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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群里全是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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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言论,又有一队修士执剑加入战场。
宝剑声嚯嚯,龙虎山这边增加了一股力量,顿时压过长老们一头。观战的人松口气。他们虽然面色不显,但是心里还是期待着龙虎山能胜的。
有人问:“莫谈,能否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何要如此?”
众鬼都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啰里啰嗦,要杀就杀,想上就杀,道宗修士就这点让人看不下去,礼数太周到,打个架还要再三请示。
钟判道:“像陆掌门这样的不多,他若死了,本官送他召阴令。”
白无常道:“呸呸呸,你这句话,不知者还以为是诅咒。”
人群中的莫谈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机。
众人得不到解释,心底更加偏向了陆机。莫谈或许曾经是好的,一心向道,奈何临到死期,却入了魔障。
不多时,又有修士加入战场,帮助龙虎山,如此一来,龙虎山队伍愈发壮大,稳稳压过长老们。随着最后一个长老吐血身亡,陆机转向莫谈,轮到他了!
剑光明亮耀眼,织成一张密密的大网,莫谈处于网心,只要剑网落下,他就粉身碎骨了。
千钧一发间,莫谈忽然笑了,轻轻的。
“桀桀桀桀……”
人们从未听过如此诡异的笑声,叫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古月埋伏在桃花林,见莫谈的举动也十分古怪。她垂眸暗暗思索,忽然丢开千里目,道:“不好。”
果然——
顷刻间,刺杀莫谈的人纷纷口吐鲜血,从半空里摔倒在地。他们瞠目结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爬过去想要捡起剑,却发现身体软趴趴的,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
莫谈闭上嘴,淡淡地道:“人云亦云,不亲自调查清楚就妄信传言,不好。”
陆机擦掉嘴角的血,皱眉望着莫谈,这就是他的实力吗,尽管只露出冰山一角,就足够可怕的了。
有人抬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莫谈滚动着轮椅,幽幽地穿过沙地,在众人的身边缓缓经过,无论瘫倒的没瘫倒的,皆一脸恐惧。他的声音沉缓:“事情若是老夫做的,老夫便是承认也不费事。事情不是老夫做的,怎么能乱扣帽子呢?”
现在还不能杀掉这些蠢货,他们死了倒是死了,道宗恐怕就乱了,到时巫宗和妖族反扑,事情就脱离他的控制了。
莫谈此番言论,再比把人心带到水面上浮浮沉沉。莫非,他们真的错了?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陆机突然摇摇摆摆地站起身,哈哈大笑,将受害者花名册和辛苦收集来的证据撒得漫天都是,面带嘲讽地道:“还在怀疑什么,犹豫什么?莫谈啊莫谈,不愧是老狐狸。”
其他人注视着这个愤怒的龙虎山掌门,无奈的摇头。他们中有些头脑清楚的,对莫谈的目的,已经有了猜测,可现在的情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是说出来的时机,只有这个陆机,年轻人啊忍不住,居然这时候就挑明,与莫谈对上,就不怕……
与这些人猜的没错,莫谈心中已然动了杀心,他摩挲着右手小指,“一个投靠了妖邪的人,说出的话如何可信?我往日念你是小辈,屡次提点,没想到……”
莫谈沉沉地望着陆机。
陆机以剑撑起身子,摇晃着站起身,冷笑,“你以为,只有物证没有人证是吗?”
道宗宗主悄无声息出现在跟前。
众人面色骤然变化,“宗主,你不是……”宗主久久不曾出现,众人都以为他出了事。
宗主神情肃穆,沉着地将他发现莫谈的目的,理念不合之下,被他囚禁的事。情势陡转,众人朝向莫谈,又畏惧又憎恶。
莫谈眯着老眼,毫无感情地看了眼宗主,尔后,低头看着自己仅剩的小指,突然嘴角微动。
“宗主!”
宗主眼皮不解地掀了掀,只觉得耳边乱哄哄的,吵得很。他摸摸脸,一手的血,苦笑一声,他明白,自己是彻底激怒那老头了,惹来杀身之祸,是迟早的事。
他怒睁着眼,嘴角溢出大口大口的血,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喝一声:“莫谈,妄图长生,已入魔障!罪孽深重,本座……宗主令,不惜一切,追——杀!”
