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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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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七成?

他不是趁火打劫么?

墨云见木香一脸不愿意的样子,便将紧绷的脸舒缓了一下,说:“现在一寸土地一寸金,你若是要我收租金,怕是比你这果实还要贵吧?”

木香迟疑地说:“可是二郎,您哪来的地?”

墨云笑笑,原来她怀疑的是这个,便说:“你随我来。”

他令人牵来一辆马车,自己先坐了上去,见她还站在车下不动,掀开车帘不容拒绝地说:“上车!”

她只好也坐在了车上。

帘子放下,四四方方的车厢只有他与她两个人,坐在冰冷的车板上。

他一声不响地坐着,似乎根本没有要与她讲话的意思。她坐在他边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是一个丫环,怎么能与他平起平坐呢?可是见他没有介意的样子,便也只能坐着,却如坐针毡。

车停下了,他掀开车帘便跳了下来,她跟着也跳了下来。

面前,出现一片金灿灿的田野。一些雇农正井然有序地弯腰干活。

“这便是我的地。”他笑道。

她傻了眼。

他见她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忧伤,撩起衣摆坐在一块石头上,对着渐落的夕阳叹口气,说:“这地,我已买下很久了。我知道纪家的一切,都不会属于我与楚云。可是他们却

总是要我帮他们去酒肆里干活,还想害死我与楚云。”

不会吧?木香呆呆站在风中,静静听他说下去。

秋风吹起他的发丝飞扬,衣袂“扑扑”响。

“大哥与大嫂早就想要我与楚云死了。因为我生母有一笔从娘家带来的遗产,后来以生母的名字换成了一块地。只要我与楚云不在了,他们就可以名正严顺夺得这笔遗产。”他边说,眼中闪过一丝

恨意,如那肃杀的秋意。

“莫非这笔遗产价值不菲?”她问了一句。

“自然。”他继续说道,“大哥好吃懒坐,不务正业,父亲死后,酒肆的生意连连下降,大哥又欠下巨额赌款,前些年,为了还大哥的债,老夫人要我卖掉母亲的遗产帮帮大哥。无奈之下,我只能

卖掉母亲留下来的一半田产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可是他们不但不感恩,反而看中了我另一半遗产,处处要害我与楚云,想将这田产据为已有。”

“那上次那和尚……”木香渐渐听出些眉目出来了。

“那和尚是大哥的赌友,是大哥与大嫂合谋,由大哥将我骗到酒肆帮忙,大嫂与和尚想害死楚云。幸好这时候,你误打误撞,起死回生,揭开了这场骗局。”他边说,目光里透着一丝从未见过的柔

情。

原来是这样!

“可是奴婢不解,为何二郎明知他们要害你,你也明明已有了经济后路,为何还要留在纪家呢?”木香问。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使得他那张俊郎的脸显得不可捉摸:“本公子留下来,自然有本公子的原因。这些年来,本公子也为自己积累了不少财富,你看,这些田是本公子自己买

的,虽然与那样豪强士族比起来,本公子这些地不算什么,可是在一般的商户里,本公子实力已非同一般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十九 第一笔生意

他脸上全是运筹帷幄之快感,志在必得之风采,看得她心思恍惚,快要沦陷于他的英姿里了。

他凝视着自己的手指,摘下一片草叶,轻轻把玩着草叶。忽然,草叶被他撕得粉碎,他咬得牙齿咯咯响。

“本公子不会就这样沉寂下去的!”他忽然对着远方沉下去的夕阳,深深说道。

她愣愣地呆望着他,觉得他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美的,他已转身对着她,回到了原先那种淡漠的神情,冷冷地说:“怎么样?七成,同意了吧?”

