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食涩_宅包-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陶爸过来赶人,“出去出去,别在这里添乱。外面就是商业街,赶紧陪你妈逛街去。”很嫌弃的口吻,可同时又飞快地从口袋里掏了张卡塞到她手里,悄声说:“老密码。”
= =
到底是以为她有多穷……
逛街的时候陶妈和女儿抱怨:“……所以说生儿子有什么用?整天给气受,说他还不高兴。一不高兴就吹胡子瞪眼,你爸难得生气的人,都被他气到了。”
陶泓不好说什么,只是低头摩挲着咖啡杯外的隔热纸。陶妈约是被憋得不行,问她:“你什么意见?”
她想了想,说:“陶隐那脾气,您和他硬着来肯定不行啊。而且现在他正在劲头上,跟叛逆期的中二少年似地,您越反对他越得劲。我看您和爸爸都别搭理他,让他自个儿美去。”倒是一点不提季楠和再再。
陶妈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却又忍不住埋怨:“那女的也是,说了不再和陶隐来往了,可那小子去找她,她倒是从来不拒绝的。”
陶泓惊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妈,您找她去啦?”这要是被陶隐知道了还不反了天?那家伙可是拍着胸脯和人保证着说家里没问题的,这么被拆穿可太难看了。
陶妈剜她一眼,拿手指头戳她额:“看看,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串通一气。”又叹了口气,“那天也是无意中碰到了他们在一起,后来你弟弟先走了。我还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和她说话,人家自己倒过来了。”
陶泓松口气,“您别生气,其实季楠人是不错的。”本来还想说人家开始是被陶隐缠得险些神经衰弱,转念一想又作罢。父母毕竟是父母,自己孩子再有错也是自己孩子。
“人是还可以,说话轻声细气的,孩子也教养得不错。”陶妈蹙眉,“我也不是那么不开化,但是有些事我和你爸真接受不了。虽然说现在小年轻谈个恋爱结个婚都跟玩似地,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啊,得多为孩子考虑。”
“您这想法我不赞同,那男的要是吃喝P赌毒的,那就是个火坑,不跳出来等死啊。而且季楠那事,说真的她也是冤得很,我听了都想抡巴掌扇她前夫一家。现在她一个人带孩子过得不也蛮好,也支撑起来了。不说别的,她这样励志我是很佩服。”
陶妈白眼一眼,“哦,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我都没发现你被人家策反了。小特务。”见女儿不好意思地笑,心里也颇有感触,“道理我都懂,人倒真是挺好的。离婚撂现在也没有什么,关键是她带了个孩子。你说说,要你弟弟真和她在一起组成了家庭,以后一起生活肯定少不了矛盾啊。”
陶泓莫名奇妙,“有什么矛盾?他们挺好的呀。”
一句话又暴露了。
陶妈一脸‘我就知道你是站他们那边的二五仔’的表情,“你还年轻,没想得透。孩子跟着她,被她带大的不假。但血缘这东西断不了的,她那前夫隔三差五来看看,暑假寒假地带着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孩子妈妈要不要跟着?不跟着,心也挂着呀。这一牵扯可不是一时半会儿,是一辈子的事。你弟弟我还不知道,他那臭脾气那鬼心思,打小就自大惯了的,眼睛里半点沙子也不掺。这些他都忍不了。”
果然还是当妈的了解儿子。
当初陶隐追季楠前还真是和自己天人搏斗了一番,在下手前就把自己虐个千百遍。陶隐条件好不假,但这货的骄傲自负和大男子主义也确实让人受不了。开始追人孩子妈的时候简直是一路死缠加一路打脸过来的,修炼到现在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拐角。
陶泓斟酌了一下,说:“其实您没发觉,陶隐这两年也成熟了很多么。”
陶妈笑了,“我看出来了,你是想给他们说好话呢。怕我拆散他们啊。”声音里掩不住廖落,“我和你爸没那么刻薄。就是……怎么说呢,大概是年纪大了,想到他们以后过日子折腾的,心就有些累。”
陶泓笑不出来,“怎么会折腾呢?”
