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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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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足三个月的时间,沈经纶先是声称三年内不娶,这会儿又急巴巴地想纳何欢为妾;先是对何欢弃之如敝屐,之后又是接她去庄子,又是派人保护她。再有,他不是恪守礼教的君子吗?他不是一向不近女色吗?怎么会深夜与何欢见面,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等等这些应该就是她父亲所言:贵人们做任何事都有他们的原因。
曹氏不知道如何表达,见何欢盯着自己,她想了想,说道:“大小姐,我只是觉得,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总要仔细想清楚。不管是谢三爷,还是沈大爷那边,都不要急着做决定。”
“曹姨娘,你怎么突然说这话?”
“其实也不是突然。”曹氏笑了笑,“在我看来,谢三爷和沈大爷都是极好的,家里有钱,又有地位。沈大爷虽然年纪大些,但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谢三爷更不用说了,当初他来提亲的时候,我可是高兴坏了……”
“曹姨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小姐,如今你既然还有挑选的余地,为什么不想清楚,打听清楚再决定。比如说,沈大爷为什么一早就说,他三年后再娶。他说得那么肯定,是早就知道谢大小姐还活着,还是另有其他安排?”
“三年后再娶,应该只是他的推托之词吧?”何欢说得不甚肯定,又转而叮嘱曹氏:“曹姨娘,关于谢大小姐是否活着,千万不能向任何人提及。”
何欢与曹氏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家的马车刚刚驶入大门。沈经纶虽然在马车上擦拭过了,但他的衣裳、头发依旧在滴水。下人们见状,一阵忙碌,他却顾不上洗澡换衣裳,第一时间吩咐沈志华找来袁鹏,沉声吩咐:“不消天亮,谢三就会知道,我深夜去见何小姐。他不可能沉得住气,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旁,沈志华微微一愣。他看到了雨中相拥的那一幕,他原以为那是真情流露,这会儿他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沈经纶有计划地引谢三现身的激将法。
正文 第237章 打探
当沈经纶喝完驱寒茶躺在床上,差不多已经四更天了,“稀里哗啦”的雨声止了,他的心绪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以为何欢一定急着回儿子身边,她却选择了五个月后进门。五个月,她能等得了,他却不行。只是她若在半个月内进门,在旁人看来,林曦言尸骨未寒,他却急巴巴纳了她的表妹,难免被人病垢。他应该怎么做,才能完完全全“栓”住她?
沈经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幻想林曦言就在他身旁。
“曦言,你活过来了,这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将来。”他喃喃自语,恍惚中看到记忆中的林曦言正对着他欢笑。
在他们成亲前,她出门的机会不多,他很少能够看到她,但他每次见到她,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明媚的微笑。他们成亲后,他看到了各种模样的她,高兴,生气,忐忑,讨好,她认为自己被生活磨砺得世俗而现实,但实际上,她依旧是坦率而真挚的,经常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却又时不时重蹈覆辙。
沈经纶想得出神,翻身欲搂抱身边的人儿,却发现另一半床榻空荡荡的,再没有温暖的身体依偎入他怀中。“是我太贪心了,否则这会儿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他轻轻触摸她睡过的枕头,再难入眠。
经过夜雨的冲刷,清晨的蓟州城空气格外清新。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内,一名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在狭小的房间内焦急地踱步。听到屋外的脚步声,他疾走几步打开房门,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侯管事,三爷还是没回客栈。在下悄悄打探了一下,三爷似乎二十多天没回去过了。”
“应该不会有意外的,不会有意外的。”被称作侯管事的男人喃喃自语,眼中难掩焦急之色。
又过了不多会儿。又一名手下回来了,侯管事上前急问:“打听到何大小姐是什么人了吗?”
来人定了定神,恭声回答:“侯管事,在下已经仔仔细细打听过了。三爷信上所言的‘何大小姐’最有可能的是姑爷的妻表妹。她家原本也有几艘货船,十年前开始没落。她的父亲在三年前死在了海上,母亲随之病故,家里还有一个外室生的弟弟,过继给了她的大伯父。”
未待手下说完,侯管事已经深深皱起眉头,追问:“她的人品相貌如何?”
