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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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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华叔这么一解释吧,裴靖东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叮嘱华叔多费心,他这边真是忙不过来的。
    工作的事,找裴一宁的事情,全都压在他这儿,就没有一样是称心如意的。
    口袋里手机响,他跟华叔告别,坐上车,这才接起电话,是艾米打来的。
    艾米也是没辄了,这不昨晚上方柳就没在家,小娃儿还算是让裴靖东给哄着了,这大清早的,一睡醒就找方柳,找不到了就可着劲的嚎。
    “她没回去?”裴靖东问。
    艾米就说了,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裴靖东说挂断就打给方柳,提示关机。
    没辄了,先回家看裴瑾瑜去吧。
    裴瑾瑜现在真就是一天都离不开方柳的,方柳也就昨天家宴后没回来,加今天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四小时,裴瑾瑜这儿就闹得不行了。
    昨天裴靖东还给哄住了,今个儿就是怎么哄都不行,孩子就嚎……
    “你再哭信不信我揍你的!”裴靖东吼声暴怒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周身都是一片火意。
    你知道这娃儿是哭着没眼泪,就是干嚎,他一说这话吧,那孩子就住声了,睁眼看他,张嘴就来:“你是坏爸爸,我不要你了,我不爱你了,我不要你了……”
    满嘴就是这样的话,听得裴靖东太阳穴都突突突的直跳!
    可是当他真扬起手时,小娃儿就那样仰着头,满脸愤恨的看着他,那眼神如鹰狼般的不驯,好像在说,你打啊,有种就打死我!
    要不说呢,这还真是他的种,当年他就这么跟他老子干过架。
    那时候是母亲裴静刚过世,贺子兰嫁进来了,他不喜欢,要赶贺子兰走……
    裴靖东这是没舍得打裴瑾瑜,当年裴靖东可是舍得打他了,皮鞭抽的屁股蛋子上都是红印子!
    最后呢?
    怎么着,再哭也哭不过皮鞭,真是让打很了,所以不闹了。
    明着不闹暗地里闹。
    可是现在你让他真动手打裴瑾瑜,他下不去这个手,知道孩子也是受罪了,他怎么还能下得去手。
    只能一遍遍的给方柳打电话。
    但是方柳的电话就跟摆设一样,除了关机就还是关机!
    方柳呢?
    不关机不行啊!
    到了方家就被要求手机交出去,交到方桦那里,直接给关机了的。
    “去吧,爷爷在下面等你呢。”方桦沉着脸,指了个方向。
    方柳的腿都软了的,下面,下面……
    那下面可是……
    方家的祠堂啊!
    方家的祠堂在这座宅子的地下室,阴森森的,方柳这会儿每往前走一步,心里就发慌一次。
    刚走到祠堂的入口处,就听得一声哀嚎……
    那是……?
    小槐!方柳听出了方槐的惨叫声了。
    她停住脚步,不想往下走,也不敢往下走了,可身后还跟着一个方桦。
    “走吧,我的好妹妹,你不一向是方槐的好姐姐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方槐被爷爷打死吗?”方桦嘲讽的说着,伸手推了方柳一把。
    方柳往前踉跄了一步,站定,回身,眼睛里闪烁着火光,脸上浮出不屑的狞笑:“呵,我的好大哥,你敢说昨天你没故意放水吗?承认吧,你也不喜欢爷爷的作派,你也想脱离方家!”
    方桦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着方柳,而后轻笑:“呵,你有证据吗?”
    “你!”方柳恨的牙根痒痒,眼睛像两个小火山口儿,四周都是红的。昨天的记者是她让方槐给找来的,安排进入宴会场的。
    总负责人是方桦,但负责安保的是方槐……
    想到此,方柳的两只睛瞪得像两颗要突出来的算盘珠子一样,惊恐的缩了身子。
    是啊,怎么没想到,安保这么重要的事情,以往的家宴,从来都是方桦亲自负责,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怎么今年就让方槐负责了呢?