她就要沦陷于他的风采中,可是这“七成”二字,猛然将她拉回了现实。

“二郎,七成,怕是奴婢血本无归了。”她朝他露齿而笑。

一谈生意,谈钱,她可是比谁都现实的。不谈钱,她可以偶尔花痴一下,来为生活加点料。

她现在,可是比他更加需要钱。

他没想到她竟然敢与他讨价还价,眉毛拧了起来,声音更是冷了七度:“就这么定了!”

“不成。”她拒绝得坚决。

种子还在她手里呢,怕什么?如他敢以主人身份惩罚她,那他也将永远得不到种子。

“你——”他气得咬牙切齿,似乎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环,胆子会大到敢与他说“不”的地步。

她只是安静一笑,回视着他,神情自信而从容。

“五五分成,这成了吧?”在她的从容面前,他竟然有些不能从容了。

“不行。”她还是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笑着回答。

“你七成?”他几乎退到底线了。

“也不行。”她说。

“那你想怎么分?”他有些不敢相信了。

她笑得更加自信了。她就是要这样虚张声势,从而引起他对这种子的好奇,从而抬高种子的身份。

“回二郎,一比九,你一,我九。并且,还要烦请二郎为奴婢准备几个雇农。”她说。

“不成!”他摆摆手。

“那便算了。”她转身要走。

“等等!”他忙叫住了她。

她回头一笑:“二郎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就你说的那样,一九分成!”他果然说道。

“那雇农呢?”她淡淡问。

“我出!”他果然有生意家的爽快和眼光!

“成交!”她胜利而笑。

四目相对这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这欣喜来得莫名,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生意谈成了而欣喜,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种子有了,地有了,肥料有了,接下来就是实践了。

木香撇撇嘴,其实什么都不难,就是实践最难!

木香一边翻看着那兔子给她的小册子,参照小册子,一边用起了墨云叫来的几个雇农,搭建大棚。

深秋种番茄,没有适宜的温度,不利于番茄生产。所以要给番茄弄个大棚。

至于土豆,则是耐寒性农作物,不必盖棚。

这大棚说起来容易,建起来难。木香可不懂农活的,不过她懂看图。她事先让人用稻草纺织了一层草被,然后令人用竹子搭建了一个大棚,建在一块向阳地。

向阳地被农民们除草翻过后,播上番茄种子。木香站在大棚里抬头看看,深秋的阳光还是有点温暖的,只是还要加上一道保温措施才行。

她参照小册子,令人在大棚外建了一道防风屏障,使得大棚里形成一个相对温暖的小空间。还在大棚里加了几个小火炉,随时在里面添火,给大棚加温。

到了晚上,她将草被盖在大棚上,这样大棚里面就更加温暖了。

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与雇农们的杰作,掏出空间水,给番茄地滴了几滴水。

接下来就是土豆。

土豆相对于番茄要方便得多,她让几个雇农用种植番薯芋头的方法来照看土豆,自己则只要每天按时为土豆滴上几滴空间肥料水就好。

因为是空间种子,本身就比较优良,又有空间肥料水的浇灌,不出几日,便发芽长叶了。

木香欣喜极了,捏捏新长出来的叶子,开心极了。

就这样,木香一边去照料番茄与土豆,一边一天分个三次到空间里去给那些庄稼浇水。

那兔子将空间浇水事宜交托于木香之后,自己倒真的躲起来睡着了。

木香倒真的忙死了,不过忙是好事,说明充实,木香可不喜。欢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

王妈的病还没好。这几日木香都有抽空去看她。这天晚上,她又去看王妈了。

偏院一间小房间,阴暗潮湿,房门一开,一阵冷风便扑扑而入。木香连忙将门合上了。

王妈歪着身子躺在低矮的木板床上,床上只铺了些破旧的被褥,她在床上瑟缩着身体,见了木香,眼睛亮了一下。

“王妈。”木香甜甜地叫了一声,将手上的被褥放在床上,笑道,“终于从老夫人处讨要来一些被褥了,王妈妈您赶紧换上,这被褥才暖和。”

