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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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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碧悠起身,看向郝贝,褪去了手上的一个镯子,戴在了郝贝的手上叮嘱着:“郝贝,请求你,照顾好一宁,这当是给你的谢礼……这个镯子是我在山里救过的一个老婆婆送我的,不是普通的镯子,辟邪驱毒的,你记得,千万不要摘下来,最少要戴够十年……一定记得。”
    砰——
    门被阮雄生气的踹开,大步在走来,碧悠给拦住了。
    “阿雄,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求你,别拦着我。”
    阮雄怒视着郝贝,寒声警告着:“你最好是听阿悠的话,照顾好一宁,不然我会亲自送你上西天!”
    郝贝让唬的一愣一愣的,傻呆呆的看着这夫妇俩人,觉得自己好悲催:“你们真走啊……”
    走了她怎么办?
    碧悠让郝贝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给逗笑了,走到郝贝跟前,最后抱了一下裴一宁,摸着郝贝的发顶语带宠溺的说着:“傻孩子,人和人之间讲究的是个缘分,缘聚总有散,散罢总有聚,如若有缘分,我们还会再见的。”
    碧悠说罢,走向阮雄,伸出了手,阮雄握住碧悠的手,另一只手扛起边上的一个小箱子,俩人往门外行去。
    “奶奶……”
    清脆稚嫩的童音猛然响起,出自于刚刚睁眼的郝贝怀中裴一宁。
    走到门口的碧悠停下脚步,回头,泪流满面,“诶……”掩面而泣,挣开阮雄的手,大步往门外跑去。
    郝贝都傻眼了,真是让一宁给惊着了的。
    这孩子是天才么?
    哭的时候总是很是时候,一直不会说话的,开口的第一句话,这么应景,又如此的让人震撼!
    “我们家一宁是个聪明的宝宝呢……”郝贝抱着小娃儿,真是又哭又笑的。
    小一宁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张嘴就来:“麻麻……”
    郝贝瞬间就让石化了,这是什么节奏,一直会说话,还是开了天眼了,说懂事就这么懂事了。
    望着关上的房门,郝贝想哭又想笑,更加担忧着明天太阳升起来时,会不会有人找过来。
    一宁会说话了,就说个不停,叫的最多的就是妈妈和奶奶……
    好像除了这两个称呼外,别的话也不会说一样的。
    正当母女俩人说着话的时候,吱呀——
    门又让推开了,嗖嗖的夜风灌了进来。
    郝贝惊的捂紧了怀里的一宁,惊恐的看向来人……
    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上一个,也许真的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这么一刻,在她最孤独绝望不知明天在哪里的时候,这个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面前,一脸风霜的男人,就这么永久的刻在了郝贝的心底。
    裴靖东戒备的扫视着屋内,郝贝叹气:“别看了,他们走了……”
    裴靖东听罢,身子一怔,黑了一张脸。
    郝贝起不来,刚才靠坐了那么一小会儿,后背就跟裂开了一样的疼,这会儿就躺在这儿,想爬都爬不起来的。
    这都没看清呢,裴靖东后面的那人就飞一般的往外奔去了。
    裴靖东大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地上,粗粝的大掌抚在郝贝的脸颊上,着急的问:“怎么样?”
    郝贝的眼泪哗的就落下,委屈极了的吐了一个字:“疼……”
    裴靖东眼泪也有点湿了,抚在她脸上的那只大手都有点颤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轻声的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
    “奶奶……麻麻……”一宁在郝贝的怀里乱拱着,嘴里还叫着新学会的名词儿。
    裴靖东一愣,看向郝贝。
    郝贝哭笑不得的解释:“她刚才会说话了……”就说啊,这孩子有灵性,这样那样的,就在碧悠要走的时候,喊了奶奶的,你知道那对于碧悠来说是一个多大的安慰啊……
    裴靖东白了郝贝一眼:“你还有心情笑,伤到哪儿了?”进来时就注意到郝贝的不对劲,脸有点肿,还有擦伤。
    郝贝说背伤着了,这会儿没事,问裴靖东:“刚才你后面那是谁啊?”
    裴靖东刚想开口说话呢,就听到外面传来空旷的回音来。
    “沈碧悠……沈碧悠……”
    郝贝诧异的问:“是宁馨吗?”
