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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涩_宅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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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季修白就和陶泓提过朱韵明外面有人,婚姻于他们不过是一种生意手段,不在正常人理解范围内。
下面话唠个:
满人管饺子叫饽饽,煮饺子就煮饽饽。北方人吃饺子,过年时要搞一锅,各种馅儿都有,别的不说,就西红柿鸡蛋馅儿饺子我没吃过,很多人说好吃啊,到底是熟馅儿还是生馅儿包进去的?一般都吃韭菜猪肉和三鲜馅儿的,有一年家里包饺子,用了笋干猪肉和虾干,很结实的一团,嚼着很香。
自己家包的饺子最香,买的话我一般买湾仔码头的玉米猪肉,好吃。
饺子吃不完还能炸,吃不完的隔顿的,整个扔油锅里炸,香喷喷的,加上掺了老干妈的陈醋,口水哗哗的。
孤美的第一季第三集里,五郎跑去吃四川料理杨,点了拌三丝,无汤担担面,还有煎饺。弯弯的那种,底部煎成一个圆饼,酥脆得很。那种也该被叫锅贴了吧,上两周去蓉李记吃到的,叫波丝煎饺。= =,不管叫什么,它都很好吃。
☆、第58章 吃煲红枣吗?
下班的晚高峰时段,无论是机动车道还是非机动车道都被堵得严严实实。邵砚青将暖气调小一些,问后座的人:“可能要堵好一会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陶泓裹着大衣在后座翻过身来,一脸厌恹,“是想吃东西……想吃香辣牛肉面,不然来碗热乎乎的芝麻糊。”
“……现在没有这些,回去给你做。”他由保温瓶里倒出红枣银耳汤,“先喝一点,我加了糖的。”见她不动弹,又从手套箱里翻出一袋奶香小面包给她。
她就着小面包喝了两杯银耳汤,这时胃才觉得舒服些。又裹着大衣躺倒,轻声哼哼着。他即心疼又恼火,也舍不得冲她发脾气,只好按两下喇叭发泄发泄情绪。
陶泓倒是知趣,这时小声认错:“以后有不舒服一定和你说,绝对不死扛了。”为了赚全勤她也是很拼了,本以为是小感冒,哪知道熬一个下午就开始发烧,全身酸软。
他幽怨地看她一眼,“身体不看重,钱有什么用?”很快就硬起心肠,“去医院打个退烧针,明天在家休息。”
“不打针!”
“这事没得商量。”
“不打针。”
“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不打针……”
口气一次比一次软,态度也由拒绝变成了哀求。可这次他没妥协,直接将人拉到医院去。陶泓这时全身软得和面条似地,别说动手反抗了,连抗议的话都说不完整。迷迷糊糊间被他架起来,趴到他肩膀上。
屁屁上忽地一凉,她清醒的同时立刻就意识到危险,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屁股上就挨了一针。
“啊——哟~噫~呜呜呜…………”
一定是个实习生,扎得她好疼!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不和他说。气坏了!居然趁她生病给她扎针,而且还找的是个实习生。
车子停在车场,他熄了火。后座的人还在发脾气:“屁股好疼,脚麻了走不动。一定是神经被扎坏了!瘸了!!!”
邵砚青知道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脾气就格外刁钻,也不恼她,捋了袖子到后座要人抱出来,“走不动我抱你回去。”
她吹胡子瞪眼睛,“不要,好难堪。”不管电视电影里的公主抱多么有爱,换到现实场景里,只要想到被人围观的那阵仗,她尴尬症都要犯了:“赶紧放我下来。”
他哄她:“外面下雨呢,我抱着你跑得比较快,你给我打伞。”她不干,“太丢人了。还有,你抱着我还能跑得快?”
