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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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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只是我在京城的时候,听说恭亲王对手下的管束极严,猛听到你说那人自称是恭亲王的家奴,觉得有些意外罢了。”我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忙编些话补救,以免引起怀疑。“唉,旗人是有些难办呐。”

“呵呵,是啊,旗人,动不得!”王和均牵动了一下嘴角补充道,那笑容,带点讥讽,带点邪魅。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大清的律例确实是把旗人和普通市民分开治理的。一般的地方官只能审理普通市民的刑民案件,涉及到旗人的,只能由这个人的主子来处理,若是那个主子有心护短,那就只有比那个主子还大的人出来才能治得了了。那个翟大亮说他是常宁的家奴,也难怪苏州知府不敢碰。“刚刚看你们又是扛大棒,又是栓大门的,就是在防这个翟大亮?”

“嗯!”张孟球郑重地点点头,脸上竟有一丝当年荆轲刺秦王——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神色。“今天,我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听到张孟球这样的誓言,我有点发傻。王和均却道:“欸,妹夫,刚才晨曦没来,咱们是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不过,这会儿晨曦来了,咱们这鱼不用死,网也不用破啦!”

“啊?”不要说张孟球瞠目结舌,就连我也不知所以然地望着王和均,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王和均已然猜出了我的身份?不可能啊?我想来想去,从进门到现在,我说的话不是很多啊?就算说了,也是十二分的小心,没出过什么纰漏啊!

“晨曦,今天你真是雪中送炭呐!”王和均微微一笑,道,“我要跟你借几个人,你应该会同意吧?”

“借人?”我看了看立在我身旁的小穗和塞图,明白了他这是要跟我借人打架。“倒是没问题,不过我们三人中,就只有他……”我指了指塞图,“……才擅长此道。”

“呵呵,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身边的高手除了这位兄弟在明外,应该还有另外五位。”王和均笑吟吟地看着我,一语道破了我单独出门时,康师傅通常给我安排的侍卫人数。这也让我心内暗震了一把,王和均的功夫似乎是深不可测啊。既然说穿了,我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便道:“王大哥果然好耳力,的确没错,家父胆子小,生怕我外出被人欺负,是一共安排了六个人保护我。如若能帮到忙,你尽管借去好了。”

“太好了!本来我还正担心,凭我一己之力,护卫张家周全可能有点吃力,这下我可放心了。”王和均略带点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哪里还有另外五个人?我怎么没看到?”张孟球东张西望地搜寻这王和均说的另五个高手。这书呆子,要是能让他看到,还能被称作高手吗?

“行了,妹夫,别找了。”王和均调侃道,“我都看不到,就你那短视眼能看到吗?一会儿他们来了,你领着晨曦和那位小兄弟去后堂躲躲吧。”说完又对我说,“晨曦,麻烦你了。事成之后,我和我妹夫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你!”

“哦,你们打算怎么谢我呀?”我笑着反问道。王和均和张孟球听罢俱是一愣,大概他们没想到,我会这样接着刨吧?

倒是王和均的反应快些,开口道:“想必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你也是不缺的,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来了,干脆你说吧。”

“我初来苏州,正缺个向导……”我还没说完呢,王和均就抢着说,“没问题,苏州我很熟,来过多次,我乐意当这个向导。”

“我也没问题!晨曦兄,回头我带你游遍苏州的各处美景!”张孟球也终于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妹夫,你新婚燕儿的,还是留下多陪陪我妹子吧。晨曦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尽管放心,就这么说定了啊!”王和均边说,边拍了拍张孟球的肩膀,拍的张孟球龇牙咧嘴地直揉。

晕,当向导的事情有这么受欢迎吗?需要两个人争来争去?

“那个……你们先聊着,我跟我兄弟说两句话。”我起身将塞图叫到了厅外,一来避一避感觉有些尴尬的氛围,二来也确实有话要叮嘱塞图。“塞图,你记住,一会儿完了,派个人跟着那帮人,看他们住哪儿,回头跟我说一声儿。”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死奴才,竟敢在外头坏常宁的名声!哼,饶不了这帮人!

“主子放心,奴才明白。”塞图的回答干脆有力。

就在我一条腿刚迈过客厅的门槛时,忽听得的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又野蛮的的砸门声,旋即一个家丁急匆匆地跑进来,哆哆嗦嗦地禀报:“少……少爷,他……他们来了。”

“妹夫,你赶紧带晨曦和这位小兄弟到后院去。”王和均吩咐着张孟球,张孟球于是神色匆匆地将我和小穗引出了客厅,可刚到门口,王和均又叫住了我,似乎有些不放心地对我道,“晨曦,你可千万别出来,回头完事儿了,我去后院找你们,知道了?”

