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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人,狠会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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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脚不冷了。”乔暮几次想把脚抽出来,他的手腕力量巨大,她挣不开。

    最后,她眼眶有点湿润了。

    幸好,他好象很累,靠在木屋的墙壁上闭着眼睛,没看到她的表情。

    窗外,雪如柳絮一般越下越大,屋外的雪照得屋内光线还算看得见,乔暮睡不着,她感觉到傅景朝有点不对劲,伸手摸他的额头。

    好烫!

    她缩回手,靠过去手刚碰到他大衣就愣住了,他整个大衣都湿的,一定是在雪地里滚的时候弄湿的,她不同,她身上穿着羽绒服,抖抖雪就没了。

    难怪他没把她的脚靠在大衣上,难怪他要把她的脚放进他衬衣里,他怕他身上的湿衣服会捂不热她的脚。

    乔暮深呼吸一口,轻轻拨开他的大衣,里面是他参加庆功宴时穿的西服外套,所以他里面的衬衣才没湿。

    西服外套钮扣敞开着,她一眼看到他左腹部有血渗出,应该不是今天的伤口,是上次受伤的伤口。

    他没痊愈,怎么能出来参加庆功宴,不要命了?

    乔暮又急又气,不敢吵醒他,咬唇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想再动手给他脱掉湿大衣时,他醒了。

    “你大衣湿了怎么不说?”乔暮埋怨的看他。

    “这有什么可说的。”傅景朝淡淡的回答。

    乔暮指着他身上的大衣说:“脱下来。”

    傅景朝看着她手中已经脱下来的羽绒服说:“没必要。”

    乔暮被他拒绝,有点恼,把脚要缩回来,被他一只手攥住脚腕,她瞪着他:“我自己的脚我还不能做主了?”

    “不能!”他哼了一声,把她的脚往怀里带了带,伸手从地上捡起树枝,试着再次点燃。

    这次树枝居然着了。

    乔暮看着他把着火的树枝放进旁边一只火盆里,火苗蹿起来,外面大雪呼啸,潮湿阴冷的屋子却瞬间暖了起来。

    “你现在能把大衣脱下来了吗?”乔暮还惦记着他的湿大衣。

    傅景朝腿上有伤,腹部旧伤复发,生火本就提着一口气,这时哪里有脱衣服的力气。

    乔暮自然也看出来了,她主动凑上前,将他的大衣脱下来,里面的西服外套她也摸了摸,湿的不是太严重,凑合能穿。

    黑色大衣拎在手里湿淋淋的,上面沾着泥土和树叶,她拿在手里侧身到旁边拧着,拧了很久才免费拧掉一些水份。

    她举着大衣到火前烤衣服,想起自己脱下来的羽绒服,递给他,他连眼睛都没扫,靠在墙壁上道:“你自己穿上。”

    “我说你这人要不要这样?”乔暮硬把羽绒服扔到他头上。

    傅景朝一把拽下来,大掌捏紧还带有她体温和香气的羽绒服,挑起唇瓣道:“不是说我劈腿劈习惯了吗?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单纯对你的救命之恩表示下感谢不行?”乔暮认真的举着他的大衣烤火,唇瓣在贝齿下咬得很紧。

    傅景朝低低的哼笑一声,没说什么,她的羽绒服被他用来盖住她的双腿。

    乔暮烤着他的大衣,他偶尔会帮着添火,不知不觉,乔暮手中的大衣烤得只剩下两只袖口,火盆里的渐渐熄灭,没有树枝了。

    “我出去捡点过来。”乔暮只起了一小半身,就被男人按住了膝盖,她才想起来自己的脚还在他怀里捂着。

    “我不冷了,你放开。”乔暮红着脸小声说。

    “他们肯定会沿着血迹追到这片树林,早晚会找过来,你出去太危险了。”傅景朝紧紧盯着她,黑眸在夜色格外深亮。

    乔暮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拿着他的大衣咬唇说:“那这个怎么办?”

    “将就着穿上,总比穿湿的好。”傅景朝伸手拿过去,二话不说的给自己套上。

    木屋里失去了热度,乔暮再次感觉到了冷意,默默的也把自己的羽绒服给穿上。

    不知道时间,不知道空间,两人就困在这座树林里,困在这座小木屋里,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临。

    有种世界末日的荒凉感。

    乔暮并不觉得害怕,她的心很静,她的脚被他捂得热乎乎的,四肢百骸也暖意融融,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大冬天喜欢泡脚,脚暖和了,身体会跟着暖和。

    停了片刻,乔暮不像傅景朝,她闭不上眼睛,睡不着,舔唇问他:“你现在怎么样?伤口还疼吗?还能坚持多久?”