“我说行就行。”
小厨子执拗起来的时候是无法说服的,最终是她妥协了。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她将伞打得很低。密密雨丝打在伞上,沙沙作响。伞下,她在小声抱怨:“还说抱着着我跑得比较快,你分明是在散步嘛。真狡猾。”
他确实变了。脸皮不似以前那样薄,被她戳破小心思也不会面红耳赤,倒会理直气壮:“我这是小跑,也很卖力的。”
大言不惭。
她轻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将脑袋靠在他心口。听着他有力心路的同时数着拍子,算着还有多久才到家门口。那时他要微微弯下膝,她才好拿钥匙开门。
数着数着,他终于停下来。她很自觉地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扭着身子要去捅锁眼。可是视线刚扫过门前便冻住了,“老爸,老妈……”
不要说她惊呆了,抱着她的小厨子也吓傻了。原本要问的那句‘你们找谁?’也生生咽在喉咙里,险些没被口水呛到。胸口被捶了几下,听她压着声音又慌里慌张地说:“快放我下来!”他僵硬的神经突地活过来,条件反射地一松手——
公主‘啪’地一声掉上了。
扎针的那瓣先着地!
陶泓嗷了一声,脸都疼得要变形了。邵砚青手足无措地一手抓着雨伞一手拉着她,结结巴巴地问:“还好吗?摔到哪儿了?疼不疼?”
陶泓呲牙裂嘴地拍开他的爪子,转而攀向另一双温暖大手,脸上挂起了毫不作伪的谄媚笑容,“谢谢老爸。”又冲皱着眉头的陶妈撒娇:“你们怎么来啦?”
“来看你啊。”陶爸脸色不太好,眼睛往女儿身后的男人身上刮了好几遍才挪开,“都一年多没见了,还不许我们来看看。”收尾的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邵砚青抱着雨伞不敢说话。
陶泓讨好地笑着,“我是不知道你们旅游回来了,不然我飞也要飞回家啊。”勾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我可想你们了。”说话间把钥匙往邵砚青手里一塞,打眼色打得眼白都要翻出来了。
邵砚青赶紧拿钥匙开门,可大概是太紧张了,钥匙老也对不准锁眼,花了近一分钟才把门开开。
陶爸转身要拖行李箱,没想到眼前黑影一晃,眨眼间就见那开自家门都开半天的小年轻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哗啦啦地往屋里窜。
叫都叫不住。
陶泓一手一个地挽住父母,“怎么来这里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们啊。这地方不好找吧,呵呵,陶隐给你们画地图了啊。”
陶妈哼了一声,把胳膊从她臂弯中抽出,“你别给我提他。”保养得宜的脸上净是不满,“姐弟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陶泓干笑两声,转而攻略陶爸,“老爸,路上辛苦了吧,我去泡茶。这里的茉莉花茶香得很,砚——也有铁观音。”又狗腿地在红木长椅上加了层软垫,“坐这里,暖和的。”
“哦,我喝——”
“我们喝水就好。”陶妈拽着陶爸坐下,“你别瞎忙活,还有事问你。”
陶泓讪笑着退去倒水,心头有发烧的蚂蚁在团团转,这邵砚青怎么窜进来就不见人影了?该不是看到她父母来了,吓得躲起来了吧。他躲什么呀,她父母又不是狮子老虎,也吃不了他啊。还是害羞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啊!又不是待嫁的大姑娘!
