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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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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珠儿的婢女一听他果然认识她,马上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如刺耳的击鼓声。

“二少郎,珠儿就知道她是您的朋友,所以带她来这儿了。”珠儿声音软了十分,带着故作的娇嗔,轻轻一揖。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四 求字与新点子

六十四 求字与新点子

周汤长发挽于一珍珠扣上,从扣上坠下明杏色飘绸,十分高贵。

他凝视着木香,伸出食指点了下珠儿的脑门,“你办得好回头给你重赏”

木香轻轻一揖:“奴家见过二少郎。只因有急事相求,所以冒昧来寻,还请见谅。”

“不必客气,进来吧,外面冷。”他抓了她的手,拉她进来,将门合上。

院子里充溢着浓郁的草药香。地上处处是铺排着的各式各样的草药。

他走去将草药放入捣石内,继续捣着草药。

“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他边捣边问,嘴角浮上一丝淡笑。

“不是。”木香忙答,“奴家此来,想请二少郎帮忙为奴家写几个字。”

“哦?写字?”他不解,俊眉一笼。

她解释道:“奴家想添点新品种,所以在制作广陵臭糕的间隙,又制作了广陵香糕,二者风味不同,可吸引更多的人。”

他赞赏地望着她,目光中含着关切,“你的想法总是很多很好。只是如此,你可得更加辛苦了。”

“不苦,外人觉得奴家苦,奴家是乐在其中。”她轻松一笑,明眸闪着执着的光。

他冷峻的脸泛起了几丝关切,启动嘴唇想说什么点关心人的话,可是没说出口。

这时,珠儿早从房内端出两碗汤,一碗恭敬地递给周汤,另一碗递给木香,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好像 在说:“若不是二少郎在场,我才不会给你端水呢”

木香暗自好笑,看了这汤一眼。

这是什么汤呀黑如墨汁,上面还浮了些不知名的草茎。

这——这——能喝么?

她看看周汤,见周汤早仰头将这碗汤喝完,嘴唇上沾了层黑色的汤汁,笑道:“放心,这汤内没有毒。”

她说:“这汤苦么?”

“这汤只是微苦,这汤内的草茎是葛根,喝了暖胃,对身体极好。”他脸色并不像先前那样冰冷彻骨,还浮着笑容。

她便喝了下去,的确不是很苦,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直觉神清气爽,,全身暖洋洋的。

周汤于是令珠儿:“珠儿,且将纬布、笔、墨拿来。”

珠儿于是从房内拿出明黄色纬布、紫檀木笔砚来,揽起衣袖,轻轻砚墨。

周汤将长长的衣袖拂到身后,轻轻执笔,饱蘸墨汁,问:“要写上什么字?”

木香答:“回少郎,请写上‘广陵香糕’四字。”

周汤奋力一挥,广陵香糕四字草书跃然纸上。

木香接过,纬布上袭来淡淡的草药香,十分欢喜,“多谢少郎。”

周汤盯着木香的手,问:“你的手怎么了?”

木香的手被冻得红肿,原先细长的手指变得臃肿,还有不少血疤痕。

“哦,这个呀,”木香轻松一笑,“在冬日做糕,少不得要受冻,长时间泡在冰水里,伸在空气里,自然会冻成这样了。”

周汤漠然的脸闪过一丝不轻易的怜惜,转头对珠儿说:“珠儿,且将我的蛇脂拿来,给这位娘子一支。”

珠儿不高兴地说:“二少郎,蛇脂可是您辛苦炼制而成的,一年也炼不了两支,这样珍贵的东西,您怎么能送给她呢?”

木香听了,忙说:“多谢少郎好意。奴家已然习惯了,不必破费了。”

周汤声音一高:“珠儿,听话,快去拿来。”

珠儿很不情愿地走入房中。

木香想要推脱,周汤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珠儿拿出一支牙膏一样的东西,递给周汤,周汤抿开这管子,抓住木香的手,在她手指、手心、手背上抹上这蛇脂。

她的手放在他如此冰冷的手掌中,瑟缩了一下,他更紧地抓住她。

那冰凉的蛇脂敷在她手上,只觉得沁骨的微凉,她眉心皱了一下,他笑道:“刚抹上时,是会不舒服,过一会儿,你的这些伤疤,就会好了。”

她将手抽了回来,他将这管蛇脂塞到她手中,说:“想不到你看上去弱质轻轻,没想到面对困难如此坚韧不拔,内心如此勇毅。这蛇脂你且拿着,对于你经常要入水的手,极为有用的。”

“可是无功不受禄,奴家不能接受这样珍贵的东西。”她没有接。

一边的珠儿冷冷地说:“我们二少郎从不送人蛇脂的,送给你了,你还敢不要?”

