动作,而他们也顾忌周围有人,而不敢有所动作。
好不容易人们终于都散去了,领头鱼和那鲢鱼精屏气潜在水下,只等鹦哥靠近。说来也巧,那恶人一看人群散去,似是也十分欢喜,连忙跑到早上抓鱼的地方,还拿出了抓鱼时所持宝瓶。
领头鱼一看十分气愤!于是趁他不注意让鲢鱼精用鱼须缠她入水,然而没想到那恶人道行十分了得,他和鲢鱼精使劲力气都不能撼动她半分,还被那恶人使手段打飞出去,而其他族鱼见此纷纷浮出水面,领头鱼一看顿觉我命休矣!没想到那恶人竟“气昏了头”,抬手将那宝瓶一挥,竟让瓶中所困族鱼全都落回水里。领头鱼顿时十分高兴,赶忙招呼着鲤鱼族人下潜深水,从水下逃走。而让鲢鱼精拦住那恶人一会。
此时那眯缝眼缕着胡须补充道:“那恶人十分了得,我只能拼尽全力用鱼尾租她一下,便下水遁走。走时我看那人特别生气,但却还是没有追来,想必是河堤又有人来!真是万幸!边说还边捏着胡须点头。而青衣听着也附和着点头。还好鱼是不是数的,还好鹦哥今晚不在,果真万幸啊!
那圆眼睛鱼又接着讲,后来他们游了十数里之后浮出水面,此时月上中天,他们发现水面温度较高,很适合他们生育,于是又游了一会便决定找水草产卵,而就在此时忽然从上头传来巨大声响,那领头鱼抬头一看就见到一块巨大的寒冰不知什么原因被急流的水给冲了下来,已经马上就要冲到他们身边。他顿时觉得万念俱灰,看来是天要亡我鲤鱼族,然而就在这十分危急的关头,岸边忽然出现一个空灵的白色身影,只见那白影伸手一挥,那块可能让他们灭族的冰块就瞬间烟消云散,化作水汽,这才得使他们鲤鱼族能顺利生产,繁衍后代。可惜他一时害怕未来得及化作人形询问恩公姓名,只见得恩公面容便见他消失不见。
而待他们顺利产卵之后,领头鱼让其他族鱼先返回族地,他和鲢鱼精则四处寻找恩公的踪迹,要知道他们鱼族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滴水之恩,比当涌泉相报!(青衣不由干笑两声)。
天见可怜,终于让他们在这汴梁郊外歇息时看到了从那经过的恩公,青衣暗自感叹,你们还真是运气好,被鹦哥抓了没被吃,产卵遇冰又被胡为破了,找个恩公还能碰上好不容易出门借蜂蜜的正主,不过也真幸运,还好今天鹦哥打碎了镇纸,自己才没让她去借蜜。青衣想着点点头,猛然又觉得不对,那镇纸这事还算鹦哥做对了?
那鱼精接着说,他们见着了恩公,十分高兴,但迫于白天人多,不敢现行见面,只好跟着胡为,但见他进了这家食居,而食居人多,他们更是不敢出来,只好躲进附近的鱼塘中休养生息,等待天黑。
青衣听完叹了口气,真不知说些什么好。
那鱼精看青衣明白过来,赶紧又作了一揖,起身对着胡为说道:“恩公对我族有再造之恩,不知恩公有何愿望,我等定会尽全力帮恩公实现?”
胡为却像没有听到似的,闭着眼睛动也不动一下。那鲤鱼精只好干巴巴地瞅着青衣。青衣叹了口气,刚准备出声劝诫一下这不懂礼貌的小子,忽然似想到什么,于是走到哪鲤鱼精面前,浅笑问道:“不知青衣口否代令弟像您求一个愿望?”
