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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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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气,我从这人望过来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最恨意深沉的杀气。
  也许这次,我可能真的躲不过去的,会死!
  “你们几个,把我现在说的话,牢牢记在脑子里一刻也不许忘。遭遇逆境的第一点切忌慌乱,只要不是天要塌下来,还有一口气在,冷静下来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慌乱只会让你接下来一败涂地。”
  那年我们四人,在叶家男佛书房里坐着,听他声声的严厉训诫。
  此刻,身体……正止不住的发冷。想借着回忆他眼神,来找回些暖意与勇气!
  后来呢,叶家男佛还教了些什么?嗯,想起来了……
  他说,冷静下来之后,先别在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来劳心劳力的挽救这逆境。逆境之所谓称之为逆境,有时候你越费力来补救,这个破洞或许只会越来越大的将你整个拖进去的,再无翻身的机会。
  最佳的解决办法是,干脆甩手这逆境。调转专注点,去给那些替你制造逆境的敌人,制造或是挖掘出更大的逆境让他们也陷下去。只等对方乱了阵脚,总能找出机会狠狠撕咬对方一口的转危为安。
  呵,我喊了那么多年爸的那个男人,现在依然都忘不了,他说这番话时眸中张扬出的恶极。
  “挖空你所有心思,去帮你的对手翻找出更大的逆境挖更大的坑。商场如战场,一旦拥有了一颗只顾防守的心,就会瞬间败下阵来。所以,丢开眼前逆境,最凶悍的进攻才是最好转败为胜的战术!”
  最末了,他总会将眼神,留给我这个扭开视线的愚笨者。
  “安安,你大声说一遍,我刚才所说的重点是什么?”
  “最……最凶悍的进攻,才是最好转败为胜的战术……”
  那年,我是如此的弱气,有些怨他对我的欺骗,他哪里有半点像是个好人。我那尸骨都不知在何处的父母,真的是所托非人了。所以,才扭脸一边的不想去看他恶意满满的眼。
  “大声点说,我话的重点是什么?”他走来抬高我下巴的,迎望着他的眼,“回答!”
  是了,我畏惧他那威逼的眼神,“最凶悍的进攻才是最好转败为胜的战术!”
  或许正是因为被他灌输了那么多冰冷的恶意,我才会总想将双手伸出叶家之外。
  想去试探一下,外边的温度吧。还曾一度的,厌倦的逃离。
  却不想现在遇到了这样的险境,还是要靠着回忆起他的凶狠,才能略止住这身体蔓延开的寒意。
  等缓过了这口气,才敢伸手端过桌面的茶壶,替对面的老者,埋首慢慢的倒了一盏,也裂开了嘴角恶意,“蕲叔叔,我爸说过。世上多数的同盟,都像海市蜃楼一样,华而不实的经不起一击。”
  说着,不急不缓的将桌面的木质茶杯,先摆了五个在一边,又独摆了一个在另一边。
  “假如这个单独的杯子代表了我爸爸,而另一边五个代表您与您的盟友们。五个人的力量或许真能强过一个人的力量,但是,你们合力将我爸爸撕咬下来之后呢,又该怎么接下去?不要小瞧了人类本能的阴暗自私还有嫉妒与不甘这些情绪,同存的盟友里,必然人人都会想做独占利益最大的那一个。”
  “别和我说大家可以做到公正的平分这利益,我爸说了,世间利益永远不可能分得平衡。就算我爸被你们咬死,你们这个同盟又会变成什么呢,会变成另一个战场。到时候,又会开始新一轮的撕咬,然后撕咬到只剩下最后一人。那个人,又会成为另一个我爸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蕲叔叔您,是会成为中途就被撕咬死的呢,还是会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
  老者端起了一杯茶,也不说话的轻抿着。我也同喝了口茶的,继续展开着进攻。
  “您恨我爸爸,说他狠毒。可您现在却在做着,我爸绝对不会做的下三流事情。您凭了哪一点有资格来恨他,世上总有些像您这样的人,自己分明更不堪,却高抬着自己大言不惭的辱骂着别人的卑鄙狠毒。别做这虚伪的模样了,承认吧,人都贪婪的想做那不被压制的上位者,想夺占那更大的利益。”
  “这并不是什么丑事,至少我爸就能直接承认。单从这点上来说,你们就输在了气量上。我爸说世人皆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您不逢迎在这个之下,总也会屈居在另一个之下。除非是有能力,杀上那至高点去。但就算爬到了高位,就会安稳了吗。就如现在我爸,还不是遭遇了你们眼下的这一场。”
  “上位者必心心念念的怎么平衡局势与压制局势,不然,必有夜不成眠,担心被反扑的日子。那日子,可不那么轻松好过。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安享些清净日子不是很好吗。趁还没弄到太糟糕还能挽回的地步,放我回去吧。反则,如果你们一口气咬不死我爸爸,有想过后果会是怎么样吗?”
