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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冷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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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善雅心头一震,心想:“晚上每回练习之时,都有师父的笛声相伴,舞曲之柔美,才得以发挥到极致。”如今,她竟然疏忽了这一点。
这时候,忽地一阵悦耳琴音从坐席间飘来。勾、抹、挑、撮之间,泠泠淙淙。
那琴音的发出者,不是别人,却是那日画船相见的白衣男子!
“呀,是宋家大公子!”白衣男子一出场,立刻迷倒全场。那些情窦初开的姑娘们,哪里还按捺得住内心的激动。她们用充满爱慕的眼神注视着男子,只恨不能朝他依偎过去。
宋之问向唐善雅抛来一缕天然魅惑的眼神,示意她继续,动作不要停。
善雅点点头。刹那间,朱唇微启,水袖翩然起舞。
☆、第四十二章 刮目相看
只听得她伴随着悠扬琴声,柔声高歌曰:一看桃花自悠然,几重烟雨渡青山,看不够、晓雾散,轻红醉洛川。
二月桃花临水看,溪水青丝绕指转,转不完、浮生梦,共悲欢。
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唱不尽、相思阙、落鸿为谁传?
四叹桃花入梦寒,几夜青灯为君燃,等不到、此门中、人同看。
一场缘,两心定三生,四年离散。
五更天,六曲动七弦,八夜无眠。
九连环,十里皆望穿,百年心寒。
千般念,万般只无奈,醉眼冷看。
谁用浮云解聚散,君不知,长恨春归晚。
回首间,站在桥上抬眼看。只看见,桃花漫天尽飞散。
全场都屏住了呼吸,犹闻天籁。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舞毕,一名男子率先站立起身子,鼓掌。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遥遥若高山之独立。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是他!北安王!”一曲终了,善雅信眉低首,似梁燕呢喃,说:“小女子献丑了。”
此起彼伏的心跳,竟莫名的,被这带头鼓掌之人占据。
“为何他会是第一个鼓掌的人?这个人,他的目的究竟何在?”她冷漠望了眼红衣男子,并不领情。
“此时还不是深究的时候。”她心想。
冰山般的冷漠,在她眼中迅速消融。出于礼节性的,她还是带着她那淡雅如菊又极具有亲和力的笑容,恰到好处一俯身,朝刚刚鼓掌的男子微微颔首下拜。
北安王拱手还礼,他只笑笑,道:“久闻唐丞相之长女貌赛貂蝉,本王窃以为,言过其实。今日一见,小姐不仅生得闭月羞花之容貌,更为难得的是,居然知书达理、歌舞精通。”
就在北安王站起的一瞬间,太后那看不真切的面孔,居然挂起一丝难得的真诚微笑。
那十余岁的小皇帝,竟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却有点察言观色、随之附和的意味。
“看来在这个皇宫里,北安王似乎很得人心呢。”她不禁对他有点刮目相看。
这个摄政王,他的身上,究竟是有怎样化腐朽为神奇的能耐,才能赢得满朝文武的一致称赞。
与此同时,坐在唐善雅身边的唐宝筝,紧蹙着秀眉,摆明了一副嫌恶她的表情。然而,她却又因着北安王的突然出现,发生了改变。
就仿佛一下子骤雨初歇、雨过天霁那般。她那对着闺房的铜镜,描摹过一遍又一遍的柳眉,骤然舒展。
她一点春心似被谁的手,不经意间娑婆。明眸笑靥,眼波流转,情意缱绻。她很快,便成功吸引了北安王的注意。
北安王望了眼这芙蓉春晓般的女子,为她的矫揉造作,不觉皱了眉。但他又觉得这女子倒是有些面熟,只一时想不起,先前似在哪见过。
☆、第四十三章 不情之请
宴会继续进行着,欢歌笑语不断。
可是,世间又有几人能笑得真心。
唐善雅手捧酒杯,蹙眉,一饮而尽。因多喝了酒,她便借解手的机会,出去透透气。
不知不觉,漫步到一片幽静的长廊。
漫漫长廊,回首踏雪,勾引起她无数的回忆。
曾经,也是在这样一条无限蜿蜒的长廊,她与师父吟诗作画,肩扫落雪。
后来,又是在同样的一条长廊上,负手诀别。
“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冷不防的,一道魔音般幽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手中绣帕落地。
一名男子怀抱七弦古琴,不知何时,已转到她的身后。
男子拾起了绣帕,却并不还与她,而是放置在鼻翼侧旁轻轻一嗅,戏谑道:“嗯,小美人的帕子可真香。”
余霞成绮,静影沉碧。潋滟的霞光,折射出他几近妖魅的面容。他嘴角上扬,正透露出暧昧不明的微笑。
唐善雅余光瞟见到了这再熟悉不过的雪影,便猜出来者是谁。她是清楚这人多情善感性格的,也不与他多做计较。
只莞尔一笑,道:“善雅拜见宋家公子,善雅竟不知,这里还有别人,公子莫要见笑。”
宋之问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用他慵懒极富磁性的声音,问道:“怎么也不感谢我这世间少有的伯牙一声,便想着独自往外跑?”
