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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东家冷情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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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叶梨眨眼,心知自己打扰了千期月补觉,但还是不怕死的对着有起床气的千期月问了一句:“期月姐姐,晚上开打,你不热身的吗?现在已经五点半了。”千期月唤醒电脑,看了看时间,点头道:“我知道了,一会就过来,让大家六点集合。”挂掉电话前,叶梨隐约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第五章 打一架②
千期月很是冒火。这一天之内被叶家兄妹吵醒两次,心里烦躁着呢。
抬起左手,钻石切割的纯白色表盘上清楚的显示着现在的时间:17:40。她伸了个懒腰,拿起桌边的皮质黑色挎包,推门出去了:“楼琳,我今天有点事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楼琳站起来看了一眼正疾步往外走的千期月,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早退,但也很乖巧的应下来,看着她出了公司,走近电梯。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千期月早上来得比较晚,自然找不到合适的停车位。走进灯光昏暗的地下车库,千期月眯起眼努力的辨认着自己的车。可惜的是,灯安在车库的入口处,到达这里的光线实在是有限,她只是找车就花了将近十分钟。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却不能用:有两个车胎,爆掉了。呃,好吧,今天确实有点倒霉。千期月默默叹口气。
可是都已经跟大家说了六点集合,迟到本来就不是好事,迟到得越久对她就越不利,毕竟她刚刚回来。摇摇头,她只得站起身给维修行打电话,叫来熟悉的维修人员修车,自己则是离开车库走出公司出去打车。
她的背影在越来越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纤细无比,她身后的黑暗里走出一个身形修长的人,他看她的眼神炽热,仿佛她是这世界上他唯一的礼物。背后热烈得仿佛要烧起来的视线让千期月目光流转,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好不容易打到车,又回家换了一套衣服,等千期月赶到暗火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二十八分了。她一身黑的从计程车里走出来,画挑起来的眼线,恰到好处的的烟熏妆让她整个人都英气十足又不失妩媚。后街的情况并不好,依旧随处可见的霓虹灯不知死活的闪烁着欢快,但开门营业的店铺却是人丁稀少。她一路进来,眉头皱得更紧: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借助舆论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来了。
暗火并没有如临大敌般的闭门谢客,一如往常的开了门,酒保和气的对着人们迎来送往,吧台里的调酒师也很有自信的在调着酒,柔缓的音乐响彻在大厅里,昏暗迷离的灯光映照着形形**的人或悲伤或欢乐的脸庞,看起来一派的歌舞升平。
千期月挑眉,扯了扯身上的短夹克,走进莲堂。她今天穿的很不符合她平常成熟知性的职场女神范,黑色的皮衣皮裤不仅衬出她的纤细柔弱,更令她的气场突变为一把黑色的长剑,虽然纤巧但是力量无穷。她不知道对方的实力有多强所以不惧怕,但是为了表示自己对他们的尊重,她翻出了这套压箱底的装备,还特意换上了高帮运动鞋。当然,也不乏她是很就没打架了,有些怀念那种感觉。
希望不要失望才好,自己可是这么认真的。
莲堂里人挺多,但都是熟悉的面孔:叶梨顾岸,云繁云霜,莲湖莲堂,以及齐义和另一个金丝眼睛男,看起来很瘦弱的样子。男子一身白大褂,身边还放着一个铝合金的金属盒子。“期月,这个是庄臣,医生。”千期月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过头问叶梨:“怎么样了?”叶梨冲她点头:“没事的,大家已经准备好了,士气高昂着呢。”千期月点头,云霜看了她一眼 打趣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么严肃。”千期月耸肩:“只是很久没穿了而已。”
莲湖倒是没说什么,直接丢了瓶鸡尾酒过去:“喝点?”千期月险险的接过朝自己飞来的酒瓶子,白了他一眼:“谋杀吗这是?”莲湖耸肩,不发一言。大家也各自拿起酒瓶喝了起来,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昭示着恶战的到来。