  言尽于此,似乎没什么可再说了,对面的老者还是很平静的在笑着。
  但捏杯的手指,却貌似有些微微的收紧了,“我们已经准备了这次机会很久。”
  举起了一杯茶水,我学着叶钦那姿势的敬了过去。
  “呵,我爸对人类根本不抱什么信任,更是时刻的防备着。”
  “这么的牙尖嘴利,就不怕激怒了我,我现在就把你打包的送给你爸爸去?”老头,依旧是笑。
  “拜托现在就弄死我的送过去吧,那样只会加重我爸爸打沉你们的砝码与速度。”
  这样的狂妄,或许真会将对面这人激怒的,将我杀了。
  但在说了这么多之下,反到不那恐惧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吧。
  反正我这半生,钱财,家人,爱情,什么也都没捞着。
  恍惚中,又想起当年问叶家男佛。问他,爱情是什么来着。那年,尚在试探。
  他扬着一贯恶笑的朝我望着,“人类将侵占对方人生全部的过程,称之为爱情,而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上了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车,只不过这个过程里,你可以选择让对方中途下车,也可以选择与对方一起博弈到人生的终点,与他荣辱与共的成全这所谓的‘爱情’。”
  那年,正是因为他给出了这句爱情不过是场侵占,所以就蒙了一颗心的去“侵占”了叶钦。
  如果我真的死了,再怎么怒我不争,应该也是会伤心难过的吧。
  还有叶诺那孩子,又该怎么来释怀?不想死呢,不想我所在乎的人,受到这样的惊吓。
  也只好与这该死的命运,再争一争了。于是再度朝对面老头笑得愈发的灿烂,随即扭转视线,朝两边孔武有力的男人发出了邀请,“你们站了这么久,应该也很累了吧。这么多椅子,一起坐下喝杯茶吧。你们替我蕲叔叔卖这种命,他理应请你们喝杯茶水的。”
  语毕,又调头望向对面的老人笑起,“您说呢是不是,蕲叔叔?或者我该换个说法,您一边极度厌恨着被他人压制的生活,可另一边自己也同样很享受着压制别人的高权在上,对吧。”
  实则,这样心理上的使坏只不过是个虚晃。左右的两个男人,还是不出一声的动也不动着。
  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可言的,钱与权势很明确的早就将人划分为了三六九等。说得难听点,身侧的人不过是上位者,给予了高昂报酬下驱使的仆从罢了。真希望我这样的阴毒挑唆,能起到些作用。
  对面的老头也发出一声低浅的嗤笑,“你以为耍这样肤浅的离间计会可行吗?”
  我不可置否的也跟着一笑,“这里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不管大计还是小计,能破敌的都是好计。再者,我爸教过。人类根本无所谓的忠诚,之所以会守着忠诚,那是因为开出的背叛筹码太低。”
  这是赤*裸*裸的在挖着对面老头的墙脚,然他却依然不为所动。也对,被生活锤炼过的人呵。
  怎么,想从我身上寻些打击叶家威风,或是出出气的机会吗,怎么能如你所愿!
