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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人,狠会爱-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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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者路过,乔暮在手在果汁与红酒间徘徊,这大半年的拍戏和赶通告,饮食不规律,肠胃变得脆弱,她猜测可能是喝了果汁才会闹肚子,这次不敢了喝了,伸手拿了杯红酒。

    台上,崔湉湉声音慷慨激昂,“今天呢,是汉皇特意给权佑健和乔暮开的庆功宴,庆贺他们在金鹿奖上拿到视帝和视后的桂冠。”

    下面掌声四起,经久不息。

    乔暮站在人群中,边抿红酒边看着台上,这些场面话她这一晚上听了不少,耳朵有点起茧,目光心不在焉的在宾客的人群中穿梭。

    最后定格在台下鹤立鸡群的身影上,获奖后,所有人都在耳边说她应该要感谢傅景朝,她并不反感,事实如此,她愿意向他道谢。

    说实在的,这些天她对他的气也消了不少,一会她不光要在台上感谢上,找个机会,她还要当面表示感谢。

    乔暮心中盘算好了,唇边不自觉的露出笑,正准备穿过人群往他那里走去,脚步却在抬起的一瞬间停住了。

    光线的原因,她刚才没看清,这会儿骤然看到他的身边还站了一道漂亮的身影,是宋向晚。

    “今晚我看乔暮肯定会向大老板道谢……”

    “为什么?”

    “你们没看网上啊,乔暮得了奖,网上说的最多的话题就是乔暮应该亲自向前男友道谢,要不是大老板,她不可能有今天的……”

    “咦,那你们说乔暮会在上台致辞的时候向大老板道谢吗?”

    “我看有谱,你们刚才可能没看见,我可看见了,股东拉着乔暮一个劲的聊天,是大老板跑去解围……”

    “那你们说这两人会不会旧情复燃?”

    “不会吧,你没看大老板进门的时候带了女伴宋向晚吗?那可是名门闺秀,商界女强人,和大老板同时上过国内年度富豪榜。要是我,我也选宋向晚,有共同的话题,事业上是好帮手,家世又不错,两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

    周围不知有哪两个汉皇艺人在聊天。

    乔暮垂下眼帘,心口犹如扎了一块玻璃,每呼吸一下都是巨痛。

    手臂被人轻轻碰了一下,乔暮转头看到权佑健在朝她眨眼:“小乔,该你我上场了。”

    乔暮这才注意到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她和权佑健身上,她上扬起唇瓣,若无其事的把手放进权佑健的臂膀里。

    “由请我们的视帝视后。”随着崔湉湉高亢的声音,两人携手一同上台。

    如潮的掌声再次响起。

    “众所周知,外界对汉皇的看法总是说我们只有小鲜肉只有小鲜花,没有实力派,今天,不是,是昨天的金鹿奖颁奖典礼上,你们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汉皇不光有小鲜肉小鲜花,还有双料视帝视后……”

    崔湉湉一番激动的夸奖之后,然后说到正题,“两位这次能得视帝和视后,有什么想要说的?”

    话筒递到了权佑健面前,乔暮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内容,她眼睛控制不住的往台下傅景朝那个方向瞄。

    傅景朝一向以冷漠示人,但今天不同,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低头不停的和宋向晚说着什么,宋向晚听了不时微笑,偶尔还会侧头充满爱恋的看他一眼,画面甜爆了。

    乔暮慢慢攥紧身侧的手指。

    从台上的角度,乔暮更能看清和傅景朝站在一起的宋向晚,宋向晚穿着浅蓝色透视薄纱晚礼服,端庄大气,知性感很足。

    这样的礼服有点眼熟悉,乔暮不由看了眼自己的浅蓝色透视小礼服,这时台下角落里有人也发现了。

    “乔暮和宋向晚好象撞衫了……”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事实是这两人都不丑,哪来的人尴尬?”

    “怎么没有?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在大老板眼中自然是有美丑之分的啦。”

    “你是说今晚在大老板眼中乔暮这个旧爱是丑的,宋向晚这个新欢是美的?”

    “嘿嘿,你懂就行了,何必说出来……”

    “……”

    权佑健说完了,话筒递到了乔暮唇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清晰的嗓音木然的说道:“感谢汉皇的栽培,感谢小傅总,感谢我的经纪人霜霜,感谢我的助理小梦,感谢很多帮助过我的人,没有你们没有我拿到的这个奖,谢谢!”

    完了?