唐善雅听完,眼珠子骨碌一转,心想:“嘿嘿,你自比为懂音乐的伯牙,那可别怪我也不客气了。”
只见她莲花绣口一吐,道:“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宋先生刚才自比是伯牙,那么,善雅便斗胆做那钟子期。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便把彼此认作知音。善雅又何须再对先生言谢,多此一举?”
“哈哈,真是妙极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宋之问抚掌大笑。
他眨巴着眼睛,又问:“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芽儿可好?”
“小芽儿?这是什么奇怪称呼?她叫雅儿,可不叫芽儿,好吧?”
唐善雅白了他一眼,说:“喂,本姑娘跟你很熟吗?”
“你觉得不熟之人,会愿意帮这个忙吗?我的琴,可是千金难求哟。要不是你那老相好豁出性命求我,我也不舍得让我的琴,去伴奏你这么无聊的舞。”他说着,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忽然又神秘地眨起他那狡黠的眼,道:“小芽儿,你可得好好谢谢你那老相好哦!”
“你是说南宫凌?”唐善雅忽然想起了那日被刺客追杀,南宫凌受伤的场景,眼底泛起了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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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吧。”宋之问正搅拌好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一旁伫立的北安王,闻到这刺鼻的药味,忍不住皱眉。
此时,躺在床上的南宫凌并没有任何动静。宋之问摇了摇他身子,没好气地道:“喂,你不会想要我一个大老爷们帮你上药吧?啧啧,让我看看你的脸。虽然说,你长得是秀色可餐,但本大爷对那位国色天香的姑娘更感兴趣。”
“你们把雅小姐怎样了?”南宫凌不顾疼痛,倏然坐起,去摸身边的追月宝剑。他原本初次愈合的血痂,再次迸裂,血流如柱。
宋之问和北安王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说时迟、那时快,两人飞身点住了南宫凌胸口穴位,防止他心力交瘁而死。又同时运功,为他注输真气。
弥久,南宫凌才倏然张开眼。
宋之问的身体因为长时间运功而变虚弱,但他还是十分得意地望了眼床上的南宫凌,道:“这回,你可以上药了吧?”
“多谢两位恩公搭救。两位的恩情,容他日肝脑涂地再报。”南宫凌惨白的唇里,轻声吐出这句话。
“不必。”北安王说毕,大步流星的离去。
屋内只剩下了宋之问与南宫凌二人。
突然间,南宫凌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在下乃左丞相家一名普通护卫,专为保护闺眷。对王爷和宋公子的美名,也早有耳闻。”
“说重点。”宋之问不耐烦地道。
“在下对宋公子有个不情不请。本国女子,以歌舞书画为知礼,雅小姐心地善良,却苦于没人教习。偏偏她又是大家出身,因为这点,过去没少受唐老爷的责罚。若宋公子他日能指点一二,那是再好不过。”南宫凌一脸忧愁地说。
“你是想要我收她为徒?”宋之问嘴上这样问着,心里难免有些奇怪的想:“这唐丞相之女,还真是新颖的一号人物,有点意思。”
☆、第四十四章 惹怒王爷
“正是此意。”南宫凌郑重地点点头。
“哈哈!央求别的男子去教自家的女主人跳舞唱歌,这可新奇了。”宋之问抚掌大笑。
“只可惜我看你家小姐是个粗枝滥造之人,并无半点琴乐天赋。”南宫凌并不因为宋之问讥笑的话语而感到羞涩,反倒说得理直气壮。他回想起善雅过去被唐丞相责罚下跪的场景,眼中闪过千丝万缕的不忍,不由长叹了口气。
“……”
“我若不应承这事呢?”宋之问很想看看,他说这话,南宫凌会是怎样的反应。
“那我便不敷药疗伤,速求一死。”南宫凌掷地有声道。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宋之问轻描淡写地说。要把这么一通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述说清楚,可费了他不少的唇舌。然而,他更在意的,是唐善雅对此事的态度。
果然跟料想的一样,唐善雅听完了宋之问这段叙述,很是惊诧。
“小凌……”她雪亮的眼,有些湿漉。