    “方桦,你卑鄙!你暗算我!”方柳这是才想通,可惜啊,为时已晚。
    方桦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蓝白相间的格子手帕,擦着刚才推方柳的那只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的擦着,擦完后直接把手帕扔进边上的垃圾桶,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妹妹。”
    方柳便是再恨,可祠堂就在眼前,她只得咬牙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血腥味加夹着福尔马木的味道,而后就是空旷阴冷的祠堂。
    放眼望去,主位上坐着方老爷子并方怡澜,他们的身后是方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这正前方,就是平时跪拜的那个位置上,方槐正在跪拜,只是这跪拜的姿势有点不同……
    只见方槐的上方有一像两米多高的横杠支起来的架子,而方槐的两只手就被吊在这上面,边上扔着一支沾了血的鞭子,昏暗的灯光打在鞭子上,便可见那鞭子上有着细小的五角星,再近一点,似乎还能看到,那星星角处,似乎还挂着白色的皮肉……
    方柳倒抽口冷气,这是她听说过的方家的五星鞭。
    黄金手柄,金蚕丝编制而成的鞭身上镶嵌着金黄色的五角星,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鞭子抽在人身上,那就是生生的剜着皮肉,血肉横飞的节奏。
    毫无疑问,刚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便是来源于此。
    这还不算什么,更惨的是两层的陈列柜里的东西……
    “柳儿,你可知今天的报纸为何会在影射我方家?”方老爷子怒问着,“碰”的一掌拍下,桌上的茶碗都跟着震了震。
    方柳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爷爷,柳儿不知。”
    “哼,不知,你不知?”方老爷子冷哼着,坐下来,端起茶碗抿了口茶水,这才看向边上的方桦。
    方桦拿着手中的报纸,走到方柳跟前,半蹲下身子,把报纸摊于方柳跟前。
    正是那篇影射方家的报道,方桦的食手点在那个写着方柳和裴靖东绯闻八卦的角落里笑道:“这个取景的位置可真是绝了,拍的真清楚啊。”
    方柳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爷爷,柳儿错了,都怪我,如果小槐不是心疼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方桦睁大眼看着方柳,觉得就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了,方槐是闲得蛋疼了啊,冒这大风险的成全方柳?又不是神经了。
    可是方槐真就是神经了,咐和着方柳的话冲方老爷子喊着:“爷爷,都是我自作主张,不管姐姐的事,我就是想让姐姐能高兴点,没想到……”
    其实这事儿,谁都明白,方槐没必要这样做,也没这胆做这些,除非是有人授意,而方槐一向最听方柳的话。
    不过,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方家的名誉肯定有损。
    要说起来,方老爷子这人吧,比丁老爷子和苏老爷子都会做人。
    因为他做慈善,方家的医疗公司,医院等等,每年都有大批的免费义诊,还有各种疾病的免疹名额。
    如此这般的慈善,比那些企业家损了多少多少钱的来的实际多了。
    到此,这一辈子的伪善,算是前功尽弃了,就今天这报纸出来后,方家旗下的医院被卫生部通知彻查医患纠纷……
    而后是医疗公司,工商税务等等都开始要来查了……
    这些东西,方老爷子倒是不怕,只不过要撕开脸皮对大众了,一时半会就有点气恼。
    特别是今天,不少老主顾都打来电话,要退货了……
    这就有点……
    “好,好好,你们可真行!”方老爷子连声道好,而后喊方桦:“桦儿,你是未来的家主,这事你看该怎么办才行?”
    方桦站了起来,睥睨的扫一眼匍匐在脚边的方柳和方槐才开口道:“爷爷,以孙儿来看,这行刑的人就交给柳儿来做最合适了。”
    方老爷子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方桦会这样说,而后失笑:“好,就按桦儿说的办。”
    说罢看向方柳,意味深长的开口:“柳儿啊,我们方家的家规你是知道的,到了这祠堂犯了错的儿孙们,就没有完好的出去的,今天还是桦儿开的恩,小槐既做错了事,那就该受到惩罚,这惩罚就由你来定。”
    方柳猛然抬头,惊叫着:“爷爷!”