磨磨蹭蹭地倒好水出去,见父母正交头接耳地低语,看到她又是一脸正色。陶泓扯出一个笑容来,讨好地说道:“老爸老妈。白糖水,温的。”
一副乖乖女的小模样,看得陶爸心软软地。陶妈可没含糊,“少来糖衣炮弹。”四下环顾后很不满地说道:“去年说心情不好要出来玩一阵子,我和你爸心疼你才答应了。结果呢,一出来就和脱缰的野马似地,都不记得回家了。”
她半跪在地上,拖着母亲的手撒娇:“这不挺好的地方嘛,就呆了久点。再说,您和爸爸不一直在外面旅游嘛。我也没少电话呀。”这时眼睛骨碌碌一转,呵呵笑道:“今年你们在家过年嘛,那我也回家过啊。”
陶妈瞪她一眼,“别打岔。”她立刻端正身子,仍是半跪着的姿态,服首贴耳聆听教诲的乖孩子奖励,“您说。”
“你自己交代。”
“交代什么呀。”她一脸的不好意思,可说的话特别气人:“不就是交了个新男朋友嘛,哎呀——”耳朵被拧了一下,好疼。
“你也知道说是新交的男朋友啊,不像话。”陶妈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自甘……”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口,只是一脸懊恼。
陶爸接过话来:“我和你妈妈还没回家就先绕到这儿来,想说先接你回家。”
“有必要吗?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而且人家还有工作呢……”陶泓奇怪一向开明的父母怎么这次会小题大作,他们从来是很信任她的。除了在和季修白分手的那阵外,他们极少干涉她的私生活。
她向陶爸投去救助的目光,后者收到讯号后冲她使个眼色,她立刻耷拉下脑袋认错:“这事没先和你们说,是我的不对。”偷偷瞄了陶妈一眼,又将声音放软两个调,“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嘛,你们该信任我的眼光。”这话说出来可打脸了,然而话出如覆水,收都收不回来。她颓然地塌下肩膀,圆不回自己说的话。
她这难过的模样落在父母眼里,那就是个大写的‘惨’字。他们很自然地就记起那场轩然大波,这时说话也少了几分苛责意味,“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那做说话做事就更得谨慎。感情这种事怎么能随性,赌着气去恋爱,你这不是害人害己嘛? ”
“?”
“别因为季修白做的那破事,就觉得年纪大的男人有心机有城府。哦,你以为年纪小的就单纯幼稚啊。你这想法就错了,大错特错。”
“等等,等等啊,”她终于觉出哪里不对了,“您说的这什么跟什么呀。”
陶妈瞪眼看她,她也瞪眼看回去,一来二去都在彼此眼里读出了不一样的内容来。陶泓改跪为蹲,又从蹲改坐到母亲身边,开始还小声地争执,可后面就头对头地嘀咕开了。
口供对到一半陶泓就知道自己被陶隐给卖了,这小子约是因为季楠的事被父母给逼急了,直接把火引到她身上。说我找个带孩子的怎么了?陶泓还找了个比我还小几岁的土豪呢,你们怎么不管啊!
真是太卑鄙了!
陶妈虽然听进她的解释,可还是得不妥:“你比他大几岁啊?唉,女大男小到底是不好的。年纪小的男孩子不会照顾人。”
= =
陶泓有些忧伤地捏了捏自己的脸:“他要是不会照顾人,那我怎么会被养得这么胖?”
“那也不行,你和他才认识多久,这就住一起。”父母再开明也是有底限的,在这种事上尤其显得强硬,“我都怀疑他租房子的时候就不怀好意了。”
邵砚青这时正好下楼,刚刚好就听到这一句。那个心虚啊,伸出的脚没找到落脚点,一个打滑咣咣当当地滚下楼梯。
客厅里的三个人都被惊起,齐齐地看向那个狼狈的小房东。见他晕头晕脑地爬起来,有些摸不着方向的原地转了转,满脸的局促无措。
陶爸比较厚道,上前看了看,问他:“你人还好吧。”
他点点头,这时缓过劲来,露出一个堪称巴结的笑容,说道:“那个,我把你们的行李放到楼上去了,房间也都收拾好了。”他诚恳地看着陶爸,眼睛里闪着星星光,“床单被子什么的都是新的,还有毛巾牙刷什么的,也都是新的。”
陶爸对他印象不算坏,但还是客气地说:“不用麻烦了,我们订了酒店的。”
“……这儿比酒店好。”邵砚青救助地看向陶泓,见后面冲他点点头,又十分诚恳地说道:“您看我都收拾好了。”
他是真紧张。知道迟早有见家长的一天,可没料到这么快,还这么突然。能感觉到他们对他的印象不佳,所以很努力地扳回印象分。
陶爸一向心软,回头看看一脸不赞同的老婆,又看看女儿,终于说:“那要不就住这儿吧,人家都收拾好了。”
陶妈不吱声。
不吱声就是同意了。
邵砚青收到陶泓打来的暗号,心里那个美。这要不是俩老的在场,他险些要蹦起来了。压着内心的喜悦,小厨子准备好好操办一桌盛宴。
然而,他准备下厨前突地记起自己还没正式和人打招呼,于是转回身向陶爸陶妈鞠了个躬,态度很诚恳:“叔叔阿姨好,我叫邵砚青。欢迎你们来。”见上座的两位神情和缓,又多了几分底气,“我现在去做晚饭。两位晚上想吃什么?”
