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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东家冷情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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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就回来了。你安心的在医院养着,我们回来了去找你。”耳边传来机械女声播报航班号的声音,叶帆匆匆挂了电话,找到去领预约票的穆逸,两人带着行礼,过完安检,登上了回程。
  那边飞机起飞,这边病房对峙。千期月看着回来笑得一脸灿烂的叶梨,笑了笑:“就算我需要食物,你也没必要把我当猪养啊,这么多东西,吃死我啊?”叶梨本来有些担心的脸看到千期月还有心情调笑也放松了下来。“你爱吃不吃,这里又不只有你一个人。”她也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旁边顾岸和杨嘉画互相看着,隐隐有脉脉传情的样子,坐在床上的千期月看见二人无声的互动,眉头皱了起来而不自知。
  杨嘉画长得很是清秀,眉眼弯弯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是安心,一双眼睛沉静如海,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样子让人猜不透深浅但也易生好奇。千期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他有种怜惜的感觉,看到他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心里有种想把他一把搂在怀里的冲动。
  隐隐的熟悉感杨嘉画也感受到了。意识到有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杨嘉画抬头看去,千期月正皱着眉头看他,脸上困惑和纠结交织。他心里一跳: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对他露出这种疏离而淡漠的表情,以前的千期月对他,从来就没有淡漠过,他又何曾让她觉得疏离过?没关系的,杨嘉画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以前是他有负于她,今世补偿回来就好,只要她还对他有信心就好,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好。
  恍惚间,顾岸拉了拉杨嘉画的衣角,示意他看着千期月。千期月看他刚刚回神,一股呆萌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谢谢你救了我。”看来叶梨已经跟她讲了事情的经过了。杨嘉画伸出右手,一脸的温暖和煦:“你没事就好。”千期月落落大方的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一起:“阿里噶多。”
  千期月说日语一向是被人吐槽的:她平常的嗓音顶多算中音,但是当她说起日语,声调就会不由自主的上扬,活活的给人一种软妹子的即视感。她之所以会这么跟杨嘉画说话,完全是因为她找不到该说什么了。她并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也没有一般女孩子该有的计较和习惯。
  她的别扭在杨嘉画看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他从来没听她说过这种略带撒娇意味的话,在他面前她一直都很独立。即使是和他睡在一起,她也鲜少有和他卖萌的时候。时间过去这么久有一个方面她倒是没变:一样的寡言少语。只是以前是因为被家人抛弃,这一世,又是因为什么呢?
  杨嘉画他,已经有了前世的记忆,他想起了自己是嘉王世子,千期月是琉璃庄主的时候,那段痛苦和心安交织的岁月,以及烟花三月里那条白得胜雪的三尺白绫。
  放开手,千期月跟叶梨说了叶帆即将回来之后,三人一时无话。叶帆已经上飞机两个小时了,叶梨估摸着时间提出了要去接机,千期月点头,叫顾岸陪她去了。叶梨对杨嘉画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到千期月安慰的眼神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出去了。病房里的两个人看着彼此,默默的在心里打分。千期月的眼神扫过杨嘉画的右臂时,眼光一闪:“脱臼了?”杨嘉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很是随意的点了个头。千期月起身向里坐了坐:“把手放上来。”
  杨嘉画眼里透着明显的不解,千期月解释:“我给你按摩一下。”杨嘉画抬头看她,发现她脸上有些可疑的红色,他也不扭捏,把右手轻轻的放上床,挥动时的痛感让他咬了咬唇,怕千期月担心,脸上装出坦然。千期月看他一眼,下意识的叹口气,掰过他的右手,轻柔的按压起来,力图以自己的劳动让他舒服一些。杨嘉画看着她小心翼翼又严谨非常的小脸,刹那间,恍如隔世的温暖汹涌袭来。