    方老爷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来,淡淡的开口:“好了,你自己选一种吧。”
    说完,人家坐下来喝茶了,喝着茶不算完,还跟方怡澜说着边上陈列柜里的东西。
    陈列柜上摆着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清晰可见的透明色的液体里泡着带了些红丝的东西。
    这些,长短、大小不一,却是每个活着的生物,少了那怕其中任何一个,都得被归类为残疾的重要组成部分。
    方怡澜听得直作呕,如果不是碍于康裕还在方公道的手里,方怡澜肯定不会坐这儿听这些变态的事儿。
    无非就是什么时候,谁做错了什么事,被剁了这,后来又如何如何的了……
    方柳听得只觉得背脊都起了层冷汗,颤抖的开口:“爷爷,能不能给小槐一次机会,就一次,爷爷,柳儿给你磕头了,爷爷,求求你了……”
    要不说方槐听方柳话听的厉害呢。
    方柳是实打实的真磕头,砰砰砰砰……
    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头不当头的,只几下,脑门就起了红包,这会儿都渗出血丝来了。
    求磕头求替方槐求饶。
    方槐已经让执行过鞭刑了,这会儿看着姐姐为了他,这么不要命的磕头向爷爷求情,挣扎着,有气无力的唤着:“姐,别磕了,原本就是我欠你的,早就该被行刑了。”
    方槐小时候被接进方家,私生子,处处受挤压,有一次就被其它旁支的堂兄弟们支使着闯了祠堂。
    未成年之前,祠堂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禁地,这是方爱的规距。
    那次方槐就被激的闯了进来,原本就该被行刑的,是方柳找来了柳晚霞,向方老爷子求的情,饶了方槐一次。
    方槐想,这大概就是命吧,二十年前保住的手,二十年后活该也保不住的。
    可是,老天爷好像不想收回他的一只手,只见方柳磕的满头是血的时候,方老爷子喊停了。
    “行了!”
    方老爷子站起来,看一眼方桦交待着:“差不多就行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别耽误了。”
    说罢,伸手去拉方怡澜起来,就离开了祠堂。
    方桦对两个属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属下拿着刀子哗的一下,就把方槐手中的绳子给割断了。
    方槐就如还没起飞就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一头就栽了下去。
    方柳啊的一声惨叫,连跪带爬的往方槐这儿来,到了跟前,抱起方槐呜呜呜的又哭了起来,边哭边低头亲着方槐的额头喊叫着:“小槐,小槐,你别睡啊,别睡,听姐的话,我们不能睡不能睡……”
    方槐微微睁开双眼,身子冷的发抖,声音更是断断续续的,“姐,活着……好……累,当……方……家人……好累!”
    “小槐小槐!”方柳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大声的惊叫着,用力拍打着他的脸并摇晃着。
    她很怕,怕就扔下她一个人还活在方家这个人间练狱里,她真的怕啊,别扔下她一个人,别扔下她一个人!小槐,醒醒,醒醒……
    ------题外话------
    抱歉,今天只能更这点了,明天努力多更……
    我家小朋友期中考很给力,考试前麻麻答应考一百分给奖励一个双层儿童床,所以今天是兑现奖励去了,挪屋中,刚把一个屋给腾出来把奖品给放下了,外面还有客厅和两间卧室待整理……

  ☆、361:把方柳气得吐血的真相,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方桦一边亲自清理着地上血渍,一边白了方柳一眼,哭的死人了似的,这还没死呢,你要不赶紧给他包扎止血,那就真的是死定了。
    听方桦这么一说,方柳才醒神了般的去扶方槐起来。
    可是她也头晕啊,吐了血,又磕头磕了那么久,刚把人扶起来,又是重重的一跌。
    而方桦则是拧眉头,那表情好像在说,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一样。
    方柳呢,是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就算是当年被裴靖东给赶出国去,也没有像这会儿这般绝望过。
    方家向来重男轻女,特别是方公道这一脉,更是子嗣缘薄。
    就方柳所知道的,爷爷就不光是他们这几个孙子孙女,她记得小时候,家里还有其它的兄弟姐妹。
    他们的名字全是以植物为名,有方麦、方仲、方鸢、方槿……
    小时候他们还一起玩过,但他们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或死或失踪,最后留下来的就他们兄妹几个了。
    所以爷爷才会连方槐这样的私生子也接回宅子里来了,就是后来姑姑方海棠的儿子方葵不也让回了家吗?
    方柳有时候特别恨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七年前,裴靖东赶她出国,她其实是庆幸的,出了国,就能脱离爷爷的控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事实也不尽然,她姓方,生下来姓方,那怕是到死的那一刻,也是姓方。
    “真是有笨的可以的,你是方家的大小姐,拜托你有点大小姐的范儿成吗?我记得你以前挺聪明的,还是说这脑子里装了男人之外,把脑容量都缩小了吗?”