    “不疼。”傅景朝回答得依旧简短。

    这话一听就是骗人的,流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

    她知道他是怕她担心,故意这样说的。

    乔暮没拆穿他,“我有点困了,能不能靠着你?”

    “过来。”傅景朝睁开眼,长臂把她揽过去,她边靠过去边挪动身下的塑料凳子,两人依偎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缠相融。

    乔暮主动把头靠在他肩上,他的肩很宽,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她居然感到了困意。

    真是不应该!

    乔暮拧着自己的大腿,双脚还在他怀里,双腿以一种拧巴的姿势靠在他身上,思绪变得混沌,没一会迷迷糊糊的有了更深的困意。

    “好困。”

    “那就睡会儿。”

    “那些人会不会追过来?”

    “有我在。”

    “有我在”这简单的三个字让乔暮莫名放松下来,疲惫的感觉漫上来,乔暮靠在他肩上睡过去。

    恍然睡了一会儿,乔暮感觉到男人烫人的体温,睁开眼睛说:“傅景朝,你是不是发烧了?”

    “好象是。”这次他没否认。

    “是伤口感染吗?”

    “嗯。”

    他腹部有旧伤,腿上有新伤,又在穿着湿的大衣在雪地里滚了很久,伤口感染引起发热,再正常不过了。

    傅景朝没觉得大惊小怪。

    乔暮想说话,发现喉咙有点疼,咳嗽了好几声也没见好。

    傅景朝伸手摸她的额头,有点烫,她也发烧了。

    他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白滑的脸蛋,有种莫名的情绪,以前,这些暗杀、枪战、荒野逃生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第一次,他身边带着她,第一次,他们躲在这个小木屋里不知道命运下一步如何安排。

    以前,他命悬一线,没有怕过。

    这次,他突然知道了,何为怕,何为惧。

    然后又觉得对这小丫头另眼相看,他一直以为他瞒着她,疏远她,是为她好。

    没想到,她今天没吓哭,没掉眼泪,连一丝惧意都没有。

    倒是他,害怕得心都在颤。

    十年前,他退伍时,他的上级首长曾跟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能让他知道什么叫害怕的女孩,那么,那个女孩就是他的软肋。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一个能让他知道什么叫害怕,而那个女孩根本不害怕那些事的时候,那么,他的软肋不再是软肋,是无坚不摧的盾牌。

    他想,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盾牌。

    这个盾牌可以陪着他一起扛风雨,一起承受那些光鲜亮丽背后的血腥与阴暗。

    说起来,是他多虑了,不应该以为她承受不了那些就疏远她,以为那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殊不知,他太过想当然、自以为是。

    傅景朝伸手摸上乔暮的脸,低下头亲上那张日思夜想的樱桃小嘴。

    乔暮闭上眼睛,感觉到男人抚上自己的下巴,一睁眼,他的俊脸靠得越来越近,她还没做出反应,外面响起一阵踩雪的咯吱声。

    “是这儿吗?”

    “应该是这儿,我们已经找过了,这附近没什么藏身之处!除了这个小木屋没找过。”

    外面响起一阵凶恶的交谈,乔暮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听就知道是那些人追过来了。

    傅景朝拍了拍她的脸,示意她别害怕,他悄无声息的移到窗户下面,手中拿着那把消音枪。

    门外,脚步声离小木屋越来越近,傅景朝瞄准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在距离小木屋仅有一米的时候开了枪。

    他打的是对方的腿,那人腿部中枪,又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顿时大叫着滚下去。

    乔暮实在不放心,恐怕傅景朝枪中的子弹不多了,他身上又没带备用子弹,接下来恐怕对他们不利。

    她在木屋里找着可以用的工具,眼睛里看到了那只火盆,里面还有火星,盆边很烫,她再次撕掉礼服裙摆上的布条包裹着端起来躲到门后,只要对方一攻进来,第一个将会尝尝她火盆的厉害。

 第170章 要死大不了一起死

    屋外,脚步声逼近。

    乔暮端着火盆躲在门后,屏住呼吸。

    傅景朝躲在窗后,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乔暮摇头,她不能缩在他背后什么也不做,要死大不了一起死。

    傅景朝深深看了乔暮两眼,沉着脸举起枪,在部队那么多年,他心里很清楚枪里有多少子弹,而他又打出去多少。

    此时,他的手里只有一枚子弹,窗外据目测有十几号人。

    傅景朝举着枪,正要对靠近木屋的另一人射击时,突然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密集的枪声。

    什么情况?