    台下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转身傅景朝,之前媒体炒得火热的乔暮最该感谢的人可是他,怎么乔暮今天只字不提?

    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应该是故意的,大家都看出来了,傅景朝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就算不想提他前男友的身份,起码也要提下他这个汉皇幕后最大的老板,结果却一点没提到。

    崔湉湉也有点尴尬,她连乔暮感谢完集团老总之后的台词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乔暮压根不提。

    崔湉湉只好宣布进入下一环节,既汉皇为了奖励两人,分别给他们发一笔奖金。

    “下面由请汉皇老板傅司宸先生和东城集团总裁傅景朝先生上台给两位颁奖。”

    台下,所有人精神一震,瞪大眼睛看着乔暮和傅景朝即将在万千瞩目之下上演同台戏码。

    傅景朝和傅司宸分别拿着一只支票展板,走上台前。

    傅司宸径自走到权佑健面前,把写有两百万元整的支票递上前,并与之握手留影。

    傅景朝则把另一个支票展板递给乔暮,两人没握手,乔暮站在原地,傅景朝与她保持着一只手臂的距离,两人间照了一个纯粹是上级与下属的合影。

    台下众人一阵失望,看来今天是没戏可看了,这两人别说复合了,竟装得跟不认识似的。

    颁奖环节结束,下面进入开场舞环节。

    乔暮把手中的支票展板交给卢小梦,一回身权佑健站在她身后,弯腰向她邀舞。

    她岂有不同意的道理,右手轻轻放在他掌心,两人滑进舞池。

    一场舞跳下来,权佑健对她刮目相看:“小乔,你有没有算过你今晚踩了我脚多少下?”

    “对不起啊,权大哥。”乔暮歉疚的看他,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跳舞的过程中不停的踩他脚,踩到最后,她自己都跳不下去了。

    这场庆功宴,除了汉皇高层,那些汉皇或是奥天的艺人没多少是真心祝福的人,嫉妒得倒是有很多,看乔暮不停的踩权佑健脚,早就捂嘴笑开了花。

    权佑健皱眉看了一眼旁边几个幸灾乐祸的女艺人,安慰的看着乔暮说:“没关系,我鞋厚,不疼,倒是你怎么回事,不舒服?”

    “嗯,可能着凉了。”乔暮顺着台阶就下。

    “那你先走,早点回去休息,捂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这样……可以吗?”乔暮有点迟疑和犹豫,今天可是庆功宴,她是主角之一,中途走掉会不会不好。

    “没问题,我会替你跟小傅总说一声。”权佑健朝她眨眼:“接下来就是吃喝玩乐,没什么重要性。”

    乔暮点头,抬头找了一圈,看到齐霜和傅司宸有说有笑的偎在一起,这两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她甩了甩头,没空想这些事,又和权佑健打了一个招呼,悄悄从庆功宴上退了出去。

    庆功宴旁边有两个更衣室,左边是男更衣室,右边是女更衣室,主要是天气很冷,男女嘉宾会在晚礼服外面穿大衣或是羽绒服,方便进大厅前换脱衣服。

    乔暮进了女更衣室,她有羽绒服和包在里面。

    远离了喧闹的宴会大厅,耳边终于清静了,她先套上羽绒服,再拿起包,翻出手机看微信。

    云深哥说过的,他如果应酬结束会给她发微信,接她一起回去。

    乔暮看了看微信,没有云深哥的信息。

    云深哥近日应酬真的很忙,她不想给他添麻烦,打开约车软件,准备约辆车。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以及人未到,先传进来的说话声。

    “嗯哪,他跟我求婚了……钻戒是六克拉的……他还说他会永远对我好……”这显然是打电话的声音,那种女人被求婚的甜蜜嗓音怎么都掩饰不住。

    乔暮抬头看到是宋向晚,宋向晚身上披了一件男士大衣外套,有点眼熟,好象曾经在琉璃湾衣柜里看到过多次,是傅景朝的大衣。

    乔暮的目光狠狠的一紧,随即转开。

    宋向晚手里拿着手机,倒是挺有礼貌的,对着乔暮点头微笑道:“乔小姐。”

    乔暮当没听到,低头快步出了更衣室,她也觉得自己这样挺没风度的,宋向晚没做错什么,人家身上披男朋友的外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

    管不住自己想生气,说穿了,怪不到宋向晚头上,要怪就怪傅景朝,那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

    什么冷落她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分明就是为自己劈腿找借口,宋向晚不就是他冷落她,两人还没有分手期被他招惹上的吗?

