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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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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说了句:“都起来吧。你们继续。”然后,很不高兴地瞪了小穗和塞图一眼,扭头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回到帐里,小穗见我的脸色很不好看,知道我不高兴,也不像平常那样叽叽喳喳地跟我说话,帮我换好衣服,服侍我洗漱完毕后,就很自觉地到帐门外待着去了。

可怜滴俺就这样脱离了群众,心里只有羡慕的份!本来说自己累就是个借口,这下好,睡又睡不着,凑热闹又泡汤,我不休息还不行了!

外面不时传来的掌声,叫好声,一个劲地往我耳朵里钻,搞得我犹如百抓挠心。辗转反侧了无数遍,我终于听从了内心的召唤,起来披了件衣服,拿起永绶给我的那把二胡,走出了营帐,身后自然又跟着尾巴了。

“大公主,您又要去哪儿?”小穗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

我没回答她,其实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绕开了人群,一直往前走。抬头看了看天,今晚的月亮虽然不是最圆的,但也很明亮,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给这个静谧的草滩罩上了一层异常神秘的面纱。前方不远处,发现有波光粼粼,我不觉被吸引了过去,走进了一看原来是一个湖。

我在附近找了一块岩石坐了下来,细赏这难得的草原夜景:晚风轻拂,不但带来阵阵清凉,还带来阵阵清香,沁人心脾;犹如润玉般的明月挂在半空,挥落皎洁的月光,诱得湖面上不时泛起粼粼波光,与它相应相和;阵阵虫鸣,此刻似乎也不像平时听到的那般杂乱无章,而仿佛是在大自然指挥下的天籁之音,衬得这四周的景致更加幽静,更加安详。

看着如斯美景,一首悠扬的《草原之夜》从心里流淌到了指尖,很小的时候听到这首乐曲就被深深地吸引了,这首乐曲所描绘的不正是眼前所见的美景,此刻所感受到的意境么?虽然当时听的是马头琴,而我现在所用的是二胡,但也算是应景吧,这二胡说起来也是从北方传过来的,多少也算带点草原胡地的气息。

我闭上了眼睛,徜徉在这柔美的月色和悠扬的琴声中,尘世中所有的纷扰此刻仿佛都与我无关,“陶醉”这个词,描述的就是我此刻的心境吧。

忽然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阵马头琴的声音,低沉而悠扬,细细地辨听之下,竟然是跟我的琴声相和的!我心中莫名地一动,有些兴奋又有些激动:这首曲子在这个时空应该只有我会,怎么会有人拿马头琴跟我相和呢?难道有人跟我一样也阴错阳差来了这里?如果不是的话,这人的乐感也太强了!

我不觉停了下来,侧耳倾听,那马头琴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也停了下来,一片静谧。我站起身来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对岸不远处是茂密的丛林,丛林旁边是几座山丘,山脚下依稀能看到点点白色的蒙古包,可是在夜色的掩映下也实在看不到是否有人在蒙古包前拉琴,我身后则是刚才来的营帐区,远远地还能看到篝火在闪动。

“大公主,刚才的曲子真好听!再拉来听听呀!”小穗貌似很喜欢刚才的曲子,等了半天,却只见我东张西望,忍不住恳求起来。

“小穗,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别的琴声?”我有点纳闷,太奇怪了,这琴声到底从何而来呢?

“没有啊!奴婢只听到大公主您的琴声!”

我又问塞图,“你呢,听见什么没有?”

塞图举着火把,站在一旁,想了想说:“好像有,奴才也听的不是很真切。”

得,算我白问,敢情是我出现幻听了!

我拿起琴又拉了一遍,刚拉了两小结,那马头琴的声音又飘过来了!我一边拉,一遍跟小穗和塞图他们说:“你们快仔细听,除了我的,是不是有别的琴声?”

小穗和塞图偏着头,倾听了一会儿,很肯定地跟我点头!看来不是我幻听,是真的!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心情格外畅快!我真想即刻把那个拉琴的人找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可是我一停下,那边的琴声也停了,我一拉,那边的琴声又尾随而来!我只得作罢——站着拉二胡的高级技能咱还没琢磨出来……

回到营帐,我满心思的马头琴,耳边回荡的是那低沉悠扬的马头琴,晚上做梦也听了一夜的马头琴!简直魔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

围猎这回事,没看过的时候,很好奇,看个一两次,还有新鲜感,看多了就审美疲劳了,再加上是我又不谙马术,跟不上他们,渐渐地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又一次围猎结束,康师傅召集了众人去大帐,享受各种烤肉美食。席间,康师傅看了看我,竟挪揄起我来,道:“禧儿,先前让你学骑马,你偏没兴趣,这回后悔了吧?”