大概八点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响夹杂着玻璃破碎成渣的声音,警觉的众人下意识的丢下酒瓶,转身就出了门。门外已经是一片狼藉,人们惊叫着四处逃窜,迷离的灯光下一切都变得不真实。随着他们一行人的到来,一群穿得和乌鸦一般的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警慎的团聚在一起,眼光里仿佛藏着一头狼。
千期月冷眼和他们对视,完全无视了他们眼里的凶光。她的目光淡然而悠远,像是火山口上最平静的湖,看不出一丝慌乱的同时又让人心慌不已。他们一行人很安静的站在吧台处,环抱着胸,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目光无波。
看店里的人都退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千期月才淡淡开口:“各位这是干什么?”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她就是问出来了,只要他们敢回答,她就敢坐实他们强闯民居的罪证。“开店的难道害怕顾客上门?”那边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朗声应到。他们都穿得一身黑,再加上灯光的昏暗,看不清脸也不是她的错。
齐义开口:“要是来做客的我们倒是欢迎,只是看阁下这架势我们实在不知道是该以礼相待还是刀剑相向。”他说的也没错,刚刚说话的人手里就拿着一根钢管,他身后的人拿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听了齐义这么说,那人也不再推阻,笑一声问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后街最近为什么会这么乱吗?”千期月挑眉,抬手,原本闭着的大门打开了,凉爽的风吹进来,驱散了大厅里浓重的酒味。
“既然如此,就出去谈吧。这里地方小,容不下。”丢出一句话,千期月从背后摸出一根钢棍,率先朝门外走去,跟在后面的众人见她走出去,也从暗处现身跟着她上前。黑衣人那边顿了顿,也跟着往外走。这个女人倒是不错,不慌不忙,沉着冷静。怪不得有人会给她那么高的评价,还嘱咐不到必不得已不能伤了她。
暗火外面很宽敞,原本是为了放植物和停车用的,如今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地方也就空出来了。看着开阔的地形和对方明显比自己多的人数,黑衣人那边有人皱眉:“你们这样不是以多欺少吗?”千期月最先出来也就站在最前,夜风把这句话扩展的很远,连带着气势有些下降。她勾起唇角:“如果我没记错,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吧。”语句里明显的嘲讽听得暗火的人心里痛快却让黑衣人那边窃窃私语。
“行了,这架打不打?我还要回家。”千期月有些烦躁,今天诸事不顺她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那边沉默,千期月却是没了耐心:“上。”号令一出,后方众人都极快的活动起来,各自找好目标逐一击破。千期月看着大家一脸轻松的样子,她也没有了要出手的打算,谁说这些人很强的?
江湖打架,一般都拼装备,装备差不多或者差太多就拼狠劲 谁下得去手谁就是赢家。对方的人里似乎还真的有几个下得去手的,看见千期月一个人站在门口很悠闲的样子,竟然朝她丢棒子!她一甩手挡开,目光锐利。能注意到她在这角落里的人倒也不算弱了,值得和她打一架。
恍神间,有两个人朝她奔来,手里都拿着短刀。千期月心里一紧,赶紧瞥了眼场上的局势:对方已经节节败退了,他俩却专门朝她而来。感觉不对,但又解释不出来。两道金属特有的白光在她眼前闪过。她收回视线,专心的对付他们。钢管贴过刀刃,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细微声响。
黑衣人很有战略意识,互相合作得很好,一时间也没有破绽,倒是千期月应付得越发吃力。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她要防着利刃又很久没有打过架,不久就落了下风。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剧烈运动有了红晕。一个恍惚间,一把刀已经向她横砍过来。
“小心!”就在千期月已经脱力的时候,一个满是惊慌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鬼使神差的,她向左一歪身子,刀刃刺向她的右边肩胛骨,血流出来,但看不见。莲湖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势,连忙抽身向她跑来。一个比他更接近千期月的身影突然自黑暗中窜出,手法极快的夺过那把还染着血的刀。利落的几个转身,千期月面前倒下了两具尸体。
莲湖跑过来的时候那人正守在千期月身边,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他脸色很苍白,抿起的嘴显示出他的慌乱异常。抬头看过去,那边也已经结束了,黑衣人死的不多伤的不少,此刻正慢慢的退出后街。叶梨他们也没去追,直直的向她跑过来:“怎么样了?”千期月扯扯嘴角,打量了他们一番才说:“死不了。”
☆、第六章 打一架③