“嘿嘿,看来小芽儿还挺心疼那小白脸的,那我们的王爷该置于何地呢?”宋之问不怀好意地问,他这问法,明显有故意刁难的成分。
不远处,一名红衣男子正沉默的望着远方长廊的方向:“王爷在望什么呢,看得如此入神?”又一名娇美的女子迈着莲步,轻轻朝红衣男子靠拢。
“是你?”红衣男子用复杂的眼神望了眼女子。
“王爷莫非不记得小女子了?”说话的娇丽女子不是别介,却是善雅的二妹——唐宝筝。而宝筝口里的“王爷”,便是北安王。
北安王回转过身,挑了一挑她肩头秀发,把玩手里,玩味地笑道:“怎会不记得,又有哪个佳人能逃得出本王法眼?你便是三年前在绿洲抚琴的妙音娘子。”
“王爷谬赞了。”宝筝心花怒放,她春花般旖旎的脸蛋,因为喜悦而泛起娇红。
然而,北安王却并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他又回过头,继续紧盯长廊。
一阵咳嗽声忽而从长廊的拐角响起。颀长的红影,并不见一丝妖娆阴柔的美,反倒衬托出来者挺拔伟岸的身材。
北安王示意地咳嗽了两下,从阴影处走出来。徒留宝筝一人在原处。
身后的唐宝筝赶紧躲去了一边,她芍药染红的指甲嵌进掌心,恨恨地心想:“唐善雅,你有什么好的?居然有王爷和宋公子两个男人,同时围着你转!看我待会怎么整你!”
她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媚笑,恨恨地朝前望了眼,便不动声色地离开。
这头,宋之问与唐善雅并没有注意到,正往反向悄悄离去的宝筝。
“呦嗬,大哥,是那股子风将你吹来啦?”宋之问笑嘻嘻地问。
“敢对本王称兄道弟的,全国上下,除你宋之问,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犀利的眼神闪出一丝不明的笑意。
宋之问看出了端倪,这北安王的回应方式,和平时大不一样,语气中也带着酸意。他也并不急于点破,依旧同唐善雅笑吟吟的说话。
这回,可彻底惹恼了北安王。
他见这两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影响了话题。一想到普天之下,居然有人,不把他堂堂王爷放在眼里,语气里带着几近咆哮的意味。
☆、第四十五章 宝筝使绊
他刻意冷嘲了一声,道:“今日一曲,真让本王大开眼界。想不到,唐家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居然能请到本朝最风流倜傥、技艺高超的宋琴师伴奏。”
这句话,明显是在嘲讽他们。
唐善雅心头一阵慌乱,却被宋之问牵住了手。
“怎么,堂堂北安王,也会为了一个女子吃醋?”宋之问戏谑地笑笑。
北安王冷淡地扫视了一眼宋之问,看他这次竟十分认真地紧握住唐善雅的手。十指相扣,分明是在向自己宣誓着所有权。
“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唐善雅小声在宋之问耳边埋怨,在旁人眼里,却成了极为暧昧的举动。她慌忙抽出自己的手,害羞的往后撤了两步。
“哼!”北安王冷哼一声,扬长而去,最后的话音回荡在空气里:“你们都早些归席,这里可是皇宫,还由不得你们随意进进出出。”
“帮你赢得他的心啊……”待王爷走后,宋之问轻松地笑着,在她耳边补充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谁说我对他有意了?”唐善雅满面绯红,气得直咬牙,却又不好发作。
“哈哈,看来我真是越帮越忙了!”宋之问爽朗的一阵狂笑。不知何故,他特别喜欢看到她着急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
转了一圈,唐善雅想想,宴会已经进行得差不多,她得赶在散宴之前回去,才能不被发现。
就在唐善雅蹑手蹑脚回到座位,刚欲就坐的瞬间,她的长袖猛然间,不知被谁带了一把,一个重心不稳,竟然跌坐在身旁的二妹唐宝筝腿上。
“哎呦。”唐宝筝突然发出痛苦的叫声,似乎承受了什么难以承受的重量一般。她痛苦的眨巴着眼,蓄满泪水。
“对不起,刚刚一不小心才……”唐善雅见有人故意给她使绊,当场随机应变。
她佯装关怀的问:“妹妹,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她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宝筝的身子实在是沉,且不安分地攥住了自己屁股后的裙料。
“哎呦,我的小屁股。”唐善雅心想。
她瞬间明白了唐宝筝的心思。这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的二妹,很有可能会故意扯碎她包围在臀间的衣裙。她是想,刻意想露出自己的后腿,令她颜面扫地!