说的是没错,后悔,有那么一点点,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蓉玥,胤礽这两个家伙都在场的情况下,咱坚决不能承认!于是我想了想,说道:“这纵马奔腾风驰电掣的感觉自然是不错,然而牵着马儿在草地上徜徉,欣赏蓝天白云和碧水青山却自有另外一番风味,这您就不知道了吧!”

“切,明明就不会,还‘死鸭子嘴硬’!”蓉玥不轻不重地嘀咕了一句,刚好在场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拆台的果然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恰在这时,乌尔衮兄台勤学好问的精神又发挥了一次,紧接着问道:“‘死鸭子嘴硬’?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知道这位乌仁兄完全是出于好奇心,没什么恶意,可每次他跟进得未免也太快了点。

我正想反唇相讥,康师傅却先一步道:“好了,都少说一句。”

我只好把到嘴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班第,朕看你的骑术非常精湛,这样吧,教纯禧骑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不知道康师傅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不经我的同意,就指了那个班第来教我骑马。我最近有要求过学骑马?奇怪了!

“遮,班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那个班第竟然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蓉玥的脸色则一下暗沉了下来。我一见这情形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蓉玥八成是钟情于那个班第,我可不想莫名奇妙地被搅进去趟浑水。

我急忙摆手道:“皇阿玛,我看不用麻烦了吧,其实塞图的骑术也很不错的,我要想学跟他学就行了!”

“少跟朕讨价还价,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康师傅跟我自称“朕”的时候,一般说明这件事情属于百分之百没商量了,再多说也属于做无用功。只听他又对班第嘱咐了一句,“班第,禧儿她别的都挺聪明,就是在骑射方面确实有些愚笨,你可得费点心思了。”

那班第看了我一眼,拱手道:“皇上请放心,纯禧妹妹天资聪颖,应该很快就能学会的。”

这时蓉玥忽然撒起娇来:“皇阿玛,我也要跟班第哥哥学骑马!”

“你凑什么热闹?不准。”康师傅一句不准,蓉玥的脸色越发显得不好看,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眼看憋着就要哭了!

乌尔衮这时很热情地对蓉玥道:“玥妹妹,其实我的骑术跟班第差不多,不如我来教你吧!”这一声“玥妹妹”听得我一呆,仔细看了看这乌尔衮的眼神和表情,看来围猎了这么些天,事情有了新变化啦!

只见蓉玥嘟着个嘴,皱着个眉头,心怀不满地瞟了一眼班第,又横了一眼乌尔衮,道:“不用了,不劳您大驾!”

乌尔衮连连摆手道:“不会不会,一点不劳的,我很乐意,很乐意的!”

他这句话音刚落,大帐里一下子笑声四起,乌尔衮有些愣神,不知道众人为何发笑,蓉玥则有些恼羞成怒,呼喝了一声“笑什么!”一时间,笑声戛然而止,代之以尴尬和凝重。就在大家都还没从尴尬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蓉玥站起来,一扭身跑出了营帐,留下众人目瞪口呆。乌尔衮的反应还算相当地快,呆了片刻即追出了营帐。

一瞬间,康师傅的脸色“刷”地就阴了下来,胤礽也想追出去看看,结果被康师傅一句“回来,坐下”阻止了。

一时间,帐篷里的气氛算是尴尬到了极点,谁也没说话,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关键时刻,还是福全出来调和气氛,他抓起一块狍子肉啃了一口,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地道:“有酒又有肉,人生一大乐事,可怎么感觉还缺了点什么呢?”

“缺什么?”众人的注意力果然被他吸引过去了。

福全貌似思索了一番,一拍大腿,道:“对,歌舞!歌舞!要是再有歌舞助兴就完美了!”只见他拿眼在众人脸上逡巡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停在了我的脸上,我的第六感立刻发出警报:不好,有麻烦!