  于是又再扭头,朝身边二人望去,“我蕲叔叔这趟承诺给你们多少,我答应给你们高他五倍的报酬。你们现在就绑了他的把送我回去,叶家是重诺的,说到做到,绝不追究的保你们退路无忧。”
  这一声挑唆之下,对面的老头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的将我望着,神色比之先前更阴沉了许多。
  但也很快就恢复平静,看神色,似乎不再预备跟我这样的丫头继续胡扯下去了。
  然后,清了清喉,望着我身侧的两个男人,“把她看好了,没有我的通知不许动她半根头发。不要跟她说太多话的关进房里。还有,她只是叶家的养女而已,早就被赶了出去,没那么重的份量。”
  会解释就是心虚了,我貌似小小的胜了一局。不由再度端起一杯茶水,朝他敬了过去,“慢走不送了蕲叔叔,祝你们跟我爸爸的撕咬一场,能玩得愉快些……”
  想当年,我对叶钦犯了大错之后,可是用叶家男佛教的话,将他反驳得几乎要气岔。
  这老头,可完全不是叶家男佛的那个段数。
  老者在门那里回头阴狠的望来一眼,还是拉开门,再不回头的走掉。
  那么现场的情况是一对二了,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跟两个男人比力气简直是找死,就算有武器也打不过,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但人心与人心,哪能真正的相融,同床夫妻都有时不可同心呢。
  总能找到突破点的,不放弃就能扭转逆境,
  “嗯,我刚才说的是真心的。不是我被赶出来,而是我离家出走了。报酬翻倍,你们可以试着考虑下看看。都是拿钱办事,叶家给出的钱会没那么高风……”
  很可惜,敌人不给我再继续的机会。
  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里面,眼神看起来更凶狠的那个,率先走了过来将我一把拉拽起来。
  嗯,这个凶狠的男人,习惯先行动起来,看来惯来都是由他来掌控局面的。
  而另一个看似温和些的男人,却在凶狠男人拖拽我的其间,劝他轻柔点。
  嗯,这个温和的男人,可以试着攻略看看。
  他们二对一的,将我拉拽着的关入了一间房内。
  房间里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与一个衣柜,墙壁上开着窗户。透过窗户上的铁窗,可以看到毫无遮挡的天空。果然,不在闹市区。没有通讯工具,没有趁手的武器,却有两个我敌不过的恶徒。
  要怎么办才能扭转这逆境?
  身体已软倒在地,不受控的冷冷颤抖。眼泪,已软弱的疯涌出来。
  我没有持久的超强精神力,只能是偶尔逞逞强罢了。
  直至哭得累了,才再次察觉到了那门外,是何等的险境。
  忙颤颤抖抖的爬起身,开始搜寻着房间内任何可当做武器来使用的东西。但没有,连一面镜子一颗钉子一根木棍也都没有。只有衣柜里,挂着一些女士家居服的衣架而已。
  本已绝望,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取出一个衣架的丢在了床上。
  跟着便奋力将衣柜挡在了门前,还觉得不够的将睡床也拖拽着的挡住了那扇门。
  等喘了几口气后,就抓起那个衣架卷了一床棉被躲入了浴室里反锁上了门。
  我用棉被裹住自己,将自己靠在了马桶的边上,然后开始奋力的折腾起手中的衣架来。
  上边有一截比较硬质的铁,只要能将它弄出来,也可变做武器。
  扣剥得指甲都爆裂,啃咬得嘴角都破皮,才终于将一整节铁给弄了出来。
  然后便是就着地面的瓷砖,一下下的奋力磋磨起来……
  恐慌与焦灼,还有头痛欲裂,让我浑噩得不知时间流逝。
  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放弃……
  忽然,有谁在外边怒骂着拍门与踢门,这才醒悟过来将地面的一截由衣架变成的,已经打磨好的尖锐断木给藏在了最贴身的腰腹,才敢打开浴室的门,去拖开床与衣柜的打开了那扇门。
  门外站着那两个男人,面色凶狠的男人站在前边,温和的男人站在凶狠男人的身后。
  凶狠的男人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吃饭了。”说着,将饭菜朝我手上一递。
  现在还没摸透局势,最有利的武器还是乖巧一点的温和。
  于是,对着凶狠的男人,浅露一笑的,由他手中接过了活命的食物,“我是说认真的呢,我们叶家的钱,拿着绝对比你现在的雇主给的要安全得多。”我在违心的,欲将这两人,往好人堆里弄。
  只是收效甚微,他们送了个饭,就立即关上房门的走开。
  无可攻略之下,我开始很认真的吃饭,就算胃里难受得想吐也硬着吞咽下去。
  吃完饭,又俯看了一下窗外通向外边的路。沿路没有其他人家,喊破喉咙也没用。
  也只有又是将衣柜与床拦截在门前,躲入了浴室里继续磋磨着袖子里的武器。
  一天,两天,三天,直至最后,我已恍惚得再也不去数究竟过去了多久的天数……
  每一天的晚上,我都会在极困中入睡,然后偶尔做个噩梦。梦见外边的两个男人,终于破门而入的撕烂我衣服,将我弄得鲜血淋淋的打包送出去。更甚至,梦到了自己的葬礼。
  阴雨不绝的天,小小的孩子端着我黑白的照片,很多的人看着我的棺木被埋葬。
  梦醒之后,我会再继续睡,拼了命的想要做个美丽的梦来压制这份恐慌!