木香没有回答,脸上倒泛起一阵微红。

周汤却不管她要不要,将这蛇脂扔到她手上,眼神也不再有丝毫的温柔,冷冷地说:“你不必感激我。我对你说过,不要相信这世上任何人。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木香无法理解他的忽冷忽热,心想,你说要我拿走,我就要拿走么?便将蛇脂放回案几之上,目光也冷了几分,冷冷地说:“多谢二少郎,只是奴家做事也是有原则的。再见。”说完转身便走了出

去。

珠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少郎,想不到她如此不识抬举,竟连您给她的东西,还是无偿赠送的,她竟然不要”

周汤深吸了一口气,将蛇脂捏在手里,深深凝视着,说:“有些女孩子,表面看上去很刚硬,内心却十分脆弱,而有些女孩子,表面柔弱,内心却十分刚强。”

珠儿不知他在说什么,周汤却对她摆摆手,说:“好了,你且退下吧。”

珠儿压低了声音对周汤说:“二少郎,方才奴婢离府时,夫人去城外普惠寺求香去了。”

“哦?”他眼睛一阴,“母亲去为谁求香?”

珠儿答:“听说大少郎在京城过于劳累,得了微恙,所以夫人特去为他求香。”

他手中的草药落了一地,在地上扑散开来,随风飘零。

珠儿连忙伸手去捡起,叠好,重新交到他手中。

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冷冷地说:“他只是得了微恙,母亲就要不远千里去城外为他求香我曾经身中蛊毒,可是母亲看也不看我一眼”

“二少郎——”珠儿轻轻唤了一声。

“你下去”他忽然发怒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

珠儿叹了口气,只好离开了,边走边小声嘀咕着:“早知道说了二少郎你会这样不开心,奴婢我就不提这事了。唉,都怪我这张守不住话的嘴”

珠儿前脚刚走,一个蒙纱女子轻轻叩开了这个古旧的老宅院大门。

周汤听到她的脚步声,并不回头,只一味地捣药,发出“咚咚”的声音。

那女子红玫瑰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鬓发低垂斜插碧玉流苏发簪。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在裙间微裸着,秀美莲足妖娆诱人。她

面纱之上的眼睛媚意荡漾,勾人心魄。

可是周汤却没有看一眼,只淡淡说了声:“你来了。”

她扭着腰肢来到他面前,将他手中的捣石抢了过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在弄这个了?你知不知道,这冰冷的风,会将你那好看的手撕得干涩红肿。”

他支起一只脚,狭长的凤眼微眯凝视屋顶之上的长空,嗔怪地说道:“不是和你说过,平常没有重要的事,你不要过来么?你这样子,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她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莺啼,“一定只准你来找我么?”边说边凑近他的脸,一双妖魅的眼睛凝视着他,投去亲近的暗示。

他只是将她手中的捣石夺了过来,细细掂着捣烂的草药,说:“上次多谢你了,将木香的住所告诉我。”

她冷笑了一声,染着上好荷花红的嘴唇在风中红得耀目,“想不到你现在对这样一个卑贱的丫头会感兴趣起来了。”

“像她这样的女子,我见得太多了,”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如何会对她感兴趣?”

“那你为何要派车夫去接她?”她语气透着酸醋意。

“没什么,只是看她可怜。”他说,“一个处于底层的女子,却一心想要依靠自己去赚钱,处处受人欺负,不过她倒是都能用自己的智慧去解决掉。我只是可怜她而已。”

她嘴角微抿,听了他的话一直得意。

他叹息了一声,说:“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你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寻找你的幸福。”

她眉毛一蹙,“你错了,奴家现在做的,就是奴家喜。欢做的事。”

他抓住她的双肩,眼中尽是无限愧疚,说:“我们可是说好了,这事完成之后,你一定不要再牵涉我的事。我今后将要面对的,可能是你想都想不到的危险。我不会让你再为我做任何事。你是我最

好的朋友,我不能让我的好朋友去承受危险。”

她眼中闪过感动,可是一听到他讲到她是他最好的朋友,又流露着失望,她苦笑道:“那就让奴家先将这事为郎君完成之后,再行决定吧。”