陶妈摸摸她的脑袋,又稍用力些按了按:“结婚过日子不像谈恋爱,没什么掩得住的。什么都摊开来,暴露出来。关系更紧密了,靠得也更近。可人又不是拼图,不可能严丝合缝地对得紧。总有缺一角漏一块的地方,那就得织补啊。两个人在一块儿,得慢慢地调整自己。再后来有了孩子,修补的过程就更快了。当然,也有可能漏的缝更大了。最后补不了,相斥了,就分开了呗。”这时看女儿闪星星眼,忍不住笑,又摇头:“陶隐他是不知道。结了婚后才是难过的坎,他能不能跨过去。不仅是他,还有那孩子妈。在一起生活了肯定有摩擦的地方,时间久了才会知道。那个时候他心里又会是个什么想法?以后他们要有了自己的孩子,又会是个什么情况?”这时停顿一下,似乎是在梳理思路又像是在回忆,“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就是自己的十个手指头伸出来都有长短。难免会有偏心的时候啊。”
陶泓想为弟弟辩解两句,但不知道为什么搜肠刮肚也没拼凑出几个字来,只好说:“您想得太多了吧。”
“是你们想得太简单。”陶妈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少掺和他们的事,我和你爸爸心里有数。”
陶泓本想说人家季楠要不要他还两说呢,听陶妈这么一说倒不敢开口了。
回到家就看到一老一少在下棋,跳跳棋。
邵砚青眼尖,看到她们回来立刻就站起来,端着张笑脸迎接她们。陶泓心想倘若她们这时大包小包地进来,他恐怕会更高兴,立刻扑过来帮着提东西。
陶妈扫了眼棋盘,笑了:“兴致蛮好的嘛,我以为你们在下围棋。”邵砚青不好意思:“是我太笨了,不会下围棋。”
陶爸一边收棋盘一边说挺久没玩跳跳棋的了,怀念得很。一边说一边冲邵砚青打眼色,后者马上心领神会地说去厨房看火候。
陶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你说他老实吧,该精明的时候是一点眼色也不落呢。”陶泓呵呵地笑,“我爸不也是这样么。”又亲热地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我当您这是夸奖他了。先替他谢谢您。”
中午是陶爸做的,小厨子打下手。早上买了条大鱼,鱼头拆烩做了干锅。鱼肉片开,一半煮香辣鱼片,一半揉了湿淀粉干炸当下酒菜。陶爸在厨房里忙得风生水起,邵砚青只管切配料递盘子。
合格的准女婿应该专注当陪衬当足三十年,绝不敢抢岳父风头。
陶爸喜欢小酌,邵砚青取了老爷子留下的茅台。陶爸看一眼就直摆手,“不喝这个不喝这个,高粱酒就好。”回头和妻子谈起时直抹冷汗,“我的天老爷,幸好我机智地多看一眼,四十多年的茅台啊。这糖衣炮弹可太下血本了,真喝下去了,他叫我爸爸我是应好还是不应好。幸好没喝,幸亏没喝。”
邵砚青是不知道这些的。他本就不好酒,老爷子留下的好茶倒是早早喝完了,就是各式的酒一瓶都没动。这傻孩子听未来泰山说喜欢喝高粱酒,吃完鱼抹了嘴就往外跑,扛回两箱金门高粱。陶妈直皱眉,但陶爸的马屁这算是拍上了。
陶泓私下取笑他,他倒没不好意思,“陶叔叔人很好,我们很谈得来。”她问他谈了些什么,他却忸怩起来不肯说,逼到她出手呵他的痒,他才老实交代:“叔叔说你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家务,让我多担一些。”其实陶爸和他说了很多很多,但归结起来就一句:好男人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我和你阿姨结婚这么多年,她洗碗的次数不会超过五十次。
邵砚青想起陶妈保养得白白嫩嫩的双手,拉过陶泓的手摸了摸,又亲了亲。她被他弄得莫名奇妙,“干嘛?”
小厨子不说话,只眯着眼睛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先道个歉,这周开始进入忙碌高峰。 有可能更新不及,我尽量存稿箱,一般在早上十点左右更新。倘若没有更新也会在回复或是文案通知。
QAQ,下次绝不在年末开文了。
话唠个:
在父母的态度问题上,陶隐有选择性地隐瞒了。
陶妈的态度也代表了大多数的家长态度。大多时候是社会环境的压力,以及自尊心问题。通常情况下父母都不太愿意自己的孩子找再婚人士作为对象——唔,对方条件特别好或是有所图的时候例外,当然这不是绝对的。
虽然说看人品看人品,但人品这种东西就和人心似的,要相处后才知道。不然也不会有‘以貌取人’这词了,毕竟外貌是人最直观的反应,也是接触的第一印象。
所以陶隐的路比小青艰难很多。不仅仅是家庭的问题,他和季楠本身也要克服很多自我因素的影响。至于陶妈说的要多为孩子考虑,是在她那个年代的人的一贯思路,虽然她也承认有例外情况。
嗯。家里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正好凑成个好字。结果都是好事多磨啊。
附带说一句,陶爸还是眼尖的,不然这瓶茅台喝下去,大约真的女儿不保了。。。
☆、第61章 吃甜酒酿吗?
