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阿水也伸手对打,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打倒在地,那群人对着阿水的胸口便是一阵猛踢。
“你们别打了”木香上前拉开他们,却被那大汉揪过头发拉了回来,木香哀求道:“大哥,请你叫他们不要打了你要保护费么?我们给你就是了以后我们不抢你的生意”
那大汉听了,盯着木香看,喝道:“停”那伙人便停住了。
阿水全身是血,艰难地爬了起来,木香连忙上前扶住他。
“不要紧吧,阿水哥?”木香抚摸着他头上、胸口的血,心疼极了。
阿水的脸上全是血迹,可还是用力弯起唇角,挤出一个笑脸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没——事——”
“你们若是每日给我二十两银子,我就让你们继续在这儿摆,就当是给你们租过好了。”那大汉厚颜无耻地讲起了条件。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五十八 又遇恶少
五十八 又遇恶少
“你——作——梦——”阿水挣扎着要扑过去,可是只走了一步便倒下了,对扶他的木香说:“木香,我没事,千万不要答应他”
“若是不同意,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力能在这儿继续下去。”那大汉奸滑一笑,目光狠厉。
木香吞了一口恶气,说:“这位大哥,若是我们当真一天能赚那么多,我们倒是愿意捐出二十两献给大哥您。可是我们一天能赚个五两已是谢天谢地了,怕是委实无力承担。不若大哥退一步,少一
点吧。”
那大汉眉毛一拧,凶狠地说:“一文也不能少若是不愿意,你们便早些打包走吧”
木香淡漠一笑,说:“大哥,在下不才,便颇通算术。在下给您算算这笔帐,您收多少,您才是最赚的。”
“嗯?算帐?”那大汉不解地望了随从一眼,随从连连摆手说:“我们也不会算。”
木香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咱们这样算吧,若是您要收我们二十两,则我们肯定不会答应,那您是成功将我们赶走了,可是您一日能赚多少?最多也就七八两吧,折合成每天能赚五两,则一个
月是一百五十两。但若是我们一个月给您五两,则您不必做生意便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一百五十两。您觉得如何合算点呢?”
这回大汉算是听懂了,他还是不太情愿地说:“那我若要你们每日给我十两银子呢?”
木香知道自己已抓住了这大汉贪小便宜的心理,轻轻一笑:“若是高于五两银子,则我们立马便走。谁也不会去做亏本生意的,您觉得呢?”
大汉听了,摸着胡须笑了起来,“好那你们可不能走你们每日给我五两银子吧这摊位就是你们的了”
木香这时却冷哼一声,说:“但是,在下也有个条件。”
“你们竟敢也有条件?”大汉怒道,“不要给我得寸进尺”
木香脸上毫无惧色,因她已知这大汉现在是需要她了,反而昂着头冷冷说道:“还请您将这后面的垃圾全部移开,并且,你们方才打伤了阿水哥,你们必须先将他送到医馆治好他的伤。”
“不可能”大汉冷哼一声,偏过了头。
木香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那我们怕是想在这儿,为大哥您赚钱,也没法赚了。”说毕,便要走。
“等等”那大汉急了,这可是既然到手的日均五两银子哪,可不能让它跑了
木香勾起嘴角讥笑道:“大哥,您手下人多,帮我们扫去后面的废物根本无需您多少财力,至于阿水哥的伤,您若是不治好,阿水哥不帮我,我如何能担着担架进城来做这生意?所以,您其实是为
您自己出力哪。”
木香句句说到大汉的心上去了,他当下便说:“好,我答应你。”
说完便令人扶着阿水去医馆,脸上是占了便宜之色。
这时,忽然响起几下捣葱般的马蹄声,一条长长的马鞭在空中挥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啪”重重打在那大汉脑袋上。
空中溅出了淤红的血,大汉发出痛苦的一声惨叫:“啊”
木香一怔朝挥鞭人看去。
一道浅玉色的白影斜斜坐在雪白的马上,他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
一条黄色玉环宫绦,显得辉煌而贵气。
他发如青丝,丰姿飒爽,那两横卧蚕眉下如幽深夜色的眸子,暗藏忧伤,给他凌厉的脸部线条添上柔和的一笔。
他——不正是周汤周瑾玉么?
那日在王醉宴席上的狂妄舞剑,后来于街头痛打一手无寸铁之人,已让木香将他定格为邪恶的纨绔子弟的形象。
如今这个广陵恶少,又要出来打人么?
