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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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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唤声从月光里袭来。

木香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明眸皓齿。

“你不能再喝了。”她伸手夺去他手中的酒壶。

“让我喝。”他复要再夺。

“再喝了,会很伤身的。”她将酒壶往树下一放,他起身去夺,两相争夺中,酒壶一倾,那琥珀色的酒浆便倒了出来,淋了一地。

在月光里,闪着金光,真的是葡萄美酒夜光杯。

周汤见酒已倒尽,于是将头靠在树干上,掉过头去,不看木香。

“这是怎么了?为何忽然这样沉沦起来了呢?”她不解地扳过他的身体,问。

他回头凝视着她,月光中她泪眼荧荧,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摇了摇头,眼中无限凄凉:“不要哭,若你哭,我便不会笑了。”

她抓住他的手,紧紧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如此沉沦?”

他下巴微沉,松开了她的手,在月光里露出一张清冷的、痛苦的侧脸:“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我真没用”

她复又紧紧抓着他的手:“不对,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瑾玉,你要振作起来,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要幸福地在一起。我们要共同努力。从此,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的事,也就是你的事。”

这话让他心头一触。

他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我当真可以给你幸福么?”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若我用真心换你留在我身边,共同努力,为我们的一起幸福努力,你愿意么?”她眼中闪着执着的光来。

他拉她入自己怀里,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心里暖冷交集:“对不起,木香,是我不好。我不会再沉沦了。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你,给你幸福。”

她倚在他怀里,嘴角扬起,漾出笑容来。

他将她搂得很紧,在他怀中,她说:“王衍回京城去了。”

“哦。”他应了一声,“听说,这次他回京城可不会有好事了。”

“为何?”

“因为,六王爷查到了,他将皇上交给他密运的几箱官银,全部换面了石头,大大私吞。”他说。

“什么?”木香抬起头来,“这怎么可能?”

他用手指捏了下她的脸,笑道:“这当然不可能。这是六王爷对王衍的一种嫁祸陷害。皇上秘密要王衍随途押运一批官银给灾区百姓,可是,六王爷买断了眼线,将王衍运送的官银全换成了石头。

六王爷过去查探的时候,王衍看到这么多石头,傻了眼。他怕是想都没想到,六王爷会来这一手的吧?”

这是政治机密,没想到周汤却全部跟她讲,可见在他心里,她已完完全全获得他的信任了。

“看你这样高兴的样子,你是不是站在六王爷这一边的?”她问,反手将自己的手放入他厚实的手掌之中。

他捧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一口,说:“其实我并无任何官职,不能说是站在哪一边。只是当今朝中,这些北方士族也分成两派,六王爷因为帮着皇上平定了很多地方,所以德高望重,手握大量兵权

。虽然六王爷为人忠心耿耿,可是,皇上却很忌惮他,于是皇上让王衍去分了六王爷的权。”

“然后六王爷便很不甘心,觉得自己为皇上立下赫赫功劳,反遭王衍分了权,于是想将王衍打压下来,是么?”她接过他的话。

他点了点头,“想不到你这也知道。”

她笑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刘牢将军,也是站在六王爷一边的,是么?”

周汤点了点头。

“这六王爷为人如何?”她问。

周汤不解:“怎么你对这政治也感兴趣了?”

“我是关心你。你总是要牵涉进政治之中的,所以我也想知道得多一点,也好知道你所处的是什么环境。”她说。

他听了,说:“六王爷为人机智,处事雷厉风行。待我是极好的,他曾说要我过去帮他。”

“那你怎么不去呢?”她不解了,怎么过去他还说要去帮着王衍呢?

他眉毛一蹙,“并不是我不想去帮他,而是,六王爷虽是我的姨夫,可是,他与我父亲多有过节。他极为不喜。欢我父亲,所以,我之前只是不想让我父亲感觉到,自己养大的孩子竟

去帮了他不喜。欢的人。”

这可真够乱的,木香差点没理顺这些权臣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周安是站在王衍这一边的,只因周安与六王爷有过节。所以周安才将自己喜。欢的周康交与王衍门下,希望王衍好生栽培。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节,让周安与六王爷两个人会如此老死不相往来呢?怪不得这两家本是亲戚,却极少走动。

“那你现在呢?”木香问,“现在是不是想过要去找六王爷?”