王妈感动极了,眼中滴下几滴泪来,她伸出布满皱纹的、干瘦的手擦拭了下眼睛,可是眼睛还是湿湿的。

奴才下人的被褥可不是那么容易添置的,可是木香竟然为了她,三番四次地去讨要被褥,只为了让她暖和一些。

木香见王妈感动成这样,心里也酸酸的,在这里也只有王妈对她热情点,别的人要么就对她是别有心计,要么就是像墨云一样对她冷冰冰的。她其实在心里已将王妈当成了前世奶奶的化身了。

王妈撑着身体起床下地,猫着腰与木香一同将新被褥铺好床。

木香扶王妈再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坐在床边,说:“王妈身体可好些了?”

王妈叹了口气说:“人老了,不中用了。过去更冷的时候,我也没觉得冷,如今还没到秋天呢,这身子骨就受不住了。”

“王妈休说这些话,王妈看起来年轻得很呢。”木香甜甜地说。

“真是个懂事的闺女,嘴巴真甜。”王妈紧紧握了木香的手,“可是闺女你的手怎么这样冰冷?来,放在被子里捂捂热去。”边说边将木香的手放进被子里去。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 豆腐脑

木香笑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手就一直很冰冷。我妈说我的血就是冷的,是个冷血人呢!”

王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怎么可能血也是冷的,那是蛇,像你这样水灵灵的闺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手脚冷成这样怎么行呢!我看你的手,竟是比那蛇还要冷!”

这也的确是。

在前世就是这样,体质比较寒,怎么这具身体也是这样冰冷呢?

难道女人体寒从古代一直沿续到二十一世纪?

王妈关切地说:“闺女,我看你得好好补补身子。我就见过不少女孩子小小年纪,手就冰成你这样的,都不会生呢!女孩子若是不能生育,这可是罪孽哪!”

木香吐了吐舌头,笑道:“等王妈您身体好了,帮木香补身子去!”

王妈慈爱地抚摸着木香的发辫,笑道:“闺女,等我身体好些,一定给你好好补补不可!你是个好闺女!长得又水灵!可万万要注意调养呀!这女人哪,是调养出来的!”

木香点点头,看着王妈瘦削的脸,问:“王妈,今日正好有些空,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去。这几日您都瘦了。”

王妈笑道:“听说闺女你掌勺了,厨艺比王妈我都要好上许多呢!王妈也很想品尝下闺女的手艺!”

“王妈说笑了,木香的厨艺离王妈还差得远呢!”木香边说边起身,“您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做。”

她合上了门,冷风“飕飕”地直灌入脖颈,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古代似乎比二十一世纪要冷得多!还没到冬天呢,这江南一带就冷成这样了,这到了冬天还了得!

厨房里灯都熄了,漆黑一片的,地上刚刚被洗刷过,湿湿的,她走着走着差点滑倒。

她摸黑摸到灶台,摸到火石将油灯点起,在厨房里东看西看搜寻着。

啥都吃完了,只有灶台下还有一篮子黄豆。

古代的黄豆特别小,一颗颗营养不良似的,颜色也是浅浅的黄。不过这浅黄特别好看,黄得通透,亮泽。

她想了想,空间里的兔子睡觉去了,她可不好意思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又去空间打扰它。

自己解决吧。她想。

黄豆可以做什么呢?对了,豆腐脑!

她想起过去在冬天里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全身便暖洋洋的很舒服,这个时代应该豆制品还不怎么发达,做碗王妈从未吃过的豆腐脑让她尝尝,何乐而不为呢?

说做就做!