大家闺秀需时时恪守女诫闺训,注意自己的言行。若稍有差池,令她闺名扫地不说,还将成为家门最大的耻辱。
她慌乱之中伸手,想整理好下身的裙摆。
就在下一秒,宝筝一口漂亮的小虎牙却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唐宝筝猛然拉住了善雅裙角,侧身向右摔去。
“啊!”唐善雅来不及惊呼。
伴随着锦帛与华裳彻底决裂的撕扯声音,殿宇中喧嚣的觥筹交错之声,亦随之戛然而止。
洁白光滑的小腿,忽然失去了层叠裙裾的遮掩,瞬间裸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有好色之徒当即眯起了狭长的眼,发出啧啧的感叹。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扶宝筝站起。
“姐姐,你为何推我呀!”宝筝一脸的灰土,跌坐在地,模样十分狼狈。她睁大了欲泫的眸子,很无辜地望向她,摆明了一副不愿站起的样子。
☆、第四十六章 误落怀抱
“我没有……”她一脸震惊。
然而,话一说出口,唐善雅便知道了,此刻,自己的辩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分明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察觉到她在搀扶宝筝之前的小动作。在并看不真切的外人眼中,刚好制造成她推二妹的假象。
唐宝筝的矫揉造作,她唐善雅也并非头一天才见识。这次算是自己疏忽大意,便只好放任她胡来,这也作罢。
但,更令她痛心疾首的是,自己的亲妹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如此低劣的手段,只为使她蒙羞!
她既想要损人,又何尝能利到自己?!
现场的热闹氛围立刻陷入一片尴尬。这时候,蓦然站出了两个人。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从毡席上起身。
红衣似火,白衣胜雪。
起身站立者,正是北安王和宋之问二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见了对方的举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快,竟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
最终,还是北安王抢先了一步上前。只见,他迅速脱去自己外罩的红色锦袍,大阔流星,一个箭步,冲向了唐善雅跟前。他那伟岸挺拔的身躯,刚好能抵抗住所有人探究询问的眼光。
红衣似云锦,繁华路三千,长袍披落在唐善雅瘦削的肩。
唐善雅立马心领神会,她抓住了长袍的天然优势,眨眼功夫便裹紧看诱人的娇躯。光滑的腿部,也被垂地的红袍,包裹得严严实实。
蓦地,宽阔的大手揽住了她弱柳扶风的腰肢,竟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銮殿。
“你快放开、快放我下来!”唐善雅粉拳上扬,她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北安王厚实的肩膀。她心想:“我与师父情定终生、有约在先,又怎能再被其他男人搂抱?”这样想着,小拳捶得比原先劲头更猛。
然而,抱住她的人却纹丝不动,反而更加紧了紧怀间的力量。这男人的胸膛,真是比铁墙铜壁还坚硬。
“你快松手呐!”唐善雅一路呼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那人身上。不知何故,她有种小绵羊落入大灰狼魔爪的感觉。
待走出了大殿,脱离好事围观者的视线,北安王这才松开了手。他嘴角抽搐,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本王放手的?”
唐善雅应了一声,她的脑筋还没来得及转弯,柔软的臀部就和硬邦邦的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你!”她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她恨恨地望着眼前男子,这男人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
北安王看她的表情甚是滑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一次,他主动上前一步,做出要搀扶她的手势,道:“刚刚的确是本王的不是,先赔礼道歉了。这回,善雅姑娘可否赏本王个面子?”
冰凉的秀指,从衣袖中慢慢挪出,似信非信地伸向他那温暖修长的五指。
与师父有棱有芥的手指不同的,那罗纹清晰的手指关节,被打磨出厚厚的茧子。水葱似的纤纤兰指,触碰到了粗粝如水蛇头般的大指,忍不住条件反射性的向后缩了一缩。
☆、第四十七章 怜香惜玉,懂不懂?