    也就她这种蠢女人信这种说法,今晚居然还真的想亲自当面道谢。

    乔暮,你又蠢又傻,蠢到无可救药,傻到一个极限。

    乔暮一路飞奔出更衣室,没想到刚迈到外面,赫然有道身影猛的撞进眼帘。

    她紧咬牙,僵着小脸当没看见,扭头踩着高跟鞋快步就走。

    路过他身边,她脚步迈的更快,尴尬的是不知道是地上的地毯没铺好,还是她高跟鞋的跟太高,她居然脚下一崴,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右,也就是傅景朝的方向倒去。

    下一秒,她失控的身体被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接住,紧接着头顶响起低沉的笑声:“这是不小心呢,还是故意投怀送抱?”

    故意你个头!

    乔暮火冒三丈,狠狠的推开他,他的手臂像石头,牢牢的圈在她腰上,大有不放手的意思。

    “傅景朝,请你把手拿开!”乔暮磨牙,每个字中都是怒火。

    傅景朝不仅没放开,反而把她扶着站好,伟岸的身影靠近,立体深邃的五官上溢满了笑痕:“听说你要感谢我,怎么,这就是你感谢的方式?”

    乔暮一看到他这笑眯眯的样子就烦,一想到他也是这样一副,人前冷漠,人后跟宋向晚耍流氓的嘴脸,她就妒火中烧。

    “你走开,谁要感谢你!”乔暮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男人的身体推开,“要感谢的人我在台上已经感谢了,对你,只是交易,我也付出了,所以没什么感谢的。”

    “你说什么?”傅景朝身体被她推到微微后退,一双鹰眸冷冽的眯起,“你把你我之间那么久的相处说成是交易?乔暮,你有胆再说一遍。”

    乔暮把他推开,后面是另一条走廊,她完全可以离开,可在听到他这句兴师问罪的话之后,她改变主意,停下脚步,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那是之前递给傅司宸最后没签成的解约书,以及那块码头的土地转让书。

    “喏,你纠缠着我,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好,我今天亲自交给你,你我之间从此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乔暮脸上露出凉凉的笑意,继而把两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傅景朝没动手接,他双手垂在身侧,目光扫过那解约书上面的字,一张俊脸阴寒无比。

    乔暮不想再等他接过去,直接胡乱塞到他西服裤袋中,转头便走。

    不给他之前,她胸口的怒火得不到释放,给了他之后,她心乱如麻,怅然若失。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身后悄无声息的身影追上来,她的肩膀被一道力量钳制住,推到了走廊的墙壁上。

    傅景朝当着她的面把手中捏住的一堆文件纸踩在脚底下:“忘了告诉你,当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乔暮抬着下巴笑的倔强,眼里有了雾气,嘲讽的说道:“可是,傅总,我不爱你,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傅景朝指尖抚上她眼角的泪,俊脸贴近,薄唇吐着寒气:“那就待在我身边,直到你爱上为止。”

    这个男人简直贪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乔暮用力吸了吸鼻子,把不争气的眼泪逼回去,声音嘶哑的低吼:“傅景朝,你讲不讲道理,你都有新欢了,你这样拉着我又有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劈腿劈习惯了,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得对你俯首称臣?”

    傅景朝唇角勾出若有似无的弧度,不怒反笑道:“你哪里有一点对我俯首称臣的意思?依我看,俯首称臣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不想跟他耍嘴皮,因为没有意义。

    乔暮再次推开他,往走廊另一头快步走去。

    走廊的一边是落地窗,另一边是贴着精美壁纸的墙壁,落地窗的一边外面是璀璨的灯火,当然也能当镜子用。

    乔暮走了一会就觉得不对劲,扭头看到落地窗上倒映出她的身后三米远的地方紧紧跟着男人的身影。

    她走快,他也快,她走慢,他也慢。

    他就像是个鬼影,紧紧跟在她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走廊很长,弯弯曲曲的像是走不到尽头,有了前车之鉴,乔暮脚步不敢迈大,怕摔跤。

    她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道门。

    心中一喜,她急忙推开,一股冷风猝不及防的往脸上拍,这才恍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跑到了天台。

    乔暮一咬牙,准备抬脚出去,身体莫名腾空,整个人倒进男人的怀里。

    她就这样被傅景朝横抱了起来,转而原路返回。

    乔暮气坏了,在男人怀里扑腾:“傅景朝,你放我下去!”