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千期月面色平静无波:“我自己跟你哥说。”叶梨点头表示没有异议。有人已经回了暗火提了药箱出来了——是庄臣。看着白大褂在风里飞舞,千期月看了眼莲湖,后者回她一个妖娆无比的笑容:“就说了他一定会有用的嘛。看我多能干。”大家默默翻白眼:现在不是邀功的时候好吧。
庄臣带来的纱布倒是够多,把千期月缠个好几圈也没问题。但是他没有这个机会,刚刚止住了血救护车就闪着红蓝相间的灯开过来了。庄臣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千期月上车之后提出了要随车。急救大夫看了看他给千期月处理的伤口,点了点头,叶梨一行人则是自己驱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进了医院。一路的风驰电掣让每个人心里都是一紧。
手术室的门口,一行俊男美女正满目焦灼的等在那里,手术室的红灯亮着,妖娆的色彩在纯白墙壁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危险。来来往往的病人和护士都对他们很好奇但没人敢靠近。叶梨一行人刚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带了些许的血腥气,加上每个人的脸都如雕刻一般没有表情,更是不敢来了。
叶梨招呼着大家坐下,一边在每个人的身上搜寻:刀棒无眼,不知道伤到了谁,反正这里是医院,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早就诊不是。环望一圈,大家除了表情严肃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你怎么跟过来了?”是那个救了千期月的男人。
这时候的他一脸的疲惫,清秀的轮廓,脸色却是如纸般苍白。莲湖记得之前是见过他的。那时候的他比现在可精神多了,一双狐狸眼嵌在他的脸上并不显得诡计多端,反而多了份柔弱书生的范。可是他记得,那次见他,是在千期月的公司。“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莲湖想到他有可能是千期月工作上的熟人,心里有些警惕。
男人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笑了笑没说话。旁边的云霜问:“莲湖你认识他?”莲湖不无遗憾的摇头:“不算熟。之前去期月公司找她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莲湖的记忆一向不错。顾岸在一边听着,皱着眉打圆场:“今日先生救了期月我们很感激,你也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你的脸色很不好。”男人看了看顾岸,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着。默了片刻,他站起来:“好。我一会就回来。”
他转身离去,黑色紧身衣包裹下什么都看不出来,顾岸暗暗的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男人虽然厉害,但他不是没看到他冲向千期月的时候被狠狠地打了一闷棍。出神的想着什么的顾岸没有注意到叶梨扯他衣角的动作,直到她出声唤他他才回神:“小梨,怎么了?”叶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没什么。”
骨科医生办公室门口。“脱臼了。”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在男人的右手臂上一摸就知道是被外力打错位的。男人挑眉:还以为多严重呢,也不过如此。“麻烦您帮我接上吧。”面对老者,他显然很耐心。老者站到他身边:“忍着点。”他点头,心里想着的却是赶快回到手术室门口。
短暂而剧烈的疼痛过后,男人站了起来:“谢谢您。”点个头,他向手术室方向疾步走去。八点多的医院人挺多的。男人经过一条走廊的时候,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抓住手腕朝角落里拖去。男人看清来人,也没有反抗。似乎是知道男人右手上有伤,抓住他的人并没有多用力。
“你的伤,医生怎么说?”到了人烟稀少的安全出口,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转头,赫然是刚刚守在手术室门口的顾岸。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心和责备。男人很少见到这样紧张他的顾岸。摇摇头,他声音干净,像是世上最清澈的泉水,不掺一丝杂质:“我没事,脱臼而已。”
“千期月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她值得你这样吗?”一向以温和形象示人的顾岸有些上火,想到自己的好友因为千期月而受伤他就觉得不可思议。自从十三岁之后,他从来没让自己受过一点伤,哪怕是小伤口都没有过,这次居然为了千期月整得胳膊脱臼,有点过了。男人轻咳一声提醒顾岸注意自己的形象后并没有在意他的怒火,反而问道:“她怎么样了?”