虽然他现在打的,是一个坏人,要对木香不利的坏人。
“你——”那大汉的手下围了上来,大汉慌忙拦住他们,“你们还不退下这位朗君可是周少朗,周太守的嫡子呀岂是汝辈能得罪的?”
众人听了,慌忙退后,大汉慌忙跪下,抚摸着脸上的血,叩首道:“周少朗,未知在下何处得罪了周少郎,请少郎勿怒”
周汤微扬起下颌,用马鞭指了指满身是血的阿水,泠声笑道:“那他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将人家打成这样?”
大汉低头不敢噤声。
“你不是很喜。欢看人打架么?”高坐于马上的周汤泠然笑道,“看人打架多无趣,不如试下被人打,岂不是更加有趣?”
“少郎饶命”大汉吓得拼命求饶。
这时,周汤的随从也已赶到,周汤对随从说:“看到这里跪着的几个人了么?给我狠狠地打”
左右随从上前,揪起一个便抡拳打去,他们可都是训练过的太守府上的人,武功自然不在话下,大汉他们这些小江湖混混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只几下,个个被打得全身是血,瘫倒于地爬不起来。
周汤脸上稍露得意之色,仿佛将这场血肉之搏当成观赏一般,轻启双唇,声音清冷:“继续打——”
“且慢”
是木香清丽的声音
周汤一怔
木香站了出来,对着周汤一揖,将头垂得低低的,不让他看到她的脸,说:“在下斗胆禀周少郎,这些人委实该打,只是若是再打下去,怕会弄污了周少郎的手。”
周汤冷笑道:“本公子今日本是逛得好好的,却见这群人欺压两个手无寸铁之人,使我心烦,如何能不打得痛快?何况,这些人将你朋友打成这样,你怎么反而替他们求情?”
说实话,周汤帮她打这些恶人,她可是很解气的,可是当周汤已将他们打得全身是血,站不起来了,他还继续打下去后,她对他的感激之情变成了愤懑。
这个广陵恶少,怎么可能是在扶助弱小,行侠仗义呢?一定是闲得无聊,以打人为乐。你看他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观赏好戏一般陶醉其中。
于是,她上前一步,在众人的惊讶目光里,拉住周汤的马缰绳,昂首说道:“在下斗胆问一声,周少郎若也是以打人为乐,与这些恶徒何异?”
周汤万不曾料到眼前这一布衣草民会如此大胆,他这可是在帮“他”呀,“他”竟然还很不满意的样子。他脸上一片愠怒,声音生硬也森冷,“吾中意打他们,汝——奈我何?”
木香不急不缓,淡淡一揖,举止从容:“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如何敢拦着周少郎?只是方才看到周太守的车轿从此地行过,未知会否折回。”
“什么?”周汤一怔,“你看到太守的车轿从此地行过?”
木香答:“未看细致,不敢确定。”她的语气很不好,好像压抑着对他的怒火一般。
周汤凝视着深深垂首的木香,那微挑高绾的发髻,那玉白无瑕的项颈,以及那束于宽衣之内微微起伏的胸部,对了,还有那细细显露的耳洞,这些,无一不在对他宣告,在他面前胆大抗议的、有着
柔美声线的布衣草民,是一个女孩子。
面对一个如此勇敢挑战豪权的弱女子,他是无法像对待那些男人一样发怒的。
他嘴角朝上一扬,脸上浮起清冷的笑来,轻轻下马,朝她走来。
她屏息,将头垂得更低,生怕被他认出。
那玉白的靴尖移到了她的面前,她感觉到一双冷漠、颓废的眼睛正盯视着她,紧接着,那双眼睛的主人说:“将头抬起来,姑娘。”
这一声“姑娘”使得她方寸几乱,她想,完了,竟让他看出她是个女孩。若是让他认出她便是那日他所耿耿于怀的小骗子,会不会趁机报复?
“本公子令你将头抬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可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
她定了定神,将脸抬了起来。正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笑意凝固住了,像结冻的冰。
“是你。”他一怔。
她抬眸回视他,“见过周少郎。”声音很轻,带着一些冷漠。
他那幽湖一般的眼波里的笑意更深了些,伸手将头上那顶绣满珍珠的帽子抬高了一些,好看她个仔细,边看边笑道:“真是冤家路窄。什么时候,你们这两个小骗子竟在这儿摆起摊来了?”
“对不起,我们不是骗子。”她冷冷地纠正道。
“不是骗子?”他笑容里的冷加深了,“莫非你们真在这里做生意不成?我看你们又是在这儿行骗吧?”