“好,等你的好消息。”我点头道,又望了一眼站在王和均身后的塞图,那意思是提醒他不要忘了我刚嘱咐他的话。塞图抿着嘴,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转头对张孟球道:“孟球兄,前头引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拨回来鸟~~~

☆、心头之患

张宅后院书房内,我是心中有数,所以气定神闲地坐那儿吃茶,可张孟球心里没底,紧张地都有点魂不守舍了,我跟他说话,他也跟听力受损了似的,总要我重复两遍,只要前头一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他一准儿跟屁股被针扎了似的,从座位上弹起来,跑到书房门口张望来张望去,要不是我跟小穗硬拽住他,这小子还真要冲回到前头去助王和均“一臂之力”了!

要说呢,我本质上也不是个很爱八卦的人,可是,在这儿干坐着也无聊,倒不如就趁机从张孟球身上套点关于那个神神秘秘的王和均的事情,同时也好让张孟球消除些紧张感。

于是,我就开始跟张孟球东拉西扯,张孟球倒是有点儿小八卦的潜质,在他的叙述中,我搞清楚了张家和王家之间的关系。原来,这两家是世交,张家主营丝织业,祖传的织造坊在张孟球父亲这一代更发扬光大,王家做的则是蚕丝和茶叶生意,江南最大的蚕场就是王家名下的,两家算是合作多年了。不过,王家有点特殊,回溯到本初,其实该是张家和胡家是世交,为什么是胡家呢?王和均的外公姓胡,家业不小但就一个女儿,就招了王和均的爹入赘,所以胡家就变成王家了,但是,这家里管事儿的还是王和均的娘,王老爷倒是个甩手掌柜,每年有一半儿的时间都在“泛舟五湖”,可就是如此,胡家待这个姑爷还是如珍如宝,竟然主动给姑爷纳了个妾,这妾刚进门不久,就诞下了王和均的哥哥王和坤,之后过了两年,王和均才来到人世,嫁给张孟球的妹妹是王和均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子,怪不得王和均“妹夫妹夫”地叫的这么亲热。

从王和均的家世来看,好像也没什么出奇之处,也就是个富裕家庭出身,还是个富三代?也许是因为我第一次看走了眼,才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神秘吧。

这外头打架的时间其实也不长,我跟张孟球说完王家,正想着跟他聊聊他张家的事儿呢,王和均和塞图就出现在书房门口了。

“结束了?”张孟球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不然你以为要多久?三天三夜?”王和均笑嘻嘻地反问张孟球。

“啊?!”张孟球傻愣愣地道,“这么快?才续了一杯茶呢!”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倒是觉得有点儿渴!”王和均说着往茶几上瞟了瞟,走过来伸手就端起我尚未喝完的茶盏,一仰头,“咕噜”一声,下去了。

我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地道:“这是……我喝过的……”

“没事儿,我不介意。”王和均擦了擦嘴笑道,完全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心道:你不介意,那你有没有问过我介不介意啊?自以为是的家伙!

“翟大亮那帮人就这么走了?” 张孟球又接着问,还是一副在梦游的样子。

“是啊,走啦!千真万确!”王和均拍着张孟球的肩膀,很肯定地笑答道。

“翟大亮带的那几个人都是有功夫的啊!今天这么一会儿,就被打跑啦?”

“是啊,这可得好好谢谢晨曦啊!”王和均回头对我道, “晨曦,你那六个保镖,要是在江湖上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太厉害了!” 他说着,还伸了伸大拇指。“要不是他们手底下留情,翟大亮带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回去。”

我笑了笑,没接王和均这个话茬,心内却道:那是,可都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大内侍卫,要是连几个毛贼都对付不了,那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晨曦,这回你可是我们张家的大恩人呐!请受我一拜!”张孟球这个书呆子,心存感激,居然真的就要跪下去了。我忙跨前一步,刚想伸手去搀扶张孟球,王和均倒是比我更快一步,在我之前,扶住了张孟球,还嬉皮笑脸地道,“妹夫,晨曦跟我一样,都不是施恩图报的人,你这样郑重其事,反倒让他不自在,不如这样吧,你要真的心存感激,不如出点血,请我们到映月楼吃顿好的吧!”