“你快放开、快放我下来!”唐善雅粉拳上扬,她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北安王厚实的肩膀。她心想:“我与师父定终生在先,又怎能再被其他男人搂抱?”这样想着,小拳捶得比原先劲头更猛。
然而,抱住她的人却纹丝不动,反而更加紧了紧怀间的力量。这男人的胸膛,真是比铁墙铜壁还坚硬。
“你快松手呐!”唐善雅一路呼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那人身上。不知何故,她有种小绵羊落入大灰狼魔爪的感觉。
待走出了大殿,脱离好事围观者的视线,北安王这才松开了手。他嘴角抽搐,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本王放手的?”
唐善雅应了一声,她的脑筋还没来得及转弯,柔软的臀部就和硬邦邦的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你!”她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她恨恨地望着眼前男子,这男人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
北安王看她的表情甚是滑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一次,他主动上前一步,做出要搀扶她的手势,道:“刚刚的确是本王的不是,先赔礼道歉了。这回,善雅姑娘可否赏本王个面子?”
冰凉的秀指,从衣袖中慢慢挪出,似信非信地伸向他那温暖修长的五指。
与师父有棱有芥的手指不同的,那罗纹清晰的手指关节,被打磨出厚厚的茧子。水葱似的纤纤兰指,触碰到了粗粝如水蛇头般的大指,忍不住条件反射性的向后缩了一缩。
“怎么的,怕了?”北安王金雷般洪亮的声音萦绕耳边。她诧异地看着他,望见了他正朝她戏谑地笑。
精致的鹅蛋脸,顷刻间变成熟透的红苹果。她摇摇头,道:“我只是好奇,原本还以为王爷们都是含金匙长大的,过惯了锦衣玉食、需要旁人伺候的生活呢。”
北安王知她所指是何意,并不急于回答。他只幽幽抬头望了眼天空,问道:“你知道在沙场征战,观察敌人的什么吗?”
“善雅愚钝,还望王爷告知。”
“看敌人手上的血茧和身上的刀疤。茧越厚,刀疤越多,也就说明对方的作战功底就越扎实,杀敌经验也就越丰富。”他说完,不再看她,掉头离去。
“想当好皇帝不容易,看来想当个好王爷也不容易。”唐善雅目送他远去,不禁感慨。
头上的银蝴蝶流苏风中微微摇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王爷,您的衣服……”她突然想起来,肩上披着的是他的衣袍,便气喘吁吁地往前追了去。
“交家丁送我府上即可。”他衣袂轻轻一扬,头也不回的转身。
待唐善雅重新回到相府,却见所有人,皆脸色严肃。
“大姐,爹那头正在书房等你呢。”宝珠凑近了善雅身边,说了句,又向她递了个眼色。
唐善雅发现,二姨娘正微笑着注视着她,便知晓,这是二姨娘刻意替自己放风。她用感激的眼神回敬了她一眼,便打算往后院的书房走。
蓦地,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第四十八章 戏中之戏
“呦,回来晚了。大姐正好错过了一场好戏,不过待会儿,妹妹便要同姐姐结伴,一同前往父亲书房,细细观赏哩。”宝筝扭了腰肢,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
她说着,一把架住唐善雅胳膊,便心急火燎地往后院走。嘴里却甜腻的嗓音,道:“姐姐慢点走,妹妹快跟不上啦。”
“呵呵,究竟是谁快、谁慢了。”善雅不屑地瞥了一眼宝筝那娇柔如花的脸,她这颠倒是非、混淆视听的本事,可是愈见长劲。
远远的,还未踏进门槛,便听到大姨娘那尖锐的声音。她能想象见大姨娘吐沫星子横飞的情景。很显然,话题的针对对象就是自己。
“走呀,进去吧。”唐宝筝不怀好意地看了眼身边的姐姐。
“雅儿待会再来!宝筝别躲了,先给我出来!”唐守廉怒气冲冲地说着,一把揪过了唐宝筝的衣领。
大姨娘见了,吓得目瞪口呆。她不明白,前一秒钟,老爷还和自己有说有笑,下一秒,怎么就成了这局面。
“老爷,我们筝儿乖乖的,今日在宴席上也没有给您丢脸,你这是……”大姨娘护着女儿身子,说道。
“哼!你看看你,**出来的好女儿!”唐守廉气得不轻,对大姨娘吹胡子瞪眼发了一通火。
“老爷,消消气。”大姨娘也不顾女儿在场,一屁股坐在了夫君的怀里。她用发嗲的声音,撒娇般地说道:“老爷,你可吓到我了。咱们的手心宝贝,到底有什么过错嘛?”
