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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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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说:“我在路上偶遇尊贵的二公主,上演了一钞犬口脱险’记。你们该感谢上天还能让皇姐我站在这里。”

“蓉玥又欺负你了?!”胤禛的小眉毛蹙成一团,右手握成了小拳头,很生气的表情。

胤祉则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皇姐,对不起,我姐她……”我打断他的话,说,“胤祉,你不用道歉。你是你,她是她。”胤祉和蓉玥可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可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我拿出三套文房四宝,在案上铺好,笑嘻嘻的道:“好了好了,你们是不是吃的差不多了?可以帮我干活了吧?”我转移了话题,屋内的空气顿时轻松不少。

我派了秦忠和秦义,去南书房附近盯着点,一有动静,立刻回报。小穗一回来,我就吩咐了她把那两个小鬼爱吃的芝麻酥拿出来,包两包交给他们的贴身小太监,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可以带走。

这两个小鬼别看年纪小,写起字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手起笔落,一会儿的功夫,每人都描了有十来张了,质量也不错,功力真是深厚啊!想想,康师傅的这些儿子们,从小都是着力培养的,眼前的这两个小鬼,一个是将来的皇帝,一个是在学术上颇有建树的文学家,在书法上可都是颇有造诣的,今天却来替我写描红,心里想想就是爽。若不是我穿越代替了这个大公主,想必原来的大公主应该书法也还不错吧。

忽然,就看见秦义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大……大公主,皇……皇上已经从南书房出来了!正往咱们这儿走来!”

胤禛和胤祉一听,脸色都变了。我立刻挥手让秦义出去继续站岗,让那两个小鬼把描好的帖子交给我,然后,急急忙忙和小穗另外给他们俩铺上一张空白宣纸。此时,他们要走,已经来不及了,不如按兵不动。

我安慰胤禛和胤祉说:“你们两个别慌,皇阿玛问起,你们就说是我叫你们俩过来陪我练字的,记住了?”

胤禛的心理素质的确不错,眼神已经恢复的镇定自若了,胤祉愣了一会儿,也了然的点头。

“好,你们赶快在宣纸上写点什么吧。”我们三个都继续装做在练字的样子。

不一会儿,就听到秦义和秦忠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喊:“皇上驾到!”我们三个的手都不禁抖了一下,忙放下笔,迎接这位大人物的视察。

“都起来吧。”康师傅呼啸着夹着风就进来了,步履轻松。“胤祉,胤禛,你们也来了?”

“回皇阿玛,皇姐让我们来陪她练字。”胤禛年纪虽小,可是答起话来,干净利落。胤祉这小家伙,在康师傅面前就从来不多话,大概有点心理障碍吧。

“哦?”康师傅拿眼瞧着我。

我忙堆上笑容,柔声道:“皇阿玛。练字实在太枯燥了,我便让他们来,一来陪陪我,二来,他们的字比我写的好,也可以切磋切磋。”

看康师傅的神色,似乎相信了。他走到我身旁,低头看了看我写的字,道:“嗯,还不错。”又走到胤禛和胤祉旁边,瞧了瞧,道:“好,不错,你们的字都有进步,嗯,再接再厉!”

康师傅倒是不急不徐,胤禛和胤祉则已经开始跟我使眼色了,那意思就是要走。我于是开口道:“皇阿玛,三阿哥,四阿哥,在这边滞留了一阵也该回去了,要不佟母妃和荣母妃都该念叨了!”

胤禛和胤祉也趁机请辞。康师傅一抬手道:“好,你们回去吧。”

胤祉和胤禛一秒钟都没有浪费,直奔门口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放羊

向来兢兢业业的顾八代顾师傅终于生病了,听说病的还不轻,都跟康师傅告假了!听闻这个消息,书房里的各位小朋友暗地里都欣喜若狂。先生病了,可以暂时放假,更妙的是,康师傅去玉泉山了,这两天背书可以省略先。从宁寿宫出来以后,我倒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小鸟被关在笼里太久,可能也会忘记怎么飞的。

御花园?去过很多次了,没劲。其他各宫?还是少去为妙。时间一大把,回自己的地盘?好像有点不太情愿。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竟看见了永绶正匆匆地从不远处走过去,后面跟着一个随从。看这样子八成是刚从胤禛那儿出来,要回府。

“永绶!”我扯着脖子叫了一声。

永绶回了一下头,应该明明看见了我,脚底下却不停,反而加快了脚步。这真是奇怪,平时永绶见了我可不是这样子的。

我一路小跑,追到他身后,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大声地喊了一句:“爱新觉罗?永绶,你耳朵聋啦?”