那鲤鱼精想了想点点头答道:“您既是恩公姐姐,自然可以。”于是十分期待地看着青衣。
青衣看了看他那可怜兮兮地圆眼睛,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鱼爷可否将您这金丝手帕连同您腹下三寸白鳞一片赠与青衣?”那鲤鱼精一听如此简单,不禁有些纳闷,这金丝手帕就不说了,就说自己腹下白鳞,虽乃多年修行集合雨水精华所化,但却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如此大恩只得鱼鳞一片未免太简单了吧?但想归想,东西他还是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青衣,青衣笑着将那片白鳞包进手帕,连声道谢!
那愿礼虽小,但也算还了恩。那俩鱼精见报了恩对着胡为又千恩万谢了一番才肯离去,还邀请他们得空去他们族地洞庭一游。
等到他们走后,胡为疑惑地看着青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青衣笑了笑,有些高兴地告诉他:“上古有载,天下雨水皆由龙神掌控,而天降雨露,除照龙神所布泽被外,还有一种方法,”青衣说道这里忽然叹了口气,神情也变得有些忧伤,“那就是寻得道行上百的鱼精一条,取其腹下三寸白鳞一片,再集其情动之泪,以灵火焚烧,即可求得龙神怜悯降雨。”
胡为听罢一阵沉默。
青衣笑了笑说:“要让生性冷淡的鱼类留下情动之泪,那可是上古神人都认为十分艰难的,胡为你可真是造化不浅啊!竟能有恩与鱼族,还恰好是又修行的鲤鱼精!”
胡为听完看了一眼青衣,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天十五,我刚好吸收完月华准备一试身手,就赶巧看到了那块冰……”
青衣一听顿时无语,这还真是巧!什么好事都赶上一块了!于是干笑两声看着胡为:“恩,真巧,真的!”
胡为白了她一眼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及至门口,忽然反应过来,回头问道:“你要求雨?”
青衣笑着看了他一眼,呵呵两声就转了话题:“咦!鹦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胡为一听“哼”了一声,转身进房关了房门。
青衣盯着那“啪”一下关掉的房门,低低地撇嘴道:“臭小子!”然后转身高兴地回到自己房间,全然忘了刚刚被自己用来转移话题的鹦哥仍旧未归。
第八章昨日温柔化白骨,方才蜜语变寒冰
初春的清早,天气依旧寒冷。徐徐升起的太阳也驱逐不了一丝寒气,天才蒙蒙亮,空旷的大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偶尔几个赶早的也都裹着厚厚的冬衣,笼手缩肩的快步走着。
青衣今日起得有些晚,等收拾好自己出房门时,整个小院已被日渐攀升的日头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而夜晚承接着寒露的屋檐,也在这温暖的日光之下一点一滴地“叮咚”作响。
阿三已经做好了早膳,见着青衣出来便将她那份给端了出来,放到石桌上面。而胡为早已端着自己那份坐在石凳上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青衣眯起眼睛笑了笑,真好。
“小姐,用早膳吧。”
“恩!”青衣点点头,有些雀跃地快步走了过去。
“阿三,鹦哥昨晚还是没有回来吗?”青衣舀起一勺粥,轻轻用嘴吹了几下,感觉不那么烫了,心满意足地送到口中。
“是,小姐。”阿三毫不迟疑地回答。
“唔,”青衣慢慢咽下口中的米粥,“这丫头不会真生气了吧?”说完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手也不经意地又舀了一勺送到嘴中。
“呀!呀!呀!烫!”青衣一下子从石凳上弹起来,张开还含着米粥的小嘴,双手如扇般使劲扇风!
胡为抬头看了一眼,斜着嘴角嗤笑了一声。青衣一听赶紧把吹凉的米粥吐下去,扭头睁着有点泛红的眼睛瞪着他,半响,忽然温柔一笑。胡为顿时心下一凛!