我别开脸,跟福全的目光错开。结果还是听福全说道:“禧儿,从小你就爱唱爱跳,怎么样,今儿给大伙儿露一手,助助兴吧!”说完还跟我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我真恨不得刚才跑出去的是我!什么叫从小爱唱爱跳?从小的那个不是“我”好吗?要说唱歌我还行,跳舞?我的水平也就是幼儿园大班!那可是真正的“献丑”。 可怜我,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呐!

在座的所有人闻言将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且开始鼓掌。我只得站起身来,清了清喉咙道:“呵呵,二伯就是喜欢开我的玩笑!爱唱爱跳那可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要说唱歌还马马虎虎。让我跳舞?现在我就剩一把老骨头了,可别让远道而来的各位王爷,世子们笑掉了大牙。”

“皇姐,那你就唱一个吧!我很久没听你唱过了!”胤祉这个时候忽然兴高采烈地插话了。你说这孩子,像平时那样默默无言多好,这时候凑什么热闹啊?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响应。

“禧儿,你就唱一个吧。”好,连康师傅都出来凑趣了,我今儿要是不唱还不行了。

可是唱什么呢?脑海中第一时间跳出来的竟然是——《小曲好唱口难开》!应景啊!我这可不是口难开嘛?可是,不行,歌词里又是地主,又是穷人的,此刻端坐在中间的可不是这世间最大的地主?还有,在座的各个王爷世子,哪个手里不是良田万顷啊? 从上到下全批判了,咱还要不要做人了?

……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唱个跟草原有关的吧,虽然咱的声音不够浑厚,不够低沉,底气也不够足,但好歹里头没有阶级斗争!

于是现代歌曲《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就这样华丽丽地早产在了清康熙年间了。千万别怪我,我也不想的,形势所逼,没有办法……

一曲歌毕,那些王公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全都热烈地鼓掌,班第的哥哥,就是那位科尔沁郡王毕里克图竟然还站起身来,端起酒碗,貌似无比崇敬地对我说道:“就是在科尔沁也难得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和优美的歌曲,大公主的歌声果然堪比草原的百灵鸟,请允许毕里克图敬您一碗酒!”说完竟然还一饮而尽!

我被迫端起了酒碗,一饮而尽——难度太大,当然办不到。我小啜了一口,道:“王爷过奖,纯禧不胜酒力,只能小饮一口,还请王爷见谅!”

毕里克图笑眯眯地道:“不会,不会,您随意,随意!”他说着,坐了下去,拍了拍坐在身侧的班第的肩头,然后两人似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还相视一笑。那个班第之后转过头来望着我,笑容灿烂,像中了大奖一样。

这时候,忽见梁九功从帐门外进来,手上还拿着个奏折,走到康师傅席前交给了他。康师傅打开一看了片刻,忽然叫了声“好”!

我们一听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让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康师傅这么喜形于色。

康师傅的心情似乎变得分外好,脸上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仿佛刚才蓉玥负气跑出帐外的事不曾发生过一样。只见他站起身,大声地宣布道:“刚刚朕接到奏报,施琅已发兵进攻,大败海贼,已克取澎湖!”

福全接口道:“恭喜皇上,澎湖即克,台湾指日可待了!”

帐篷里的所有人一时间群情激昂,纷纷走出了自己的座位,跪在康师傅宴桌前的空地上高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当晚,康师傅就带着我们回到了行宫,一番请安完毕后,就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孝庄。孝庄一听也是高兴地不得了,道:“施琅大败海贼,克取澎湖,乃是天大的喜事,这是老天和祖宗保佑我大清国运昌盛啊!”

康师傅恭恭敬敬地道:“皇阿奶说的是!”

“这个好消息,你传谕给扈从的八旗诸王,贝子,王公,大臣,侍卫们了没有?”

“孙儿早已吩咐下去了,他们得知后是群情激昂!”

孝庄点点头,赞道:“做得好,做得好啊。”顿了一会儿,孝庄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地,问康师傅,“我听说这次是毕里克图和班第来了,他们人呢?”