永绶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讪笑着,道:“哎呀,原来是大公主,真巧啊。对不住,我刚刚真没听见。你这是去哪儿呢?”

这语气,这神态,我怎么看怎么觉着透着蹊跷。

“我刚从慈宁宫出来,你匆匆忙忙干什么去呢?”我说着话,发现永绶身后的小太监一直低着头,身形跟平常看到的那个好像不太一样。

“我着急回去,今儿早上出来的时候,我额娘病了。”永绶显出很着急的样子,跟我挥挥手说,“我不跟你说了,先走了!”说完,一转身朝内左门方向走去。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觉着有些百无聊赖,便转身要回我的晨曦阁,忽然脑子里竟然蹦出两个字“胤諟”!对啊!那个小太监的身形像胤諟!

我忙回过头,喊了声:“站住!永绶,你给我站住!!”

永绶身形一僵,回过身来,一脸的无奈:“大公主,又怎么了?”

我不理他,径直走到他身后的随从面前,一伸手摘了那人的帽子,那人抬起头来,果然不出所料,是胤諟!大概因为被我抓了个现行,一下子脸就红了,朝我不尴不尬地笑了笑。

“哟,大……”我还没说出口,胤諟就伸手捂住我的嘴,和永绶一起将我架到稍微偏僻的地方。我不满地说:“你们干什么?!”

永绶把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下,说:“小声点,被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他们的神情越紧张,我心里越乐呵。我看了一眼胤諟,讽刺道:“大阿哥,你要是想去探望五婶,跟皇阿玛说一声就成了,用得着这样子嘛?”

胤諟一紧张就有点口吃,“我,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逼问永绶:“永绶,你说吧,你要把大阿哥拐到哪里去?”

永绶连连摆手:“我可没有拐他,是他非要我带他出去的!”

这么紧张的表情,肯定没什么好事!不过也挺好玩的。对了,既然永绶能带胤諟出去,不如让他顺便也带我出去看看不是更好,在这紫禁城里呆久了,新鲜感逐渐流失。

想到此,我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老实说吧,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去?”

胤諟和永绶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最终还是永绶开口了,道:“是这样,京城来了个昆曲班,最近红透了半边天,我前些日子跟着去看了一眼,今儿无意中说起,大阿哥就非让我带他出去看看,我拗不过,所以就……”

“什么昆曲班?蒙谁呢?切!”凭我的第六感,这事儿绝不会这么简单。“我还是找老祖宗或者皇阿奶去吧”我装出衣服要走的样子。永绶和胤諟自然还是拉住了我。胤諟的额头上竟冒出了汗来。

“唉,好吧,其实那昆曲班里有个叫红莺的唱的极好,我们就是想去凑凑热闹。”永绶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出了实情。

“对对,凑凑热闹。”胤諟附和了一句。

哦?昆曲班名伶?这小子开始动了春心啦!不过也是,看看康师傅,十三岁上就娶了媳妇儿了,这胤諟嘛算算虚龄也有十二岁,按照遗传基因情窦初开稍早也是有可能的。

我微笑着道:“哦,原来如此。私自出宫,万一皇阿玛知道了——”

胤諟紧张地抓住我的袖子:“皇姐,你可千万别告诉皇阿玛。”

“这个嘛……”我故意拖了一会儿,才道:“让我不说也行,那你们也带我一起去……”我话音刚落,那两个的头就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异口同声地道:“绝对不行。”

我有些恼恨,冷“哼”了一声,道:“不行是吧?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祖宗!”说着作势要走。永绶和胤諟急忙拉住我,胤諟跟永绶商量说:“不如就带答应了皇姐吧!”

永绶很为难地说:“怎么带?你可以装太监,她呢?”

“我也可以!”我立刻接口道。

“可是我只能带一个人进内廷,而且你看,胤諟的腰上别的是什么?”永绶一指胤諟的腰间,我看到一个皇澄澄的东西——传说中的腰牌。“你就是换了装,到了门口也出不去。”我心有不甘,对着永绶怒目圆睁。

永绶讪笑着道:“这样吧,明儿一早,我去你宫里带你出去,成不?”

“对对对,这样好,这样好。”胤諟一迭声地赞成永绶的建议。

我不放心地问:“你说真的,不是糊弄我呢吧?”