周汤摇摇头,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吻了吻她软软的唇瓣,说:“如今,我且要先完成了一件大事,再去想别的事。”

“什么大事呀?”见周汤说得这样神秘,她好奇极了。

他凝视着她,眼中散发着玉石般温润之光来:“我要先娶了你,然后带上你,一起做大业。所以,我要先去找纪墨云,然后带你去见我爹娘。”

她点点头。

树影幢幢,二人紧紧搂在一起。

木香回雅清院的时候,夜色已晚,雅清院里临水的宫灯兀自亮着,周围很安静。

她提着裙子正要走进屋,忽然看到一个冰冷的身影,站在河边。

她一怔,随即认出来,他是墨云。

她对着墨云揖了一揖。

墨云眉毛紧锁着,眉下那星眸定定凝视着她,说:“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奴婢——”她吞吞吐吐,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他冷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跟周汤在一起了。”

她低下了头,很不自然地站在那里。

他上前一步,苦笑了一下,说:“如果按我过去的行事风格,凡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再让别人得到。我必会杀了你。”

这话透着寒气,她后退一步,害怕地看着他。

他笑得有些狰狞起来:“你不必害怕。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舍不得。”

“奴婢告退了。”她急急要走。

“站住。”他叫住她,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脸上飘忽了一下,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你不会在周汤手中多久的。我会将你抢回来的。连本带利。”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来,她连忙急急走开了,进了自己房内,将门紧紧闭上。

她捂着自己的胸,想着他说“连本带利”时的可怕,走去将窗户也关掉了。

她心里一阵害怕。

不过幸好,她不必害怕了,她从此就可以拥有自由身了,从此就可以和周汤在一起了。周汤会保护她。

她安慰着自己。

次日,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厨房里坐着,没有做任何事,将一切都交给桂儿去办了。

阿水见了,关切地问:“木香,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

阿水说:“我去倒杯热水给你,你的手好冰。”

他摸了下她的手。这大热天的,她的手这样反常还冰成这样,真奇。怪。

阿水去倒水,走过长长的走廊,朝下一看,辰溪酒楼的门口,十二开的玉屏风遮掩处,周汤一身明杏色玉袍,腰间挂了一块翡翠,脸色阴郁,出现了。

他手中提着一长剑,走入酒楼之中,看到了阿水,说:“我找纪墨云。”

“是。”阿水感觉到了周汤身上散发的凛然杀气,急忙奔入厢房内,去禀报纪墨云。

纪墨云今日早就在辰溪酒楼等候着周汤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墨云没有再躲开了,而是选择了面对。

周汤缓缓走上楼梯。

木香也听到了酒楼里的声音,探出门一看,见周汤来了,眼眸一亮,心里惊喜极了。

周汤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说:“来,跟我一起去见纪墨玉。”

她点点头,眼中是信任的眼神。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救她出苦海的。

十指紧扣,二人并肩走入厢房内。

纪墨云端坐于席上,案几上放了一架古琴,这古琴正是当初阿水为他制作的、木香为之取名的“凤凰琴”。

墨云细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响起一阵高山流水般的琴声。

他长长的衣摆拖曳于地上,细长的竹叶眉微微蹙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淡然。

周汤和木香找了个座位跪坐了下去,周汤凝视着墨云的手指如飞在琴弦上翻飞,他从案上拿起一个筷子,用指间运力去,扑

这银光闪闪的筷子击在了古琴琴弦之中,顿时,一串不和谐的音符迸了出来,搅乱了一池春水般的琴声。

墨云手指收起,脸上是冷笑:“周少郎,何必如此心急呢?为何不听我弹完这一曲再说呢?”

周汤也冷笑,凝神俊目冷冷地看着他:“不必再玩弄什么鬼把戏了。我此来,不是为了听你弹琴的。”

墨云叹了口气,抚摸着凤凰琴,说:“凤凰琴,凤求凰,凰不得,心成空。”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木香垂了头。

这时,阿水走到门边,偷偷看着里面的事。

阿水心里爱着木香,一直还傻傻地当木香为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如今看周汤和木香两手交握着,十分亲密地走入墨云厢房,自然是十分不悦和疑惑了。

只是毕竟都是贵人,他不好冲进去询问。可是心里却十分难受。

墨云见了,说:“阿水,你进来吧。”

阿水掀了帘子进来,站在那里凝视着木香,眼中是受了欺骗的痛苦。

墨云笑着对阿水说:“阿水,今日周少郎此来,是希望我将木香卖于他,你意下如何?”