“行,没问题,正好是午饭的时辰,我们这就去吧!”张孟球倒真答应得格外爽快。

“不用……”我因为心里惦着还要处理那帮假冒常宁的名义在外为非作歹的家伙,刚想推辞,王和均却抢着道,道:“晨曦,我妹夫好不容易爽快地‘拔一次毛’,你就别推辞了!再说了,你不是想游遍苏州吗?今儿我就先带你去映月楼逛一逛,它可也是苏州一景,荟萃了苏州的各种美食,不去的话,苏州就算白来了!” 说着,这王和均还带着一脸的坏笑,朝我挤了挤眼,随后,又拍了拍张孟球的肩膀,道:“妹夫,你带好银子,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客厅见。”

说完,王和均就跟在场的所有人拱了拱手,跑去换衣服了。

望着王和均的背影,我再一次发愣,脑海中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的他的样子,心下不禁暗暗感叹:敢情那书生样儿就是他一伪装啊!

***           ***   ******

王和均所说不差,这映月楼确实算是苏州一景——吃饭的时间一到,绝对是人满为患,事先没定座的一般就甭想进去。我们去的时候运气好,刚好有人包了包间却临时有事儿,又不要了,张家在苏州城里还有些脸面,跟掌柜的一协调,那个包间就给了我们了。

这回也真是没白来,吃了好多正宗的苏州的特色菜和糕点。那王和均看来对吃的相当有研究,每上一道菜,他就在一旁充当解说员给解释一番,我从中真长了不少见识。

例如,有一道菜叫“甫里鸭羹”,这道菜是鸭肉粒配了好多上等畏料,比如像火腿、猪蹄筋、干贝、虾米、鱼圆、香菇等等,精心烹制而成,五色俱全,异香扑鼻,汤汁浓稠 ,酥烂味鲜,我在宫里吃过那么多用鸭子做的菜,似乎都比不过这一道,堪称是鸭肴中的精品。有谁想得到,这道菜的首创者竟然是唐代的大诗人陆龟蒙!他不做幕僚后,隐居在长洲的甫里,在宅子旁专门修建了个池子用来养鸭子,朋友来了,就用鸭子肉来招待,有一天,陆龟蒙的好友,皮日休来访,他就精心烹制了这道菜,皮日休吃后赞不绝口,就问他菜名是什么,他随口道:“乃出于我手,名甫里鸭羹也!”,从此,一道苏州名菜就诞生了。

除了这道鸭子菜,还有一道“碧螺虾仁”也让我印象深刻。苏州出产名茶碧螺春,这道菜别出心裁地将碧螺春的清茶汁和河虾仁放在一起烹制,因此,这道菜既有河虾的美味,又有名茶的清香,可谓别具一格。

苏州的各种糕点小吃,更是令人眼花缭乱,有一种叫做“袋粽”的小吃,我竟然见都没见过,它是把上等糯米灌进一种粗长的薄布袋中,烧熟后,将已成型的糯米拿出,用线割成薄薄的圆片,装在盘子里,吃的时候,蘸着红艳艳的玫瑰酱,白中一点红,色彩上就令人赏心悦目,咬一口,香糯清甜,爽而不腻,佐以香茗,那味道更是妙不可言。

“怎么样?晨曦,我没说错吧,这些美味可只有在这里才能吃到正宗的。”饭局已到尾声,王和均带着几分得意询问起我来。

“王大哥果然是行家,小弟自愧不如!”我很大方地扔了一顶帽子过去,反正是白吃嘛,送顶“帽子”不亏。我又向今儿的“钱袋子”致意,“孟球兄,多谢你啊,让你破费了。”

张孟球这回“出血”可出得够大的,就这一桌,刚刚小二来结账,收了二十三两银子,这还是抹去了后面零头的结果。

“哦,哪里哪里,晨曦兄快别客气,应该的。”张孟球似乎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难道是这回银子出得多了点,心疼了?