陶爸陶妈原本是想说服女儿一起回去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老俩口在浮城呆了不到一个星期,陶妈收到老友邀请去了香港参加对方女儿的婚礼。
陶泓一边帮着收拾行李一边和母亲八卦,“刚毕业就结婚啊,我以为至少要玩上几年才肯呢。”回头看看母亲,见她正失神地想着什么,“妈妈。”
陶妈回过神来,有些犹豫地说道,“刚刚那边又给我打电话了,”见女儿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又赶紧说道:“说情况很不好,想让你回去看一看。别的也没说什么了。”
“他们干嘛老骚扰你。您就不能不接他们电话吗?”
陶妈也有些急:“你拉黑他们电话,他们找不到你就只能找我们了。要是别个乱七八糟的事也就算了,但这事不一样。听着情况是非常不好,随时有可能走的。想你去看一眼。”
“我不去。”
陶妈叹口气:“不去就不去吧。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你急成这样。”
“您是不是都忘记了他们当初干过些什么事?”陶泓头疼欲裂,心中的愤怒像火山岩浆一样翻搅,“您能不能别这么心软啊,人家找你一跪一哭,您就松口撒手,随便他们摆弄了。好歹考虑一下我的想法行不行?”
“我这不是在询问你意见吗?”
“您连问都没必要问!我成全不了您这心愿!”
“什么叫成全我的心愿。那是你的生母!你明不明白,那是生你的人。她现在快死了。”陶妈像是累极了,松了劲往沙发上一坐,“你去看她不代表原谅她。别钻牛角尖。她也活得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陶妈看着女儿,声音有些哑:“你这拗脾气啊。”也许自己是真的像女儿说的那样,太心软了,“我和你爸爸到现在这年纪了,很多事也都看淡了。”
她和母亲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成年后更是没有过,而难得的口角却又是因为这样的事,怎么不让她怒上心头:“她死了倒是解脱了。不会再因为生不出儿子而活得战战兢兢,下辈子或许还能投个好胎。”
陶妈愣了愣,“你怎么能……”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只是惊诧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摆手让她出去:“好了,我自己收拾吧。”
她心里憋着气,乒乒乓乓地下楼去。可一想小厨子和陶爸在一楼打转,自己这模样下去难免被看出端倪来。不想节外生枝,就转去二楼邵砚青的房间。
好几天没来,还蛮怀念这里的。她深呼吸一口,再三努力都没平复内心的痛苦与愤怒。她扑倒在床上,鼻尖里充斥着他的气息,柔软地包围着她。
她没忍住,抱着枕被呜呜地哭了起来。
邵砚青找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他床上睡熟。
散乱的头发,未干的泪痕和微红的鼻尖,他看着都觉得心疼。伸手摸了摸,再摸摸。她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去抹眼睛,声音还带着沉重鼻音:“我睡多久了?完蛋,天都这么黑了。”
她慌慌张张地跳下床,左看右看地找拖鞋。他一把将她抱在膝上,低声说道:“叔叔阿姨已经动身了。阿姨说你累了,让我不要叫醒你。”
她眼睛泛红,坏脾气也上来了:“你缺心眼啊,她说不叫你就不叫。他们都要出远门了,我却在睡觉。”光着的脚丫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塌着肩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邵砚青上去想要抱她,可手刚触到她的肩膀她就软软地坐到了地上。他要抱她,开始她还发泄似地又推又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也不说话,整个坐在地上,将她放在腿上轻轻地晃着,仿佛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婴儿。她渐渐地平静下来,将脸埋在他怀里,深深浅浅地呼吸着。
“他们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他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叔叔阿姨只是做了他们认为正确的事。就像你现在所坚持的,出发点都是在为对方考虑。”
她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说道:“你知道他们对我那样好。我哪怕有一点点的动摇,就是在背叛他们。”
“他们从来没这么想过。”
“你又能看得出来?倘若我真的叫了那一对……,他们的心就算不碎,也会和针扎一样难受。”陶泓摸了摸他的脸,苦笑,“爱原本就是□□的。失去了独一无二的地位,谁也不会开心。有的只是强颜欢笑而已,当不得真。”
邵砚青难得地反驳她:“你说的太绝对了。叔叔阿姨只是不想让你以后留有遗憾。”
陶泓笑起来。她这时脸色苍白,可眼底却流转着淡淡的嘲讽,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刻毒:“砚青,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吗?”