    方桦实在看过眼了,刺了方柳两句,招手让边上的属下把方槐给弄上去。
    方槐被人架走,方柳身子倏然一轻松,整个人更是瘫软无力,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抬头怒骂着:“方桦,你个表里不一的懦夫!怪不得商媛会死掉,商媛就是被你的懦弱给害死的,你活该你,活该你就这么一直单着。”
    方桦的脚步停下,回身,微拧双眉,一道阴戾的光似闪电般从也眼中射出,几个大步上前,动作快又狠的抄起陈列架上的五星鞭,扬起,只见一道金光闪过……
    方柳啊的一声惨叫,脸色惨白,身子也抖了起来,牙齿都咯咯咯的打着哆嗦。
    而方桦则收住鞭子,走到方柳跟前,捏着方柳的下颚冷声警告着:“今天的事情,就是让你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你以为你做的事可以手眼通天无人知晓吗?你说我要告诉裴靖东你的儿子是怎么来的,那结果会怎么样?”
    方柳呆滞的看着方桦,“你……”只说这么一个你字,便很识时务的冲方桦磕起头来。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跟爷爷乱说话了,我只是心疼大哥你这么多年没有人陪,才告诉爷爷宋词和冯媛的事的。”
    方桦眸光锐变,猛然出手,卡住方柳的脖子,很多时候,方桦都有一种冲动——拧断这蠢女人的脖子!
    他就好奇了,就这么蠢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还能整出那么多幺蛾子出来。
    “方柳啊方柳,到了现在你还不老实,你想听我说什么,听我说那两个女人谁对我重要,还是想看看我会维护谁?告诉你,这点小心眼你别他妈的跟我玩,明天我就让人去整死那两个女人去!”
    方桦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这么做,直接当着方柳的面就打电话了。
    电话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江城那边的属下,制造一场人为的车祸,弄死冯媛和宋词。
    方柳觉得自己快死了,死在这方家的祠堂里,这么阴冷的地方,人心也如此的阴狠,仅仅是因为这么一点点原因,他们就要杀人。
    方桦打完电话,像抗米袋一样把方柳甩肩上,到了上面,才砰的一声扔下她,就像是扔袋垃圾一样的嫌弃,吩咐人把她和方槐送医院去。
    方柳最后的记忆就是,终于还是活着的。
    只把他们送到了医院,并不是方家旗下的医院,就是普通的公立医院,并说是两人玩*才重伤的。
    医生护士看了这伤,真是觉得这对年轻人太重口了吧。
    这是*的有点重了吧。
    “啧啧,真看不出来,长的都是人模人样的,怎么好这一口呢……”
    方柳醒来时就听到有护士在边上这么议论。
    侧眸一看,就看到方槐的睡脸,边上心肺监护仪上一切正常,方柳长舒了口气。
    也不理会护士的指指点点,反倒看到床头的手机,赶紧拿起来看。
    开机,涌出数条未接来电的记录,紧跟着就是微薄的私信滴滴滴的响了一下又一下。
    都说好奇心能害死猫,到方柳这儿就完全是好奇心能吐血的节奏了。
    先看的私信,第一条是张图片——玫瑰花,九百九十九朵……
    方柳觉得这肯定是郝贝P的图,可这不是,上面的卡片真就写着,送郝贝,情人节快乐!
    署名是知名不具。
    方柳恨死自己识得那男人的字体,竟然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的字。
    第二张是一家极有情调的西餐厅,烛光晚餐,佳肴美酒。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一直到三十多张,全都是裴靖东和郝贝的大头贴,上面还标着情人节留念。
    显然,他们昨天在一起,并渡过了一个美好的情人节。
    方柳呕差点又一口鲜血喷,恨这个字都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就特别的想挠花了郝贝那张笑脸,可她只能对着手机屏幕呕血。
    殊不知,跟方柳的想像完全不同。
    玫瑰花是真的,珠光晚餐也是真的。
    但裴靖东却没有等来郝贝。
    话说昨天,裴靖东把艾米和裴瑾瑜送到苏韵那里,又交待了司机,把裴黎曦也送苏韵那里后,就去了花店,第一眼就看上花店宣传图上最拽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了。
    二话没说就订了下来,让送到餐厅去。
    之后又去珠宝店,选了一款戒指,说实在的,平时他没注意过这方面,如果不是离婚了,他想他不会玩这些浪漫的。
    戒指被放在了玫瑰花的中心位置上,和卡片放在同一个位置上。
    可惜,没有人去拆开这份礼物。
    郝贝当时就是为了气气方柳的,哪里有心情跟裴靖东过情人节什么的!
    她可不觉得他们是情人关系,更不觉得这会儿的彼此适合过这个节日。
    裴靖东没给郝贝打电话,反倒是把花和晚餐全拍了图发给郝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就是在等郝贝去呢。
    郝贝简直就是恨死了这男人的闷骚,明明很想让她去是吧,可是就是不说!