“相貌算是中等。”来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侯管事,低头闭上了嘴巴。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侯管事对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我们奉侯爷之命来到蓟州。除了找到三爷,更是为了了解何小姐的方方面面,如实汇报。”
“是。”男子对着侯管事点头,斟酌着说:“三年前,何小姐与姑爷偶遇过几次。之后林大小姐嫁给了姑爷,林何两家基本就没了往来。林大小姐过世后的这两个月,何大小姐经常往返于沈家和林家……”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侯管事的表情愈加凝重。
十多天前,当侯府收到八百里加急,别说是日日担心幼子的侯爷夫人,就是一贯处惊不变的永安侯都吓了一跳。
侯府众人皆知,谢三对于“女色”二字。简直堪比柳下惠,不要说主动表示喜欢哪个女人,压根就没人见过他多看哪个女人一眼。他突然间想要娶妻,还要皇上赐婚,他们怎么能不吓一跳?
按永安侯的意思,难得他主动想要娶妻。此女若非福薄之人,人品相貌都过得去,门第低些也无所谓,横竖他们也不需要她锦上添花,可经过这一晚的打听。侯管事觉得,他都没有勇气向主子汇报。
男子见上司沉吟不语,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说:“侯管事,还有一件事。”
“说!”
“是这样的,昨夜在下去何家附近走了走,半道遇上姑爷家的马车。在下认得姑爷身边的沈志华管家,想来姑爷就在车上。看起来,马车刚刚去过何家,那时差不多已经过了子时。除此之外,在下经过何家大门的时候,感觉到有人盯着我。或许是我多心,又或许是有人盯着何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家惹上什么麻烦了。”
“行了,我知道了。”侯管事的脸色愈加难看,沉声吩咐:“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三爷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人急匆匆进了屋子,草草行过礼,急道:“侯管事,小的打听到了,三爷此刻正在陵城。听说三爷受了伤。”
一听谢三受伤了,侯管事顿时急了,吩咐道:“成安,不管客栈是否三爷租下的,你即刻去客栈等着,半步都不许离开。若是见到三爷,请他留在客栈,就说我们去过陵城之后,很快就会回来。”
名唤成安的小厮领命而去,三步并作两步朝谢三租下的客栈跑去。
清晨的小巷格外幽静,再加上昨夜的一场雷雨,四周湿漉漉一片,就连空气中都透着潮气。
“是谁?”成安猛地转身,紧张地朝身后张望,只见四周静悄悄一片,不要说是人影,就连鸟雀都不见半只。
“看来是我太过疑神疑鬼。”成安拍了拍胸脯,继续往前走。
悄无声息的,一个黑影似鬼魅一般,从围墙后走出。他右手握着粗粝的麻绳,静悄悄跟在成安身后。
突然间,他目露杀气,快走了两步。成安隐约觉得不对劲,正要转身,麻绳已经勒住了他的脖子。
“救命!”成安双手紧抓脖子上的麻绳,艰难地求救,脚跟不断蹬踹地面。
男人就像杀人机器一般,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是紧紧抓着麻绳的两端,死死勒住成安的脖子。
慢慢的,成安双目翻白,双手无力地垂落身体两侧,双脚也停止了挣扎。
黑衣男子抽回绳索,任由成安的身体“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伸手试探他的脉搏。他确认成安没了呼吸,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又剥下他的衣裳,这才拿出匕首补了一刀,割断了成安的喉咙。
同一时间,谢三身穿藏青色短褐,打扮成大户人家小厮的模样,骑马飞驰入城。
前一日,他得到一条线索,发现羽公子似乎与青松观有关。昨日他去道观查核,误了入城的时间,只能在城外住了一晚上。
这几天,他心绪烦乱,只能替自己找些事情干,于是主动请缨,提出协助林捕头追缉羽公子。
按照林捕头多日来明察暗访得到的线索,谢三愈加觉得,羽公子很可能真是赵翼,只是他行踪诡秘,实难查出他的藏身之所。
这些年,江南倭贼为患,地方官员不止贪污朝廷的军费,防御力量更是松散,一定与赵翼脱不了干系。说句不好听的,江南几乎等于门户大开,随时可能变天。
谢三神情肃穆,在一个小院落前翻身下马。他还不及站稳,长安已经跑出院子,急道:“三爷,你可回来了。”
“是不是侯府的人到了?”谢三问得很急。
“不是。”长安摇摇头,压低声音说:“三爷,昨晚沈大爷去见何大小姐了。”
谢三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这几天,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他对自己说,说不定过几天他就不记得她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可是他怎么都忘不掉,脑海中不期然就会出现何欢与沈经纶相依相偎的画面。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嫉妒的感觉如此蚀骨消魂。
长安在前一日才办完事,回蓟州与谢三汇合,压根不知道主子与何欢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本能地察觉主子身边的低气压。“三爷?”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继续说。”谢三的声音压抑而干涩。
长安莫名,只能如实回答:“那时候下着大雨,我们的人又不敢靠得太近,所以看不真切,只是隐约看到,他们站得很近,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谢三双手握拳。
长安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低声说:“沈大爷好像在大门口抱了一下何大小姐,只是好像……”
谢三仿佛压根没听到这话,只是握着拳头站在大门口。若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他真想立马去沈家,找沈经纶来一场公平决斗。
不对,何欢喜欢的人是他,他根本不需要找沈经纶决斗。她是他的女人,谁敢碰她,他应该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谁敢直勾勾地看她,他就应该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下来!