“啊?”
小厨子是双眼放光地看着未来的泰山泰水,“点什么都可以,我都能做。”
陶爸看了眼陶妈,说:“那就……煮个粥吧。”
“就煮个粥?”
“煮个粥就好。”
小厨子的耳朵尾巴一齐耷拉下来,看着人都矮了三分,“只要粥啊……”哀怨dog脸看向陶泓,“就只要粥。”陶泓则冲他使了个‘快滚去煮粥’的眼色,他只得拖着脚步往厨房走去,一步三回头:“那我煮粥去了。”
陶爸陶妈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他那拖长的声调里沉重的失落感因何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突然袭击~~~~~~~~~~~
哈,哈,哈~~~~~~~~~~
丢掉了小桃的小青~
不敢说话的小青~
☆、第59章 吃蔬菜粥吗?
邵砚青将陶爸陶妈安排在三楼,住在原来陶泓房间的隔壁。
她原来的房间没怎么动,床啊桌子啊柜子啊什么的都原样放着,他时不时来打扫,倒也还干净。
刚才小厨子提溜行李上楼的时候,趁机把她的洗漱用品给搬了回来,这男人造假糊弄的功夫有所长进,为了让这房间看起来像是有人住,他还故意将她的几件衣服随意抛在椅子上、床上。
然而百密一疏。他扔的是夏装。
陶泓趁着陶妈不注意的时候将衣服扫到床的那一头,赔笑道:“妈,你冷不冷呀。这里天气怪得很,早上还热得穿短袖夏衫,晚上就冻得瓦上结霜,可变态了。”
陶妈‘哼’了一声,驾轻就熟地往桌子上抹了一指头看看有没有灰。陶泓一点也不担心,小厨子做事特别注重细节,因为桌子落灰而穿帮这种事是不会存在的。
然而没有想到,陶妈又伸手往靠墙的桌角抹了一把,手指头干干净净。这时斜乜了女儿一眼:“布置得还挺到位。”陶泓讪笑着,“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陶妈也笑,“我还不了解你啊,你做房间卫生,擦桌子椅子床头从来就是敷衍地抹一下的,哪会连边角都擦这么干净。”这时拿‘被我识破了吧’的眼神剜她,“欲盖弥彰。”
好辣的老姜。
陶泓尴尬地笑着,辩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长到一百岁也是我女儿。”
这话她爱听,每次听都觉得心里暖烘烘地。陶泓抱着陶妈的胳膊撒娇,“还是妈妈最了解我了。”也有意替邵砚青补分,“他很疼我的。”
倘若陶泓说邵砚青‘他人很好’,陶妈或许还听不进去——这世上好人多了去了。然而换成‘他很疼我’,主旨和中心都十分明确,听得入耳。
“你就是肤浅,一点小恩小惠就眼花了。他现在对你好,以后呢?”