顾岸愣了一下,握紧拳头抑制住要招呼他一拳的冲动,声音闷闷的回道:“她没事了,失血有点多所以还睡着。”男人点了点头,冲顾岸笑出一个安慰的弧度:“我没事的,别担心。”话毕,拍了拍顾岸的肩膀向手术室走去。“喂,她不在那里,在普通病房。”顾岸终究还是拗不过他,低低喊着跟上前面那个黑色身影。
35号病床上,千期月脸色有些苍白的睡着,叶梨打来水替她卸了妆,又和云繁云霜一起帮她换上了病号服。过程中千期月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即使是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叹口气,莲湖和莲堂被遣回去照管暗火了,云繁云霜则带着人去收拾残局,连齐义和庄臣都回去了,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顾岸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睡得安祥的千期月,叶梨想起五年前的暗火。当时她和叶帆只是这条街上两个默默无名的混混,虽然有几个处得来的哥们,但毕竟人数不多。大家都以抢劫和敲诈为生,直到遇到千期尧。那个时候的千期尧也不是个善茬,人前虽然是个乖乖的大学生,家底也不错,但是没人知道那个人打起架来竟是无人敢挡!也就是他们抢劫千期尧失败反而和他成了好友的时候,一伙年轻人定下了要在后街有自己店铺的目标,并为之不断开疆拓土,才有了今天的暗火。
刚刚抢完地盘,千期尧就被家里安排去了德国留学,出于无奈,千期尧把自己的妹妹千期月卷了进来。她以自己的方法在最短的时间里替暗火打下了最好的群众基础,还有了分店,并亲自培养了一批管理人才。尽管当时她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暗火上下对千期尧兄妹不只是服从那么简单,特别是和他们共事过的人,个个都是心服口服。
也正因为如此,千期月的归属问题成了叶帆和叶梨目前担心的问题,也算是他们接过最难办的任务:千期尧在出国的时候郑重的把千期月的另一半问题交给了他们,还逼他们保证完成任务。他们纵是无奈也还是要办。虽然说这是千期月自己的事情,可是千期尧以暗火相逼,他们怎么可能不投降?
叶梨刚刚叹完一口气,那边顾岸就带着男人进来了:“小梨。”叶梨转头一看,见是顾岸,刚放下心又看到了旁边的男人,她疑惑:“你怎么又回来了?回去休息吧。”男人摇头,在病床边上稳稳的坐了下来。顾岸见状,扶着叶梨精致的锁骨说:“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晚上我和他一起守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叶梨有些犹豫:“为什么要留他下来?”顾岸抱着她:“他救了期月,说是想看到她醒来。我们总不能连这个都不满足吧?他好歹是期月的救命恩人,既然他救了她,自然不会对她差的。”
叶梨半信半疑,却也抵不住顾岸的温言细语,终究是点头答应了,但是不要顾岸送她,怕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会出事。顾岸只得把她送到医院门口,看着她上了计程车才折返回来。刚踏进病房,他就看见男人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握着千期月的手。
顾岸摇头叹气,默默拿了一边的毯子给男人盖上。收拾完一切,病房里静得可怕。顾岸看着睡颜安祥的两个人,长叹一声:“杨嘉画,你这样是要干什么啊……”
☆、第七章 同意
叶梨回到家收拾完毕之后已经过了十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解决得很快,但她心里总感觉不对,对于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她心里更是没底。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要给叶帆打电话。毕竟千期月是他们的朋友,没道理她变成现在这样而他们无动于衷。
叶帆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穆逸一起在马路牙子上散步呢。“喂?”接起电话,叶帆有些奇怪。要是事情结束了的话,打电话来的应该是千期月而不会是自家妹妹的,看看来电显示,是出问题了吗?“哥,期月姐姐右手受伤了。”那边的叶梨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平静,但是她的表情绝对不好看。叶帆顿了顿,有些诧异:“她的身手……怎么会?严重吗?”叶梨摇摇头,说:“已经没事了。”
叶帆恩了一声,又问:“今天怎么样?还顺利吗?”叶梨听他问起这个,稍微提起精神:“都还好。他们实力不见得多好,我们这边并没大事,暗火的损失也不严重,收拾一下不会影响营业。”叶帆还是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叶梨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一定还有什么事是能让她这么奇怪的,可是她不说。叶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终是没有把男人的事跟叶帆说,只说让他们尽快回来就挂了电话。
穆逸看着有些茫然的恋人,拍拍他的肩膀问:“千期月出什么事了么?看你一脸担心的样子。”老实说,穆逸并不是很了解千期月和叶帆的关系,只知道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而且很熟络,熟络得不像一般的朋友。叶帆从对千期月的担心中回神,转头就看见自家恋人委屈困惑的目光,他揽过他,抱在怀里:“嗯。刚刚的那一架把她打到医院去了。”穆逸对于给他和叶帆牵线的千期月也很和气,听他这么说,他也有点担心:“受伤了?没事吧?”