他呆愣住。
不待他有所回应,她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她最近瘦了一些,眼下又穿得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然而这时她静立着,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光线破成两半。
邵砚青被她的影子笼罩住,不得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说:“倘若你现在见到他,你会对他说些什么?”没等到他回答,又苦笑道:“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我也是啊。对于陌生人我还可以奉上微笑和问候,对于他们,我现在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也没有见面的必要,更不会有遗憾了。”
天越发地冷了,都有些滴水成冰的感觉。
陶泓收拾着办公桌上的绿植,无意间碰到放在隔架上的不倒翁。带着两坨高原红的不倒翁一骨碌地由架子上滚下来,拦也拦不住。砸在桌上,底部裂开了一条缝,漏出了沙子。
她找来棉纸糊上裂缝,放一旁晾干。大概是失去了平衡的缘故,不倒翁向□□得厉害,乍一看像是小厨子在斜眼瞅她。
陶泓心里有些不舒服。
王应兰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进来的。
这位王家长女现在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王家主心骨,为人精明而夫家又强势。这是个圆滑的商人,见人三分笑,说话也都是慢声细气。和这样的人根本也吵不起架来,倒不如和王应兰叫板,唇枪舌剑也好过笑里藏刀。
第一通来电没接,隔了几秒又打来第二通,她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换了多少台手机,都快打到没电。”
“王女士,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的呼吸变得沉重,过了几秒,传来了火机弹开的清脆声响。陶泓垂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那颗歪头不倒翁。
“我知道你恨王家,恨我们。可是妈就要死了,她没多少时间了。她就是想见见你,你和我们一样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懂不懂,你是她身上掉下的肉。”
“我谢谢她没有称斤论两地把我卖掉。”
“妈妈这一生也就是这样了。嫁了那样的男人、那样的家庭。她没有得选择。我也没有,应竹也是。我知道你不会可怜她,以你的智慧与教养,肯定看不起过样的女人。但是,我求你,是否能动动恻隐之心。满足一个将死的人的愿望?她一直在熬着,很痛苦地熬着,就是想等你来。”
“……很抱歉。”
电话那头的呼吸似乎停了一歇,旋即是一声极轻极轻的笑,“到这份上,我实在无话可说。倘若我现在在你面前,我向你下跪,你愿意来吗?”
“你大可不必做这种假设。何况,我也受不起。”
话筒里传来呼呼的颤声,似乎正在极力压抑着情绪,“……你被送走的那天,我追出去了。跟着走了很远,一直到他们带你搭上了公交车。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在哭,阿竹也在哭。爸爸说,不送走你,就送走她。”
陶泓握紧了手机,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你会不会后悔啊。倘若知道今天会是这样,那时应该掐死我。”
“你这是孩子话。”对方长长地叹气,似乎是筋疲力尽:“虽然我们没有一起长大,可我一直知道我有两个妹妹。”
“我只有……我只有一个弟弟。”
“你能一直这样想,也好吧。”王应兰叹息着,切断了通话。
应该再也不会打电话来了吧。她这样想着。
快到家时下起了大雨。
陶泓将雨伞放进廊下的空花盆里,顺手拉松了围巾。雨夜寒冷,可厅堂里暖意浓浓。空气里有甜丝丝的酒香。
陶爸来的时候买了些酒曲子,便兴冲冲地和邵砚青研究酿甜酒,酿了好几坛。可惜现在酒酿好了,陶爸却又陪老婆去香港吃早茶了。
天寒地冻地喝些酒暖身最好,甜米酿好入口酒精度也不算高,适合女孩子。只是陶泓不好酒,邵砚青也多将它当佐料入菜。寻常的酒酿小丸子、甜酒荷包蛋之类的,最常做的还是甜酒焙鱼。
用的肥鲤鱼切块,盐腌过后用小火焙烤,再入油锅炸透了,拿辣椒粉、五香粉、豆鼓之类的佐料还有甜酒拌匀,把炸过的鱼块搛进去浸泡两天入味。
陶泓喜欢吃切得薄薄的鱼片,喜欢那种略带干硬的口感,越嚼越香。邵砚青将薄的鱼片都挟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又倒了杯温热的米酒给她。