    裴靖东点头,郝贝摇头:“我就说么……”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让裴靖东给吻住了。
    “唔……你……”郝贝伸手想推,可裴靖东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一吻终罢,郝贝的脸红的不成样,一宁在边上睁着大眼,就这么看着……更是让郝贝羞的没处藏了。
    “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恩?”裴靖东眼底幽暗的质问,头抵着郝贝的头,*空前的强烈,可心底还是守着那一道线的。
    郝贝这会儿脑袋晕呼呼的,不解的反驳:“我骗你什么了?”
    裴靖东冷哼:“我找过白洁了。”
    “啊!”郝贝惊呼了一下,头低的更低了。
    “白洁都告诉我了,你不想跟我离婚的对吗?我们没有离婚!”裴靖东以手抬着她的下巴,一下下的亲在她的眉眼间,吻越来越往下。
    “呃……”郝贝让亲的声儿都软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小的头颅也凑了过来,学着裴靖东的样子去添郝贝的额头。
    正在下面亲着的裴靖东瞬间就黑了一张脸,抓着裴一宁就想扔一边去,郝贝却是赶紧的护着:“你别扔,要是没一宁,我早就死了的!”
    这个是真的,要不是一宁哭的及时,那碧悠未必能发现地窖里的事情!
    裴靖东气呼呼的瞪着裴一宁,裴一宁张手往郝贝怀里钻,还要抬头去亲郝贝,好像觉得这样很美一样的。
    “哈哈哈……她跟你学的。”郝贝笑哈哈的说着。
    裴靖东一张老黑脸,红了又黑的,不过幸好有这个小娃儿在捣乱,他现在身体,就算是再想,也不能做什么的。
    叹气的跟郝贝说:“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郝贝,我知道错了,我以为我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想着放你自由,可是看着你跟方桦在一起,我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的!”
    男人越说越急,眼圈儿也红了,跟郝贝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郝贝听得撇嘴,不悦的声讨着:“你还说让我嫁给袁嘉邈呢?”
    裴靖东抓过郝贝的手,照着自己脸上就是一巴掌,“你打我,打到不生气为止……”
    只这么一下,郝贝就缩回了手。
    历经一番生死,她想要的只是好好的活着,过去的,还计较什么,反正她就是爱他,很爱很爱!没有人可以代替他!
    以前说的再好听,她不可能守着他过一辈子,其实只是嘴上说,心底里,你让她再接受另一个男人,她做不到的。
    被方桦亲的时候,她是诧异的,但如果方桦真有下一步举动,她想她不一定有嘴上说的那么坦然的接受的。
    正在这时,裴靖东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开是一条短信,裴靖东只看一眼,眼晴都直了,一把抱起郝贝就往门外奔去。
    郝贝让他这一举动弄的一愣,急忙问:“怎么了?”
    裴靖东另一只手又抓起裴一宁,回了句:“没事……”
    谁说没事的,再晚一分钟,他们三口子就要炸死在这里了。
    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闷砰声,而后哗啦啦,像是地震了一般,屋子就倒了,回头还可以看得出是下陷的。
    那是阮雄和碧悠发来的短信:“十二点,屋子会爆炸,速离,勿寻。”
    这爆炸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是在山里面,所以外面的人听到也只是放烟花的声音,可对于不远处的宁馨来说,却是震的一愣一愣的!
    飞快的往回跑去,远远的就看到裴靖东怀里抱着郝贝,郝贝的怀里还有一个小娃儿。
    宁馨的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掩面狠狠的哭了起来。
    走到宁馨跟前时,裴靖东脚步都没停一下的。
    是郝贝不忍心,喊了他一下:“你让宁馨来抱着一宁,你这样多累啊……”
    裴靖东冷哼一下,冲后面喊:“宁馨,过来把这小鬼给抱走,不然我扔了她的。”
    说完又跟郝贝解释:“我完全是不想抱这小鬼,可不是好心。”
    宁馨听到声音,飞快的起身跑了过来,从郝贝的怀里接过一宁,警惕的看着裴靖东,那眼神*裸的就像刀尖子,好像要把裴靖东给凌迟了一样的。
    裴靖东甩都没甩宁馨一下的,直接抱着郝贝往前走。
    “我们哪儿啊?”郝贝搂住裴靖东的脖子,安稳的闭上眼问着。
    “医院,你这样不去医院去哪儿?”
    “哦,对了,小瑜呢,还好吗?”郝贝又睁了眼,着急的问。
    裴靖东叹气:“你就不能少想点事儿,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挂着别人呢……”
    郝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哦,可她真的很担心小瑜。
    “放心吧,小瑜虽然没有全好,但比先前好多了……”
    郝贝这才放心了,裴靖东问她这几天发生的事,郝贝就说啊,说到娜拉时,抓着裴靖东的胳膊小声的哀求着:“你会把独眼龙那一群人给收拾了,把娜拉给救出来是不是啊?”