  于是,每一天都认真乖巧的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每一天都会憋闷得无聊的,出到下边厅里陪着那两个男人坐一会的闲聊几句。顺便将那直白的金钱利诱,每一天的每一天都说上几遍。
  或许是因贴身的腹部,多了几件趁手的武器,我的胆色似乎微微的见长了些。
  “今天是我被关第多少天了?”我真的已忘了时间,又坐在了客厅里。
  面色温和的男人牵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第二十天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工作也完蛋了,娟姐也会着急的吧。叶家的人,又会怎么样?
  “那个面相凶狠的呢?”
  “去外边打包饭菜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啊。”
  “很快了。”
  果然,很快的,门外传来打开锁链的声音。面色凶狠的男人提着打包好的饭菜,还有一袋水果的走了进来。我恐惧着这个男人,无比恐惧着。因为他身上,无处不散发出压抑着的杀气与暴力气息!
  “吃饭吧。”面色凶狠的男人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没有了雇主的在场,两个男人把幅全根雕塑的茶桌,当做了餐桌。
  呵,人类的心理,真是够直白的。这个心理战,快要见到成效了。
  吃完了饭,我惯例说了些利诱的话。然后拿出了五个橘子摆在了一堆,又拿出两个摆在另一堆,最后才抓起了一个苹果紧紧捏在手中,对他们笑起。
  “呐,如果说这几个橘子代表着你们的雇主,这两个代表着你们两人。那么知道我手中这个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的是我爸爸。这么多天都没要杀我的消息,就说明外边的战局还没分出胜负的焦灼着。但你们知道自己的结果吗,你们会死得很惨。”说着,举着手中的苹果,朝两个橘子狠狠碾压下去。
  “假如我爸赢,会第一时间咬死你们的雇主。而在咬死你们的雇主之前,绝对是弄死你们!”
  “啪”的一声响,面相凶狠的男人压制不住戾气的朝我挥来巴掌,“臭婊*子,让你每天都跟念经一样的叨叨个不停。不给你一点教训,看来是学不乖的了!”说着,又是一脚一脚的踢来。
  疼,很疼。嘴角流出了血,身体被虐得很疼。真的很想抽出腹部的东西,将他杀了。
  可也只能咬牙不溢出半句求饶的,一样朝他咧嘴笑开。
  “妈的,你一人去房间里继续叨叨吧!”他暴力的将我拉拽起来,又关回了房间里。
  嗯,快了,时机快成熟了。扯了扯疼痛的嘴角,我继续睡在了浴室的马桶边,储备着体力……
  等再次睁眼醒来时,看见了浴室最上边的出气窗,有日照印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脸颊很疼,身体被踢打的地方也很疼。……好想出去,这软弱的泪要怎么来制止?
  无需再制止了吧,这份欲要挣脱出去的疯狂。我泪目着将自己整理好,又挂着温善的面具,出到了大厅里。厅中,两人仍在。事情是怎么开始的,这真的很另他们措不及防的疯狂!
  我高举着腹部藏着的木刺武器,刺入了那个面像温和的男人脖颈里。
  野兽教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温善的淑女!我学不来叶萱那样,坐下都习惯先抚平裙子。我喜欢同叶钦叶斐他们,学些比手画脚的拳脚功夫。那些年里,叶斐常常不顾轻重的将我弄哭。
  而现在,我也在泪流满面着。因为从没试过,真正的将谁给伤害。
  这段日子以来,耐性真的已耗尽。趁他们惊愕间,夺过了那柄水果刀的对着那个还是一脸温和的男人,朝那个面相凶狠的男人,泪目着大喊开:“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叶家的钱拿着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任何的退路,可以与他分道扬镳,再也不必受他的这份压制了!”
  是了,面相凶狠的男人,习惯先伸出手来的掌控局面。那或许正是因为,他是被奴役者。
  面相温和的男人,看似常站在面相凶狠的男人身后,但很可能就是发出命令的那个。
  一片地界里,绝不可能会有两个王。人与人之间,必然会有高低的遵从与被遵者。
  面相凶狠的男人将眼波,在我与面相温和的男人之间流转了个来回。
  他的举旗不定,让我更是寒了一颗心的,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我泪目的大喊着挥舞,却也没有退路。
  “简直是个蠢货!”面相温和的男人,擦了擦脖颈边的鲜血,却不是朝我走来。
  他精于算计,他生那个面相凶狠男人的气。
  混战,是从他还没接近凶狠男人时,就开始了。人类对危险的嗅觉,总是那么敏感。人类对屈居人之下,再怎么故作低伏也会深藏着几分不甘。就如叶钦说过的那样,人类最不可能被笼络了。
  面相凶狠的男人,不是因我的心理诱导而产生了变化。而是本质,一直都存于那里。
  只要有心撩拨,就会无限的放大。
  两个男人,打得太狠,仿佛平日里就暗暗聚集了化不开的怨气。
  花瓶,饮水器,玻璃的台几,拳头,怒喊的声音,几乎要震破我耳膜!