  叶帆和穆逸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上午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穿着宽大病号服的千期月正一丝不苟的给身侧的人按摩,耳边垂下一缕头发,衬出她的脸光洁如玉,旁边的人趴在床边,似乎是睡着了,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杨嘉画。男子双目紧闭,面色安详。日光射下来,给黑色的他做了一身橘黄的软甲,莫名的贵气。
  看到穆逸和叶帆的归来,千期月向他们笑着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四人坐下,千期月轻声问道:“伯父伯母那边怎么样?”叶帆苦笑一声:“不怎么样,估计二位老人家还没反应过来。”千期月一时无语。穆逸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某人,想起回来的时候顾岸对他的介绍,一时间起了揶揄千期月的心思:“期月,听说这人不顾危险救了你啊?”千期月点头。
  叶帆看她承认得爽快,蓦然想起和千期尧说是嘱托实是赌约的话来,眼睛里闪着狐狸特有的精光:“期月啊,穆逸跟我说了要给你找个司机的事,我看,要不就他了吧。”千期月摇头:“怎么可能?万一人家不愿意呢?万一人家有工作呢?”一连三个问句出口,叶帆却没有丝毫被影响,穆逸也加入战局:“那有什么,我们把工资给他开高点就好了嘛。”千期月举起食指摇了摇:“我从不强人所难。”
  ————————作者有话说:各位看官看完了冒个泡呗,有啥意见跟千息说说,千息好改正。
  

  ☆、第九章 司机

  叶帆素来是知道千期月的性子的,看她头摇得坚决就知道这件事只能从杨嘉画那边入手,可是杨嘉画睡得出奇的好,短时间里并没有醒来的迹象。穆逸正在帮叶帆想着怎么攻克千期月之际,他的手机很欢快的振动了起来。他滑开手机一看:是自己秘书打来的。他沉静的接起来:“喂?”一边答话一边给叶帆示意走出门去。
  千期月和叶帆相互望了两眼,笑了笑。门外突然走进两个人:顾岸和庄臣。本来顾岸是一个人来的,可是庄臣听说他要来医院,死皮赖脸都要跟来,顾岸很少见庄臣这么积极,带他来自然也抱了看热闹的心态。“期月,好点没?我刚刚去了医生办公室,他一会就来。”顾岸走进来,向叶帆点了点头之后说着。顾岸的声音本来就不低,再加上他并没有刻意的压制,所以整个病房都听见了。杨嘉画显然被影响了,动了动身子之后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看见四个人都看着他,其中一对视线还带了浅浅的笑意。
  “睡得还好吗?”千期月笑得很是大方,看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除去了眼眶下的乌青之后,杨嘉画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眉宇间添了一分英朗。杨嘉画笑得很美好,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笑意,仿佛回到了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很好。你好点了没?”杨嘉画问得关心,千期月头也点得干脆。
  叶帆默默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看他们暂时没有话说了,才咳一声提升存在感道:“你好,我叫叶帆。”看着伸出来的有些薄茧的右手,杨嘉画抬手回握过去:“你好,我是杨嘉画。”两手相握,杨嘉画感受到叶帆的有力和礼貌,叶帆也感知到了杨嘉画的干净和柔和。他们两人对视一眼,明白的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欣赏,不同的是叶帆的眼睛里还带了些许玩味,这倒是让杨嘉画皱起了眉头,。嘴唇微张,眼神飘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午饭时间到了,千期月把叶帆他们都支出去吃饭了,一个人也没留,只说让叶帆好好招待一下大家,毕竟昨晚上都经过一阵火拼,身为领头人的叶帆怎可能没有表示?叶帆知道千期月说的在理,可是放千期月一个人在医院,他确实不太放心。千期月微笑着抽出旁边柜子的抽屉,里面霍然横着一把水果刀,以及早些时候叶梨带过来的一大堆吃的:“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叶帆心知自己说服不了她,也不再说什么,点头带着人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杨嘉画转身看着她:“我一会就回来。”千期月摇头:“昨晚辛苦了。就好好的跟着叶帆去吃东西吧。”杨嘉画眼里似乎有什么光芒亮起来,瞬间又暗下去了。点点头,他转身跟在顾岸后面走了出去。千期月看着他漆黑如墨却纤细如竹的背影渐渐离开视线,她直觉的发现,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像一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必定有火星一般,她心里有个地方慢慢的钝痛起来,她自己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明白,自从昨晚上遇见了杨嘉画之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从不对只见过一面的人笑得那么没有防备,从来不会跟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用日语说谢谢,更没有可能为一个从来没有交集的人按摩,即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也做不到。但是比起这些,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对杨嘉画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能在见面之初就让她心神不宁。一定发生了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一定有什么是她遗忘了的,她想想起来。