毕里克图和班第马上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孝庄面前,跪倒在地,口呼:“毕里克图,(班第),给太皇太后请安。”

孝庄让他们起来,又让他们走进了些,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欣慰地道:“这一晃都长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毕里克图已经承袭了王爵,班第也是协理扎萨克一等台吉了!”康师傅在一旁笑眯眯地补充着。

“好,好啊,你们的爷爷和阿玛在天上看到你们都这么有出息,会深感欣慰的!”孝庄说着,似乎有无限感慨,眼圈微微有些发红。顿了顿又道,“哦,对了,长公主身子怎么样了?前阵子听说不大好。”

毕里克图恭敬地答道:“阿奶的病经过太医的调治已有所好转,这次临出门前,阿奶还让我们替她给太皇太后老祖宗请安,并说她身子已大有起色,请太皇太后不要太过记挂。”

孝庄叹了口气,道:“端靖这孩子从小就善解人意,总想着别人,可惜就是福薄了些啊……”

眼看孝庄就要陷入伤感的情绪中,康师傅马上接过话茬,道:“皇阿奶,您别担心,等长公主身子一好,孙儿即刻接她进京,让她回宫陪您住一阵子。”

孝庄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康师傅的这种安排。

“禧儿,你过来!”孝庄忽然对我招了招手。

我从进来请过安以后,一直都很安静地坐在一旁吃瓜果,冷不防被孝庄点了名,刚剥了一个荔枝还没放进嘴里呢,只得被迫放一边先。

我迅速地擦了擦嘴,走到孝庄跟前,问道:“老祖宗,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回这么勤劳,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感谢支持我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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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个关键的错别字“端靖”的“靖”

2009年6月26日

☆、不得已而为之

只见孝庄抬头看了看班第,又看了看我,脸上呈现出少有的喜色,道:“禧儿,你还记不记得这个班第哥哥,你小时候,他跟着长公主来过一次的,那会儿啊,你整天粘着人家哥哥长,哥哥短的,两个人在一起都玩疯啦!还有印象吗?”

天哪!这件小时候的“往事”,加上这次,已经先后被提过三次了,而且是三个不同的人!到底想干嘛?还“哥哥长哥哥短”呢!这对我来说还真是名副其实地“如烟”,我压根儿就没记忆。对于眼前的这个班第,说实在的,我可真的没有什么好感。可就是不明白,干嘛总把我跟他扯在一起呢?

“老祖宗,老早时候的事,禧儿都记不得了……”我低着头嗫嚅道。

孝庄将我搂在怀里,安慰道:“哎呀,是老祖宗糊涂了,记不得没关系,没关系。”又对班第道,“你这个妹妹,年初的时候大病了一场,把先前的事都忘了。班第,你别介意啊!”

“不碍事的,太皇太后,班第不会介意。”这个班第,他答得倒是飞快。他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康师傅插了一嘴:“皇阿奶,班第的对骑射甚是精通,我已安排让禧儿跟着他学骑术了。”

“好啊,这个安排最妥当!”孝庄竟然连连称赞。

好什么好?不知道他们高兴个什么劲。我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背后有冷飕飕的感觉。我后脑勺虽然没长眼睛,但也知道这时候蓉玥的两眼肯定正对着我“嗖嗖”地放寒光,幸亏是“寒光”,如果是匕首,此刻岂止是“三刀六洞”而已,恐怕我早变成“马蜂窝”了。

“老祖宗,我可不可以不用学骑马?”我试探性弱弱地问了一下。

孝庄却正色道:“咱们的老祖宗就是在马背上打的天下,咱们虽不用像他们一样征战沙场,可也不能忘本,这骑马怎么可以不会呢?要传出去说咱们大清的大公主连骑马都不会,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得,这都抬到国家形象的高度上了,搞的我要是不会骑马就是对不起广大民众似的,我要是再说我不要学骑马,大约就被谴责没有责任心一类的了。

“大公主,您可是没看见,太皇太后当年被称为科尔沁草原上的一枝花,不单是因为人漂亮,还因为太皇太后的骑射功夫好,一般的男人都不是对手呢!”苏麻喇姑大约是看见我的神色有异,就说了一段孝庄的“想当年”。

“真的?老祖宗,您这么厉害啊!”我顺势拍拍孝庄的马屁。

孝庄呵呵一笑,对苏麻喇姑道:“都是老皇历了,还提它做什么?老咯,想起这些都像是上辈子的事。”

“太皇太后一点都不老!”苏麻喇姑道。

孝庄笑着摆摆手,道:“生老病死,人所难免,你呀,就别安慰我了。”说罢,又回头对我说,“禧儿啊,你就好好地跟班第哥哥学骑马,等你学好了,再骑给我看,让老祖宗也高兴高兴,成不?”