他的话使她深受侮辱,她转身走到那被打破的担架前,拿出一块松糕,又折回来,双手将松糕高高捧向头顶,恭敬而淡雅地递上去:“禀周少郎,这便是我们做的生意,广陵臭糕,天下独此一家。
”
见她满脸生气的样子,脸上分明写着“我不是在行骗,我卖的是真材实货”,一双眼睛如水榭下的朦胧月,绰约不凡。
………………………………
亲,求粉红呀亲们谢谢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五十九 与恶少的较量
五十九 与恶少的较量
亲们,下周开始日更一万谢谢大家支持
亲们,舒舒很少求订阅粉红的,因为是新书上架期,还请亲们支持
求订阅求粉红谢谢亲们
……………………………………
虽是见过不少美丽动人的女子,可是如她这般谈吐大方,待人不卑不亢的女子倒是不多见。
“广陵臭糕?”他哼了一声,没有接。她说:“请周少郎放心,这糕没有毒。”
他揽了下衣,接过这块松糕,手指无意触上了她的手指,指腹传递过来彻骨的冰寒使她蓦然抽手回来。听到他的手指骨节绞动的声音。
她有生以来从未看过这样好看如妖孽的手,细长,骨节如玉石镶嵌,而且还冷得如此彻骨,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而是冰铸的魔爪。
他用这魔爪送松糕入口,唇齿生香之际,他脸上荡漾开不可捉摸的笑容。
“这糕,果真是你做的?”他问,有些惊喜,眼睛亮了起来。
她有些奇。怪,不就是一块比寻常糕点要好吃些的松糕么?用得着如此惊喜么?
“是在下亲自做的。”她答。
此时的他竟然没有一如往常地发火,这出奇的冷静令她有些害怕。他脸上那抹邪恶微笑渐渐加深,使她不敢再回视他的眼光。
远方屋舍里的炊烟袅袅升向寒碧,空中飘舞着残叶,他与她,面对面站着,沉默着,对峙着。
“住手。”许久,他向他的手下挥挥手,手下于是不再打那群业已倒地不起的恶人。
他的视线移到阿水身上,“带他去医馆。”他对随从说。
随从马上扶起阿水,木香急忙奔到阿水身边,“阿水哥、阿水哥”地叫个不停,要与他们一同去。
“你站在这里,谁让你走了?”周汤冷冷地唤道。
木香回头站住了。
不让她走?
随从叫了一辆车,将阿水扶上去坐好,阿水扒在车门唤着木香,随从骂道:“我们少主好心带你去医馆救你,你不要在这儿婆婆妈**”硬是将阿水带走了。
“阿水哥——”木香要追上去,衣袖早被周汤拉住,木香生气了,用力一甩,周汤也用力一拉,木香娇软的身体哪经得起他一个习武之人用力拉扯,立马便扯飞了出去。
“啊”她叫道。
一个冰凉的怀抱,圈住了她,黄紫色的穗带掠过她的脸,抬眸,对上了那双孤寂而冰冷的眸子。
她没有摔倒,他冲上去将她抱住不让她倒下,此刻她正仰在他的怀中。
她脸一红,用力推开他,后退了几步,气冲冲地说:“你们要将阿水哥带到哪里去?为什么不让我跟去?”
他轻薄一笑,“你的情郎我自然会还给你。要你留下来,本公子还有事找你。”
“什么事?”她委实被他逼火了,火气一上来,管他什么太守儿子还是皇帝儿子呢
当众被一个民女给气冲冲地顶嘴,他真的怒了,嘴角抽动着压住心里翻腾而来的怒气,绕着她走了一圈,将她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忽然说道:“你这个小骗子,本公子是不是曾在哪儿见过你,除了
上次你们合起来骗我之外?”
当然见过了,上次她跟着墨云去王醉家赴宴,她帮墨云做的比萨饼将他给比了下去。只是他早就将当时那个小小的婢女给忘记了。
他忘记了,她也不说,只是将头垂得低低的,盯着他银白色的靴子。
他看来并不喜。欢墨云,她若是说她是墨云的婢女,指不定他又会如何为难她呢?
“未曾见过。”她从容一揖,长长的衣摆垂在地上,面容清冷而抗拒。
他冷笑起来,眉毛轻轻一扬,“你可是想在这儿做生意?”