    乔暮不明真相。

    子弹扫射向木屋,将门打成了一个个窟窿,有光亮从窟窿和坏掉的窗户外照进来。

    乔暮吓傻了,深切的感受到子弹从脸颊旁擦过是什么感觉。

    傅景朝奔过来拥住她。

    枪声过后,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有脚步声和说话声。

    “人会不会在里面?”

    “我看像,要不然这伙人干嘛围住了这个小木屋?”

    乔暮听出来是袁云煦的声音,惊喜的看着傅景朝。

    傅景朝也听出来了,低沉的嗓音高声道:“袁云煦,我在这里。”

    “靠,真是老大。”袁云煦欣喜的声音传来,脚步声向木屋靠近。

    乔暮松了口气,手上一松,竟将火盆整个倒在脚面上,顿时啊的一声尖叫。

    好烫……

    袁云煦几个大步走到木屋前,听惨叫声是从门内发出来的,一时不敢推门:“老大。”

    “进来!”傅景朝的没好气道。

    袁云煦手中拿着枪随手拽进腰间,摸摸鼻子进去,进去后看到傅景朝怀里的乔暮,双脚上被烫得通红,空气中有股浓烈的血腥味。

    “老大,你受伤了?”袁云煦诧异的奔过去。

    “我还好,她脚烫伤了。”傅景朝沉声答完,对袁云煦道:“送她去医院。”

    袁云煦想来想去想不通,不是枪战的么,怎么又烫伤了,他看了一眼疼到满头大汗的乔暮,没敢问,赶紧蹲过去。

    傅景朝手臂挡在袁云煦身前:“谁让你抱她的,背人会不会?”

    谁要抱老大的女人啦,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袁云煦心中大叫冤枉,他不过是想看看乔暮脚上的伤到底伤到什么程度而已,就被扣上了要占老大女人的帽子,冤死了。

    “来,我背你。”袁云煦转过身蹲在乔暮跟前用轻声细语的声音说道,生怕老大再扣他一个态度差的帽子。

    门口站着一干属下,看到袁云煦用恶心死人的嗓音说话,个个没憋住,笑出声来。

    袁云煦瞪了一眼门外的属于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战场打扫干净,难不成要留着我处理?”

    一干属下顿时作鸟兽般散去。

    等袁云煦背着乔暮,身后跟着捂住腹部伤口的傅景朝出去,外面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雪地里的血也清理的一点看不出来。

    晨曦中的第一束光线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照得树林里一片大亮,完全看不出这里的夜晚上演了怎样的生死搏斗。

    乔暮没拒绝袁云煦背她,她这副样子觉得更多的是丢脸,本来没事的,到最后她硬生生把自己给弄出了事。

    早上六点,一行人上了公路的车,驶向医院。

    医院在袁云煦打了电话后罗泉事先安排好了。

    身上伤口感染加发烧,傅景朝被紧急推进手术室。

    乔暮眼泪汪汪的看着傅景朝被推走,分清是脚疼还是不舍。

    她吸了吸鼻子问罗泉:“罗助理,你老板没事吧?”

    呃,这要怎么回答,他也不是医生。

    罗泉低头想了会说:“应该没事,老板命大。”

    傅景朝说了句什么,推到手术室门口的推车停下来,他朝乔暮招手:“过来。”

    乔暮哪里能走,坐上旁边的轮椅,罗泉推过去。

    “怕不怕我死?”傅景朝拉住乔暮的小手。

    “不怕。”乔暮咬唇看着他:“你死了,就没人缠着我了。”

    傅景朝眼眸中含了一抹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前吻了吻:“那我更不能死了,我死了成全你找个年轻的改嫁,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救你?”