“三爷?”
“沈经纶的人依旧在何家的前门后门守着吗?”
“是的。”长安点头,“就连西跨院边上的小巷,都有人巡视。”
谢三不置可否,转身往里走。
虽然过了这么多天,可他依旧很生气。除了生气,他也很想念她。他希望自己能够不计较,她在认识他之前做过的事,可是他做不到。
他想要告诉沈经纶,离他的女人远点,可是他不能去沈家,他不能打草惊蛇。他想见何欢,又怕自己不小心和她吵起来。
正文 第238章 英雄救美
谢三大步往屋子内走去,一连喝了三杯凉茶,这才稍稍缓解心中的烦躁。
早前他曾怀疑,在何家西跨院外的小巷内袭击他的人是沈经纶的手下,甚至兵卫所的那三人也是受沈经纶指使。这会儿听长安这般回禀,他又觉得沈经纶派去何家的人更像是保护何欢,或许他也在提防羽公子。
一时间谢三吃不准沈经纶和羽公子是敌是友;羽公子留在客栈的那封信是否故弄玄虚。他吩咐长安:“你再去客栈确认一下。按时间算,京城怎么着都应该派人过来了。”
长安总觉得自己与主子分离的二十多天,主子变了很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没有资格询问,只能道了一声:“是。”转身出了小院。
谢三独自在屋中踱步,他很想去何家,又怕见到何欢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确切地说,何欢雨中夜会沈经纶,他很生气,可是他又不想对着她生气——
谢三也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他像困兽一般,在屋子中转悠了多久,忽听“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长安急匆匆跑了进来。
“三爷,有人在客栈打听您的去处,自称是京城来的。听掌柜的说,昨晚还有其他人打听您的去处,因那人只在客栈外问了问,小二直到早上才说起这事。小的远远看了一眼,没认出那人是谁……”
“你不认识对方?”谢三沉吟。
长安重重点头,回道:“三爷,那人的年纪和小的差不多,衣裳的料子、式样都是侯府的,小的跟随您离开侯府多年,不记得他也在情理之中。您看,小的是不是折回去问清楚?”
“我去吧,你在这里等着。”话音未落。谢三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客栈内,谢三才走上二楼,就见一个年纪与长安差不多的小厮快步走到楼梯口,对着他微微一怔。随即恭恭敬敬行礼,哽咽道:“三爷,小的可找到您了,小的们随侯管事昨夜就赶到蓟州了……”
“侯管事呢?”谢三不认识来人,却是认识侯管事的。不过他心中颇为奇怪,侯管事虽是永安侯府的老人,但他一向只是打理琐事,并不会武功,眼下江南局势动荡,来人怎么会是他?
小厮小心翼翼跟在谢三身后。回道:“早上的时候,侯管事得到消息,以为三爷去了陵城,已经带着其他人赶去陵城了……”
“不好!”谢三第一反应就是蓟州与陵城之间那座茂密的小树林。如今,大部分人都以为他回京城去了。侯管事明显是收到有心人士蓄意放出的假消息,入了圈套。他顾不得解释,转身往外走。
小厮愣了一下,追着谢三的脚步下楼,在他身后大声说:“三爷,小的名唤成安,侯管事说。若是小的见到三爷,请您在客栈等着他。”
谢三没有理会他,骑马一路疾驰,直至走到树林的入口处才放松缰绳。
成安隔了许久才追上谢三,喘着粗气劝说:“三爷,侯管事在陵城找不到您。自然会回蓟州……”
“嘘!”谢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神色肃穆。
他骑马缓缓上前,突然间看到一辆马车栽倒在路边,空气中隐约可以闻到血腥味。“你练过武吗?”他压着声音询问成安。
成安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谢三不耐烦地说:“你骑马回蓟州,去衙门找林捕头,就说小树林又出事了,请他马上带人过来。”
“可是……”
“快去!”谢三压着声音催促,轻手轻脚走到马车边上,在车头看到了沈家的徽记。他情不自禁皱眉,悄然挑开车帘,车厢中空无一人,唯剩若有似无的脂粉香味。从车子倒地的状态,及马儿摔断脖子的死状判断,像是马车受惊失控。
“你不要过来!”