叶帆看着穆逸有些惊慌的脸,黑框眼镜挂在白皙高挺的鼻梁上,一双眼睛写着明明白白的关心,他忽然有些不开心:“要是我有一天受伤了,你会不会也这么担心啊?”穆逸愕然,顿了一顿之后笑了起来。叶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伸长手臂勾在穆逸修长的脖子上,一个用力就把他拉到眼前,用力的吻了下去。穆逸闭眼之前忽然就想是不是不该点火……
到底还是在外面,叶帆并没有太放肆。长长的一吻之后他放开了穆逸,只把手搭在穆逸的腰上。“那个……要不我们回去吧。”穆逸喘匀了气,等脸上的潮红褪下去了一些说。叶帆明白他什么意思。现在千期月受伤了,不回去的话叶梨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即使有顾岸一干人等,他们都不放心。他们俩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也见过不少人了,不可能看不出来顾岸有事瞒着叶梨,即使她是他的女朋友。
“这样的话,我们要早点跟你父母说了。他们要是不接受的话……”叶帆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回去,只是该办的事不能不办完,要是他们这么突兀的跟穆逸父母摊牌,他们会怎样?穆逸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是并没有太在意。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他不想被别人左右,哪怕他们是他的父母。
“不怕,他们至多也就是发脾气而已。就看他们想要两个儿子还是断子绝孙了。”穆逸的话说得坚决,也把叶帆心里的不安降低了几分。他当然怕穆逸的父母不承认他,但他更怕眼前的人痛苦万分。他们的爱情,本来就不是能为世人所接受的。可是,既然穆逸不怕,他还在怕什么?“小逸……”昏黄路灯下,两个修长的身影抱在一起。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只要感觉对了就行了的。在没遇到对方之前,两个人都是直男,也没说过要把自己掰弯,见了对方之后,才知道所谓爱情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并不是一定只能在男女之间才能有爱情的,那种感觉来了,没谁挡得住。
穆逸说的是真心话。即使他爹妈反对,他也绝对不会放开叶帆的手。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叶帆的,只知道当时他来找他说喜欢他的时候,脸色苍白,眼睛血红,似乎藏着最广阔的悲伤,他望向他的眼睛,在那里找到了他觉得他所能找到的最好的避风港,即使那双眼睛通红一片。
那个时候的他,打定主意的认为他一定不会接受他的吧,所以眼眶红得像兔子一般。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穆逸看见了最真实的叶帆,被他保有的最纯粹的眼神击败,瞬间溃逃,只能举手投降。世人总是不喜欢异类的,但是他们从来没在乎过,就算偶尔遇到有人对他们的亲昵举动指指点点,他们也从来都是昂首阔步,手牵着手从他们面前走过。
伤风败俗怎么样,断子绝孙又如何?人生如此短暂,为什么不能找个心爱的人安心地过日子?道德伦常,从来都不是衡量感情的唯一标准,他们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在乎,也不用任何人祝福。
抱着穆逸的叶帆想起当时他们跟千期月说出柜了的时候,千期月很郑重地朝他们伸出手,给了他们最热情的拥抱,然后笑着说:“我永远祝福你们。”那个时候的千期月刚刚和他们认识不久,但是却对他们有绝对的信心。穆逸曾经问她为什么会选择祝福他们。当时她反问他:“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喜欢同性恋吗?”穆逸摇头,他实在是没想通为什么人们会对同性恋抱有这么大的歧视,这是很让他们郁闷的一点,也是很多人都很郁闷的一点吧。
“因为嫉妒。”千期月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记得她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嫉妒有人找到了比自己找到的还要好的幸福,所以嫉妒。没有人不会嫉妒旁人,对于幸福这种东西,人们一向认真也一向严苛。”千期月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很是悲伤,只是没人察觉。
“我们回去吧,明天跟他们说清楚。”怀里的穆逸抱着叶帆,声音有些闷,却是绝对的坚定不移。叶帆收紧手臂,让低着头的穆逸更靠近自己:“好。”两个人牵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穆逸的家。