  “把刀给我!”这声怒喊响起的时候,有一只破损的手掌夺过了我手中的水果刀,也就是在转过身去的那刹那,就将坚韧的那端狠狠捅入了另一人的躯体里,然后再拔出的再捅入……
  我躲在谁的背脊下,捂住双耳紧闭双眼,压制着喉咙里就快要憋不住的尖叫。
  很快的,面相温和的男人倒在了地面大喘气。
  面相凶狠的男人,将染血的刀具丢在了地面的,也陷入大喘气里。
  “不……不要担心……”我惊恐的泪哭着伸手,扯了扯他衣袖,“……把刀……把刀给我……现在把自己收拾干净……最快速度的离开这里……我不说出来……你会没事的……”
  伪装的面具已坍塌,我捡起那把刀具紧握,疯了一般的从那个温和男人的口袋里翻找出了电话。
  我是个愚笨者,往往记不住谁的电话号码。但家的那个,却一日都没能忘记。
  颤抖着染血的手指摁下了一串按键,哭声已先泄露了过去。
  “爸……爸……爸……”我已颤抖泪目的说不出求救的话来。
  电话那端的呼吸,却平静得仿佛我并没有在哭泣,“能说出自己的位置来吗?”
  “……不……知……道……”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软弱席卷而来的让我只能剩下哭泣。
  “有受伤吗?把电话开着,救援人员很快就会来,别害怕,不会有事的!”他拿着电话未放下,静听着我哭泣。也不安抚,也不见气息的起伏。果然,这样的严厉迫使我找回了破碎的声音。
  “……喊救护车来……有人受伤了……快喊救护车来……”
  这句之后,面相凶狠的男人已经站起了起身,快速的洗清了血迹整理了自己后,他总算平静了一些下来,“老子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希望你说过的话能算数,不然逼急了我,回来照样弄死你!”
  他将话丢下,最后再撇了一眼给我之后,速度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或许我该跟着他一起逃离这里,但我不敢赌,他们这样的人心中,那残存的善意。
  下边很快传来了车离开的声音,我选择了留在原地。
  地面温和的男人并没有气绝,我暂时放开了手中电话,寻来东西将他双手捆绑起来,又找来厚厚的几条毛巾,替他紧紧摁压住了腹部的出血口。另一掌又不放的抓住刀具,狠狠的抵触防备着!
  这个城市应该不算太大,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是两个或三个小时吧。
  总算是有人来了,而且随着一起奔入进来的,有张熟悉的面孔。
  他急促着呼吸的,蹲身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触碰上我脸颊,“……嘘,已经没事了安全了,把刀给我。”我泪流满面的松开因握刀而僵硬的手。
  浑然不顾沾染了鲜血的身体,会将他弄脏的将他紧紧抱住。
  “叶斐……”哭,放声的哭,不再压抑的完全释放这恐惧与委屈。
  他抬起手臂,将我拥得更紧,却不来安慰的摸出电话开始回复谁。
  “爸,人已经找到了,安全了。现在送她去医院,转告哥一声让他安心,这边有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女主这章的智商杠杠的在线,我挺佩服自己的,可以去写心理悬疑小说了。这章对于面善男跟凶狠男的反转设定,真的太棒。我这是言情吗,是言情吗……跪地……


第38章 善后与母亲
  我泪流满面的松开因握刀而僵硬的手。
  浑然不顾沾染了鲜血的身体,会将他弄脏的将他紧紧抱住。
  “叶斐……”哭,放声的哭,不再压抑的完全释放这恐惧与委屈。
  他抬起手臂,将我拥得更紧,却不来安慰的摸出电话开始回复谁。
  “爸,人已经找到了,安全了。现在送她去医院,转告哥一声让他安心,这边有我。”
  这世界有多少被困囚笼的人希望得到救赎,却还是怀着绝望的死去。
  我幸运的获救了,只能为那些不幸者诚心默哀。视线模糊之下,眼看着一些全副武装的人员,端着手中漆黑的器械,踏着铿锵有力的坚定脚步,开始很速度的开始上下扫荡起这栋并不大的别墅起来。
  厅里坚守的人员耳边通讯器,滋滋的传来可以供人听见的声音,“三号报告,一号房间无人!”