永绶举起右手,赌咒说:“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

我不屑地道:“行了,还小狗呢,都已经是人了,你就是想变也只能下辈子了!”寻思着,有希望总比没盼头好,司马就当活马医吧,于是道:“我就信你了,不过,要是你敢食言而肥,哼哼哼,你们后果自负。去吧。”我话音刚落,这俩就脚不沾地地走了。

都走了,我带着小穗像游魂一般经过承乾宫,不经意间抬眼一看——满院的梨花胜似雪,美不可言,这美景在这皇宫里的三大园——御花园,慈宁宫花园,宁寿宫花园可都见不着。一时间我竟看得呆了,忘了挪步。

“皇姐,你怎么到了这儿也不进来呢?”小胤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开满梨花的院子里出来了。

“胤禛?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很早就来了,正在屋里陪额娘说着话呢,丫头说你在门口站着,额娘就让我出来看看。”胤禛不由分说就过来拉住我的手,将我往院子里拽,“走吧,皇姐,去屋里坐坐。”

既如此,我总不能把胤禛给拽出去吧,只好跟着往里头走了。

进到里屋,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我忙将外面罩的斗篷脱了,免得没了冷热,待会儿出去着凉。佟妃原本躺在榻上,见我进来了,她身边的侍女扶着她坐了起来。她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又让人给我端各种小吃食和糕点。我坐定,打量了下佟妃,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她的肚子已经明显地突出来,只是人却越发显得消瘦,脸色也越发苍白。

“禧儿啊,我一直都惦记着想过去看看你,可是我事儿又多,身子又不方便,一直没去成。今儿看你气色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一听佟妃的腔调,我知道又得开始打官腔了。我答道:“多谢佟母妃关心,禧儿已经没事了。”天知道这种类似的话,我已经回答过多少遍了。我看佟妃的脸色不好,外加听她说话的时候,气息有些混乱的样子,就加了一句:“倒是您要多保重啊。您坐着吃力的话,还是躺着吧。”

在侍女的帮助下,佟妃重又斜躺了下来,然后跟我和胤禛招招手说:“来,你们都做到额娘身边来,赔额娘说说话。”于是我和胤禛都把凳子挪到了佟妃的软塌旁。当然茶点也一同搬过来了。

佟妃问道:“禧儿,你是不是要去你惠母妃那看八阿哥呢?”

我摇头:“刚打宁寿宫出来,路过您门前就发现您院子里有一片好漂亮的梨花海,就舍不得走了。”

佟妃笑了笑,两眼往窗外看了看,可其实我知道她是啥也看不见的,这窗子都是用纸糊着的,这会儿玻璃还没传进来呢。佟妃有些略带感慨地道:“你果然也喜欢梨花,跟你额娘一模一样。”

“我哪个额娘?”自从一进宫门,已经听到无数个“额娘”了,我是真有些糊涂了,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个。

佟妃听我这么追问,似乎从怔忡中清醒过来,笑道:“哦,你额娘当然是大行皇后仁皇后了。”

“哦。”我作料了然状。可听着佟妃的口气,好像没这么简单。听小穗跟我叨叨的一些信息来看——当然这丫头的消息也十有□是二手消息,就她的年纪,远古时代这宫里还没她呢——纯禧自从抱进宫就是由康师傅的结发妻子赫舍里带着的,直到赫舍里难产去世。这样算来,说皇后是“我”的额娘,也没错。

佟妃拉过我的一只手,拍着我的手背,道:“瞧瞧,咱们的禧儿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年刚抱过来的时候,你才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在坤宁宫里,扁着小嘴,拼命地哭啊,哭啊,那哭声整个东西六宫全能听见。我,荣姐姐,惠姐姐都轮流去抱你,可谁抱都不行,哎呀,对了,记得当时你还尿了荣姐姐一身呢。呵呵……”佟妃似乎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哦,原来皇姐小时候就那么爱闹啊。”胤禛感叹道。我晕,这个小鬼就是喜欢发点高论。我对他皱了皱眉,他老娘的地盘,我自然不敢吼他了。胤禛又催道:“额娘,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啊,皇上来了。真是神了,只要皇上一抱,你皇姐就不哭了。实在没有办法,皇上在坤宁宫边抱着你皇姐,边批奏折,整整折腾了有三四天,你皇姐她才适应了宫里的环境。”

“皇姐,原来你小时候也是个磨人精!”胤禛兴奋的道,仿佛终于找到了大部队似的。

佟妃笑道:“可不是。不过,你们俩小时候都是,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们自小就投缘呢。”