  千期月一个人在医院里纠结得如同被无数红线缠身的巫蛊娃娃,杨嘉画则在离医院不远的一家餐馆里被叶帆盯着如同他是最狡猾的猎物。“叶梨跟我说昨晚是你救了期月,谢谢。”叶帆率先出声。没办法,不管叶梨他们说什么,杨嘉画的回答始终都只是很简洁的一个字,来来往往几次之后,叶梨失去了和他交谈的兴趣,只能使眼色让自家大哥出马了。
  杨嘉画有点不适应千期月身边的人跟他说谢谢,在他看来保证千期月平安无虞是他应该做的事,根本不需要别人说什么。他愣了愣神,很温和的笑了笑,不说话。顾岸看了看低头喝茶动作优雅的杨嘉画,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叶帆,突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菜很快就上来了,看着形形**,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行人都没有了谈话的兴致了。叶帆和穆逸早上一大早就跟家里闹了一顿飞回来了,肚子空空,顾岸和叶梨两个人一直在料理暗火的后续和照顾千期月,怎么也腾不出时间吃饭,庄臣也是一样,一直在暗火替大家包扎伤口,忙的焦头烂额,杨嘉画更是不用说,刚刚才睡醒的人。
  一行人吃得倒也很尽兴。杨嘉画吃得不多,吃了几口之后就跟众人打了招呼朝柜台走去了。叶帆瞥他一眼继续吃饭。杨嘉画站在柜台上跟店员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回来了。庄臣腮帮子撑得鼓鼓的:“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杨嘉画看他像只金鱼般的样子,勾起嘴角:“我定了几个菜,等会给她带回去。”叶帆挑眉:“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病中的人需要补充营养。她不喜欢鱼汤的腥味,也不喜欢葱和姜。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忌口了。”杨嘉画端起一边的玻璃杯,浅啜一口,声音平淡。
  叶帆皱眉,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千期月到底喜欢吃什么,虽然他们认识这么久了,但是千期月和他们一起吃东西她一直都说的是“随便”,长久以来,他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听杨嘉画说得这么详细,在座的氛围有些些许的僵硬,叶梨咳一声,示意叶帆适可而止。叶帆停了筷子,看着他们,一脸黑气。
  结账的时候,叶梨很主动的伸手打算提过给千期月定的午餐,却被杨嘉画抢先一步:“我来就好。”看着横在眼前骨节分明而白皙有度的手,叶梨怔了一怔,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心里的疑惑更是浓了几分。叶帆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有了计较。
  医院里的千期月这时有点难过。她的伤口似乎有些裂开了,但是她又想喝水,不能抬起来的手让她很是烦躁。明明玻璃杯就在面前,她却只能干瞪着它。不服气,她咬咬下唇,缓慢而用力的抬起右手,一寸一寸的朝杯子的方向挪去。也算是她运气好,之前说马上就来的医生这时候来了。她看见千期月眼神坚定,动作无力的样子,急忙走过来,把杯子放进她左手:“受伤了还这么活跃?”千期月看见主治医师,没答话,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尽。
  “还要再来点吗?”医生笑着,千期月摇头。抬起右手,褪下病号服,医生替她检查伤口,看着泛着红色的伤口,她皱起眉头:“撕裂了。刚刚用力可够猛的啊,不想要这只手了?”千期月还是摇头,这次明显带了些歉疚。医生拿出随身带的医用胶带,开始给她固定被折磨得摇摇欲坠的纱布。
  “这是怎么了?”杨嘉画走在所有人前头,也是最先看见这个场面的人。千期月朝他点头,回答说:“没什么,只是伤口撕裂了而已。”杨嘉画快步走进来,放下东西想要看看她的伤势。后面的叶帆他们也进来了,见了这一幕,顾岸直接就把杨嘉画拉到门口:“我们就暂时不要看了吧,毕竟人家是女孩子。”杨嘉画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眼神一暗,也就没挣扎,很听话的站在门口。