王和均望了一眼张孟球,道,“妹夫,就相信我吧,翟大亮在十天之内绝不可能回来找茬。”

张孟球听了王和均的话,还是心存疑虑。我也觉得奇怪,十天之内可保平安,那十天以后呢?估计我十天以后肯定是不在这里了,也没人可以借给他们了。

“我今儿回去就写信给几个熟识的朋友,用不了十天,他们就会来张家,暂时在张家留一段时间,充当护卫。你开春不是要进京赴考吗?到时候若中了,那翟大亮还敢来吗?若没中,就去内务府告去吧,这朗朗乾坤总还有说理的地方吧。” 王和均明明白白地把他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消除了张孟球的疑虑,也解开了我心中的疑问。

“晨曦,这回你在苏州能呆几天?”王和均又回头问起我来。

“啊?这个……我也说不准,可能两三天的样子吧。”

唉,可怜呀,我的行程我做不了主,一切要看康师傅的安排。

“这么紧?”王和均皱着眉思考了片刻,展眉道,“没事儿,这两三天,就交给我安排吧,一定让你尽兴而归。”我点头,微笑。看王和均的样子,应该是精于吃喝玩乐的,苏州游交给他,应该不会有啥大问题。

“这样,一会儿我就先带你去阊门一带逛逛,这是苏州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 王和均果然深思敏捷,片刻间就策划好了下一个节目。

“我下午有点事,家父出门的时候,嘱咐我早点回去,所以可能要拂了王大哥的一片美意了。”那些破坏常宁名声的恶徒还逍遥法外,我就是玩也玩不尽兴啊。

“哦!没事没事,那就明天吧。你住哪?明天一早我去接你”王和均的服务真是周到又热情。

“啊……那个……客栈的名字我忘了,还是我去张家找你吧。”我堆着笑,随口撒了个谎。住哪里是绝对不能泄漏的机密,不然先前做的一切掩饰皆是徒劳。

“也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王和均一脸的灿烂,没有继续追问。

***           ***   ***   ***

刚到拙政园门口,塞图就跟我汇报说:“主子,翟大亮那伙人就住在兴隆客栈,一共来了十二个人,把整个客栈都给包下来了。怎么办?”

哦哟,真是财大气粗啊!这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用惊动不相干的人。不过,要抓这些人,就塞图这几个人是不够的,得请示下常宁,派个侍卫小分队去才行。

于是,我直奔远香堂去找常宁,他倒是真有闲情逸致,开着窗子,铺着宣纸,正专心致志地对景画画呢。

我蹑手蹑脚地到了常宁身旁,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大叫一声:“阿玛!”

原本以为常宁会被我吓一跳,却不料,他竟然不慌不忙地画完最后一笔,将笔搁好,才回过头来,轻敲了一下我的头,笑嗔道:“鬼丫头,就知道是你!怎么今儿回来得这么早啊?”

我撇了撇嘴,道:“唉,别提了,今儿碰到一个忒可恶的人,搞得我没心思玩儿了,所以就早早回来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坏了咱们禧儿的兴致,说说,阿玛帮你出气!”常宁半真半假,半开玩笑地逗着我。

“欸,还别说,这个人气粗得很,还非得王爷您亲自出马才行啊!”我半带怨气地调侃。

“哦?什么人,还非要我出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常宁的好奇心被触发了。

“这事儿是这样的,今儿我出去路过一户人家,正跟一位大嫂打听路怎么走呢,冷不丁地就闯进来一伙儿强盗,在那户人家的家里打砸抢,那户人家是敢怒不敢言,我看着纳闷,事后就问那位大嫂怎么不去报官啊?您猜那大嫂怎么说?”

“怎么说?”常宁紧问了一句

“她说,报了,可官府不敢接状子,因为那强盗说自己是旗人,而且是恭亲王的家奴,谁敢碰他呀?”

常宁当即变了脸色,咬牙道:“真够大胆的,敢冒充我的家奴,败坏我的名声!”

“是啊,阿玛,你打算怎么办?”我紧盯着常宁的眼。

“抓到了必严惩不殆!”常宁咬着牙,阴婺地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帮宵小,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我立即说出了我的想法,“阿玛,我知道他们住哪儿,等天一黑,您再拨六个人给塞图,那些人一准给您抓回来!”

***      ***          ***           ***

拙政园兰雪堂,我和常宁穿着常服坐在椅子上,塞图和其他侍卫一起押着一帮人跪在地上,我微一点头,示意塞图他们去了那帮匪徒眼睛上蒙的黑布,并解了他们的哑穴。

“你们吃了豹子胆了,知道我是谁吗?快放了我,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被塞图死死押着的领头的那个就是翟大亮,果然生猛,眼睛还没适应屋里的光亮,就扯开喉咙威胁起人来了。

常宁“哼”了一声,冷冷地盯着翟大亮道:“哦,你是谁啊?我倒是想领教领教。”