她叹息着,转身要走。

“如花——”他唤了一声,“谢谢你。”

“谢什么,”她声音里透着哀怨,“既然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为朋友效力是应该的,不必言谢。“

女孩将面纱扯下来,转头对他轻轻一笑,笑得很沉静,然后转身离开。

这张脸,便是前面提到过的,与墨云一同下棋的如花姑娘的脸。

木香回去之后,这手上的伤疤、冻疮竟全都好了,手指细白如玉,伸入水中像水葱一样摇曳着。

想不到那蛇脂疗效这样好,她叹道,堂堂太守嫡次子不住王府,竟然住在这样一个古旧小宅中一心钻研药草,难道他看破红尘,不求进仕只求行医?

可是行医也不必行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呀?

心里存了疑问,手却在揉捏着米粉,将一个个松糕顺利出炉,与阿水坐着牛车进城去了。

广陵香糕与广陵臭糕,两种风味,果然吸引了更多的顾客,木香今日赚了很多钱,于是给家里买了条鱼,给阿水娘买了块保暖火石布,据说这火石布制成的衣服可是紧贴肌肤,当内衣穿可保暖了。

阿水娘闲在家没事,平日里最喜。欢纳纳鞋垫、缝制衣裳,见了这火石布,高兴得了得。木香于是将鱼蒸了,端上来,三个人聚在一起,很温馨地吃着。

窗外扑扑地落着雪,窗内一烛明火,一桌热呼呼的菜肴,日子虽过得简单,可是却温馨极了。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这天,木香与阿水正在好好地做着生意,忽然对面一个空的摊位上,来了一个与她差不大的小姑娘,穿着凌花绣袄,发髻上斜插一乌木簪子,朴实可爱的脸蛋,也在对面摆了个

长长的桌子,在桌子上挂起了“广陵臭糕”与“广陵香糕”的招牌,并在一边的木头上用红色染料醒目地写着:每份三个铜钱。

晕还真够坑的

这不就是明摆着要与她的松糕竞争么?

果然,那女孩才摆了不久,便有原先慕着木香的臭糕名声而来的顾客,跑到对面那女孩摊位上看去了。

一看一问,那顾客便买了那女孩的了,没有再来买木香的。

阿水在一边急了,“木香?那人是怎么回事?哪有完全模仿我们的做法的?不但边卖的东西一样,连名字、摊位都一模一样,这不是明摆着是来挑衅的么?”

木香轻轻切了一小块松糕,放在嘴里吃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阿水哥,我这松糕的做法从未教给外人,我就不信,她做的松糕和我做的一样好吃。阿水哥,你帮我过去看看,顺便买一块尝尝也

行。”

阿水于是过去了,那女孩见阿水过来买,竟然切了一小块给他,连钱也不要收。

阿水将女孩的松糕递给木香,木香尝了下,这味道竟也不差,虽比不上她的,可是也大体沿袭了整体风味。

“阿水哥,她一份松糕是三铜钱,有多少?”木香问。

“比我们大了一倍。”阿水摇着头,用手比划着大小。

木香一怔,“她这松糕也是用糯米制作,调料什么的也差不多,若是卖的这么便宜,怕是正好够个本,她如何有利润可赚?”

正想着,却见那女孩又换了个木板,在木板上用红色染料醒目地写着:一份一铜板。



木香这时倒有些淡定不了了,这样便宜,份量又是她的一倍,那女孩不但没钱可赚,还会大大亏本。她竟然愿意做亏本买卖,原因只有一个,她想用价格策略将木香的松糕给打压下去

木香大大叹惜着古代的法制不完备,若是放在现在,这样照搬着她的模式,还使用了她打造出来的“品牌效应”,可是犯法的,可是放在古代就没事了。

“木香,你看,大伙都往她那边去了。”阿水顿足。

这样便宜,而且味道也不差,大家都有着拾小便宜的心理,都纷纷在那女孩所制作的“盗版臭糕”面前排起了长队,形势丝毫不比木香最初时差。

阿水可急死了,木香叹了口气,将松糕切成一份份,递给阿水:“阿水哥,既然大家不要,我们吃了吧,放着凉了可不好。”

阿水宽慰道:“木香,我倒没什么,只是你不要不开心呀。这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收工。马上就开春了,二郎就要回来了,我们也要为主人尽心尽力了。”

木香点点头,“只是如果以这种方式结尾,我不甘心。”

是呀,她当时多么辛苦,才将这个臭糕生意做起来的。可是就这样被人不费吹灰之力给抢了,叫她如何能甘心得了?