阿水再也压抑不住了,上前拉了木香的手,说:“木香是我未过六的媳妇,我不许任何人买走她”

他硬要将木香拉起来,木香尴尬地说:“阿水哥,你干什么呀?”

周汤一掌打去,将阿水打开了去,阿水气得指着周汤说:“你不要以为你有钱有势,我阿水就是好欺负的抢人所爱,非君子所为算是阿水看错了你,误将你当成了好人”

说毕,冲上去要打周汤。

周汤只一下,便将阿水打得远远的,撞在了墙上,阿水被打倒于地。

“阿水哥”木香急忙上前扶起阿水,“阿水哥,你误会了,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阿水抚摸着胸口,见木香过来扶他,开心极了,说:“木香,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不要怕他,虽然我穷,可是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他抢走你的。”

“阿水哥,不是这样的。”木香越想跟他解释清楚,却发现嘴巴打结,越是解释不清。

这应该怎么说才好呢?

总不能告诉他,过去的木香早已经死了,如今的木香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吧?

周汤已站了起来,伸手抓了木香的手,将木香拉到自己身边,看着阿水说:“阿水,我见你为人老实,不和你计较。木香只是将你当成哥哥,你何苦要这样纠缠不休?”

“你说谎”阿水激动地冲上去,要抓木香的手,可是周汤将他推开,眼色一厉:“你不要再过来,再过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木香拉着周汤说:“瑾玉,不要伤了阿水哥,阿水哥对我有恩。”

“可是你看他——”周汤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阿水痛苦极了:“木香,你叫他什么?叫他瑾玉?你叫得好亲热。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变心了?为什么?”

木香想,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终归要给阿水一人交代。

“阿水哥,”木香想了想,说,“对不起。其实,不管过去和你发生了什么,可是,你离开我的这两年内,我已经不爱你了。后来我们重新相遇,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伤害你。虽然我们

青梅竹马,可是人是会变的,再说了,小时候说的话,你又何必当真呢?”

木香想到之前阿水说的离开木香两年去赚钱,好回来赎木香出来这话,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理由。

虽然理由很牵强,可是也足够了。

当时还那么小,是吧,说爱的时候又懂什么?更何况,阿水离开了木香两年,几乎是不辞而别,换了任何一个女孩,都有可能在这两年内不再爱他,爱上别的男人。

这也不是她的错。

阿水听了,眼中痛苦更深了,他几乎是要哭了:“木香,为何你还是不愿望原谅我?我——我当时离开你,不辞而别,只是自己对自己的未来不确定,所以不敢提出要你等我。可是我回来了,我赚

了钱回来了,我有钱赎你出来了,为何你就这样变心了呢?你叫我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二三 终获自由身

一二三 终获自由身

有不少读者问到这书接下来的走向是什么,在下舒舒稍微剧透一下,接下来的走向大致可用一句概括:几度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

本书比较长,情节曲折,男主会刻画得尽量真实,尽量像一个古人,不是那种女生小说常见的完美男主。谢谢大家喜。欢

…………………

木香拍拍阿水的肩膀,说:“阿水哥,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好兄妹的,是么?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来好好爱着你的。”

阿 水拼命摇着头,眼中已是滴下泪来,说:“木香,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你不可以走,你不可以说走就走,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对你付出那么多真情,你怎么可以说一句话就能走呢?”

“这——”木香哑口无言了。

你付出的那么多年真情,又不是对她过去的木香早就死了

周汤在一边不耐烦地说:“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什么哭哭啼啼的?还缠着女孩子不放作什么?”

阿水指着周汤大怒:“周少郎,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我没你有钱,没你有才,更没你好看。可是,我对木香是真心的,你这些纨绔子弟却只是玩玩的,你给得了木香名分么?”