    裴靖东刚才听郝贝说娜拉时,就厌烦死这个叫娜拉的孩子了。
    听郝贝说才八岁,你才八岁就那么会玩心眼,这样的人就是心术不正,救什么救!
    但这话不能说给郝贝听,这货是个圣母你说不救,那她又得哭,又得闹。
    “我知道你觉得娜拉不好,可是娜拉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会这样也无可厚非,总归是她救了我和一宁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我都答应她了……”郝贝就劝着裴靖东,事实就是这样,不管娜拉好与不好,都救了她一次的,这个恩,她得还。
    “好,听你的,我们先去医院,后面会有人来处理这帮土匪的。”裴靖东不怎么走心的说着,完全就是敷衍郝贝的。
    如果裴靖东知道今天他这个敷衍的决定会为以后的生活带来那样的后果,他真就不会这么敷衍的了,可谁也没有前后眼,而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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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寒引素新文《闪婚甜涩蜜爱》内容介绍:
    沈陆琛——这个名动禹川扶摇直上的男人,向来冷戾霸道性取向不明。可即便这样,还是让不少名媛淑女趋之若鹜。
    直到有一天,男神被娱乐圈靠“潜规则”上位的许甜给娶回家,哦,不,是扑倒了。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原来男神喜欢这种软萌小胖妞。
    各路女神怒摔……早知道我也去吃胖了!

  ☆、381:甜蜜蜜,爱到浓时情难控!

也不知道该说郝贝幸运呢,还是幸运呢?
    你看连着被狠摔了两次,居然奇迹的没骨折。
    这事儿别说旁观的裴靖东了,就连郝贝自己都不相信的。
    年轻帅气的医生飞了他们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皮厚呗……”
    “郁默!”裴靖东不悦的低声叫出医生的全名,这不是骂人的吗?
    郁默扶了下金丝边的镜框,轻咳两嗓子,不再吱声。
    郝贝伸手拽了下裴靖东的衣袖,小小声地说:“要不我们换家医院吧,找个老医生看看……”
    虽然是小小声,可这屋子里太安静,只见被质疑医术的郁默冷哼一声,显然是很鄙视郝贝的意思。
    裴靖东也是硬着头皮无奈的解释着:“老婆,这家伙是个医学博士,二婶的学生。”
    “呃……”郝贝不相信的看向郁默医生,这么年轻,医学博士?不过二婶的学生倒可以相信的吧。
    “行了,别嘀嘀咕咕的了,老师早上打电话来说你的检查也该做了,顺便一块儿做了吧,我亲自盯着。”
    “郁默你出去!”
    裴靖东不悦的低吼了吼了一嗓子。
    叫郁墨的医生耸耸肩,把手中属于郝贝的X光片放在床头,摇摇头往外行去。
    郝贝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变故,开口问:“他说的什么检查啊?”
    这会儿也是脑子不灵光,不然肯定能想到是什么检查,就不会这样问的了。
    裴靖东绷紧的脸上有丝狼狈,心里很是纠结,这样的他不该再霸占着她的,爱她就该放手,让她自由,让她去找寻新的幸福!
    可人终归是人,不是神,而他也当不了圣父!
    低头堵上她的唇,不想听到她问这件事儿。
    郝贝脸红红的任男人亲着,只是慢慢地,神情就有点扭曲了……
    呃……那个,她受伤了啊,虽然没骨折,但背上是青的一块一块的,还有脸也是水肿的,这样的她实在是不适合这样狂野的亲法啊!
    可亲她的男人似乎很迫切,像恶狼扑食一样的表达着他的需要。
    “唔……”郝贝轻吟出声,那是一种夹杂着疼痛的欢愉,痛并快乐着,心底满当当的全是爱。
    要不然说女人有很大的包容力呢,就像这会儿一样,明明自己就很疼,却还强忍着去接受这爱的洗礼……
    裴靖东不是不知道轻重,只是心底那种惧怕与纠结急需他做些什么来证明的。
    吻一点点的落在她受伤的地方,轻柔的像羽毛一样的轻轻刷过,每到一处,都引来女人战栗的颤抖。
    周边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世界仿佛在这一刻也安静了起来,他望乎了天地间的所有,热烈的激吻着……
    终于,他哑着声的问身下的女人:“可以吗?”