“要不,我们去找周少郎,让少郎帮我们,叫她撤走。”阿水建议道。

木香摇摇头,“这怎么行?人家也是小姑娘家,出来谋生也不容易,也是正正经经地做事。我们怎么能使用这种低劣的方法?何况,我不想见到那个恶少。”

“那要不我们也将价格调低,冲垮她。”阿水说。

木香沉吟道:“阿水哥,你看前面那女孩,凭她一个人的实力,能做出这样好吃的松糕么?”

阿水不懂她的意思,说:“那女子看也是小户贫农出生,她将价格降得这样低,必然亏本不少,她如何愿意出那么多财力与我们对抗呢?”

木香将嘴里的松糕吞下去,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双唇。平常生意忙的时候,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好了,一下子可以喝好多水,给肌肤补补水。

她喝完水,清了清嗓子,说道:“阿水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背后必有高人撑腰。所以她才会以亏本的代价来与我们对抗,因为高人会将付出的财力给她。所以,纵使我们将价格调得再低,

也比不上她背后的高人的。我们反而会将之前所赚的全问亏在此处。”

阿水想不到小小年纪的木香,竟能分析得如此头头是道,好像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而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江湖一般。不禁大吃一惊。

………………

亲,这周会大爆发,一天会好几更,因为舒舒想占据字数更新榜前三。亲们随时都可以来看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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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五 败了,煎药人

六十五 败了,煎药人

阿水肥厚的手掌交握于一起,眉毛微皱,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木香垂眉凝思,一绺柔美的碎发飘落于眉末,如绿柳拂岸,美目迷离顾地。她叹了口气,说:“既然对方如此强大,我们硬碰硬反而会更吃亏。阿水哥,你不是也说过,春天就要到了,二郎那边也

要开工了。我也有些乏了。我们还是收手不干了吧。”

阿水这回可不解了,“木香,你收手不干我不反对,反而极为高兴,只是,之前说不甘心的是你,现在是收手的也是你。你到底是真的想收手,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木香抿嘴一笑,“自然不是真的收手。我只想让她得意几天,我们退出好了。我猜这个女孩本意并不在做生意,而只是背后某人派来的专门打击我们的。所以,我们只消满足他们离开这里,这女孩

自然会走。到时候,我们再出山不迟。”

阿水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木香,审视着她,看得木香不好意思起来,说:“阿水哥,你这样看着我做啥?”

阿水支愣着说:“木香,为何你会看出来,这女孩不是真的在做生意呢?”

木香秀眉微拧,嘴角那抹淡笑如雾般散溢开来,说:“你看,她每份才卖一铜钱,亏得这样厉害,按理说,她收钱的时候,应该心疼不已。可是她每每收钱成交时,眉眼之间喜不自禁,不但不心疼

,反而为得到这一铜钱而洋洋自得。这说明,她没有付出半点成本,她只是一个家奴,能得到这小钱,她已是很开心了。”

阿水连连称赞:“果然如此木香你观察得还真仔细”

木香继续说道:“既然她只是一个家奴,家宅里必然还会有别的事等着她去做,她没有自由可言,如何能将这生意继续做下去?所以,我们稍安勿躁,只用退出几日,再行定夺。”

木香边说边细细打量对面那女孩,心想,这会是谁派来的呢?到了晚上,阿水帮着木香收拾好,带着零散的几点小钱回去了。

木香趴在牛车上,想到明日不必这样辛苦去做松糕拿出来卖了,心里一阵难受。

阿水注意到了她不开心,宽慰道:“木香,不是说好了,等他们一走,我们重新出山,为何还是一脸不高兴?”

木香微微侧过头来,脸上哀伤如雾气般渐浓,长长的睫毛略有些泛湿,“毕竟曾经付出那么多,如今怎么也不能算是成功了。”

她想到为了做这笔生意,曾有那么多恶势力向她施压,向她讨要保护费,可是她都一关一关地挺过去了,连阿水都不得不感慨她的聪明勇敢;为了做这笔生意,那么冷的天,她那娇嫩雪白的手,硬

是泡在冰冷的水里,裸露在僵冷的空气里,被冻得冻疮、血疤无数……

可是,结果呢?