佟妃正说得兴高采烈,她的贴身侍女进来报说是什么萨满大师遣人来有要事禀报。佟妃让带那人进来,同时垂下了一张珠帘。我与胤禛都从榻前坐到了塌侧。

来人是一个嬷嬷打扮的人,年约四十上下。

佟妃开口道:“祁嬷嬷,萨满大师的病如何了。”

祁嬷嬷答道:“回皇贵妃娘娘,萨满大师恐怕时日不多了,因此遣奴婢来恳请回庙里静养。”

“怎么会这样呢?已经请了最好的太医看过了,病还没起色?” 佟妃一脸的惋惜神色。

“萨满大师说这是天命,非人力可为。他还请奴婢叩谢皇贵妃一直以来的对他的照顾。”祁嬷嬷说着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佟妃叹了一口气说:“你起来吧。既如此,就准了洒满大师的请求。另外,你去帐房支五十两银子带给大师,若是不够再来禀告。”

祁嬷嬷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额娘,萨满大师不是都有法力的吗?也会病吗?”胤禛开始当起好奇宝宝了。我则觉得他问的问题相当没有营养。古人就是古人,迷信啊!萨满大师也是人,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佟妃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萨满大师是京城里法力最高强的,这次是因为你皇姐病危,太医都束手无策了,才请了他来,果然你皇姐就安然无恙了。不料,萨满大师之后就身患恶疾,皇上已经让太医院派了最好的御医,用最好的药,可是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啊。唉,这萨满大师救得了别人的命,救不了自己的命啊!”

言者有心,听者更有心,尤其是当我听到这个萨满大师跟我有关的时候,我耳边忽然回响起以前半夜听到的那个奇怪的不同于一遍念经声的声音。难道,这个萨满大师跟我来到这个时空有密切关系?至此,我变成了“好奇宝宝”,恨不得马上起身追上那个祁嬷嬷,找出那个萨满大师来问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急要吃热豆腐

不知道佟妃是因为对我实在太好,还是因为太寂寞,硬是要留我在那边用膳,我虽然心里惦记着那件事,可不能说出来,那午膳虽是满桌珍馐,我却感觉味同嚼蜡,只盼着这位皇贵妃娘娘赶快吃完,赶快安歇,我好快快出去办我的事。

好不容易吃完饭,眼见佟妃打了个呵欠,我忙道:“佟额娘,我看您是乏了,快歇着吧,万一累着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皇阿玛回来可要责怪我啦!禧儿我就先告辞了。”

佟妃笑盈盈地说:“也罢,我是有些乏了。不过今儿你们陪额娘聊天,额娘是真高兴。许久不曾这么开心了。禧儿啊,往后你有空多来我这里坐坐,胤禛这孩子啊,在这么多兄弟姐妹里也就跟你最投缘了。”

我应付着说:“行,只要佟额娘你不嫌我烦,往后我多来坐坐。”说罢,我起身行礼,准备离去,刚走到门口,却又被佟妃叫住了。只听她说:“哦,对了,禧儿,你不是喜欢这院里的梨花嘛,你等等,我让他们剪几枝放在瓶子里,给你带回去。”

我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这花啊还是开在枝头上比较好,一折下来没多久就会谢,就不好看了。我呀,要是想看梨花就过来,反正我那里离您这儿没多远。”

我最讨厌那些看到好花就折的人,这花只有长在枝头上才有生命力,偏偏要把他们摘下来,枯萎了有什么好看的呢?况且,这花长在树上就是树的一部分,跟人的器官一个道理嘛,若是在人身上生生地割下一个什么来,看那些人疼不疼。

佟妃听了我的话便打消了送花的念头,吩咐她的贴身侍女一直将我送回了晨曦阁。佟妃做事可真是周到,这宫里独一无二的皇贵妃果真是非她莫属。

佟妃的侍女一离开,我便让小穗把秦忠和秦义叫了进来,这两小子在宫里人头比较熟,各宫的太监他们都认识一些,原以为他们可能知道那个萨满大师住在哪里,却不料一问三不知。我急忙打发他们四处打听去,今天晚膳之前一定要给我打听出来。

我在寝室里焦急地等着,心神不宁,躺在床上思绪却异常地活跃:心中忽然有中莫名的兴奋和希冀,兴奋什么呢?又希冀什么呢?倘若我来到这个时空代替了大公主纯禧果真是因为这个萨满大师,那么找到他是否就意味着我有可能循原路返回呢?是,在这个时空里,我的身份非凡,养尊处优,可是各种条件也太落后了!公主又不能随便出宫,就算有9999间房让我随便玩,关在笼子里总不会让人舒服的,想出去看看还得花尽心思。更讨厌的是,一大堆繁文缛节,还有更可恶的莫名其妙的死对头总跟我作对!时至今日,刚来时候的新鲜感差不多流失殆尽了。对,我要回去!回到属于我的那个时空,尽管不是什么人上人,总还有作为小民百姓的自由吧。上帝啊……哦,不,各位东西方的大神,请你们的“神品”务必爆发一次吧,就让我顺利找到洒满大师,让我回去吧!