我可以说“不成”吗?事已至此,不学是绝对不行的了!我唯有点头从命了。

唉!原以为摔了一次,从此可以跟骑术道“永别”,谁知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这一关,早知如此,不如那时候在宫里先学了。

************

“大公主,班第台吉已在帐外等候多时了,让奴才问问您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秦忠在帐外已经是第三次奏报了。

这个班第,自从康师傅委任他当我的骑马师傅以后,他竟然连围猎都不参加了,每天就只专于一件事情——教我骑马!

已经连续骑了好几天了,我这一身骨头都快被震散架了。这个班第跟先前那个骑马师傅不一样,原来的那位碍于身份,从来对我和颜悦色,更不敢对我大声说话。他,大概是仗着自己是孝庄的亲戚,又有康师傅的任命在手,严得很。

其实衣服我早就换好了,可是想起昨日那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才借口说正在换衣服把班第拦在了帐外。

“知道了,跟他说,再等一会儿!”我这样吩咐秦忠,人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脑海中浮现出一幕昨日让我很不爽的镜头来……

兴安的气候非常特别,晴空万里,却一点都不热,出去的时候,我特地让小穗和塞图带着那只小鹿和小兔子一块儿去了,让这两个小家伙放放风,吃吃草,松松筋骨,有利于身体健康。小鹿的腿伤已经好了很多,可以站立了,小兔子养了一段日子,大概是跟小鹿有了感情,也不跑远,总在小鹿的附近呆着吃草。骑马的时候,我不免分心,时常回头看看,这一看看出麻烦来了,班第非让小穗和塞图把那两个小东西抱回去,我坚决不同意,两人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小穗和塞图一人抱着鹿,一人抱着兔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没想到,最后,班第竟干脆指挥他的手下把两只小东西强行没收,还撂下话说什么时候他觉得我骑术长进了再还给我!

向来英勇的塞图也不知道豪气跑哪去了,我让他给我抢回来,他竟看了一眼班第后却不敢动手了。我那个气啊!就挽了挽袖子打算干脆亲自上阵,却被班第那家伙一把抓住了我的右腕,怎么都挣不开,才知道这个看上去不咋地的班第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我跟吴海虽然练过一阵子太极拳,可是才刚刚到勉强记住了各个招式的程度而已,根本就使不上。情急之下,曾经看过的“女子防身术”上场,右腕动不了是吧?我左手握拳直接挥向他的脸部,心想只要打得到他的鼻子,即使达不到流血的程度,只要他一吃痛,自然放了手,那我就可以脱身了。岂料,我的拳未到他的面部,半道上就被他的右掌截住了,他出手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吃惊。我以为塞图的功夫已经是很不错了,可看样子,眼前的这个班第恐怕功力还在塞图之上,我心中不免暗暗吃惊。抬头看看班第的样子,貌似面无表情,可是眼神中分明好像在说:“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我心头蹭地冒了火,一时恶从胆边生,猛地抬起膝盖向他的两跨之间撞过去。他大概是没想到我还会来这一招,惊愕之中,一闪身,躲过了我的攻击,却条件反射似的放开了我的双手。

这下换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讽刺道:“哼,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把小鹿和小兔还我!”

班第先也皱着眉,有些不悦地看着我,斩钉截铁地道:“我说过了,等你骑术进步的时候,自然就还给你,现在,不行。”

“你……我要去告诉老祖宗和皇阿玛……” 我心下气恼,转身就想往康师傅的大帐走去。

班第却在我身后,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行,你尽管去吧,太皇太后和皇上都是明事理的人,我相信他们会公正地判断出,到底谁是谁非。”

听到这句,我脚下步子不禁一顿——班第这小子简直是有恃无恐啊!他所恃的还正是孝庄和康师傅!这俩原先一直是我的坚强后盾,所以一直以来即使蓉玥那丫头一直跟我过不去,我也不怎么落下风。可是,这次不一样了,班第那家伙是“奉旨”教我,从身份上来说,他还是我“师傅”,而搞成当前这个局面的源头却是我带了小动物来,没专心学骑马,这要真的闹到那两尊大神面前,我还真料不定谁的结局会比较好!