结果还是赢不了,赢不了。

想到这里,她慢慢垂下眼睑,脸色也逐渐苍白起来。

“你怎么了,木香?”阿水焦急的呼声渐渐听不见了,她感觉到自己全身像裹了冰一般,好冷,好冷……

终于,这些日子她强撑着的坚强,在刹那间卸下,她沉沉睡去,沉沉倒去,一阵轻松……

……………………

她似乎晕睡去了很久,朦胧中,只见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为她煎药,为她疗伤,关切地坐在床头照顾她。

后来,这个男子揽了揽袖,说了声“放心,她马上便会醒来了”,便迈开步伐离去了。

她伸手去抓,可是手指却碰触到一个硬冷的木板上,痛极了,于是她睁开眼睛,简木床板,床板上铺张着翠烟色床帐,她的手伸在空中。

原来她方才是碰到了床板上,天冷时稍微碰上什么硬物,皮下纤维被冻得发脆,便会痛得要命。

阿水坐在床边,焦急地看着她。

“木香,你终于醒过来了”阿水惊喜地抓住她的手。

她盯着阿水的脸,难道方才在梦里看到的英俊男子,一直为她煎药的就是阿水?

阿水扶着她坐起来,见她愣愣的,以为她的病还没有好,便将手中的药碗端到她嘴边,“木香,来,将这药喝了,喝了便好了。”

“哦。”她还处于恍惚之中,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话地将碗里的药汤微抿了几口,差点吐了出来。

“好苦”她眉毛一皱,嘴一扁,“这是什么药?”

阿水摇摇头,“这是什么药我也不清楚,只是周少郎说,你喝了这药便能醒来痊愈,我便给你喝了。”

她明眸大张,“周少郎?你可是在说那个周汤?”

阿水点点头,“嗯。两天前我因城中有顾客要我去修琴,便进城去了,这两天来,一直是周少郎与我娘在照顾你。这药也是他为你煎的。”

什么?

她想到梦里看到的那个英俊男子,为他煎药,几次差点将手烫伤,夜晚怕她惊醒,守在她床边一夜未眠。

难道就是周汤?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对她这样好呢?

阿水见她在疑惑,便解释道:“两天前你就这样晕过去了,我怎么也摇不醒你。我当下便急了,记起了上次周少郎为我疗伤只几下便好了,便带着昏迷不醒的你去寻他。事有凑巧,他正也朝我们住

所而来,正与我们迎面遇上。他为你煎了一服药后,当时已是夜深,山路黑而崎岖,他不便当夜离开,只好留下来休息。本想等第二天再走,可是因为我要入城修琴,周少郎只好在我的哀求下,留下来

照顾你。”

原来是这样

她一阵恍惚,真想不到他会这样好,过去一直以为他是个恶少,是个只会打人的纨绔子弟,可是她与他只是几面之缘,他竟然愿意留下来医治她。

所谓医者仁心,说得也就是这个吧。

阿水见她记起来了,便说:“周少郎说了,你并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度,体力不支而已。喝了这碗药,就会没事了。”

她乖乖地喝了下去,这苦涩的味道凉着她的肠胃,墨黑色的药汤时映出她柔美的脸来。

“改天,我要亲自去谢谢他。”她喝完后说。

“周少郎是个大好了,改天我带你一同去谢他。”阿水郑重地点头说道。

木香身体好了些后,记挂着城里对面摊位的事,阿水说:“木香,你简直神机妙算,对面摆摊的那女孩果然在我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天,便再也没有来过了。看来,她的确是谁派过来逼我们走的,并

不是真的想在那边做生意。”

“走了?”木香说,“那她会是谁派来的呢?”

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她是我派来的”

是墨云的声音

小黑汪汪地叫了起来,只见院门被轻轻推开,吱呀一声,墨云穿着流云玉白泡袖长衣,身披烟灰色羊毛披风,头戴鹰羽珍珠冠,脚蹬长绒暗褐色高跟靴,高雅贵气,轻轻走了进来。

“见过二郎。”阿水娘也走了出来,去迎接她的主人。

小黑扑到墨云怀中。

木香行完礼,抬眸凝视着墨云。

好。久不见,他似乎变得更白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正向她看过来,嘴唇习惯性地向上挑,似笑非笑地向她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孩。

她不正是在对面摆摊、抢夺了她的品牌效应的那个女孩么?

阿水沉不住气了,叫了起来:“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真傻的阿水,木香就淡定多了。这还用得着明说么?这女孩是墨云的人,墨云一定是知道了她在摆摊做生意,不高兴让她继续做下去,便叫了这个女孩过来赶她回去罗。

墨云眉头微蹙,看着木香,泠声问道:“知道为何要派她来么?”