宗主说完,口中鲜血喷涌,气绝而死。
其他修士浑身警惕。
十里处,桃花林。
古月瞳孔微微颤抖,这任宗主她也熟悉,他本性正直,有心惩恶扬善,奈何性子软,又摊上了莫谈,一直沦为莫谈的棋子,被控制着。
古月叹息道:“他终于硬气了一回,揭穿了莫谈阴谋,死也瞑目了。”
奚桁抚摸她的脑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道:“不要伤心。”莫谈必死,等这宗事了了,就没有事能分走她的注意了。
奚桁在心里将隐居一事往前搬了搬,早日提上日程。
古月咬牙,攥紧拳头,一字一顿:“莫谈必死。师叔,”说到这里,她目光软下来,面对奚桁,有愧也有怕。她真实的身份,他一直有疑惑有猜测,但是顾忌自己便没有问,依然全心全意宠着她……
想到接下来的事,她抬头附在奚桁耳边,冰凉的小嘴在他脸侧蜻蜓点水一下,喃喃地道:“接下来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生我的气。这事过后,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说罢,她使用一张瞬移符,瞬间便走到沙漠里的人群中。
手执召阴令,众鬼皆俯首。死在莫谈手里的冤魂,都找他来了!
奚桁眉头一皱,怕自家小媳妇吃亏,随即也跟上去。
古月戴着薄纱,晨曦中她乌发及腰,脸蛋白皙而精致,身材窈窕而风流,道宗保守古板的白衣,在她身上,既是矜贵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又是蛊惑人心的九尾妖狐,一举一动带着勾魂摄魄的味道,只有她自己不知晓。
这风姿只一人有——
容和长老,竹罗。
陆机眼眶微红,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喃喃道:“阿罗、阿罗……”他在做梦吗?
奚桁瞥了眼陆机,又淡淡地移开目光,不快不慢的跟在古月身后,任由是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亲密。
陆机盯着奚桁背影,越看越熟悉,突然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道:“江陌!”
古月径直走到莫谈身边,扯起嘴角,微微一笑:“莫谈,一个宗主的分量不够,再加上我如何。”
无论相貌还是语气,都像是容和长老又回来了。
很多老人都认出她来,震惊地道:“容和!”
古月面无表情地道:“是啊,死过一次,我回来了。之所以回来,是惦记着大仇未报。”
在场的傀儡师们一眼不眨地看着古月,心中既骄傲又激动。看,这就是他们的祖师爷啊,活生生的祖师爷,比画像上的好看多了!
立刻有人追问:“祖师爷,是谁害死了你?”
第103章 古月出手
莫谈幽幽地盯着古月; 沉沉地道:“舍得现身了?容和啊; 你让祖太实在失望; 既然重生回来,为何不先探望祖太?祖太可想你想得; 寝食难安啊……咳、咳、咳。”
古月庆幸自己已经是小尸妖; 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 被老怪物的一番话恶心得呕吐。
太阳更加火辣,沙漠如同蒸笼,大鬼都纷纷拿出厚厚的黑雾盾牌以遮拦住阳光; 修士们就没那么好的待遇; 个个晒得头昏眼花。
一望无际的金黄沙漠; 莫谈苍老的身躯犹如一截干瘪的朽木,再刺眼的光也照不进一丝生机。
他下意识地抚摸自己苍老的手; 只需要稍微大点儿的力道,就能一块一块地拽掉。他定定地瞅着奚桁; 老眼中闪过渴盼,闪过算计。他忽然慈祥地笑了; 道:“这位,想必就是——”
奚桁此刻面容未遮,百年难遇的美姿颜,遥遥若高山之独立,近观亦是朵难以企及的高岭花。因为身着朱玄色巫修服,俊美中便增添了些许邪肆轻狂。最令人渴盼的,是那年轻的身躯里充盈着的蓬勃生机。
他不远不近; 牢牢跟随在古月身后,一言不发,却愣是没人敢忽略他。
道宗修士看看陆机,暗下与奚桁比对,却发现这人的容貌丝毫不逊色于陆机,反倒凭借一身既淡漠又邪肆的气质胜出一分。
这般容貌,百年难遇。他难道是……
巫宗的那个心狠手辣、嗜好人头、见之必死的礼乐阁主,奚桁?
……大魔头!
众人头皮发麻,后颈发凉,望向奚桁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警惕。
莫谈也注视着奚桁,一双老眼里满是渴慕、算计和贪婪,暗暗思索着夺舍的可能。
“这死老头,又在打歪主意了。”
古月紧皱眉头,将自己的身体不动声色地遮住莫谈的视线,不用想就知道,这老怪物相中了师叔的皮囊,想取而代之。
莫谈此举委实高明,他杀不死她,可是快要恶心死她了!