无奈中,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双臂抱腿,把下巴搁在了膝盖上,独自生闷气。

班第走到了我身边,也坐了下来,轻描淡写地道:“如果我是你,就选择一心一意地先把骑术学好。”

我抬起头,对着他,怒目而视,道:“你这个刽子手,要是到时候我的小鹿和小兔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班第皱着眉盯了我一会儿,随即脸上却浮现了奇怪的笑容,站起身道:“你要是想让你的东西平安无事,就最好快点把骑术学好。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出事。”说完,看也不看我,就向他的马走过去。

他那马跟我的马,颜色正好相反,全身黝黑铮亮,他给那马安了个很神气的名字叫“超光”——这可是周穆王八骏 《拾遗记》里所记载的一匹名驹的名字。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暗笑他附庸风雅,可等他给我示范骑术以后,才觉得这匹马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果然是“一身十影”。

尽管心里非常不高兴,最终我还是不得不爬上“火驹”的背,继续练习骑术……

可恨!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人交手明显地落人下风,怎能不气结?

“台吉,台吉,您不能进去!”帐门外一阵喧闹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坐起身来,心知肯定是班第等得不耐烦,想要闯进来,被秦忠和塞图拦着了。

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迈步向外走去,刚掀开门帘探出头去,就仿佛撞到了“一堵墙上”,抬眼一看,这堵“墙”就是班第那家伙。见我捂着鼻子,他倒像很关心似的,急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没好声气地道:“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听到我这句,班第脸上的表情像被冻住了似地,蓦地一僵,我则暗地里得意,总算出了一口气。

“再不出来,天就要黑了,换什么衣服这么久?”班第讽刺道。

“着什么急?衣服总要一件件穿,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还想为人师表,切!”我不甘示弱地回敬他。

原以为被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奚落,班第不七窍生烟,至少会脸红脖子粗之类的,可谁知他反倒越发地平静了,表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我心里有些失望外,却也佩服他的忍功了得。

“可以走了吧,大公主。”他冷冷地扔下这一句,牵了马,就自顾自走了。

我接过塞图递过来的缰绳,牵着“火驹”一步一步踱向练骑术的草滩。

终于要从走步过度到跑步了,可是没想到这个竟然非常难,每次一跑就晃得很,掌握不了平衡和节奏,身体就更僵硬了,好几次差点被摔下来,幸亏班第眼疾手快,我才得以幸免。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上身保持端正,腰部放松,随着马的身体一起摆动,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再来!”班第大约是耐性也被磨光了,忍不住对着我吼了起来。

凭心而论,班第虽然有些严格,但的确教得其实很不错,非常到位。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对骑术有兴趣的学生,肯定已经学得很好了。可问题是,他偏偏碰上了我这样对骑术没兴趣,对他又心存芥蒂的学生,他教得辛苦,我学得更痛苦。这感觉就像那时候学“高数”差不多。

我很不高兴地横了他一眼,就要跳下马来。

他一见,阻止道:“你干什么?”

“心情不好,没法练了。”

“刚刚是我一时心急,说话重了点,您别介意,行了吧?”班第有些无奈地说道。

看在他好不容易说一次软话的份上,我才又握起了缰绳,打算继续试试看。

这时后,忽听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我转头一看,只见从远处一前一后奔过来两匹马,跑在前面的好像还是个女的,定睛一看,貌似是蓉玥,果然还没到面前呢,就听她嗲嗲地喊上了:“班第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无妄之灾

我“嘿嘿”一笑,道:“你的好妹妹来了,正好我可以歇会儿咯!”

班第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道:“才骑了多久,就想歇?看来你的鹿和兔子只好委屈一下成为我的盘中餐了。”

“你敢?”。我怒视着他。

他却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尽管可以试试。”

我虽气结,却也说不出更狠的话来。

蓉玥将马停在我们面前,乌尔衮也随即跟了过来。

班第很客气地寒暄道:“二公主,世子,你们怎么来了?”

“玥妹妹说要送你一样东西,我就陪着来了。”乌尔衮说着看了一眼蓉玥,那口气里竟含着一丝幽怨?

蓉玥将一团银灰色毛茸茸的东西递给班第,喜滋滋地道:“昨儿我打了一只玄狐,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猎到的猎物哦,漂亮极了,我连夜让他们赶做了一个围脖,班第哥哥,你快戴上试试吧!”

班第展开那条围脖,锦缎般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仿佛是天上的银河被谁偷偷裁了一小块跌落到了人间,让人叹为观止,确是上品中的上品。我还以为班第会戴上去,谁知他看了看又把围脖还给了蓉玥道:“这太珍贵了,二公主还是留着自己戴吧。”

蓉玥的脸刷地就变色了,一把把围脖扔还给班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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