她揣摩不出他说话的用意,生硬地回答:“是。”
他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抚摸着玉白色的马上的鬃毛,“每个月给我五两银子,当做酒水费吧。你便可以在这儿卖你的臭糕了。”
她一怔
原来他之所以会帮她打那伙人,也是冲着这保护费而来
这下可将她给惹火了。
别的摊主向她要保护费,江大爷向她要保护费,她都可以忍,因为他们都与她一样,是平民,是贱商;可是,堂堂太守之子,坐享着整个郡的官税,竟来欺压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她可是忍受不了。
要知道,她可是最讨厌这种以权欺人的官家子弟
“回周少郎,”她说,语气却并不好,带着明显地厌恶,“请恕在下不能交与酒水费,在下不做这笔生意了。”
他想要酒水费是么?那她不做这笔生意了
这回轮到他愣在那里了。
“你敢忤逆本公子?”周汤怒了。
她僵硬地一抬头,对上正对面的那双冰冷的眸子,于是尴尬地清清喉咙,掩饰着几丝不自在:“在下不敢。在下还有要事要办,若没有别的事——”
“本公子不准你离开这里半步”周汤无故发火了。
这个女子说话淡漠,沉稳,声音也轻,可是不知为何,总能让他轻易为她发火。
他深深地长吸一口气,见她站在那里并没有走,便说:“本公子非要你在这儿做生意不可”
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
她暗笑。
“亏本生意,在下不愿意做。”她淡然说道。
“你——”他高高举起了马鞭,对着她打去,她忙闭上了眼。
一声刺耳的鞭声响了起来,可是她身上并无疼痛的感觉。睁眼一看,他手上高扬的马鞭,并没有打在她身上。她脚边的泥地帮她挨了这一鞭。
她想,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谅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她
“还有什么事么?”她脸上竟然漾开了一抹微笑,似乎在媚惑他,那双眸子清澈如水,朝他眨了眨,可是身体却侧了过来,明显要走的样子。
他凝视着她,无奈而愠怒,但马上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其实,你这生意是必须要做。本公子不收保护费也行,明日午时,在绮芳楼等你,你若敢来,我不但不收你任何钱两,让你在这儿摆,
而且,往后任何人不得干扰你做生意。”
这个条件好诱惑人呀
“可是绮芳楼在哪里?”她要问个清楚,她可不相信天下会忽然掉下馅饼,堂堂太守之子会忽然提出这样好的条件。
当然如果他是个色狼的话,那有可能是在利诱她去一个地方,然后——
“怎么?你不敢来?”他不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用挑衅的语气说。
“敢有什么不敢的”她想不出理由拒绝,“只是,还请周少郎遵守诺言。”
“本公子从未对任何人食言过。”他承诺。
“好,那就一言为定”为了赚钱,她豁出去了
那个广陵恶少骑着他那只玉白色软棕毛的马,纵马而去了。接下来,她于众人各式各样的眼光里,将打烂的桌子、担子都收拾好,雇上辆牛车,便回去了。
她忐忑不安地担心着阿水,谁知,回到家中,阿水早就已经回来了。
“那个广陵恶少肯放你回来?没为难你吧?”见阿水已换干净整洁的衣服,身上的伤似乎已被草药包好,木香大吃一惊。
阿水愧疚地说:“木香,我们误会周少郎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但将我带到他的府上治好了伤,还亲自将我送回来。而且,我听他的车夫说,上次他在街上打人,完全是因为那人调戏民女,他
看不下去便开打的。”
木香听了,想到他今天要收保护费的事,说:“阿水哥,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人阴险着呢,可要小心为是。”
阿水周身散发着草药香气,木香闻着很舒服,便问:“阿水哥,他给你上了什么药,怎么这样香?”
阿水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他们府上的人说,这些药都是周少郎亲自熬制的。周少郎平时不是出去骑马,便是在居所熬药,精通医术,府上的人对他可是崇拜有加呢。”
木香可不信,她认为这一定又是周汤的奸计,阿水过于单纯,被险恶之徒所蒙蔽了。
次日,阿水因为受了伤,不便做重活,便在厨房里做点杂事。见木香不去松糕了,以为她对做生意已死了心,轻轻移步到木香房门外,却见她偷偷躲在房内磨着什么东西。
阿水轻唤了声:“木香”
木香惊了一惊,连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
在她面前,是一块银光闪闪的磨石。
什么时候,木香将这磨刀的石头搬到房间里来了?