    傅景朝面无表情,脚步不停。

    乔暮看着他走的方向,尽头就是更衣室,用力捶打他道:“宋向晚在更衣室,你要想被她发现你劈腿,你尽管去好了。”

    “行啊,正巧如了你的意。”傅景朝胸腔震动,冷冷的哼了一声。

    乔暮咬唇,所有挣扎的动作停下来,歪头盯着他努力和他讲道理:“傅景朝,她婚戒都有了,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抱着我,你真觉得好吗?”

    傅景朝淡淡的睨她一眼:“她有婚戒关我什么事?难不成她有婚戒,我就得缠着她?这是什么逻辑?”

    这人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当她不知道是吧。

    乔暮冷笑着说:“我刚才已经听到宋向晚打电话了,她告诉别人,她收到了求婚,还有六克拉的钻戒。”

    说完,本以为在他脸上能捕捉到任何慌张,但显然这男人的脸皮很厚,她在他脸上什么也没看到。

    傅景朝停了十几秒,垂首看她一眼,唇畔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暮暮,你跟我耍这么大的脾气,难道是因为你在吃宋向晚的醋?”

    乔暮被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傅景朝,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让我恶心,既然跟她在一起,就不要来招惹我。”

    “唔。”傅景朝眯起眸:“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和她在一起,就可以招惹你?”

    乔暮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益发脸上无光,蹬脚挣扎间好象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她扭头一看,是他的手机。

    傅景朝也看到了,停顿一秒,把她放到地上,弯腰捡手机的功夫,她跟只猫咪一样飞快的蹿走了。

    傅景朝捡起手机,慢慢的放进裤袋中,这时宋向晚听到外面争执的动静走出来,在看到傅景朝之后,惊讶的看他:“傅大哥,你脸怎么了?”

    傅景朝这才感觉到下巴那里有点疼,一定是那小丫头刚才挠的。

    宋向晚递上纸巾,眼角眉桃都是笑:“谁把你抓成这样啊?擦一擦吧,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弄的呢。”

    傅景朝没接纸巾,俊朗上的线条紧绷,眯眸抬着下巴指着宋向晚身上的男士外套:“不是让你给她送过去的吗?你怎么倒披上了?”

    宋向晚一点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相反,她把他的大衣外套拿下来递给他,笑的狡黠:“要不是我,哪能试出来她这么在乎你。”

    傅景朝轻哼,接过大衣外套,一言不发的走了。

    在停车场取了车,傅景朝将车开出停车场,一眼在酒店门口的路边看到了一抹身穿粉红色中长款羽绒服的娇影。

    庆功宴开始的时候,天空就飘起雪花,这会雪花渐大,一朵两朵的落在她粉色的羽绒服上煞是好看,远看像只可爱的小雪人。

    傅景朝兀自欣赏了一会,开着车过去。

    几分钟后,乔暮被强行塞进车内,劳斯莱斯在夜色中扬长而去。

    乔暮气坏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来,破口大骂:“傅景朝,你是土匪吗?”

 第169章 何为怕,何为惧

    傅景朝脸色冷峻,沉默不语的开车。

    乔暮正要解开安全带,突然前方一阵强光投射过来,她下意识的闭眼,紧跟着她感觉到整个人跟着车子来了一个大弧度的摆动。

    幸好没解开安全带,乔暮惊魂未定,睁大眼睛看着傅景朝沉冷的侧脸:“傅……啊……”

    劳斯莱斯从车道上撞上了防护栏,“砰……”

    “暮暮,坐好了,怕的话闭上眼睛。”傅景朝面无表情的说完,转动方向盘,乔暮从她这边的后视镜中看到刚才打强光的大卡车被傅景朝甩开后,又呼啸着冲过来,看样子是不死心。

    乔暮迟钝的大脑恍惚的想到,这不是一起意外的车祸,这是人为的。

    对方想置他们于死地。

    劳斯莱斯毕竟不是越野车,傅景朝避开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大卡车的车头撞上劳斯莱斯的车尾。

    一阵天旋地转,乔暮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浑身的疼痛让她感觉到了死神的临近。

    原来死亡是这么可怕的事。

    乔暮头脑被撞懵了,听觉下降,恍惚间被一只手推出了劳斯莱斯,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被傅景朝拉着跳下了防护栏。