“说出来,你们可别吓一跳!”翟大亮貌似根本就不认识常宁,梗着脖子道,“我可是恭亲王府的管事,要是恭亲王知道你们胆敢这样子对我,哼哼,你们一个个都得见阎王。”

“哦?是我府里管事。那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常宁看似没什么火气,但话语中却透着令人彻骨的冰冷。

“你……你府里?你是……你是……”翟大亮闻言,有些惊讶,后头的话因为害怕而颤抖着说不出来了。

“死奴才,你看清楚,这位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恭亲王。”我发扬了一下善心,将翟大亮后头不敢说的话,干脆挑明了说给他听。

翟大亮一下子面如死灰,伏在地上半晌不敢动弹。其他的同伙,有的早就抖如筛糠,口中直呼“王爷饶命”了。

“胆敢冒充我的家奴,打着我的旗号为非作歹,你们这些人是活腻了!”常宁终于怒吼出声。

“回……回王爷,奴才……奴才……没有冒充,确实……确实是主子的家奴。”翟大亮算是回上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起来。

“还敢狡辩!拉出去一律重打八十,然后把他们全都送到苏州府去!”

侍卫们刚要架起这一帮人,把他们拖出去,哀嚎声,求饶声就此起彼伏了,翟大亮更是竭尽全力喊出了一句:“奴才没有狡辩,奴才是通州田庄马庄头手下的管事,求王爷开恩呐!”

常宁一做手势,侍卫们暂停了动作,翟大亮和他的同伙纷纷伏地重申,他们都是通州田庄的庄丁。

“好,很好,这么说来,你们果真是恭王府的奴才咯?”常宁冷笑着道。

“是是是,奴才们绝不敢欺骗王爷!”翟大亮大概是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说话也顺溜了。

“好,恭王府的规矩你们听清楚。”常宁倒是冷静下来,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有不肖奴才打着恭王府的旗号在外为非作歹,一经查出,着即杖毙。”说完立刻吩咐侍卫,“把他们全都给我拖下去!”

一时间,兰雪堂内又是告饶声四起,但很快就都飘出了堂外,不多会儿,全都变成了哀嚎声。

看来兰雪堂要变成“红雪堂”咯!常宁的这个判决听着有点残忍,但确实大快人心!

“禧儿,咱们回去吧。”常宁说着站起身来,揽着我,就要从侧门出兰雪堂,以避免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走了两步,我忽想到一件事,便对常宁道:“阿玛,您能不能迟一天要那几个奴才的命?留着他们我还有点儿用。”

作者有话要说:

☆、消除影响

“禧儿,你不是要为他们求情吧?这些人断留不得,王府的规矩也决不可破。”常宁看来是恨这些人入骨了,咬定青山不放松啊。

“不是,这些强盗死十次都不足惜,我只是想到今天被他们打砸抢的那户人家太可怜了,想让这些奴才去给他们负荆请罪,他们不是打着您的旗号吗?让他们这样做,也好消除给您造成的坏影响。”

我解释着要暂留这些人性命的缘由,实际上我是想到,若不让翟大亮去次张宅,那么张孟球他们心里就还会惦着这件事,他们可不知道翟大亮已经被常宁处理了,万一明年张孟球进京赴考真的去告一状,给常宁制造麻烦还在其次,“恭亲王纵容家奴行凶作恶”的恶名要是传到康师傅的耳朵里,这影响就不是一般的坏了。本来我就隐隐觉得,康师傅对常宁似乎有什么心结,对他就不如对二叔福全那么亲热,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又让康师傅对常宁有什么不满,破坏兄弟感情啊。

“嗯,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常宁沉吟了片刻,道,“人去得多了也没用,就让那带头作恶的去吧。”

“成!那阿玛,这件事就交给我办,您先回去吧。”

“好。”常宁行了几步,又折回来叮嘱我,“禧儿,你待会儿千万不可心软,这奴才的命绝不可留过明天。记住了?”

“知道了。我绝不会姑息养奸的。”

当翟大亮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已经一瘸一拐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谢我“救命之恩”,还说什么今后一定要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看到翟大亮这种凄惨样,我倒丝毫不觉得可怜,心道:痛改前非?早干嘛去了?我就是要救命,岂可救你这样的‘白眼狼’?

不过,我现在暂不告诉他,他的贱命只剩下一天,不然,他还会去给张家“负荆请罪”嘛!