“木香,你手上拿着什么?”阿水声音重了起来。
木香见阿水表情严肃了几分,只好将手伸了回来,手上那明晃晃的刀跃入眼帘,刀光被磨得亮堂堂的,刺得阿水的眼睛浸沙一样的酸痛。
“木香,你为何要磨刀?”阿水惊问。
木香拖着长长的裙袖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一个水壶倒了杯水,轻轻呷了一口,说:“阿水哥,经历了这两天,木香也领略了人间险恶,便想,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若是不带上点家伙,若是遇上了坏人
,如何才能自保呢?于是磨了这刀,带着防身嘛。”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 单刀赴青楼
六十 单刀赴青楼
阿水听了,心头一颤,眼中浮出几丝痛苦之色,“都怪我,不能保护你。都是我不好。”
“阿水哥,”木香柔声安慰道,“你对我已是很好了。是木香一直在给你添麻烦了。”
阿水听了,嘴角弯出一抹苦笑:“木香,你对阿水哥还这样客套不成?什么添麻烦,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木香低着头,她明白阿水的心意,可是她不能接受。
“可是你又不出门,为何要带着这把刀呢?”阿水问。
木香不想让他知道她今日要去见周汤,她不想让阿水担心。她要自己去解决自己惹下的麻烦。
“没说要带呀。”木香故作轻松地一笑,“阿水哥,放心吧。木香聪明着呢,不会有事的。”边说边将阿水推向门口。
“阿水哥,去烤几个芋头给我吃吧。”
阿水于是便去厨房了。
木香合上了门,举步往妆台前坐下,将小刀放在妆台上,拿出从纪家带过来的牛角梳,纤细的手指轻挽梳把,给自己梳鬓描妆。
望着镜中娇媚柔腻的自己她不禁发愣,这便是她么?
她果真长得这样好看么?
峨眉黛眼,贝齿缤纷,发上却空空得很,只有红头绳可系。
墨云送她的簪子她锁入柜子里去了。她不想戴。
难道真的要一生为奴么?
她眼中闪过深深的不甘。
可是在这个时代,连摆摊作个买卖都会发生这么多事,她真的能逃脱奴隶的命么?
“姑娘真美”常常会有人这样夸赞她。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人称赞着她的美貌,可是美貌又如何?美貌并不保鲜,会随着时间流走的。
何况,纵然美得倾国倾城又如何?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生于二十一世纪,可不想活在这命运轮里。
不出半个时辰,便在脸上略施淡粉,唇点浅朱,穿上一件丫环惯常穿的衣裳,颜色素一点的,素白紫边的粗布裙,可是却裁剪得很合身。这是在纪家的时候,王妈为她做的。
这细密的针脚,蜿蜒的线条,将她娇柔的身体凸显得更加亭亭玉立。
她对着镜子打量良久,终觉耳上那耳坠太艳了些,与一身的平民打扮极不相衬,便将耳上摇曳相撞的的细脚耳坠卸下。
妆台上放着一个妆盒,却没有散落着的零零碎碎的首饰珠钗可收于盒中,这半开的妆盒还是谁遗留于这个房间内的。
她心下不觉暗暗起疑,这间房莫非过去曾有女子住过?不然为何会留下这样一个小巧的妆盒呢?
妆盒是红布箍住的,上绣一树淡雅的梅花。
今日的天空澄碧空明,牛车踩踏的声音咕噜噜地响在耳际,没想到就要到一年之中最冷的时令冬至了,可是在最严寒到来之前,还要这样小暖一会儿。
木香背着阿水,偷偷坐着牛车入城去了。
她要去为她想要的幸福,放开胆量争取一下。
她此去的地点是绮芳楼。
碧蓝如洗的天空勾起明红色的檐角,屋檐上琉璃瓦横斜,绮芳楼作为广陵城最大的青楼兼酒楼,自然有它的繁华独特之处。
她只身来到绮芳楼前,抬头对这座有着美好名字的酒楼看了看。楼很阔大,分两层,楼上有间陵窗半掩,缕缕清烟从窗内飘逸而出。那间窗挂着轻纱,露出周汤英气的侧脸。
她走了进去。
绮芳楼见忽然来了个女客,站在门口迎接的女子们个个衣裳半敞,**微露,只是神态极为夸张,“她找谁?”