谢三听到微弱的女声,抬头四下张望。树林空旷,他一时无法判断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只能绕过马车,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丫鬟躺在地上。他上前查看,还未走近,就见一柄大刀直挺挺插在她的胸口。
谢三面色凝重,抿着嘴查看地上的花草,只见一道道斑驳的血迹。他顺着血迹往前走了几步,车夫打扮的男人仰天躺在草丛上,脖子被人割开了。
谢三弯腰欲替他阖上眼睛,忽见灌木丛后面横七竖八躺着五具尸体,其中两人穿着黑衣黑裤,衣饰与两次袭击他的黑衣人一模一样,另外三人都是普通百姓打扮。他认识其中一人,正是侯管事。
“救命!你们不要过来!”
谢三顾不得检查尸体,转身朝声音的源头走去。因树林浓密,他生怕有埋伏,不敢走得太快。
他走了几步,忽听一阵猥琐的笑着,紧接着是男人戏谑的话语:“小娘子长得这般标致,让你临死体会一下男人的滋味,我们兄弟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不要,你们杀了我吧!”女人一边叫嚷,一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谢三赶忙加快步伐,就见两个黑衣男人正一步步逼近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披头散发,衣襟已经被撕开,双手死死抓着领子。
“住手!”谢三大喝一声。
黑衣人闻声转头,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冷笑道:“谢三爷,您来得正好,看来我们兄弟今日要立大功了。”
谢三多次与黑衣人交手,知他们武功不弱,不敢掉以轻心。三人缠斗十数招,两名黑衣人渐觉势弱。谢三正想一刀卸下其中一人的右臂,忽听“啊”一声尖叫。他生怕林中还有第三名黑衣人,分神看去,就见差点遭凌辱的女子似乎想趁乱逃走,结果一个踩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两名黑衣人同样发现了女子。其中一人拼尽全力一刀砍向谢三,谢三侧身闪躲,左手一掌打在男人的右肩,右手的匕首已经划过敌人的右手腕。对方尚未回过神,他的右腿扫过敌人的下盘,左手一个反手擒拿,眼见就要制服对手。
“谢三爷,住手!”另一名黑衣人一手抓住女子的衣裳,另一只手把匕首抵住了她的脖颈,“你若是不住手,我便杀了她!”
手腕受伤的黑衣人趁谢三分神,一掌劈向他的面门。
谢三本能地后退一步,黑衣人急急退至同伴身边,把泪眼摩挲的女人挡在他们身边。
“今日大家就当没见过彼此,否则——”他“嘿嘿”冷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量。顿时,黑衣人手上的女人不得不伸直脖子,泪如雨下。
谢三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冷声说:“我和她素不相识,而你们——”他稍一停顿,一字一句说:“你们不是想杀我立功吗?你们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吗?”