“翟大亮,你自小在张家长大,张家对你可有养育之恩,你却为什么恩将仇报,带人去霸占张家的产业,甚至还要糟蹋张家大小姐!你说你还是人吗?还有良心吗?”我直戳翟大亮的罪行,死前得让他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死的。

“您怎么知道……”翟大亮显然没料到我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现在你给我听好,明天一早,你就给我去张家负荆请罪去!”

“大公主,张家确实对我有养育之恩,但,张家却更是奴才不共戴天的仇敌!奴才去要的,本就是奴才的祖产!”

翟大亮的这一番话,当即让我愣了神,忽想起张孟球说过翟大亮原本也是一老实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性情大变了。我一直都站在张孟球这一边,却忽略了也许翟大亮这么做也有隐情,于是道:“好啊,恩人倒成仇敌了。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仇敌。”

翟大亮用袖子抹了把脸,开始一五一十地跟我诉说起翟张两家的恩怨。

原来,翟家原本也是殷实人家,翟大亮的父亲白手起家由一个普通的伙计奋斗成为丝织坊的老板,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娶了媳妇,不惑之年才有了翟大亮这个宝贝儿子,本来一家三口的日子是和和美美的,却不料就在这一年,翟氏丝织坊却突然倒闭,眼看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翟大亮的父亲受不了打击,重病不久就撒手人寰,翟大亮的娘受不了刺激竟疯了,不知所踪。后来,翟家的丝织坊就被张家买走,不满周岁的翟大亮从此也入了张家。在张家的日子原本是平静的,张家上下待他也不错,直到有一天,他偶然得知,自己之所以沦落为奴仆,全是张家在背后搞的鬼,他的心里开始不平衡了,自此以后开始堕落,直至被赶出了张家。

叙述完整件事的因果后,翟大亮磕着头道:“大公主明鉴,奴才这么做,是为了替父母报仇啊!”

乍一听完,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翟大亮确也有可悯之处,上一代的恩怨,延续到了下一代,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不过,细想想,这一路听下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呐!思忖了一会儿,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是啊,张家大小姐。刚才偶尔听他提到一次张家大小姐,就发现他那眼神有些特殊,爱意和痛楚交织着一闪而过,还有,他当日入张家就是个没满周岁的娃娃,父辈的仇怨,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如果张翟两家果真是世仇,张家是不是全体痴呆了,把个仇人的儿子养在身边?

“为你父母报仇?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你当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得不到张家大小姐而心怀怨恨呢?”我逼视着翟大亮,只见他的眼神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立刻又低下了头去,这说明他很心虚。我知道这一下打蛇是打到七寸处了,冷哼了一声,道:“真是无可救药了,打着给父母报仇的名头,来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

“不是的,不是的!”翟大亮急急地辩解道,“奴才确实是想给父母报仇,绝不是幌子,只是……只是……奴才确实也喜欢大小姐。”

“可大小姐不喜欢你,是吧?”

“不,大小姐喜欢我的!”翟大亮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情绪有些激动地道,“可是老太太不同意!如果奴才的家业当初未曾被张家搞垮吞并,奴才也不至于沦落至此,那奴才跟大小姐一定可以结为连理的!”

“你喜欢大小姐为什么还要非礼她?”

“大公主,这事是张家老太太冤枉奴才!奴才可以发誓,直到被赶出张家,奴才连大小姐的手都没碰过!”翟大亮的神情严肃,一点都不像撒谎的样子!

人间自是有情痴啊!没有想到,我挖掘来,挖掘去,竟然挖出来这么一个答案,一时间我也呆住了,愣了两秒,忽然想起常宁临走前的嘱咐,才回过神来,刚刚我又心软了。

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了,不然,让他心甘情愿负荆请罪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你一口咬定是张家暗中搞鬼,吞并了你家的财产,有何凭据啊?”我继续追问另一个疑点。

“这倒是没有,”翟大亮又摇了摇头,道,“可程老爷是这么告诉奴才的。”

“程老爷?是什么人?”

“他是个好人,经常施舍钱财给穷人,这里的人都称他‘程大善人’,有一阵子,奴才因为心烦染上了赌钱的恶习,欠了不少赌帐,还是程大善人帮我还的。”

“哦!我问你,这个程老爷以何为业?是不是也经营丝织坊啊?”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真有这种“善人”,翟大亮这个白痴,着了别人的道还不自知。

翟大亮闻言一愣,问道:“大公主,您怎么知道?这里除了张家的丝织坊外,就属程家的大了。”

“我怎么知道?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不想一想,如果当年真是张家搞鬼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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