只听青衣悠悠说道:“唉,看你如今这么聪慧懂事,姐姐再也不用担心你独自出门被骗了……唉,想当初……”仿佛是忽然起什么,青衣叹了口气摇摇头,右手则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热气腾腾的米粥。
而胡为一听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整个人散发出生人莫进的危险气息。
青衣拿眼偷瞄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弯了起来,勾着嘴角使劲吹着碗中蒸腾起的热气。哼,臭小子!你可是姐姐我从小看到大的,你什么糗事我不知道,敢取笑我!哼!
青衣颇为自得地想了会,忽然想到自己刚说的那事,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胡为顿时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青衣。青衣“呵呵”干笑两声,看着胡为说:“我想起鹦哥被鱼打的事了!”说完赶紧低下头喝粥,然而双肩却不受控制的一抖一抖的。胡为使劲瞪了她一眼,“啪”一声把手中的碗放下,转身气冲冲走进自己房去。
青衣眨了眨眼,无辜地望着阿三,“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们初到人间,由于不通晓人情世故,担心如果贸贸然出去,可能会惹上麻烦,便寻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暂居。而此山由于灵气丰厚,也居住着许多不同族类的精灵妖怪。其中数一万年巴蛇道行最为高深。而巴蛇性贪,尤其喜食灵药。由于初来乍到,青衣不欲节外生枝,便不时以自制灵药相赠,那巴蛇得之自然欢喜,便也不曾为难他们。
《山海经?海内南经》: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
几年下来,两家倒也处得融洽。有一年,恰逢巴蛇一妾诞子,巴蛇为集灵药,便邀山中各妖前来参加其子诞辰,青衣碰巧有事在身,不便参加,而鹦哥本身不喜蛇类,便把特质的灵药交予胡为,让他代为前往赠送。
妖类的诞辰一般都设在晚上,胡为本不欲早去,便一直等到月近中天才出了门去,而由于巴蛇势大,当天也有许多其他妖怪前去,胡为不想与之同行,就寻了条较为偏僻的小径自行,由于小径偏狭,一路上胡为确实没有碰到其他的妖怪,倒是有不少还未修得人身的精类在附近穿梭跳跃。
行至一半,忽听前方有呼救声,胡为本不欲理会,但若让他直接走却也拉不下脸来,只好十分不耐地走去查探,一见之下竟是一只浑身火红的小狐狸,大概是瞒着父母偷偷出来玩,不小心将两支后腿给尖利的灌木扎上,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叫唤。
那火狐见有人靠近,既害怕又高兴,努力挣扎两下却还是无济于事。胡为见他叫得可怜,又思他同为狐族,心生怜悯,便将它抱入怀中,本想给它赶紧医治一番,但又担心诞辰迟到,便想着先带着它,等送完灵药再给他医治。
那火狐倒也乖巧,估计也是嗅出了胡为身上的同类味道,被他抱到怀中倒也不挣扎,只是低低的叫了两声。胡为拍拍它的头,安慰两句便继续赶路。
等到了巴蛇领地,怀里的火狐却是忽然剧烈挣扎起来,胡为哄它几句却见它动得更加厉害,几乎要从自己怀里蹦出来,胡为考虑可能狐狸尚小,灵力有限,而此处众妖集聚,其力撼天,这只小狐狸倒也不适合进去。想了想便拍了拍火狐的脑袋,在一边找了个隐蔽的洞穴将它放了进去,并嘱咐它几句,打算出来之后将它带回去。
安置好火狐之后,胡为便走进了巴蛇领地。
蛇居洞穴,此乃天性。巴蛇虽修行万年,其道行早非一般蛇类可比,但其所居却不折不扣仍是一处地下洞穴,洞穴规模巨大,且弯道极多,胡为在几条小蛇的带领下,行了一会功夫就来到了洞穴的正中央。
许是由于庆生,巴蛇将整个洞穴都装扮了一番,用法力幻化得金碧辉煌,洞穴顶部更是布满了鸡蛋大小的明珠。胡为心下鄙视了一番,面上却不动声色,快快地看了一眼周围,已有许多妖怪先到了。
胡为心里挂念着外面的小狐狸,看着刚从穴内走出的巴蛇便飞快迎了过去。
巴蛇自然是认得他的,见来过来更是十分高兴,连连夸他几句。胡为也没有多啰嗦,按青衣交代道了声喝,便准备把灵药交给巴蛇,结果他一摸怀中,却不由大惊,那原本放在胸口的灵药竟然不见了!他四下寻找了一番也不见踪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那巴蛇一看胡为的动作,便知灵药丢失,不禁也有些不满。刚想训斥两句,忽见胡为眼睛一亮,赶紧询问:“可是灵药有眉目了?”