    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就不去,但其实心里也不好受,跟猫儿挠了一样难耐着,一直对着手机,一边边的说:“给我打电话,求我,求我我就去……”
    可惜了,裴靖东注定做不到那一步,他只是在等着……
    搞得郝贝都神经的跑到楼下用座机打自己的手机,看是不是接不通。
    一直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了,才冲出家门。
    到了裴靖东所在的那家餐厅,拽着人就跑了。
    她得晒一把,晒一把幸福给方柳个贱人看,就算是没有那样的幸福,她也得弄个幸福的表像来。
    所以拽着裴靖东去楼上四十八小时不打烊的商场去拍了大头贴,并且全部发给发方柳。
    这就是晒给方柳看,并把方柳气得差点吐血的真相。
    所以说有时候并见得就事件把我们气成这样,而是被我们自己假想的真相所气住了。
    方柳头上的伤已经让包扎好了,医生就说了,你这情绪得控制啊,内里火大厉害。
    方柳本身就是医生,还需要医生给她说这些吗?当然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尼玛的就是让郝贝给气的,她要不把这口火给泄掉,她就不姓方。
    等方槐醒了之后,方柳就出院了。
    她的伤并不重,顶着头上的伤就去裴家老宅去了。
    装的可像了,一到家里就问小瑜和小曦呢,说回家没见孩子们以为是来这儿来了呢。
    过年的时候裴靖东带着方柳过来老宅过过年,裴靖东也没跟宅子里的人说这算怎么会事儿,所以管家还是以礼相待,说是去请老夫人过来,招呼着给方柳倒了茶水的。
    “方柳?她来做什么?”正在缝制着棉衣的沈奶奶听管家说方柳来了,诧异的抬眸,老花镜下的一双眼晴写满了疑惑。
    眉心轻拧着,那并不是一相可相与的女人,来宅子里,肯定就没好事儿的。
    “这个并不知,说是回家没见小少爷们了,就来宅子里看看,还给小小姐带了新年礼物来的……”华叔如实的说着。
    沈奶奶把针放下,叹了口气,让华叔去把方柳叫过来,她这腾不开手的,正在给裴一宁做冬天的棉衣。
    边上的柜子里放着的全是沈奶奶做的棉衣,每年都三十套,分为薄,中,厚,三种类型的。
    这是她唯一能为重孙女做的事情了。
    手中这一件看起来有些大,大约就是三岁左右的孩子穿的了。
    方柳轻扣了门板,得到沈奶奶的允许这才进来。
    “奶奶,我来看看您。”方柳笑容得体的走来。
    沈奶奶抬眼就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叹惜了一声:“哎,来就来了,别那么客气,东西放下,过来坐吧。”
    沈奶奶这会儿坐着的是一个土炕,沈奶奶家祖上是从东北迁居到京都的,所以她一直都维持着一些北方人特有的习性,那怕屋子里有暧气,也爱用土炕,这炕头也是有些年头了。
    炕够大,靠着暧气片,所以这会儿特别的暧和。
    开春了,天气却并不是一直往暧和了的发展,今年的天气有点怪,昨天还是大晴天,今天就阴沉沉的不见一丝日头,春寒料峭说的就是这个时候。
    方柳见沈奶奶在做棉衣,就把自己买的粉色羽绒服给拿出来了。
    “奶奶,你看看您,现在卖的这样的羽绒服,保暧着呢,还怕一宁会冻着啊……”
    方柳也是过年时在老宅听说沈奶奶一直在给裴一宁做冬天的棉衣,所以才投其所好给买了羽绒服的。
    沈奶奶瞥她一眼:“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懂……”
    就说啊现在的年轻妈妈们总是爱给孩子弄这保暧那保暧的衣服,在沈奶奶看来都不如这老棉布老棉花做出来的棉服暧和。
    而且沈奶奶手很巧,棉服的上有着可爱的蝴蝶结做装饰,看着特别可爱,还暧和。
    方柳应声说着是,看沈奶奶在往针里穿线,就开口说帮忙,沈奶奶已经近七十岁了,这眼神也的确是不太好了。
    这边方柳也是个会来事的,给穿好了针就跟沈奶奶说,现在有一种叫穿针器的东西,她见过,说给沈奶奶买来。
    沈奶奶也没管方柳是来干什么的,她要坐这儿,就坐着,时不时的说句话什么的。
    方柳的手其实也很巧,十几岁时还专门的学过刺绣。
    那会儿裴靖东不是说不知道方柳抽什么疯的去学刺绣么?抽什么疯,就是一个占有欲作遂,方柳学刺绣就是为了绣那两件礼物。
    可这那时候学的,现在也能有用上的时候。
    看了沈奶奶缝了一会儿,自己便能上手去缝了。
    沈奶奶看方柳缝的还不错,就把这件给方柳缝着,自己又在边上拿了一件开始剪裁,并开口夸奖道:“你看你这不挺好的吗?手巧人也不笨,嘴还会说话,比谁都差不了多少,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啊……”
    方柳心里不乐意沈奶奶这样说,张嘴就呛了一句:“那奶奶你怎么就非爷爷不可呢?”