  医生白了一眼这群匆匆赶来的人,眼里明显是不满:是得有多脑残的人才会想出用玻璃杯给病人倒水喝的点子啊,不知道玻璃杯划到病人是会造成二次伤害的吗?仔细处理完伤口,女医生轻声细语的叮嘱了千期月几句就走了,连个正眼都没给这些所谓的病人家属。叶帆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说什么。倒是杨嘉画看见医生走了,大步流星的向她走过来,眼睛里噙满担心:“疼吗?”千期月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叶帆坐在床边,任着叶梨和杨嘉画小心翼翼的给千期月把吃的准备好,一切都忙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叶帆开口了:“杨先生,正好期月也在,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杨嘉画在病床的另一边坐下来,听到叶帆这么叫他,心里笑了一下面色如常道:“你说。”千期月隐隐的猜得到是什么事,她看向叶帆,口气坚决:“不要。”叶帆打断她,好整以暇:“万一人家愿意呢?”千期月脸色阴沉:“我说了不要问。”叶帆毫无惧色:“你是怕得到不想得到的答案吗?”千期月漠然抬头直视叶帆,眼里一片火光。
  杨嘉画看着有些恼怒的千期月,眼睛里一片宁静。收起温和的表象,他脸上一片镇静:“没事的。你说吧。”叶帆也不含糊:“我们想请你做期月的保镖……兼司机。”杨嘉画心里笑得很开心,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成功的。“条件呢?”杨嘉画抑制住心里的欣喜,像一般人一样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不想问的,但不不问的话,叶帆一定会起疑。
  听他这么说,叶帆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薪水由期月的公司出,除了每天接送期月,保证她的安全之外,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杨嘉画点头:“很丰厚的条件么。”千期月看他一脸深思的样子,说一句:“你没必要来。”杨嘉画冲她笑:“我来定了。”似乎做错了什么事。千期月想着。“什么时候上班呢?”杨嘉画问道。
  柔和的声音和平常无异,但是千期月却听出了淡淡的欣喜,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叶帆爽快的应道:“这个你就得问期月了,她什么上班你就什么时候上班。”杨嘉画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千期月则默默的感觉自己被卖掉了。
  一时无语之下,她没有注意到叶帆眼里闪过名为狡黠的光,杨嘉画即使注意到了却也选择了忽视。只要达到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十章 上班前奏

  叶帆带着一脸有事的表情走了,顺手把一干看热闹的人等也带走了,叶梨倒是没什么表情,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这个叫杨嘉画的男人,只是需要时间去做而已。虽然说当时和千期尧定下那个口头约定更多的是玩笑,但是她哥哥这么认真总让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千期月微笑着送他们出去,然后转身看杨嘉画一眼,舀起一勺碗里的皮蛋瘦肉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杨嘉画很诚实的点了头,顺便在心里腹诽一句。
  千期月喝下粥,看他一脸委屈,笑了笑,心里莫名平静下来。老实说,她现在并不饿,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她委实不是个多话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朋友不多的原因,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也并不是很喜欢和女生一起讨论八卦什么的,于她而言,让她和那些小女生过一个下午,她宁愿不眠不休埋在工作里哪怕十二个小时。
  杨嘉画一直都是知道的,前世的千期月已经够冷了,那时的她连朋友都没有,只有一群忠心的属下却又不能跟他们无端说心事,性格怎么可能会好的起来?现在的她,已经改变很多了,不知道是因为叶帆他们的关系还是因为她今世的家庭比以往的好了很多,但这种事情,他自然是喜而乐见的,没有谁比他更希望她能好起来,不管身体还是心灵。
  千期月慢悠悠的吃完了粥,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这次怎么不放葱花了?”她筷子所指,是盘豆腐,色泽鲜艳,红白相间,唯独没有绿色。杨嘉画在一边很淡定的回道:“我跟厨子说了不要放葱花的。你不喜欢不是么?”千期月心里一动,这件事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即使是叶帆也从未察觉出来,但这个才认识不久的人一语道破了她要忌口的食物。
  挑眉:“你怎么知道的?”淡淡的危险气息泛起,杨嘉画像是没察觉到一般,耸肩接道:“我想知道的事一定可以知道。”完全不跟她说的样子,千期月也不打算勉强他,这种小事知道了又如何?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么计较。与这个相比,有件事情更为重要:“你确定要做我的司机?”杨嘉画摇头:“不是。”接着笑得灿烂的看着她:“我的正职是你的保镖,司机只是副业而已。”
  千期月看他一脸坚定,也并不打算劝他。对于她这种喜欢偷懒的人来说有个司机也不是坏事,更何况她对杨嘉画的身份很是好奇,对他这个人也不算是很讨厌,接受也没什么。但是她要跟他说清楚一些事:“我一周上六天班,周日休假。上班的时候我一般七点起床,七点半出门,你可以七点四十过来接我,早点晚点都无所谓,但是最好偏差不要超过十分钟。要是你有什么事来不了或者要请假,随时跟我说,打个电话也行。明白?”