“奴婢知道。”木香虽料定墨云会知道,可是当听到墨云如此冰冷的声音时,她还是身体一震。

“二郎是不希望奴婢去抛头露面。”她说,将头垂得低低的。

不知为什么,她见到墨云,总是怕得很,很不自在。

墨云的声音更冷了,“既然知道,为何你要背着我,去经营这种愚蠢的生意?”

木香双手绞在一起,垂头不答。

阿水忙说:“主人,这都是奴才的主意,您不要怪木香。”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墨云眼中射出一缕阴冷,指着阿水说,“你退下”

阿水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墨云会如此生气。

木香心里有些委屈,可是嘴上不说。

她只是去赚点私房钱而已,为何他要这样生气呢?这些日子他又没给她饭吃,难不成要她活活饿死么?

阿水与阿水娘进厨房去了。墨云紧绷的脸松弛了一些,脸色也没那样暗了,那女孩从房内搬出一个竹椅,墨云便坐了下来。

“你当真知错么?”墨云问。

“奴婢没错。”木香鼓起勇气回答。

“你好大的胆子”墨云怒起,“你不要忘记了,既然我可以花重金买下你,我也可以将你转卖于他人你的命运在我手里”

木香抬眸望着他,声音也变得冰冷无比,“既然奴婢是二郎的人,二郎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

“你——”墨云气得咬牙切齿,抬手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她被打倒于地,嘴角流血。

“这些日子不见,你在外面也混了些经验,如今,你翅膀是长硬了,说话声调也变了。”墨云苦笑道。

她抹净嘴角的血迹,站了起来,冷冷地回视他。

她从没有这样冷漠地看过他,而今,她的目光如冰柱,刺得他心乱如麻。

她脸上的手掌印在苍白的脸上红得明显,他有些心疼,可是一想到她的不听话,他就无法压下火气。

“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么?”他叹息道,“你怎能如此抛头露面?要不是如花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望着他,想起周汤对她说,墨云只是当她为一颗棋子才对她这样好的。

见他如此气急败坏,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棋子不听话,浪费了他的心血他的精力么?

她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毕竟,穿越见到的第一个救她的人,就是墨云。

没有墨云,她也不会活到现在。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算了,也许墨云是有隐情的,自己只是一个奴婢,奴婢未经主人同意,私自去做生意,的确是不对的。

“奴婢错了,二郎。”她终于承认道。

那女孩从马车上卸下一抬镀金三角抱兽香炉,放在如花房内,木香很惊奇,墨云为何将他这样珍贵的香炉带到这里来?

难道他是要住到这里来?

却见那女孩在如花房内收拾着,将被褥换下,铺上崭新的带过来的被褥。

看这情形,墨云是想住这里无疑了。

可是他不会没钱,也从来不喜。欢住这样贫寒的地方,他为何忽然要住到这里来呢?

还将如花房间暂时安成自己的卧室,分明是万不得已才住下的。

“她叫桂儿。”墨云指了指那女孩,说,“是我万里挑一买来的。人很聪明,听话,并且,她精通厨艺,可能比不上你,可是比一般的女孩精通得多。而且,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凡是让她看到过

的厨艺,她一学就会。所以,我将她买为已用。”

原来如此

墨云这样招徕人才,到底用意何在?

墨云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说:“今日我且要住在这里,因为明日,我要与你一起去纪家一趟。”

又纪家?

墨云继续说:“这也许是最末一次去纪家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差错。”

“是,二郎。”木香揖答。

墨云说完便进屋去了,桂儿早将房间收拾好。

桂儿长得黑黑的皮肤,眼睛亮晶晶的透着灵气,头发稀疏,发尾还带点微卷,呈暗黄色。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样子。

“木香,你过来,与桂儿认识一下。”墨云唤道。

木香进了屋,墨云指了指那张小圆凳,示意她坐在那里。

桂儿为木香在圆凳上放了块暖垫,还为木香上了一杯热水,木香颇有些不好意思,桂儿这是搞哪出?

“不必这样客气。”木香说。

都是墨云的奴婢,你对我这样恭敬做什么呀?

无事献殷勤,怕是有什么目的吧?

果然,桂儿见木香坐定,双膝一软便“扑通”一声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木香端着水正在喝,一听桂儿对她下跪还叫她师父,水“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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