“大公主,秦义回来了。”小穗进来禀告说。

“哦?快让他进来啊。”我一听,来了精神,心里紧张又兴奋,跟学生时代考完试等待成绩时候的心情毫无二致。

秦义进来了,刚要下跪,我急急挥手道:“免了免了,以后你们记住,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你们就不用跪来跪去的,麻烦死了?”

小穗从容地应承下来,这段日子,天天跟我在一起,我行事方式她大概多少也习惯了,倒是秦义有些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啊?可,可这是,这是宫里的规矩……”

“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在晨曦阁,我订的规矩才是规矩,明白了?”唉,有时候不用“一言堂”还不行。“快说,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我的耐性快没了。

“回大公主,奴才打听到那个从庙里请来的萨满大师就住在福宜斋里……”

“哦?”我一听,开心地跟什么似的,“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说着我就要往门外走去。可谁知秦义却拦住了我。我问:“怎么回事?”

秦义低着头嗫嚅道:“方才……方才奴才去福宜斋看过了,听那里的人说,萨满大师已经出宫了。”

这消息用晴天霹雳形容虽然有些过,但是用“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还是恰如其分的。这秦义大喘气喘得也忒大了点吧。

小穗大约见我的神情凝重,宽慰道:“主子,您别着急,秦忠还没回来呢。他可比秦义机灵多了,没准能带回好消息呢。”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好手里捧着热乎乎的茶碗,一边喝着茶——用热乎乎的茶温暖下有些寒冷的心,一边等着秦忠归来。

“大公主,奴才打听到了。”秦忠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边跪边道,我拦都拦不住。

“起来说话吧。”刚刚听了秦义的消息,这回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过于乐观,尽量把心放平。

“是。”秦义站起身来,揩了揩头上的汗,说道,“奴才打听到那个萨满大师就住在福宜斋……”

听到这里,我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貌似跟秦义的差不多嘛。我有点失望地接口道:“嗯,你去福宜斋看过了是吧?”

秦义的表情有些讶异,但仍点点头道:“是……是啊……”

“那萨满大师已经出宫了是吧?”我极其失望地又问了一句。

“是,是啊,主子,您都知道啦?”秦义惊讶地问。

我都懒得说了。小穗在一旁道:“这些刚刚秦忠都说过了。”

“哦。”秦义恍然大悟,问站在一边的秦忠道,“你都说了?” 秦忠点点头。秦义又问道,“萨满大师在出宫去了哪你告诉主子了吗?”

一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原本熄灭的希望之火重又燃起,忙道“秦忠,你知道萨满大师出宫去了哪?”

“啊?秦义不是都说了吗?”秦忠一脸的迷茫。

秦义面有愧色道:“我没打听出来。”

这两个猴崽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重点。我敦促了一声:“秦忠,你想急死我呀,还不快说!”

秦义回过神来,献宝似地道:“回公主,奴才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跟护送萨满大师出宫的侍卫要好的姐姐那里得知,那萨满大师出宫要去萨满神庙,听说就在长安左门外御河桥东。”秦义一口起说完,脸上洋溢着些许得意的表情。

我的脑海中此时浮现出一句话“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究给找出来了。我一开心,吩咐小穗分别赏了秦义秦忠几两银子,这下大家都开心了。

用过晚餐,这回我早早地就寝了,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出宫的细节。想得乱七八糟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自然是白天所思之事咯!

经过一阵子被迫的极有规律的作息调整,现在不用活闹钟,我也能自行醒来了。外面天色依旧漆黑,我却已经睡不着了。昨日晚膳后已经让小穗从秦忠那里给我拿了一套小太监的制服,反正也没事干,就早早地穿上试了试。

我有点兴奋。小穗却一脸的忧郁,看了半天,大概实在憋不住了,道:“大公主,您真的打算出宫?留下奴婢在宫里?”