周汤抓着木香的手,说:“是不是真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是木香根本就不爱你,你何苦如此纠缠不休?”

阿水脸上备受侮辱:“周汤,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抢走木香的”说着,冲上去要拉木香。

周汤将他用力推开,他又撞在了柱子上。

木香对周汤说:“瑾玉,这其中有些事,你不知道。算了,瑾玉,要不,改**再来恢复我自由身吧。我先好好劝劝阿水哥。”

周汤看了墨云一眼,冷笑道:“木香,若是我此行没办成此事,反而打道回府,就真的中了纪墨云的奸计了。”

木香眼中是不忍:“可是你看阿水哥这样子……”

周汤说:“我不想因为任何人,阻止了我和你的幸福。”

阿水从地上爬了起来,说:“周汤,我阿水打不过你可我也不会活着看着你们好的”

说着,朝窗台冲去,抓着窗槛就要往下跳。

木香冲运去拉住阿水:“阿水哥,你不要这样”

阿水哭着说:“连你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周汤上前几步,啪用胳膊肘敲在了阿水的后脑上,阿水顿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木香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周汤说:“放心,我只是将他打晕了而已。过一会儿,等我们办完事后,他自然会醒来的。”

木香放心了。

周汤拉着木香来到墨云面前,墨云正在细细打量着自己手指甲上的丹寇涂得全不全,有没有脱落。

“纪墨云,你花招玩得够多了,轮到正事了”周汤来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扔在墨云面前,“你在这上面签字,就可以了。”

墨云打开这张纸,仔细看下去,看着看着忽然冷笑起来:“周少郎,你还真够狠的,不但要我将木香转卖于你,甚至于,还要将整个辰溪酒楼也买下去”

周汤眉毛一扬,也冷笑道:“你好生看看这价格,我出的价格也算高了。你拿着这钱,大可以重开一家更大的酒楼。我对你,已是够客气了。”

纪墨云哈哈大笑:“周少郎的确是够客气了,不但将在下的得力厨师给收走,还逼在下将经营了半年的酒楼也给卖了,在下过去当真低估了周少郎的狠毒了。”

周汤眉毛一拧:“纪墨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都做了什么坏事你私通赵姨娘,将栈道做了手脚来害我,我这笔帐还没有跟你算呢你若是不签字,你今日,就作我剑下亡魂吧”

说着,抽出长剑来,唰地一声,将案边一角砍断,掉在地上。

墨云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惧色。

他看了木香一眼,眼中是极为不舍,长叹了一口气,问:“木香,你当真要跟了他么?”

木香坚定地说:“还请二郎成全。”

墨云跌坐于席上,伸手在太阳穴上抚了下,苦笑道:“木香,只要你不后悔,我便签了它吧。”

说着,拿起笔来,咬了咬唇,在纸上签了字。

周汤将纸给收了起来,脸上冷峻之极:“纪墨云,这店里的酒保,你若是不带走,我可以再支给你一笔钱。”

墨云冷笑道:“你将我最好的厨师都带走了,还有谁值得我再带走?”

周汤说:“你放心。我等下自会问过他们,如果他们愿意留下来,我就让他们留下来帮我,如果他们不愿意留下来,愿意跟着你,我会放他们走。这额外的钱,我会另外付给你。”

墨云眼中闪过一丝羡妒:“这有钱人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呀,这又有钱又有权的人说话的口气可就更不一样了”

木香在一边忍不住说道:“二郎,你应该不会忘记王妈之死了吧?”

墨云一怔。他不明白为何她会在这个时候谈起王妈。

木香继续说道:“你杀死了王妈,我本应该为王妈报仇的。可是如今,我终于可以获得自由身了,并且,你过去也救过我多次。若不是你,我说不定也早就死在纪家了。所以,之前的恩怨,在今日

,扯平了,我们两不相欠了。”

木香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只粉玉簪子,放在墨云面前,说:“这是你送给我的簪子,现在还给你。”

墨云怔怔地看着这粉玉簪子,这可是永不再见的意思?