    防护栏下面是一片下坡,两人几乎是狼狈的滚下去。

    乔暮身上多处地方被撞得生疼,眼泪差点涌出来。

    “暮暮,别怕,有我在。”她听到傅景朝果断而沉稳的嗓音,一只大手拍在她细嫩的脸蛋上,这掌心的温度和声音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只是这一翻滚之下,她羽绒服下裹着的礼服下摆被树枝刮破了,正想跟他说帮她把撕坏的礼服给处理下,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从上坡上追下来。

    头顶越过一阵枪响。

    好象是对方开的枪。

    乔暮惊魂未定,没想到自己会经历枪战。

    傅景朝一手牵着她,一手迅速从大衣里掏出一把手枪出来,这把手枪和琉璃湾别墅卧室里的手枪相似,比普通的手枪头上多出一截。

    乔暮还没看清,就见他抬手对着后方就是两枪,枪声非常小,嗖一声,像是消音枪。

    “走。”傅景朝拉着她开始往树林里狂奔。

    雪越下越大,乔暮脚下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她跑得不快,身后的脚步凌乱密集,人数不少,她气喘吁吁压着声音对他说:“傅景朝,你别管我,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你,应该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先走……”

    “闭嘴。”傅景朝阴沉的打断她的声音,突然弯腰到她跟前:“上来。”

    乔暮不再和他争执,赶紧趴到他背上,傅景朝背着她健步如飞,不时找树木做掩护。

    树枝混着雪不停的往脸上拍,乔暮拨开树枝和雪,心跳加快,感觉他们这个样子像在拍警匪片。

    可事实上这不是在拍片,这是真的,子弹真的从耳边擦过。

    傅景朝用的是消音枪,对方用的是普通枪,枪声很响,乔暮祈祷有人听到报警,警方赶紧过来。

    乔暮能感觉到傅景朝的枪法挺准,他放了很多枪,次次都能中,对方追着他们踩雪的咯吱咯吱脚步不再那么多了,但也没有因此减弱。

    乔暮有一百零几斤的重量,傅景朝既要背着她躲避子弹,又要举枪回击,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影响,干脆利落。

    乔暮趁他开了一枪的功夫,从他背上滑下来,因此没有注意到一颗子弹直直向她射击而来。

    傅景朝扑过来,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那颗子弹从手臂旁穿过。

    乔暮听到了男人的一声闷哼,她知道他中枪了,连忙从他身下爬起来,扶起他往前跑去。

    高跟鞋真的很碍事,她干脆把高跟鞋脱了扔掉,赤脚踩在雪地里。

    傅景朝没要她扶,改为一手圈住她的腰,捡起地上的手枪,揽着她快步跑起来。

    白雪纷飞,枪声密集,杀气恐惧笼罩在树林上空。

    树林尽头,乔暮和傅景朝停下了脚步,下面是悬崖,漓城山比较多,这是最高最陡的一个。

    傅景朝没多作迟疑,拉着她改为向另一头树林跑去。

    雪地上有他们的脚步声,还有鲜血,乔暮视力很好,她看到傅景朝受了伤,可能在大腿,他走路越来越慢。

    身后的黑影渐渐跟过来,乔暮头脑突然变得出奇的平静,竟不觉得害怕。

    她看到前面也已经到了尽头,下面是被白雪覆盖的陡坡,一眼望不到头,不管怎么样摔下去肯定半条命没了,但不下去,肯定也是没命的。

    一咬牙,乔暮朝傅景朝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先跳下去,却被傅景朝一把拉住,两人双双往下滑。

    滑到半中央傅景朝的大衣被树枝勾住了,他拉着她干脆往树枝那边靠了靠,那里有个大石头,两人躲在后面。

    不到十多秒钟的时间,他们滑下来的位置上传来一阵阵滑雪的声音,躲在石头后面的乔暮亲眼看到白雪皑皑之下一个个黑影嗖嗖闪过,向下滑去。

    等这些人消失在白雪中,乔暮怔怔的看着揽着她的男人,傅景朝有大半个身体悬空,一只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拉住树枝。

    那根树枝是树的主干,很粗,但也架不住他们两个人,渐渐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乔暮吸了口气,问他:“现在要怎么办?”

    “他们追下去要找还要找一会儿,我们先想办法上去。”傅景朝嗓音低哑隐忍。

    乔暮看了看他流血不止的大腿,咬牙看了一眼所处的环境,发现旁边的雪突兀的有点奇怪,好像白雪下覆盖的石头比较凹凸不平。

    她试着用手碰了碰,扫开上面的雪,惊喜的发现那是个石阶。

    这里怎么会有石阶?