    这是一个仪式,代表着她属于他,她愿意同他共赴生死的仪式!
    郝贝完全就懵了,她也空窗很久,刚才又被他变着花样的*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身体不行,看着男人那暗沉的欲光时,她羞赧的轻闭了双眸……
    都说女人是最傻也最笨的,特别爱情中女人。
    进行到这一步,郝贝的心里不可能没有闪过裴靖东的病,但那又如何?
    爱到浓时,别说你什么HIV了,那怕一场欢爱过后,魂飞魄散也是心甘情愿的!
    裴靖东深吸口气……
    砰——!
    病房的门被撞开了!
    门板咣的撞在墙面上,晃了两下被一身作训服的男人给伸手挡住。
    而这个时间,裴靖东早已抓起被子把郝贝捂了个严实。
    “郁凯!”低吼着,叫出来人的名字。
    郁凯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一眼憋笑快憋死的自家小四郁默,狠狠的给了他一记刀子眼!
    郁默表示很无辜,而且是自家大哥赶的不巧,正好遇上了。
    “你出来下,我有事找你。”郁凯蹙了眉,冷硬的丢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就带上房门退了开来。
    转脸一把就拎着自己小四的衣领把人给摁墙壁上了,“你小子,故意害你哥我呢?”
    郁默呵呵干笑了两声:“特殊情况,特殊情况。”他是医生,医者本能吧。
    郁凯黑了一张脸,松开手,拍拍小四的医生袍子,一本正经的旧事重提:“你有空就回家一趟,老爷子到底年轻大了,都这么多年了,再大气也该消了……”
    郁默的难得收起笑脸,说了句:“知道了。”只是知道,他可没答应回去的。
    病房里,郝贝简直捂了被子,简直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裴靖东也是无奈,该死的郁凯,这还是兄弟么?
    郁凯是裴靖东和裴靖南两兄弟当年在特种部队的战友,不同一个分组,当时郁凯是另一个小组,负责接应的领队。
    原本三人关系是很铁的那种,当年郁凯家小四,就是郁默去京都求学,并且学医,郁凯还透过裴家两兄弟的关系,让给苏韵说说情,多关照一点。
    苏韵当年是医学院的客座教授,后来带了郁默当研究生博士生,一路带到郁默毕业回了云南。
    后来裴靖东退出特种作战,在江州军区机关任职,而郁凯也回到了老家的部队。
    实际上,从那次战役之后,裴靖东就拒绝跟从前的朋友或战友联系。
    没办法,以前哥俩像是连体婴一样,交的朋友战友几乎都是一样的。
    但另一个死了,他还如何能安然的去面对过去的那些朋友?
    有些友情就这样,淡如水,可能几年没有联系过,不过一旦有事,一个电话,兄弟就能披甲上阵。
    秦佑安的人撤了,秦立国找来的搜救队撤了,可裴靖东找来的郁凯的部队,一直坚守到最后,那怕就是现在,还守在山脚下。
    用郁凯的话来说,兄弟的媳妇都伤成这样了,不报仇焉何能熄火?
    这会儿就是来问问裴靖东,独眼龙那帮家伙要不要作掉,那帮人在这一块横行不少时间了,郁凯几次想带兵去剿了的,可上面不给命令,他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故而才让独眼龙猖狂至今,眼下正是一个契机,铲除独眼龙的契机。
    ……
    裴靖东无奈的伸手把被子给往下拽一点,他拽,郝贝就往头上蒙,来回好几次,叹气的笑了笑,连人带被的给抱怀里,小声的哄着:“好了,再捂坏了的。”
    郝贝在被子探出一只小手来捶他:“都怪你,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
    终于露了个头出来,那一水眸儿似怨还嗔的凝着男人,说不出的妩媚与风情。
    裴靖东心头一热,暧流直冲下腹,激动的抱紧了她,哑声道:“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感觉到了吗?”
    郝贝身子一震,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往外冒,受不了的挣扎着嚷嚷:“我衣服呢,你愉快给我拿来。”
    裴靖东叹了口气,哎,到嘴的鸭子就这么扑腾腾的飞走了……
    穿衣服的过程也极不顺利,郝贝原本受伤动着就不舒服,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大色狼,直把她穿的出了一脑门的汗,心底暗暗发誓,伤好之前,坚决不脱衣服了。
    殊不知,不脱是不可能的哟……
    终于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时,郝贝颇有一种舒淇当年的感慨。
    舒淇当年拿到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曾有句话“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把曾经脱掉的衣服重又一件一件穿上。”那之后所隐藏的是十年的努力,个中艰辛不容小窥。
    刚穿上,裴靖东就又黏了上来,那简直就是跟没娘的孩子看到娘了似的,直烦的郝贝拍他的咸猪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我又不会跑了,你至于么?”