    沈奶奶让这话给噎的一口气差点呛了的,翻了个白眼,得,刚才说的人也不笨这话得收回来,这人是笨到极点了的!
    “奶奶,你别怪我这样说啊,我真的很喜欢他的,我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的,奶奶你说是我好还是郝贝好?”方柳这会儿心里就是不服气,总是想听到别人说她好,比郝贝好这样的。
    沈奶奶摇头,叹气:“你们谁好谁坏呢,我不说也不表态,我又不是他亲奶奶,你要想从我这儿要同情牌,那这牌可真就打错了的。”
    方柳一把扔下衣服,气呼呼的说:“奶奶,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没这个意思,我来就是陪陪您,我也知道一宁出了这种事,您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方柳是不知道沈奶奶并不知道裴一宁出事的事儿的,理所当然的以为沈奶奶是知道,可知道的话,竟然就这么无波无浪的,方柳觉得自己得推沈奶奶一把的。
    沈奶奶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狠剜着方柳,嗓音有丝颤抖的质问:“你说一宁出了这种事,是什么事儿?”
    方柳心里陡然一惊,跟着就是一喜,沈奶奶不知道裴一宁出事了?
    “奶奶,我怎么说也是一宁的亲阿姨,可是我……”方柳声音淡淡的,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挑拨离间的气息。
    “你说重点!”沈奶奶倏地拨高了声调吼出声来。
    方柳吓得一怔,被沈奶奶眼底的寒光所震慑,叨叨的就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那么冷的河水一个小娃儿被摔下去,肯定没有活命的机会,而这一切全都怪郝贝这样那样的一通说。
    沈奶奶冷着张脸看方柳,半晌才吐了一个字:“滚。”
    这个字说的很轻,轻到方柳根本就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奶奶,你在说什么啊?”
    “滚,滚出去!”沈奶奶大吼一嗓子,惊的院中的管家都奔了进来。
    沈奶奶指着管家,让把方柳给扔出去,那声音尖利的好像要干硬的纸壳子撕裂时的声一般。
    管家赶紧把方柳给往外赶,方柳也让沈奶奶这样子吓坏了,沈奶奶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和有礼,你见她总是笑的慈祥,鲜少有这样发火的时候,这一发火也挺能唬人的,最起码把方柳给唬的一愣一愣的乖乖听话了。
    就在方柳要退出屋子时,沈奶奶忽然又吼了一嗓子:“方柳,你要是敢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方柳这次老实了,真就出了宅子一句废话也没再多说的。
    可出了宅子,就给秦汀语去电话了。
    秦汀语这会儿还在方家,认祖归宗了,就是方家的大小姐了。
    方柳打电话就是说裴一宁的事情,说裴一宁被郝贝给弄丢了,被人扔进护城河里了。
    秦汀语乍一听到裴一宁的名字,还有点纳闷:“裴一宁是谁?”
    方柳一口气差点没气炸了的,裴一宁是谁你不知道啊,你这还是当妈的不是了?
    秦汀语听到是自己生的那个孽种后,嗤笑一声:“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呢,我姐你这是想干嘛,你想让我去对付郝贝吗?抱歉,我现在惜命的厉害,我就要康裕,不我跟你抢你男人,你也别想拿我挡枪使的。”
    方柳气的肝疼,可是没办法,沈奶奶和秦汀语这两杠枪好像都没有向着自己想像的方位开火,她就有点沉不住气了。
    不过还好,她还有对策,还有王牌。
    *
    郝贝这边呢,照常的上班,只心里总是想着一件事——方柳说的有能治好裴靖东HIV病的药,是真的吗?
    她真就是翻遍了网页上的内容,就没有一个说能治好的。
    本来想打电话问苏韵的,可是打了向个电话,苏韵都没有接。
    她就只能想到莫扬了,莫扬也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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