陶泓狗腿地给陶妈捶肩。这几十年母女当下来,听着话音就能分辨出这其中的情绪,这是有松动的迹象啊,“以后?别人要和我说以后如何如何好,我是不信的。但是他肯定能做得到,我不骗您。您和爸就在这儿住上几天,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喜欢他的。比喜欢我还喜欢。”
陶妈这才认真起来,“妈妈知道你不是轻率的人,但是这方面还是要慎重些。”停了一下又说,“我不是歧视他年纪小。你自己都是孩子脾气,可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放心。现在好的时候没感觉,等时间久了肯定会有矛盾。”
她先低头承认:“这个我知道。但是又不是不能克服,您总不能仅凭经验一棍子打死吧。总得给个机会。”
“哦,我不给你机会,你还会真乖乖听话地跟我和你爸回家啊。”陶妈简直无奈了,“你们姐弟一个德性,都是先斩后奏。简直吃定我和你爸爸了。”
“我哪敢啊。”
陶妈叹口气,“你这倒还好。你弟弟那边……唉,不说也罢。”这时似是记起了什么,拉过她的手,有些犹豫地问道:“那边说是女的生病了,好像挺严重的,想让你回去看看。”
那边指的是王家。
陶泓的脸一下就冷了,讥讽道:“得病了遭灾了就记得我了。我还成了吉祥物了是怎么?”顺便吐槽了下陶妈,“您也太耳根子软了,早先他们祸害我们家还不够么。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太撒谎啊,就骗您和我爸这样的老实人。要是真病得厉害,他们就该直接给我打电话,不是让您来当说客。”
陶妈不太赞同:“毕竟他们生了你,血缘断不了的。”看她一脸不高兴,也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你不想去就不去吧。反正平常也没什么往来。”
说着话,时间也很快溜了过去。
邵砚青上楼唤他们下去吃晚餐。
陶爸陶妈只要吃粥,他就真的只煮了粥。用青菜、木耳、香菇、鸡丁和胡萝卜丁煮的菜粥,虽然是以蔬菜为主,但是由于加了油酥渣子,所以味道特别腴润香甜。
其实陶泓一下楼就闻到炸油酥渣子的香味。平常他炼油渣子的时候总是要提防着她时不时过来偷抓两把——这东西是真好吃,虽然高热量高脂肪,但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无法抵抗的诱惑。
然而当她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顿油渣菜饭的时候,邵砚青另外给她准备了一碗白粥。真的就是一碗白粥,连盐巴也没给加。
陶泓眼巴巴地看着香喷喷的菜粥,满脸哀怨:“菜粥不够分吗?”在长辈们的注视下,邵砚青连声音都轻了许多,“你还在发烧,不能吃这个。等你病好了,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做。”
“你生病啦?”陶妈的声音提高两度,探手一摸,“是有点烫,吃完粥再吞两片药,喝完开水就去睡觉。今晚别洗澡了。”
邵砚青听她流水似地说了一通,有叮嘱有命令,再看陶泓低眉顺眼地乖乖应是,不禁对陶妈生出更多敬畏来。
丈母娘一定得伺候好了。
陶爸在老婆和女儿面前一贯存在感低,这时除了跟着关心几句女儿外,就是认真地吃饭了。旅途跋涉后的休歇餐,最好是吃些容易消化的粥面。这碗带着淡淡荤香的菜饭太合心意了,还有热乎乎的砂锅煲油豆腐大白菜。油豆腐带了馅,是捣碎的山药混合猪肉捏的小丸子,已经煮得入味。
饭吃得合意,心情也就好,心情一好看人就比较宽容顺眼,“小邵手艺不错啊。”
得到这句肯定,邵砚青觉得今天受的惊吓惊慌都值了,得意的同意不忘谦虚一下:“也就随便这么一煮,您吃得惯就好。”
陶泓一边咽着白粥,一边看着小厨子努力地和自个儿的父母互动。
心有些塞……
她挟起一筷子煮白菜塞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
第二天陶泓告病假,在家里休息。
其实早上的时候烧就退了,只是父母来了,她想多些时间陪他们。陶爸陶妈自打结束生意之后,就满世界地旅游。陶家亲戚多在国外,有时旅行到某个地方,在亲戚家里住几个月也是有的。
陶妈给女儿带了串火山石制成的项链,浅蓝靛青相间的珠子,个个都有拇指那么大。她低下头,像先前无数次那样在母亲面前俯首。珠子有些冰,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照镜子时又很高兴,“太漂亮了,夏天的时候可以搭美美的裙子。”
母亲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当年孱弱的婴孩,连哭声都细得几乎听不见,现在也长大成人了。不能不说太有成就感了,然而转念想到她的坎坷情路,又有些伤怀。
当初季修白表示非卿不娶,信誓旦旦天地可鉴。老陶和她都被深深打动,并不因为对方家世背景,而是相信他可以给女儿一份坚定的感情,一个牢固的依靠。在商场也打滚了几十年,他们夫妻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正是因为他们的支持女儿才义无返顾地和季修白在一起。
只看他们感情日渐加深,蜜意浓情。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会被破坏?结婚的事一直没有提上日程,亲戚朋友问起来他们还解释说年轻人爱玩,时机成熟就是水到渠成。
然而到了最后,现实却是给了他们一闷棍。
怎么不让人气结郁闷。
怀着这样的心事,看女儿的目光也变得极柔软,叹道:“你真不想回家啊?要留在这儿给人当媳妇儿?”