这黄豆之前是泡在水里的,已泡得鼓胀鼓胀的,正好可以省略泡胀的时间。

她掏出黄豆放在石磨里,不断摇着石磨的手柄,摇得气喘吁吁,手背酸痛,才将黄豆磨碎。

过滤出豆浆水后,加入一些散盐卤,分量不可过多也不可过少,因为如果加入的盐卤过少,豆浆会凝结成非。常稀软的固体,而过多则会凝结成坚硬的固体。

这样,又白又软的豆腐脑便制作成了。

然后她将豆腐脑装在一个碟子里,放入一些紫菜、虾皮,又拿出上次从空间厨房里用剩的醋,倒上去,便端着到王妈妈房内。

王妈妈边吃边赞不绝口,忙问这是什么,“过去从未吃过,是不是也是家乡特产?”

木香笑而不答。

看着王妈吃的津津有味,木香真想多做一些好吃的给王妈吃。年纪这么大还要干活,生病了也没有人疼,这便是奴婢的待遇么?

正路过厨房,却见另外几个粗使婆子聚在一起,每人手里端了一个碗,在吃着什么。

走去一看,呀,她们在分吃豆腐脑呢!刚刚做的豆腐脑还有一些剩下的,她们都拿去分着吃了。

“木香,这是你做的吧?我看你在这里忙活着,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吃!”一个婆子吃得满嘴都是豆腐渣,高兴地说。

“过奖了,一点雕虫不技,不足挂齿。”她边说,心下在想,这豆腐脑这么受欢迎,是不是也可以用于生财之道呢?

也不知哪个婆子告诉了大夫人,第二天,大夫人便叫木香到跟前,问:“听说你用黄豆制成一个极好吃的东西,你叫它为什么‘豆腐脑’的,可有这事?”

木香一怔,这府上的事传得还真快!

“回大夫人,是有这么一回事。”她答。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做一碗我尝尝。”

“是。”她应道。

她做完豆腐脑端给大夫人,大夫人尝了尝,不禁盯着她打量个不停,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倒是极有本事,做的东西是极好吃的。”大夫人说。大夫人夸奖她简直比骂她的语气还差。

她站在那里,脸上微微有些红,说:“回大夫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摆不上场面的。”

“摆得上摆不上场面,你一个低级婢女,能看得出?”大夫人说话的语气,讥讽之意更加重了。

“奴婢愚钝,岂能看出?”大夫人步步紧攻,她只有以退为进,先退让,避开大夫人的挑衅。

大夫人见她这样,反倒不能再讥讽她了,便嘴角一弯,笑道:“且将这菜方子写给我吧。改明儿我叫酒肆里的厨房也学着做去。”

原来大夫人的用意在此!

她说:“既然大夫人喜。欢,奴婢能为大夫人效犬马之劳,乃是万幸。”她从脑海中搜寻着一切古人拍马屁的词汇,也只寻得这一点点。

不过她的拍马屁似乎很有效,大夫人松缓下紧绷的、冷冷的脸,语气也和缓了三分,笑道:“这就对了。若是这东西能大卖,功劳自然少不了你的。”

切!口说无凭!今日你得了这菜方子,还会将功劳记我头上么?怕是到时候自己跑到老夫人面前称功去了。

不过木香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若想成大事,必须先在忍辱负重。

她想要在这宅子里清静地呆下去,就不能与大夫人有太多的争执,既然大夫人总是视她为眼中钉,她可以先让大夫人吃点甜头,让大夫人觉得她可为已用,到时候大夫人也不会处处刁难她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一 菜方子

于是木香将菜方子详细写了下来,深深行礼递上去。

大夫人得了菜方子,觉得她没什么用处了,语气中显出几分不耐烦来:“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快下去吧。”

木香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走出房门的时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损失一个菜方,可以少一个敌人,那她可是赚的。

何况,她还有更加多的菜方子装在大脑里呢,她才不怕被人学了一两个去呢!