敢觊觎师叔,这丑爆的老怪物真是恶心透了。
古月面对着莫谈的那一张腐朽的脸,凑近一点还能嗅到淡淡的尸臭,实在难以忍受。也没工夫去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她的目的很明确:让莫谈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莫谈,彼此知根知底,你就别装仁慈了,看看你,与我那好徒弟有什么两样,都是虚伪自私、假仁假义的东西。我今天来,一为自己报仇,二来,是要把你的假皮扒拉下来!”
众人静静听着,确定了古月容和长老的身份,她说的话,就非常可信了。尤其对于傀儡师们来说,容和长老是他们的祖师爷,不信她信谁?
一群如同真人的傀儡上前,团团包围住莫谈的轮椅,其他的则拿着丹药符篆,给众人解除莫谈施加的法术。待身体恢复知觉,修士们都愤怒地围上莫谈。
这贼老都当众杀了宗主了,还有什么可疑惑的!
他就是个杀人如麻的禽兽!
也有人瞅了眼身边的鬼族,担忧他们会趁机偷袭。
白无常能读懂他们的心思,不屑地撇撇嘴,眼神闪烁,在偷瞄一眼古月的身后,才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瞳,摆手道:“你们打你们的,鬼族不插手,也用不着插手。”
鬼族又不是打不过,用得着使用卑鄙的手段?
修士们放心了,执剑围住莫谈。心下暗暗觉得鬼族比起莫谈来,还是蛮和善的。
白无常:“…………”
古月:“………………”
这下众人合围,莫谈处于劣势,可他依然表现得云淡风轻,镇定自若,让人心底打鼓。
莫非他还有其他的手段?
别说,还真有……
莫谈先瞅瞅奚桁,又望望古月,低头咳嗽几声:“容和,多年未见,你变了。你身边这位,便是礼乐阁主奚桁了吧?咳咳,祖太很遗憾啊,你们成亲之时……咳咳,没能赶去。”
莫谈一副快要咳死的样子。
古月桃花眼一凛,莫谈这死老头,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而众人听完这番话,不可置信地望向古月,容和长老居然与礼乐阁主成了亲,他们可是死对头的,这特么是假消息吧?!
倒是奚桁,薄唇勾起一抹嘲讽,浅淡的眸子古井无波,如果定神细细观察,就能发现,那淡漠的表象下掩藏的杀意。
奚桁垂眸,轻柔地揽住古月的腰姿,坐实了两人已成亲的传言。
古月没想到师叔也跟上来了,心下温热,拉住他衣角,低头道:“师叔,对不住。你那么好,我却……有事隐瞒你。”
奚桁眼眸轻垂,歉疚地望着古月道:“月月,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
“哦?”古月眯起眼睛,甩掉奚桁的大手:“师叔有什么事瞒住我了?”
礼乐阁主心虚地咳了咳,“先做正事,以后我自会告诉你,不会再瞒你。”
那边,莫谈一边应对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刀剑,一边抽出空盯着古月这边,见她和奚桁有说有笑的,只觉得牙酸,所剩不多的牙也要掉了,他对古月道:“容和,我当初为何杀你?抛弃未婚夫陆机,爱上巫修,纯净的容和,你早就不干净了,老夫也不过是……咳咳,清理门户罢了。”
陆机一听,剑的势头更加猛烈,替竹罗辩解道:“清理门户,说的好听,不过是阿罗发现你正在做的丑事,你想让她替你卖命,她却没有同意罢了!莫谈,休要颠倒是非!纳命来!”
古月就知道这老头没那么容易对付。
好在她准备得充分。
古月右掌一翻,抛出一堆的黑雾,黑雾里鬼影重重:“好叫你看看,你究竟做了多少恶贯满盈之事!道宗让你搅得乌烟瘴气的,任何一个心怀仁善之人,都待不下去。”
首先是那个被剖腹取子的女鬼,她头发披散,呜呜咽咽地冲上去,厉声道:“莫谈,你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女鬼的丈夫当场认出爱妻,见到她凄惨的模样,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立刻就崩溃了,杀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遂也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其后百鬼咆哮,见到仇人莫谈便满腔怨愤,凶猛至极地飞扑上去。
沙漠顷刻间就阴森森的,明媚的阳光线显得清冷可怖,百鬼狰狞着,他们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满腔郁气,如今可算怕了出来。
当场认出自家鬼的,也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
莫谈这下,终于还是百口莫辩。
而鬼族这边,突然走出来一鬼,它有千张面孔,拥挤地分布在脸上、嘴边、脖子、手臂……千张嘴都在凄厉地嘶吼。
此鬼居然莫名的熟悉,古月一愣,“这是……”
千面鬼远远的对着古月施礼:“小主人。”
古月脑中闪过一个身影,看着千面鬼,道:“木大!这就是你的真身吗?”