“叔叔今天和阿姨去了迪士尼。”他替她添汤,“正好碰上欢乐大Y~~~行,阿姨还扮了白雪公主里的皇后。”
“妈妈一向少女心的。这次肯定没少看王子和泰山。”说话间抬眼看看他,似乎和平常没有两样。可是她知道,上次尖锐的谈话将他刺伤了。
她不是无心的,只是自私地想让他感同身受。而他纵容着她,给予了她肆无忌惮伤害自己的机会。
这都不是正确的做法。
好在,她还可以认错,向他道歉。
邵砚青先是一愣,随即浅笑,“这么坦率,我倒有些不自在。”这时张开双臂将她裹进怀里,他真是个上乘的人肉暖宝宝,她一躲到他怀里很快就会被烘得绵软。大概是米酒的酒精未散,她懒洋洋地说道:“为了表示诚意,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作为赔罪。”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最后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说道:“去看看那个人吧。”她惊诧地抬头看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倘若我见到我父亲,哪怕不知道说什么。至少也会在离开的时候和他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 真抱歉,今天整天都在外面。
今天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所以心情有些烦躁。
哦,晋江最近和几大搜索比如度娘UC什么的打侵权战,所以用UC或是□□浏览器什么的会跳转到不相干的页面或是在□□上打不开晋江链接,这是当时Q Q和360大战时做的类似的事。换火狐或是IE就可以。
这文写到这里,其实没有什么疲倦,大概是因为写吃的多所以比较起劲吧。在接下来到年底为止的时候,我的私人时间会被工作挤压得很厉害。可能就周末有时间写东西,还得看顺不顺利。所以可能有断更一两天的情况,希望大家谅解一下。
对于小青这样的做法还有陶妈和小桃的想法,我觉得我不该在有话说里做什么解释。既然人物有了它的个性,那么也是因性随势。
晚更了,就不找图了。
=3=
☆、第62章 吃汉堡包吗?
到了周末,他载她过去。高速公路上车子很少,她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空荡荡地。
医院的地址她知道。没有知会王家人,她原本也只打算看一眼就走。
车子下了高速,滑进了收费站。机械而僵硬的女声响起来的同时,她的手机也响了。视线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她点开接听。
哀恸的哭声中混合着尖锐的痛骂。
陶泓很快便挂了线,面无表情地望向远方。她双臂环抱着倚着车门,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去市区转转吧。”
邵砚青有些担忧地看向她,可这时她将脑袋靠在车窗上,只留给他小半个侧脸,看不清表情。
陶泓没有说去哪里,他也只开着车在市区里兜圈子。等再一次经过某家大型商场时,她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标识,让他开进去。
近年大型的购物广场遍地开花,吃喝玩乐消费一应俱全,足以消磨一天的时间。周末地下车场几乎停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又是靠内侧的紧迫型车位。
陶泓先下了车,看他小心地调整着角度将车停入位。邵砚青下了车,见她双手兜在口袋里,正歪着脑袋看着他。然而,她的视线却是没有焦距的。
他上前去搂她的肩膀,微微用力:“要不要去看电影,今天好像有新片上映了。”她愣了好一阵才有了反应,点了点头。
由扶梯上去时经过游乐场,她松开他的手,“我去玩一会儿。”
邵砚青愣神的片刻,她就闪了进去。不到一分钟她就转了出来,伸手到他眼前,摊开:“给我点钱。”
拿了钱,转身就到服务台换出一小篮子的游戏币。她挽着这篮游戏币在数台机器间转来转去,由夹物机到推币机,由转盘游戏转到射击游戏。
篮子里的游戏币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着,而邵砚青则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看她像散财童子似地消耗着一把一把的游戏币。
一篮又一篮,他也不记得自己去服务台换了多少篮出来。到了最后,由游戏机器里吐出的彩票累都攒出好几撂。这种疯狂的玩法着实引人侧目,等到后面她提着半篮游戏币再次坐到夹物机面前时,引得隔壁台的小姑娘时不时侧目。