翌日,穆逸家。早上八点,穆家人已经悉数起了床,穆逸没有表情的站在客房门口看着穿好西装正在打领结的叶帆。以叶帆的身份和性格来说,需要他出席的正式场合并不多 他平时懒散惯了,一向都穿的是休闲装,自然打领结对他来说就成了一大障碍。他似乎很是吃力,修长的手指在那条细带子之间上下翻飞多次依旧没有成功。但是他并没有不耐,相反一次比一次认真。他,应该很重视这次的谈话吧?也因此,比他还紧张吧。
看着平常嬉皮笑脸的恋人脸色纠结的对付着那条小小的淡蓝领带,穆逸实在没有办法,朝他大步走去。“这么久了还是没学会吗?”穆逸伸手从叶帆的脖子上捞过那条领带,声调微扬,很明显的调侃。叶帆倒没有理会这个,把手一伸搂住穆逸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身上,低低说:“我怕你会很紧张。”穆逸手一抖,轻咳一声说:“你在啊。”叶帆眼睛睁大,心里决心更盛
外面传来穆母叫吃早餐的声音,穆逸和叶帆对视一眼,叶帆对他安慰的一笑,牵起他的手:“走吧。”手上的力度加重,穆逸明白叶帆的心思,回握他一下,笑得温良。
走出房间,穆母正想跟叶帆打招呼,抬眼就看见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穆母眨眨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什么都没说。穆父进厨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愤隐隐有些不对。空气凝滞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让几人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穆逸心里特别没底,叶帆抓着他的手温柔的握了握。“伯父伯母,我有点事想跟二位商量……”手上的力度很温暖,穆逸一瞬间感觉到他们的未来正在向他们蓄势待发。
穆父很和蔼的让叶帆说下去。叶帆清清嗓子:“你们能不能,把你们的儿子交给我?”叶帆问得很小心,谨慎的脸色让穆逸想起了他跟他告白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把他视作珍宝,害怕伤了他又怕他不开心,那么的谨慎,完全不适合他这么一个活得恣意的男人。穆父的反应很淡定,因为他还没反应过来。穆母脸色变了几遍,最终问出一句:“你能给他什么?”叶帆傻眼,他没想到穆母会接受他们。穆逸这时候说:“我没事的。”穆母声音陡然拔高:“没问你!”
叶帆仔细思索了一下,面色更谦卑,声音也更柔和的回复道:“伯母,我能保证在我还在的时间里,守他一世。即使没有那些世俗的婚礼,我还是能保证他不会过得比现在差。”穆母沉默,这是穆父反应过来了,想到刚刚的对话,他看向被穆母一句话堵死的穆逸:“你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想过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平常人的权利吗?”穆逸似乎也勇敢了起来,他举起叶帆还握着他的手:“我做好准备了。”
穆父叹息一声,只说了一句:“你们走吧。”穆母皱眉,穆逸起身,拉起叶帆鞠躬道:“我公司里还有些事,以后再来给你们二老请罪。”转身拉着叶帆的手就进了客房,片刻之后收拾起两只行李箱再向两位老人鞠躬之后,不发一言就出门了。
去机场的路上,叶帆终于从震惊中回神,找回自己声音有些发抖的说:“我们这么早回去干嘛?”穆逸看他一眼:“昨晚挂了叶梨电话之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宁,再不回去的话你不得煎熬到死啊。”叶帆有些感动的看着他,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绪波动被恋人看得一清二楚。两人对视,眼里满满的全是温暖。
铃声突兀的响起,叶帆放下勾在穆逸下巴上的右手,拿出手机一看,是千期月。穆逸瞥一眼手机屏幕:“……壁纸的事我以后再跟你算,现在先接电话吧……”
☆、第八章 初见
“期月,你没事吧?”叶帆看了眼穆逸,有些担心的说出口。“我还好,没事”千期月的脸色很苍白但是很平和,她身边坐着顾岸和叶梨,以及杨嘉画。千期月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岸和杨嘉画站在她面前。她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叶梨去给她张罗吃的了,并不在病房里。只是,对于杨嘉画她完全没印象。“你是?”千期月问话的时候满眼迷茫,杨嘉画笑得很是灿烂,掩住心里突然的不舒服:“你好,我是杨嘉画。”千期月虽然很好奇,但也没忘了给叶帆打电话汇报情况。
叶帆和穆逸一起从计程车下来,拿了行礼朝候机大厅走去,一边举着电话听千期月的情况汇报。等到那边说完了,叶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说:“我们已经在机场了,估计还有几个小时就回来了。你安心的在医院养着,我们回来了去找你。”耳边传来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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