千面鬼点头,对古月道:“隐瞒自己的身份,实在情非得已,事后再向小主人赔罪。”
古月理解,真正的仇恨,哪里是天天挂在嘴上的,“你原先说的灭族仇人,莫非也是莫谈?”
木大点头,扭身看向莫谈,脸色立刻狰狞万分,闪着透骨的狂怒:“正是那老儿!主人稍等,属下前先去报仇!”
“嗯,去吧。”
古月围观着众人围着莫谈的场面,看到精彩之处,突然觉得自己不对劲。她体内立刻涌上来嗜血的渴望,非常非常的想要喝血。
不经意对上那莫谈的眼睛,那是一双枯萎的、暗含阴谋得逞的老眼。
古月心中猛地一突。
奚桁见古月的样子,已经明白了,莫谈这老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能不慌不忙地算计人。他暗自割破手心,递到古月的嘴边。
古月一碰到奚桁的血,顿时什么也不想了,舌头卷起一滴,咂巴咂巴嘴,抱住师叔的手就大口大口地喝。
“糟糕,这老怪要逃!”
“拦住他!”
“居然逃跑了!”
奚桁一心伺候着古月喝血,等两人收拾好后,莫谈已经不见了踪迹。有人注意到古月嘴角的鲜血,以及奚桁苍白的脸色,心下惊疑不定。
饮血……这还是他们的容和长老吗?
“容和,你这是?”
众目睽睽之下,古月淡定地擦擦嘴角的血,冷声道:“我现在如何,你们不都看到了?可是我无论变成什么样的怪物,都不会残害世人!无须再废话,我变成这样,都是拜莫谈所赐。而莫谈早就是生死簿上除了名的,如今逃跑,不知还会害多少人命!当务之急,就是捉拿莫谈!”
“还愣着做什么,宗主死前的命令没听到吗,莫谈,杀无赦!”
众修士被吼得木愣愣的,古月话音一落,他们就各自点点头,执剑去捉拿莫谈。
事后才反应过来的众修士:“…………”
她转头看向奚桁,担忧地道:“师叔,咱们先回去。”她心中明白,这么一回去,之前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等莫谈卷土重来,更加难对付。但是她被莫谈算计了,给师叔添了麻烦,师叔现在气血不足,无法再与莫谈相斗。
奚桁道:“我方才派人追出去了。”
古月扶着他,摇头道:“莫谈奸诈,一般人追不上他的。”
奚桁安抚道:“不是人,追他的是钟判、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
古月惊愕地看向一边,果然,钟判等一众大鬼,也早已消失不见。
师叔竟然能命令钟判,他究竟是什么人?
答案呼之欲出!
师叔的秘密,比她的可大多了!
奚桁低头,在古月唇上印下一吻,之后紧紧地抱住她,阴沉沉地道:“你已经成为我的妻,只要我还活着,谁也不能欺负你。”
古月从中听出了风雨欲来的感觉。
她慢慢闭上桃花眼,两条胳膊也搂住师叔的腰,算作回应。她有秘密,师叔也有秘密,一起揭晓,扯平了。
古月闭上眼睛,坦白道:“我就是竹罗。”
奚桁以额碰她,道:“嗯,我知道。我是江陌。”
古月猛地睁眼,松开双臂,后退一步:“…………”
第104章 情敌见面
江陌; 姜末……
古月的脑子“轰”地被砸晕了;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涨得她脑袋发痛。她不适的甩了甩头,险些稳不住身子。
奚桁定定地关注着她; 见状; 赶紧探手接住她恍惚的身体。
突然放出如此大的消息; 应该给她一些时间去想明白。这丫头自从得知自己上辈子还有个丈夫,就一直好奇着。他看着她渴盼的眼睛,多少次想告诉她; 却又怕吓到她。
没想到; 给了这么长时间缓冲; 结果还是把人给吓到了。
奚桁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温声道:“先回去吧; 你要你想听什么,以后; 我都告诉你。”
古月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脑子还有点空白; 木然地点头,“对,先回去,师叔你还要修养。”
两人回到阆山,古月先把奚桁送入竹岳峰。随后,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奚桁注视着古月,心下叹息; 可别真的把人吓傻了。他捂住胸口咳了咳,道:“我口渴了,月月。”
古月迟钝地抬头,瞧见师叔虚弱的样子,微微还有点娇弱可怜,愧疚顿时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瞧瞧她干的什么事,喝了人家的血,害人卧病在床,她可倒好,还胡思乱想的,什么都不干。
“我、我去倒水。”
水倒回来,古月小心伺候着奚桁喝下去,一杯喝完,忙关切地问:“还渴吗?要不要我再去倒一杯?”