这台机器里放着都是些水晶发夹或是水钻胸针项链,还有些唇彩眼影之类的东西。她玩了几次,拿到了发夹和唇彩。都是些廉价的小玩艺儿,地摊上摆卖的那种质量。可奇怪的是扔在夹物机里,却有人最终会花比在地摊上高出十倍的价钱得到它,还觉得特别满足。
陶泓将发夹和唇彩扔到篮子里,这时心里却升起了浓浓的倦怠感。她将篮子往小姑娘脚下一推,说:“送给你了。”小姑娘先是一脸诧异,在确定她不是说笑后,兴奋地跳了起来,不停地道谢。
陶泓笑了笑,说:“唇彩就别用了,质量不太好。”小姑娘点点头,像是怕她反悔似地提了篮子就快步往另个方向走去。
邵砚青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她看向他,瞳底的倒影有些模糊。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将额往他户上一靠,说道:“请我吃汉堡好不好?馋了。”
他不会拒绝她的任何提议。
陶泓对这里很熟悉,领着他到一家小众汉堡店,点了双份芝士牛肉堡,酸奶酱沙拉,炸腌黄瓜和涂满黄芥末的热狗。
牛肉堡汁多味美份量又足,然而吃了大半后就有些腻了。她拿着叉子吃起了沙拉,又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前见面过几次,她都要给我买东西。手机笔记本化妆品,衣服鞋子包包。我没收,一样也不要她的。有一次和她吃完饭逛街,路过一家专门帮人盘发的小店。她带我进去盘头发,又买了支发夹给我。像刚才那支的款式,我戴过几次,后来也不知扔哪里去了。”她垂下眼,“直觉告诉我说,应该要好好保管那个发夹,算是留个纪念。可是我潜意识里并不愿意这么做,像是作秀,也像是仪式。对人都没什么感情,何况是一个物品。”
她用叉子拔弄沙拉里的玉米粒,声调没有起伏:“发夹没有了,我不难过。她不在了,我也不觉得很悲痛。不过是因为离得近了,闻到死亡的气味,觉得不太舒服。”
邵砚青的心口发堵。他想解释,可这时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无法让她放松释怀,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她忽地伸手,略略用些力地揉了揉他额前的发:“你应该催我早一些来。或者,别让我来。”
到了傍晚他们才返程。
陶泓爬上车后就整调座椅,半躺着搭了件外套假寐。车内很安静,连他的呼吸声也都能听得见。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天这一整天算是浪费了,太可惜。明天在家里也只能补觉,再追追新番剧。啊,还可以挤点时间写写稿子,这阵子她真的太懒散了,太懒散了才会胡思乱想……
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她蓦地睁眼。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后背推来一股要将胸腔内的空气全挤压出来的强大压力。下一刻就要给甩了出去,可保险带却将她紧紧地勒住。
陶泓觉得自己像是一颗在抛出后被狠狠截击的网球,五脏六腑都要被揉成了一团。雪白的车头灯刺痛了眼睛,夹杂着焦味的灼热气流扑面袭来。她下意识地抬手保护自己,可却有人更快一步地扑到她的身上。
在惊惧与疼痛间,她听到自己近乎破碎的尖叫,“砚青——”
过了很多年后,陶泓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是心有余悸。
谁会料到还未入夜便有泥头车大胆横行并且闯红灯,要不是邵砚青反应迅速地避开了最猛的那记撞击,并且车子本身的安全性能高,否则恐怕两个人都要躺在重症室里。
护士过来替她换药的时候也说他们幸运:“大概除了坦克和消防车以外,一般的车辆见到这种泥头车都得乖乖献上膝盖。你们运气真是很好了,车子撞得那样厉害,人却只有一些擦伤和脑震荡,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
邵砚青去取检查报告,回来和她说还需要再多留一周时间观察。她很排斥:“不是说只要呆一天就好?我真的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人来人往,根本睡就不着。”
他不说话,低着头抓住她的手合拢在自己掌心,这种无声的姿态比哀求或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更有效果。何况他在车祸中也受了伤,那时他将她紧紧护住,破碎的挡风玻璃飞测时割伤了他的脸和手。虽然伤口不深也及时处理了,但仔细看还能看到夹在指甲缝间的血渍。
她心软了。
真不知道他哪找的关系,居然订到了高间。
陶泓诧异之余也很心疼,虽然小土豪不缺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