胡为点点头,狐性多狡,一番寻找不见灵药踪迹的胡为很快想到了洞外的火狐,一路上,自己除了它就没有接触过其他任何妖怪。想到这里,胡为拱手对巴蛇说道:“巴爷,我来时路上救了一只腿伤的火狐狸,并将他安置在洞外,我想现在出去看看。”
那巴蛇一听便明白过来,点着头也一块跟了过去。
等胡为找到自己先前安置那火狐的洞穴,除了几根火狐狸毛和一丝灵药的气味,什么都没有了。顿时又羞又怒,捏着拳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巴蛇见有妖竟敢偷了本属于自己的灵药,自然十分生气,下令寻找捉拿之后便拂袖离去。
而胡为被骗灵药失窃这事很快便传到了青衣耳中,而胡为为了找那骗他的狐狸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青衣没有办法,只好出门寻了他回来,而回来之后还被鹦哥嘲笑了好一阵,堂堂天狐,竟被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狐狸给骗了,真是贻笑大方。后来那狐狸在几乎整山妖怪的寻找之下竟然消失不见,连青衣都为之诧异,当然,后来这事也成了在胡为面前不能提的事情之一。
青衣心情愉悦地吃过了早膳,便吩咐阿三将晒好的桂花拿了出来,并取出胡为向胡家借的蜂蜜,准备制作桂花酿。
青衣先拿出了三个干净的瓷坛,将胡为借的两大罐蜂蜜均匀地倒进三个瓷坛里,估摸了一下分量,便将那晒好的桂花分别倒了进去。想了想,叫出了兀自生闷气的胡为,一人一个,拿着木制的长棍,大力地搅拌桂花蜜。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桂花和蜜已经完美地融合。青衣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长长地舒了口气,吩咐胡为、阿三也停下来。拿出坛盖,青衣一个一个盖好,并在周围注上清水,将其密封,便让阿三搬到了库房。
准备了一下过会要用的食材,青衣便坐到了一旁的石凳歇息。
“小姐,桃花入酒已经十天了,还缺无根水一引即可成酿。”阿三走出库房,平静地说道。一旁的胡为却似有所悟般看着青衣,神情带着丝疑惑。
青衣听后扣起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石桌,半响,侧身看了看身后依旧没有长出绿叶的桑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初春已过半,春雨很快就要来了。”仿佛是听懂她的话似的,院里原本静立的桑树却似忽然有风般摇动了几下干枯的枝条。
就在这时,院门似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有什么东西带着咝咝风声疾驰而来。
第九章黄蜂尾后针,青蛇腹内涎
鹦哥兴奋地一下跳到青衣面前,一脸神秘地看着有些惊讶的青衣。
青衣确实有些讶异,鹦哥似是赶了远路,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身上原本鲜亮的衣服也有些暗淡,不过一晚时间,她这是找谁打架了吗?
鹦哥见青衣脸色越变越怪,赶紧拉着她的衣袖十分期待的看着她。青衣有些受不了地别开她亮晶晶的眼神,轻咳一声询问道:“你昨晚一夜未归,是做什么去了?”
鹦哥听着青衣问话十分高兴,圆圆的眼睛也笑得半眯起来,嘴角微勾,鹦哥笑道:“姐姐,我给你弄了个好东西!”说完十分得意地看着青衣,青衣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耐着性子柔声问道:“什么好东西?”