几日后,大夫人又传她过去。

这次大夫人不是紧绷着脸了,而是脸上挂满笑意,一只手往嘴里送着黑瓜子,另一只手朝她招手道:“来。”

“见过大夫人。”木香上前行礼,低头不看大夫人的脸。

大夫人的脸变化得太快,她还不怎么适应。

“来,你也吃。”大夫人笑得花枝乱颤,抓了一捧瓜子递给木香,木香双手接过,答:“多谢大夫人。”

大夫人挥挥手令左右奴婢退出房间,她的那张樱桃小嘴吐出一些瓜子皮,盯着木香看,说:“上次你那豆腐脑,被酒肆里的人学了做,果然生意极好。你这手艺果然不错着呢!”

木香想,这还用你说?前世我可是厨师总监呢!

大夫人看了看门口,确定没有别人能听见她们的对话,便笑着拉了拉木香的手,凑近她的耳朵,朝她耳朵吐着热气:“这事你可不能外传,你可不能对别人说这豆腐脑你也会做。”

原来她是怕她将这手艺外泄了,让纪家的竞争对手也学了去就不好了。

“请大夫人放心,奴婢必定守口如瓶。”木香应道。

“这就好。”大夫人满脸堆笑,对着门外喊,“来人!”

婢女们便匆匆跑了进来。

大夫人摸摸木香一身的破衣裳,说:“快去给木香拿几件好看的新衣服去!”

婢女们听令去做了,大夫人捏捏木香手上的肉,笑道:“见你衣服有些旧了,送你几件衣服。往后可要好好办事,我少不了奖赏你。”

“多谢大夫人。”木香跪下行礼,装出一副感激万分的神态。

衣服拿来了,木香跪下接过,不过是些粗布衫而已,料子极差,只是没有打补丁罢了,虽然穿不了几天也会破得与她身上这件差不多。

大夫人还不想放她走,热络地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往她嘴里、手里送黑瓜子,呛得她直打喷嚏,心想,哪有笼络人用这些低价的黑瓜子的!也太不把她放眼里了!

她心里气鼓鼓的,脸上却装出感恩戴德的笑。

大夫人以为她达到笼络人的目的了,心想这小丫头果然好利用,几件粗布衫、几把黑瓜子就将她搞定了,于是脸上露出满意地笑,说:“好了,我也累了,你且下去吧,记得我的话便好。”

她行了个九十度的弯腰礼,低头退了出去,心里却在喊,总算解放了!

时候不早了,该去看看番茄与土豆们了。

走在田垅间,她才感觉到很轻松。府上的气氛压抑死了,哪有田里自在。

钻进大棚,照例对着番茄查看一番。然后钻出去,查看土豆。

检查完土豆与番茄,她放心了,可是还是不想太早回宅里去。

她在草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摘了几片树叶坐在石头上,哼起了歌来。

忽然传来一阵琴声。

回头一看,见残叶枯枝之下,墨云一袭淡青色长袍,端坐如钟,细长的手指轻抚琴弦,一双如黑玛瑙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一脸靡靡。

墨云怎么在这里弹琴?

她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琴声靡靡,人也靡靡。

听人说,二郎最不喜在他弹琴之时被人打扰。她不敢上前惊动他的琴声,便默默地立着。

琴音止了。

他抬眼看了看她,双唇翕动,说:“明日,城内有一宴会,士族寒门届时云集。本公子,想带你一同去。”

她微微欠身,目光淡然从容:“回二郎,奴婢是三郎的通房,还要扶侍三郎。”

他脸上带着愠怒,手重重拨了下琴弦,一连串暴躁的音符从他的指间蹦出。

“楚云自然与我同去。不论何时,楚云都会与我一起。”他怒道。

他可能是从未被人所拒绝过吧?所以不喜她的婉拒,哪怕是为了他最爱的弟弟。他也不喜。

她端然立于风中,秋风吹得她头上的碎发有些凌乱。

“回去吧。我已令人将明日要穿的衣裳送入你榻上。你好好准备一下。”他摆摆手,不再看她一眼。

她便踩着小步回去了。

房内的那张冰冷的木榻上,果然放了一件衣裳。

挑丝云漪花纹,底为靛青,质地是丝绸,摸上去不像麻布那样浆硬,软而冰凉。

竟是这样好的一件衣裳,倒不像是这里的丫环穿的,倒像是士族大户里的豪门丫环穿的。

她试穿了一下,在铜镜中照看着自己,这婀娜的身段,加上秀美的脸,真美!