  紧接着又有声音响起,“五号报告,二号房间也无人!”
  “一号报告,天台也无人!”
  “现场痕迹有第三者在场,继续搜!”
  然后是急救人员进来,抬走了地面那个还在喘气的男人。然后也有急救人员,试图拨开我紧紧抱在叶斐脖颈的手,“叶小姐,你这样我们不好检查你身上有无伤口需要处理,你必须得先松开。”
  “……”我说不出话来的哽咽,却是拼命的摇头,将双臂拥抱的力道再一次加重的锁住。
  此时此刻,我只想与熟悉的人呆在一起。任何谁,都别想再将我弄到陌生的地方去!
  “你们别逼她,我来问她。”然后这道声,轻抚我背脊,“有哪里受伤吗?如果有一定要说出来,我跟救援人员都在这里,危险解除了,你可以安心下来让他们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我泣不成声,疯狂的摇头,“不要!不要!……他、他们是男的……会撕烂……会撕烂我衣裳……”说着,又是将手臂缩紧了力道。却发觉环抱的这幅身体,明显僵硬且愤涨了肌理。
  “操!这群畜生,他们有……”他语气尖锐欲狂,却又生生将这股怒恨给压制了下去,咬着牙的笑出了声,“她现在情绪极不稳定,我先前有仔细看了看,身上的血应该不是自己的。等落实了这里我会送她入院再检查一遍的,你们的车里不是还有个没死的绑匪需要救治吗,耽误了时间可不太好!”
  叶斐的这串话,彰显的恶意可寒透人心。不光是我被吓到,连急救人员都被吓退了。
  然而,急救人员刚一退场,却是有一人站在我们面前。
  语气严厉,“叶小姐,现场发现第三人痕迹,请你……”
  很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遭遇了叶斐的恨恨呛声,“她现在的情绪极不稳定,怎么抓绑匪或是逃犯的事是你们的责任,普通市民的人质现在最迫切的是需要入院接受检查与治疗!”
  说着,连带起身的同时将我也抱起。
  外面大亮的艳阳,让我双目一时不能适应的,将头更是埋入了一片阴暗。
  然后车,在路上几乎呈超速的奔跑起来。
  我依然抱着叶斐的脖子,昏昏沉沉的坐在他腿上,去是停止了抽泣的听见他又拨通了电话。
  “妈……”他的声音,似乎哽了一瞬,但却极快稳定,“我弄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情况,情绪很不好。身体还没检查,不知道受伤程度。也不知道那些畜生有没有对她……我是个男的,有些地方不太方便,还是您过来一趟吧,我们现在正往第一院赶去,您也快点。嗯,好,我知道。嗯,挂了……”
  我很想开口解释下,没遭遇他口中说的那种更坏的事。
  然而疲惫的思绪,已让我投降入了昏沉里……
  等再醒来时,却发现有一双受伤的眼,正朝我望来的怒喊着,“放下你手中东西!”
  是叶斐,他受伤了,他的手正捂在脖子的一侧,血从指间涌了出来,谁弄的?
  天很蓝,我正站在一片蔚蓝底下,呼吸着空旷的自由气息。
  然而,却有一群人将我围着,防备着。这些人是医护人员,还有我所有熟悉的叶家女佛,居然还有叶萱也在场。每个人的视线都将我不转移的望着,我却空白了一段记忆。
  “叶斐……”他受伤了,我想要靠过去看个仔细。
  “安安!”一声含着泪的痛喊,让我停止了脚步。
  “你乖乖的,把手中的东西先放下。”
  微微侧目一抬手,我看见了自己右手中,正死死抓着根尖锐的铁签,上边有血迹。
  “叮”的一声,凶器掉落在地,我后退了步伐,”抱歉,抱歉……”
  一边道着歉,一边忙由贴身的腹部,一件一件的将东西抽出来的丢在地面。
  磨得尖锐的钢铁,磨得尖锐的牙刷,磨得尖锐的木刺。
  全都是那些恐惧有人破门而入,无法安睡的夜里,在浴室里一点一点磨制而成的。
  “没、没有了,全都扔出来了……”因醒悟到弄伤了叶斐,我的双手又开始忍不住的颤抖。
  我应该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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