鹦哥笑得更加开心了,站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之后如献宝般得把手一伸:“你看!”
青衣定睛一看,彻底无语了。只见鹦哥手上放着一只红色的鸟状镇纸。青衣又抬头看了鹦哥一眼,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听鹦哥十分兴奋地说:“姐姐,姐姐,我不是弄没了你亲手做得镇纸嘛,我看你好像十分喜欢那东西,便想着赔你一块,于是我就去找那冰种红玉髓,可是我又不识玉石,只好寻了一只夜出的鼠精,让它给我寻了一块,但我又不会雕刻,试了好几次都没雕好,那朱雀实在是太难雕了,后来雕着雕着天就亮了,我怕姐姐担心,可是又没雕好,于是就想了一个好办法!”说完十分自豪地看着青衣。
青衣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觉,又看了一眼这个十分熟悉的鸟状镇纸,“呵呵”干笑两声问道:“什么好办法?”
“我雕不成朱雀,我可以雕我自己啊!我原形可比它好看多了!”说完嘴角翘得更高了,“我放出自己的本命魂让它在那块玉石上留下印记,然后清除掉没有印记的部分,于是就做成了这块镇纸!姐姐,你喜欢不?”
青衣别过脸嘴角轻抽,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接过鹦哥手上的镇纸,笑着对鹦哥说:“喜欢,当然喜欢,这雕得可真像你啊!”能不像么?这可是这傻孩子用本命魂雕的,哪敢不喜欢!还冰种红玉髓,这明明是劣质的红玛瑙!
鹦哥一听更加高兴了,炫耀般拿着那块镇纸就放到了先前搁朱雀的柜台上,左右上下的细细观赏。
青衣摇了摇头,笑了笑,这傻孩子~……
晌午的日头有点大,高高得盘踞在天空,正是吃饭时刻,食居里显得人声鼎沸。鹦哥依旧半趴在柜台,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已经被她玩赏了一上午的鹦哥镇纸。
“诶哟,你们听说没,那绿柳姑娘后日就要进王家大门了!”一瘦削汉子呷了口酒,满足地咂咂嘴。
“真的?咋这么快?那王康就这么等不及想进温柔乡吗?”邻桌的一男子赶紧把头凑过来,猥琐地笑着。
“当然是真的!我家婆娘说的,那王康老娘嫌弃绿柳姑娘长待在飘香楼对他儿子以后名声不好,反正都是要嫁的,就算以前是户千金小姐,流落风尘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就省了纳采、问名这些形式,直接定了个日子,迎娶了得了。”那瘦削汉子说着颇为得意。
其他几人都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那瘦削男人接着说:“我还听说啊,那王家娘子被她那薄情寡义的夫家给气得病倒在床上,啧啧,这两日老听见她婆婆骂半夜骂她,那王家娘子日日抹泪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纷纷感叹王家娘子所遇非人,王家无情无义。
就在这时,一人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店内。
“老板,来个羊舌签、五香牛肉和一碟花生米,外加一壶好酒。”
“客官稍等!”
“哟,这不是马六哥嘛!怎么今儿个换了一身行头!”一短脖男人斜着眼睛吆喝道。
那叫马六哥正是几日前催喊被鹦哥吓骂的猥琐男子,只见他今日头发梳得齐整,上扎一崭新的蓝色头巾,身着一交领的白色细布内衫,外罩一宽大的罗缎青衫,腰间系着条黑色腰带,昂首挺胸,显得十分自得。
“爷这两日交好运,自有人给爷送钱花!”
周围人一听顿时一阵哄笑,“哟,看来这两日马六哥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银钱,今儿个不请哥几个喝个小酒!”一旁有人大声揶揄道。
那马六哥低声咒骂了两句,赔笑道:“小弟这都是些小钱,只够给自个儿换身行头,哪入得了各位爷的法眼,等小弟赢了大钱,一定请大伙喝酒,喝好酒!”