奚桁:“…………”放下杯盏,“不要了。”
古月收拾好茶盏,干干笑了笑,拍板决定:“那你肯定饿了,我去做饭吧。”
说完,不等回复,古月径自给他掖好被子,十分快速的收拾完东西,就往外走。
放下东西,烦恼地抓抓头发,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自从听到那番话后,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了。师叔居然就是姜末,是她前世的丈夫,她找了许久,曾经逮着宋缜就逼问,最后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他一直在自己的眼前。
所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宋缜一提到他的名字,就满脸敬畏。整个巫宗,哪个不是对礼乐阁主又敬又畏?
为什么师叔一见到她,就对她很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仿佛见了很久似的。
为什么礼乐阁主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唯独对她特别。
一切都是因为——他是她前世的丈夫。
古月推开门,山上白鹤幽幽地鸣叫,不久就爬上来两个人,梅谦和沈垣。
见到她,两人的面色都不大自然,想厌恶又不忍,想喜欢又不能,处处克制处处纠结。
想必,道宗与鬼族一战的消息已经传开。巫宗在其间也参合一脚,将道宗宗主和莫谈的恶行偷偷让陆机知晓,利用陆机对付莫谈。之后,莫谈身败名裂,并暗自逃跑的事,早就由密探传达回来。
古月的身份,随着莫谈得身败名裂,而传扬开来,隐族修士无不知晓。
与鬼族关系匪浅,当场表现出嗜血的模样,还差点吸干了礼乐阁主的血,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个僵尸。身为僵尸,却生活在人界,她是个潜在的危险。
沈垣皱着眉头扫了古月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孩子的身份,恐怕小师弟早就知道了。不仅知道,还娶了她当媳妇儿,心甘情愿当一个僵尸的血袋子。
他还能说什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若插手,说不得会适得其反。
古月干笑:“师父,宗主师叔,你们来找师叔吗?他就在房间里面。”
梅谦颔首,对古月的身份没有沈垣那么戒备,却也没有往日那般热络,笑了笑道:“小月,你先去忙你的吧。”
古月垂眸,道:“好。”
梅谦和沈垣进入内室,见到奚桁躺在床上,沈垣当场就克制不住怒气,一甩袖子,对奚桁道:“你做的孽!”
他把好好的一个徒弟交给他照顾,结果呢,徒弟变成了弟妹!他现在发现,变成弟妹倒也算好的,总比变成僵尸的强。而这人,明知道是僵尸还要娶,不但娶了,而且妄图以自身的鲜血喂养僵尸!
梅谦在一旁当和事佬,忙拉住沈垣,道:“大师兄,大师兄!师弟此举定然有他的苦衷,大师兄,不妨先听听啊。”
沈垣看向奚桁,面无表情地道:“好,你说。”
奚桁神色淡淡,道:“等除去莫谈,我带上月月离开。”
梅谦:“师弟要去哪儿?”
奚桁言简意赅:“随便去哪,都行。”他无法忍受别人看向月月异样的眼光,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自己的妻子,宝贝,他不准别人再给她一点儿伤害,哪怕他的师兄也不行。
沈垣:“…………”
梅谦:“……………………”
本来是想劝说师弟放弃古月的,就算不放弃,也要让她抑制一下僵尸的本能,谁知道他们还没有进入正题,师弟就已经想好以后的路,要离开两位师兄,与古月双双归隐。
果然,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这句话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应验的吗?