他眉毛拧成一团,上前一步,因为走得太急,将案几给打翻了。



声音刺耳。

“木香,你可是再也不愿意再见我了?”墨云眼中闪着痛苦的光来,“我为你,也做了很多,丝毫不比周汤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木香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们可以做朋友,做兄妹的,可是,你杀了王妈,所以,我无法再面对你了。”

“木香——”墨云上前一步,要抓木香的手,周汤推开了他。

“够了不要猫哭耗子了”周汤说,“你现在可以走了,这辰溪酒楼已经不再是你的了”

墨云脚步哆嗦着:“好,你有种。我走,我走。”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关辰溪不知什么时候已上了楼了。

“夫君,你这是要去哪里?”辰溪见墨云在收拾东西,问。

墨云叹了口气,说:“辰溪,这家酒楼如今,已是周少郎的了。我还留在别人的酒楼里做什么?”

“夫君你说什么?”辰溪一脸不解,对着周汤行了礼,问:“周少郎,夫君为何说这酒楼已是您的了?”

周汤说:“刚刚,我已和纪墨云签订了协议,从此,辰溪酒楼已在木香的名下,而木香,也已是我的人了。”

“什么?”辰溪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墨云说:“夫君,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墨云冷冷地说:“你不要一味地在这里问东问西好不好?我只是一个庶商,我的命,就在这些士族大夫们手中,我还有什么权力保护好自己的酒楼的?”

辰溪看着周汤,也冷笑道:“你们这些士族子弟,平日里造福百姓的事一件也没有做,只知道利用权势压迫百姓。过去,对面的纪家酒肆只因县太爷的一句‘酒中有毒’便害得关了门,如今,你过

来只凭一句话就让我们酒楼易了主”

她说得气愤,周汤冷笑道:“你且问你夫君,纪家酒肆到底是怎么关门的关辰溪,你最相信的人就是一只狼,你都看不清楚,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怨我们士族”

辰溪不解:“纪家酒肆不是说因为‘酒中藏毒’便招致关门的吗?”

“好了好了,妇道人家,别问了”墨云害怕周汤他们将纪家酒肆关门内幕道出来,这样就取不得关家人的帮助了,连忙打断了辰溪的话,拉着辰溪走下了楼,坐上车便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周汤回头看了木香一眼,从怀中掏出那张纸,说:“木香,你不但自由了,从此这家酒楼也是你的了。”

木香嘴一撇,说:“我哪里自由了,不是还在你的名下么?”

周汤会意,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画了押,递给木香,说:“你看,你这不就是自由了么?”

木香接过一看,纸上写着“木香回归自由身,不再为奴”的字样,大喜,跳了起来:“想不到,我真的可以获得自由身从此,我的生命我自己作主了”

周汤搂着她,说:“什么时候跟我去见我爹娘?”

木香一想到周汤他爹娘,便泄气了。

周府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这样的事呢?而且当时晋朝的世俗也是不同意一个士族娶一个无家世的女子的,虽说她现在已退掉了奴族,可是,她有过奴族的经历,也是不行的。

晋朝可是比任何一个时代都要讲究门第观念的。

士族是连庶族的人都不能娶为正妻,更何况还是一个曾经当过奴隶的人呢?

可是她不想给周汤波冷水,也不想让自己一下子心情低落起来,毕竟今日可是值得一辈子记住的。

“还是等我好好将这酒楼给管好了,再说吧。”她对周汤笑道,“毕竟现在我是这酒楼的主人了,不再是墨云了。能不能管好,能不能做大,可是个问题。”

周汤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好。我先帮着你将这酒楼给治理好,再带你去见我父母亲。只是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又有什么借口不去了?”

她点点头,脸红了。

这是幸福的事,她怎么会耍赖呢?

这时,阿水醒过来了,还要纠缠不清,木香将酒楼转移之事告诉了阿水。

阿水不敢相信地说:“木香,如今,你变成了辰溪酒楼的掌柜了。真是恭喜你,原来你离开我,就是为了这个。”

木香不想再和阿水争辩下去,便说:“阿水哥,这些事就不要提了吧,从此我们往前看,不要往后看。阿水哥,你不要走,留下来继续帮辰溪酒楼。我将你当成哥哥一样看待,这薪水一定比过去高

上几倍。”

阿水挽起手臂,给木香看手臂。

手臂上全是一道道伤痕,木香问:“阿水哥,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阿水冷笑道:“这两年来,我为了闯条路出来,经历了多少磨难,全在这手臂上反映出来了。我只有一个信念,便是赚了钱,回来将你赎出来,娶你。可是,没想到,你已不再是我的了。我要你的

薪水还有什么意思?”