“谢三爷,你不要管我。”女人一边啜泣,一边哀求。
“老实点!”黑衣人揪住女人的长发,迫使她抬起头。
谢三清楚地看到,森冷的白刃眼见就要割破女人白皙的脖子。先前他虽说得绝决,但他不可能见死不救,只是他得知道,他们到底受何人指使。
“谢三,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先见见血?”黑衣人用力一扯,四人只听“嘶”一声,女人轻薄的素白外衫悄无声息地滑落,银白的肚兜无法遮住她白洁的肩膀与锁骨,若隐若现的胸部随着她的喘息上下起伏,呼之欲出。
谢三慌忙别开视线,对着黑衣人说:“你们的主子三番两次想杀我,今日你们不战而降,若是让你们的主子知道……”他一步步逼近黑衣人。
“站住!”黑衣人的第二柄大刀架在了女人的肩膀上,“谢三爷,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先卸下她的胳膊。”
谢三只能止住脚步。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挟持女人一步步往后退。
谢三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心中掠过无数种猜测,却不敢贸然上前。
“谢三爷,你不要管我,快杀了他们,他们是杀人凶手!”女人双手抱胸,哭着哀求。
谢三眼见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却只能右手握紧匕首,左手握拳,不敢追上前。
突然间,用大刀架着女人肩膀的那人被地上的藤蔓绊了一下,打了一个趔趄。谢三尚不及反应过来,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我和你们拼了。”一口咬住另一名黑衣人的手腕。
谢三飞奔上前,一脚踢中被藤蔓绊倒在地的黑衣人,高举右手砍向另一名黑衣人,欲逼他放开被挟持的女人。
黑衣人顾不得手腕的疼痛,狠狠抓住女人的头发,一连后退三步。
谢三步步紧逼,一心只想救下女人,活捉黑衣人,因此不敢下杀招。
黑衣人自知大势已去,顾不上倒地的同伴,用力把女人朝谢三身上推去。
谢三急忙收起匕首,欲稳住女人飞扑而来的身体,可女人上身只穿着一块小小的肚兜,他根本无处“着手”。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女人一下撞入谢三怀中,惯性令他重心不稳,他本能地伸手搂住女人的背,踉跄着后退两步,这才勉强稳住两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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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女人是谁?不要不理我哦!
正文 第239章 勾|引
谢三好不容易稳住两人的身体,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向密林深处逃窜。他一心只想活捉黑衣人,握住女人的肩膀想要推开她,忽觉手心一阵温热滑腻,一缕若有似无的女体馨香向他袭来,低头就见女人几乎半裸的身体。
谢三顿觉尴尬,可他不抓都已经抓了,还能怎么办,唯有继续推开她。也不知道是他下手太重,还是女人早就被吓呆了,她“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谢三低头看她,以他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巧看到肚兜下深深的乳|沟,以及一双轻踩在青草上的纤纤玉足。
谢三慌忙抬头看天,严肃地问:“你没受伤吧?”不待她回答,他又交代:“你坐在这别动,我马上回来。”
女人没有回应,只是“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三发现早前被他踢倒在地的黑衣人已经不见踪迹,大步朝另一名黑衣人逃窜的方向追去。他不是没看到女人的狼狈,也不是他不懂怜香惜玉,只是这大夏天的,他只穿了一件衣裳,他脱了给她,难道要他光着膀子,让她看个遍?
谢三追了大约十余米,到底还是担心黑衣人折回来对陌生女人不利,又怕自己不熟悉地形,中了圈套,只能讪讪地折了回来,远远就见女人双手抱胸,像可怜的小狗一般蜷缩在地上低声啜泣。
一时间谢三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何欢正近乎半裸地坐在地上。她一身素缟,如绸缎一般的黑发凌乱地垂落胸前,与她光滑洁白的裸背形成了截然的对比。在一片青绿色的树枝花草间,她屈膝依坐草丛,纤细的小腿,圆润的脚踝,再加上她柔弱无骨的姿态,自有一股凌虐的娇美。
忽然间。谢三只觉得心神一荡,莫名想起自己与何欢拥吻的激情。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骚动,深深皱眉鄙视自己,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猥亵好色了?
谢三转头不去看地上的女人。找到她被黑衣人撕坏的衣裳,用力扔给她,高声说:“你等一会儿,待会儿官府就会有人过来……”
“谢三爷,谢谢你救了我,可是,可是……”女人伤心地大哭起来。
谢三不敢低头看她,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抚她,索性就当没听到,朝侯管事等人陈尸的地方走去。
他不是仵作。但在战场呆久了,他看得出,因为侯管事不懂武功,几乎被人一刀毙命,其余两人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与两名黑衣人一样,都是重伤后死亡。可是加上刚刚逃走的两名黑衣人,合四人之力剿杀侯管事等三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怎么会死了两名黑衣人呢?
谢三心中奇怪,转头环顾四周,就见不远处的灌木似有被压断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卧趴在地上,她的伤口依旧在流血。
只有活人才会流血!