    乔暮顾不上思考,双手双脚并用,爬了上去。

    她回头再把手伸向傅景朝,他一手攀着石阶,一手拉着她的手,很快上来。

    乔暮看着他的大腿,受伤的是大腿外侧,看不出来是被子弹擦伤了还是子弹留在里面,得止血才行。

    她低头从身上的礼服裙上撕了一大块布条下来,低下身给他把大腿缠上。

    两人渐渐往上摸索,发现这个台阶不是直线往上的,是斜斜的向上,也不知道伸向哪里。

    只要与那些人背道而驰就能安全,两人谁也没说话,彼此手牵着手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一个坡,看样子他们走出来了。

    “冷吗?”傅景朝这时搂紧她,她赤足在雪地里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这会双脚冻得通红。

    乔暮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不冷。”

    “谎话精。”傅景朝扫她一眼。

    乔暮:“……”

    她抿了抿唇,反驳他说:“那有本事,你背我啊。”

    他腿受伤了,这会走都成问题,哪里背得了。

    两人不再说话,乔暮双脚走得渐渐没知觉,期间傅景朝好几次要把鞋脱下来给她穿,她摆手,他脚那么大,她穿着怎么走路,再说他受伤了,她不能再让他脚再冻坏了。

    上坡之后,眼前是全然陌生的树林。

    “手机呢,看看方位。”乔暮的手机和包在车里,他的手机应该在身上。

    傅景朝伸手摸遍了大衣和里面的口袋,暗骂了一声:“操。”

    他的手机一定是之前在坡上翻滚时掉了。

    乔暮抿唇,“现在怎么办?”

    傅景朝看一眼黑漆漆的树林,沉着冷静道:“去里面碰碰运气。”

    乔暮点头,那帮人找不到他们,会寻着血迹和雪地中的足迹追过来,他们如果不往前走,就是死路一条。

    这样想着,她边走边问他:“你腿还流血吗?”

    “我没事。”

    傅景朝在地上捡了一个非常大的树枝,从坡上开始扫起,把他们的足迹全部弄掉,这样就算那些人追上来,树林这么大,他们也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找起。

    两人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发现前方有个房子。

    房子非常破,全部用木头搭成,有个小窗,窗户掉了一半,在大雪中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以前听说这里要建个度假村,后来不了了之,可能这是建筑工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两人也顾不得多想,又冷又累又饿,庆功宴上能吃什么东西,喝的酒和饮料早就在胃里消化掉了。

    傅景朝一脚踹开屋门,里面阴暗潮湿,几乎空无一物,角落里有一只看不出颜色的塑料凳子,上面落满了灰尘,还有一只看上去像是火盆的东西。

    “你去那里坐。”傅景朝简短的说了一句,便去外面捡了一些干树枝回来。

    他从身上摸出打火机,准备点火。

    那些干树枝都被白雪覆盖过,潮得很,点了半天也没点着。

    傅景朝又骂了一声:“操。”

    乔暮今晚听着他连骂了两句脏话,忍不住说:“就这样吧,不生火也挺好,这是个木屋,万一着火怎么办?”

    傅景朝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用脚踢了下树枝,然后问她:“你脚怎么样?”

    乔暮坐在塑料凳子上,用从礼服裙上撕下来的布条擦着没什么知觉的双脚,摇头:“我也没事。”

    傅景朝轻哼一声,在她旁边的地上坐下,伸手把她的脚一一捧到膝盖上,用双手给她捂脚。

    乔暮的脸蓦地的红了,想缩回脚:“不要了,挺脏的。”

    “我不嫌脏。”傅景朝淡淡看她一眼,双手更紧的包覆住她的双脚,还嫌不够,竟解开大衣,直接把她的双脚放进他的大衣里,从衬衣下摆进去,贴在他的腹部。

    冰冷的脚触到他的体温,乔暮形容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既苦又甜,既甜蜜又忧伤。

    她不知道她和他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他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她这样算什么?

    他劈腿固然是她不对,她眼下这样又跟他搞暧昧,岂不是和他当初恶劣的行径一模一样?

    “好了,我脚不冷了。”乔暮几次想把脚抽出来,他的手腕力量巨大,她挣不开。

    最后,她眼眶有点湿润了。

    幸好,他好象很累,靠在木屋的墙壁上闭着眼睛,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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