“我怎么可能不想家呀。”陶泓捂着心口一脸伤心模样,“我是怕惹您生气。我太不长进了。”
“说瞎话。我和你爸爸有要求你和陶隐要多么多么长进了?就希望你们平平安安地,有个一技之长,能自给自足。到了时候结婚生孩子,有自己的小家庭。”陶妈说到这儿看了看她,说:“找个自己喜欢的,合适的。人品好最重要。”
陶泓笑了笑,“嗯。”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哼一声啊。”陶妈很不满,“昨天不是还拼命为那男孩子说好话,今天就变卦了?”
“哪能啊。我这是言简意骇,一切尽在不言中嘛。”
陶妈戳她额头,说:“你这是在打马虎眼。模棱两可。”说完就起身下楼,陶泓紧紧跟上,“我态度可明确了。他真的很好。”
陶妈的脚下一缓。
好吗?确实是很好。
昨晚半夜起来,听到隔壁有动静。悄悄出去探了探,女儿房间的门没关紧。就着床头小灯的昏黄光线,看到那男孩子拣了张拼布垫子坐在地上,上半身靠着床沿,手却是探进被窝里。那时心里是极不舒服的,既然都装着不睡在一块儿,夜半三更地溜过来毛手毛脚,这又是什么意思?
可就在她嫌恶感翻涌,正要屏息退走的时候。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半个身子都翻到被面上。那男孩立刻把她翻回去,把被子掖严实了。
“好热嘛……”
“还想明天去扎针啊。”
“哼……”
“乖乖的,病早点好,我给你烧牛肉面吃。”
“要辣的。”
“好,好,给你做辣的吃。”哄完又轻斥她,“把脚丫子收回去。”
“哼,哼。”床上的人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含糊地命令道:“砚青,摸背背。”
门外的人愣了愣,刹那间穿越了数十载光阴……
女儿小的时候,盛夏时节总不喜午睡,每次都要哄很久。三四岁的小娃娃,留着齐刘海娃娃头,苹果一样红润可爱的脸蛋,鼓着双颊和她谈条件:“妈妈给我摸背背,摸背背我就睡。”那时夫妻俩已经下海打拼,正是起步艰难的时候。手上的活计不能停,哪还能分出一只手来?也是气孩子的不懂事,将她撇到一边不理。
女儿也不哭不闹,自己抱着布娃娃到床上去。没有睡觉,只是躺着和布娃娃说话。过了一阵生意上了轨道,有多余的时间陪孩子。陪女儿午睡时摸她的背,一下一下像摸最上等的绸缎。孩子会舒服地哼哼,香甜甜地睡着。
孩子长大了,外貌性格变了那样多,可有些东西却一直没变。只是,这些或许已经不需要她来做了。
陶妈站在门外许久许久。看着那男孩左手捂热了换右手,不想让她受凉又要为她纾解热意,一趟一趟,不厌其烦。
他确实对女儿很好。真的很好。
然而这样的好,她也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见过。
只是曾经错信,怎敢再轻易托付?