她很满意地抚摸着这件衣服。身体触上衣料的内里,冰质丝绸透着凉丝丝的感觉,使她微微有些发冷。

这个时代还没有棉,所以保暖技术不怎么发达。不过她已经很满意了。

至少,这是她第一件丝质衣服。

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不爱好看的衣服,穿越至今,她还没穿过这样好的衣服呢!

看来明日的宴会一定是个档次极高的宴会,不然,墨云也不会让她换上好的衣裳跟着去了。

来到晋朝,她还没有去城里逛过呢,总算有机会去见识见识了。

次日,木香与木叶为楚云穿上细丝长袍,扣上宽帏帽,一个活脱脱的柔弱奶油小生浮现在眼前。

墨云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玉白色交领长袍,紫带环佩,站在楚云边上高出一个半头来,与楚云的奶油气相比,墨云显得高贵淡漠,赫赫清风,直把楚云比下去了。

木香在心里想,同一个母亲出生来的,怎么模样、脾性就相差那么大呢?

墨云上下打量了木香一眼,便与楚云一同上了车,木香与木叶、书画坐上另一辆车,车轮“咕噜咕噜”地响着,进城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二 进城赴宴(加更)

城里的房子都很矮,青瓦白墙的,一条长河穿过城内,碧波莹莹的,水上浮了竹筏与画楫,还有宽衣长袖的俊男少女们。

木香掀着车帘子看了半天,忽然车猛地一刹,停在了一个红漆门外,门口是两尊石狮子。

还没看够呢,这就到了?

木香很扫兴。好容易才到广陵的,连个街都没逛到。

“公子请!”

红漆门口站了两个书僮,一身青衣,对着墨云楚云只浅浅一揖,脸上是淡淡的表情,似乎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一般。

“你们家公子可好?”墨云淡淡一笑,拉着楚云的手,边走边问。

“公子已在院子里侯着了。”书僮语气依然淡淡的,头微微扬起。

木香跟在木叶与书画身后,迈着小步往里走。

这才是真正的宅院哪!好大呀!木香惊叹着。

琳琅满目的画壁雕梁,玉漆窗微开,窗帘上的玉流苏随风飘动,连屋上的瓦也是琉璃瓦!真够气派的!

木香四处看着,书画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说:“这里是侯门深府,你可要守好规矩了,若是惹这些大人们生气了,可是要送你去浸猪笼的!”

木香吐吐舌头,只好低了头,不再东张西望。

内院里早已摆着一圈梨木桌椅,桌上摆了一些果子糕点,已坐了几个人,看打扮也像是庶族一辈的,衣服料子都不是好的,见了墨云楚云,忙起身相互行礼问好,自报家门。

木香一听,这些人都以生意人自称,还有几个连家门都不敢报出。墨云倒十分大方地与他们一一行过礼,带着楚云入了座。

木香她们连忙立于他身后,心想,怎么就这么几个人?主人怎么不出来迎接?

听说这主人是世代在京城做王侯的,那看来是士族了,晋朝士庶分得很严,像楚云墨云这样的庶族,是不能与士族通婚,也不能为官的。所以士族一般不将庶族放在眼里,甚至于座不愿意同席。

难怪方才那两个书僮对墨云行礼时,这样随意呢。

如果连墨云都看不起,那她这种奴婢身份的,岂不是更加不屑了?