    乔暮抽出自己的手,破涕为笑:“你乱讲什么啊,什么叫我改嫁,我根本没结过婚好吗?傅景朝,你再胡说八道我以后真不理你了。”

    傅景朝挑挑眉,医生和护士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灯亮起,罗泉推着她去了烧伤科。

    医生检查了她的脚,幸好那火盆熄灭了一段时间,到了早上火盆里只有零星的火星,她的双脚烫的不是严重。

    医生给她开了药。

    乔暮严重的是发烧,没过多久就烧得有点糊涂,被送进了病房。

    罗泉看了一眼打点滴,睡过去的乔暮,轻轻关上门。

    袁云煦拿着在劳斯莱斯里找到的乔暮的包过来,罗泉听到包里有手机在响,两人一时也没接,谁知那手机铃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在这空旷的医院走廊声音特别大。

    袁云煦性子急,二话没说拉开包拉链,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一愣,与罗泉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袁云煦怕自己不会掩饰,把手机交给性子比较稳的罗泉,罗泉接起来道:“乔小姐住院了,你是哪位?”

    电话里的乔云深微愣,赶紧道:“在哪家医院?”

    罗泉冷静的报了医院的名字。

    乔云深说了一声“我马上到”,瞬间就挂了电话。

    “不对啊,老大醒来要是知道咱俩把他情敌给招来了,还不把你我给劈了?”袁云煦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越琢磨越感觉背后冷汗直冒。

    罗泉也发觉不太好,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袁云煦弹了个响指,指着乔暮的手机说:“她不是有什么处得好的朋友吗?像二少的老婆,还有那个小助理,给她俩打电话,她们一听乔暮受伤了,肯定会赶过来,到时候这么多人,老大肯定不会怪到你我的头上。”

    罗泉点头,赶紧去打电话。

    ……

    乔暮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手上打着点滴,身边一圈人围上来,乔云深、齐霜、卢小梦,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关心二字。

    “我怎么睡着了?”乔暮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新的,之前的羽绒服和撕的不成样子的晚礼服不知所踪。

    乔云深看了看她烫伤包扎起来的双脚,把她按回去,“别动,你发着烧,在输液。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请护士帮你换的。”

    乔暮点头,然后问乔云深:“傅景朝怎么样?”

    齐霜赶紧过来回答:“傅司宸守在手术室那呢,好象手术刚结束,你放心,傅景朝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

    乔暮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昨晚惊险无比,她一夜未睡,着了凉发高烧,这会人一松懈下来,朦胧间又睡着了。

    次日早上七点。

    乔暮再次醒来。

    眼睛睁开没过一会儿,听到一阵如释重负的声音:“你总算醒了,暮暮,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一天一夜,你再睡下去,我都怀疑你醒不过来了。”

    是齐霜的声音。

    乔暮看着齐霜出现在病床前,不由说道:“你可是孕妇,怎么守了我一夜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傅司宸肯定会怪罪我。”

    她话音刚落,响起一道男人的轻哂声:“还知道我会怪罪于你,说明还有良心。”

    傅司宸?

    乔暮奇怪的看着走过来,手臂揽着齐霜的傅司宸:“你们睡在这儿?”

    傅司宸淡扫她一眼:“嗯,隔壁有休息室,将就了一晚。”说完转头柔声对齐霜道:“霜霜,你看人也醒了,我们回去?”

    齐霜嗔怪的白他一眼:“知道了。”

    乔暮看着从结婚前就闹别扭到结婚后的两人突然间感情好了,不禁摆手道:“赶紧回去吧,我没事了,你不休息,宝宝也要休息。”

    齐霜和傅司宸走了。

    乔暮一个人躺在病房,转头想找手机看时间,发现床柜上摆着一只保温盒,她打开是芳香四溢的热粥,不客气的一口气喝完。

    喝完粥,乔云深从外面进来,他眼中有红血丝,看上去也是在医院过夜的。

    乔云深一进来就摸乔暮的额头,“总算不烧了。”

    “云深哥,傅景朝呢?”乔暮忍不住问。

    乔云深静静看着她,伸手给她掖好被角,想了想开腔:“我知道你担心,已经帮你问过了,他醒了,没什么大碍,伤养养就能好。他毕竟是个大男人,身强力壮,你是个小女生,听哥一句话,不要去招惹他。”

    乔暮听出来云深哥是在暗示她傅景朝背景太过复杂,不过云深哥也是在担心她,她不怪他。

    想到这儿,她闭口不再提傅景朝,怎么说爷爷的死与傅景朝有关,整个乔家人都对他颇有怨言,她看得出来云深哥也同样如此。

    上次奶奶也是,和她聊天的过程中表达出了对傅景朝的抵触,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乔家人针尖对麦芒。