“小穗,不是我不带,是带不了。你放心,昨儿你都看见了,永绶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可是……”

“可是什么呀?咱们不是都布置好了吗?我走后,要是有人来,你就宣称我身子不舒服,病了,在睡觉,谁也不见。不会有问题的。”

“阿哥们好应付,奴婢是担心,担心……万一皇上来了怎么办?”

“你还没睡醒吧?皇上还在玉泉山,怎么可能?”我摸了摸小穗可爱的小圆脸,宽慰道:“好啦,我的好小穗,你啊就别瞎操心了!我办完事,很快就回来的。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

************

永绶果然是守信之人,就在昨日说定的时辰准时出现在晨曦阁,当然,他再出去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就是我了——他的小太监暂且就在我宫里待着,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装装我,糊弄糊弄人。

有了护身符——永绶,以及那张黄澄澄的腰牌,出宫就是利索。出了宫门永绶在我耳边轻声说:“妹子,要委屈你多走些路了。”

那些人把轿子直接抬回恭亲王府,一到了府里,他直接拉着我去了他的房里,拿出一套他自己几年前的衣服来让我换上。

我先还嫌他啰嗦,不是已经换了一套吗?现在谁还能看得出来我是谁啊?

可是他说一个小太监无故出宫出府乱晃,万一被多事的人看见会惹麻烦,严重的有可能人头落地。我一听,后果严重,还是乖乖地换上吧。

换上长袍马褂,戴上西瓜帽——那帽檐上缝的可是一块绿得快滴出水来的翡翠,再从永绶的腰间摘下几个玉佩香囊挂在自己的腰带上,站在铜镜前一看——简直是赛过潘安,羞死宋玉啊!哈哈!我左看右看,还缺点啥呢?嗯!对了,是一副墨镜!要是这时候有墨镜戴的话,就酷毙了!

出得门来,永绶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摸着他那什么都没有的下巴说:“嗯,还行,不过比起我来还差点。”

跟这种自大狂我实在没话说了。老实说,我跟他差哪儿了?不就是个儿矮了点嘛?据目测,他现在的身高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很高吗?再说,光长个有个屁用!?

跟着永绶在恭王府里流窜了一圈,最后从一个小角门溜了出去,侍卫随从什么的一个都没跟来。来到大街上,他一伸手拦了一辆马车,我们俩就上了车了。手法极其纯熟,看来已经是个惯犯了。

坐在车厢里,我想想今天出宫这么顺利,心情不禁快活起来,嘴角也不觉向两边咧了。

“开心了吧?怎么样?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算尽职尽责吧?”永绶这小子开始邀功了。

像这种自大狂,最喜欢别人表扬他了,可是我这人特别不习惯随便表扬人哈。于是我摇着扇子,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嘛,是不是尽职尽责,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哟!”

永绶“切”了一声,轻摇着头道:“金枝玉叶,不好伺候哦!”

“你说什么!”我不满地打了一下他的头。

就在我们一路的打闹声中,赶车的车夫“吁”了一声将车停了下来,道:“两位公子,庆丰戏楼到了。”

永绶一纵身跳了下去,我却纹丝不动。

永绶掀开车帘道:“干嘛?下来啊,到了,就是这里。”

我点头道:“知道。你先进去,我去别的地方有点事,回头再来找你。”

永绶瞪大了眼:“你在别处还有别的事儿?什么事啊?”

我朝他眨眨眼,道:“嘿嘿,秘密。你快去看你的那个什么什么莺吧,别管我了。”

永绶却又一纵身坐回到车上来。我诧异道:“你干嘛啊?”

“想来想去,我还是陪着你吧,否则万一把你丢了,所有人都饶不了我。”永绶无奈地道,“说吧,去哪儿啊?”

其实我倒是不太希望永绶跟着去,他这样一说,我倒一时没了反驳他的理由。我说了下地址,车又再度上路了。

我们俩都下车的时候,永绶看着眼前的萨满庙惊呼:“妹子,你的秘密就是来拜大神啊?”

我皱眉,伸手捂住他的嘴,嗔道:“小声点,都跟你说过几遍了,叫弟弟!怎么就记不住呢?”

永绶一脸的愧色,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是,弟弟。不过,弟弟你什么时候开始喜好拜大神了啊?不过,那宫……里的神那么多,还不够你拜的,你干吗非要出来拜呢?”

人呢,平时爱说话,说明性格活泼,大家都喜欢,可是,凡事都有个度吧?说太多了,那就叫啰嗦了,徒增人烦而已。

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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