正想着,内屋里走出两行奴婢,都清一色锦色彩裙,腰环玉佩,手执纨扇,在长廊里排成一排,簇拥着一个公子走了出来。

公子人长得倒不怎么样,胖胖的脸,身材也不高,可是却蹬了双高高的木屐,一身长过脚的冰蚕丝锦皂色长袍,衣摆极长,帽子上嵌了块蓝田玉,腰上佩了玳色珍珠,衣领袖口也都绣了一圈细珍珠

,一律打磨得极为光滑平整。

一句话,这个公子果然不愧是侯爷家世出生,一身的富贵压足了整个院子的气场!

众寒门公子连忙上前作揖行礼,这个公子只是略一施礼,笑笑:“大家不必拘礼。”

墨云来到公子面前,竟比公子高了半个头,揽衣跪地,对着公子深深作揖:“在下墨云,见过侯公子。”

墨云这一跪地,脸上是极其谦卑之色,倒让木香大吃一惊。

这墨云是何等骄傲之人,在纪家一向是冷若冰霜,怎么会在众人面前下跪,还一脸阿谀奉承之色呢?

只见那侯公子只看了墨云一眼,眼皮便抬开了,他说:“来者可是上个月在侯府等候多时,留下一坛纪家美酒的纪墨云公子么?”

“正是在下。难得侯公子还记得在下,不胜荣幸。”墨云浓浓一笑,双膝还跪着。

侯公子从墨云身边走了过去,在主位上跪坐好,早有婢女为他盛上一斟酒。

他看也不看墨云一眼,说:“纪郎且请吧。难得如此有心了。”当下眉毛扬了一扬,令:“在本公子身边赐座。”

奴仆得令,马上在侯公子身边摆上一桌一垫。

墨云脸上流露出惊喜之情,颔首道:“多谢侯公子。”便轻轻走到侯公子身边,跪坐了下去。

木香偷偷问书画:“这位公子姓侯么?”

书画白了木香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真是个不懂事的!公子自然不姓侯了,他爹爹是侯爷,自然称之为侯公子了!”

木香恍然大悟,“那这个公子姓什名什?”

书画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愿再回答。

主人出来后,客人也接踵而至,侯公子起身相迎。

来的客人身份都不同,基本上是士族达官贵人之子,个个衣衫鲜艳,举止不羁,脚踏木屐,走路如腾云驾雾。

桌子几乎被占满了,只有侧位了还有一张桌子空着。

侯公子已令人摆上酒,边饮酒边聊诗歌,墨云还于一边弹起了古琴。

“你今日吃了多少?”一公子问对座那公子。

“自然是满罐了!”另一公子回应,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檀黑色小药丸,又放嘴里吃了一口。

侯公子笑笑:“你一天吃那么多,可受得了?”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样的几颗药丸来,对众人神秘地说,“这里面还有桂花的香气,诸位可来品尝一下。”

众公子边纷纷上前去要了一颗。

“不急不急,我有的是五石散。有谁还要?”侯公子高昂着头,笑道。

原来这是五石散!

于纷纷攘攘的众公子间,墨云只是淡然自若地抚琴,显得格外气定神闲,与众不同。

木香想,纵然那样公子门第比墨云高又如何,论气质,谁是墨云的对手呢?墨云在众人之间,简直是鹤立鸡群了。

正谈笑间,忽然院门口走进两排奴仆,清一色的白衣紫带,一高高瘦瘦的公子骑马而进。

马蹄声于秋风里,显得格外空落,激起阵阵沙尘。

只见那公子长发松散地垂于肩头,扣了条黑边紫色绸带,绸带上还镶了珍珠。身穿黑色镶边交领大袖长袍,绯红暗花立领,里穿下摆绣花的黑色中衣,腰系深红色丝绦,外罩玫瑰红披风。

一看,好一个王者风范!

那公子轻轻下马,马鞭被一奴仆接过,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凤目如花蕊一般妖美无双,两道卧蚕眉轻跨额上,看得木香整个人都镇住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三 制比萨

这个人比之墨云,是另一种风采气质!

只见他微扬上颌,轻步走到宴桌中间,对着侯公子轻轻一揖道:“王兄,周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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