    乔暮索性闭上唇不再说话。

    乔云深看她这样,以为她是高烧后没什么力气,站了一会儿接到一个工作电话,匆匆去上班了。

    乔暮躺在病床上,盯着点滴有点愣神。

    全身上下都跟被拆过重装一样酸痛,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从山坡上滚下去,又经历了一系列枪战的画面。

    客观的说,那些人明显冲着傅景朝去的,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被卷进去。

    但从主观上说,如果不是傅景朝,她就算中途不跑了,以那些人杀人不眨眼的架式,也不可能留她活口,总归是他救了她。

    当时如果不是他护着她,子弹可能真的打中她,不会打在他的腿部,害他受伤,行动受限。

    后来他背着她跑了那么远的路,如果不是她的连累,说不定以他的身手早就跑得没影了。

    生死关心,他那样保护着她,是拿命在守护着她的安全。

    这么多“如果”加起来,乔暮想起了她和傅景朝的这段感情,从去年开始到今年,这半年他冷落她,上次他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想来可能他并没有撒谎。

    最近这段时间,她钻牛角尖,细细想来,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一直在保护她。

    他那种男人,可能习惯了用行动去说话,而不是用语言。

    不然,她也不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是的,爱。

    那晚在酒店,她心口不一的说她不爱他,其实是她爱他。

    都说爱上一个人没有理由。

    事实上怎么可能没有理由?

    女孩子追求安全感,他都给了她,生活上、事业上,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处处在照顾着她,呵护着她。

    那么甜蜜和温馨,让她感动。

    她爱他,这一刻,她无比确信。

    但,她同时在心中苦笑,一切都晚了,他和宋向晚已经在一起,她这样算什么?

    经历了那晚的枪战和逃亡,她承认不再恨他,可是不能抹掉他劈腿的事实,哪怕他是说为了她才和宋向晚在一起的这种借口。

    劈腿就是劈腿,没有理由可找。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袁云煦笑嘻嘻的脸出现在病房门口:“老大醒了,想见你,乔小姐有空吗?”

    嘴里礼貌的询问,手上可不含糊,他招手,外面护士推进来轮椅:“乔小姐没力气的话,我可以让护士送你过去。”

    乔暮摇摇头,掀开被子,指着点滴说:“没关系,我有力气,麻烦护士帮我把点滴拔掉。”

    护士拔掉点滴后,乔暮下了床,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顿时感觉双腿酸软,眼看要栽下去。

    护士急忙扶住了她,并把她扶到了轮椅上:“乔小姐,你大病初愈,没力气是正常的,坐轮椅很方便。”

    乔暮点头,不再推辞。

    护士推着乔暮,袁云煦走在前面,乔暮发现傅景朝的病房有点眼熟,好象就是上次他住过的病房。

    “进。”里面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听上去气息微弱。

    袁云煦打开门,护士继续推着乔暮进去,一直来到病床前。

    傅景朝半靠在病床上,脸色很差,精神倒是不错,抬起眉峰盯着她的脚:“伤怎么样?”

 第171章 不敢了,傅爷

    乔暮觉得有点丢脸,垂下眼睫没吱声。

    只听男人轻嗤道:“你可真有出息,眼看得救了,临了你还能把自己的脚烫成这样。”

    “傅景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乔暮终于忍不住反驳道。

    傅景朝骨节分明的双手搁在白色的被褥上,眯眸笑起来:“原来你不是哑巴。”

    乔暮扭转过头,懒得这种人。

    袁云煦朝护士摆了摆手,两人悄悄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突然安静下来,乔暮不知道要说什么,偏偏他刚才还逗她,这会就闭口不说话了。

    真讨厌!

    乔暮盯着被纱布包裹的脚面,心神微乱。

    “想什么?嗯?”她的脸颊被男人捏了一下,她的轮椅离病床很近,他刚才还虚弱的躺着,这会居然坐起来了。

    “你……你赶紧躺下。”她急的催他,满脸的关切。

    傅景朝眸光温和的看她:“担心我?”