两位师兄齐齐闭嘴,知道这对小夫妻是拆不散的,索性不再劝了,转而说起正事儿。
还是莫谈,这老怪物一日不除,隐族一日便不安稳。
与此同时,古月在厨房内一边忙着切菜,将菜放进锅里煮,一边听着身后的密探汇报消息。
莫谈从沙漠里出去之后,就回到了大本营莫家,并迅速把莫家族长以及所有反对他的人,杀得杀,关的关,把控了整个莫家。如今莫家已经宣布脱离道宗,自成一派,为“墨宗”。
同时,带着他的信徒一起,在隐族光明正大地收罗年轻有天赋的修士,带回去研习长生之道。
而之后,陆机被临时推出来做道宗宗主,秉承上任宗主的遗愿,张榜悬赏,捉拿莫谈。
听完消息,古月沉眉思索着,上辈子就是莫家人,对于莫家的情况,她再熟悉不过。莫家之所以崛起,是因为容和长老,容和长老死去,莫家就靠着一些傀儡师支撑着,而如今所有的傀儡师反了莫谈……
所以,莫家的实力,不足为惧。真正需要提防的,就是那该死的老头儿。只要除掉他,一切风波都能归于平静。
厨房静谧,紫色砂锅里,骨头汤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古月将菜谱往后翻了一页,继续按照步骤做菜。
古月知道自己厨艺不精,所以每一步都小心谨慎,生怕出了差错,影响口味。等饭菜做好之后,她请来大白品尝,得到赞美,才敢放心的,端着菜盘子去见师叔。
做菜加上听莫谈的消息,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几个时辰,等到送走密探,古月端上饭菜去找奚桁。
奚桁看着她:“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古月也明白,她既然舍不得生师叔的气,那有些事自己就逃避不了,必须听上一听,“好。”
————————
晨曦中,东方天色乳白一片,隐隐有赤红色的霞光要一跃而出。根据天象推测,今日易嫁娶、易出行,朴素地来讲,就是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古月难得一次贤惠,伺候奚桁穿好衣服,冷冰冰的黑色战甲,披在他身上也能展现出不凡的俊美。好看的人,就算穿个麻袋都好看。
给师叔捯饬好,古月张开双臂,由师叔给她穿衣服。夫妻两个干这些事其乐无穷,磨蹭了小半个时辰方好,随意地用过早饭,两人携手进入飞跃出去。
从高空中俯视阆山,下方是密密麻麻却又整整齐齐的黑影,古月一看,道:“是师父调兵了。”
这回的兵马倒不是很多,用的都是精兵。扳倒莫谈如今是整个隐族的大事,不仅巫宗妖族要出兵,连道宗也四面八方举起了诛杀莫谈的大旗。
奚桁颔首,眼眸中盈出笑意,揽住小妻子的腰。他将前世的事情一股脑地倒出后,古月不再生气,反而对他歉疚更甚。这几日,任由他予取予求,百依百顺,别提多快活。
古月不满了,她意志力可不好,喷香的脖子就在眼底下晃荡,再蹭也要出事了,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干笑道:“师叔,好好……御、御剑。”
奚桁不再“折磨”她,放开古月,刮刮她的鼻子,叹息道:“做完这件事,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你怎么办。”
这话的诱惑力贼大,隐居就能天天……
古月不再理会师叔这几日的态度突然变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人前还是那副冷漠寡言的礼乐阁主,一转头,面对她就笑吟吟的,与她如胶似漆,铁汉的柔情,异常销魂。
下方的巫宗将士自然不知道上方有人在秀恩爱,还是他们最尊敬的礼乐阁主。心中洋溢着斗志,这一次战斗的意义非同凡响,能参与进来,是莫大的荣幸。
古月和奚桁一路说着悄悄话,却也没耽误时间,很快到了战场。
陆机远远看见了,也顾不得奚桁的身份,从龙虎山一众手下的戏谑目光下御剑飞过来,欢欢喜喜地道:“阿罗,你终于来了!”
还没到进前,就被一柄雪亮的剑拦住。陆机这才休息到古月旁边的黑脸阎罗,蹙眉道:“江陌,你抢夺我未婚妻的账还没算呢,还敢阻拦我见阿罗!阿罗,你千万别被他骗了,这个男人实在奸诈,在凡间就把一群老狐狸耍得团团转。”
古月颔首,这件事师叔已经跟她讲过一次。他化名江陌,在凡间做官,以学习凡世江山的治理之道,后来在官场遇见了化名为梁华的陆机,两人一直针锋相对,直到竹罗从道宗跑出来看望陆机,又结实了奚桁,两人之间的矛盾更大了……
陆机每每想起往日,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当初为什么非要阿罗去探望自己,这一探望,未婚妻都被人拐跑了!
奚桁面上冰冷,他当初是用了点手段,但是陆机总是把竹竹未婚妻挂在嘴边,谁不知道,所谓婚约只是莫谈口头上的承诺,阿月上辈子可从来没有同意过。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眼看又要打起来,可是旁边众人战战兢兢,两人一个身份尊贵,一个性子残暴,谁也不敢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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