    裴靖东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这没良心的女人,她跟别人亲过了,眸光稍暗,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片,一点点的用力,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
    极力压制的结果就是压不住时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力道越来越大。
    郝贝开始没觉察出来,但随着唇上的疼痛传来,就明白过来了,抱着裴靖东的脖子,连呼疼痛,并半真半假的解释着:“那不是真的,是借位拍的,我和方桦说好的,只要我配合他,小瑜就没事,裴靖东你别多想行吗?”
    裴靖东冷哼一声,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借位么?”
    郝贝赶紧点头,真亲假亲不重要,重要的那都是过去了不是吗?
    不过,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她啊,看得她头皮发麻,真有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
    “那个,刚才不是有人找你吗?”
    “恩。”
    “那,你赶紧去忙吧,我没事儿。”
    “恩。”
    “哎,别说不是真亲了,就算是真亲,那你要怎么样吧你!”
    郝贝也是要给跪了,服了,投降了。
    怎么样?
    裴靖东眼底有丝戾光闪过,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沮丧的开口:“不怎么样,你好好休息,我让郁默过来。”
    郝贝都傻眼了,这还是男人么?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说变脸就变脸呢?
    裴靖东刚出去,郁默就进来了。
    “呵,你还真不怕死呢。”
    郁默上来就这么一句话。
    郝贝没那个功夫搭理他,没吱声。
    郁默则是扔了一张纸给她。
    郝贝低头一看,脑袋都大了,那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照顾感HIV病人的注意事项。
    第一列就是生理,注意绝对不要有性生活,马桶的坐便器要及时消毒,最好不要共用。主要就是不要接触到他的体液,包括血液和……
    郝贝的脸上忽白又红的,看着那张纸,头都不敢抬了。
    刚才差一点点,他们就……
    “你得感谢我吧,啧啧,所以我说你胆大呢,不怕死啊……”郁默还在边上调侃着。
    郝贝却是身子都发抖了,爱情是伟大,伟大在那一瞬间,没有功夫去想别的,所以才会伟大的置生死于不顾。
    郝贝现在就是一种后怕。
    急切的抬头问郁默:“那接吻呢?会不会……”感染?
    郁默啧啧舌,“我还以为你真是为了爱情什么生死都可抛呢?没想到啊,也会怕啊……”
    郝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来,心里也是憋气,废话,不信你试试,看你怕不怕的!
    爱那个男人,她是真爱,为了他做什么都行,那怕为了救他,要她的命,她也会去做。但让她为了一点欢愉要了命这种事,她不愿意做,她又不是男人,更没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情怀。
    “放心吧,接吻是不会传染的但如果深度接吻的话就会存在一点点风险,还有就是对方口中如果有破损或者流血,而你口中也有破损的话就会照成交叉感染,一般性的接吻没什么可能性感染的!”
    郁默给郝贝吃一颗定心丸。
    郝贝深吸口气,暗暗叮嘱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不是她不爱他,而是她想更好的爱他……
    “还有一事儿,老师说让你劝劝他接受治疗。”郁默这就说了。
    这是苏韵交待过来的话,裴靖东在京都做过几次检查后,就不愿意再做检查,更不愿意接受治疗,心底可能是抵抗这样的治疗,或者不愿意承认,但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原因,作为医生和家人的苏韵,都不愿意让裴靖东这样拖下去。
    所以才会在得知裴靖东在郁默这里时,就让郁默想想办法,最好是从郝贝身上入手。
    故而郁默才会特意的跟郝贝谈这个事儿。
    “我知道了。”郝贝听罢郁默的话心里顿时沉甸甸的,又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有没有可能误诊啊?”
    郁默叹气,当家属的都这样,遇上什么重大不可治愈的病时,都会这样想。
    “如果有的话,那可能只有万分之一,我老师亲自给他做过检查的了。”郁默前半句还给郝贝一丝期待,可后半句直接就把郝贝那点点期待给秒杀了。
    苏韵有多疼裴靖东,郝贝是看在眼里的,连苏韵都劝着让治疗了,还有什么可能?