  一贯的条理清楚,步骤严谨,这么久了她的作风还是没有变。杨嘉画含笑点头:“我明白了,会准时的。”他要是记得没错,千期月不喜欢别人迟到也不喜欢别人爽约,听他这么说,微微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出院呢?到时候我来接你,也好熟悉下你家在哪,免得以后走错路。”千期月满脸黑线的听着杨嘉画的诡辩,心里一阵哭笑不得。点点头,算是答应,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晚点医生来了我问一下好了。”杨嘉画点头:“我陪你。”
  千期月顿了顿问道:“陪我?你都不用做事的吗?我又没什么,你有事就去忙啊。”杨嘉画看她隐隐有炸毛的趋势,凭着对她的了解知道她这是有点害羞,也是不习惯和现在还是她的陌生人的杨嘉画这么一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他摇头,忍下心里对于自己是她陌生人这个身份的不适,笑着给她顺毛:“我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刚好有时间可以陪你。你一个人在医院会很无聊的。”千期月拗不过他,也就不说什么。
  大概傍晚时分的时候,终于盼来了医生查房。说终于是因为那是的千期月因为无聊已经睡了两觉了。她睁眼等着医生走近的时候,顺眼一瞟看见了金属柜子上的一张白色便条,上面的字很是清秀有别具风格,一笔一划轻柔的似乎能看见杨嘉画的笑脸:“我去买晚餐了,有事叫医生或者给我打电话。”后面附了一串数字,很明显是杨某人的电话号码。收回视线,眉眼弯弯的看着走近的女医生:“薛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薛琪看了她一眼,默默抬起右手察看她的伤势,端详了好一会才回答:“从伤口的愈合情况来看,明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出院了也不能剧烈运动,要小心伤口撕裂。”千期月很是谦逊的听着,一脸受教的表情。薛琪看她气色还不错,点点头嘱咐了她几句日常的保养技巧就出去了。
  千期月刚刚送走医生,手机就响了起来:“no matter what you take,baby i've changed,i swear……”千期月接起来:“干嘛?”那边的穆逸似乎很忙,在他沉默的这几秒时间里,她听到不下四次纸张翻页的脆响以及文件夹开合的声音,她勾起唇角,笑得很是腹黑又带点可爱。“千期月,你是不是脑子抽了啊?我明明就说了让你全权处理文案事务的,怎么我回来了还有这么多没处理啊?你是忙着做什么去了?”
  千期月逗他:“你不是执行长吗?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比我大,这种决策类时间理所当然的要交给您来做啊。”穆逸一脸烦躁的看了看门外,除了他这里还亮着灯,就没人了好吗?他一个人在公司里累死累活的加班,有人却在医院被全天候陪护他心里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其实他也知道很多份文件是只能他签字的,可是这种文件站了这一大摞文件的百分之十五都不到好吗?暗暗吐槽完毕,穆逸开启霸道执行长模式:“行了,别说那么多了,后天之内过来上班,不然就算你请了假,这个月的奖金也别想了。”
  看了看无辜被挂掉的电话,千期月笑得前仰后合。穆逸的性子看起来是被叶帆磨得差不多了啊,面对她这种无良下属,他都不生气了,想来是叶帆**得当的缘故吧。不过她也知道,最近广告部要推出针对公司一系列新产品的宣传方案,肯定不会轻松,自己那天东想西想的又完全忽略了这茬,也不怪穆逸要暴跳如雷了。
  刚好也拿出了手机,千期月把杨嘉画的手机号存进电话簿里,随手打了“嘉画”两个字,然后向号码的主人发过去一条消息:我是千期月,明天出院。杨嘉画摸出手机,扫了眼短信内容,提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加快脚步朝病房走去。
  

  ☆、第十一章 是夜

  千期月倒也没折腾穆逸,听完穆逸的抱怨,吃完杨嘉画保温杯里的粥,当时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杨嘉画一直陪在她身边,走出医院,一辆计程车早就停在他们面前。“嗯?”千期月疑惑,杨嘉画抬肩紧了紧身上的背包,看着她说:“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顺便拦的,上车吧。我送你回家。”千期月面上一滞,脚步加快。杨嘉画在后面紧紧跟上。
  听声音来看,司机师傅是个敦厚的北方人,一口带着明显东北腔的普通话显得豪气万千。师傅并不多话,听千期月报了地址之后很是熟门熟路的踩着油门离开了医院。街道上的店铺灯火通明,恍惚间千期月想起了火拼的那天晚上,要是那天的灯光再亮点,她又何至于有这么一趟医院之行?没有在医院的这两天,又怎么会遇到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杨先生?偏偏自己对他提不起一点对普通陌生人的防备,这一点