作者有话要说: 去外地了,路上困得要死,差点没在车上睡着。
到地方下车,人也昏沉沉地。晚更新了。晚饭还没着落,等会儿泡个面吃,加点卤罗汉肉,还有蛮不错的烧鸭。对了,我还有一盒寿司,两块酱烧饼,以及一袋牛奶面包,一块咖啡味的核桃馅面包。
大白菜这家伙,很廉价,也易种植。以前北方过冬有储藏大白菜的习惯,做泡菜啊或是酸菜,都很好吃。但是快餐里最被嫌弃的也是它呀。其实它很好吃的,做糖醋炒辣椒,或是下火锅里。以前吃火锅时就不爱点它,后来吃个人套餐,都是有它,为了不浪费就把它掰碎了,先扔锅里煮,等捞完海鲜和肉,最后才吃它。这时已经煮得半透明,软得快化掉的感觉。吃到嘴里甜甜的。
有凉拌的做法,家里人做过凉拌白菜芯,最里面最嫩的部分,切成丝加佐料拌,有时还会加点切丝的海蜇皮。夏天的好凉菜。
白菜和豆腐一样,很多时候是别个菜的陪衬,经常性的配角,初时不起眼,但到最后已经聚了味道的精华。
好比吃盆菜,山珍海味燕鲍翅肚,然而最让人喜欢的还是吸味的萝卜腐竹。
= =,我吃饭去了88
周末愉快。
☆、第60章 吃烩鱼头吗?
陶泓和母亲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家里的另外两个男人。
陶妈一撇嘴,“你爸一大早爬起来就说要去逛逛,小邵陪他去了。也不知道到哪里逛,现在还不回来。”又说,“小邵给你留了饭,赶紧吃去。”
小厨子给做了南瓜小米粥,用素油煎的豆腐皮卷切成一口大小,里面包了木耳金针香菇和咸蛋黄。
陶泓喝了两碗粥,把腐皮卷吃个精光。把碗扔进洗碗池里就要戴胶皮手套,陶妈轰她出去:“病刚好就逞能,一边去。”她哪肯,“就洗两个碗,有什么关系。”
争执不下的时候两个男人回来了,小厨子耳聪目明,一放下东西就蹿了过来。这家伙干惯了厨房的活计,又实在能见缝插针,等他哗啦哗啦地刷碗时,两个女人才发现他居然连围裙都系上了。
黄白格子底的围裙,正中间一只肥硕的蛋黄小鸭。
“叔叔刚刚给我买的。”他笑着解释,“手套也是,里面有加绒的。”
陶泓立刻就知道这俩男人大清早出去干嘛了。她爸也是居家好男人兼持家小能手,据陶妈说每旅游到一处,放下行李后陶爸第一个要找就是附近的超市和生鲜市场。虽然也会去当地的店里吃些特色美食,但多时却是买回食物在短租的套房里自己煮东西吃。
中国人什么都好将就,就是吃这方面不能马虎。没菜都能自己种了,饮食不合口胃就必须自己动手。最经典的事就是开始旅游的那年老俩口去英国玩,连着几天被炸鱼薯条洗礼。最后陶爸怒起,跑去当地的中国铺子里买调味品,再去拎了蔬果海货回来。一盆香喷喷的香辣烩全鱼煮出来,楼上楼下的大小洋鬼子跟土豆似地滚出来求分享求搭伙。
陶妈说起来很不屑,“就他那手艺,也不过是把鱼洗干净了切切,放点佐料生菜什么的下去一锅烩了,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菜也就哄哄那些洋鬼子。亏他们还吃得挺高兴的,连土豆块都没剩下。”
陶泓这两天吃得寡淡,听她妈妈这么一形容却是口水都要下来了。眼巴巴地看着小厨子,后者正专注地擦碗碟,没有收到她如饥似渴的求助电波。
陶爸过来赶人,“出去出去,别在这里添乱。外面就是商业街,赶紧陪你妈逛街去。”很嫌弃的口吻,可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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