    但郝贝不死心也不甘心,就没法甘心和死心的,明明还很年轻,明明不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就被人咬了一下,就感染了……
    病房外,走廊尽头的吸烟区,两个男人倚墙而立,郁凯看着蹙了眉头在抽烟的裴靖东一眼,说了句:“你还是老样子……”
    裴靖东怔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脸,老样子,怕不是了吧。
    “记得你哥俩当初为了争一个女人时,你就这样。”郁凯扔了这么一句出来,裴靖东如遭雷击般,瞪大了眼看着郁凯。
    郁凯笑了下,看着裴靖东:“怎么?还不能提啊,他没死,活着还不让提?”
    “你……”裴靖东嗓音有点沙哑,眼底也写着疑惑。
    郁凯据实以告:“去年吧,你没来过这吧。”
    裴靖东摇头:“没有。”
    郁凯笑:“那就对了,是他过来,我们遇上过。”
    “你是说……”裴靖东激动的绷直了身子,一直都当是自己的幻想,一直到去年,秦立国亲口跟他说,还活着时,他还有点不相信,慢慢的也就信了,这会儿郁凯的话,更证实了他就像是一个大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郁凯就说了:“也是在山里遇上的,我还以为是你,过后想想不对,要是你小子,不可能那么平静的,你俩啊,就这点不同。”
    “……”裴靖东如让钉在原地一般,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行了,好兄弟不说这个,知道他还活着就好,咱们说说独眼龙的事儿吧,你打算怎么做?”郁凯叉开了话题,俩人开始说山里那伙土匪的事儿。
    上面是不让动的,所以才会说独眼龙上面有个很厉害的人,这人到底是多厉害,厉害到独眼龙在此地作恶多,却让众人坐视不管的。
    “上面明文下令不让进山,但没说出了山的事儿。”
    裴靖东摁灭了手中的烟,满腔的火意无处宣泄。
    “你是说?”郁凯会意的看向他。
    裴靖东也不含糊,手中也真是有人,这个地方,他的有资源不光是阮雄和碧悠的,欠他的人情,他就收一个的事儿。
    “恩,我去做,你别管。”裴靖东不想让郁凯也沾上这事儿,要真上面查了,就他一个顶了就是。
    郁凯可不敢,回老家这几年,听多了独眼龙那一伙人的事儿,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以前是没机会,眼下机会就在眼前。
    给了裴靖东一拳:“还是不是兄弟了,抢功啊!”
    俩人几乎是一拍即合,裴靖东去联系了几个人,很快就得到了线报,独眼龙那伙人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山上,总有下山的时候,擒贼先擒王。
    郝贝从裴靖东出了病房就没见他回来的,倒是病房外守了一派的卫兵,个个荷枪实弹的,把这一层病房都给把守住了。
    郁默更是二话不说的担任起了陪床,连宁馨都被隔绝在郝贝病房之外的。
    是夜。
    独眼龙一伙人下山了,在山上躲了几日,出货出不了,又有俩小崽子折手里了,这会儿一伙人打算转移阵地,去另一个山头了。
    特意选了个晚上走,一行数十人,每人怀里都夹了个昏睡的小娃儿,娜拉头上的伤还没好,但还得自己一个人走,几次她都想倒在地上不走了,但独眼龙是真心把娜拉当闺女了一样,每每娜拉落在后头时,独眼龙都会停下来等一等娜拉。
    走到一个斜坡处时,忽而就有两个属下倒下了。
    是走在最后的两个属下,前面的人都在走,还没有注意到,唯有娜拉因为走的靠后,所以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僵硬着身子回头,就着明亮的月光,就看到倒下的人脑袋砸在地上,一滩血在流……
    娜拉单手捂嘴,步步往后退,而后眼底迸出一股强烈的喜悦之意。
    裴靖东和郁凯俩人躲在树上的,用联络器交流着。
    “那孩子是一伙的还是?”郁凯问裴靖东。
    裴靖东沉了下眉,几乎可以猜测到谁是娜拉了,郝贝给讲过的,一个瘦小的黑姑娘。
    “看样子不像是被绑的,一伙的吧。”
    “怎么处理?”郁凯问裴靖东,如果是跟这些土匪一伙的,那就是个小土匪,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轻易的放过吧,可那就是个孩子!
    “交给我。”裴靖东回答完毕,做了个发射的动作。
    两颗子弹同时飞出,就擦着娜拉的身边而过,把娜拉前面的两个属下也给打倒了。
    娜拉惊恐的啊的尖叫了一声,前方独眼龙等人这才发现不对劲,都是惊出了一身的汗,怎么就这么无声无响的呢?
    这余下的就只有六个土匪,并了一个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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