谢三急忙走过去检查她的脉搏,发现她依旧有心跳。他顾不上男女之嫌,撕开她的衣服,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洒在对方的伤口上,紧接着四处查探。再没发现其他死人或者活人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太阳越升越高,树林中水蒸气不断蒸腾,闷热难挡,谢三愈加不耐烦。偏偏女人细微的哭声不断钻入他的耳朵,让他更觉难受。他恼怒地抓了抓头发,大步走到马路上引颈张望,忍不住在心中埋怨林捕头迟迟不到。
大半个时辰后,马路上依然空无一人,谢三突然听到林中一个虚弱的女声大叫:“小姐,你不要想不开,救命啊,小姐……”
谢三急忙奔入林中,就见女人不知从哪里扯来一根藤蔓,欲上吊自杀。早前受伤的丫鬟已经醒了,正一边呼救,一边艰难地爬向自家主子。
谢三忌惮女人衣衫不整,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杀,唯有上前割断藤蔓。他还不及说话,女人身体一软,扎扎实实扑向他,他不得不揽住她,手指不期然再次碰触到她褴褛衣裳下的滑腻肌肤。
谢三慌忙松手,女人却已抱住他,哭着说:“我清白已毁,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又遭遇未婚夫退婚……”
“小姐,您说过,少爷拼了命才救下您,您不能辜负他……”
“我根本就不该活着!谢三爷,您不该救我的!”女人一边哭,一边摇头。
这一刻,谢三很想骂脏话。女人不止双手抱着他的背,她的身体正紧贴他的胸口,若不是她哭得伤心,先前又差点被黑衣人凌辱,他一定会怀疑,她是不是蓄意勾|引他。
“谢三爷,您三番两次救我……可是我还有什么面目活着……”
谢三感觉到肩膀的衣裳已经被女人的眼泪沾湿,可是他认识她吗?他紧锁眉头,尽量抬头不去看她的,问道:“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吗?”
女人微微一怔,只是一味哭泣,并不回答。
谢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地上的丫鬟脸色惨白,喘着粗气,显然是没力气搀扶自家主子的,而死死抱着他哭泣的女人呢?她仿佛压根没意识到,他是男人。他已经尽量伸直双手,抬着头,努力把自己当成木桩子,可她的胸部正隔着衣裳磨蹭他的胸口,她身上的香味源源不断钻入他的鼻子。
谢三努力摒除心中的杂念,可脑子里却情不自禁浮现自己怀抱何欢的画面。昨夜,沈经纶在雨中拥抱过她吗?她也是那般含羞带怯,甜蜜温馨吗?她明明喜欢的是他,为什么夜会沈经纶?她对他那么不舍,为什么坚持嫁给沈经纶?
“行了!”谢三一把推开女人。
女人措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被脚下的藤蔓绊了一下,“嘭”一声跌坐在地上,错愕地朝谢三看去。
一旁,身受重伤的丫鬟艰难地爬向主子,跟着哭起来,焦急地问:“小姐,您没事吧?”
谢三见主仆两人狼狈不堪,不免心生愧疚,说道:“已经没事了,你这会儿自寻短见,岂不枉费我救了你?”
“谢三爷,你三番两次救我,我铭记在心,是我福薄,命不好……先是家人被杀,独留我一个人在世;紧接着我想替父母守孝,又遇盗贼受了伤;我的伤好不容易好了,又差点,差点……”她泣不成声。
谢三听到这番话,这才认出她是吕八娘。可他一向不会安慰人,特别是女人,只能干巴巴地说:“待会儿等林捕头来了,我请他派人护送你回家。你放心,我或者林捕头,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今日的事……”
“可是,你,我……”吕八娘双手紧抓自己的衣领,再次哭了起来。
谢三居高临下审视她,暗忖:她不是想让我“负责”吧?他的眼中顿时流露出几分不耐烦,不由自主想着:就算我真要“负责”,也是对何欢负责,而不是你吧?他退开几步,故意不去看她们主仆,只是焦急地等待林捕头。
说实话,面对一个自己衣衫不整,她却犹不自知的女人,他很想立刻骑马回城,不希望自己沾染半点麻烦,可两个黑衣人走了,他不能保证他们一定不会去而复返,唯有陪她们一起等待。
一旁,吕八娘眼角的余光瞥见谢三背对她们,动也不动,低下头继续啜泣。早春好不容易爬到主子身边,顾不得自己的伤口正在流血,脱下残破的衣裳包住主子的肩膀,跟着哭了起来。
谢三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再也忍不住,想要呵斥吕八娘主仆闭嘴的时候,远处终于传来马蹄声。他走出林子查看,正是林捕头等人。
林捕头脸色青灰一片,飞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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