“宝筝,你活这么大了,也该知道,北安王是何等的尊贵。那个男人,是像你这种身份的小丫头,随意高攀得上的吗?”唐守廉皱着眉,道。
“大爷是不是弄错了,今天太后寿宴前惹北安王注目的可是善雅,并不是宝筝呐!”大姨娘忍不住辩解道。
“哼!”唐丞相不屑一顾地甩手,逼问宝筝:“你老实回答我,宴会的中途,你究竟上哪儿去了?”
唐善雅用疑惑的眼光望着自己这个妹妹,直望得宝筝心里发怵,顿时说话没了底气。想不到,父亲居然派人暗中跟踪自己。
“要成为王妃,起码也该是你大姐努力奋斗的目标。我若发现你挡了你大姐的路,定轻饶不了你!”唐守廉怒吼道。
“爹,女儿怎么了!只因为是庶出的,就凡事都要低她一等吗?这不公平!”她愤恨地用手指着唐善雅的脸。
唐善雅被她这么点点戳戳一番,十分尴尬。但没有父亲的允许,也不敢先行离开,她只得讪讪地站在那里。
她能感受到,大姨娘那咄咄逼人的表情,随时都可以将自己吃掉。
“雅儿,你先出去一会。”唐丞相向她使了个眼色。
唐善雅长舒一口气,趁势赶紧退出了书房。但她心里仔细想想,又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躲在门外偷听屋内的动静。
唐丞相见大女儿离开了,立马转怒为笑。
他抚摸着大姨娘既圆润而又堆砌满白肉的香肩,道:“我这是在做给那丫头看呢,她最近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精得很。”
“嘻嘻,爹,筝儿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唐宝筝来了精神,毫不避讳地过去,搂住爹娘,一口亲在唐守廉那胡子拉碴的老脸。
“老爷,干嘛做给那贱货看呀?”大姨娘嘟起嘴。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北安王对她动了心。”唐守廉说道。
☆、第四十九章 戏中之戏(二)
他用阴郁的眼神望向大姨娘,这女人从年轻貌美时就对自己芳心暗许,他是了解她脾气的。他也一直担心她的妇人只见,会成为阻碍自我施展抱负的绊脚石。只好耐下性子,向她解释清楚其中利害。
他用余光扫视了四周,方才开口说道:“如今,新帝无能,北安王已有些不安分。同时,保皇党派又在费尽心力,镇压北安王的嚣张气焰。宫廷内争难以避免,当下便是群雄逐鹿的时候。但鹿死谁手,目前尚不得而知。”
“那依老爷的意思是?”大姨娘小心翼翼地问。她深知这本是妇道人家不允许过问的当朝要密,若泄露半句,都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她又很想了解清楚老爷的打算,便正襟危坐,一脸肃然的听讲。
唐守廉满意地笑笑,又招呼一旁的宝筝走近些,方认真对这母女二人说道:“北安王既然先看上唐善雅那野丫头,这便是机遇,再好不过。我想着,把宝珠明年便送进宫选妃,再撮合北安王,娶下这心思狡诈的大丫头。”
“老爷,她们都择得如意好郎君了,那要我们家筝儿可怎么办?”大姨娘听了,有些着急。
“哈哈,你别急。女儿嘛,自然还是咱们的掌上明珠最宝贵。我想她待字闺中,最后来个坐收渔利。”唐守廉道。
“此话怎说?”大姨娘尴尬笑笑,不太相信唐守廉说的话。
“先由善雅和宝珠这两丫头,各嫁给一方的势力。待最终哪方取得胜利以后,再将咱们的宝贝女儿嫁过去。如此一来,不是可以永葆咱们女儿的享福吗?”
“话是不假,但这善雅的心思比针尖还细密,且生得那样一张妖媚惑国的脸,我只恐万一胜利的那方是王爷,咱的筝儿嫁过去要受欺负。”
“这点夫人尽管放心。”唐守廉安慰性地拍了拍夫人的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要毁掉一个人对另一人的信任很难,但要想毁掉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还不是易如反掌。”
门外的唐善雅听了,脊梁骨犹如被人戳着一般的难受,背后发阴。她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朝壶口、龙潭二穴狠掐了一把,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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