木香叹了口气,说:“阿水哥,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成为兄妹呢?”

阿水说:“我忘记不了过去和你青梅竹马亲密无间的日子,虽然你变得这样快,可是,我忘不了。”

木香说:“阿水哥,你当真要走?”

阿水说:“阿水虽是个粗人,可是却懂得忠诚二字怎么写。二朗待阿水不薄,阿水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可是阿水哥,纪墨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好的,你跟着他,有一天他可能会利用你做坏事,他会害了你的”木香眼中流露着不舍。

阿水说:“士为知己者死。今生得遇这样好的主人,纵然让我马上死去,也在所不惜。”说完,阿水走下楼梯,快步走开了。

木香扑到周汤怀中,哭了起来:“瑾玉,我是不是对阿水哥太残忍了?”

周汤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说:“你若是对他不残忍,便是要对我残忍了。”

也对,这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真心不真心。

木香说:“你怎么不问,过去我和他有过什么?”

周汤听了,脸上浮上了一丝不悦,语气有些重地说:“过去的事我不想知道。”

木香见他忽然不高兴,有些不解,周汤眉毛一拧,说:“木香,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见阿水和纪墨云这两个人。”

木香想不到他会说出这话来,上前温柔地笑道:“瑾玉,你怎么了?我和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呀。”

周汤忽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手指掐住的腰,差点掐疼了她。

“木香,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他深深凝视着她,眼中那抹清冷浮上深深柔情。

“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吃醋了。”木香笑道。

周汤撇了下嘴:“我哪里吃醋了?”

“就吃醋了。你看到我对别的男人好,你就不开心,是么?”她抬起脸笑道。

他扳过她的头,对着她嘴唇吻了下去,说:“是的,我不开心。木香,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也许他们对你好,都只是装出来的,别有用心的。”

木香听了,有些不高兴地说:“瑾玉,你说纪墨云是装出来,别有用心的,我不反对,因为纪墨云为人太深不可测了。可是,你说阿水哥是装出来的,我就不太开心了。终究是我对不起阿水哥。阿

水哥一直都在照顾着我。”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他语气变得重了,声音也提高了,“他若是对你是真心的,就不会离开你两年了。”

木香觉得阿水很可怜,自己对他有亏欠,可是周汤却还在诋毁阿水,便说:“你不要总是把每个人都想得这样坏好不好?”

周汤气得往席上一坐,从壶中倒了杯水,喝了下去,一声不吭。

木香也生气了,她走了出去,没有理周汤。

木香下了楼,将酒楼所有的员工都叫了出来,包括桂儿,对他们宣布了酒楼易主的消息。

“以后我就是辰溪酒楼的主人了。如果各位想要留下来帮我,一切职位薪水不变,若是想走,可以马上结了工钱离开。”木香说。

员工们都很惊奇,可是平时里员工都和木香混得很熟,都知道木香是一个很好的领导,也很有才能,所以,大部分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这时,桂儿从人群中走出,对着木香一揖,说:“桂儿恳请师父放桂儿离开。”

木香正等着桂儿说这话呢,这里就属桂儿最不能留了,因为她是墨云的眼线,是墨云的心腹,是来她身边偷师的。

木香拉着桂儿的手说:“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等下来我房内结下工钱,我好好送送你,也总算是师徒一场。”

桂儿忙说:“多谢师父好意。不必送了,桂儿以后会常来看望师父的。”

桂儿可不想让木香送,免得让木香发现了她住在哪里。

木香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

木香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那个梳妆盒,就是上面写着“琴棋”二字的梳妆盒。

本来这梳妆盒已经还给墨云了的,上次又在栈道边拾到。

她将这盒子塞到桂儿手中,脸上一副伤心的样子,说:“这个梳妆盒是我过去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了。现在送给你,也算是相识一场。以后你若是想起我,便掏出来看一下。”

说着,还翻出来让桂儿看看这梳妆盒如何精致作工。

这一看便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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