周围人一听不禁又是一阵哄笑。
……
“一群凡人……”鹦哥抬头看了一眼,又趴下身子低声地咕哝道。
夜晚不期而遇,陡峭的梢头被风刮得呼啦作响。
“王大娘,你看后日28,正是本月最好的日子,宜嫁娶,那日娶妻必定得收贵子,福泽连绵…”
夜间的长街都是静悄悄的,刺骨的寒风不遗余力地搜刮着所能到达的每一个角落,街道两旁不复白日的喧嚣,在冰冷的寒风下都紧紧地闭上了门窗,阻挡寒气的入侵。
飘香楼此刻却是灯火辉煌。楼里楼外都人声鼎沸,不时还能听到姑娘娇俏的嗔笑声。
“姑娘,这是细腰姑娘送您的妆奁,说是给姑娘的嫁妆。”一梳着花苞头的绿衣小婢恭敬地把手中的香木方盒递给绿柳。
“放这吧。”温柔的声音如冬日的和风轻轻吹过人们的心头。
小绿抬眼看了看神情的淡然的绿柳一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羡慕地说道:“姑娘命真好!不仅人长得美,还知书达理,王公子能娶着您这样的千金真是他上辈子积了德!”
绿柳浅浅地笑了一笑,温和地对婢女说道:“是啊!虽然被人卖到了这里,但所幸遇见了王公子,还愿意筹钱为我赎身,娶我为妻,是我的福气。”说着眼光中有一丝甜蜜浮现。
“姑娘是有福气的人,那王公子可是个读书人,将来是要考取功名做大官的,姑娘到时可就是官夫人了!”小绿语带艳羡地看着绿柳。
绿柳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小绿别胡说!王家还有一位姐姐,我嫁过去之后是要和这位姐姐一起伺候王相公的。”
“那王家娘是是屠户出身,身份低贱,哪里比得上姑娘您,您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小绿有些鄙视地说道王家娘子。
“小绿不可胡说。”绿柳轻声责骂道,然而低垂的俏脸却闪过一丝得色。
“姑娘,你可不能老这么善良,那女人是个没文化的粗妇,你是嫁过去做夫人的,去了得好好教教他规矩,不然肯定以为你好欺负!”小绿颇有些担忧地说道。
绿柳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没有说话,这时,窗外忽然传来细细的猫叫声。
小绿不由地脸色一沉:“姑娘,肯定是你那远房表哥又来找你要钱了!”
绿柳一听,原本柔和的脸色忽然闪过一丝阴沉,她看了看向门外望去的小绿一眼,沉吟了一番有些为难地说道:“表哥肯定又是赌钱输了。我这里也没有银钱了,可怎么办呢?”
“姑娘!”小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绿柳,“姑娘,你马上就要成为王家的人了,不能老把钱给外人使!”
绿柳一听,有些无助地看着小绿:“那怎么办啊?他是我表哥,我……”
小绿看了看窗外,“姑娘,虽然他是你表哥,可你这马上要嫁人了,是要随夫家的,银钱不能老往外使。而且,这表哥现在天天赌钱,可不能让王家知道,不然肯定会连累你的!”
绿柳听罢顿时忧愁地皱起了黛眉:“那你说怎么办好?”
小绿低下头想了想,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忽然叫道:“有了!”
绿柳面色一喜,期待地看着小绿。小绿咧咧嘴,踮起脚尖,掩嘴在绿柳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绿柳听罢顿时十分为难,“这样不好吧,他可是我表哥呢。”
“哎呀,我的姑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还想不想嫁给王公子了!”
绿柳一听顿时脸色一凛,暗暗咬了咬牙,沉声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
“救命!放开我!救命啊!”静谧的房间中突然传来女子低低的呼救声。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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