  她很无奈。
  车稳稳的停在卓锦城门口:“到了。”千期月回神,匆匆下了车,杨嘉画手脚麻利的付了钱,背着包跟她走进小区。即将进入千期月的领地,对他来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情绪。他还记得当时被千期月背着走回琉璃庄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安心,现在面对她的家,他的心里隐隐泛起一阵苦涩和莫名的期待。
  千期月可没有管这么多,自己一个人很是轻松的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杨嘉画是不是跟上来了,两人一顾一追倒也是一番好风景。千期月住的地方安保措施还是做得不错的,走到楼下两人就被保安拦下来了,要求检查证件,确定了身份才打开玻璃门他们进去。千期月在光滑的瓷砖楼道里走了几步停住脚等着杨嘉画。
  “明天把你的身份证复印一份给我。”千期月看见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杨嘉画,忽然说道。杨嘉画眨眼表示不解:“为什么?”千期月看他一眼:“这里门禁很严,我拿你的身份证去给你办一张门禁卡。”杨嘉画摆手:“没事,我可以在门外等你的。”千期月撇嘴,见他这样也没有勉强,点头继续向前走。不要就算了,活该冬天冻死他。这里是帝都,纬度这么高,冬天不把他冻成冰棍她就不姓千!
  杨嘉画跟在后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到了她。看她走路的力气来说,她绝对有情绪波动,可是他还是没想出来到底哪里让她不如意了。走到一扇黑色的大门前,千期月停下来,掏出手里的钥匙,朝他摊开手:“我到了。把包给我你先回去吧。”杨嘉画很听话的把包递过去,小心问了一句:“不请我进去坐坐?”千期月此时正在闹别扭,哪有心情搭理他?接过包开门,然后利落的甩上门。杨嘉画看着门上的302门牌,叹口气默默离开。
  千期月放好行李之后又开门看了看,确定房外没人了之后关上门拨通叶帆的电话:“叶帆,我是期月。”叶帆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直率的开口:“杨嘉画的事我正在查,有结果了会让小逸通知你的。”那边似乎很嘈杂的样子,声音大到千期月不仔细辨认都听不出叶帆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叶帆很无奈:“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暗火就已经聚集了很多弟兄了。应该是很久都没碰头了在这里玩吧。”千期月哦了一声表示理解。
  “对了,最近几天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也不要到后街来,这里会有很乱的一段时间。”叶帆那边停下来跟某人说了几句之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语速有些快的吐出一句话。千期月自然是知道的,那天那一架并不算光彩,即使她们是胜利的一方,但也的确有以多欺少的嫌疑,为了安全,她不去后街露面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她淡淡的答应了一句,补充道:“杨嘉画的事情不急,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察觉到他有什么异样。我暂时盯着就好,你可以慢慢查。”
  叶帆愣愣:“你倒是真放心自己,以愚兄之见,那个杨嘉画的功夫似乎比你好啊。要是他对你不利的话,我们可来不及救你哦……”听着这半是撒娇半是嘲讽低沉男声,千期月一阵腹诽,抖抖身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她开口:“没有人在巧劲上胜得过我。你要是这么不放心我,就早点查到把文件给我就好了。我先挂了。”没有再听叶帆说一句话,千期月果断的挂了电话。
  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又去书桌边翻出之前有人给她送的信纸。一张写着“欢迎回来,期月”,另一张写着“我去买晚餐了,有事叫医生或者给我打电话”。完全不同的口气,完全不一样的语境,可是字迹,却是有八分相像,那张写的很简短的纸,字迹铁钩银划般张扬恣意,整张纸透着浓重的威胁意味和莫名的伪装。而那张满是关切的纸字迹完全不一样,轻柔平淡,仿佛一个对她关怀备至的朋友一样。
  纵然是笔风如此不同的两幅字,千期月却始终觉得它们有相似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比如每个字收尾的时候都会顿一顿,留下一个并不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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