    乔暮顿时感觉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尴尬的目光游移,“那个……万一伤口再撕裂怎么办?你赶紧躺下。”

    她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瞄见男人定定的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两下,那只捏着她的大手没离开,改为抚摸她嫩滑的脸蛋。

    两人距离很近,都负了伤,一身狼狈,但火热的呼吸交汇在一起,莫名的暧昧流动在彼此之间。

    乔暮的脸不可控制的烫热了起来,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红成什么样子。

    傅景朝看着她这样,俊脸慢慢凑近,想着那天在小木屋那个被打断的吻,他有很久没有吻她了。

    薄唇瞬间贴上她粉嫩的樱唇,柔软的触感,记忆中香甜的味道。

    四片唇触上的一瞬间,过电般的感觉让两人身体同时僵硬。

    不过是一个唇与唇的触碰就这样妙不可言,傅景朝低喘一声,正想扣上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突然传来敲门声。

    以及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老大,医生来查……”袁云煦的声音在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后消失,最后一个“房”字几乎轻到听不见。

    门外确实站着医生和护士,乔暮脸更烫了,拍掉男人的手说:“医生来了。”

    傅景朝面不改色,反握住她的手扣在掌心,淡淡的瞄了一眼破坏他好事的袁云煦一眼,从嗓子里哼了一声。

    袁云煦刹那间感觉后颈发凉,他缩了缩脖子讪笑的把医生迎进来,他以为以老大这副受重伤的身子顶多是躺着和乔暮说说话而已,哪知道老大这么猛,竟然有力气坐起来亲人家,也不怕把伤口给撕裂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作,哦,不,老大现在还不能用下半身,要是老大现在身体允许,估计他刚才看到的就是老大把人家小丫头压在身下的画面了。

    医生进来检查完傅景朝的身体,给他身上的伤口换了药和绷带,最后叮嘱了一番,无非是饮食上多吃补血的东西,忌辛辣,另外注意休养,不要做剧烈运动等等。

    不要做剧烈运动,嗯,这句话医生提醒得很对。

    袁云煦在一旁听了咧嘴直笑,傅景朝一个冷眼扫过去:“有这么好笑吗?”

    “没有。”袁云煦连忙收起笑,送医生和护士出去。

    乔暮被傅景朝拉着坐在旁边听了半天,等所有人一走,拍着他的手说:“你放开啊。”

    “不放,就是想摸你的手。”傅景朝刚才在医生的叮嘱下已经躺下了,这会又坐起来,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红通通的耳垂:“暮暮,让我亲你,嗯?”

    她没接话,他拿冒着胡茬的下巴蹭她细嫩敏感的掌心。

    乔暮全身又麻又痒,没想到他会这样,语无伦次的说:“你……你别这样……嗯……”

    他一面拿胡茬蹭她的掌心,一面又亲她的掌心,时而麻痒,时而轻柔,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没控制住自己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这比被他亲还要命,乔暮慌乱的躲着他,又怕牵扯到他伤口,不敢使太大的力。

    混乱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站起来坐到他床边上的,她整个大脑一片糊涂,用手抵在他胸口,浅喘着说:“傅景朝……不行……别这样……”

    她双颊粉红,眼含秋水,胸口起伏巨大,嗓音娇软无力,这哪是拒绝的样子,分明是动情的表现。

    傅景朝低下头,封住她微张的红唇。

    唇与唇的触碰与舔吻那么美好刺激,犹如填满了她心头长久以来的孤冷与哀怨。

    乔暮身体一阵哆嗦,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骤然间一张脸切入脑海,她涣散的意识瞬间清醒,侧头躲开男人的薄唇,喘息着说:“不行!”

    怎么不行?

    都到这份上了,他只是要一个吻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傅景朝只当成她在撒娇,捧起她的脸再次吻上来。

    乔暮再次坚定的躲过,垂首带着一股怨气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次,她直接从床下移下去,坐回轮椅,推着轮椅向后滑了半米。

    想了这么久,最后没吻到,傅景朝忍不住在心里暴了粗口,操!

    乔暮坐在轮椅里,远远的瞪着他。

    这丫头怎么了?

    明明亲得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

    傅景朝幽深的双眸看着她,舌尖舔了舔唇上留有的她的香甜和温度,柔声问:“你想到什么了?”

    面对受伤成这样的男人,乔暮发现自己说不出宋向晚的名字,说出来又怎么样呢,徒增尴尬罢了。

    刚才他们这样,她不能否认自己也动了情,所以不说也罢。

    偏偏越是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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