木香垂着头,大步走上楼梯上了楼。
虽然前世的她见过不少世面,可是如今当真要步入青楼,还是要寻一个男人,她的脸还是刷地红了。
因为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将楼梯故意踩得重重的来掩饰着。
步入二楼,敲开约好的房门,一架十二开软纱罗幕屏风首先跃入眼帘,屏风上那用金丝挑绣的春鸟图鲜艳精致,迎面袭来的,是旖旎的熏香,直冲得鼻子痒痒的。
嗵
门在身后合上了。
一股从脚尖袭上来的寒气使她心跳加速,透过屏风,可见里面坐着一个男子,看不清楚,可是不必说也知道定是周汤。
“见过周少郎。”隔着屏风,她远远一揖,十分恭敬。
今日她是作好了让他满意的准备的,只要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她希望能让他尽量满意,这样,若是他履行昨日的诺言,能够保护无亲无故的她在城中站住脚,则别说她现在在摆摊了,哪怕是开
店也是不怕的。
在广陵想做生意,第一需要的倒并不是货源,反而是人脉。
若是没有人脉,纵然制作的食物再好吃,也会被人捏得死死的,这是她在这两日生意中所得出的经验教训。
“过来吧。”从屏风那头传来的声音依旧冷漠,带着不屑。
木香怎么感觉这叫唤像是在叫一个ji女过来扶侍一般呢。
她定了定神,缓缓走过屏风,来到内室。
纱罗重叠交展于房间四壁,床帐流离着粉红色,四散着垂下来,窗前是一三角香炉,炉里不知在燃着什么香,只觉这软香中带了些微苦。
她不觉抽了下鼻子,竟然还有人喜。欢这种熏香味的,真是怪人。
本以为这屋内会是美女如云,香胸半含的搂着周汤的,谁知这屋内竟只有周汤一个人。这样反而让她极为不自然。
若是有个别人在倒会安全点,像周汤这样的恶少与她单独在一个房间内,还有什么事做不出呢。
想着,她摸了下怀揣着的小刀,深深吐出一口气。
有刀在,她觉得安全了一点。
“坐。”
周汤只说了这一个字,好像多说一个字便是让她占了便宜一样。
坐?
坐哪?
除了那张粉红色的床榻,并没有看到椅子。
难道他是要她坐在床上?
只见周汤双脚平放在床上,半躺着,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手里摇着一把精美的团扇,竟是用贝壳制成的扇骨,极为工巧。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垂着头,低声说道:“周少郎,奴家来了。你道奴家不敢来,奴家却来了。”
周汤半躺着一动不动,几乎是在凝神的观察着她,可是仅那一瞬间的观望他就收回了审视之色。他起身用单手支着身体坐定,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额前低垂的点点流苏。
额——她略有些怔怒,将头朝一边扭了过去。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想不到你倒是真敢来。”
“为何奴家要不来?”她也冷笑道,“为了少郎的那句承诺,奴家怎么也要来”
他将手伸了回去,打量着自己的团扇,说:“想不到你倒是挺执着的一个人,胆量也大。”
她看着他,问:“奴家不知少郎要说什么,还请明示。”
他将团扇扔在榻上,凝视着她的脸,眸子里又浮出了那缕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暗藏着的忧伤。
“你不是一向很讨厌我的么?为何还敢来?你就不怕我会非礼你?”他边说边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她将下巴抬开,不卑不亢地说道:“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比奴家长得美,少郎既然约奴家到了这里,必然对奴家引不起兴趣。”
他唇角的冷笑更深了些,“是么?今日是我第一次来绮芳楼,遍观四野都没寻到一个比你长得美的。我将你约到这里来,只是想看看你的胆量,没想到你会分析出这么多。”
他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怎么会是第一次来青楼呢?
见她明显地不相信,他眼中那抹孤寂与忧伤更深了,说:“你不必相信我的话。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便是人言了。所以,你大可不必相信。”
她不知他想说什么,总觉得他在绕弯子,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便不耐烦地说:“少郎,若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效劳的,奴家怕是不打扰少郎赏玩了。”
“你要走?”他一怔,“既然来了,总应该坐下喝杯酒,也不枉来过一趟。”
他说着,穿鞋下床,将桌上那提官窑壶摇了摇,倒了两杯酒。
官窑与酒杯都是清一色的纯白,纹理晶莹剔透,细而不腻,刚柔并济,在他那好看的手指交叠中,更显出玉般的质地。
她接过,以长袖遮脸,喝了一口。
偌大的内堂却在此刻格外安静,只有那不知名的苦香扑鼻。
“你那臭糕做得不错。”他忽然提起了广陵臭糕来,“只是未知你还会做什么?各式菜肴可会?”
她答:“菜肴正是奴家最擅长的。”
“哦?”他眼中那抹清冷淡开,化为隐隐的惊喜,“当真?”
她点点头。
他说:“我来的时候,已令他们将绮芳楼的厨房安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